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3:神族
達森吻著不斷在顫抖的密查爾的額頭、鼻子和嘴唇。(請記住我們的網(wǎng)址..讀看 看)感覺到了達森的溫柔,她閉上了眼睛,那是她的初吻。
其實,她有機會逃離這個地方。但是連密查爾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為什么這么做。她并不是愛上了達森,也并不單純是為了忘記哈肯獸。那只是一種陷入深水中以后,突然又想涌出水面的沖動。
達森回去之后,又過了幾年,密查爾母女的房子已經(jīng)變得非常寬敞和華麗。那是一所把前面哈肯獸的住所也拆掉而進行擴建,再次精心裝修的房子。當(dāng)看到哈肯獸的房子被拆掉時,密查爾的心里很混亂。她一方面有著負(fù)罪感,另一方面又有一種暢快感。之所以在那里建新房,都是為了給隨時會來的達森準(zhǔn)備房間。在達森的房間里,放著他的石雕像,墻面都是用形形色色的綢緞來裝飾的。
“如果騎士大人來了,也許還會想要娶你呢。如果真的是那樣”
母親一邊給密查爾梳頭一邊說。密查爾的金發(fā)比綢緞還要潤澤。
“那我就是被賣出去了。”
“你在說什么呢”
“難道不是嗎?反正普通村子里的女人是不可能成為正妻的”
從那天以后,密查爾的聲音總是冷冷的。密查爾的母親怕她又回到從前的樣子,所以一直看著密查爾的眼色,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們現(xiàn)在是受著他們的恩惠。你不也是很清楚嗎?他們是服侍神的人,聽說他們能親自見到神。你想想看,因為你,連族長都睜開了眼睛。”
密查爾聽著每天都差不多的話,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密查爾的母親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
“你懷了騎士大人的孩子,那個孩子將會改變你的一生。看來要起名字了,叫非戈遙狄怎么樣?”母親說。
密查爾失聲地笑了一聲,說道:“真不敢相信。這世界本來就應(yīng)該是這樣嗎?”
密查爾望著碧藍的天空,在空中正有一只鳥兒在飛翔。在那里,哈肯獸在燦爛地微笑著。密查爾用很低的聲音自言自語道:“再見了,哈肯獸”
此時,天空中還飄著一朵白云。突然間,那朵白云變成了烏云。伴隨著狂風(fēng)下起了陣雨。天空中一直回蕩著“再見”的聲音,而且回音越來越大。密查爾覺得頭快要炸開了。
“再見,再見,再見”
那個回音忽然間變成了哈肯獸的聲音。
“你說再見?密查爾,你不是說過:你永遠都不會拋棄我嗎?你不是說愛我嗎密查爾,密查爾,密查爾快來救我吧我不能沒有你。沒有你,我會死掉”
“不可以,我已經(jīng)沒有純潔的身體了。”
“不是,不是你真的那么不了解我嗎?密查爾,密查爾呀?jīng)]有你,我會死掉,我會死掉。”
“你把我忘了吧把我忘了吧”
“密查爾,求求你”
“你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了”
“就算把你變成石頭,我也要把你永遠地留在我的身邊。密查爾”
“你快點消失吧,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了”
密查爾拼命地叫喊著,突然醒來。
“密查爾,密查爾”
密查爾驚惶失措地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密查爾,你還好吧?”
是哈鎮(zhèn)。他用雙手抱著密查爾的肩膀。密查爾用手掌遮住了自己的臉。
“看來你是做噩夢了。”
哈鎮(zhèn)想擁抱密查爾。
“啊不要”
在瞬間,密查爾覺得哈鎮(zhèn)與哈肯獸很相似。哈鎮(zhèn)還以為自己把密查爾嚇了一跳。
“對不起我只是做噩夢了。”
哈鎮(zhèn)憐憫地看著流著冷汗的密查爾。他拿來濕毛巾,用心地擦拭著她的額頭。密查爾額頭熱得像火燒一般,她的嘴唇也很干。
“要不我給你弄一點水喝吧?”
