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秒殺!
君慕傾運用風(fēng)之音的,快了自己的步伐,即便是日行千里,她現(xiàn)在也能輕易做到。
現(xiàn)在必須就是快點到北域之領(lǐng),找到君離,她才能安心。
君慕傾剛離開青境城,樂游就四處找她,青鸞告訴他是一切以后,他只是點點頭,然后沉默了下來。
“樂游,其實你不是逐放之地的人,你隨時都可以離開。”他只是被自己從外面帶進來的,自己給他的請柬,是無限期,所以才能留他這么久。
樂游搖搖頭,“城主,我也想進風(fēng)口一趟。”她進去一趟,變得那么厲害,相信自己進去,實力也一定會有所提升。
“好。”青鸞點點頭,盡管里面沒有了風(fēng)之音,可破碎的空間依舊在,進去一趟,實力是能提高不少,但是危險也同樣是存在的。
“謝謝。”樂游露出一個笑容,他現(xiàn)在不著急去找她,他只想快點提升自己的力量。
青鸞淡淡一笑,看到明鏡從前面走過,他大步走過去。
王說,明鏡想多了,她想多了什么了?不過即便是如此,他還是要幫王轉(zhuǎn)達(dá)一下這句話才行。
明鏡在聽到青鸞的話之后,有些哭笑不得,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喜歡他哪一點,就沒有見過這么呆木的人,但是一想到他和那女子沒有關(guān)系,她還是挺高興的,原本惆悵的一張臉,頓時就揚起了揮之不去的笑容。
看到明鏡的變化,青鸞有些莫名奇妙,但也沒有問出來,傳達(dá)完話,他也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明鏡站在原地,看著青鸞離開的背影,喃喃說道:“真是個笨蛋。”
“你也太倔強了,說清楚,不就沒這回事了嗎?”樂游大步走來,非得讓城主自己看清楚才行,要真是讓城主看清楚,明鏡,有得等了。
明鏡輕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她怎么會不知道說清楚就可以了,只是她了解青鸞,不是他自己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就說不清楚。
況且,她怎么知道,他的想法。
樂游無奈搖搖頭,大步往風(fēng)口的方向走去,他也要開始自己的變強之路。
然而君慕傾這邊經(jīng)過了幾天幾夜趕路,她終于來了北域之領(lǐng)。
這一路上還算順暢,沒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不然她也不能這么快來趕到北域之領(lǐng)。
“那現(xiàn)在要去什么地方,找父親?”君慕傾遙望著遠(yuǎn)方,喃喃自語。
北域之領(lǐng)說大不大,可是說小也不小,這么大地方,找一個人,也的確是比較困難的一件事情。
“出現(xiàn)在北域之領(lǐng),那就一定是在這里。”說著,君慕傾慢慢走到地面上,決定低調(diào)地進去。
君慕傾沒有發(fā)現(xiàn),從風(fēng)口回來以后,她身上的氣勢,比眼前更讓人難以忽視她的存在,想要低調(diào)的在北域之領(lǐng)走動,只怕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情。
火紅的身影大步往前面走去,即便是幾天幾夜的趕路,君慕傾臉上還是沒有半點的疲倦。
只是,她走了很久,都沒有看到一個部落,更加沒遇到一個人。
君慕傾當(dāng)場就納悶了,北域之領(lǐng)到底有多大?她都走了這么久了,一個人都沒有看到。
烈日下,一輛飛快的馬車飛奔而來,君慕傾環(huán)視了一下周圍,看著那華麗的馬車,她頓時樂了。
這就是叫天無絕人之路!
只是上次她去攔人家馬車,差點被當(dāng)成刺客,這次她再攔,會出現(xiàn)什么事情?
不過現(xiàn)在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先坐上去再說!
