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讓她洗好脖子等著!
光明黑暗兩道身影往左右兩邊退去,四目相視,眼中都露出憤怒!
他們都不能奈何對方,竟然會是平手!
雷霆伸出手,手掌拍在君慕傾背上,粗獷聲音驟然響起,紫色的眼中帶著興奮。
“小丫頭,你也太神了,竟然真的是平手!”尊君王級別就能有這種本事,在對招中,就能看出來,誰贏誰輸,小女娃娃到底是哪里來的!
她說自己是散修者,散修者身邊跟著這么多魔獸,想想也沒太可能。
君慕傾無聲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要不要用這么大力,它要知道自己是魔獸,魔獸!那么大爪子拍下來,要不是已經(jīng)晉升尊君王,這一掌她就能成內(nèi)傷。
鳳逸軒驚奇注視著君慕傾,她竟然連這個都猜到了,心里暗暗捏了一把冷汗,再一次慶幸自己沒有參加比試。
眾魔獸看到光明使者,黑暗使者,臉上都露出一抹輕蔑,還有不屑。
光明之神敢追殺君慕傾,黑暗之神敢暗算寒傲辰,即便黑暗之神死了,還是會有新的,這件事情沒完!
雷霆聲音響起,不輕不重的聲音,在這么多高手耳中,卻能夠聽的清清楚楚,看著空中的目光,紛紛移到君慕傾身上,臉上帶著詫異。
獸之界使者的話是什么意思,難道這個丫頭說過,他們兩個會是平手!
天!要是她真的能夠看出來,這也太神了!
君慕傾手撐著下巴,撇了撇嘴,有什么好奇怪的,光明頂黑暗域,都是在西方,不管誰贏誰輸,他們照樣能夠代表西方勢力,同時進(jìn)入神之墓,輸贏對他們來說,并不重要,至少現(xiàn)在是這樣。
黑暗和光明,哪里分的那么清楚,說不定他們現(xiàn)在就融合在一塊,做他們都想做的事情。
光明使者黑暗使者,低頭看向君慕傾,她是怎么知道他們會打成平手,是從招式上看出來的,還是她知道了什么!
所有目光都聚集在君慕傾身上,僵住手中的動作,怔怔地想著雷霆剛才的話是什么。
“咳咳。”云淵及時收回目光,輕咳了幾聲,開口說道:“平手的話,那現(xiàn)在就是北境曲家和天星嶺,等兩邊分出勝負(fù),各位就可以挑戰(zhàn)。”
話落,云淵的目光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往君慕傾身上看去。
紅衣妖嬈,在眾人之中,她顯得特別的突出,那淡然沉著的模樣,目空一切,仿佛天地間再難有一物能入她眼。
黑暗使者和光明使者,沒有說什么,悶不做聲地往自己位置上走去,兩雙眼睛緊盯著君慕傾。
水蝶兒為了挽回剛才的面子,首先走到空中,臉上露出自信微笑,這一場必定是她贏,她不會輸給曲易容,曲易風(fēng)在這里,曲家還有幾分勝算,曲易容就容易多了。
某人還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曲易風(fēng),已經(jīng)成為花草的養(yǎng)料,化成一灘血水。
曲易容見走上去的是水蝶兒,表情不太好看,北境曲家的幾位長輩,都用眼神在提醒他,他該上去了。
“是。”曲易容應(yīng)了一聲,邁開步伐往空中走去,在心里狠狠咒罵。
水蝶兒這么積極走上去,不就是為了讓他上去,簡直就是可惡,天星嶺什么都比不上曲家,偏偏天星嶺嶺主的兩個女兒,天賦比曲家都好!
雷霆匆匆到過水蝶兒和曲易風(fēng),急忙問道:“丫頭,這一場誰會贏?”太好奇了!
所有人都豎起耳朵,心里確定君慕傾剛才一定說過什么,他們也想知道,這個紅衣姑娘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
魔獸們紛紛翻了翻白眼,就算他們的實力沒有上尊君王級別,可這場對戰(zhàn)誰看了都能知道輸贏,要是兩個人手上有神器,那就不清楚了。
實力固然重要,輔助東西,作用也不少。
“使者尊下,你這次帶眼睛來沒有?”君慕傾扭頭問道,他都是尊帝王了,問一個尊君王,丫頭,這一場誰會贏,他還真好意思。
“廢話!”沒帶眼睛來,他怎么看!