密查爾點著頭,哈鎮(zhèn)走出了房間。看著哈鎮(zhèn)的背影,她又感覺毛骨悚然。
“我一定會回來接你的。因為,我會永遠地留在你的心里一定會”
留下這一句話離去的哈肯獸,他的背影和哈鎮(zhèn)的背影是那么的相似。密查爾用驚恐的表情看著推開門出去的哈鎮(zhèn),然后扭過頭。花盆中已經(jīng)種滿了碧盧娃花。看著這些花,密查爾的嘴唇又開始顫抖。那個時候的那些花她又沉浸在回憶中。,
“啊哈肯獸這不是碧盧娃花嗎?”
“嗯,因為你喜歡嘛。”
“你就是為了摘這些花,才爬到了那么高的懸崖上?”
“這段時間,我都沒有為你做些什么,而我卻一直都在默默地接受你給我的一切”
“不是的,哈肯獸。你都不知道,你給我的有多少因為你在我的身邊,我才覺得幸福。我真的覺得很幸福。”
聽到了關(guān)門的聲音,密查爾不再想以前的事情了。她又躺在床上。在她的心里,又想起了一個沒有告訴過任何人的秘密。她的心有點顫抖。
“非戈遙狄,雖然你不是我親生的。但是,是我養(yǎng)育的你。我為什么這么殘忍呢?如果那時候我把你送出去,把自己親生兒子留下來,也許就像族長所說的,那樣你就會去神德是我這個做母親的改變了你的命運。”
密查爾正給剛出生的嬰兒喂奶。雖然這個孩子并不是自己很想要的孩子,不過怎么說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看著他甜甜地吃奶的模樣,密查爾覺得這個孩子特別的可愛,特別是他的眼睛,但是,密查爾的臉上是一副悲傷的樣子。
“很抱歉,我以后會加倍疼愛你的。”
就在這個時候,米卡爾長老推門進了房間。前胸都露出來的密查爾慌忙蜷縮了身體。米卡爾在床上放下了一個小被子包裹著的嬰兒。
“如果騎士大人想來領(lǐng)走孩子,你就把我?guī)淼倪@個孩子交給他們。你的孩子應(yīng)該由我們來撫養(yǎng)。”
“嗯為什么?”
“是為了我們的村子。我們不能送走你的孩子。一會兒,我們會叫一個奶媽來,你把你的孩子交給奶媽,然后把我?guī)淼暮⒆咏唤o騎士大人。你聽懂了嗎?你的孩子一定要由我們來撫養(yǎng)。”
密查爾趕緊穿好了衣服,回過頭看了一眼長老抱過來的那個孩子。那個嬰兒跟自己的嬰兒一樣有著金色的頭發(fā)。密查爾用充滿詫異的眼光看著米卡爾長老。
“這是誰家的孩子?”
“這我不能告訴你。反正你只需要知道這些就可以了。你要記住,一定要跟村民們保密。”
“如果你把你的親生骨肉交給了騎士大人,那你就會與你的孩子訣別。你也不想和你的孩子分開吧?這些都要保密,只是你一個人知道就可以了。”
但是,密查爾沒有遵照長老的吩咐。她并沒有把孩子換過來,因為她看著這個孩子,就對哈肯獸有著負(fù)罪感。她不想一生都生活在這種負(fù)罪感中。密查爾忍住了痛苦,把自己的親生骨肉交給了騎士。
直到現(xiàn)在,族長和長老都以為非戈遙狄是騎士的親生兒子。正因為如此,密查爾對非戈遙狄也沒有什么感情。
把密查爾留在家里,一個人出來的哈鎮(zhèn),好像被什么東西給迷惑住了似的一直往前走。(..請記 住我)看上去好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操縱著哈鎮(zhèn)的思想。
“密查爾,你再等我一下。我快要找到了。”
哈鎮(zhèn)一直走向他根本就不知道的地方。
與此同時,密查爾在房間里好像也被什么東西給迷惑住,呆呆地坐在房間里看著遠方。突然,密查爾的瞳孔開始變大。她張開了嘴唇。
“哈肯獸?”
