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6:沼澤生物
:沼澤生物
:沼澤生物
垂死的奴隸躺在地上。
天氣異常的炎熱。其余的奴隸都忙活著手頭的工作,盡量不去注意那慘烈的叫聲。人命在這工營里一錢不值,而且它也永遠擺脫不了那些未知的命運。那個垂死的人是被蚋蠣咬了一口,這是種像蛇一樣的沼澤生物。慢慢生效的毒液讓他痛苦不堪。要是沒有魔法的幫助,那傷將是無藥可救的。
隨之而來的靜寂顯得很突然。今夕看見不遠處的簇朗尼守衛(wèi)拭了拭手中的劍。這時一只手落在今夕的肩上。勞瑞的聲音在他的耳邊悄然響起,“看來我們可敬的工頭對陶夫斯頓那瀕死的聲音感到不耐煩了。“
今夕將一盤繩子圍著腰牢牢地系住。“起碼那樣做很干脆。”他轉身對這位來自王都逖爾索格的金歌手說道,“目光要隨時保持敏銳。看,這棵樹老得說不定已經(jīng)開始腐爛了。”說完今夕輕快地攀上了這棵恩格其樹,這是一種類似于杉木的沼澤樹木,在簇朗尼它是很好的木材而且它的樹脂也極有用處。由于缺少金屬,簇朗尼人很擅于尋找替代品。用這種樹加工成的木材與紙張有著一樣的功用,而且陰干后堅硬無比,這樣一來便可做成不同的東西。樹脂則可以用來淬煉木材和粘連獸皮。在細心粘連之后做成的一副皮甲就如美凱米亞的鏈甲一樣堅硬,而用樹脂淬煉后做成的木制兵器和美凱米亞的鋼制兵器相比毫不遜色。
在這沼澤營地的四年生活將帕格磨練得剛勁有力。他那身強壯的肌肉在爬樹時緊緊繃著。他的皮膚在簇朗尼的烈日下曬成了深褐色。臉上則覆滿了奴隸所特有的落腮胡子。
今夕很快爬到了第一根大樹杈上向下打量著他的朋友。勞瑞這會兒正站在及膝的濁水中,心不在焉地拍打著那些在他們工作時叮咬他們的昆蟲。帕格很喜歡勞瑞這個人。一個游yin詩人在這里是不會有什么作為的,當初他沒事的時候跟著一支巡邏隊就是希望能夠看見簇朗尼的士兵。他說這樣做可以為他的詩歌收集到更多的素材,可以讓他名揚整個王國。他還說自己見過不少世面。巡邏隊最終遭遇到簇朗尼正規(guī)軍的攻擊,而勞瑞便成為了俘虜。在他進這個營地的四個多月間里很快與帕格成為了好朋友。
今夕繼續(xù)向上爬著,還不時地察看周圍有沒有出現(xiàn)危險的凱勒溫棲樹民。當今夕在樹頂站穩(wěn)腳跟后,忽然被眼前移動的東西嚇得僵在原地。當他看清這只不過是一只針葉蟲之后便松了口氣,乍看之下這家伙就如恩格其樹的葉子一般。只見它很快地從這個大人面前移開跳到了另一棵樹的樹枝上。今夕審視了一遍周圍的情況,將腰間的繩子系在樹上。他現(xiàn)在的任務是砍掉這些大樹的樹冠,好讓樹被砍倒時不會對下面造成太大的危險。
今夕使勁地往樹皮上砍了幾下,之后就感覺到木斧的斧刃嵌進了柔軟的樹干之中。盡管他心地呼吸著,可還是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氣味。一陣咒罵之后,他向樹下的勞瑞叫道,“去告訴工頭,這棵樹已經(jīng)爛了。”
他一邊等著,一邊從樹頂朝外遠眺。只見四周飛舞著奇怪的昆蟲和鳥一樣的生物。在這個世界度過的四年奴隸生涯中,他還是不能夠接受這些生物的外貌。它們和美凱米亞的生物差別不大,但無論是相似還是差別都時時提醒著他這里并不是他的家鄉(xiāng)。蜜蜂應該有著黃黑相間的外表,而不是通體透紅的。老鷹的翅膀上應該沒有金黃的鑲邊才對,隼也不該是紫色的。可眼前的這些生物既不是蜜蜂,也不是老鷹,更不是隼了,但又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比起這些東西,今夕更容易接受凱勒溫的其他怪異生物。就像六腳的尼德拉獸,這種易于馴服的馱畜看起來與牛有幾分相似之處,不同的就是多出了兩條腿。還有就是喬迦,這種昆蟲一樣的生物服侍著簇朗尼人,還能說他們的語言:對此今夕都已經(jīng)逐漸感到熟悉。但有時當他瞥見這生物的時候總將其錯認為美凱米亞人,當現(xiàn)真相后又讓他失望萬分。,
勞瑞的叫聲打斷了他的沉思。“工頭過來了。”
