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閣,會美男
雨府相思苑,滄瀾換下一身孔雀裝,將臉上的香粉洗凈,露出一張絕色而干凈的小臉來,無盡的靈氣好似上好的寒玉一般,讓整張小臉更顯的無與倫比的美麗。
“主子,要不要貼個黃瓜?”云棋拿著一根黃瓜晃悠兩下。
滄瀾白他一眼,“別拿你用過的給我用”。
云棋臉一白,“主子,我沒用,不是,主子,我不是斷袖︕”
滄瀾撇撇嘴,“那誰知道啊”。
云棋氣鼓鼓的不搭理她,云琴又上來,“主子,珍珠粉怎么樣?美白又保濕”。
滄瀾往床榻上一趟,渾身好似沒有骨頭一樣,“過幾天是靈國有名的姻緣節(jié),告訴主子,有沒有看上的姑娘?主子給你做主”。
云琴狠狠瞪一眼滄瀾,“沒有,多謝主子關(guān)心”。
“沒有啊”,滄瀾摩挲著下巴,猥褻不已,“沒有就算了,話說回來,云雨那天也去,本來還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這下算了吧”。
云棋“嘿嘿”的奸笑兩聲,云琴一跺腳跑了。
“唉,你別跑啊”,滄瀾偷笑著喊了兩句,“咋跟個大姑娘似的呢”。
“主子,您啥時候知道的?”云棋狗腿的上來又是捏腿又是捶肩。他也剛剛才知道呢,他主子也太神了吧。
頭發(fā)長見識短,“沒見你家大哥這兩日沒事兒就傻笑嗎?典型的發(fā)春,再說了,云雨兩天傳一次消息,每回云琴都寶貝似的不讓我看,除了云雨還有誰,總不能是送信的鴿子吧”。
“主子您圣明︕”
“話說云棋,你要不也去喜歡云雨吧,來個兩龍爭鳳,再來個橫醋滿天飛,最后來個二龍戲珠,好讓主子我過過戲癮…”
“主子我尿急…”“哧溜”一聲,云棋也溜了。
“這小子輕功見長啊”,滄瀾無聊的拿過自己的頭發(fā)開始數(shù),一根兩根,三根四根,五根六根…
他媽的,怎么這么無聊啊。
“主子,主子…”云琴急匆匆的跑進(jìn)相思苑,滄瀾頓時來了些精神。
“主子,美人閣打起來了”,三個女人一臺戲,沒想到男人多了戲也不少。
“怎么回事?”美人閣那些男人,煩著呢,不想理,再說了,又不是她的男人。
“好似是明月公子吃了天盡公子的燕窩,天盡公子又不小心踩死了東陵公子養(yǎng)的蛐蛐,東陵公子不小心打翻了恩瑛公子的棋盤,恩瑛公子又撕破了央蓮公子的衣袖…”
滄瀾不耐方的擺擺手,“停停停,什么亂七八糟的”。
云琴也很無奈,“總之就是一句話,美人閣快塌了”。
滄瀾重新躺回床上,她寧愿無聊死,“不管,美人閣塌了跟我沒關(guān)系,那些美人反正不是我的”,嫉妒著呢。
云琴擠眉弄眼的走過來,“主子,吃味了吧,人家真正的雨流鶯美男環(huán)繞,主子一個孤寡老人,嫉妒呢吧”。
滄瀾嗖的坐起來,狠狠的瞪著云琴,這破孩子,就不能不說實話嘛,“干看不能吃,不嫉妒就怪了”,那雨流鶯也真是好命,美人閣里的男人,個個姿色上等,雖然比不上天顏,可也一個個別有風(fēng)味,可惜不是她的。
“我說主子啊,誰讓你偏偏挑中這雨流鶯的,你若是挑個別人,也不用整天流口水了”,話說兩個月前,他們追上滄瀾的時候,滄瀾正想以什么身份靠近靈國皇室呢,誰知好巧不巧的碰上了落難的雨流鶯,他們主仆三人很好心的救人于為難之中,然后…
然后,將雨流鶯囚禁了,滄瀾化妝成雨流鶯,云琴云棋化妝成雨流鶯寵愛有佳的兩個男寵。
話說回來,他們兄弟二人貌似熬出頭了,從丫鬟升級為男寵。
人說禍害遺千年,大抵說的就是滄瀾了。她運(yùn)氣也真叫一個好,剛進(jìn)雨府,眼尖的云琴竟然在雨府不起眼的一處廢棄院子里,發(fā)現(xiàn)一株烈陽草,以前也只是在醫(yī)術(shù)上見過圖片而已,卻沒想到世上真有烈陽草這東西,傳說,烈陽草從發(fā)芽到生長,從不離開光源,集天地陽氣于一身,是天地間陽氣最盛之物。
云琴云棋大喜之下,將烈陽草混合十余種名貴至陽之物,煉制了三顆丹藥,用來壓制滄瀾體內(nèi)的陰毒,沒想到,竟然很有效果,連著兩個月了,滄瀾體內(nèi)至陰媚毒發(fā)作之時,便被這烈陽草煉制的丹藥壓制了下去,只是,烈陽草的丹藥只剩下一顆了。
“主子到底去不去?好歹您現(xiàn)在也是雨流鶯,總該去做做樣子吧”,云琴就是看不慣自家主子的懶散,沒骨頭一樣,多運(yùn)動下行不?
滄瀾不情愿的起身,“知道了,去去去”,去了也不討好,那些男人沒一個省油的燈,全都是雨流鶯強(qiáng)迫來的,哪個男人愿意做女人的禁臠。
美人閣里,早就已經(jīng)雞飛狗跳了,滿天都是飛來飛去的碗筷枕頭,甚至還有褻衣褻褲。滄瀾走到門前的時候就已經(jīng)確定了,這些男人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他們就是不讓雨流鶯好過。
云琴是摟著滄瀾進(jìn)去,人前,他是雨流鶯的新寵,樣子總得做足不是?