君慕傾一陣鄙夷,淡淡說道:“帶了就好。”跟沒帶差不多。
鳳逸軒輕咳一聲不再說話,其實他也想問,最后是想到曲易容和水蝶兒之間實力的差距,這才沒有開口,結(jié)果獸之界使者就問了,這么多高手還伸長了耳朵過來偷聽。
偷聽的高手,臉色僵在原地,聽到君慕傾的話,臉色有幾分窘迫,默不作聲地把目光移向空中。
水蝶兒低頭看向君慕傾,尊君王罷了,有什么了不起,她水蝶兒是尊帝王,獸之界使者,鳳逸軒為什么都圍在她的身邊!
她只是一個散修者,自己是天星嶺大小姐,和他們說話都要看臉色,這個女人,憑什么給他們擺臉色!
“怎么,蝶兒姑娘臉色這么差,難道是不舒服?”曲易容難看的臉上露出嘲諷笑意,順著水蝶兒的目光看去,原來是那個紅衣姑娘。
也難怪水蝶兒會妒忌,人家長的比她好看,實力盡管低一級,至少她身邊跟著那么多魔獸,獸之界使者對她特別,就連涅槃之巔鳳家的人,都坐在她身邊。
被兩股勢力這么圍著,擁簇這么多魔獸,他看了都眼紅,更被說同樣身為女子的水蝶兒妒忌。
“廢話少說!烈焰火凰!”
橘紅色的光芒照耀空中,灼熱氣息籠罩在盛宴之上,威壓盡管透不進(jìn)來,灼熱的氣息還是明顯能夠感覺到。
火凰!
君慕傾抬頭看向空中,雙眼瞇起,眼睛深處笑容隨即閃過。
火凰之火?得來全不費工夫,火凰之火在水蝶兒身上,水蓉兒身上擁有一滴靈魂之水,水蝶兒擁有火凰之火,天星嶺嶺主對于這兩個女兒,挺大方的。
“這個人類身上的火焰倒是不錯。”雷霆雙手環(huán)胸,火凰之火,只是一半,要是能聚齊火鳳之火,突破尊帝王是遲早的事情。
君慕傾坐正身體,目光注視著水蝶兒,喃喃說道:“是不錯。”火凰之火,能不好嗎?
說起來也巧,她也在找火凰之火,爺爺身上擁有火鳳之火,她一直就想找到火凰之火,讓爺爺湊齊鳳凰火焰,現(xiàn)在在水蝶兒身上看到火凰之火,她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曲易容憤怒地看著水蝶兒,居然擁有火凰之火,鳳凰火焰的一半,就說水蝶兒怎么能夠突破尊君王,晉升到尊帝王,都是火凰之火的緣故!
“卷風(fēng)之龍!”
曲易容二話不說,立刻凝聚出斗技,空中颶風(fēng)呼嘯,綠色的光元素在他身邊環(huán)繞,四五條青色風(fēng)元素龍形凝聚而成。
“轟隆!”
斗技相撞,兩道聲音騰躍而起,迅速往中央飛去,武士招式在他們身上照應(yīng)。
砍,劈,踢,錘!
斗技之下,兩人身影以拳腳之力相對,余波飛遍場地上空,蕩開朵朵空氣浪花,空中云層也往四周散去。
鳳逸軒靠在椅子上,搖頭嘆息道:“水蝶兒竟然已經(jīng)到了尊帝王級別,實在是不能太放松啊!”水蝶兒都到他面前去了,再不努力,他就不知道要落后多少名。
“你也不錯。”君慕傾淡淡回答,鳳家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樣子,鳳逸軒和那幾個長老明顯不合,鳳家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鳳逸軒收回目光,看了一眼君慕傾,又抬頭往空中看去,“不錯,是差遠(yuǎn)了,比起他,我真的差遠(yuǎn)了。”那個人,家族不管是誰,都無法超越!
“他?”君慕傾看向鳳逸軒,眼中平靜如初,沒有絲毫起伏。
“還能有誰,不就是鳳夙,鳳家曾經(jīng)的天才。”雷霆撇了撇嘴,獸之界的魔獸,很少有佩服的人類,甚至魔獸也沒有多少,鳳夙卻是一個,讓他佩服的人類。
君慕傾皺了皺眉頭,微微一笑:“我才剛剛從深山出來,不知道他是誰。”鳳家……曾經(jīng)的天才,為什么說曾經(jīng)!
“小妹妹,大哥哥家里的事情,很復(fù)雜的,說了你也不懂,要不是他,鳳家也不可能會這么復(fù)雜。”鳳逸軒臉上露出懷念,他最敬佩的人,還是二叔!