君慕傾一個閃身,往馬車狂奔的方向飛身而去,身影瞬間就沒入了馬車?yán)锩妫R車?yán)锩娴娜藙傁氤雎暎捅痪絻A給捂住了嘴巴。
馬車周圍其實也沒有什么保護的人馬,也就一個趕車的車夫而已。
“我放開你,但是你不許叫。”君慕傾輕咳一聲,事情緊急,她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先找到父親再說。
那人點點頭,小心翼翼地看著君慕傾,“公子,你……”
女的!
君慕傾挑了挑眉頭,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的確是個少女,只是穿了一身男裝而已。
“我……我只是想借你的馬車,進城。”君慕傾指了指外面。
“原來是這樣。”那少女臉上立刻展開了笑容,兩顆小酒窩,極其可愛。
“你不怕我是壞人嗎?”君慕傾眨了眨眼睛,就這么相信她的話了?
絕對不是她沒事找事,而是眼前的人,未免也太容易相信人了,如果自己要是壞人的話,她哪里還能笑的出來。
誰知那少女搖搖頭,鎮(zhèn)定地說道:“你要是殺我,早就動手了,就不只是捂住我的嘴。”而且她還可以看出來,眼前的人很著急,好像在找什么。
“呃……”是她變遲鈍了?
逐放之地任何一個人都不簡單,就像是眼前的人,一般的平常姑娘,看到陌生男子闖入,不是臉紅,就是大叫了,哪里還能像她這么鎮(zhèn)定。
“公子,我?guī)氵M城,你可以幫我做一件事情嗎?”女子小心翼翼地問道,好像很怕君慕傾會生氣一樣,其實她是真心想帶眼前的人進城的,可她現(xiàn)在有一件事情必須要做。
“好。”她也不喜歡欠人家什么,坐了人家的馬車,做一件事情也是應(yīng)該。
“我叫上官燕,北域之地上官家族旁系庶出,這次我們家族要我們后輩,每個人都邀請一位高手做客卿,我要邀請你,一開始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是快到主家我才知道,必須要帶客卿回去,所以才……”
“所以才臨時找我?”君慕傾挑挑眉頭,客卿?北域之領(lǐng)的上官家族。
上官燕點點頭,的確是這樣的,她想讓眼前的人幫忙。
本來她是不想請客卿的,可是家中族長傳來消息,說沒有客卿就不讓她回上官主家,就在她犯難之際,突然就有人闖進來,她就想著,是不是可以邀請眼前的人。
不管他實力如何,只要他愿意做她的客卿就好了。
“好吧。”也就算是一筆交易吧,他們相互幫忙了,那就誰也不欠誰的,她幫了自己,自己幫了她,互不相欠,這樣最好。
“謝謝。”上官燕細(xì)聲說道。
君慕傾隨便擺了擺手,“不用客氣,就算是一筆交易吧。”她也不想欠人。
“好。”上官燕點點頭,大膽地盯著君慕傾的臉看,一點都沒有女兒家害羞。
君慕傾囧囧地扭頭看回去,“我臉上有什么嗎?”應(yīng)該沒有什么吧?那她干嘛這么看著自己?
上官燕搖搖頭,然后說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像你這么好看的人。”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眼前的人,真的很好看。
君慕傾哭笑不得地?fù)u搖頭,她是真的無知嗎?但是為人處事,明明可以看出來,她經(jīng)歷的事情一定不少。
“你是不是看出來我是女的了?”上官燕再次問道,語氣還是那么的無邪,仿佛淤泥中亭亭而立的蓮花一樣。
君慕傾靠在馬車上,淡然地點頭,她是看出來了,在走進來的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知道她是女扮男裝,現(xiàn)在她主動提起這件事情,自己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我就知道。”她在他眼睛里看到一絲驚訝閃過。
君慕傾也沒再說話,反而是上官燕一直在說個不停,她說既然自己是她客卿,有些事情還是要說出來的。
她說自己是上官家旁支庶出,因為從小體弱多病,就一直當(dāng)男孩子養(yǎng),所以她從小就生活在男孩子堆里面,看到君慕傾才不會臉紅。
她還告訴君慕傾,她這是第一次去主家,本來是不想去的,但是族中規(guī)定,每個人都要去,而且必須要找到自己的客卿。
君慕傾看著面前人無邪的樣子,也明白為什么她看起來不像初出者。
被當(dāng)成男孩子養(yǎng),那必定就會被家族訓(xùn)練,只是能保持這份純真,真的不容易。
該一副干練的樣子,她絕對不會裝出柔弱,但是在別的事情上面,上官燕還是不自覺的露出那幾分孩子氣。
這樣的人,君慕傾都很疑惑,她是怎么保持最后的一分純真的,畢竟在大家族中,保持一分純真,真的不容易。
“對了!我聽說好像家主讓客卿之間比試,選出最強的,你到時候隨便出手就好了,千萬別因為我的事情,讓你受傷。”上官燕趕緊說道,他要是受傷了,自己會內(nèi)疚的。
君慕傾慵懶地靠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受傷嗎?