今夕低咒一聲。要是工頭在涉水時弄臟了衣服,這家伙一定會大雷霆。這樣的話一頓鞭打是逃不掉了,本來就不多的食物這次會變得更少。說不定那家伙早就對剛才停下的砍樹感到不悅了。一個六腳貍的窩穴已經(jīng)安在了這些巨樹的樹根下。它們啃食樹木的柔嫩根部使得這些樹呈現(xiàn)病態(tài)直至死亡。新鮮的木頭會開始酸,滲出汁水,不久就會從芯子里徹底敗壞。盡管好幾個窩穴已經(jīng)用毒藥處理過,但是這些樹早已受害不輕了。
一陣粗啞的叫罵聲隨著它的主人穿過了沼澤,宣告著工頭諾格阿姆的到來。事實上他也是個奴隸,但是作為奴隸他已經(jīng)升到了最高的職位,他也不會奢望能得到自由,盡管如此他還是享有不少特權而且還能夠命令手下的士兵及平民。一名年輕的士兵跟他后面,臉上掛著愉悅的表情。他和別的簇朗尼平民一樣精心地修了面,當他抬頭望向今夕的時候,樹上的奴隸能很清楚地觀察他。他有著高高的顴骨和一雙近乎黑色的瞳孔。這雙黑色的眼睛看了看今夕,然后他似乎微微點了下頭。他那身藍色的盔甲對今夕來說很是陌生,不過在簇朗尼奇怪的軍事體制下,這也不值得大驚怪的。在這里每個家族,每塊領地,每個區(qū)域,每個城鎮(zhèn),每個省都會有自己的軍隊。至于他們如何處理在帝國中彼此間的關系是今夕遠不能理解的。
那個工頭此時正站在樹底下,他的短袍被束了起來生怕沾到污水。他像只熊一般向今夕咆哮著叫道,“這棵樹有什么麻煩嗎?”
今夕是所有到這里的美凱米亞人之中簇朗尼語說的最好的一個,因為他比這里為數(shù)不多的簇朗尼老奴隸待得還要久。他朝下回應道,“聞上去它已經(jīng)腐爛了。看來我們要重新找棵樹,這棵就算了吧,頭兒。”
工頭晃了晃他的拳頭。“你這懶鬼。這棵樹一點問題都沒有。它不是很好嘛。你只不過想逃避工作罷了。立即砍了它!”
今夕無奈地嘆了口氣。跟這頭熊沒什么好爭辯的,這里的美凱米亞人暗地里都是那么稱呼諾格阿姆的。看來他碰見了不愉快的事情,奴隸們這次又要跟著倒霉了。今夕開始砍起樹冠,很快它就掉落在地上。一股濃濃的腐味冒了出來,今夕迅地移開繩子。這會兒圍在他腰間的繩子只有最后一盤了,一陣爆裂的聲音徑直從他前面?zhèn)鱽恚皹涞沽耍 彼蛘驹跇湎滤林械呐`們叫道。下面的人不假思索地跑得一干二凈。對于警告聲他們倒是聽得很認真。
由于樹冠已經(jīng)被砍去,樹干從中間突然爆裂開來。這相當少見,要是樹長得很高的話會變得非常脆弱,只要樹皮有些許的破裂,它就會不堪自己的重負而分裂開來。樹枝也會彼此牽拉扯斷。今夕此時還和樹干綁在一起,這些繩子在扯斷之前一定會把他割成兩半。
今夕目測著離地面的距離,然后半蜷著身子將自己從樹干上蹬了出去。很快他的背部就碰到了水面,借著兩英尺深的水盡量將沖擊力減到最伴隨著一陣猛烈的沖擊而爆裂開的水花紛紛落回水中。還好水底只是一片泥濘,造成不了太大的傷害。他肺中的空氣猛地從口中穿出來,一時讓他暈眩不已。在鎮(zhèn)靜下來之后他抬身坐了起來,深深地喘了口氣。
突然一個重物壓在他腹部,一陣噼啪響聲之后他的頭又被壓回水中。他掙扎著移動身子,才現(xiàn)是一根大樹杈橫貫在他的腹部。現(xiàn)在的他幾乎不能將頭抬出水面去呼吸空氣。他感到肺被火燒一樣的難受,漸漸地就控制不了自己呼吸了。水迅地倒灌進氣管,讓他感到窒息。不停咳嗽流涕之下的他根本沒法平靜下來,唯有驚恐的感覺遍布周身。他胡的去推壓在身上的重物,但是它卻紋絲不動。
掙扎之際他現(xiàn)自己的頭已經(jīng)出了水面,只聽見勞瑞說道,“用力吐,今夕!用力把那些臟東西從你的肺里吐出來,不然你會得肺病的。”,
今夕一陣咳嗽嘔吐,勞瑞則扶著他的頭好讓他正常呼吸。
勞瑞大叫道,“抓住這根樹杈,我要把他拉出來。”
幾個奴隸跑了過來,身上還不停滲著汗珠。他們踏入水中抓住樹杈。但他們只將沉重的樹杈些微地移動了一下,勞瑞根本拽不出今夕。
“把斧頭都拿過來;我們只有把這根樹杈從樹上砍下來才行。”
其他的奴隸拿著斧頭紛紛圍了上去,這時候諾格阿姆叫了起來,“停下,別管他。我們可沒時間顧及這種事情了。還有那么多樹等著我們去砍。”
勞瑞厲聲向他叫道,“我們決不能丟下他!他會淹死的!”
