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歷史的評價
周庭棟和白雅妮聯(lián)袂趕到天河大廈的時候,已經接近九點了,覃媛特意在一樓大廳迎候,周庭棟見到覃媛后,鞠了一躬,向覃媛表示歉意。
人確實是很奇怪的動物,從昨天下午開始,覃媛就對這個不可理喻的年輕人恨之入骨,自己明明是一片好心,卻讓他澆了一盆冷水。
從她的出發(fā)點,表明媤夢在楊家的地位和重要性,就是為了說明庭棟的重要,道理很簡單么,楊家把這么重要的任務交給庭棟,就是對他的充分信任,這也充分達到了提高了庭棟在大家心目中形象的作用。
尤其是當著他的兩個商業(yè)上的合作伙伴的面,這明顯是在給他爭面子,他不領情也就算了,怎么可以當眾直接駁了自己的面子,讓自己在岳華的兩個小女人面前很下不來臺?
怎么說自己也是一片好心啊。
后來經過嫂子的開導,她也明白自己是好心辦了壞事,戳傷了周庭棟的自尊心,導致了那個自尊心極強的男孩當場發(fā)作。
在最豪華的1018房,周庭棟終于佳文地產的掌門人,楊家的小公主楊恩佳。
楊恩佳的形象和庭棟的想像有點距離,既不是花枝招展,也不是富貴逼人,很內斂,很隨意。
上身是那種一眼就可以看出來是純棉布材質的T恤,下身是同樣材質的短裙,均是米色,不張揚,不奢華,可是非常的合體,這樣的面料、顏色、款式讓你感覺到都是那種獨一無二的,就為一個人量身定做的,決不會很隨便的就可以在哪個地方見到。
雖然是在賓館里,卻沒有穿睡衣,充分顯示了對客人的尊重。鞋子也不是那種賓館常見的拖鞋,而是一雙很精致小巧的皮質涼鞋,也是米色的。
周庭棟給楊恩佳的第一印象,也和想象有所區(qū)別,雖然高大帥氣依舊,可是那臉上那道淡淡的傷疤,給他稚嫩的面容上增加了幾許英氣,可是任然掩蓋不住那絲羞澀和靦腆。
楊恩佳一手拉住庭棟,一手拉住雅妮,仔細的端詳了一番,然后才笑著說:“還真是一對金童玉女,都這么干凈、清爽,一塵不染,憑我這么挑剔的眼光,竟然很難發(fā)現(xiàn)有什么缺點。
“雅妮,你今年二十幾了?有男朋友了嗎?”一邊拉著他們兩個在里面沙發(fā)上并排落座,一邊吩咐隨后跟進來的服務員給兩位客人倒茶。
然后,她和覃媛分別在外側的兩只沙發(fā)上相對坐下。庭棟和雅妮早已經鞠過了躬,庭棟也問了“姑姑好!”,雅妮只是籠統(tǒng)的問聲“您好!”
她不知道自己應該稱呼楊恩佳姐姐還是阿姨,因為從年齡判斷,這位楊家的小公主也就三十出頭,看樣子不超過三十二歲,叫姐姐比較合適,可是既然庭棟已經叫了姑姑,而且媤夢也是她的朋友,叫姐姐似乎也不大合適。
聽了楊恩佳的問話,雅妮的臉越發(fā)的紅了。
楊恩佳似乎明白了她的心思,笑著說:“雅妮,是不是覺得叫我一聲姑姑有點虧?”
白雅妮的臉更紅了,急忙分辨說:“不是的,我只是覺得你好年輕,似乎叫您姐姐會更合適。我已經二十四了呢。”
楊恩佳笑了:“這個可是由不得你了,我已經先一步搶在你的前面叫了你父親白大哥,而且,雖然我今年只有三十四歲,可是我的兩個姐姐應該都比你爸爸年紀還大,大哥也和你父親差不多,所以你叫我姑姑不虧喲。”
雅妮又連忙欠身問了一聲:“恩佳姑姑好。”
楊恩佳咯咯笑著看了看覃媛,說:“媛媛你看,我這是不是有故意爭著當長輩的嫌疑,咯咯”
沒等覃媛回話,庭棟欠身笑著說:“恩佳姑姑、媛媛姑姑,做小輩好啊,我愿意做小輩,在我們東北,過年的時候小輩要給長輩磕頭拜年,長輩可以要發(fā)紅包的。嘿嘿!”