君慕傾:“……”
小妹妹,大哥哥!
靠之,他有沒有搞錯,誰是他妹,說話不帶說到一半就不說的,什么要不是她父親,鳳家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復(fù)雜!
君慕傾看著鳳逸軒笑瞇瞇的模樣,恨不得就直接掐住他,讓他把話說清楚!
算了!早晚會知道了,不著急這一時半會。
“隨便你。”君慕傾淡淡回答,仿佛這件事情和她沒有半點關(guān)系一般。
雷霆掠過君慕傾,抓起鳳逸軒沉聲問道:“你小子也是鳳家的人,和鳳夙什么關(guān)系?”鳳家的人都奇奇怪怪的,好端端的從鳳家的位置,跑到他們這邊來,他想做什么?
“使者尊下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鳳逸軒愁眉苦臉地看著雷霆,魔獸怎么就那么喜歡動粗。
四周投來目光,一雙雙眼睛放在雷霆和鳳逸軒身上,帶著疑惑和驚訝。
君慕傾滿頭黑線地看著雷霆,她都沒有問這個問題,它是魔獸好像鳳逸軒跟鳳夙有什么關(guān)系,和他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
魔獸嘴角抽搐,他這是想做什么,就不能有點形象嗎?好歹他也是使者,代表魔獸的使者!
空中打的火燎火熱,所有人緊張地看著結(jié)果,只有一個角落,他們在說著自己的事情。
云梓冷坐在云家主席上,看到君慕傾雷霆鳳逸軒,三個坐在一起不知道說什么,他竟然也有種想過去聽的沖動,想到自己的身份,他還是又鎮(zhèn)定下來,不再去看君慕傾他們那邊。
鳳家的幾個長老,著急到不行,看到雷霆抓過鳳逸軒,他們差點跳起來,還以為鳳逸軒做了什么惹雷霆生氣的事情。
雷霆目光掃視了一眼周圍,訕訕地放下鳳逸軒,輕咳一聲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沒事,什么是都沒有。”就是想知道,這小子和鳳夙有什么關(guān)系。
所有人這才松了口氣,他們差點以為鳳家和獸之界就這么打起來,兩股勢力紛爭也是常有的事情。
“尊下,下次咱們能不能好好說,你一動手,他們就以為你欺負(fù)我。”這么被人看著,很沒面子的好不好,好歹這次他也是鳳家的使者。
雷霆隨意揮了揮手,嘿嘿一笑:“盡量,盡量。”說完他又在心里加上一句,他怎么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想動手,盡量作廢!
“他是我二叔,尊下也知道他離開很久了,他在家的時候,我才三歲印象不是很深。”也及不得二叔長什么樣子,唯一的印象就是自己很崇拜他,不過鳳家也沒有不崇拜他的。
君慕傾囧了,很囧,非常囧!感情鳳逸軒還跟她有點關(guān)系!
“噗!”
“咳咳!”
“無視我們。”
……
眾魔獸不是噴出來的噴出來,就是被嗆到,不然就身體在不停抽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君慕傾眉頭跳動一下,黑線劃落:“是不是太開心了?”
危險的聲音響起,他們笑的還真是開心,他們想不想再開心一點?
魔獸們紛紛打了個冷顫,剎那間,所有怪異的舉動,立馬恢復(fù)正常,該做什么就做什么,好像剛才的事情沒有發(fā)生過。
雷霆鳳逸軒頭上,出現(xiàn)斗大的問號,有那么好笑嗎?
“我還對三嬸有點印象,就是她有一雙紅色的眼睛,很好看。”鳳逸軒笑說道,說完以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說了什么,“那個還是不說鳳家的事情,那幾個老頭聽到,又要回家告狀。”
這些事情不該在外人面前說,他竟然不知不覺,沒有絲毫戒備的告訴了他們,不過也不是什么秘密,在神族一打聽,就知道這些事情。
紅色的眼睛……
雷霆臉色沉了沉,默不作聲地點頭,他當(dāng)然知道鳳夙的夫人,是紅色的眼睛。
“嗯。”君慕傾聲音低沉地應(yīng)道,母親是血狼王,眼睛自然是紅色的,還是血紅色。
鳳家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鳳逸軒說到父親母親事情的時候,那么小心翼翼,就怕被鳳家的幾個長老聽到,他們兩個,真的消失在了神族。
鳳家變得復(fù)雜,和父親有關(guān),又是怎么回事。
“主人。”吱吱扯了扯君慕傾的肩膀,主人一定會找到爹娘的,他們一定還在神族。
“無事。”君慕傾淡淡說道,這件事情她已經(jīng)聽過一次,不覺得有什么,只是在奇怪鳳逸軒說鳳家復(fù)雜的事情。
小碧用尾巴纏住酒杯,舉到君慕傾面前:“要不要試試?”