“嗯。”君慕傾點點頭,到時候她就隨便出手好了,畢竟她也不想引起太大的波動。
只是,她哪次出手,不是引起軒然大波,不管走在哪里,都極其炫目耀眼的一個人,怎么可能不引起波動。
“謝謝你。”上官燕歡喜地說道,幸好遇到了他,不然自己真的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別忘了,我們只是交易而已。”君慕傾淡然地回答,自己借她的馬車,然后幫她去一趟上官家而已,只是這樣,一筆交易而已,沒有存在什么謝謝不謝謝的。
上官燕遲疑地點點頭,她怎么就忘記了,這只是一筆交易而已。
馬車一直往前面走,馬車?yán)锩娌还軅鞒龆啻蟮膭屿o,外面的人都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只是靜靜地趕著自己的馬車。
一路上君慕傾沒有再說話,上官燕也安靜下來,她百般無聊地把玩著自己垂直胸前的長發(fā)。
君慕傾冷冷看了一眼外面趕馬車的人,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庶出,還是旁系庶出,那就更加沒有什么地位了,主家的一個下人,都能給主子擺臉色,還真是諷刺。
她和子琪一樣,同樣是庶出,可子琪比她好點,至少她還是主家庶出,不是旁系,她也依靠著自己的天賦實力,進入了主家。
其實上官燕真的還有那么像子琪,同樣是庶出,同樣的是去家族,爭取自己一點點的地位。
只是,這并不關(guān)她的事情,她們之間只是交易而已,上官家族之間的斗爭,她沒有興趣參與。
到了北域之領(lǐng)里面,幫了上官燕,她就會離開,然后去找父親。
父親被人追殺,動靜一定很大,說不定在城鎮(zhèn)里面稍稍一打聽,就能知道父親在什么地方。
君慕傾現(xiàn)在一想到,很快就能找到君離,就覺得興奮不已。
馬車的顛簸,很快的君慕傾就感覺眼皮沉重起來,她從進去風(fēng)口,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長時間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上官燕驚訝的看著君慕傾,發(fā)現(xiàn)她睡著了,輕輕一笑,也沒有打擾。
有那么多人嘲笑她庶出的身份,但是眼前的人沒有,他真是個好人!
上官燕從小就被家人保護的很好,即便她混在男孩子堆里,她也能保持著少女的那一份純真。
況且她現(xiàn)在不過也只是十三歲的小孩子,經(jīng)歷的事情再多,被訓(xùn)練的再多,那也只是個孩子而已。
馬車一路遠(yuǎn)去,君慕傾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她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上官燕笑盈盈地看著她,眼睛都不眨一下。
君慕傾無力嘆息,她好像特別喜歡看自己,她臉上應(yīng)該沒什么吧?
“你醒了。”上官燕微笑著說道,他都睡了好長時間了。
君慕傾動了動身體,身體的麻木,不多說她也知道自己睡了很長時間。
“我睡了多久?”君慕傾看了看外面,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看到一些村落,偶爾也能見到幾個人,不再像之前那樣,半天都看不到人影。
“一天兩夜。”
君慕傾那個叫囧啊,她居然睡了這么長時間,一天兩夜!
