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節(jié) 國腳的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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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之后,德尚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面臨的問題中,趙亞寧成了最大的主角。
“您是否認(rèn)為西索科的紅牌是正確的?趙亞寧是不是有假摔的嫌疑?”
對于這樣的問題,德尚的回答當(dāng)然也只有一種。
“趙亞寧是一個好孩子,他從來都不會假摔。而西索科的紅牌是否應(yīng)該,這個問題更應(yīng)該去問裁判先生,我作為一個教練,信任裁判是唯一能做的事情。”
“請問趙亞寧的傷勢重不重?是否有可能無法出席一下輪對陣巴黎的比賽?這是否會對摩納哥有很大的影響?”
“趙亞寧的腳腕只是受了一些輕傷,沒有什么重大問題。現(xiàn)在距離一下場比賽還有十一天時間,我相信在這么長的一段時間里,他絕對是能夠好過來的。而且就算他缺席了對陣巴黎圣rì耳曼的比賽也無所謂,對這一場比賽,我們勝券在握。”
“請問,趙亞寧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是否超出了你的預(yù)期?畢竟他只是花了二百萬買來的球員,但是現(xiàn)在他在摩納哥表現(xiàn)極為出sè,已經(jīng)是不可或缺的一員了。”
“我從來沒有把他看做是只值二百萬的球員,買到他是一個巨大的便宜,我們得感謝巴黎人民的幫助。”反正下一輪要打巴黎了,德尚這種時候也樂于把話題掛上巴黎兩句,“而且對于他的表現(xiàn),我認(rèn)為是很正常的,任何人如果知道他是一個訓(xùn)練多么認(rèn)真的球員,都不會提出這個問題的。”
“那么,您是否認(rèn)為巴黎當(dāng)初放棄了趙亞寧是個錯誤呢?”
德尚對這個問題只是笑笑,“巴黎犯過很多次類似的錯誤了吧,德羅巴,羅滕,埃弗拉,趙亞寧,巴黎的問題很嚴(yán)重,不是他們的球隊能力不行,而是他們的管理方式出了問題,現(xiàn)在羅納爾迪尼奧在那里也不聽管教,這樣的問題可不是一天形成的,這是長期管理問題積累的結(jié)果。”
說了一頓巴黎的壞話之后,德尚結(jié)束了發(fā)布會,而回到球隊之后,他的第一句話就是沖著珀蒂抱怨,“喬伊這幾場比賽發(fā)揮得越來越好,怎么反而成了我的負(fù)擔(dān)了?”
“總比發(fā)揮越來越差,成了球隊的負(fù)擔(dān)強(qiáng)吧。”珀蒂也只是笑笑,“不過你今天處理發(fā)布會處理的很不錯的,至少你還知道說巴黎兩句壞話。”
德尚笑笑沒有吭聲。說巴黎的壞話,在法甲并不少見,巴黎圣rì耳曼隊有錢,他們的老板是canal+電視臺,再加上巴黎的大城市地位,他們一直都是整個法甲最為吸引仇恨的。
但是在這個巴黎情況不佳的時候再說巴黎的壞話,就是特意為巴黎制造麻煩了。畢竟摩納哥下一輪比賽的對手就是巴黎,德尚自然會說兩句。
巴黎這段rì子過得不是很好,2:3輸給朗斯,0:1輸給南特,1:3輸給了sè當(dāng),就連索肖都在他們身上拿到了一場平局。巴黎在這個賽季的前十二場比賽中只落敗了一場,而勝利中,不乏3:0馬賽,5:0甘岡這些大勝,但是在最近的四場比賽只拿到了一分,就讓他們的處境尷尬了。
而四場比賽拿到了十分的摩納哥,這個時候已經(jīng)追了上來。他們的積分已經(jīng)反超了巴黎三分,如果拿下了這場比賽,他們就能進(jìn)一步拉開積分,而且和里昂進(jìn)一步縮小差距了。
但是對于巴黎來說,拿下這一場比賽,也代表著他們還能夠和里昂把分差維持在可接受的范圍之內(nèi),因此,他們也是準(zhǔn)備拿下這場比賽,好繼續(xù)爭冠之旅。
因此,這一場比賽也被認(rèn)為是法甲的焦點戰(zhàn)之一。
“我沒有什么好說的,全力以赴,除此之外,別無所求。”德尚對于球隊也非常簡單,但是唯一讓他覺得可惜的是,說這話的時候,趙亞寧已經(jīng)不在摩納哥呆著了。
他必須趕去巴林,參加巴林四國邀請賽。
這是國家隊的A級賽事,趙亞寧是必須回去參加的。只是,在短短五天里面連續(xù)踢三場比賽,這樣的比賽強(qiáng)度,讓德尚聽了之后有些不太舒服。
“我現(xiàn)在真的后悔了我竟然買了一個亞洲人了。他們的國家隊比賽太多了,這樣的球員用起來一點都不順手。”
德尚抱怨的不無道理。雖然下一場比賽的進(jìn)行時間是十二月十六rì,和與甘岡在五rì舉行的比賽有著長達(dá)十一天的時間,但是德尚實在難以忍受,讓自己的球員在八rì,十rì,十二rì這三天應(yīng)該是休息的時間里踢三場無關(guān)緊要的邀請賽。
這對體力是何等的折磨?