密查爾美麗、白皙的皮膚開始變成灰色,也開始凝固。回過神來的密查爾拼命地掙扎。但是她根本控制不了漸漸凝固著的身體。這時,一個人的聲音震響了整個房間。
“密查爾,真的很感謝你。是你喚醒了我的孩子。你被抱在了我孩子的懷抱里,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遺憾了。”
“哈肯獸”
“從現(xiàn)在開始我不會再失去你。我會永遠把你留在我的身邊。”
但是,這個時候已經(jīng)變成石人的密查爾,連一句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就凝固在了原地。只是在她的眼睛上留下了一滴眼淚。
在離密查爾不遠的地方,列德斯比特的手掌上放著一只看似兔子的小動物。他仔細地觀察了這只小動物之后,便匆匆地走到了樹下。
“怎么突然就下起雨了。”
列德斯比特望著天空。這場雨看起來一時半會兒停不了。列德斯比特手掌上的小動物正在發(fā)抖。他用另一只手護住了小動物。,
“是不是很冷?這么小就沒有母親照顧哎”
它除了耳朵有點短和有著毛茸茸的大尾巴之外,別的地方都跟兔子長得一模一樣。列德斯比特也是頭一次看見這種動物。如果不是為了這個小家伙,他肯定披著上衣就跑回家了。那個小東西正蠕動著比手指甲還要小的嘴巴。
“看來你都還沒有斷奶呢。得快點找到你的媽媽才行”
列德斯比特抱緊了小動物。他突然想起了初次見到密查爾時她的樣子。
“我為什么會突然想起她呢?”
列德斯比特心里總是覺得有點不安。因為,那個小動物的眼睛很像那天所見到的密查爾的眼睛。
“你肚子里的孩子很健康,你不必?fù)?dān)心。密查爾。”
列德斯比特拍了拍密查爾的肩膀說。她的腹部已經(jīng)隆了起來,與她十六歲的年齡一點都不相稱。可是她全身發(fā)抖地說:“其實我并不想這樣,我還有這個孩子”
“那時候她的眼睛”一時沉浸在回憶里的列德斯比特突然感覺到,本來在自己手掌上一直發(fā)抖的小動物突然安靜了下來。他趕緊張開了手掌。剛才還一直掙扎的小動物已經(jīng)癱軟了身體,一動也不動了。
“難道是,那個孩子”
“哈鎮(zhèn),你不應(yīng)該把那件事情告訴我。”
看起來已經(jīng)變成了一半廢人的非戈遙狄,正拖著沉重的腳步往前走著。他的手里拿著被裹在紅色包裹里的、不知從何而來的閃閃發(fā)光的金黃色的護肩甲。
“為了得到這個東西,我已經(jīng)失去了我的一只手臂。現(xiàn)在,只要到濃霧堡拿到星座盔甲就可以了。哈鎮(zhèn),你不要張狂。我一定會戰(zhàn)勝你的”
他又回想起白天那個叫裴牟非的家伙所說的話。
“肯定沒有錯。真的有人看見了你的母親和哈鎮(zhèn)一起住在那個山莊里。”
非戈遙狄抓緊了裴牟非的衣領(lǐng)。
“你不要亂說,哈鎮(zhèn)已經(jīng)死了。你是什么東西,敢這樣污蔑我的母親和哈鎮(zhèn)”
“呵,你先放開我那你說,有人看見過哈鎮(zhèn)的尸體嗎”裴牟非喊叫著。
非戈遙狄用力地?fù)u著頭,想忘掉裴牟非所說的話。他看著自己已被砍去的胳膊。
“我還殺了人”
突然,非戈遙狄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已經(jīng)被他殺死的斯法茲修煉團的獨眼劍術(shù)師的銳利劍刃。一想起自己的手臂被他砍下去的那一剎那,非戈遙狄就全身顫抖。
“他睡覺的時候,也是很機敏。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這件東西的主人是我,那個人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界上了”非戈遙狄在心里說。
非戈遙狄把包裹放到了地上,然后把還在流血的傷口包扎了起來。他感覺到了劇烈的疼痛,但是他還是咬緊了牙。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一聲:“你要去哪里?”
