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二夜(中)
監(jiān)控室里何峻和姜山忙得滿頭大汗,見我進(jìn)來紛紛敬禮,我連忙回禮握手:“同志們辛苦了,我看修不起來就算了,反正這不是我們職責(zé)內(nèi)的事兒,是他們公司的設(shè)備質(zhì)量不過關(guān)。”
我對這6子名超級戰(zhàn)士有時候也很無奈,他們個個強(qiáng)的變態(tài),卻又像個孩子一樣依賴我,沒有辦法啊,誰讓我體內(nèi)有克制他們情緒的物質(zhì)呢。
姜山道:“是啊組長,我倆檢查過所有儀器一切都正常,估計是信號傳輸方面的線路出了問題,可這要有施工時的線路圖才可以查找故障,而且很麻煩,要進(jìn)通風(fēng)管道。”
我道:“既然如此那就別修了,明天向他們公司匯報,讓他們自己檢修。”
何峻道:“那行,組長,我們出去巡邏了。”
桌上還放著兩支強(qiáng)光手電,二人拿起來走出去。今晚沒有多余的強(qiáng)光手電可以借,看看那個王永樂還會來干什么。
三更半夜很無聊躺著是一件痛苦的事兒,可如果睡過去就是一件快樂的事兒,我睡得正迷糊,忽然傳來敲門聲,誰啊,如果是夏虎仁他們應(yīng)該直接進(jìn)來就是了,難道是樓上那個女人?
我蒙蒙脆脆去開門,卻見是一個老頭兒!這樓上哪來的老頭兒,肯定是鬼,我上去就擒住他的雙手道:“還不給我老實交待,你哪來的孤魂野鬼在這里隨便出入嚇唬人。”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老頭出聲求饒,“我是這里守夜的張頭,突然停電了來借個燈。”
守夜的張頭?不可能啊,我們就是守夜的人了,哪里還有別人在守夜,所以我嚴(yán)厲地道:“還給我騙人!除了我們這里哪來別的守夜人,說,你是不是受別人指使有什么企圖。”
老頭苦著臉指了指樓上,“你不借就算了,我走還不行嗎?我活了一大把年紀(jì),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沒有禮貌的年輕人。”
難道他是樓上商場守夜人?樓上商場與地下車庫有連接通道,雖然通道晚上也關(guān)門,可他有鑰匙從車庫溜進(jìn)來也不是不可能。
算了,看他的年紀(jì)說是壞人不大可能,而且剛才我也看過他在燈光下有影子,不可能是傳說中的鬼,我這樣子對付一個老人有點太不道義了。
我放開老人道:“老人家你別介意啊,我們這里這兩天常出怪事,不知道你們那邊有沒有什么異常啊。”
張頭道:“異常啊,沒有,就是經(jīng)常停電,一停電烏漆抹黑的什么也看不見,想查夜都要找地方借光。”
我有些歉意,雖然沒有多余的強(qiáng)光手電,可自己用的那支還在呢,隨手從門邊桌子上拿給老人道:“拿著用吧,亮天后記得還給我們,還有你老人家一會兒回去的時候把車庫門鎖好了,千萬別讓外人溜進(jìn)來。”
張頭拿著手電邊走邊念念叨叨:“好啊,好啊。”
老張頭佝僂著身體走了,一轉(zhuǎn)彎消失在扭房的通道里,望著他的背影我心底突然涌起一件事情來,這件事情是什么呢,一時間我卻又想不到,難受得我急出一身汗,索性不想了回去繼續(xù)睡覺。
手機(jī)就放在枕頭邊,看到手機(jī)我腦子里終于閃出一片亮光,激動得我有些腿腳發(fā)軟,顫抖著打開手機(jī)中存儲的那張大桿劉臨死前手里捏著的照片,果然!與剛才借手電的張頭一模一樣!
啊!我大叫一聲從床上爬起來就向外沖,過了走廊的拐彎處,放眼向前望,通道里一片寂靜毫無生氣,剛才的張頭消失得無影無蹤,桃子見狀隨后也跟了出來。
“怎么了老大,你神經(jīng)兮兮的。”桃子問我。
“剛才的那個老頭兒有古怪!”
