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辯證的看待
楊恩佳詫異的看了看白雅妮,和覃媛交換了一個眼神,覃媛也看了看雅妮,然后眨了眨眼,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
笑完,楊恩佳坐在了雅妮身邊,攬住了她的一邊肩膀,笑嘻嘻地說:“剛才,棟兒那孩子說什么?吃醋?我看有點像,不過不像吃他的醋,更不是吃什么名義家長的醋,好像是吃哪個女孩子的醋。
“雅妮啊,告訴姑姑,你是不是真的有點喜歡棟兒那個壞小子啊?要是真喜歡就大膽的追,不要有什么顧慮,反正他未娶,你未嫁,誰也管不著,不要等到像姑姑似的結(jié)婚生子,那時候就什么也來不及了。
“不過,你要是真喜歡上他,可有得罪受了,那小子年齡太小不說,還即驕傲又倔強,你可得哄著他,呵呵!”
雅妮羞急的臉通紅:“姑姑,看你說什么呢,不理你了。”
庭棟也趕緊打圓場:“姑姑,您錯了,雅妮姐確實喜歡我,可是那是姐姐對弟弟的喜歡,非常純潔的。”
“好吧,你們都很純潔,就姑姑我不純潔,對了,棟兒,明天帶我去你店里看看,我要見見蕓蕓姑娘,今天在夢巴黎人太多,我們都沒能說上話,這孩子和媤夢投緣,我說不定收她做我的弟子,讓她以后跟著我混,咯咯!”
說完,若有深意的看了看庭棟,看的他渾身不自在,只好沒話找話的說:“姑姑,有一件事得說好了,幫媤夢買房子要么我們合著買,一人出一部分,要么我付房租,小雨和蕓蕓那份算我的。”
楊恩佳搖了搖頭說:“這是小事,你說咋辦就咋辦,你這個小氣鬼一定要和姑姑算那么清楚我也沒辦法,不過,生意上如果流動資金不足,貸款有困難就直接找你覃姑姑,她會幫你抵押。
“其他有什么事都可以找她,她解決不了自然會找我,這段時間我們分頭找房子,誰找到合適的先通知對方,大家再商量,我覺得最好還是離一中近一些比較方便,對不對?”
接下來,他們四人又商量了一些具體細(xì)節(jié),其實,也主要是庭棟提出來的一些東西。
等到庭棟和雅妮告辭的時候,已經(jīng)夜里十一點了。
出了賓館,庭棟拉開了在門口等客的出租車的門,等白雅妮上車。
雅妮看了看他的腳,問:“你的腳怎么樣了,走路可以么?”
庭棟點了點頭:“沒事了,基本恢復(fù)正常了,不礙事。”
雅妮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說:“小鬼頭,現(xiàn)在外邊感覺很好,不冷不熱,江邊空氣也好,能陪姐走走么?是不是蕓蕓還在等你?”
說完,雅妮的臉有些發(fā)燒,好在是在夜里,庭棟自然沒有注意。他搖了搖頭說:“蕓蕓不知道我今晚回來,我讓曉婷告訴藍(lán)帆送她回家了。我可以陪你走走,只要你不累。”
兩個人并肩向江邊走去,天河大廈就臨江而建,走了幾十步就到江邊了。
夜晚的江面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月光,月光下氤氳著一層水氣。岸邊,不時傳來兩聲蛙鳴,空氣中有一絲水草的氣息,給人一種回歸大自然的感覺。
雅妮披一襲乳白色的風(fēng)衣,在月色下顯得很柔和,鵝蛋形的臉龐顯得圓潤豐滿,沒有一絲瑕疵。
庭棟看的有些癡了,脫口說道:“姐,你真美!”
雅妮的臉一紅,嗔了他一眼說:“你身邊的美女還少么?何必調(diào)侃你姐?”
庭棟搖搖頭說:“每天匆匆忙忙,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還真是難得靜下心來欣賞身邊的美景,也包括美人,我們認(rèn)識時間也不短了,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也不少,姐,我還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你有一種古典的美,將來能擁有你的那個男人一定是非常有福氣的人。”
雅妮沒有說話,過了大約有一分鐘,把倚在江邊欄桿上的身子轉(zhuǎn)向了庭棟,看著他的眼睛,緩緩地說:“美,為什么要擁有呢?遠(yuǎn)遠(yuǎn)的欣賞不好么?就像周敦頤的《愛蓮說》‘可遠(yuǎn)觀而不可褻玩焉’,那不是一種很高的境界么?”
庭棟仍然伏在欄桿上,卻轉(zhuǎn)頭目視著江中的霧靄,嘆了口氣,說:“是啊,就像著江面上的迷霧,只有站在岸上才能感覺到她的妖嬈飄逸,走進(jìn)去也許只能讓人分不清東西南北。
有些東西,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欣賞,而有些卻需要細(xì)細(xì)的把玩、揣摩、窮其一生去探究,世界上萬事萬物皆是如此,不同的習(xí)性,決定了不同的存在方式,也決定了人們不同的對待方式,你說對么,雅妮姐?”