“不用!”
所有魔獸異口同聲地說道,小碧的東西,少吃為妙,誰知道它在里面加了什么不該加的東西。
君慕傾嚴(yán)肅地看著小碧,點點頭:“我也覺得不用了!”
“不用就不用,小爺自己喝。”小碧放下酒杯,它就加了一點點東西,真的沒什么,過兩天就好了,君慕傾怎么就不喝呢?
雷霆斜視著小碧,一條小蛇,身上都是毒,誰敢和它遞過來的東西。
“砰!”
曲易容身體后退好幾步,怒意在眼中一閃而逝,他站穩(wěn)身體,彬彬有禮,風(fēng)度翩翩開口。
“輸在美人手下,也是應(yīng)該的。”說完,他轉(zhuǎn)身往下面走去。
眾人一陣鄙夷,輸了就輸了,他再說這話,好像是他故意讓水蝶兒,實力不如人,也就只能刷耍嘴皮功夫。
這一場勝負(fù),沒誰覺得驚訝和奇怪,水蝶兒和曲易容實力,本就有差距,曲易容能堅持這么長時間,也已經(jīng)不容易。
北境曲家,天星嶺,早就見識過他們的不要臉,現(xiàn)在又見識了一番。
殷紅唇瓣勾起弧度,明亮雙眼漫不經(jīng)心地掃視周圍。
“天星嶺贏了,各位可以開始挑戰(zhàn)。”云淵瞇起眼睛,認(rèn)真地看了一眼水蝶兒。
天星嶺的兩個女兒,各個天賦奇佳,水蝶兒,水蓉兒,一個進(jìn)入尊帝王,一個是尊君王巔峰,她們的實力,不容小看。
云淵的話剛落,盛宴的人就開始蠢蠢欲動,散修者之中,也不缺乏尊帝王級別,他們也想挑戰(zhàn)挑戰(zhàn),贏了就能先進(jìn)去神之墓,好東西也能先拿。
“主人,為什么那么多人喜歡送死?”吱吱湊到君慕傾耳邊,極其小聲說道,還用精神力加以阻隔。
他們不就是找死,誰先進(jìn)去神之墓,就是先死,找死還爭的這么激烈。
“腦殘。”君慕傾淡淡回答,自己找死,不就是腦殘。
“我們也這么覺得!”魔獸們紛紛點頭,盡管沒聽到吱吱說什么,從它的眼睛里,就能看出來。
神之墓何止是上古墓地,也是進(jìn)去人的墓地!
水蝶兒目光看著一個方向,月光下銀光灑落,她身上仿佛鍍上了一層光華。
“云城主,不知道蝶兒能不能挑戰(zhàn)其他人,各位高手中,實力在蝶兒之上的,在場就有很多。”水蝶兒大方得體地問道,臉上帶著淡淡笑容。
盛宴沸騰,聽到水蝶兒的話,他們簡直就是不敢相信,水蝶兒現(xiàn)在是贏家,卻要去挑戰(zhàn)他人。
水蝶兒這個時候站在上面,要是沒有人挑戰(zhàn),那天星嶺就能先走進(jìn)神之墓,現(xiàn)在她去挑戰(zhàn)別人,挑戰(zhàn)的人,無非就是實力在她之上的高手,她這么挑戰(zhàn),就是把好好的機(jī)會,讓給了別人。
高手不會去挑戰(zhàn)實力比自己低的,盡管是去神之墓,他們想先得到寶物,還是不會出手。
這就是高手認(rèn)的死理,不去挑戰(zhàn)比自己弱小的人!
天星嶺幾位長者,下巴驚的都脫了臼,目光看著水蝶兒,她瘋了還是怎么樣,要去挑戰(zhàn)別人,把機(jī)會白白送人!
“水蝶兒是不是吃錯藥了?”鳳逸軒手指摩擦著下巴,都贏了,還挑戰(zhàn)什么挑戰(zhàn)!
雷霆眉頭皺了皺,他也想不明白,水蝶兒一定是不正常!