“沒事,你看起來很累,我就沒有叫你,對了,上官城就在前面,我們很快就要進城。”這里是上官家族的地盤,城自然也用上了官的姓氏。
“知道了。”上官城?
她聽青鸞說過,北域之領(lǐng)其實也有幾股勢力,只是這幾股勢力,都沒有昌家和云家那么強大,震懾北域之領(lǐng)是綽綽有余,可要在逐放之地突出,還是比較平凡的。
盡管如此,她還是要小心一點,這畢竟是上官家的地盤,父親被列為逐放之地首位公敵,那也就是說,北域之領(lǐng)看到父親,也是會動手。
誰不想增強自己的勢力,君離勢力現(xiàn)在正在逐漸擴大加強,這才讓昌家和云家迫不及待的想除去,就是怕君離的鋒芒蓋過他們,成為這逐放之地之首的勢力。
青境城是不會理會這些的,他們的地位在逐放之地,是不可撼動,昌家和云家就不一樣了,這些年,有多少人奉承他們,他們就有多少敵人。
一旦君離的勢力蓋過他們,這些人就會倒戈,幫著君離對付他們。
他們深知這點,所以才想趁君離勢力的羽翼沒有豐滿以前,將他扼殺!
馬車搖搖晃晃終于走進了上官城,走進城里以后,君慕傾立馬從馬車上跳下來,扭動著身體,她算是知道了,這些有錢人做馬車,那就是浪費。
自己找罪啊!
話又說起來了,她還是覺得寒傲辰的馬車比較舒服,而且還不用人駕馭,更加不會搖晃的這么厲害。
話說,寒傲辰不知道忙完了沒有……
車夫看到君慕傾從馬車上面跳下來,表情依舊平靜,他靜靜的站在一旁。
上官燕也從馬車上面走下來,此時的她多了幾分穩(wěn)重,臉上那無邪天真的笑容也消失了,她看著上官城,心情有些復(fù)雜。
這就是父親母親辛辛苦苦這么多年,一心想讓她進的上官城,只是,她在這里,感覺不到半點的溫暖。
“赤君公子,我們先休息一下,然后再進上官家吧。”上官燕淡淡一笑,客套地說道。
君慕傾雙手環(huán)胸,似笑非笑地看著上官燕,她明明比誰都好奇,這上官城是什么樣子,卻偏偏裝出什么都不關(guān)心的樣子,嘖嘖,這大家族還真是可怕。
上官燕問她叫什么,她無奈下也只能說自己叫赤君,之后她就總是赤君公子赤君公子的叫。
“無所謂。”君慕傾聳聳肩,她只是想趕緊辦完事,趕緊離開這里。
上官燕點點頭,剛踏出一步,趕馬車的車夫就擋在她面前。
“小姐,家主還在等你,若是想要休息,請小姐先去見家主。”車夫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輕蔑,對待上官燕,也不是下人對待主子該有的。
與其說他是在提醒上官燕,不如說這是在命令她,讓她先去見上官家主。
君慕傾站在一旁,等著上官燕的反應(yīng),她可不認(rèn)為上官燕會這么乖乖的去見上官家家主,她的純真可不是每個人都能看到的。
這么一個小小的車夫,她還是能處理的。
“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主子說話,下人只有聽的份,何時輪到你來插嘴!”上官燕目光凌厲地注視著那個趕車的車夫,這一路他做了什么,她都可以忍著,不過她的隱忍,好像讓有些人不知道誰是主子,誰才是下人!
車夫看到完全不一樣的上官燕微微一愣,咬了咬牙齒,低聲應(yīng)道:“是。”不過就是個旁支的庶出!連嫡出都不是,擺什么架子!