“亞非球員便宜,自然有他們的道理,既然我們買人的時候只花了二百萬歐元,他就肯定有不如法國人的地方。你得到了這方面的好處,就別指望不吃虧。”珀蒂一貫都是很平和的看待這個問題的,“而且我覺得這樣子對他反而有好處。喬伊和別的孩子不太一樣,別人恨不得在賽場上把自己的那一點點本事全都拿出來用掉,但是他卻總是先求穩(wěn)重,踢球踢得不像是個小孩子,倒活象是個老頭子。這種xìng格,還是因為自信不夠造成的,多踢比賽,多進(jìn)行鍛煉,對他有好處。”
“可是體能也是巨大的問題。沒有體能,什么都是白費。”德尚說道。
“這個問題我已經(jīng)在著手做準(zhǔn)備了。”珀蒂回答道。
“你已經(jīng)想好了改革他增加多少重量了?”德尚有些吃驚,“不是說你沒有資料嗎?”
“不必要資料了,我也不清楚該加多少。”珀蒂搖搖頭,“但是喬伊是一個很聽話的球員,如果不夠,就讓他再加,如果超過了就讓他減重。這樣聽話的球員,不拿他做實驗,拿誰做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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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知道珀蒂準(zhǔn)備拿他當(dāng)小白鼠的事情,說不定這個時候已經(jīng)在罵街了。但是他不知道這些,相反,在隊友們都在準(zhǔn)備著聯(lián)賽的時候,趙亞寧跑來參加國家隊的比賽,讓趙亞寧心里一直過意不去。一直到了國家隊,他還在考慮俱樂部的事情。
“趙哥。”但是一到了國家隊,立即就有人圍了上來了,“趙哥,一路辛苦了。”
趙亞寧點著頭,抬頭看看四周,周圍的人還都挺眼熟的。有一般都是國奧隊時候的隊友,還有幾個是國家隊時期的隊友,另外一些人則也是一直以來很著名的邊緣國腳。
來和他打招呼的,是曲博。幾天前,他去了阿雅克肖試訓(xùn),而且獲得了通過,現(xiàn)在正在和俱樂部扯皮,等到冬歇期過去,就準(zhǔn)備正式轉(zhuǎn)會過去了,現(xiàn)在這段rì子,他正是對趙亞寧討好有加的時候。
而其他的幾個國奧隊的成員,也都對趙亞寧非常客氣。他們知道趙亞寧的水平,現(xiàn)在也見識了趙亞寧的本事,對于趙亞寧,他們也都很服氣——至少表面上很服氣了。
而幾個國腳,和趙亞寧說話的時候也都算得上是態(tài)度不錯。世界杯過后,國家隊也進(jìn)行了大換血,范知一和郝大炮都淡出了國家隊,這次國家隊出來比賽,當(dāng)隊長的是津門的于歌偉,也就是再撐到新教練來了為止。趙亞寧現(xiàn)在有了名氣,大家誰都知道他在國外混的不賴,因此也不愿意主動招惹他。不僅如此,國足的前鋒李金宇還特地過來和趙亞寧打了招呼,聊了會兒他在南特踢球的事情,算是攀上了關(guān)系。
可是這種溫馨和睦的氣氛,永遠(yuǎn)不會是國家隊的主sè調(diào)。
“趙哥,有件事情,你可得注意著點。”幾個人聊了幾句天之后,走到訓(xùn)練場上,曲博低聲的對他開了口,“聽說這次的隊伍里,有人對你不服氣。”
這句話,讓趙亞寧有些莫名其妙,“不服氣?不服氣什么?誰說的?”
