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來啊,抽我。(謝宅神書蟲萬賞)
先聲明,本章的章節(jié)名其實是: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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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長江沿線可不都是什么如履平地的地形,實際上長江兩岸的山地居多,行船之時向左右兩岸看去看到陡峭巖壁算是一大特。.
神州大地本就是多山區(qū)域,平原實際上只是占了少數(shù),尤其大多是集中在黃河流域一代。要多山,長江以南幾乎遍處是山,想要建設(shè)道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長達一千多年的開發(fā)中困難程度可想而知。
恰是因為長江沿岸多山,想要長驅(qū)直入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夠依山建立關(guān)隘的地也就多,很多時候在某處山隘磊上墻壁就能成為一個關(guān)口,再來到某個坡上設(shè)立營寨就能居高臨下占據(jù)絕對優(yōu)勢。
且不談桓溫是不是有在東晉~朝~廷當(dāng)過官,以他曾經(jīng)是桓氏一族族長的身份要游山玩水又誰能攔住。這樣一來要不清楚山川地勢那絕對是假的,東晉~朝~廷想要起到什么隱蔽作用基本上是做夢,能瞞的也就是兵力的布置。
王述沒有想帶桓溫前往建康的想法,任是誰都沒有類似的考慮,桓溫?zé)o論是純粹的想要會友,或是來充當(dāng)客,選個不重要的地方大家聚聚也就是了。
“這么大的土木工程,怕是沿岸的工事不止二十里縱深。”桓溫被帶到了一處山上涼亭,舉目看去視野很廣,來時甚至是穿越晉軍的防線,就是縱深比較短。他頗有些指江山的意思:“遇到狹隘面就有關(guān)卡,一副大敵將至的模樣,有必要嗎?”
誰都是打著哈哈就將這個話題帶過去,他們迫切想要知道桓溫究竟是來干什么,要桓溫只是想要衣錦還鄉(xiāng)純粹是笑,桓溫的家現(xiàn)在是在臨淄,按照世家的通俗價值觀,既然分家那么東晉~朝~廷這邊的桓氏一族就沒桓溫的什么事,亦不能算是桓溫的家了。
世家可是很有節(jié)操的,至少表面上就是這樣。兩面三刀的事情除非是關(guān)乎到家族興亡,要不里應(yīng)外合的事情絕對不會干,要桓溫與東晉~朝~廷這邊的桓氏一族有聯(lián)系那是心照不宣,可要桓溫想要借助什么力量則都知道是扯淡。
這一次桓溫回到長江以南,分家后桓云為族長的桓氏一族就沒有什么表示。實際上桓溫也沒有寫信回去,分家后的兩個桓氏堪比陌生人。
謝尚一直都是沉著臉,人活著都是在演,都有自己需要扮演的角色。
演可不一定就是假,是對身份和立場的選擇,就如同謝安選擇扮演漢國的能臣或是忠臣,謝尚也能扮演東晉~朝~廷的能臣和忠臣啊。
白了,謝尚在這里的意思很明顯,也是眾多世界一致的選擇,讓謝尚在場就是表達“得,咱們什么做什么,大家都盯著”,那就成了桓溫被擺在明處,有什么話個通透,先不管司馬皇室怎么樣,門閥與世家的長江以南利益不能受損。
剛來的桓溫怎么會立刻出來意,他還得等事件繼續(xù)發(fā)酵,越多人知道他來了越好,最好是鬧得整個長江以南都知道。
既然是要拖時間,當(dāng)前就有由頭,虛情假意地招待與被招待之后,桓溫沒半客氣要前去建康見病重的庾冰。
“溫與庾公乃是舊友,就是知道病重才拋下政務(wù)前來。”桓溫一都不在意他人什么臉色,感懷地:“想必庾公也是想要再見到溫的。”
心野合臉皮厚的桓溫也不是第一天被人知道是這樣子,眾人抽搐著臉頰,有的甚至是直接掩面。
“人可以到建康,甲士、武士、隨從卻是要留下。”謝尚瞪著桓溫,道:“車馬什么的,由這邊安排便是。”
桓溫先是“呀哈!”了一聲,毫不客氣地:“原來是謝司空當(dāng)面,本卿卻是有禮了。”
司空就是東晉~朝~廷百官之首了,等于就是國家的管家,而謝尚并不是,甚至管轄地都不在這里,是在陽。
不等謝尚開口什么,桓溫一陣“哈哈哈”大笑,豪邁地:“別來那么多虛的,要么就大家禮尚往來,要么就讓某轉(zhuǎn)身就走。”
所謂的禮尚往來的事實就擺在那里。東晉~朝~廷這邊的人不止一次去漢國,不管是誰去了沒見漢國那邊限制誰帶多少人,最夸張就屬那次東晉的人去泰山參觀劉彥祭拜炎黃廟,當(dāng)時去的世家子太多,隨行的武裝與隨從達到六千余人之?dāng)?shù)。
再來是,隨著漢國與晉國只隔開一條長江,漢國這邊倒是沒有多少人到晉國境內(nèi),晉國這邊前往漢境的來就不少,就是發(fā)生了南陽郡被漢軍攻占的事,也阻止不了晉國這邊的士子奔赴漢境,而這個恰恰就是東晉~朝~廷所想要阻止又阻止不了的。
長江以南這邊是按照血統(tǒng)來安置官職,投胎技術(shù)好的人沒本事也能當(dāng)官,投胎不好的有本事卻難以當(dāng)官。寒門在東晉~朝~廷治下出頭的方法不算多,給誰當(dāng)部曲是一個,也是被選擇最多的途徑。不想當(dāng)部曲,那就只能是名動天下,可名頭一般都是互相吹捧出來,也就是所謂的造勢,并不顯得簡單。
桓溫可是做就做,絲毫沒有半客氣甩袖走人。
謝尚有些懵了,他是扮演東晉~朝~廷的忠臣,可不是要當(dāng)什么莫名其妙的壞人,所作所為就是在拿捏,大家都是世家子不是該談?wù)剹l件,互相之間妥協(xié)那么一下下嗎?等待談妥了再來一個相談甚歡,該盡情誼的也繼續(xù),他知道桓溫這個人操蛋,但怎么比以前更加操蛋了。
桓溫想走可不是在演戲啊,他是真的要直接走人。只不過要回的不是長江北岸,是下山之后直接上了馬,擺手就吼:“往西南,直接去建康,看看誰阻擾于吾!”