君慕傾一臉的漠不關(guān)心,仿佛這里的一切,都引不起她的興趣和興奮。
水蝶兒的這種做法,在所有人眼中,無非就是兩個字,“犯傻”。
不是犯傻,是絕對不會有這樣的要求,好不容易打贏,卻又要把機(jī)會讓別人,那就是犯傻。
云淵抬頭看著水蝶兒,一時間,他也想不透,水蝶兒想做什么,這樣好的機(jī)會,她也會送給別人,一向不是天星嶺的作風(fēng)。
“不知道水小姐想挑戰(zhàn)的是誰?”云梓冷站起來,身上散發(fā)著幾分冷意,無情氣息薄弱四散。
所有人好奇地看著水蝶兒,他們也想知道,水蝶兒要挑戰(zhàn)的人會是誰,能讓她白白讓出這個大好機(jī)會。
“紅衣姑娘,你能讓這么多魔獸聽令,一定有過人之處,不知道蝶兒能不能挑戰(zhàn)你。”水蝶兒面向君慕傾,把君慕傾夸贊了一番,冠冕堂皇地就提起挑戰(zhàn)。
四周一陣喧嘩,每個人臉上都露出極其夸張的表情,都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她要挑戰(zhàn)的人是紅衣姑娘!天星嶺怎么想的,人家身邊跟著那么多魔獸,身上氣息全無,是人還是魔獸,都不知道,她就要挑戰(zhàn)!
天星嶺的一定是腦袋被撞了,不然怎么提出這樣的要求。
所有人的心聲幾乎一致,那就是水蝶兒出門忘記吃藥,天星嶺瘋了。
天星嶺長者差點吐血,他們恨不得沖上去,直接把水蝶兒拖下來,問問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喧嘩聲響起,周圍都是議論的聲音,水蝶兒更是自信滿滿地看著君慕傾,她主動的挑戰(zhàn),那是給這個女人面子,現(xiàn)在就讓所有人看看,水蝶兒被她強過千百倍。
君慕傾久久沒有回應(yīng),一道道目光也慢慢移到她的身上,等到著君慕傾的回答。
雷霆鳳逸軒臉上露出不滿,瞪向水蝶兒,挑戰(zhàn)尊君王,天星嶺是好樣的,這么不要臉的事情也做的出來,她今天出門洗臉了嗎!?
火紅的身影緩緩靠在椅背上,君慕傾雙手環(huán)胸,看向空中站著的水蝶兒。
“我為什么要接?”聲音如冰,寒意從四周散開。
在眾人的期盼下,君慕傾冰冷的反問,挑戰(zhàn)她,她就一定答應(yīng),尊帝王的挑戰(zhàn),沒有尊君王會接。
對啊!為什么要接!
所有人又看向水蝶兒,紅衣姑娘是尊君王,水蝶兒已經(jīng)是尊帝王了,尊帝王挑戰(zhàn)尊君王,這也不合理,人家干嗎要接!
寒意散開,君慕傾周圍的人,不禁打了個冷顫,寒意直達(dá)心底。
好冷,像是站在冰天雪地當(dāng)中!
水蝶兒臉色一僵,她竟然不答應(yīng),自己放下面子,挑戰(zhàn)一個尊君王,她竟然敢不答應(yīng)!
“紅衣姑娘能讓魔獸聽令,就沒有過人的本事,實力在蝶兒之下,想必也一定會有什么獨門的絕技。”水蝶兒微笑著說道,毒光閃過,她敢不答應(yīng)!
君慕傾笑瞇瞇地看著水蝶兒,平淡說道:“你管本姑娘有沒有什么絕技,你挑戰(zhàn),本姑娘就一定要答應(yīng)?本姑娘就是不給你這個面子,如何?”
“噗!”
“啪啦!”
“砰!”
各種怪異聲音響起,盛宴之中,君慕傾的話說出來后,噴酒的噴酒,有些筷子掉落了都不知道,更夸張的直接從板凳上面摔下去。
滑稽的畫面,在盛宴中上演,這么多高手會這么失態(tài),都只是因為一句話的緣故,這件事情說出去,只怕都沒有幾個人相信。
雷霆愣過神后,無聲的笑了,夠狂妄!
就不給你面子又如何!
怎么聽著那么痛苦,天星嶺當(dāng)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不就是后面崛起的勢力,根基都沒有站穩(wěn),就想出盡風(fēng)頭。
天星嶺的人,臉色一陣紅一陣紫,個個臉上都憋著一口氣,忍住不讓自己吐血。
曲易容在水蝶兒那里受的氣,一掃而光,要不是現(xiàn)在在盛宴,他老早就笑出來了,第一次見到有人,當(dāng)著水蝶兒的面說,就是不給你面子,如何!