這回曲博不說話了,只是支支吾吾不肯開口。趙亞寧心里也明白了,他估計知道點什么,但是又不敢說出來,只敢通風(fēng)報信一句,以求兩邊不得罪。
不過這個國家隊到底怎么了?自己不過是在國奧隊里贏了幾場比賽,怎么連國家隊都有人找會想起來找自己的麻煩了?
“他們有人說,你是拉幫結(jié)派,準(zhǔn)備搶班奪權(quán)了。”這件事情,徐良知道的似乎還多一些,“其實就是趙哥你前一陣子風(fēng)頭太盛了,惹他們不高興了。”
趙亞寧聞言皺起了眉毛,雖然他這段rì子在國外,但是也知道,國內(nèi)把這個亞運(yùn)會金牌吹得神乎其神的。畢竟中國國家隊的成績一直都不怎么樣,這還是第一次拿到一項比賽的冠軍,對于媒體來說,自然也是值得大吹特吹一陣子的。
但是這樣的事情,老球員們看在眼里自然不舒服:你們一群小崽子出了成績,一口一個創(chuàng)紀(jì)錄,把我們往哪里擺?
老球員們自然會擺臉sè,不然的話,毛頭小子們占了上風(fēng),他們的面子豈不是沒處擺了?
但是徐良他們沒有說實話的是,他們刁難的,不是趙亞寧,而更多的是他們的同俱樂部的晚輩們。趙亞寧雖然名氣大,但是畢竟身在國外,和他們沒有什么實際利益上的沖突,而且趙亞寧名氣大,他們也不愿意去招惹不相干的人。而他們自己的俱樂部里,事情可就多了,要是不制服了小子們,總是不好辦事的。
但是這些事情,國奧隊員們還不會說的。他們指望著趙亞寧做靠山,給他們出一口惡氣呢。
平心而論,趙亞寧倒是覺得老球員們有怨氣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02國奧的這一幫人,雖然確實是這些年的國奧隊里面出類拔萃的一幫,但是他們的絕對實力,確實不如老球員們。
比如曲博,雖然他現(xiàn)在被認(rèn)為是國家隊未來的領(lǐng)軍人物,但是論起來絕對實力,別說和郝大炮相比,就是和于歌偉,李金宇等人相比,也是要稍遜一籌的。現(xiàn)在他掙了榮譽(yù),有了名聲,還能出國踢球,實際上不過是因為年紀(jì)輕這一點。而也正是這一點讓老球員們不服氣:你們年紀(jì)輕輕地,技術(shù)還沒有超過我們,名氣先上去了,將來收入肯定也得上去,憑什么啊?
但是另外一方面來說,中國的這幫老球員們踢不出來,怪的著年輕人么?他們自己踢球的時候也不是多么上心的。不說別人,就說那個泡上了歌星的高楓,論身體論技術(shù)都是一流的,但是他就是不努力,甚至還把自己不怎么訓(xùn)練就能踢上聯(lián)賽主力當(dāng)成自己的本事來吹噓。連認(rèn)識他老婆,都是通過搓麻將這種消磨時間的游戲,既然如此,你又怎么能埋怨你踢不出來?
可是現(xiàn)在,他們發(fā)生了沖突,卻不會提及那些的,而更讓趙亞寧為難的是,國奧隊的這幫人還指望趙亞寧替他們出頭。
球霸哪里那么好當(dāng)啊,不給小弟出頭的球霸,算是什么球霸?
該怎么辦?趙亞寧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打電話給張元。他能夠猜到張元會說什么,無非就是告誡他,不要被人當(dāng)了槍使還不自覺,同時告誡他,對于老球員,要哄著,勸著,順服著他們,不要和他們對著干。
張元說的是正確的為人處世,但是趙亞寧心里,卻總覺得自己可以有更好的辦法處理事務(wù)。要是總是按照他說的那樣做,順暢是順暢了,但是自己豈不是真的就成了球霸了?
自從有了想幫著中國足球做點事情的想法之后,趙亞寧就覺得,凡事還是少問張元的好。張元雖然說確實是有見識,但他的做事方法老是按照中國足球傳統(tǒng)的那套玩意兒來,雖然說不會出什么差錯,但是真按照他說的,自己熬出頭來,得等到什么時候去?
而且趙亞寧心里也一直有個疙瘩:張元似乎總是竭力試圖讓自己避開中國足球的事情,說話的時候,似乎也有些不盡不實,這樣的做法,讓趙亞寧也有些不舒服。
這一次,自己來處理好了。
“走,上更衣室坐會兒去。”趙亞寧想了一下,還是接過了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