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條 覃媛
王思可擺擺手,示意邊沁不要再說了,她卻接過了話題,轉頭對庭棟他們三人點了點頭,接著說:“我到了沈陽以后,阿沁直接把你們的資料交給了我。我也感覺你們就是我要找的合作對象。
“當時,阿沁已經兩天兩夜沒睡覺了,困得不行,可是,我發(fā)現資料里面有一個關于庭棟和夢佳時裝店即將發(fā)起和參與這個周末的賑災募捐活動,我感覺這是一個好機會,不容錯過。
“時間緊迫,我必須和阿沁研究出一個快速解決方案,不能讓她就這么舒舒服服的睡過去,于是,兩個無聊兼無恥的未婚大齡女青年就打起了沒見過面的周庭棟同學的主意,于是乎,你就成了刺激阿沁這個色女神經興奮的一個道具。”
邊沁馬上提出了抗議:“哎,我說他思可姐姐,說話要講良心,怎么我又成了色女了?是誰說人家才十五歲,懷疑人家還不好使了?”
“咳咳,請兩位姐姐注意用詞,這里有未滿十八周歲未成年人。”周庭棟不得不出言提醒了,看來這兩位似乎不愿意再裝扮下去了,口無遮攔才是他們的本性。
那位剛進來時還顯得有些矜持的王思可經理此刻絲毫沒感覺到尷尬,繼續(xù)說:“在我們最終確定選擇夢佳為我們的首選合作伙伴之前,我們想測試一下你這位年輕的掌門人是不是有良心、有責任感、有擔當的男人。
“所以就決定,由阿沁出面,向你建議解除同夢佳的合作,因為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與夢佳的合作對我們的合作有百利而無一害,如果你接受了阿沁的建議,那只能說明你是個目光短淺、見利忘義的小人,那樣的話,我們的合作也就失去了基礎。
“我們也就只能遺憾的說拜拜了,盡管我們阿沁有些舍不得。因為這次的選擇對我們來說非常的重要,重要到不僅僅關乎一城一地的得失,而且還影響著我們在這個東北的布局,影響到岳華集團在未來十年二十年內的發(fā)展方向。
“這聽起來似乎有些危言聳聽,其實不然,因為我們這次合作伙伴的選擇,不僅關系到我們進軍中小城市策略的成敗,更關系到我這個東北未來兩年的岳華掌門人能否進入總部決策層,也就是關系到我的管理理念能否得到貫徹實施。
“所以,可以毫不夸張的說,這次小小的行動確實與岳華的未來息息相關,我們不得不慎重,同時我們又不得不果斷的做出選擇,因此在這種非常時期,我們只能選擇這種非常的手段,因此,冒犯之處,還請庭棟小弟和兩位妹妹原諒。”
庭棟剛想說話,卻被王思可擺手阻止了,她接著說:“說實話,當時阿沁并不同意我這么做,她覺得庭棟既然能想出利用開業(yè)來接受采訪,最大限度地利用媒體的力量把夢佳推向市場,并取得良好的效果,那就是個難得的人才。
“既然是人才就可為我所用,尤其在這種關鍵時期,至于人品,暫時可以忽略不計,只要控制得當,好人壞人對我們的合作影響不大。她認為,用這種方法考驗一個年僅十五歲,心智還沒有發(fā)育成熟的孩子,有些不公平。
“因為對任何商鋪來說,無代理費的代理岳華旗下的品牌都是一種很大的誘惑,是一種穩(wěn)賺不賠的生意,在這種利益驅使下,很難會考慮那么多,很可能張口就答應解除和夢佳的合作關系。
“那樣的話,也就等于我們自己關閉了與你們合作的大門,確實很遺憾。然而,我沒有同意她的意見,我認為她是被帥哥蒙蔽了雙眼,色令智昏,嘿嘿!開句玩笑。其實我堅持這樣做有兩點理由。
“第一,我們選擇的是一個長期合作伙伴,不是一錘子買賣,我對這個合作者的期望很高,所以人品至關重要;第二,我相信既然庭棟是一個有頭腦的商人,就不會如此的輕浮,看不到繼續(xù)與夢佳合作的好處。
“如果,他真的不能在關鍵時刻把握自己的正確選擇,這種人也就難成大器,放棄了也就沒什么可惜。為此,我和阿沁發(fā)生了爭執(zhí),才導致了一場賭局,賭注就是小帥哥周庭棟同學,誰贏了,他就是誰的戰(zhàn)利品。
“沒想到我不但大獲全勝,而且我們的每一部設計都被你給看穿了,這實在太出乎我們的意料了,也給了我們很大的驚喜,所以我現在決定,接下去的談判取消,一切以小帥哥的決定為準,你想怎么合作我們就怎么合作。
“如果,小帥哥不嫌我們兩個姐姐年紀大,我們也可以作為合作條件的一部分。嘻嘻,哈哈!”