怎么聽怎么痛快,天星嶺這次贏了又如何,水蝶兒自取其辱,贏了也沒面子。
“啪!”天星嶺長者噌的一下站起來,怒指君慕傾。
“一個晚輩竟敢如此狂妄囂張,一個散修者對天星嶺無禮,今天不教訓(xùn)教訓(xùn)你,天星嶺如何咽的下這口氣!”老者怒吼道,臉色被氣的變成豬肝色,就連耳根子都是豬肝色。
君慕傾掏了掏耳朵,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自取其辱,與我何干。”
“你!”天星嶺長者身體不停顫抖,指著君慕傾,半天都憋在心里的那口氣,都提不上來。
“噗!”一口鮮血灑出,天星嶺長者愣生生的吐出一口鮮血,然后昏厥過去。
所有人石化當(dāng)場,天星嶺的人,竟然氣到吐血暈厥!
看著君慕傾的目光,也變得有幾分驚悚,一個尊帝王高手,硬生生的被她氣到噴血!
她她她,她怎么做到的!
天星嶺的長者,再怎么樣也應(yīng)該是七八級的的尊帝王高手,她半招沒出,就能把人氣的吐血,太牛叉了!
雷霆看向君慕傾,這丫頭不只是狂妄,氣死人的本事更厲害,怎么他現(xiàn)在越來越慶幸,和這丫頭做一塊,而不是找她麻煩?
八級尊帝王都被氣得吐血,其他人不是直接氣死了嗎?
鳳逸軒目光呆滯地放在君慕傾身上,現(xiàn)在涅槃之巔鳳家的幾位長老,見鳳逸軒坐在君慕傾身邊,不再是指責(zé),更多的是松了口氣。
少爺?shù)臎Q定,是對的!
云淵云梓冷云朵,都沒想到,天星嶺的長者,被三言兩語就氣吐血,最后還暈了,這要是傳出去,天星嶺還有什么面子可言?
魔獸們看著天星嶺的人,很有默契的挑了挑眉頭,臉上露出無聲笑意。
又一個被氣的吐血暈厥的,活該!
君慕傾無辜地聳聳肩,她說的是實話,是他自己心臟不好,被氣到吐血,貌似和她沒什么多大關(guān)系。
盛宴上的人,風(fēng)中陣陣凌亂,把天星嶺長者氣到吐血,她還能無辜地聳聳肩,好像在說,這和她無關(guān)!
這樣還無關(guān)嗎?人都?xì)鈺灹耍?br/>
所有人紛紛捶胸砸地,打贏一個尊帝王都不容易,她居然能把人氣暈。
“對天星嶺長老無禮,今天就好好教訓(xùn)你!”身影閃過,眨眼之間出現(xiàn)在君慕傾面前,強大威壓籠罩而下,褐色的光芒出現(xiàn)在君慕傾頭頂,橫空劈下!
雷霆和鳳逸軒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任何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那道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君慕傾面前,土元素也籠罩在她頭上,飛速而下。
君慕傾坐在原地,目光冰冷,發(fā)簪上面閃爍出點刺眼光芒,從她頭頂籠罩而下,腰間玉珠展開光屏,將土元素?fù)踉诰絻A面前。
雷霆和鳳逸軒的手停在空中,愣愣的看著君慕傾,她身上竟然同時佩戴這兩件神器,就連頭上毫不起眼的發(fā)簪,都是神器!
頭上的神器是神王器,腰間玉珠是尊王器,還是極品尊王器!
兩件神器!
所有人一片嘩然,詫異地看著君慕傾,這個剛到云海主城,就引起不小風(fēng)波的少女。
她身上竟然會有兩件神器,不是至尊神器,但也不是常人能夠輕易擁有!
云淵站起來,嚴(yán)肅地呵斥道:“長老來著都是云中魂海的客人,你這么做,好像欠妥當(dāng)!”在他面前動手,放肆!
“城主,都是蝶兒惹出來的事情,你要處罰,就處罰蝶兒。”水蝶兒單膝跪下,一臉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shù)纳袂椤?br/>
長老都生氣了,那這個人就不用她出手,長老就會對付她!
“住手!”云淵呵斥道!
“城主,她對天星嶺無禮,這個請求怕我們無法遵循。”天星嶺另外一個長老笑著說道,眼中露出毒光,這個人一定要除,如今想讓她加入天星嶺,那是沒可能的。
獸之界從不收外人,不用擔(dān)心她回去獸之界,但是鳳家,鳳家這些年已經(jīng)衰敗,不能讓這個人再插足進(jìn)去!
