第七百五十七章 銀翼刺客榜(一)
魚刺跟唐云不一樣,這位頂級大刺客豁達灑脫得很。本事大,心比本事還大。雖然自己被大哥穆青舟坑的夠慘,一肚子國恨家仇。雖然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會何去何從,雖然不知道如何才能回到聯(lián)邦......雖然鬧心事兒一大把,但當他第一次跨上伊瑞星的特有交通工具“摩艇”時,他的心情便一下子全好了!</br> 嗡!......</br> 黑色的摩艇如一道黑色的風,呼嘯著劃破長空。魚刺的亂糟糟的長發(fā)隨風而擺,竟然顯得柔順了一些。黑色長款風衣在身后隨風狂舞,獵獵作響!一瞬間,就連他下巴上的胡茬都沒了頹廢勁兒,一根根昂首挺胸的支楞了起來。</br> “哈哈,這玩意兒......有點意思!有點意思!”</br> 聯(lián)邦哪有使用光能,最高時速能達到五百邁的“飛天摩托”?這不是伊瑞眾生的福音,這根本就是飆車黨的福音!一個“肉包鐵”的交通工具,把最高時速定在近五百邁簡直就是瘋狂啊!簡直爽!爽到#爆啊!</br> 魚刺不是機械師,更不是機修人員或者產(chǎn)品設計師之類的。他自然懶得多想。在聯(lián)邦,摩托車是肉包鐵,而且還是在地面行駛,要考慮行人安全,有必要限制最高速度,頭上還要帶個安全帽。但伊瑞星哪里一樣?摩艇是圣戰(zhàn)士專用的,還是飛的!人家不是“肉包鐵”,人家外面套著金屬盔甲,里面墊著寄生體組成的以太甲肉墊,人家當然可以飆的猛一些了。</br> 就魚刺此刻這種沒有圣戰(zhàn)士盔甲,沒有圣戰(zhàn)士身份,還搶了個摩艇狂飆......這事兒在伊瑞星同樣嚴重非#法,違背《原罪教典》第多少多少,多少多少條。伊瑞星的法律又殘酷嚴苛,估計一旦逮到就得是個水#刑、火#刑、籠#刑、站#刑、車#輪#刑什么的,沒個跑。</br> 就在魚刺無比愜意的享受飆車樂趣的時候,屁#股下的摩艇儲物箱里發(fā)出了滴滴的提示聲。這是昆圖斯的戰(zhàn)術眼罩,作用同聯(lián)邦軍方的戰(zhàn)術頭盔,臂載戰(zhàn)控機,影魘面具之類的東西差不多。</br> 拿出來戴在臉上,魚刺看到了一連串屬于教廷內(nèi)部的機密信息!</br> “我靠......”</br> “我就迷糊了這么幾天,這都她媽怎么了?”</br> “原罪遠征軍入侵聯(lián)邦?”</br> “圣子駕臨?”</br> “圣子......”</br> “我還當是誰?狗屁圣子竟然是二哥的徒弟唐小子?徐征這混球也快當上圣子了?”</br> “圣子?教皇?教廷?遠征軍?這都是戲詞么?合伙唱戲呢?”</br> “......”</br> “嗯?這又是什么?”</br> “圣域大帝馬努斯被人殺了?這尸體怎么腐蝕的爛歪歪的?這是用強酸毀#尸么?”</br> “......‘關于刺客的線索’......獻上此人的首級和以太甲賞金一億教廷幣?這個身影是?”</br> “獨狼!?”</br> “呵!真是太有意思了,真特么冤家路窄!”</br> ......</br> 猛然一個急轉,魚刺駕駛著昆圖斯的摩艇,沿教廷內(nèi)部情報所指,向伊瑞星南部,王城所在的菲索斯邦方向而去!m.</br> “唐大圣子的事兒就先等等吧!”</br> “徐征你這小崽子也先多活幾天!等咱把老八那點事兒整明白,再好好處理一下你和你老子的爛攤子!都別急,一個都別想跑!”</br> ......</br> 數(shù)日后,伊瑞星南部,菲索斯邦一處偏僻的小鎮(zhèn)。</br> 同伊瑞星北部大部分地區(qū)一樣,這里的天空湛藍湛藍的,太陽高高掛在遠方。只是呼嘯的北風可比此時伊瑞星北部地區(qū)的春風冷多了。刮過臉龐時也不似情人溫柔的手,更像是被老婆抓住自己同情人相會的把柄以后抽過來的巴掌,冷咧咧的痛。</br> 小鎮(zhèn)上冷冷清清,不見一處人影。四周更是一眼望不到頭的皚皚白雪。伊瑞星的工業(yè)不算發(fā)達,自然環(huán)境很少遭到破壞。所以這雪就顯得特別干凈,白的無比純潔。</br> 讓人觸目驚心的,是這白到無法形容的純凈雪面上,時不時拖出來的一道道血痕!由于鮮血的溫熱,這銀裝素裹之上時不時會溶出幾道冒著熱氣的紅色凹坑。循著血跡,用靴子狠踢兩腳便能露出壓在白雪下的麥稈枯枝、干凈土路,以及一具具飽含彈孔或者被強酸腐蝕的尸體。</br> 但無論小鎮(zhèn)上如何清肅,白雪壓的多厚,雪面上的血痕如何令人觸目驚心。都遮掩不住小鎮(zhèn)中心一處三層高飯莊里傳出來的“笙歌”之聲。</br> 這笙歌中偶有歡愉的呻#吟,更多的,是女人們凄慘的悲鳴。</br> ......</br> “哈哈哈哈!伊瑞星真是個好地方!快活!快活!”</br> 飯店頂層正中央原本是一個當?shù)厝吮硌菀寥鹦潜镜亍吧袷 钡暮喡枧_,大紅的臺布,暗紅的幕布,背后高處掛著漆成黃#色的十字架。臺下是一排排當成座椅的草墊。</br> 此時,這些草墊什么的早都被砸飛了。舞臺正中擺著一個用好幾張大#床拼起來而成的超級大#床。獨狼暢快的躺在中間,身上沒有任何遮攔,驕傲的挺#著他的寶貝。渾身上下像是遭受過嚴重燙傷一般,處處是紫紅色的凹凸、瘤疤。其上沾著黏糊糊的腐蝕性液體。離得近了都能聞到一股隱隱約約的酸味兒。</br> 大#姑#娘,小#媳#婦,村兒里的小#寡#婦......赤#條#條五六十個女人的雪白#肉#體哆哆嗦嗦的圍在這超級大#床周圍。</br> 小鎮(zhèn)上的男人,老人和孩子幾乎被殺光。但凡看的過去,年輕點兒的女人就全部被聚在了這里,任由獨狼一個一個的享#用。且不說親人被殺的仇恨,滿鎮(zhèn)子上橫七豎八的尸體。單純看獨狼那爛歪歪的身體,高高挺#著的寶貝,以及因為被他寵#幸而痛苦死掉的女人......屋子里的女人們已經(jīng)徹底被恐懼淹沒,一個個不由自主的顫抖著。配合屋外的皚皚白雪,簡陋草臺子四處漏進來,夾雜著雪碴冰渣的嗖嗖涼風。她們抖的越來越厲害,人群中時不時傳來因牙齒打戰(zhàn)而發(fā)出來的奇怪聲音。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