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隱患
點(diǎn)完了菜,大家隨意的喝茶聊天,經(jīng)過再三謙讓,還是常建坐了主位,左側(cè)是白雅妮庭棟、小雨,右側(cè)是李維娜的丈夫、李維娜然后是常建的夫人。
白雅妮和庭棟的座次也經(jīng)過了一番推讓,按照年齡和習(xí)慣,有白雅妮在,庭棟是不會坐在她上首的,可是,自從雅妮成了庭棟的女人,她就自覺不自覺的把自己擺在了服從的位置,所以今天她也不愿意坐在庭棟的上首。
最后還是庭棟偷偷給她使了個眼色,她才明白,在這么多外人面前,她還是要保持必要的矜持的。
酒水先上來了,隨著酒水一起上來的,還有一位二十二、三歲的靚麗女人,一身墨綠色的職業(yè)套裙穿在她的身上,不但沒有顯出她的老氣,反而給她的妖嬈嫵媚增添了兩分肅穆和沉穩(wěn)。
女子笑靨如花,向在場的所有人微微一躬,然后自我介紹說:“小女子潘若熙,是本店的經(jīng)理,歡迎各位光臨,小店自制了幾杯飲料,請各位品鑒一下。”
潘若熙,庭棟感覺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里聽說過。
只見這位年輕的女經(jīng)理從服務(wù)員捧著的托盤上把七杯碧綠色的飲料分別遞給在座的七個人,然后把剩下的一杯托在手上,對著常建嫣然一笑:“這位是常書記吧?看您這么年輕就高居書記的位置,一定是前途無量。不知在哪里高就,小女子以這杯果汁代酒敬常書記和各位一杯,請各位給個面子。”
說完,輕輕抿了一口,眼神特意在庭棟的臉上轉(zhuǎn)了一圈。
李維娜趕緊介紹說:“這位是團(tuán)市委的副書記常建,多謝潘經(jīng)理的美意。”
常建微笑不語,和大家一樣輕輕的抿了一口果汁。
潘若熙微微躬身,笑著說:“小妹的眼力果然不差,常書記真是年輕有為,團(tuán)市委那是高級干部的搖籃,他日前途不可限量,還請常書記能多多光臨本店。”
言罷,又轉(zhuǎn)向了周庭棟,微笑著說:“如果小妹沒有猜錯的話,這位一定就是大名鼎鼎的三哥,那么旁邊這位就應(yīng)該是和三哥形影不離的雨兒妹妹了?”
庭棟心中暗凜,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能猜出他的身份不奇怪,他的名字和臉譜現(xiàn)在在江城的曝光率都很高。
不過,小雨就不一樣了,說是小雨和他形影不離,那是原來,近一年來,他上學(xué)的時候少了,不在學(xué)校他就不會和小雨在一起,而且出席其他活動他也不想帶小雨,畢竟他們還都是學(xué)生,太出風(fēng)頭了不好,自己那是沒辦法。
今天這是周六,沒有外人,又說好了常大哥和維娜姐都帶家屬,自己就一個人也閑的有些特殊,雖然沒有家屬,帶朋友總可以吧?為了避免帶小雨一個人太顯眼,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早戀和小女朋友,他靈機(jī)一動,給雅妮打了個電話。
雅妮現(xiàn)在巴不得多和他在一起,哪怕是啥也不做,就是多看兩眼也可以聊解相思之苦。不過,庭棟也提醒她,不要老是“色迷迷”的看自己,很容易被人懷疑的,前一段不就是他在電話里直呼曉婷沒有叫曉婷姐就被她懷疑了么,現(xiàn)在輪到她自己了,同樣需要注意啊。
更何況人家曉婷還不大在乎別人是不是知道呢,她可是跟庭棟要求過不許暴露的。
庭棟哪里知道女孩的心思呢,雅妮的心情已經(jīng)起了變化。
庭棟的思緒一撒開就跑遠(yuǎn)了,他回過神來感覺這個姓潘的小經(jīng)理有些不同尋常,一定是對自己有過一些了解,也許自己的預(yù)感是對的,這家新開業(yè)的夜總會很可能還和管大春有關(guān),這樣就比較好理解為什么潘經(jīng)理不但對他了解,還對他身邊的人也有所了解了。
庭棟神色不變的對潘若熙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潘經(jīng)理謬贊了,沒想到我賴三兒竟然會如此有名,呵呵!”
潘若熙又和大家寒暄了幾句,就起身告辭了。
常建的夫人李睿笑呵呵的看著庭棟說:“沒想到庭棟小弟還這么出名啊,真令嫂子刮目相看呢,來,正是上菜前嫂子也用飲料敬你和雅妮、小雨一杯。”
四個人都抿了一小口飲料,庭棟笑著說:“嫂子,您是知識分子,不知道社會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庭棟是有名的小混混,混江湖的多少知道一些。”
說完,他又看向了常建:“大哥,你怎么看剛才潘若熙的表現(xiàn)?”