“我也想知道,她到底是誰!”光明使者瞇起眼睛,看向君慕傾。
擁有魔獸,一身紅裝,如此狂妄!到還真像一人!
“光明使者!”云梓冷叫道,他們這么對待一個姑娘,算什么大勢力,神族之中,什么時候又有了這個喜好,幾大勢力合伙欺負(fù)一個姑娘!
黑暗使者站起身,目光嚴(yán)肅地看著君慕傾:“云城主,云少主放心,我們只是想看看,她是誰,是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
臨君大陸那個膽大妄為的人!
上千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溢出好奇,光明使者,黑暗使者同時要確定一個人?
這個紅衣姑娘身份并不簡單?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不然怎么能讓這不容水火的兩股勢力,同時有一個想法。
云梓冷還想說什么,云淵無聲搖頭,他也不會讓誰在云中魂海傷人,一旦有危險,他就會出手!
這個紅衣姑娘的身份,誰都想知道是什么,身邊跟著這么多魔獸的人,沒有誰不會好奇。
魔獸們紛紛站起來,見君慕傾以神器對抗,他們站在原地,沒有出手。
君慕傾注視著天星嶺長老,眼底赤紅,冰寒在身上散露,水之精元的冰冷隨著她的情緒,往四周散開。
“咔嚓!”
碎裂聲音響起,君慕傾皺了皺眉頭,發(fā)簪承受不住尊帝王的力量,開始碎裂。
“咔嚓!”
又一聲響起,君慕傾猛地低頭往腰間看去,腰間玉珠上面,也出現(xiàn)裂痕,光屏正在消失。
眼皮抬起,君慕傾往面前的人看去,赤紅的眸子在月夜下閃爍光芒,血紅流光吹拂著她的衣袍。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驚悚地看著君慕傾,紅色的眼睛!
雷霆鳳逸軒呆滯在原地,怔怔地看著君慕傾,她的眼睛竟然是紅色的,那她不就是魔獸,而不是人類!
紅色身影從椅子上慢慢站起來,周圍寂靜的可怕,連呼吸的聲音都能聽到。
咔嚓一聲,頭上發(fā)簪一分為二,血紅色的發(fā)絲,在月夜下緩緩流過,紅色流光環(huán)繞君慕傾。
紅發(fā)紅眸!
一切仿佛靜止,所有人僵住身體,風(fēng)兒也停止了吹拂,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頓了下來。
所有人注視著君慕傾,眼中驚悚錯愕,整顆心也在發(fā)生劇烈的跳動。
單膝跪在空中的水蝶兒,再次看到君慕傾之時,眼中燃燒著瘋狂,妒忌如野草般蔓延,紅發(fā)紅眸的君慕傾,比剛才還要傾城絕世,血紅之色又為她天上點點妖嬈,只怕天下間再難找出,能有如此之貌的人兒。
冰冷的氣息仿佛要凍結(jié)一切,君慕傾腳下藍(lán)色斗技陣展開,水元素洶涌澎湃。
“凝!”
如寒冰的一個字緩緩響起,澎湃洶涌的水元素,迅速凝結(jié),在她頭上籠罩的土元素,碰觸到水元素后,立刻凝結(jié),緊接著君慕傾面前站著的人,身上蔓延著冰塊。
寒冷冰層寸寸凝結(jié),水之精元的力量,發(fā)揮到了極點,生命精靈在君慕傾身體里面,為她瘋狂的吸收元素,促進(jìn)水元素凝聚的速度。
尊帝王就是要趁這個機(jī)會,將他冰封,等他回神想要冰封就難了。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尊帝王整個身體被凝結(jié)成冰,包括他的土元素,也被冰封其中。
君慕傾稍稍后退一步,看著冰封在面前的人,臉上露出冰冷的笑容。
“君慕傾!”
光明使者咬牙切齒地叫道,他們竟然會以為,君慕傾會是獸之界的使者,她怎么會是獸之界使者!
君慕傾,當(dāng)真是她!
女神還在臨君大陸找她,她卻自己送上門來找死,到了神族,她還敢這么囂張!
黑暗使者臉上也是一片陰沉,看著君慕傾的臉色不是太好。
自己的主子,都因為君慕傾被殺了,做屬下的看到對方,臉色能好到什么地方去。
紅靴邁出,紅色妖嬈的身影走出宴席,“原來光明之神還沒有忘記我,那肯定也沒有忘記我們沒算的帳,就麻煩使者轉(zhuǎn)告一聲,君慕傾到了神族,讓她洗好脖子等著!”
