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傷情
破敗的小屋內,一盞燭火搖曳不定,隱隱有熄滅的樣子,火熱的shenyin聲和男子散發(fā)出的冰寒氣息,突然混為一體。
那公子俯視著滄瀾,眸子深邃的讓人看不清。
“你想要我?”
“…要…我要…好難受,給我…給我…”滄瀾身上的衣衫半褪,已經露出了大半的風光,粉紅色的肌膚透著魅惑人的蜜汗。她一雙眼睛滿是血紅,貪婪的盯著眼前的男子,若不是身上癱軟無力,她想必早就撲上去了。
清冷的男子不再言語,唇角抿成了一條直線,好似終于下定了決心一樣,伸手解開自己的外袍。寬大的衣袍滑落,那抹被滄瀾緊緊抓著的寒梅也掉落在地。滄瀾貪婪的嗅著朝自己靠近的涼氣,在他俯下身子的一瞬間,便將自己火熱的身軀靠了過去。
顧不得什么禮義廉恥,顧不得什么堅持,她心里只有一個聲音在叫囂,著,她要他。
冰涼的身軀一怔,很快便接受了這一團火熱,一雙大手開始動作起來,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身下的那個人兒。冰涼的指尖,就像救贖一樣,輕輕的劃過她的每一寸肌膚,不算溫柔,不算嫻熟,可是卻別有一番風情。
可是,失去理智的滄瀾早已管不了什么風情了,他的動作讓她再也忍受不了,全身的火熱達到頂端,她只想要快點得到那絲涼意,只想釋放自己的欲望。
“…啊…給我…快點,快點…”如此youhuo到極致的聲音,好似也是烈性媚藥一樣,讓那本來冰涼的身軀,漸漸的把持不住,終于放棄了一寸寸的進攻,手下的動作變得急促起來,伴著沉悶的呼吸聲,兩人很快便將彼此的肌膚,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滄瀾貪婪的想要更多,雙臂緊緊纏繞著那寬闊的背,身上難受的厲害,可是卻又說不清她到底要什么,只知道這男人的味道和清涼,讓她無論如何也放不了手。
男子的動作又是一頓,自己的火熱開始尋找那幽密的入口,可是怎么看都有些笨拙,試了幾次好似都不成功,可是如此的動作,對滄瀾來說卻是大火里又添了一把柴。
知直到男子的身子一沉,她才終于滿足的嘆叫了一聲,身上的火熱也好似才褪去一層。
沒有任何前戲,也沒有任何的情分,完全陌生的兩個人,一盞燭火下,開始了亙古之中,最為流傳的纏綿。
汜國皇宮
陰沉的夜空下,一名男子站在一片樹林中,夜晚的寒露將一身火紅的衣袍打濕,滿身的風華透著一股無法言語的凄涼。
他一手扶著樹干,身子斜斜的靠了上去,夜風揚起黑發(fā),眼角的一支紅色羽翎妖嬈而魅惑,好似一朵盛開的蓮花一樣。他癡癡的凝望著一個方向,雙眼眨都不眨一下,好似那邊,會隨時走來他的心上人一般。
就是這樣一幅畫面,讓沒有圓月的夜空下,一片孤寂的梨樹林內,男子身上散發(fā)的凄冷和悲傷,將汜國皇宮彌漫了一股傷感。
輕微的腳步聲從他身后響起,淚天顏仍舊一動不動,好似沒聽到一般。
“七殿下,夜深了,寒氣重,披件衣服吧”,溫婉的聲音好似黃鶯一般好聽。素白的雙手小心翼翼的將一件披風披在淚天顏身上,一雙美眸癡癡的望著那個一動不動的背影。
“七殿下,回去吧,她會沒事的”。
淚天顏突然從遠處收回視線,眸子垂下,長長的睫毛塑造了一片陰暗。她會沒事的,他知道啊。
可是就因為知道,他才痛。
這個月圓之夜,她是不是,也躲在陽歌之的懷里,她有沒有,有沒有一丁點的,想他?
“溪云,你多大了”,帶著磁性的聲音,有些滄桑有些沙啞,卻更添了一種極致的魅惑。
女子垂首,雙頰不自然的一紅,“十八”。
“十八呀”桃花眸充滿感傷再次遙望起來,這次,卻沒有焦距。
十八,云兒也是十八呀。十八的女子,該嫁了。
“溪云”
“是,七殿下”,語中帶著濃濃的癡戀,誰都能聽的出來。
“我們成婚吧!”
第二日,當滄瀾醒來的時候,只感覺渾身如被車碾過一樣的疼痛。她沒死,起身看了看自己一絲不掛的樣子,和四周的殘瓦斷壁才終于確定,她沒死。
雖然昨夜的一切有些模糊,可是她仍舊是想起來一些,好似,有一個男子救了她,那個男子,身上帶著一縷梅香,整個人也如寒梅一般清冷高絕。
心突然悸動了一下,滄瀾驚慌失措的拂上胸口,突然發(fā)現她手里竟然抓著一塊撕裂的錦衣一片,那是一朵梅花,一朵繡的極其精致的紅色寒梅。
看到這朵手里的寒梅,她的心忍不住的又跳了一下。這是怎么了?為何想起昨晚那個男子,她就會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這,該不會是該死的一見鐘情吧。
混蛋,怎么可能呢。
滄瀾驀地抬起眸子,一雙鳳眸透著一股狠戾和算計。她突然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昨日,她毒發(fā)的時候是子時,子時,也就是說,她的毒根本毫無異常。
她的毒若是沒有異常的話,那上次她的毒提前發(fā)作又是怎么回事?