本來一個人都沒有的叢林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留著白色胡須的老人。看他的穿著,很像乞丐,但是那個老人的眼神卻很嚴(yán)厲。非戈遙狄慌張地看著老人。
“我好像從沒見過你。你問這么多干什么?”
老人指著紅色的包裹說道:“那個東西好像不應(yīng)該是屬于你的”
非戈遙狄慌忙抱住包裹說道:“你在說什么呢?”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你不能那么做。那件東西是祖先的遺物‘智慧之光’中三件套中的一件。它絕對不能作為你用于報復(fù)一個人的武器。我在你的眼睛中看出了很大的怨氣。”
“我沒有什么事情,請你少管閑事。”
“我都是為了你,才跟你說這個忠告。看上去你剛剛還跟什么人搏斗過,不是嗎?”老人說。
非戈遙狄摸著那個包裹說:“如果你總是說廢話,我連你都不放過。”
但是,老人又往前走了一步,逼近了非戈遙狄。
“呵呵,你不能那么做。以后在你身上會發(fā)生連你都想像不到的巨大的災(zāi)難。”
非戈遙狄把那件東西握到了手上,隨后那個東西開始嗡嗡作響,劇烈地震動。瞬間出現(xiàn)了巨大的火焰,像活蛇一般撲向了老人。非戈遙狄的臉上帶著奇妙的快感和歡喜的表情看著火焰燃燒,但是在熾熱的火焰中,傳出了老人的聲音。,
“年輕人,你在選擇錯誤的路。”
“去死吧你快點去死吧”非戈遙狄的表情變得越來越殘忍。
濃霧堡的族長哈仁達開了口。
“他真只是單純地為了去捕捉怪物才出去的嗎,是這樣嗎?”
佳力點著頭。
“最初我也不相信,但是確實是這樣。”
佳力的眼神好像藏著什么秘密。哈仁達也看出了佳力眼神中的不安。
“如果浩天真的獨自行動,我覺得他肯定有他的理由。不是嗎?”
“所以,最初我也不相信。但是如果總是讓他為所欲為的話,就會像從前一樣,又會讓神發(fā)怒的。”
“那你說,應(yīng)該怎么處理?”
“我覺得,應(yīng)該從濃霧堡家族的名單中刪除浩天的名字,把他逐出濃霧堡。”
佳力的聲音在微微地顫抖。十多年來一直擔(dān)任族長的哈仁達,不可能看不出佳力的興奮。
“叫浩天來。”族長向佳力發(fā)出命令。
“族長大人。”
“我想親自確認(rèn)。”哈仁達繼續(xù)說著。
“您需要親自見他嗎?”
哈仁達指著自己身穿的盔甲說道:“族長不能白白地穿著這件盔甲,無論是多小的事情,我都要親自過問,弄清楚事實的真相。”
要是一般人看到哈仁達所穿的金黃色的盔甲,肯定會大吃一驚。因為它是那么的美麗,刻在后背上的“s”形圖案,更是散發(fā)著奇妙的光芒。佳力知道那件盔甲是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他盡力隱藏自己的不滿,但是他又不能違抗族長的命令,只好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他**的”佳力狠狠地說。
沒有過多久,浩天緊張地出現(xiàn)在了哈仁達的面前。
“我已經(jīng)從佳力團長那里多少了解了一些,我很相信你。但是”族長對浩天說。
浩天還是有點緊張。
“但是你觸犯了法規(guī),我也不能就這么原諒你。”
跟平常很不一樣,哈仁達沒有坐在圣椅上,而是站立著望著窗外。房間里很寂靜,只能聽見族長沉重的呼吸聲。