轟!
所有人腦中像是被炸開了一般,她說什么,讓光明之神,洗好了脖子等著!
那是光明之神!
她和光明之神還有恩怨!
云梓冷身體石化當(dāng)場,愣愣地看著君慕傾,剛才他還在想,眼前的人怎么有那么大膽子,知道他的身份,還敢出手,現(xiàn)在他一點都不奇怪了。
光明之神她都這么狂妄,讓人家洗好脖子等,他現(xiàn)在還不是云中魂海城主,她有什么不敢的,即便是城主,她只怕也敢。
雷霆詫異至極,在心里瘋狂大笑,這丫頭帶勁,帶勁!
光明之神那臭女人,早就該殺,做的那些事情,所有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她倒好,讓人家洗好脖子等著!
這丫頭他護(hù)定了,不管獸王怎么看,他都不會讓光明之神對她怎么樣,誰讓她這么對自己胃口。
鳳逸軒無聲的捂住自己心臟,他沒有聽錯,剛才的話,就是對著光明之神說的。
老天!光明之神,她也敢這么說!
光明使者臉色直接變成豬肝色,他怒指著君慕傾:“好大膽子,是誰給你這個權(quán)力,踏入神族!”她就不是神族的人,怎么可能踏上神族。
“不就是走上來的,怎么,不服?”她已經(jīng)走上來了,他們能怎么樣?
“你……”
“君慕傾,你最好把寒傲辰那個叛徒交出來!”黑暗使者輕哼一聲,寒傲辰膽大妄為,殺了他們上一任黑暗之神,還把他送進(jìn)了黑暗地獄,變成最低等的養(yǎng)料!
黑暗之神,如此尊貴!他怎么可以!
君慕傾雙手環(huán)胸,淡然一笑:“本姑娘沒有帶話的習(xí)慣,不過你要是找到寒傲辰,順便告訴他一聲,我也在找他。”叛徒,也不知道誰才是叛徒。
無邊黑暗之界她不知道是什么,從他們的表情也能看出來,在黑暗之神以上,不然黑暗之神也不會畏懼著寒傲辰回到無邊黑暗之界。
黑暗使者臉色一片黝黑,怒瞪著君慕傾,她讓自己帶話!她竟然讓自己帶話!
所有人石化當(dāng)場,看著君慕傾面對黑暗使者,光明使者的怒瞪,半點都不畏懼,囂張依舊,狂妄依舊,他們就覺得后背發(fā)涼。
光明使者的話是什么意思,難道她不是神族的人,踏入神族,她是別的界層的人!
天!
多少年沒有人踏出神族,她竟然獲得了資格,不管用什么辦法走進(jìn)神族,她出現(xiàn)在這里,站在這里,就是獲得了資格,她竟然能夠獲得資格!
水蝶兒咬牙切齒地看著君慕傾,雙手握拳,指甲陷入肉中,都渾然不覺。
她到底是誰,認(rèn)識黑暗之神,光明之神,不懼光明之神,黑暗之神!
尊君王級別她怎么可能,這么淡然地面對使者,直接叫光明黑暗這兩股勢力之首!
“怎么,黑暗使者不說話,難道也害怕變成黑暗中的養(yǎng)料,我記得上一任黑暗之神,還在黑暗地獄呆著,我聽說是最低等的養(yǎng)料,不知道是不是這樣?”君慕傾虛心求教地問道,赤紅的眸子看著光明使者黑暗使者。
在云中魂海,云海主城云家,他們兩個不能對自己怎么樣,她在這里出了事情,云中魂海就會有責(zé)任,不管今天是光明之神來了,還是黑暗之神來了,她都不會有事。
黑暗養(yǎng)料!她怎么對黑暗域的事情,這么了解,那個寒傲辰又是什么人?
每個人頭上都出現(xiàn)巨大的問號,眼前的人他們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更別說是他們提到。
她她她她!她在光明使者黑暗使者面前,竟然這么說話!
上一任黑暗之神在黑暗地獄待著!
他們怎么都沒有聽說,也沒有聽說黑暗域換了一個黑暗之神,他們什么都沒有聽說。
連黑暗之神都去連黑暗地獄,她到底做了什么,還是他們提到的那個人做了什么,怎么會有如此逆天的力量,連黑暗之神都進(jìn)了黑暗地獄!
還是,黑暗中最低等的養(yǎng)料!
那不是黑暗域一種刑罰,黑暗之神怎么會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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