陽歌之?
對,就是陽歌之!
滄瀾眸子微轉,心里竟突然明白了過來。上次毒發(fā)時,是在見了陽歌之之后,越靠近他身邊,她的毒便越厲害。好一個陽歌之,她云滄瀾竟然也有人敢來利用。
滄瀾隨手抓起身上的衣服穿戴起來,有些笨拙,但總算穿戴了整齊,只是一頭烏發(fā),沒有綰,齊齊的披在后背上,更有一番慵懶的風情。
世上有一種催情草,叫做連理香,據說此草藥性極烈,只是靠近,便會有反應,更重要的是此草無色無味,只對女子有藥性,難怪那日連云琴云棋都沒有發(fā)現呢。
陽歌之,想必是想回靈國想瘋了,竟然連她都敢利用了。
既然利用了她云滄瀾,就要做好被她報復的準備,決定了,她的下一個目標,靈國。
滄瀾起身,雙眸不自覺流露一絲留戀,環(huán)顧一周這破敗卻好似讓她云霧繚繞一樣欲仙欲死的民屋,終于轉身離開,只留一身清風飄然。
于此同時間,燦城已經翻了天。
所有人忙亂的找了一夜,相約天亮的時候在棲鳳殿交換消息。
云書和云畫到的較早,看著東方微微泛白的天色,焦急的在棲鳳殿內踱著腳步,殿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兩人急匆匆的趕過來,一看,竟是云琴云棋回來了。
“怎么樣?有沒有主子的消息?”云書率先問道,滿眼的焦急。
云琴搖搖頭,疲憊的臉上帶著愧疚和悔恨,“你搖頭是什么意思,主子沒消息還是出事了?”云畫不禁大叫出聲。
“我們帶人找了一夜,也沒有主子的消息”,云棋低下頭。早知道會如此,他不如在主子身上種下追魂散好了。
云畫一聽,管不住自己的擔心,大罵起來,“什么叫沒有消息,你們不是主子貼身保住主子的嗎?第二次把主子弄丟了,云琴云棋,你們若是做不來,早說,我和云書照顧主子,現在怎么辦,主子昨夜那個樣子,你們竟然說沒有主子的消息?”
云書攔住口不擇言的云畫,云琴云棋自知理虧,只是垂著頭愧疚不已。
“若是主子有事,我兄弟二人,必當自刎追隨主子而去”。
棲鳳殿外,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四人急切的望著殿外,來人是云起和云冽。
“有沒有主子的消息?”云棋快一步,抓著云起急切的問道。
云起搖搖頭,劍眉微微蹙起,“我們的人將整個燦城都搜遍了,都不見主子的影子,方才云翔帶人去城外搜尋了,我們先回來看看情況”。
“還有什么情況好看”,云畫一向比較沖動,說話自然也急了許多,“一夜了,主子不見蹤影,我們都準備給主子殉葬好了”。
云起云冽皺眉,云琴上前一步,“火流云那邊有沒有什么消息?”
云冽搖頭,“方才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他的人還在外面搜尋,想必也是沒有消息的”。
“這可如何是好?”
“別著急,若論找人和收集消息,咱們都比不上云雨,說不定她那里會有消息”,云起安慰眾人,也是在安慰自己。
他們都是主子或收養(yǎng)或救下的人,若是沒有主子,當年他們早就死了,沒死的也是人不人鬼不鬼,是主子給了他們一口飯,一技之長,更給了他們新的生命。
早就發(fā)過誓,他們的命就是主子的,如今主子下落不明,若是真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幾人恐怕真的都會說到做到,隨著主子去了。
“云雨怎么還不來?”云琴走到門口朝著殿外張望,正巧看到殿門口那個急匆匆奔來的小巧身影。
“呀,都在迎接我呢”,云雨腳步雖然急切了些,臉上卻是帶著笑容的,讓幾人頓時松了一口氣,云雨如此,必然是有了主子的消息。
“是不是有主子的消息了?”眾人急問。
云雨點點頭,“當然了,我云雨出馬,哪有得不到的消息”。
“主子怎么樣了,毒發(fā)了沒有?”云琴最關系主子的身子,畢竟昨夜不是平常的夜晚。
云雨搖搖頭,“主子應該沒事的”。
“什么叫應該沒事?”云冽也急了起來。
“我的人在城外的一處廢棄的民宅找到主子留下的記號,說是去靈國了,記號很新,應該是留下不久”。
眾人終于呼出一口氣,主子沒事,太好了,主子沒事。沒人在乎他們主子的毒是如何解的,只要沒事就好。
“主子去靈國干嘛?”云起問道。
云琴云棋心里的石頭終于落地,臉色也好看了許多,“想必,主子的下一個目標,定在了靈國”。
“那我們也趕去靈國吧”,云畫滿臉欣喜,早已忘了方才的怒氣。
云起攔住云畫,“不可,你和云書必須留在燦國”。
云書云畫不滿,“為什么,云琴云棋三番兩次的將主子弄丟,我們不放心”。
“主子的身子你們也清楚,離了云琴云棋不行,再說,你們還得留在燦國保護將軍和夫人,還有火流云,你們也要負責監(jiān)督他”,云起在所有人眼中,一向屬于大哥級別,他說出的話,比較有分量。
云畫仍舊不滿,可是仔細思索了幾許,才不情愿的答應留下來。
“云琴云棋,你們立刻趕去靈國,云雨,你立刻查一下主子以什么身份前往靈國,將消息給云琴云棋,云冽,你去通知云翔,將你們的勢力往靈國靠攏,如今,該是為主子的下一步計劃做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