庭棟聽到說一切以他的意見為準的時候,心里一陣竊喜,感覺這次合作確實會有很大收獲,等到又聽見王思可的最后一句話,他真是哭笑不得,開始拿他做賭注也就罷了,總歸是連面都沒見,不過就是一句玩笑。
可是,現在就面對面的坐著,還有自己的兩個女人在旁邊,公然的就調戲自己,難道就真的把他當成了三歲的孩子?這讓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他微微一笑,說:“既然兩位姐姐有情有義,小弟我也不能不領情,只是能不能請兩位姐姐把話說得再明白些,兩位姐姐作為合作的一部分到底做何解釋,以免我理解錯了鬧笑話。嘻嘻!”
漓漓有點著急,她聽出來了,這兩個大老板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一直在打庭棟的主意,她幾次想說話,都被蕓蕓攔住了,沒辦法,她也明白,這里實在不是她說話的地方,連蕓蕓姐幾乎都不插嘴,她只好嘟著嘴生氣。
聽了庭棟的話,王思可微微一愣,說實話,她只是隨口開了句玩笑,并沒有想過下面怎么接,因為她根本么考慮過一臉和善陽光笑意的小帥哥會忽然展開反擊,只好求援的看著邊沁。
邊沁笑嘻嘻的不答反問:“小帥哥,你想讓姐姐怎么跟你合作呀?有什么想法可以說出來么,別害羞,說不定姐姐可以滿足你喲!嘻嘻!”
從內容、語氣到眼神,說不出的曖昧,看的漓漓的火騰的就起來了,她一拍桌子,大聲說:“太不要臉了,你們……”
沒等她說完,另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誰這么不要臉啊,敢欺負我的侄子和侄女?嗯,我怎么聽著好像邊沁那個不要臉的丫頭。”
隨和話音,走進來一位大約三十出頭的美艷少婦,身著一套湖藍色的西服套裙,身材不是很高,看起來很精悍,一望可知,屬于那種職場中的女強人。
后面跟著一位比她年輕四五歲的年輕女孩,手里拿著一個小包,應該是秘書之類的角色,旁邊是夢巴黎的老板惠曉婷笑瞇瞇的相陪。
一見來人,王思可和邊沁都慌忙站了起來,齊聲說:“覃姐,你怎么會在這里?”
來人搖了搖頭說:“你們不能叫我姐了,應該叫我阿姨,或者是姑姑,你們是我侄子和侄女的姐姐,還叫我姐姐,那不是亂套了么,呵呵!”
王思可和邊沁互相看了一眼,搖了搖頭,表示互相都不明所以,王思可疑惑地說:“媛媛姐,我們可認識好幾年了,一直都叫你姐,怎么你忽然要改口?是你一下子變老了,還是我們倆變年輕了?”
說完捂著嘴偷笑。
那位媛媛姐搖著頭,一本正經地說:“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不信你問問你這位小弟弟,他是不是該叫我姑姑?”
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了指周庭棟。
蕓蕓和漓漓都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疑惑的望向庭棟。
庭棟微笑著站起來,向著來人鞠了一躬,笑著說:“您就是覃媛姑姑,棟兒給您行禮了。”然后回頭對正在發(fā)愣的蕓蕓和漓漓說:“姐,漓漓,快來見過覃姑姑,覃姑姑是媤夢姑父的親妹妹,所以我們也得叫姑姑呢。”
覃媛笑呵呵地說:“好,棟兒,果然是聰明的孩子,一下就猜到了我的身份,難怪媤夢那孩子念念不忘,嗯,蕓蕓和漓漓也不錯,我剛從大連來,媤夢讓我問候你們。好了大家都坐吧,坐下說話。”
大家紛紛落座,覃媛被請到了最里端橫頭的位置坐下,原來那里沒人坐,王思可和邊沁坐在北側,庭棟和蕓蕓、漓漓坐在南側。
覃媛看著滿臉疑問的王思可和邊沁說:“你們兩個臭丫頭現在還不明白么?這仨孩子是我嫂子親侄女楊媤夢的結義姐姐和弟弟,當然要叫我姑姑,你們倆是他們的姐姐,當然也要叫我姑姑了。”
王思可表情復雜的看了一眼庭棟,然后轉過來面對覃媛說:“媛媛姐,你這可是明顯以大欺小,沒有這么論的吧,我和阿沁最起碼也叫了您三、四年姐姐了吧?你和這三個孩子似乎是剛剛見面呢,哪有讓我們改口的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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