桃子道:“什么老頭兒啊?”
我聲音顫抖地道:“來借手電的張頭啊,他跟大桿劉死前手里拿的照片中人一模一樣,剛才他敲門你在看股票我去開的門,還借給他一支強(qiáng)光手電,他說是樓上守夜的張頭。”
桃子貓臉上盡是無辜:“什么時候出來老頭兒了,你剛才不睡覺在那兒開門、關(guān)門的瞎折騰,腦子里凈是些絮絮叼叼的東西,我也不知道你說什么。
我的臉色頓時變了下來,這下可又出大古怪了,桃子竟然說沒有看到張頭!而是我在演獨角戲!
桃子見我臉色變了,知道我不是開玩笑,兩人身影一變追了出去,可是把三層樓轉(zhuǎn)遍也沒有看到人影,那個張頭速度再快,可他只要是人就不可能快過我和桃子!
我趕緊給夏虎仁打電話,“老虎,你那邊有沒有什么情況?”
夏虎仁道:“好像供電不穩(wěn),3部電梯都不能用了,我們正沿著東邊的防火通道往下走,你那邊怎么樣?”
“回來后再說吧,”我扣掉電話。事情太復(fù)雜,我自己都不清楚發(fā)生什么事兒,怎么能在電話里跟夏虎仁說明白。
回到監(jiān)控室我仔細(xì)回想一遍,那個老頭我曾經(jīng)抓住過他,當(dāng)時記得渣清楚楚,感覺很真實,應(yīng)該不會是虛幻出來的吧?
然而桃子卻說,當(dāng)時它在看m國下半夜的股市,因為上半夜的收購行動損失了它一部分美金,所以它想撈回來,突然我就自己從床上爬起來去開門,當(dāng)時桃子沒在意,因為股市里鬧得正熱乎,后來它再看時我就站在門口一人比比劃劃嘴里不知說什么,再后來我回到床上繼續(xù)睡覺,不一會兒卻又一聲大叫跑了出去,它怕出什么事兒趕緊跟上來。
按照桃子的說法,來借手電的張頭根本就沒有存在過!那是我做了一個真實的夢?怎么好像跟蕭楚楚當(dāng)時的經(jīng)歷有點兒相似,莫非這里也有什么異常的東西在影響一切?
鈴鈴鈴,值班電話響起來打斷我的思路,我抓起電話道:“你好,這里是躍進(jìn)建筑值班室。”
電話里的聲音很冰冷:“給我拿一支手電上來。”
啪!話筒掉在地上,怎么又是一個借手電的!我瀑布大汗!
人害不害怕與本身有多大能力沒關(guān)系,害怕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反應(yīng),就如同喜怒哀樂一樣平常,我明知道這個世界能傷到我的東西不多,可心底就是對這種借手電行為越來越恐懼!
“喂,喂!今天是誰值班,供電系統(tǒng)不正常你們也不去查一下,我都懷疑你們紅龍保安公司的辦事能力。”冰冷的聲音在話筒中繼續(xù)響起。
娘的,雖然這個聲音很不友好,但聽得我心里還算舒服,因為我知道她不是鬼,而是剛才樓上的女人。
看來樓上的供電不正常,她想讓值班保安借支手電給她,這支手電必須要借給她,因為那個女人來頭不小,萬一把她得罪了,明天不給錢把我們辭了怎么辦。
我抓起話筒平靜下心情對她道:“我是紅龍保安的員工,供電系統(tǒng)我們正在查找原因,你要的手電我們馬上送上去,請稍等。”
“那好,我在18樓總經(jīng)理辦公室,快一點啊。”
這可怎么辦是好,都來借手電,剛才的手電對了,我的手電呢,如果說剛才張頭是幻像,那我的手電就應(yīng)該還在!
桃子已經(jīng)探知我腦中的想法,兩人的眼睛同時向桌上放手電的位置看去,不得了!手電真的注了!
這下子就連桃子都無話可說,它以為我夢游,如果是夢游那手電呢?