“以后你不要再拿劍了。如果你又違抗命令,那個時候,我就不會把你當(dāng)成是濃霧堡的一員。”
走出哈仁達的房間后,佳力覺得很不安。在他的眼中,浩天是他一定要拔掉的一根刺。如果因為浩天,族長知道了“星座的秘密”,那么到現(xiàn)在為止自己所策劃的所有的事情多會成為泡影。他為了堅持到現(xiàn)在,不知花了多少心血。他已經(jīng)充分地做出了所有的準(zhǔn)備,而且到現(xiàn)在為止,事情發(fā)展得也很順利。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小事情毀了他的全盤計劃。
“對了,用那個方法或許還能”
佳力跑到了自己的房間,在幾張紙上畫了一些字符之后,跑向了儲莊園(除家畜以外的,管理所有必要動物的地方)看了幾次周圍之后,佳力吹了一個口哨,叫喚著他的傳書鳥(傳遞消息或信件的鳥)司瓦特。
“司瓦特,你要盡量快去快回”
看著司瓦特,佳力的全身也在劇烈地顫抖。在佳力的內(nèi)心深處,有一個聲音正在刺激著他。
“哈仁達只是現(xiàn)在的族長罷了,他只是一時的存在罷了,并不需要怕他”
司瓦特在佳力的頭頂上轉(zhuǎn)了兩三圈之后,用力地飛上了天。佳力的臉上露著陰險的笑容。
廣場上,孩子們?yōu)榱藴?zhǔn)備幾天后舉辦的活動而忙碌著。少年們用格拉赤樹做成活動場地的柱子,少女們正在織著巨大的、紅色的絨毯。在那上面,還有些少年正在畫著巨大的巨狼怪狼的圖案。看到天空已經(jīng)烏云密布,孩子們更加勤奮地忙碌著。
他們正在準(zhǔn)備的活動叫雷德烏波拉。每年的這個時候,就會舉行雷德烏波拉。這個活動是為了讓十六歲以下的少年比拼實力、一決高低而設(shè)立的。每次舉行這個活動,都會從中挑選出一個實力最為出眾的少年。活動的實際目的是為了尋找能引領(lǐng)濃霧堡的人才而舉行的。
當(dāng)然,寬也在那些少年里面。佳力叫人把寬叫過來。
聽到團長在叫自己,寬帶著一臉迷惑的表情進了團長的屋里。佳力很高興地迎接了寬。,
“寬,我聽說你與別的孩子們相比進步很突出。”
“我還是有很多不足之處,能參加這個比賽已經(jīng)覺得很光榮了。”
寬很難為情地低下頭。佳力帶著慈祥的笑容,撫摸著寬的頭。
“不要謙虛,以你的實力,肯定能獲勝,而且我想特別推薦你加入劍術(shù)對決者的名單,但是有一個條件,你一定要完成一個考核。”
寬嚇了一跳,急忙搖了搖手。因為想入圍劍術(shù)對決者的名單,就要經(jīng)過十五次的角逐,并取得前三名才能獲得。
“我想我還沒有那個資格。”
“不,你有能獲勝的資質(zhì)。在你出生的時候,有一個叫理納坤的預(yù)言大師曾經(jīng)和我說過你會成為最好的戰(zhàn)士。你有這個資格。”
在這次的雷德烏波拉大會中,最具有實力的就是近來一連幾次都奪冠的盧瑪?shù)隆⒈R希德兄弟。他們都比寬大一兩歲。這次他們兩兄弟是最后一次參加大賽,而且是向第三個冠軍沖擊。
迄今為止,還真是沒有一個人能通過一次考核就能進入到劍術(shù)對決者的名單里。寬真的很不明白團長為什么對他說這些話。
“而且,我擔(dān)任濃霧堡的團長以來,你是我見過的孩子當(dāng)中最有潛力的人才,但是”
佳力從口袋中拿出了黑色、白色和古銅色的種子遞給了寬。
“當(dāng)然,我不可能讓你直接就通過。你一定要在今天晚上完成這個考核,明天早上給我答案。寬,以你的實力,肯定不費吹灰之力。”
