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比大小
說完了這些話,庭棟又補充一句:“媽,你放心,等我自己成年的時候我一樣可以從頭開始,到時我還可以有能力養(yǎng)著你和爸爸。”
說完,兒子笑了笑走了。
林紫云的內(nèi)心開始翻江倒海。
自己這是怎么了?日子剛好過幾天,自己就忘乎所以了?忘了這一切是怎么來的了么?就像這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關(guān)鍵是這一人還不能算“得道”啊!
還記得自己即將下崗的那幾天,自己愁得白頭發(fā)都多了幾根,最后下決心,就是給人家當鐘點工、當保姆,也一定要把兒子送上大學。
就在這最困難的時候,誰又能幫得上忙?
是兒子,一次你就把好幾千塊擺在自己面前,自己簡直都要暈過去了,還怕兒子的錢來的不明白呢。沒想到,這就是兒子帶著曉光、大勇、范強甚至還有童彤、瑩瑩、藍帆、哈明,就是這些孩子放學后輪班要和幫忙才有了那份來之不易的收獲。
對了,還有蕓蕓,兒子為什么會對她那么好?還不是人家真心幫助過他,那時候兒子可是啥都沒有,靠的就是朋友的幫忙,從攤位到貨款,都是欠著的,就連金剛山的貞子都幫忙了。
兒子是個恩怨分明的人,正是因為這些人的幫助,才有了今天的店鋪。
大姐做了什么?除了抱怨我不該把一切都交給庭棟應(yīng)外,她什么都沒問過?自己給她的幫助她都覺得是應(yīng)該的,是我們給她的幫助還不夠,她從來就沒想過這每一分錢的幫助都是她不喜歡的外甥掙來的。
自己和她說了,她也不信。不對,她不是不信,是不承認,如果承認這些錢是一個孩子掙來的,她還有臉接受么?
經(jīng)過了林紫燕那次在店鋪內(nèi)鬧了一場以后,林紫云對這位大姐也算是徹底傷心了,兩家也就真的斷了來往。
林紫云搖了搖頭,算了,既然想不到一塊兒,處不到一塊兒,也就只有各走各的路了。
像是想到了媽媽的心事,庭棟輕輕的靠在了媽媽身邊,笑著說:“媽,我有個想法,不管大姨對我們咋樣,她畢竟是你的親姐姐,表姐暑期該考大學了,她要是考上了,大姨的壓力就更大了。
“我建議,我們這些親戚的孩子,家里確實困難的,從上學開始每人每月資助二百元生活費,偷偷的做,不必告訴他們,也不用他們領(lǐng)情,我們只求心安。”
林紫云的眼睛濕潤了,她哽咽著說:“兒子,你是真的被他們傷透了心,連情你都不愿讓他們領(lǐng)你的么?”
庭棟搖搖頭說:“這些親戚除了我那陂了一只腳的大舅,和心眼不大夠用的老叔,別人都算了,我就當沒有他們,大舅雖然殘疾,在最困難的時候還接濟過咱們,傻老叔也一樣,別人呢?別人誰管過我們?
“對了,還有死了的大姨夫,他和爸爸比較對脾氣,對我們家也不錯,據(jù)說,因為這個大姨還吃醋,和大姨夫好頓干架。算了,過去了,我不愿意再提起他們。”
林紫云笑了:“你這臭孩子,偏就你記性好,啥都記著,無論好事壞事。”
庭棟也笑了:“老媽呀,不記不行啊,您不是告訴我,不能忘記別人的恩惠么?我只是發(fā)揮了一下,不只是記恩惠,仇怨我也記,不然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被蛇咬了一口都不知道。
“等到我長大了,長大到足以抵抗那些蛇毒了,我就不記了,因為到那時候他們就不配成為我的敵人了,我也不用提防他們了。對我來說,他們的存在與否已經(jīng)沒什么意義了,我還記得那些仇怨干嘛?
“不過,恩惠么,是要記一輩子的,就相當初蕓蕓姐全力幫我擺地攤,雅妮姐幾次幫我擺脫困境,這些是一輩子都不能忘的,不過么我也不一定要換人情的。”
雅妮、和蕓蕓知道庭棟的調(diào)皮,說不定下面還有什么話沒說出來,所以也不接茬,只是微笑的看著他。
反而是林紫云對兒子這種本性不大了解,也難怪,庭棟在自己爸媽面前還真的很少表現(xiàn)調(diào)皮、氣人。
林紫云急忙說:“看你這孩子,怎么說話呢,既然知道欠人家人情,還不找機會還了,還要欠人家一輩子啊?”
庭棟嘻嘻一笑,說:“說不定她們真的希望我欠她們一輩子呢,這樣我就永遠都要感覺他們是債主,就要對她們陪著小心,而且利息越積越高,到時候她們連本帶利一起討回,唉一下就賺大了。
“不錯啊,不錯。我啥時候也能放點感情的高利貸呢,這感覺真好,嘿嘿!”