兩人面面相覷冷汗淋淋,最后還是我先開口道:“這事兒真邪門兒,打電話讓老虎送一支上去,事情既然已經(jīng)找上咱們,不查清楚誓不罷休。”
桃子跳到我肩膀上抱著我脖子戰(zhàn)戰(zhàn)驚驚地道:“對,不查清楚誓不罷休。”
正待打電話夏虎仁和五名戰(zhàn)士的聲音已經(jīng)聽到,既然他們已經(jīng)下來,那送手電的任務(wù)還是交給我好了,雖然我害怕,但心底還想再見一見那個女人呢。
夏虎仁等人進(jìn)了監(jiān)控室,他見我臉色很差,便問道:“沒什么事兒吧老錢。”
我嘆了口氣:“一言難盡,回來再詳說,先拿兩支手電給我,樓上有位經(jīng)理要用手電,我給她送上去。”
夏虎仁驚道:“樓上有人嗎?”
我給他解釋道:“大概是監(jiān)控器壞的時候她從車庫進(jìn)來的,人家進(jìn)了辦公室把門一關(guān)咱們當(dāng)然看不到。”
夏虎仁皺了皺眉頭道:“我看從明晚開始咱們分路口把守,這里確實很不正常,有幾層樓供電系統(tǒng)時好時壞,剛才我們也去配電室仔細(xì)查看過,沒有什么毛病啊。”
姜山拿起兩支手電道:“組長大哥,讓我上去吧,電梯也不好用了,十多層樓走上去很累的。”
姜山哪里知道我心里的小九九,我接過手電道:“還是我來吧你們要走上去,我可以直接‘飛’上去。”
在他們面前我沒有必要掩飾實力,說完身形一晃就進(jìn)入超音速狀態(tài),很快站在總經(jīng)理辦公室門前,而樓下那幫兄弟還在咂吧舌頭呢,“大哥就是大哥,果然是厲害啊。”
砰,砰,砰,我敲了三下門,里面有個女聲高聲問:“誰啊?”
“樓下保安室送手電來了。”
門開了,在忽明忽暗的照明燈下,一個穿著寬大睡袍的女人站在我面前。
我把手電遞給她,然后道:“如果沒有別的事兒我下去巡邏了。”
女人眉頭緊鎖,成熟又威嚴(yán)的臉上掩飾不住驚恐,眼見我要轉(zhuǎn)身離開,她忽然張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趙錢,趙錢孫李的趙,趙錢孫李的錢。”
“呵呵,”女人難得的笑出聲來,“進(jìn)來坐會兒吧,等電恢復(fù)了再走,我一人在這里蠻害怕的。”
我心想,這可是你自己引狼入室的,出了事別怨我。辦公室很豪華,也很女人味,與她的氣質(zhì)很相配。
“坐吧,那邊有飲水機(jī),自己倒杯水。”這個女人除了剛才的笑聲外,其余的話都讓人覺得冷冰冰。
我隨便給自己倒了杯水,她抱著一支手電坐在辦公桌后的豪華老板椅內(nèi),我拿著另一支手電坐在對面的沙發(fā)上,誰也沒有先說話,其實大家心里都清楚,我在這里就是幫她壯膽而已,待會來了電我還得乖乖離開,不過萬一今晚供電不恢復(fù),兩人就對坐一宿?
她以為我不知道那身睡衣下有什么呢,我干過的事情當(dāng)然自己渣楚,坐著坐著我就想歪了,桃子在我肩膀罵我:“老大,我真服了你,剛經(jīng)歷了恐怖時刻你馬上就恢復(fù)色狼面目。”
我對桃子道:“愛色之心男人皆有,害怕歸害怕,難道因為剛才的經(jīng)歷以后咱就當(dāng)和尚不成?”
她見我對著自己肩膀的貓在看,終于出了一聲:“你的貓很可愛。
我差點就回答一句,你的蛇也很可愛。
“謝謝夸獎,我也這么認(rèn)為。”
兩人又沒了話,尷尬沒多久,她的手機(jī)響起來。
“爸,我在公司呢,今晚加班我沒回去,什么!那媽媽現(xiàn)在沒事兒了吧?我馬上去醫(yī)院!”