“今天只是讓你記住,誰是主子,誰是奴才!”上官燕呵斥道,說完,大步往前面君慕傾面前走去。
“走吧。”君慕傾也不說什么,這些大家族的事情,她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上官燕的點點頭,她還以為自己會嚇到他,看來,他好像一點都沒有被嚇到,雖然說只是交易,可現(xiàn)在,她對眼前的人也有那么幾分好奇。
車夫目送著兩人離開,心里還在安安驚訝上官燕的突然轉(zhuǎn)變,在那么一瞬間,她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上官燕和君慕傾并肩走在街上,看著街上的繁榮,君慕傾不禁嘆息,果然每個人都將自己的勢力打理的非常好。
上官家族是這樣,云家是這樣,昌家也是這樣,青境城就更加不用說了。
逐放之地雖然沒有臨君大陸地域廣闊,實力也沒有那邊厲害,但是他們很懂得維持自己的平衡。
上官燕小心翼翼地看著君慕傾,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小心,在眼前人的面前,她總有一種弱小的感覺,他明明就在自己面前,可她總覺得自己要仰視,才能看到他的存在。
“你沒有被我嚇到吧?”她突然那樣的轉(zhuǎn)變,就連車夫都嚇到不行。
君慕傾輕輕一笑,頓時周圍顯得暗淡無光,“嚇?從來都是我嚇別人,還沒有誰能嚇到我。”她那樣還嚇不到自己。
上官燕走在君慕傾身邊,突然她就感覺到一陣強勁地氣勢,在身旁涌動,這讓她不禁停下了腳步,可在她停下腳步的那一刻,那氣勢又消失了。
是錯覺嗎?
“我們還是去上官家吧,去晚了,可是有人會告狀的。”君慕傾大步往前面走去,修長纖細(xì)地身影給人的感覺,是那般的高大。
上官燕怔怔地站在原地,他究竟是什么人?
為什么自己每每都感覺,面對他,自己是那么的弱小,仿佛他就是高高在上的王者!
等君慕傾走出了好遠(yuǎn),上官燕才慢慢回神,她大步跟上去,兩人往上官家的方向走去,沒有在街上多停留半分。
“家主,那燕小姐目中無人,驕縱無禮,奴才實在是沒有辦法。”剛才在城門口的車夫,已經(jīng)走了回來,而他走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如同君慕傾所料的,告狀!
上官海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臉上明顯帶上了怒火。
看到上官海這么生氣,車夫垂下眼皮,陰陰一笑,這下,家主就不會再允許那小賤人進入主家了。
“來人,把這個污蔑主子的奴才拖下去亂棍打死!”上官海厲聲呵斥道,眼睛里面沒有半絲溫度。
車夫頓時呆了,這怎么回事,家主不是應(yīng)該下令將上官燕趕出上官城嗎?怎么會這樣!
“看吧,我就說,有人會告狀。”君慕傾雙手環(huán)胸,似笑非笑地說道,她們幸好早回來了一步,不然這一幕就會出現(xiàn)在她們身上。
青鸞告訴過她,上官海耳根子極軟,經(jīng)常很多事情就被耳旁風(fēng)一兩句話就能改變主意,所以她才匆匆就趕到上官家,不然這個亂棍打死的命令,就是落到她們身上了。
這么一個小小的奴才,也敢告主子的狀,還將黑白扭曲。
看到上官燕出現(xiàn)在上官家,車夫立馬跪下來,臉色慘白地說道:“家主饒命,家主饒命,這些都是……”
“拉下去!”上官海呵斥道,幾個人匆匆就走過來,將話還沒有說完的車夫給拉下去了。
“燕兒,想必你也累了,既然這位是你的客卿,你們就下去休息吧。”上官海訕訕一笑,神情也不像剛才那般凌厲。
“謝謝家主。”上官燕低聲說道,轉(zhuǎn)身走出大廳。
君慕傾看了一眼上官海,眼中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然后才大步離開。
上官海看到君慕傾眼中的笑容,微微一怔,這個少年,身上有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力量,他只是靜靜站在那里,給人的存在感卻是那般的強烈。
上官燕請來的究竟是什么人?
