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女(3)
莊焱連夜從長安快馬加鞭回到京城,看到到處都是忙碌的樣子,
“主子,明日……”
“不必多言,我自有定奪。”
一想到偌大的皇宮,莊焱有些厭煩,腦中不由得浮現(xiàn)那個小小的院子,還有那道清冷的身影。
在那個院子,他不是沒有嘗試過與她接近。那女子就像個刺猬,不允許任何人接近,自從莊焱知道他睡的房間是她已故雙親的房間后,便對她拒人之外的態(tài)度釋然了,唯有憐惜。
因此,他想要溫暖她,想要接她到自己身邊來。
即使有這念頭,可眼下這事情繁多得讓莊焱忙昏了腦。
他離開一個月積攢的事夠他忙上好久的功夫。
在中秋節(jié)這天晚上,皇帝召集了宮里的人,在花園里開宴。
“皇上,這是長安酒樓的月餅,這幾日可謂是風(fēng)靡到京城,臣等嘗過,這月餅雖小,但味道一絕啊!”
“哦?左愛卿,端上來給朕瞧瞧。”皇帝來了興趣,在身邊人用銀針試過無毒后,用手帕捏了一塊。
剛咬下一口,清香的口感讓吃慣皇宮甜膩月餅的皇帝為之感嘆。
“哈哈哈哈,不錯,左愛卿,重重有賞!”龍顏大悅,皇帝大手一揮,毫不吝嗇的賞了左相幾箱黃金。
左相得了賞,笑嘻嘻的把余下的月餅分發(fā)給到場的貴人。
但到了莊焱這里,莊焱捏著這塊小月餅,總覺得有些眼熟。
咬下一口后,莊焱便愣住了。
時間倒轉(zhuǎn),回到幾日前,他坐在那個小院里匆匆留下咬過的茉莉味月餅。
雖然月餅被印上了“長安酒樓”的字樣,但這外皮與這口感,與那女子做的月餅的味道,簡直一模一樣。
莊焱此刻內(nèi)心就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她遭遇了不測。
一瞬間,許多不好的想法在他心里閃過,莊焱告別了宴席,起身匆匆離去。
后來經(jīng)過暗衛(wèi)的調(diào)查,得知是長安酒樓近日尋到一位奇特的大廚,該大廚手藝精湛,不論是做月餅還是其他,都十分厲害。
原來是這樣……莊焱稍微安下心來,但同時心里有些……嫉妒。
見識過她的手藝之后,他只想,讓她獨做給他一人吃……
而另一邊,長安酒樓里。
長安酒樓的老板徐瓔珞此刻正笑嘻嘻吃著臺上的各色小吃。
現(xiàn)在長安酒樓里,誰不知道這老板如今十分寵愛新來的大廚,不僅單招其為她做食,還粘膩得很,這讓平時以高冷形象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的老板模樣碎成了渣渣。
“阿音,你手藝真好~”
徐瓔珞恨不得整個人貼在冬音身上,她挽著冬音的手臂,將頭靠在冬音肩頭上。
“嗯。”冬音伸手,默默的將徐瓔珞嘴旁的餅干渣給抹掉。
這般親密的舉動,更是讓徐瓔珞心動不已。
阿音手藝這么好就算了,沒想到還這般體貼,表面上不與人親近的阿音,其實心里細得很吶。徐瓔珞第一次恨自己不是男子,她恨不得把冬音捧在掌心里疼愛,尤其是手下人調(diào)查過冬音的家世后,及其心疼。
有這一絕的手藝,性情溫和的女子,到哪里都是塊寶。
這些天,冬音指導(dǎo)后廚制作的月餅,讓外邊的食客搶瘋了,本來一天做好的量到最后根本不夠賣,于是趁著中秋節(jié)前一天,后廚通宵趕制出的上萬月餅,通通在中秋節(jié)這天被人迅速搶完,讓徐瓔珞狠狠賺了一把票子。
票子的事歸功于冬音,徐瓔珞直接把冬音的薪酬提到大廚薪酬的十倍,并直接賞了冬音三分成票子,冬音則是破天荒的笑著接下。
徐瓔珞第一次感受到,原來花重金博美人一笑是這種感覺。
中秋節(jié)過后,仍然有人前來酒樓買月餅,冬音規(guī)定每天只做一百個,不多不少,價格不變。就這樣,來長安酒樓購買月餅的人持續(xù)了一周左右,直到冬音讓酒樓推出幾道新的小食和菜樣為止。
待冬音再次回到小院落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兩個月后了,在這期間,她一直待在酒樓忙于工作,在將好幾道菜教予后廚的人后才得以抽空回來,此行回來,自然是收拾東西走人的。
宿主的衣物很少,珍貴的東西也沒有,冬音打包好行李后,找到牙子把這個小院立刻賣了出去。
只有一個人的地方只能暫時稱做居所,再者,她也有了不少錢財,重新購置新的院落不是問題。
為了避免將來的麻煩,冬音直接拎著包裹買下長安酒樓的一間二樓豪華客房,在簽訂合同時,徐瓔珞全程笑瞇瞇的陪在冬音身旁,深怕她跑了去。
安頓下來后,冬音隔一天便會在后廚教制作菜樣以及小食,然后出門繼續(xù)去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
在之前莊焱待在她那小院子的時候,有他的暗衛(wèi)死死盯著自己,搞不出什么水花,只能按部就班的背著木材老老實實往雇主家來回跑,可把冬音累得夠嗆。
反正莊焱一時半會來不了長安,所以冬音便放開了手腳。
【喂冬音,汝動作未免也……】見識到冬音的手段后,琥珀嘖嘖稱奇。
果然,不愧是帝王家出身的。
“再不快點,怎么打擊那個誰啊。”冬音拔出長劍,刺向面前某方京城勢力派出的幾名死士。
一陣短暫的刀光劍影后,幾名死士紛紛倒在巷子的角落,死不瞑目。
【汝之劍法在這個世界里絕對排在上乘啊。】
“自信點,是第一。”冬音抽出手帕將長劍擦拭干凈后,轉(zhuǎn)身離開此地。
【……】琥珀摳鼻。
知道你師從你那個世界最厲害的劍士總行了吧。
【冬音,莊焱那邊似乎察覺到長安有一股新的勢力起來了,正在派人過來查。】琥珀開了第三眼,望了望京城那邊的情況。
“嗯,反正他也不會查出來。”冬音回答道。
“長安這邊已全落到我的手中,無論怎么查,線索都會中斷,包括他要找的那位大人。”
【嗯?是那個起關(guān)鍵性作用的人物嗎?】琥珀問道。
“差不多。不過,要是他知道那位大人沒了,會是怎么一番表情呢?”冬音想著,竟然有些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