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不遺余力的維護(hù)
白雅妮白了庭棟一眼說:“趕緊把你的包裝品牌的事情說清楚,不許讓兩位姐姐著急。”
庭棟趕緊說點頭哈腰的說:“遵命、遵命,嘿嘿!”一臉狗腿相。
三個女人同時“撲哧”的笑了。
庭棟卻沒笑,他神情嚴(yán)肅地說:“思可姐,既然重塑一個品牌不現(xiàn)實,我們就必須保住原有品牌,怎么憑我們東北區(qū)之力保住岳華旗下的品牌,其實做起來很簡單,就是把我們的岳華和全國其他的岳華隔離開來。
“這樣,我們的岳華就不會受到污染,同樣會得到消費者的接受與厚愛,而且因為其他地方的岳華品牌蒙塵,反而顯出我們所持有的純正品牌的珍貴,讓消費者產(chǎn)生一種自豪感,這樣等于變相提高了品牌價值,實現(xiàn)了變壞事為好事的目的。”
三個人呆呆的看著他,一言不發(fā),就像是在看一個白癡,看得庭棟渾身不得勁兒,他有些心虛的說:“你們、你們?yōu)槭裁催@樣看著我?我身上有什么不對勁么?”
白雅妮疑惑的看著他,說:“你都說完了?這就是你的好主意?”
“是啊,我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啊?有什么不對嗎?”庭棟毫不在意白雅妮的疑惑表情。
“那么你打算怎樣吧東北的岳華品牌服裝和全國隔離開呢?是打算把山海關(guān)給封了么?”雅妮的眼神中已經(jīng)有了一絲嘲弄了,她也有些生氣了,庭棟一直在和大家兜圈子,最后卻弄出這么個不靠譜的主意,這不是胡扯么?
既然你沒有解決問題的能力,那就老老實實的承認(rèn),能看到問題所在,你就已經(jīng)是天才了,大家已經(jīng)對你很認(rèn)同了,何必再畫蛇添足呢?
庭棟故意做出一副很天真的樣子說:“那要出動軍隊吧,岳華沒有軍隊做后盾,恐怕不大可能實現(xiàn)得了。”
邊沁心里忽然一動,因為她又看見庭棟的左眼角有輕微的抖動,她都幾乎形成條件反射了,只要庭棟一說話,她就會注意到他的左眼角,每次他的左眼角抖動的時候,要么是他很激動,要么是他在強(qiáng)忍著一種沖動。
這是邊沁發(fā)現(xiàn)的一條規(guī)律。
王思可剛要接著雅妮的話說點什么,邊沁卻拉了拉她的衣角,她把到了嘴邊譏諷的話又咽了回去。
邊沁卻笑吟吟的說:“雅妮,別急,庭棟還有話沒說完呢,你啥時候見他有始沒終的,你們認(rèn)識這么久了,你應(yīng)該了解他啊?”
邊沁適時的給庭棟戴了頂高帽子,同時,不著痕跡的挑撥了一下白雅妮和庭棟的關(guān)系。她有些看不慣白雅妮故作清高的樣子,同時偏偏庭棟又對白大小姐百依百順,這就讓她感覺更不舒服。
憑什么這么優(yōu)秀又囂張的少年就什么都得聽你的,就因為你們認(rèn)識的早?還是你老子市市委副書記?估計還是前者的面大,以庭棟那性格,連楊家的代理人覃媛都不放在眼里,一個市委副書記也未必就值得他巴結(jié)。
王思可雖然不明白邊沁是啥意思,不過,她們兩個一唱一和的習(xí)慣了,此刻也接過去說:“嗯,阿沁說得對,庭棟弟弟一定會有更好的辦法,還真沒啥事兒能難住他呢。雅妮,你對他應(yīng)該更有信心。”
雅妮很奇怪,她哪里知道這兩個年紀(jì)雖然只比她大五歲的女人,江湖經(jīng)驗說不定比她要強(qiáng)多少倍,見風(fēng)使舵、見縫插針的本事強(qiáng)著呢,就連見縫下蛆都非常拿手,如果庭棟和雅妮之間的感情不是那么深厚的話,很可能被兩個女人看似不經(jīng)意的兩句話給瓦解了。
庭棟年紀(jì)雖輕,可是江湖經(jīng)驗卻并不少,他立刻聽出來這兩個女人在討好他的同時卻有意挑撥他和白雅妮之間的關(guān)系,雖然他不知道這兩個女人的用意何在,可是卻也讓他心里很不爽。
沒有人能真正明白白雅妮在他心中的地位,應(yīng)該說,除了小雨,沒有人能比雅妮姐更讓他無法割舍,這一點他的幾個女人都比不了。
庭棟明白了她們的用心,就決定給她們個教訓(xùn),讓她們記住這次教訓(xùn),今后不要在他和雅妮姐的關(guān)系上做文章,所以他看了看白雅妮,說:“雅妮姐,我們也說了半天了,你看兩位姐姐也該累了,讓她們回賓館休息吧,我們也別再打擾他們了。”
話說得很委婉,很客氣,可是,就連白雅妮都聽出來了,庭棟前后的態(tài)度有變化,因為剛開始的時候是說好了的,庭棟陪她們一會兒,然后就和漓漓去她奶奶家,白雅妮則留下來繼續(xù)陪同兩位岳華的女老總。
可是現(xiàn)在他卻變了,分明是在表示,你們自便吧,我們都沒時間陪你們了。
雅妮覺得有些意外,剛才明明是自己開口譏諷了庭棟一句,兩位姐姐趕緊打圓場,那口氣都充滿了巴結(jié),怎么庭棟反而變得更生氣了,卻不是和自己生氣,而是和兩位姐姐生氣,這是抽的哪股風(fēng)呢?