滄瀾扭著蠻腰,臉上的香粉熏的云琴想打噴嚏,還好忍了下去。
“住手,都要造反呢,再扔,把你們都賣去當(dāng)太監(jiān)︕”滄瀾得意的看著一溜三十多個美男齊齊給她行注目禮,抬頭挺胸的自夸了一下,很好,挺的很好。
各美男不屑的別過眼,有的直接冷哼了幾聲。
滄瀾扭著腰走到美男中間,坐在一張打翻了的石桌旁,“都怎么了,想把我這美人閣拆了是不是?告訴你們,就算你們拆了,本小姐也能再蓋一座”,其實吧,雨府勢力有,但是錢還真不多。
雨府雖然出了不少達(dá)官貴人,夜出了不少受寵的妃嬪之類,可日積月累下來,名氣是有了,銀子卻沒了,特別是到了雨流鶯這一代,人家大小姐就知道泡美男,大把大把的銀子揮霍著,怎么可能會好。再說了,他們雨府除了皇糧,其實還有很多產(chǎn)業(yè)的,可是天意不可測,偏偏冒出個“風(fēng)云商行”,將靈國乃至七國的生意買賣搶了一大半,如今雨府的產(chǎn)業(yè)沒虧死就算不錯了。
養(yǎng)活那么大一個雨家家族,不要錢嗎?小姐夫人穿金帶銀不要錢嗎?搶男人騙男人不要錢嗎?
所以說,其實雨府很窮滴,窮滴雨家真正的大小姐都不敢說給三十幾個美男加餐,高興的時候,最多賞兩塊石頭磨磨牙。
三十幾個美男或站或坐,或靠在樹上,或蹲在房頂上,怎么看怎么養(yǎng)眼,讓滄瀾嫉妒的都有心也想弄個金屋藏美男了。
云琴干咳幾聲,讓滄瀾注意下形象,可看在眾美男眼里,那就是吃味。
“琴公子貌似很受大小姐寵愛啊”,說話的是倚靠在廊柱上的一個美男,一身淺藍(lán)色的衣袍,眉眼清透,給人一種初春冰融的感覺,可是滿臉的鄙夷,讓滄瀾看了不舒服。
云琴得意的昂起頭,將身子往滄瀾身邊靠靠,“那是,本公子功夫好”。
“咳咳…咳咳…”滄瀾被自己的唾沫嗆了一口,這個云琴,真是…真是…
那說話的男子臉上微紅,更加的不屑了起來,“若論不要臉,天盡當(dāng)然甘拜下風(fēng)”。
“咳咳…天盡?”不認(rèn)識,不過也得裝作認(rèn)識才行,“天盡啊,聽說你踩了東陵的蛐蛐?”蛐蛐而已,吵什么吵,男人多了也煩。
坐在臺階上的一名男子倏的起身,吼了起來,“什么蛐蛐,那是千金難求的‘紅袍將軍’,全靈國都沒幾只,大小姐,你全身上下加起來恐怕都沒我的‘紅袍將軍’值錢”。
滄瀾一聽怒了,靠,小爺身價嚇?biāo)滥悖痪褪且恢或序新铮斀o你一麻袋。
云琴不說話,等著看好戲就成。
“東陵是吧,‘紅袍將軍’是吧,既然你喜歡養(yǎng),本蛐蛐,啊呸,本小姐就給你來個蛐蛐泛濫,倒時候你就是求我,我也不會救你”。
東陵眼一斜,冷哼一聲,“我說大小姐,吹牛也得打打草稿好不好,誰不知道‘紅袍將軍’難得的很,別說泛濫,就是一只,我看就能難死你,雨府雖說在靈國有些權(quán)勢,可也不是能遮天,大小姐,話,還是小心的說為好”。
滄瀾一瞪眼,慘白的香粉噗噗往下掉,有些恐怖。
“小爺我還就不信了,你等著,今晚就讓你滿屋子爬蛐蛐,你去跟你的什么‘將軍’翻云覆雨去吧你”。
云琴滿頭大汗,小聲的在滄瀾耳邊提醒,“主子,您不當(dāng)小爺很多年了,注意用詞”。
“哼︕”東陵只當(dāng)滄瀾說大話呢,不再理會。
“既然大小姐如此慷慨,不如大小姐將我的衣服一塊準(zhǔn)備了如何?”這聲音很好聽,泉水叮咚一樣,可若是帶著刁難的話,滄瀾就不爽了。
“央蓮?”
央蓮正面對著滄瀾,笑的有些虛假,“正是”。
央蓮,人如其名,宛若一支盛夏里開起蓮花,出淤泥而不染,一身圣潔干凈的風(fēng)華,讓靈國男男女女無不追捧,央蓮,有靈國第一公子之稱。
只是不知道,如此高傲的一個人,怎么就被雨流鶯那個女人弄到了自己后院呢。
滄瀾低頭在央蓮身上打量半天,終于在裙擺一處不起眼的地方,貌似看到了一處撕痕。滄瀾抽抽嘴角,誰說這央蓮不沾塵世污穢的,擺明了也是一個找事兒的主兒。
“你這衣服明明是恩瑛撕破的,找我干嗎?”
央蓮嘴一撇,雙手抱胸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滄瀾,唇邊掛著一抹譏諷的笑,讓人看了極為不舒服。“恩瑛公子不也是大小姐的人嗎?既然恩瑛公子撕壞了我的衣服,大小姐當(dāng)然要替恩瑛公子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