屋子的衛(wèi)生都搞完了,時間還早,顧客還沒有上門,大家都以林紫云和庭棟為中心圍了過來,周文斌一個人搬了一只小凳坐在門口抽煙。
蕓蕓笑了笑,看著庭棟說:“別羨慕別人了,你的恩惠在姐這里存著呢,姐欠你一條命呢,我也不還,嘻嘻!還也還不起,所以就一輩子給你當牛做馬,打一輩子工,你感覺是不是很好啊?”
“咳咳!”庭棟干咳了兩聲說:“不好玩,什么當牛做馬給我打工?我給你們打工好不好?有啥事兒都找我,我找誰呀?所以說,現(xiàn)在有一種說法,老板才是打工的,他要想辦法賺錢給員工發(fā)工資啊。”
蕓蕓撇了撇嘴說:“狡辯,無論怎么說,我都是給你打工,你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你讓我打狗,我不敢攆雞,嘻嘻!”
庭棟眼珠一轉(zhuǎn):“真的嗎?我說話有那么管用么?那好,吳蕓蕓,來給本老板按摩按摩,本老板的肩部有些發(fā)硬。”
蕓蕓一邊捂著嘴笑,一邊寫著唱戲的樣子,拉著長聲說:“遵命,老爺,奴家這就來了。”
林紫云笑著瞪了兒子一眼,說:“就知道胡鬧,蕓蕓也是你叫的,那是你姐,就知道欺負姐姐。”
“嘻嘻!媽,您算說對了,我也就敢欺負欺負姐姐,妹妹敢欺負么?姐姐就是用來欺負的,妹妹就是用來哄的。”說完沖著思雨擠了擠眼。
小雨立刻不干了:“你那樣看我干嗎?我比你小么?貌似我也比你大兩個月吧?再說我也不用你哄 只要你不欺負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白雅妮笑了笑接過了話頭:“怎么回事兒么?怎么全都比小鬼頭大呢?連雨兒也比他大,那雯荔呢?雯荔最小吧?”
小雨搖了搖頭說:“雅妮姐,看你這記性,還記者呢,雯荔比我還大呢,細算起來,那日在金剛山倒是有一個比庭棟小的,嘻嘻!你們猜到是誰了吧?”
雅妮和蕓蕓同時笑了,異口同聲地說:“楠楠!哈哈!”
雅妮搖了搖頭,說:“看來小鬼頭是早有預謀啊,這樣的話他就都可以欺負了,只要把楠楠哄好就行了。不過,有一個,雖然也比他大,可是貌似他也不大敢欺負。”
小雨的小鼻子皺了皺,歪著頭說:“雅妮姐,你說的是媤夢姐姐吧?嗯,她確實是看起來比我還小還柔弱呢,我現(xiàn)在都后悔當初沒有像瑩瑩、童彤那樣跟著庭棟好好鍛煉一下在呢,即使功夫不行身體總是可以更強壯一些啊!”
庭棟笑了:“雨兒,你要是想強身健體,現(xiàn)在也不晚啊,以后每天早上我早點叫你起來,你和我一起鍛煉。”
“啊!不是吧?那太變態(tài)了,你每天四點就起床鍛煉,無論冬夏,人家也要那么早啊?那我上課還不得睡覺啊?”小雨嚇得一吐舌頭。
庭棟認真的說:“你用不了能么早,冷丁那么早你也受不了,你現(xiàn)在是差不多六點半左右起床吧?以后每天提前半個小時就行,然后每天我?guī)愠鋈ュ憻挘粚W期以后,身體就會好多了,馬上到三年了,你也確實該鍛煉了。”
說完,他看了看林紫云和蕓蕓,有向外看了一下,大聲說:“爸,你抽完煙沒,抽完了的話我有個事兒想和爸媽以及大家商量了一下。”
周文斌咳嗽了一聲,說:“臭小子,你現(xiàn)在是越來越牛啊,跟你老爸、老媽商量事兒連身都不起,仰在那里喊一聲老爸就得乖乖的進來。”
說著話,果然提著板凳進來了。
庭棟笑嘻嘻的站起來,說:“這件事吧,嚴格說起來還真不能怪我。”
周文斌瞪了兒子一眼,說:“不怪你怪誰,你越來越?jīng)]禮貌難道還怪我不成?”
庭棟一本正經(jīng)地說:“嗯,這次您終于說對了,就怪您,您忘了《三字經(jīng)》怎么說的:養(yǎng)不教,父之過。您沒好好教育我,您說不怪你怪誰?”
周文斌氣的一瞪眼:“好啊!你敢根老子叫板了,你一天神出鬼沒的,老子一天連你個影都抓不住,還教育你?正好,今天看見你了,趕緊給我趴下,我先打你二十鞋底子。”
說著就作勢要拖鞋。
庭棟趕緊求援:“媽,您看,爸的軍閥作風又犯了,今早是不是又喝酒了?”
林紫云搖了搖頭說:“你爸早晨才不喝酒呢,我看啊,是有必要教育教育了,二十鞋底不夠,就四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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