她剛想開口說庭棟幾句,提醒他人家遠(yuǎn)來是客,而且是來和他合作的,不能對人家這么沒禮貌。
可是,忽然她想起來,這些人是來找庭棟合作的,以庭棟的精明,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肯定心里早就有譜了,哪里輪的到她來指手畫腳,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庭棟的才能十分認(rèn)可了,只不過,由于她過于關(guān)心,所謂關(guān)心則亂,才變得更加幼稚了。
雅妮自己也暗暗好笑,自己真不是經(jīng)商的材料,根本就不懂這些爾虞我詐,可是,做什么沒有互相欺騙呢,這個世界本身就充滿了欺詐,權(quán)謀,如果自己一味的堅持所謂的真誠、友善,最終的結(jié)果只能成為一個現(xiàn)代的東郭先生,或者為蛇取暖的農(nóng)夫。
想明白了這道理,雅妮也不多說了,隨著庭棟站起身來。
邊沁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嘴巴,真是嘴欠,非得在后面加那么一句酸不拉唧的話干嘛?本來很好一件事,辦砸了,周庭棟肯定有解決的辦法,無論是從他的為人,還是他那眼角的一動上都能看出這一點來。
如果自己只說了前半句,小可不再補(bǔ)充,周庭棟已經(jīng)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陌言捳f完了,有了解決辦法,兩個人就可以舒舒服服踏踏實實的賓館去睡覺了,可是現(xiàn)在,她想起了王思可氣就不打一處來,這次他倆的配合真是默契,一點都不差。
前半句都是捧周庭棟的,后半句都是挑撥他倆關(guān)系的,這可謂是珠聯(lián)璧合,只可惜,用錯了地方。
王思可也想明白過來到底是咋回事了,她惡狠狠地看了一眼邊沁,差點就直接發(fā)作了,這個二百五可把自己害慘了,都啥時候了,你吃的哪門子干醋啊?
等到周庭棟把他的計劃說出來,你再慢慢的下手,真能把他弄到你的床上去,那也算你有本事,我給你發(fā)獎金。
可是,你現(xiàn)在把事情搞砸了,周庭棟為了給他師姐賺回面子,一氣之下今晚是不會再說了,可是,即使他明天說出來,那今晚的覺可怎么睡呀?
這一點,王思可和邊沁又想一塊兒去了。
想到了周庭棟給師姐賺面子,王思可馬上有了主意,解鈴還需系鈴人,這件事因白雅妮出的岔頭,還得從她身上解決,她看了一眼邊沁,邊沁也向她看過來,雖然兩個人都怨恨對方搞砸了,可是關(guān)鍵時候還是要以大局為重。
兩人的眼光同時集中在了白雅妮身上。
哪里丟了從哪里找,邊沁的高帽子信手拈來,嘻嘻一笑,說:“雅妮妹妹,若說是配合默契,當(dāng)真是只有你們姐弟,庭棟這剛一張羅,你立刻起身,也不管姐姐的死活啊?庭棟那個狠心的也就罷了,你可不能不管姐姐啊!”
雅妮心里暗暗好笑,貌似剛才她好像說自己不大了解庭棟,怎么現(xiàn)在馬上變成了自己和庭棟配合默契了?
邊沁話音剛落,王思可立刻接了過去:“你懂什么,那是雅妮對她師弟有信心,知道庭棟心里已經(jīng)有譜了,所以故意給咱們吃個定心丸,意思是說明天再說也一樣。
“可是雅妮妹子,你不了解姐姐啊,要是今晚不能聽見庭棟說出個結(jié)果來,我這一宿也別想睡了,你就當(dāng)可憐可憐姐姐吧,姐知道你心腸最好了,不像庭棟那個沒良心的。”
雅妮這個樂呀,怎么全反過來了,剛才是夸庭棟,暗中她的意思是說我不大了解庭棟,哦,原來是這么回事。
對比一下她們兩人前后不同各自的兩句話,雅妮終于恍然大悟,為什么說得好好的,兩個人剛拍完庭棟的馬屁,庭棟卻翻臉要走,自己還差點怪他沒禮貌。
其實,庭棟這么做完全是為了自己,是因為那兩個自以為是的女人在恭維庭棟的同時暗中貶了自己一句,才引起庭棟的不快,才有了立刻要走的提議。
可笑的是,自己竟一無所覺,還想為她們說話。倒是人家立刻意識到了問題所在,馬上來個大翻盤,恭維自己,同時又說庭棟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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