君慕傾走到半路,停下了腳步,之后就大步離去了。
她可不想浪費時間在上官家上面,距離上官家客卿比試的日子,還有幾天,她可以趁著這幾天,去找一下父親的下落。
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北域之領(lǐng)境內(nèi)了,只要有一點點的消息,那就會四處傳開。
君慕傾走在街上,一襲紅裝特別顯眼,還有那俊美的容貌,更是立刻吸引起了,周圍所有少女的目光。
面對她們的目光,君慕傾嘴角抽搐了一下,繼續(xù)往前面走去。
“還真是想不到,就連女人都對你如此著迷。”血魘的聲音緩緩響起,一覺醒來,她又強了不少,還得到了風(fēng)之音。
“……”君慕傾一陣無語,她那什么,很無辜的!
“恭喜你,又變強了。”血魘再次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笑意。
君慕傾淡淡一笑,“如果不是有你在,我也不會這么快變強。”血魘那可是一個紅果果的刺激,每天面對著大尊王,那無非是隨時的警鈴,提醒著她不能輕易的就驕傲。
“你的魔獸還真是吵。”血魘鄙夷地說道,這些家伙進步的速度也很快。
君慕傾微笑著說道,“玄金最近為什么沒有聲音了?”它平常可是很多話的,最近突然就安靜了下來,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它應(yīng)該是快成年了,所以比較沉默。”血魘緩緩說道,成年是每只魔獸必須經(jīng)歷的階段,這個階段是很危險的,玄金養(yǎng)精蓄銳想要成功成年。
成年!
君慕傾停下步伐,眼中露出一抹詫異,那家伙到底活了多久了,到現(xiàn)在還沒有成年!
“血魘,那什么,你成年了嗎?”君慕傾輕咳一聲,她看血魘凝態(tài)人形的外表,也不過是十五六歲的樣子,貌似,應(yīng)該,還沒成年吧?
“五爪金龍成年的時候,會有九雷轟頂,你那個時候最好把那破塔從空間里面移出來。”血魘直接無視了君慕傾剛才的問題,自顧自地說道。
君慕傾翻了翻白眼,每次都這樣,九雷轟頂?
“我知道了。”那龍騰蛻變成龍的時候,幾雷?
“蛟龍進化成龍,那也不過是普通的龍,怎么能和五爪金龍成年相提并論,你那條黑龍進化的時候,最多是三雷轟頂。”但是能經(jīng)受住三雷轟頂,也還算它有幾分本事。
君慕傾額角悄聲劃下一滴汗珠,心里暗暗做了一個決定。
和血魘聊了一陣以后,君慕傾就專心地開始打嘆。
那天和青鸞說了半天,雖然說都一些不相及的事情,可她多少也對逐放之地有了一部分了解。
逐放之地有一帝三王,可在外人眼里,那也只是一帝二王,那一帝自然就是青鸞,被人稱為青帝,云戰(zhàn)和昌吉就是二王,分別是戰(zhàn)王和昌王。
至于這第三王,那就是君離,青帝,戰(zhàn)王,昌王,都是用他們名字中的一個字,加上等級而定,而君離不是離王,也不是君王,而是狂王!
在街上走了一大圈,最終什么都沒有探聽到,上官城沒有一點狂王的消息。
天色逐漸暗下來,君慕傾也往上官家的方向走去,雖然她不想和上官家有什么牽扯,但是有個住的地方,總比沒有的好,況且還是免費的。
剛走回上官家,君慕傾就看到上官燕站在門口,還不停的四處張望,看到自己回來了,她立馬迎上來。
“你在這里等我?”君慕傾疑惑地問道。
“是啊,你剛來上官家,而且你連自己住地方都不知道。”反正她在里面也無聊,和那些人都合不來,還不如在這里等他。
“謝謝。”君慕傾輕聲說道,她好像是連自己住的地方都不知道。
“不用客氣,走吧。”上官燕甜甜地露出微笑,轉(zhuǎn)身往上官家走去,比起那些從來沒有見過的親人,她覺得這個才剛剛認(rèn)識幾天的“陌生人”,更好!