“但,但是”
佳力有點半強制性地把種子遞到了寬的手上。
“可能你是第一次看到這些種子。今天的考核,就是把這些種子的植物拿到我的面前。這次的大會比歷年的都要特殊。你要是獲勝,就會有很多出戰(zhàn)的機會。”
寬在無意中收下了那些種子。寬看著它們,想起了劉娣。
“也許這次可以有機會證明我的存在”
佳力派出去的傳書鳥司瓦特到達了艾高尼中心的一個叫佳里斯亞的湖面之后,開始“嘰嘰”的叫喚。瞬間,湖面上開始浮起大小不同的水泡。司瓦特在湖面正中央扔下了嘴里叼著的東西一張紙條。
突然,在湖面上浮著水泡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個閃閃發(fā)光的東西。它迅速地劃過了司瓦特掉下的紙條。紙條一碰到他發(fā)出的那道光,就立即化成了灰燼。司瓦特又“嘰嘰”地叫著,在天空中轉(zhuǎn)了幾圈之后,慢慢地扇動著翅膀飛向了濃霧堡的廣場。
閃閃發(fā)光的那個物體從自己的身體中灑出了很多發(fā)光的微粒。那些發(fā)光的微粒掉到了水面上,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并開始一個一個地變成了變換著奇妙形狀的巨大水珠,同時傳來了又粗又柔和的聲音。
“去展示你們的水攻吧,快點去吧”
那些巨大的水珠變成了黏稠的形態(tài),開始灑著透明的水珠,慢慢地移動。它們很像透明的凝膠,那些黏稠的水珠開始踏著水面,形態(tài)也在一點一點地變化。
其中最巨大的一個黏稠物,開始變成凝膠似的三面巨獸(具有鹿、獅子、老鷹等動物模樣特征的、傳說中的禽獸)。剩下的一些黏稠水珠也開始變成不同形狀的禽獸,或是大蟒蛇、或是鳥類。等到身體完全變化完之后,三面巨獸開始用震天動地般的聲音叫喚著。
“嗚啊嗚”
大地上的其他禽獸們也開始大聲地叫喚著。這時湖面上開始濺起數(shù)萬個水珠,形成了長長的圓環(huán)。以三面巨獸為首,其他透明的禽獸們都開始沿著那道圓環(huán)一齊跑去和飛去。等它們的身體到了陸地之后,他們踩過去的地方都漸漸地變成了沼澤地。
“嗚啊嗚”
三面巨獸又開始大聲叫喚,透明的禽獸們站在它的旁邊,而后一同跑向司瓦特飛去的方向。
盧博爾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天空,所有的鳥都在到處亂飛。盧博爾開口說:“那些鳥和動物們?yōu)槭裁茨敲大@慌呢?難道暴風(fēng)雨要來了嗎?以前也是動物們應(yīng)該能預(yù)感吧。”
盧博爾的表情突然變得很陰沉,他慌忙地跑向叢林。寬跟在盧博爾的后面,大聲叫喚著。,
“盧博爾,團長不是說過不要去太遠的地方嗎。”
盧博爾突然停住了腳步,回過頭呆呆地看著寬。寬看到盧博爾的臉時,吃了一驚。盧博爾真的與普通人有所不同。他具有驚人的成長速度,而且有的時候,突然提出的問題和所說的話都很是意味深長。那一次他不是也很肯定地跟寬說過,他會舉起浩天的塔爾里克絲劍。令人驚嘆的是,寬真的奇跡般地舉起了浩天的劍。
寬看著盧博爾跑過去的方向,他早已經(jīng)消失在了叢林中。寬趕緊跟著盧博爾跑去。
“盧博爾,等等我”
寬在叢林中到處尋找,但是沒有找到盧博爾。他大聲地呼喚著盧博爾的名字,卻只能聽到風(fēng)聲,其他什么聲音都聽不見。
就在這時,寬看見有數(shù)百只的鳥飛向天空。寬慌忙地向那邊跑去。
“盧博爾,你在那里嗎?”