嘩,外面一道耀眼的閃電,接著一聲驚天雷,下雨了,怪不得這幾天這么悶熱,老天一直憋著呢。
這一聲驚雷把那個女經(jīng)理嚇著了,可惜她不像我家里那群小女人,一打雷就往我懷里鉆,她聲音中帶著顫抖道:“趙錢是吧,你能送我去地下車庫嗎?我媽媽心臟病突然發(fā)作,我要去醫(yī)院。”
我起身道:“你客氣了,我現(xiàn)在是給你們打工,送你下去是應(yīng)該的。”
看樣子女經(jīng)理很滿意我的回答,她讓我在外面辦公室一等,自己則進(jìn)了套間換衣服。思量了一下我沒有去偷看,剛才把人家看了個遍,還是算了吧。
當(dāng)她再出來的時候我眼前一亮,這個女人很不錯啊,她的年紀(jì)應(yīng)該跟易小柔差不多,這與趙芬趙芳或者方研夢等人的氣質(zhì)完全不同,一套合身的職業(yè)套裙裝,將她的魔鬼身材襯托的更是爆人眼球。
兩人路過電梯間的時候我略一遲疑還是帶頭向電梯走去,夏虎仁說電梯開不動了,可如果就這樣陪她走下18樓,我看她這嬌貴的身體先要去看醫(yī)生了,再說她媽媽還在醫(yī)院急救呢,試試看吧,希望這會兒電梯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
2號電梯大開著門,看起來她對2號電梯不感興趣,走上前按下r號電梯鈕,沒有反應(yīng),再去按3號電梯,也沒有反應(yīng)。
她很遲疑但最后還是咬著牙走進(jìn)2號電梯,我隨在她身后當(dāng)然不能就這么讓她比下去,她不愿進(jìn)2號電梯,多半也是聽說過一些傳聞,現(xiàn)在既然她敢進(jìn),我為什么不敢進(jìn)?
不知道這是幸運還是霉運,2號電梯現(xiàn)在是正常的,按下1樓按鈕后,它開始下滑。
借著電梯里正常的照明燈光,我偷偷看清了她的臉,很成熟漂亮的一個女人,容貌不輸于我身邊任何一個女孩子,大概職業(yè)的習(xí)慣,她不茍言笑,讓人感覺冰冷無法接近。
她不說話,我也不說話,電梯在無聲地變換樓號,很快進(jìn)入13樓以下,嘣!走到11樓時電梯竟然自己停了下來!我倆無言對望一眼,心頭都有深深恐懼,11樓的開關(guān)已經(jīng)撤掉,怎么可能會有人在這里搭順風(fēng)車。
容不得我們多想,嘩,電梯自動門兩邊分開。
“啊!”她一聲尖叫撲到我身后。
我也是嚇了一大跳,門才半開一個吐著紅舌頭的女鬼撲面而來!害怕歸害怕,我和桃子手腳利索著呢,一拳擊出轟地一聲,接著是飛揚(yáng)的塵土。
電梯門這時候全開了,我和桃子傻了眼,哪是什么吐著舌頭的女鬼,電梯門外是堵墻,墻壁對著我們的這面上畫著一幅彩色女吸血鬼圖。由于精神緊張的原因,再加上門往兩邊開的時候襯托的圖像好像在動似的,搞得我們虛驚一場。
心頭放松下來,不過疑問又生起,電梯為何會在11樓停下來誰又畫了幅惡鬼圖嚇我們?
“你沒事兒吧?”我問躲在身后的女人。
她探頭向外看了看,道:“沒,沒事兒,我姓程。”
看來剛才我的表現(xiàn)不錯,人家連自己的姓都告訴我了,難道在這里多干兩天能把她泡上?