楊恩佳邊笑邊指著庭棟說:“都說棟兒這孩子聰明、機靈,要我說就是個小滑頭,剛一見面,他就開始惦記我的紅包了咯咯!。”
白雅妮笑著說:“恩佳姑姑的看法和我差不多,這家伙最滑頭了,用我們東北話講就是一個字——鬼,所以我叫他小鬼頭。”
覃媛故意嘆了口氣說:“雅妮,看樣子你這姐姐對這個弟弟也是沒轍啊,難怪你要叫他小鬼頭。”
庭棟看著楊恩佳苦笑著說:“恩佳姑姑,我要抗議,媛媛姑姑和雅妮姐分明這是在合起來報復我。”
“哦?說媛媛報復你有情可原,因為你們兩個鬧得不大愉快,為什么說雅妮也報復你啊?莫非……”楊恩佳故意眨著眼看著庭棟。
庭棟一時語塞:“這,咳咳,……”
雅妮白了他一眼,說:“你還敢說,哼!恩佳姑姑,昨天這小子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風,他頂撞媛媛姑姑的事情我還不知道,下午我在他的店鋪門口遇上了他還有岳華的兩位老總,我們就到附近的茶館聊了一會兒。
“開始聊得很好,兩位老總對他的建議贊不絕口,可是說著說著,他就犯了倔,留下兩句狠話拂袖而去,我不明就里沒有和他一起走,然后就做出一副和我永遠斷絕關系的姿態(tài),氣的我半死。
“然后,晚上又打電話氣我一通,我找上門去,又跟我說了一通似是而非的道理。然后今天一天不見蹤影,還敢說我和媛媛姑姑報復他。
“恩佳姑姑,你給評評理,是不是這孩子給慣壞了,該管教管教了。”
楊恩佳驚奇的看著雅妮說:“雅妮,沒想到咱倆想到一起了吖,剛才在夢巴黎,我們還在研究對他不能太放任,該管的一定要管呢,還想讓你配合呢,你爸爸擔心你會不配合呢,這下好了。
“棟兒,你怎么看,有什么意見么?我實話告訴你,這也是爺爺的意見。爺爺說,越是優(yōu)秀的孩子,越要嚴格要求,要讓他將來成為有用的人。如果本來就是廢材了,不管也罷。嘻嘻!后面這句話是我加上去的。”
說完,定定的看著庭棟的,像是在等著他的回答。
庭棟嘆了口氣說:“我還有啥能說的呢?爺爺一直是我最尊敬的前輩,也是少數值得我尊重的前輩之一,他老人家是軍人,不是政客,他一生都在用軍人的觀點看待問題,而不像那些骯臟的政客。
“在民族危亡之際,他硬是冒著各種批評,履行了他作為一個軍人的職責,灑血疆場。而在內戰(zhàn)時期,他卻盡可能的選擇了回避,不做那種骨肉相殘的事情。
“對他老人家的人品操守,作為后生小子,我佩服得五體投地,他老人家是我的人生楷模,他老人家的教誨,我只有謹記遵守的份,哪里還敢有絲毫的置喙呢?”
庭棟的話慷慨激昂,發(fā)自內心,說完了半天,楊恩佳都沒有做聲,仍然定定看著他。
庭棟有些擔心的問:“姑姑,我哪里說錯了么?棟兒說的都是心里話,如果真的錯了,請您給我指出來,我再好好琢磨。”
楊恩佳嘆了口氣:“好一個倔強的孩子,多虧你生在一個言論還算相對自由年代,如果早生二、三十年,你恐怕小小年紀也要像爺爺那樣被他們關起來啊!你知道,如果爺爺知道在孩子們中,竟然會有人這樣評價他的功過,他會多么的激動么?
“他一生都在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自豪,可是,正像你說的,他老人家是個好軍人,卻不是一個好的政治家,所以,盡管戰(zhàn)功赫赫,仍然三起三落。
“他唯一感到自豪的是,他對國家、民族的一份赤子之情,天日可鑒。這些年他感到很欣慰,他說我們的國家和民族正在趨于理性,這是全民族的幸事。”
楊恩佳站起來走到庭棟身邊,輕輕的摸著他的頭說:“有些話記在心里就行了,不要說出來,歷史是要由后人來評說的,現(xiàn)在多說無益,這是爺爺的觀點。
“不過,你能這樣看爺爺,姑姑很高興,爺爺會更高興,我會把你剛才的話帶給他老人家,告訴他,子孫后代會記住他的功績,同時姑姑也希望你像爺爺一樣,做一個對國家民族有貢獻的人,而不僅僅做一個曇花一現(xiàn)的高官。
“嗯,對了,對你的言行么該管的還是要管,今天晚上我已經代替爺爺委托雅妮的父親擔負起管教你的責任,當然,明天我也要拜見你的爸爸、媽媽,去征求他們的意見,我想他們十有八九會同意我的意見。你覺得呢?”
庭棟一咧嘴:“姑姑,那還用說么,現(xiàn)在,他們已經感覺到管教兒子有些力不從心了,所以現(xiàn)在對我比較放任,我的日子也比較好過。可是他們巴不得有人能替他們管住我呢。
“唉!看起來我的好日子要到頭了,我什么老天爺要這么眷顧我,讓這么多人都想管我呢?我也沒惹什么禍啊?都是媤夢,看來我有必要和她好好交流一下,她的到來將會給我套上什么樣的枷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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