但是叢林中一片寂靜,沒有任何的回音,寬覺得很奇怪。在越來越靠近這個地方時,空氣就變得越來越?jīng)觥km然寬一直跑來跑去,但還是冷得不斷地打顫。寬把綁在腰上的披巾圍在了肩膀上。風(fēng)越來越猛烈地吹著,寬一邊跑,一邊感覺到了心臟的狂跳。他心想:“好像感覺有點不妙,因為我個人的私欲,還把盧博爾給牽扯進來。我”
寬逼近那個地方的時候,有不好的感覺。天空也下起了雨。
“盧博爾”
寬在那里見到了極其可怕的場面,嚇得癱坐在了地上。
在很深的夜晚,下著暴風(fēng)雨的濃霧堡
在漆黑的夜晚,只有偶爾打雷的時候,才能在黑暗中看到四周。浩天一個人在淋著雨。
伴隨著震耳欲聾般巨大的雷聲,雨點落下的聲音更加無情地?fù)舸蛑铺炷且呀?jīng)冷漠了的內(nèi)心。
在出現(xiàn)了幾道仿佛要吃掉這個世界般的長長閃電后,緊接著,響起了搖動天地般巨大的雷聲。浩天正想回到宿舍,突然在一道閃電的照射下,浩天看到了一個人正往這邊跑來。
“寬?”
“浩天,你在那里嗎?”
“我在這里,寬”
浩天怕寬聽不見自己的聲音,故意大聲地向那個人回答。寬的聲音很急促,而且抖得很厲害。
“盧博爾,他”
寬的聲音越來越近,終于,浩天看到了寬。浩天向?qū)捝斐鍪帧K麕е痔锥寄芨杏X得到寬的手異常的冰涼。浩天趕緊脫下了手套,抓住了寬的手。寬的手比冰塊兒還要涼。
“你的手怎么這么涼?”
“浩天”
浩天抱住了寬。寬的身體與他的手一樣冰涼。
“到底是怎么回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寬一直發(fā)抖說不出話來,最后終于開了口。寬的身體正在劇烈地發(fā)抖。
“盧博爾在那片叢林,盧博爾他”
浩天慌忙地看著寬所指的第五道出口處。又打了一次閃,浩天看見了濃霧堡廣場后的波盧地叢林。平時,那里總是出現(xiàn)三極以上的怪物,只有在濃霧堡已經(jīng)成為正式的勇士以后,這人才能有資格進入到那個叢林中。
“你說盧博爾在那個叢林里?”
“浩天,你一定要幫助他求求你”
“寬,你再說一遍。寬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寬呻吟著暈了過去。浩天背著寬跑到了自己的武器庫,看看自己的劍。不知什么時候,在這六把劍的保管箱上面都覆蓋著薄薄的膜。浩天也不知道到底哪把劍放在哪個箱子里。當(dāng)浩天想向那些保管箱伸出手時,突然猶豫了一下。他看到了在膜上面明顯地印著濃霧堡族長的封印。
“以后你不要再拿劍。”
這是族長的叮囑。
“盧博爾盧博爾”
寬在昏迷的情況下還一直叫著盧博爾的名字。浩天把寬放下來之后,毫不猶豫地用拳頭猛擊覆蓋著保管箱的棕色薄膜,但是它依然完好無損。因為那個膜是由格拉赤樹的最有彈力,而且最堅固的樹根的皮做成的。即使是用丕端(在濃霧堡家族十二個分類等級體系中的中等以上的等級)以上的劍也劃不破。
如果這個時候與浩天親如兄弟的莫爾克在身邊,還能助浩天一臂之力。可是莫爾克已經(jīng)遠行,擔(dān)當(dāng)參加雷德烏波拉大賽的幾名少年的助教,都去捕捉低級怪物了。,
“真是的”
浩天拼命地扯著保管箱上面的膜,他的指甲都快要脫落了,但是膜上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浩天的拳頭上流著鮮紅的血。他跑到外面,抱起和自己身體一樣大的石頭,用力地砸向了保護膜。但是也是無濟于事。
無奈之下,浩天抱著寬跑進他的宿舍。本來已經(jīng)冰涼的寬的身體,現(xiàn)在又開始發(fā)燒,燙得像火球一樣。
浩天弄濕了毛巾,放到了寬的額頭上,然后燒起了回生草。房間里彌漫著綠色的濃煙。浩天揉捏著寬的胳膊和腿。寬開始漸漸地恢復(fù)了意識。
“寬你醒了嗎?寬”
浩天使勁地呼喚著寬。寬的額頭上出現(xiàn)了冷汗。他動了幾下干干的嘴唇。
“盧盧博爾呢?”