“程總,你們這幢大廈很奇怪哦,我來了兩天晚上都遇到過怪事兒。
程總道:“我知道,這里發(fā)生的事情我也聽說過了,你看你們紅龍保安有能力解決這些事嗎?我可以給你們加薪水發(fā)獎金。”
這事兒我也不敢肯定,“盡力吧,”說著話的功夫電梯門自動關(guān)上開始下降。
剛下了一層,啪,電梯又停了,門又開始自動開啟!
程總好像這次有了經(jīng)驗,不待門開啟就躲在我身后,我還真不服這個邪了,是誰在整蠱我們,是人我不怕,是鬼怪那就放馬出來讓我們好好斗一場,我還不知道b級超人打不打得過鬼呢,正好試一試。
萬丈雄心、全心戒備等到門大開,卻有些失望,門外這次沒有墻壁,是很正常的走廊,遠(yuǎn)處昏黃的一盞燈光照得這邊陰暗發(fā)冷,我們看得明明白白,電梯門前什么也沒有。
程總慘白著臉不說話,我也找不出話來應(yīng)對這場面,兩人干看著電梯門又自動關(guān)上,接著繼續(xù)下行。
9樓電梯又停了,門開后依舊是空蕩蕩的走廊,墻角有幾個廢塑料袋忽悠悠無風(fēng)亂飛揚(yáng),外面大概正下著暴雨,空氣很壓抑,然而兩人的心底卻越來越冷。
8樓還是這樣,7樓還是這樣,程總的精神已經(jīng)崩潰了,其實她本來不相信有鬼的,不然也不會深夜還回辦公室睡覺,她以為那只是員工無事瞎造謠,雖然說后來保安全部辭職讓她感覺有些非同尋常,但鬼怪這種事兒一般人不親眼看到、親身經(jīng)歷是很難會相信,而現(xiàn)在她正痛苦的經(jīng)歷著。
何止是她,我心里也是焦燥不安,這唱的是哪一出,我真想狠狠一拳把電梯砸個稀巴爛!
4樓到了,兩人已經(jīng)在恐懼中習(xí)慣,這刻它門要不自動開還覺得有點奇怪呢,幸好它如約的開了。
氣氛太壓抑,我隨口對程總道:“程總,你們電梯又該修了,這么個玩法早晚要成神經(jīng)病。”
程總也覺得這種時刻說幾句話會緩解緊張的氣氛,她道:“是啊,明天我通知維修部門把整幢大廈的電路重裝檢修,長此這樣下去非出事。”
她的話突然說不下去了,眼睛瞪得溜圓盯著電梯控制面板,我抬頭去看,超載燈在不停閃爍!
如果排除電梯自身的問題,我們兩人一貓,全部重量加起來再乘以3也不會超重,雖然說她的**大一些,但總體重絕對不會超過55公斤。
難道說電梯里還有別的東西?是電梯鬼?沒聽說鬼有重量啊,不然他們怎么飛。
兩人大概不約而同想到鬼,眼睛都恐懼地打量著身體的四周,似乎空氣中擠滿了下樓的乘客,我倆被擠在他們中間卻毫然不知。
我和桃子都沒了主意,這種情況下是有力也使不出,還好這次電梯雖然停的時間略久一些,但不一會兒超載燈滅了,電梯門自動關(guān)上又開始下降。
兩人心中剛開始竊喜,電梯行了連幾秒都不到,突然晃了一下接著就不動了,電梯間里的照明燈也開始忽明忽暗起來。
“怎么辦?”她問我,語氣中帶著些許商量的口吻,這與她一直命令式的語調(diào)大有不同。
“可能供電系統(tǒng)又出了問題,我們爬出去吧,這里手機(jī)沒有信號,總不能等到明天來人搭救,再說你還要急著去醫(yī)院呢。”
我打開電梯間頂部的通風(fēng)口,先讓桃子上去看了看情況,原來我們卡在4樓到3樓的中段部分。
我蹲到地上對程總道:“你踩著我的肩膀我把你頂上去。”
程總很猶豫,不過她看了看密封的像罐子似的電梯間,開始抬腳往我身上趴。她穿著一條比膝蓋略短一點兒的裙子,行動起來很不方便,扶著電梯間的墻壁好不容易顫顫地站到我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