常見思忖了一下,說:“很明顯,這個姓潘的小經(jīng)理是個聰明人,僅從對話就能聽出來我們這幾位不是一般人,馬上過來結(jié)交一番,就說明她是個角色。
“可是,我總覺得她似乎對庭棟有些關(guān)心過頭了,她能認(rèn)出你來,不奇怪,可是她竟然連小雨都知道,這就不大正常了。
“小雨雖然經(jīng)常和庭棟在一起,那也只是說上學(xué)放學(xué),據(jù)我所知,庭棟生意上的事,以及和官場上、社會上的人接觸,小雨是不怎么參與的。
“而且,庭棟雖然在社會上有些名氣,可是,他自己卻并不是社會人,他接觸社會人也是有限的,而且都是被動的、不得已的,怎么會有人特意了解你周圍人的情況呢?
“剛才是維娜書記主動介紹的我,按理說她和我客套幾句以后,應(yīng)該和維娜聊幾句的,這是一種禮節(jié),可是她沒理維娜直接轉(zhuǎn)向了庭棟。她是個不懂禮貌的人么?我看不像,反而覺得她是個禮貌周全的人。
“那么剩下的解釋就只有兩種,要么是她故意的,要么是她有些慌亂,忙中出錯,我看不出她為什么故意這么做,那就是她有些慌亂,為什么慌亂?難道是為庭棟?總不會是為了我們幾位吧?”
庭棟豎起了大拇指,贊了一聲:“高!姜還是老的辣,今天我再次驗證了。”
常建瞪了他一眼用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一下,說:“行了啊,自己兄弟就別忽悠了,你常大哥再聰明還不就是想到你心里了么,有啥好忽悠的?”
庭棟搖搖頭,煞有介事的說:“不一樣的,我是身臨其境,站在自己的角度很容易想清這個問題,我問大哥,就是想證實一下,我的感覺是不是正確。
“我覺得這個潘若熙有問題,這個夜總會也有問題,很可能是管大春的死灰復(fù)燃。大哥,把你的移動電話借我用一下,我要打個電話,看來,我也有必要弄這么一個玩意了,有時候太不方便。”
庭棟的電話是打給成威的。
成威已經(jīng)正式調(diào)入了市公安局刑警支隊,被任命為重案大隊副大隊長,雖然級別不高,但是從中隊長升到副大隊長還是小進(jìn)了一步,剛畢業(yè)將近一年,不到一年,就提拔為副大隊長,這在公安系統(tǒng)都是一個奇跡。
為此也配備了手提電話,這也是工作需要。重案大隊是刑警中的刑警,每名成員都是精英,工作任務(wù)重,配備手提電話也是因為工作需要。
庭棟簡單和他說了自己的懷疑,請成大哥在方便的時候幫忙查一查這個云鶴山莊的主人到底是誰,云鶴山莊,他總覺得和管大春的鶴翔山莊有些瓜葛。
成威也很慎重,表示會盡快調(diào)查,給他一個交代。
庭棟的這個電話并不只是從私人角度出發(fā),而是公私兼顧。
管大春一案,他是受害人,到現(xiàn)在為止,主犯管大春和于冰均未歸案,作為受害人,他和家人的安全時時受到威脅。
要知道,管大春和于冰可不是一般的犯罪分子,他們都是窮兇極惡之輩,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來,管大春是江城市最大的流氓頭子,而于冰竟然是販毒分子,這兩個人一日不歸案,對庭棟及其家人都是威脅。
庭棟自己不怕什么,所謂藝高人膽大。一般的歹徒,即使持有現(xiàn)代武器,不是貿(mào)然下黑手,對他都很難構(gòu)成威脅,就像當(dāng)初的管大軍。
可是他不能不為家人的安全考慮,那些歹徒是不會講什么道義的,啥事兒都做得出來。
自己處于明處,敵人在暗處,這就是所謂的防不勝防。
管大春的老婆和女兒現(xiàn)在還都在江城,女兒在江城大學(xué)藝術(shù)系讀書,老婆開了一家花店,吃住都在店里,看不出有些什么異樣,這讓庭棟多少放了一點(diǎn)心。
管大春的女兒今年才大二,不大可能中途輟學(xué),換位思考一下,即使他是管大春,他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也和自己一樣去做流氓吧?那樣當(dāng)初就不必讓她上大學(xué)了,流氓是不要求學(xué)歷的。
所以,來自管大春方面的威脅暫時要小得多,他女兒不畢業(yè),估計他不敢造次。不管通過什么渠道,管大春這段時間也應(yīng)該對他有所了解。
他周庭棟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無論是對他弟弟管大軍還是那個采花大盜詹貴,出手都夠狠辣,這樣的人,惹急了絕對也可以和你不講規(guī)則。
你如果敢做初一,他一定會做出十五,你敢動他家人一個手指頭,你的家人絕對也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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