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木子的身份
,總裁,別來無恙 !
慕晴隨著牧之逸的話而回頭看向牧之逸所指的方向,在那邊的樹林之中,此時的樹木還都是枯葉,并沒有長出來樹葉,所以從縫隙之間還是可以看到從遠(yuǎn)處奔來的一個人,一個女人。
她速度簡直快到不可思議,如同矯健的獵豹一般,給人一種眼花繚亂的錯覺。
不過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那女人就從對面那么遠(yuǎn)的地方跑了過來了,可是,慕晴卻完全像是失了神一般的看著面前的女人,忘記了所有。
甚至眸光除了震驚之外就是滿滿的不可思議和難以置信,有些難以接受擺在她面前的事實。
那女人穿著一身黑衣,特別干練特別酷的樣子,頭發(fā)全數(shù)扎在頭頂,露出了整張漂亮的面容,而此時的她卻渾身透著一種散不去的黑暗氣息,那是一種游走在殺戮地獄之間人才有的氣息。
她面色冷酷,沒有任何的表情,仿佛是一個機(jī)器人一般,沒有最起碼的人類感情。
慕晴手指顫抖著,緊緊盯著面前的女人,如此讓她熟悉又如此陌生的女人!
“木,木子?”
慕晴她突然變得迷茫了,她開始懷疑,此時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女人,真的是那個性格火爆大大咧咧隨時爆粗口的木子嗎?那個臉上永遠(yuǎn)掛著笑容的木子,真是面前這個冷酷到?jīng)]有一絲感情的女人嗎?
一定,一定不是一個人吧!?
而那個女人卻沒有回頭看慕晴,而且徑直走到了牧之逸的面前,沉著聲音冷然的說著。
“紅瑤來晚了,請九爺懲罰。”
她說,她叫紅瑤。
可是慕晴不信,明明就是木子,她又怎么會認(rèn)錯?她對木子比任何人都熟悉,她們朝夕相處十多年,從小到大都是粘在一起的,木子有的特征,面前的女人都有,怎么會不是木子?
牧之逸點(diǎn)點(diǎn)頭,“現(xiàn)在外面情況怎么樣?”
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脫離困境,不然事態(tài)會發(fā)展到無可挽回的地步,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也絕對不會讓那個男人帶慕晴走。
紅瑤至始至終臉上都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冷的嚇人,一點(diǎn)兒都沒有了木子的影子。
“厲禹風(fēng)已經(jīng)大規(guī)模的展開了搜尋,外面幾乎全部都是他的人手,想要離開南城有些困難。”
牧之逸皺了皺眉,對于厲禹風(fēng)的緊追不舍覺的有些厭煩,畢竟這里是厲禹風(fēng)的地盤,況且慕晴現(xiàn)在行動不方便,想要全身而退還是有些風(fēng)險的。
“如今,只能用聲東擊西的方法了,找一個身形和我比較像的男人,然后引開厲禹風(fēng)的注意力。”
紅瑤點(diǎn)點(diǎn)頭,姿態(tài)恭敬,“是,我去安排,等我一點(diǎn)時間。”
說罷,她就要轉(zhuǎn)身離開,慕晴卻叫住了她,其實,從她來了的那一刻,她的眼睛就沒有從她身上挪開過。
“木子!或者……紅瑤?”
紅瑤的腳步頓了頓,背對著慕晴站著,所以慕晴并沒有看到紅瑤的表情神色。
“為什么要騙我?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一年前?兩年前?五年前?還是……更早?”
慕晴問著,如今,她如此在乎的一個人,竟然也是這樣一種身份。她到底是被多少人騙?!