追下山來的人還在納悶,卻是看到桓溫馬鞭抽了一馬屁股,率先竄出去,后面跟著的甲士和武士第二波跟上,最后面是侍從以及車輛。
“如此專橫跋扈。”謝尚看上去并不氣惱,就是一臉的哭笑不得,對王述:“就這么讓他橫沖直撞?”
王述在笑,道:“元子演得有些過了。”
其實都在笑,他們之前還猜測漢軍會不會南下,桓溫來了又表現(xiàn)得這么跋扈,恰恰是漢軍不會南下。
東晉~朝~廷因為庾冰病入膏肓恐怕會發(fā)生內(nèi)亂,這么個當(dāng)口怎么都不可能用兵,漢國擔(dān)憂東晉~朝~廷北上搗亂,東晉~朝~廷害怕漢軍南下呢。
桓溫其實也沒有竄出去多遠,走大道向西南估計也就兩里不到就被攔了下來,擋住去路的是以前他在長江以南時沒有的關(guān)卡。
關(guān)卡是依山而建,就那么在兩處山地中間的過道上用夯土弄起來,高度看著該有兩丈左右,長度僅僅是百米不到,卻是不知道寬度怎么樣。
險山峻嶺是關(guān)隘,矮山過道是關(guān)卡。前者一般是沒有繞路的余地,哪怕是繞路都會異常危險,可能一萬人繞路能成功的不足三成,是以為兵家必爭之地。后者之所以只是關(guān)卡,那是因為山并不險峻,費電功夫翻越也就是了,只能起到攔阻作用,卻不是什么必爭之地。
面對關(guān)卡桓溫當(dāng)然不可能揮兵攻占,他依借地形的了解也不騎馬直接徒步爬山,翻過山地還停了下來等待王述和謝尚等人追上來,老神在在地問:“某的馬呢?”
謝尚繼續(xù)扮演自己的角色,冷哼一聲根本不搭理桓溫。
王述卻是揶揄道:“元子,此處離建康也就百來里,多爬幾處山也就到了。”
桓溫就是一陣“哈哈”大笑,笑夠了還真的邁步就走,全然就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模樣。
“莫再玩鬧了。”王述哪能真的讓桓溫徒步,邀請上馬車,等待桓溫坐穩(wěn)了才問:“元子究竟是在玩哪一出?”
“什么相助啊,單為晉國牟利啊,肯定是假的。”桓溫比劃著要水喝,牛飲了一番一抹嘴:“兩國各取其利,如何?”
謝尚立刻就看向桓溫,他卻沒有開口。
“上策伐交,下策伐兵。”桓溫一臉的正經(jīng),道:“某也不講虛言,漢晉必有生死之戰(zhàn),可現(xiàn)在晉進不得,漢退不得。”
談?wù)?jīng)事了,世家子的素養(yǎng)還是能保證正襟危坐地擺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漢與石碣、鮮卑開啟大戰(zhàn),可在長江依然有大艦隊,晉軍敢上北岸有姚弋仲前車之鑒。”桓溫大咧咧地笑了笑才繼續(xù):“再則,看模樣你們無法北上。不光是內(nèi)亂將起,還看你們耗費民力物力搞的什么數(shù)十里縱深防御,肯定還是偏安心理較重。”
要是不了解長江以南實情的人,謝尚或是王述有的是話來反駁,偏偏桓溫就是一個了解實情的人,不但桓溫是這樣的人,拋開立場不談他們其實是同類人,既全是世家出身,而世家一直都是有最大的共同利益。
王述大手一揮,:“還有什么,元子一概講來。”
桓溫卻是拿捏了,扯了扯嘴角,回了句:“且待某見上庾公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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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會晚一些了。另外最近有些懵,原本是欠八章,宅神書蟲萬賞再加一章,那就是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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