上官燕帶著君慕傾,穿過上官家的一院接著一院,上官家說大不大,說小從前門走到后門,半個時辰還走不完。
“這是家主的院子。”上官燕指著面前富麗堂皇的院子說道。
君慕傾輕嗯一聲,也沒多在意,她又不在上官家常住,哪個院子是誰住,和她沒有半點關(guān)系。
“家主,外面?zhèn)髀劊t衣少年到了北域之領(lǐng)。”尖銳地聲音從院子中傳出來。
“紅衣少年?他是為了君離而來的嗎?”上官海反問道,但從語氣聽起來,他是可以確定,紅衣少年是來找君離的。
他可是聽說,紅衣少年曾經(jīng)大鬧昌家盛宴,并且還是他是君離的兒子,現(xiàn)在居然跑到了他的北域之領(lǐng)。
“應(yīng)該是,比較君離在北域之領(lǐng)受傷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尖銳地聲音再次響起。
“絕對不能讓紅衣少年知道,君離受傷的事情,和上官家族也有關(guān)系,盡可能的往其它勢力身上推。”就連昌吉都拿紅衣少年沒有辦法,他們?nèi)绾文軐顾?br/>
這次盛宴,上官家沒有去,那個時候,剛好上官家族有事情,上官海只是讓人送上了厚禮,沒有親自去。
不然在他看到君慕傾的第一眼,就會認(rèn)出來,他就是當(dāng)時的紅衣少年!
差點讓昌家勢力瓦解的紅衣少年!
“是。”
父親受傷了!
君慕傾目光冰冷地看著面前的圍墻,她不能看到里面的情況是什么樣子的,但是耳朵卻清楚聽到,他們在說,父親受傷了,還和上官家族有關(guān)!
她每次實力提升一點,聽力就會變得更加靈敏,所以里面的談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好,非常好!
看來她在昌家說過的話,沒有一個人記得,她會讓他們想起來的,也會讓他們永遠(yuǎn)都記住!
君慕傾冷冷注視著前面,上官燕走出很遠(yuǎn),見身后的人沒有跟上來,她疑惑地走回去。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君慕傾冷漠地收回目光,“無事!”這簡單的兩個字,如同寒冰一般。
上官燕打了個冷顫,看著君慕傾前去的背影,她仿佛覺得,這才是真正的他。
“我累了。”君慕傾頭也不回地說道。
上官燕趕緊跟上去,眼中洋溢著笑容,可是沒有一點絕無男女之情,那只是一種崇敬,這點只怕她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君慕傾現(xiàn)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君離的傷,剛才上官海只是說,他受傷了,并沒有說在什么地方。
想把這件事情推到其它勢力身上,多好的算盤,只是上官海只怕想破腦袋都想不到,他要防備的紅衣少年,不僅僅到了北域之領(lǐng),而且還住在了他們家,成為了他們家的客卿!
在客卿這件事情上,君慕傾這晚有了一個新的決定。
接連在上官家住了好幾天,君慕傾都沒有再去找君離的下落。
她心里明白,想要知道君離在什么地方,只要問上官海就可以了,她不用再到處找。
客卿的比試,很快就要開始了,其實說是客卿比試,其實也就是上官家族招收高手的一種手段,為了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他們生么么辦法都想出來了。
只有眾客卿中的第一位,才能成為的上官家族的上等客卿。
而每一段時間,上官家族,就會弄一些這樣的比試出來,就是為了讓他們的勢力,不斷增強,其實這個還真的是有用的。
君慕傾坐在花園之中,只是那百花齊放的一幕,因為她而變得暗淡無光。
“主人,你什么時候打算離開這個地方,來這里都好久了。”吱吱趴在君慕傾懷里,美美地露出一個笑容,主人讓她出來,不讓那臭蛇出來,真是太好了。
“等到從上官海那里知道父親的下落。”君慕傾輕聲說道,眼神有些深邃。
吱吱點點頭,主人一開始就是這么打算的,反正住在這里也不錯,至少每天都有好吃的,好多好吃的,真是太幸福了。
君慕傾嘴角抽搐的看著吱吱,她的表情已經(jīng)在說,她很喜歡待在這里,有很多好吃的。
“主人,你放心,雖然我這里的吃的,不過只要主人說離開這里,我一定是第一個同意的。”誰讓他們都待在空間里面,她當(dāng)然是第一個同意的。
“好。”君慕傾低聲應(yīng)道,輕柔的撫摸著吱吱紫色的毛發(fā)。
“你們看,那就是上官燕的客卿,好俊美啊!”