“寬,你醒醒。”
但是寬只是閉著眼,一直叫著盧博爾的名字。在窗外又打起了響雷,在閃電中,浩天看到了遠處的湖邊。他忽然想起:以前在那里盧博爾曾經(jīng)揮動著塔爾里克絲劍。
浩天急忙向那邊跑去。在一片漆黑的雨中,塔爾里克絲劍正插在地上。浩天深吸了幾口氣之后,拔出了那把劍。他的全身都感覺到了塔爾里克絲劍的重量。浩天立即跑向去往波盧地叢林的第五道口。
就在同時,在離浩天不遠的地方,有一個黑影正帶著有夜視(在黑暗中可以看到物體的玻璃似的東西)的圓形頭盔站在那里。他就是佳力。他的嘴邊有一絲陰險的笑容。
“看來事情正往我所希望的方向發(fā)展。浩天,你要記住:有了過多的好奇心,反而會害了自己。呵呵”
“刷刷刷”
在黑暗中,正猛烈地下著暴風(fēng)雨。在這種天氣里,就算是拿著倍拉光芒也無濟于事。真要是拿著倍拉光芒,反而會暴露自己的行蹤,對自己不利。
浩天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地走進了波盧地叢林中。從塔爾里克絲劍的劍頭上流下來的雨水經(jīng)過了浩天的手腕滑落到地上。忽然,在那里幻覺般聽到了盧博爾的聲音。那個聲音越來越清晰。
“好冷,真的好冷。好悶快要喘不過氣了。”
浩天小心翼翼地?fù)Q了個姿勢握住劍,放低了身體。在紛亂的雨聲中,浩天正豎著耳朵注意著“另外的聲音”。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可以依靠的也只有聽力和自己的直覺了。浩天在心中默默地提醒自己:“不能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你只相信你所看到的一切,最后將會被敵人打敗。特別是在黑暗中,很容易陷入到陷阱中,不要相信視覺。”
越走到波盧地叢林的深處,就越感受到了冰冷的氣息。到現(xiàn)在為止,在艾高尼都沒有過寒冷的冬天。所以浩天很不習(xí)慣這種刀割般的寒冷。
“快點出現(xiàn)吧”浩天在心里喊著。
但是與他的心情不一樣,浩天的手指正漸漸地失去知覺。這使他更加握緊了劍柄。
地面變得越來越泥濘。一直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的浩天,突然身體一歪,他的心里一驚。浩天的身體陷入到了一棵被雷劈過的樹木的殘骸后面的泥塘中。那里已經(jīng)積著半克侖以上深的冰冷的雨水。
浩天的直覺是正確的,沒過多久,在雨聲中也能確切地分辨出“另外”的水聲。在浩天緊張地喘氣聲中,那個水聲已經(jīng)越發(fā)逼近浩天。浩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輕輕地往那個水聲走去。
“嗚啊嗚”
突然,在叢林中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聲音。那個聲音就在咫尺之間。浩天已經(jīng)沒有時間去判斷那個家伙到底跟盧博爾有沒有關(guān)系。浩天在身體陷入泥塘的情況下,原地起跳,揮動了塔爾里克絲劍。他感覺到了好像有什么東西已經(jīng)被割開。他繼續(xù)向那看不到的物體以s形軌跡揮動著劍。突然,他感覺好像進入到了一個很深的湖里,他的整個身體和他的劍都好像一起通過了什么東西。與此同時,有某種銳利的東西狠狠地劃破了浩天的身體。
“刷”
浩天的腋下有一種熾熱的感覺。在極其危險的時刻,浩天用塔爾里克絲劍頭抵著一個硬硬的石頭,進行了一個跳躍,滾出了叢林。遠處不斷傳來水的聲音。浩天進一步彎下了他的腰。
“啊”他呻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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