白雅妮未置可否。卻盯著他的側(cè)臉繼續(xù)問道:“小鬼頭,姐想問你,你這么小的年紀(jì)就采取了這樣一種生活的方式,你不累么?”
庭棟還是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說:“累,有時候確實很累。可是我活的充實。和我同樣年紀(jì)的孩子整天陷在書本中,不能自拔,他們同樣會活得很累,可是,他們會有我充實嗎?沒有,恐怕很多人還會很空虛。
“也許你會說:他們有自己的生存目標(biāo),有自己的遠(yuǎn)大志向,可是我告訴你,我也有,而且比他們具體,可行,我每天都在為我的目標(biāo)而努力,而不僅僅只是所謂空泛的積累不知道一輩子都能不能用的上的知識。
“不就是考試嗎?不就是通過考試拿到一個通往下一關(guān)的通行證嗎?我可以,我不用想他們那么努力也一樣,因為我比他們聰明。
“姐,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這么小的年紀(jì)就有了自己的女人、而且還不止一個,是有些離經(jīng)叛道,可是,古往今來離經(jīng)叛道的太多了,他們中有很多人被后世尊稱為改革的先行者,時代的開拓者,比如羅伯斯比爾,比如哥白尼。
“我無意和這些大人物相比,只是想說明,那些被施以絞刑的、被燒死的都能被后人所傳頌,我這個沒有觸犯任何法律的小人物難道就真的不容于人類嗎?答案是否定的。
“所以,姐,我沒有那么可怕,也沒有準(zhǔn)備把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擁入自己的懷抱,我和蕓蕓、曉婷都是身不由己,當(dāng)然,過后我們也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這只是我們之間的事情,到現(xiàn)在為止,我們并沒有妨礙別人。”
白雅妮搖搖頭,說:“算了,不說這些了,在這個問題上我們倆恐怕很難采取統(tǒng)一的立場了,我們求同存異吧,我今天是想告訴你一件我的事。今天我去相親了,是媽媽強拉著我去的,她說如果我再不找男朋友,等到研究生畢業(yè)就成了老姑娘了,沒人要了。”
庭棟笑了:“姐,你終于想通了,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這是多簡單的道理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白白浪費大好青春。”
雅妮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說:“你以為別人都和你一樣,那么小就開始談戀愛,不對,你那不是談戀愛,是已經(jīng)同居了,而且還不止一個。”
庭棟趕緊舉手求饒:“得、得、得,你贏了,姐,你不是說不再說我的事么,怎么又繞回來了?咱們說你,說你的相親,男孩是哪個單位的,帥嗎?有沒有錢?”
白雅妮皺著眉頭說:“停!小鬼頭,你怎么變的這么世俗,跟個小市儈似的,還有沒有錢?有沒有錢和談戀愛有關(guān)系嗎?愛是能用金錢來衡量的嗎?你不是剛給恩佳姑姑上完課么?
“你剛才還說情義是不能用利益來衡量的,還說那是對媤夢的玷污什么的,說的多好啊,你姐都被感動了,以為我們小鬼頭變成了一個情圣呢?可是,怎么轉(zhuǎn)過頭來就是另一副面孔啊?”
庭棟連連搖頭:“姐啊,好賴不計您也是大學(xué)本科畢業(yè)啊,應(yīng)該學(xué)過辯證法吧,就連我這初中生都明白,事務(wù)要辯證的看,不能一成不變,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這兩件事能一樣么?楊家本來就是有錢人,恩佳姑姑是商人,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于用商人的眼光,從利益的角度去看待問題,而媤夢又是個非常純潔的孩子,對所謂的利益、金錢有著天生的反感,如果不讓恩佳姑姑認(rèn)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媤夢很可能會毀在他們手里。
“所以,我要不遺余力的鼓吹那種情義至上的理論,矯枉才能過正,就是這個道理。可是,你的問題就不一樣了。”
沒等庭棟繼續(xù)說下去,雅妮伸手做了個暫停的動作,然后問道:“我為什么就不一樣?我家雖然沒錢,可是我們都有工作,可以自力更生啊?難道一定要嫁個有錢人才能幸福?
“我們父母那一輩人都沒有什么錢,可是我看他們也都很幸福的,周叔叔和林阿姨,我媽媽和我爸爸,他們幾十年如一日,都是從艱苦的環(huán)境中走過來的,難道你覺得他們不幸福么?”
庭棟點點頭,說:“你說的很有道理,這個例子舉得也好,你爸、媽和我爸、媽那個年代都很困難,都沒錢,可是總體來看,他們的生活還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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