“我能不能變成他手上的狐貍?”
“上官燕怎么那么好運氣,她不過是一個旁系庶出而已。”
花園之中,遠(yuǎn)遠(yuǎn)的就傳來這些議論,君慕傾這次可所謂是把上官燕家族,所有少女的芳心都給奪去了。
吱吱齜牙咧嘴地瞪著那些在遠(yuǎn)處偷看君慕傾的人,她們還想變成她,去死吧去死吧!
她的位置,不給任何人占的,就連臭蛇,她都不給它占!
每次都是這樣,太討厭了,太討厭了!
君慕傾狂汗地坐在原地,她是走也不是,繼續(xù)留在這里也不是。
算了,為了知道父親的下落,她還是忍幾天,反正上官家族客卿的比試就要開始了。
那個時候,她會讓上官家,所有人都一生難忘!
一想到君離受傷的事情,君慕傾不但心疼,而且還擔(dān)心,但是她不管怎么找都得不到一點消息,這很明顯是有人的把消息封鎖了,唯一的辦法也就是在從上官海嘴巴里面知道。
沒有理會他們的議論,君慕傾靜靜地站在原地,仿佛天下所有的一切,都和她沒有半點的關(guān)系。
上官家族的客卿比試終于是要開始了,在銅鑼敲響,號角吹起的時候,君慕傾立馬飛身走到擂臺之上。
“赤君公子,你這是做什么?還沒有抽簽,你怎么能站在擂臺之上!”上官海皺著眉頭看著君慕傾,他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來搗亂的嗎?
君慕傾冷冷地看了一眼上官海,漠然地說道:“不用了,一起上吧,也省了時間。”
一起上!
所有人紛紛睜大雙眼,看著面前的少年,狂妄,太狂妄了!
這么囂張的話,他也敢說,找死!
“難道,你們不敢?”君慕傾輕哼一聲,看著臺下站著的客卿,臉上露出一抹沒有溫度的笑容。
上官燕呆愣地看著臺上站立的人,她張了張嘴,可到最后,什么都沒有說。
“狂妄!”
“現(xiàn)在我們就好好的教訓(xùn)教訓(xùn)你!”
“讓你這個小子知道,目中無人有什么樣的后果!”
剎那間,所有人一齊站立在擂臺之上,君慕傾冷冷一笑,身上立刻綻放出火紅的光芒,刺眼的光芒,灼熱的溫度,還有那令人窒息意念之威,頓時讓所有人停下了腳步。
他們紛紛在睜大雙眼,額上開始流下冷汗,意念之威,將他們牢牢鎖住!
“喝!”君慕傾大喝一聲,身上的力量,瞬間爆發(fā)出來,一時間,擂臺之上,紅光大作,強大的威壓,以君慕傾為中心,從四周擴散。
往君慕傾沖去的所有人,頓時如同短線破碎的風(fēng)箏一樣,全部被震了出去,就連擂臺都成了粉碎,除了她站立的地方完好,其它地方,都是一片狼藉。
上官海張大嘴巴,呆呆地看著面前的紅衣少年。
秒殺!
秒殺全場!
一切發(fā)生的那么快,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除了君慕傾以外,所有的客卿,就都已經(jīng)掉落在地上,哀嚎苦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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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急表急,老爹就要粗現(xiàn)了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