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又要搞事情
沙河鎮(zhèn)后山,群山疊巒,依山傍海。
突兀出現(xiàn)兩道身影,正在四處勘察地勢格局。
“師父,在這里,姓任的祖墳真不錯,你看,左青龍、右白虎,還面對汪洋大海,簡直是迎財入屋格,難怪他那么有錢。”
梁東站高遙望,指著前方大聲叫喚。
“可惜他們千算萬算,算漏了一件事。”
董兆匡手持羅盤,根據(jù)尋龍點(diǎn)穴秘術(shù)要領(lǐng),推算著任家的運(yùn)途,終于發(fā)現(xiàn)了端倪之處。
他們師徒倆之所以會在這里,還得從那日贏了批命比斗說起。
金算子因為懷恨在心,特意命人砸了龍虎山的攤位站牌,更是擺出身為任家御用風(fēng)水師名號,揚(yáng)言讓他們師徒滾出沙河鎮(zhèn)。
于是乎師徒二人便來后山,勘察任家的祖墳風(fēng)水,以此推算出其中的疏忽紕漏,希望能獲得任老爺?shù)馁p識,徹底在沙河鎮(zhèn)站穩(wěn)腳跟。
梁東好奇詢問道:“是什么?師父。”
董兆匡眉眼舒展,背負(fù)雙手,信誓旦旦說道:“以水為財?shù)拇_是龍脈之格,可是現(xiàn)在這個姓任的祖墳,四面平坦,根本不符合左青龍右白虎,前屏后障的龍脈格,雖然面海而葬,但是因為沒有后障,不管進(jìn)多少財都要漏出去,這個金算子不過是半吊子,依我推斷,這幾天那個姓任的一定有破財?shù)臑?zāi)難。”
梁東一陣興奮,連忙提議道:“師父,要是我們現(xiàn)在就去通知任老爺,就可以砸金算子的招牌?”
“算的不錯,董道友,不過可惜了,僅憑這樣是無法得到任老爺?shù)男湃巍!?br/>
空蕩蕩后山了無人煙,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師徒倆紛紛轉(zhuǎn)身看去。
只見一襲黑衣長袍男子緩緩朝他們二人走來,赫然是前幾日,在火車站發(fā)生過誤會之人。
“嗯?原來是江道友,失敬失敬,你怎么會在這里?”
董兆匡頓感驚訝,剛才并沒發(fā)現(xiàn)任何人,轉(zhuǎn)眼間,就跳了出一個,著實是有被嚇到。
“我也算是風(fēng)水師出身,聽聞此處有奇穴,便想來見識一番。”
江肆的話半真半假,風(fēng)水命理不過略知一二,真實目的是來給個引薦的機(jī)會。
“原來如此,這里的確是個風(fēng)水寶地,可惜布陣之人水平有限,倒是糟蹋了此處的龍脈格局。”
“所言極是。”
董兆匡聽后覺得在理,同樣是這類別職業(yè),自己也深有體會,并未過多的懷疑真假。
不過他還是隱隱察覺,對方的目的不只如此,開口問道:“對了,江道友,你剛才說的又是何意?”
終于回歸到正題了。
江肆神情淡然,緩緩說道:“很簡單,董道友,你初來乍到毫無名氣,即便有真材實料,貿(mào)然前去拜訪,怕是不會理睬。”
梁東恍然大悟,雙手一拍,表示贊同道:“師父,江先生說得有道理啊!”
“哎…我倒是沒想過這點(diǎn),的確是有些不妥,那依江道友所言,我該如何?”
董兆匡如夢初醒,看來還是閱歷太淺,根本沒往這方面考慮。
沒權(quán)沒勢又沒錢,可謂是一窮二白,無名小卒,并非當(dāng)初那個萬人擁戴的欽天監(jiān)之子。
“我可以幫你引薦。”
“江道友愿意幫我?我不過是個落魄之人,你這番意欲何為?”
“同道中人,能幫便幫,舉手之勞罷了,況且我什么都不缺。”
江肆依舊淡然自若,根本無法從他的神情看出任何異樣。
梁東并無一絲懷疑,反而很是興奮道:“師父,既然江先生愿意幫忙,那我們這次一定可以成功。”
“那便謝過江道友,將來若有需要,在下必定盡心而為,不忘此恩。”
董兆匡沉思了片刻,覺得完全沒必要算計自己,在徒弟的慫恿下欣然接受。
隨后交談了幾句客套話,相互留下了住址信息,到時將慈善晚會的請柬送至,一同出席引薦。
……
幾日后。
某平價出租屋內(nèi)。
“師伯,練功啊?試試新衣服,很好看的。”
梁東換上一身西裝革履,整個人煥然一新,加上原本容貌俊郎,形象氣質(zhì)也提升了幾個檔次。ωωω.ΧしεωēN.CoM
莊天今夜要出勤,聽說有僵尸,警局特命他主持大局,正在翻找行禮準(zhǔn)備家伙事。
放下桃木劍,接了過來,好奇問道:“為什么買這么多新衣服?”
“試試,看看合不合身?”
董兆匡整理著衣領(lǐng)走進(jìn)屋,打算兩兄弟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手,一起打響龍虎山的招牌。
莊天眉頭一皺,疑惑道:“這是西洋服裝,很貴的,我們哪來那么錢?小東,你說?”
梁東支支吾吾半天不敢出聲。
“師兄,我看得很清楚了,在省城呢,不管你有多大的本事,根本就沒有機(jī)會讓我們發(fā)達(dá),要是想出人頭地,一定要找個靠山才能夠揚(yáng)名。”
董兆匡神情有些躲閃,笑著上前幫徒弟解難,言語隱瞞不切主題。
“師弟,我問你錢是怎么來的?”
莊天聲聲質(zhì)問下,察覺到一絲異樣,急忙沖出大廳驗證猜想。
只見義父的官服仍舊掛在墻上,安然無恙,隨之而來又是一陣疑惑。
“師兄,你放心,我沒對不起爹,更沒有對不起師門,不過在省城呢,見人一定要夠體面,俗話說得好,人靠衣佛靠金嘛,我知道這樣做是不對……”
莊天越聽越糊涂,連忙打算道:“等等,你到底想說什么?這衣服的錢哪里來的?”
梁東走了過來,解釋道:“師伯,是江先生送來的,還有三張慈善晚會請柬,師父是怕你不高興,所有才……”
“江先生?火車站那個邪門歪道?師弟,你給我說說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和那人有聯(lián)系?”
莊天回憶起當(dāng)日的場景,火爆脾氣瞬間涌上心頭。
“你誤會了,事情并非你所想,江道友也是一番好意。”
“那也不行,我看那人絕非善類,若是誤入歧途,你對得起師父?”
“那你又知不知道,擺個攤子不是讓老太婆來問我會不會壓驚啊,不然就是有人來砸我龍虎山的招牌,我也想好好的做點(diǎn)事,但是沒有機(jī)會。”
董兆匡的擠壓已久的負(fù)面情緒難以抑制,從小到大都沒遭受過如此待遇,一個勁將所有不滿宣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