紅瑤的脊背有一些僵硬,微不可察的一下子,但是還是被慕晴給捕捉到了,她眸子里是一種失望與痛心,如今,好像都是她所在乎的人在欺騙她啊,多么可悲。
牧之逸看向慕晴,看著她的神色,他抿了抿薄唇,然后對著紅瑤的背影說著。
“快去安排吧。”
紅瑤這才趕緊飛速離開,仿佛有一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一般。
慕晴眸子一直看著紅瑤的離開,看著她好似落荒而逃一般的背影,她已經(jīng)非常確定,這個叫紅瑤的女人,就是陪伴了她十年的那個女人,木子。
“你應(yīng)該也猜到了一些吧。”
牧之逸走到了慕晴的身邊,低頭看著她的神色,坦然的說著。
慕晴抬頭,直直的看著牧之逸的眼眸,那里面,那已經(jīng)死了的眼眸,卻因為她而變得鮮活起來,耀眼起來。
“她是我的手下,當(dāng)年她才五歲,是一個被遺棄的孩子,我救了她一命,所以后來她便要跟著我,沒想到,她真的從那魔鬼式的訓(xùn)練當(dāng)中堅持下來,并且活了下來了,也真正可以有資格站在我的身邊,你十二歲那年,也是你要上初中的那一年,我為了可以保護(hù)你的安全,所以便安排了紅瑤去接近你,然后不動聲色的近身保護(hù)著你。”
牧之逸和慕晴解釋著,紅瑤是一個有能力的手下,又是唯一的女人,而且和慕晴的年紀(jì)相仿,正好可以去完美的接近慕晴而貼身保護(hù)慕晴,不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
不論是哪一點(diǎn),紅瑤都做的很好,這么多年都不露聲色,完美演繹。
慕晴卻覺得十分的譏諷,多么可笑,她視為最珍貴的一段友誼,到頭來竟然也是人家故意演戲,所有的歡笑之下,卻隱藏著一層又一層的面具。
只有她傻不愣登的,以為是真的一輩子的死黨。
當(dāng)年才十二歲的木子啊,那樣年幼的年紀(jì),演技就已經(jīng)那樣的出眾,演了這么多年,她卻毫不知情,跟人家掏心掏肺的,結(jié)果人家接近她不過是因為上級的命令。
“為了營造合適的身份,所以才偽造了木子這個身份,就連她的爸爸媽媽木家也都是我的手下,都是已經(jīng)提前安排好的。”
牧之逸非常的坦然,沒有一點(diǎn)兒想要隱瞞慕晴的意思,畢竟這些事,遲早她都會知道的,只是早晚的問題罷了。
慕晴這下可算是全都明白了,原來啊,一切的一切,她看到的一切,全部都是假的。
可是她卻沒有理由去責(zé)怪木子,也沒有理由去怪罪牧之逸,畢竟,牧之逸的一切出發(fā)點(diǎn)也都是為了她,因為怕她會有什么危險,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安排,畢竟那個時候,牧之逸并不是什么可以站在太陽底下的身份。
他的各種不允許,才讓他做出了這個決定。
“小晴,你,生氣了嗎?”
牧之逸抿了抿薄唇,聲音有些低沉,也有些小心翼翼,他堂堂九當(dāng)家卻為了她如此的放低姿態(tài)。
慕晴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是該哭還是該笑了,覺得有種深深地?zé)o力感籠罩著她,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了,又仿佛什么都什么壓力都一瞬間的壓到了她的身上。
最終,她還是搖了搖頭,有些無奈,“我沒有資格去責(zé)怪任何人,那會顯得我非常的好壞不分,最起碼的道理我還是懂的,只是有一些傷心罷了。”
對啊,只是有一些傷心,她用命去交的閨蜜,沒了,她的夢,也該醒了。
但是有一點(diǎn),慕晴還是心存疑惑的,看向牧之逸,“那為什么,她明知道你我關(guān)系的情況下還去撮合我和厲禹風(fēng)?”
這件事本身就不科學(xué),難道木子也對于牧之逸的想法絲毫的不知情?
牧之逸眸子深了深,表情卻依舊淡然處之,“所以,她受到了相應(yīng)的懲罰。”
他這句話說的十分的輕松,好似如同說吃飯沒這一類,一點(diǎn)兒都看不出他的神色,看似淡然如水,卻是更多的冷漠無情。
慕晴皺了皺眉,剛想問什么的時候,紅瑤已經(jīng)回來了,并且?guī)е粋€同樣身手矯健的男人。
應(yīng)該也是牧之逸的手下,而且身高之類的和牧之逸還是非常接近的,只要到時候把臉部遮住,很容易就會看錯的。
紅瑤此時此刻還拿著一件大衣,很肥的大衣,可以讓人分辨不出來她的身形,很好的掩飾,然后,在慕晴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看著面前的紅瑤解開了自己的頭發(fā),然后直接了當(dāng)?shù)囊患舻断氯ィ舻袅怂膼鄣念^發(fā),頓時成了和慕晴同款的發(fā)型。
慕晴震撼的,因為她了解木子,她對自己的頭發(fā)是非常的愛護(hù),連一根頭發(fā)絲都保護(hù)的很好的,如今卻……
然后從另外一個男人背包里取出來一些給慕晴和牧之逸偽裝的道具,比如假發(fā),以及化妝品之類的。
假發(fā)當(dāng)然是給慕晴的,化妝品可以畫到人們認(rèn)不出慕晴,也是很好的偽裝道具。
慕晴沒有說話,而是接過來那些假發(fā)和化妝品,戴上之后便給自己畫了一個極致濃艷的妝容,別說厲禹風(fēng)了,就連親媽都不一定認(rèn)出來,完全的兩個人的模樣了。
然后遞給牧之逸一頂鴨舌帽,和一副墨鏡,人們對牧之逸是絲毫不熟悉的,所以只需要這樣這就可以逃脫的。
等裝扮好一切之后,四人才準(zhǔn)備兵分兩路走。
由紅瑤和那個男人去引開厲禹風(fēng)的視線,然后牧之逸帶著慕晴從另一個方向逃跑,在那邊已經(jīng)有了接應(yīng)他們的人。
“死女人!記得回來找我,好好的給我賠禮道歉,要不然,我就把你收藏的那些耽美漫畫書全部給你扔掉!”
慕晴對著紅瑤的背影一聲吼。
“你特么的敢!”
果不其然,那女人也回頭一聲回應(yīng),立馬就繃不住那冷酷的臉了。
兩人中間隔著一段距離,互相看著對方,他們之間的感情,只有她們自己明白。
她……沒辦法失去木子這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