工頭走上前狠命地用鞭子抽過勞瑞的臉頰。頓時歌手的臉頰上留下了深深血痕,但是他仍然紋絲不動地扶著朋友的頭。
“你這家伙給我快滾回去工作。竟敢跟我這樣說話,看我今晚不抽死你。會爬樹的人多的是。現(xiàn)在,命令你丟下他!”說完他又將鞭子揮向勞瑞。勞瑞吃痛退了一步,雙手仍舊扶著今夕的頭。
諾格阿姆正要第三次揮下皮鞭,但被他身后傳來的聲音阻止了。
“把那個奴隸從樹杈下救出來。”
勞瑞看見話的人正是剛才陪同工頭一起來的那個年輕士兵。工頭猛然回過身子,對自己的命令遭到質疑而甚感不適。當他看見是誰的話之后,剛到嘴邊的詞只好咽進肚子里。只見他低頭說道,“如您所愿。”
他示意奴隸們用斧頭為今夕清出寬敞的空間,之后含糊地命令今夕從樹杈下出來。勞瑞把今夕扶到那個年輕士兵所站的地方。今夕將肺中最后一點水咳出之后氣喘吁吁地說,“感謝主人救我一命。”
那男人沉默不語,直到工頭靠近才表態(tài)道。“那個奴隸說的沒錯,錯的是你。那棵樹的確腐爛了。你不該因錯誤判斷和壞脾氣而懲罰他。我看該打的人應該是你,但我不想浪費時間。這里的工作進度太慢了,我父親很生氣。”
諾格阿姆低下頭,“我讓主公丟臉了,我能請他賜死嗎?”
“恐怕你還沒這資格。回去工作吧。”
工頭的臉因為羞愧和惱怒霎時變得通紅。他舉起鞭子指向勞瑞和帕格。“你們倆,滾回去工作。”勞瑞正站在一邊,而今夕則顯得很勉強。幾近溺死的他膝蓋顫顫巍巍地抖著,但他仍不斷努力挺直身子。
“看來這兩個人沒法勝任日后的工作了,”年輕的貴族說道。“這個”他指著今夕“還有點用處。另外一個要馬上包扎你留給他的傷口,否則很快會潰爛。”他轉身對守衛(wèi)說道。“帶他們回營地,注意他們需要些什么。”
此時的今夕對勞瑞感激萬分。在稍適修養(yǎng)之后,今夕就可以再回到工地了,但在沼澤地有外傷的話無疑是拿到一張死亡通行證。各種傳染病在這又熱又臟的的地方會蜂擁而至,幾乎沒有救治的方法。
他倆跟著守衛(wèi)一起離開的時候,今夕清楚的看見工頭那一雙充滿恨意的眼睛正盯著他們。
地板出一陣嘰嘰嘎嘎的響聲,今夕旋即驚醒過來。奴隸的警覺告誡他在夜深人靜之時屋里不該出現(xiàn)這種聲音。
透過黑暗,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在他躺著的地鋪前停下。他聽見睡在旁邊鋪位的勞瑞出激動的喘息聲,想必游yin詩人也被驚醒了。或許半數(shù)的奴隸都被這闖入者吵醒了。那人顯得猶豫不決,帕格則不安地靜待著。又是一聲低吼,這次帕格毫不猶豫地翻下鋪子。一眨眼功夫,他的胸部就被匕劃傷,原先他躺著的地方傳來一聲重物敲擊的悶響。屋子頓時里了套,奴隸們驚叫著朝門口涌去。
“對,對。”葉蘇不住點著頭附和著。
“走,哥帶你們去修煉去。”夏洛豪爽的一揮手,沒事做不修煉做啥了!再說自己好久沒修煉了雖然沒有第二重的修煉心法,也只有溫習第一重來荒廢這無聊的時光。
仨呼嘯著向著海灘跑去,一見這三子的海盜紛紛躲避讓道,惟恐躲避不及又被夏洛打個滿地爪牙,夏洛打倒獨眼龍的消息傳的比風還快,一天時間這島上的所有海盜都知道了這事,現(xiàn)在誰還敢招惹他們除了石虎來找麻煩其他的連放個屁也得悠著點。,
跑到海灘邊仨又來到以前修煉時那幽靜偏僻之處,夏洛又傳授了一段心法給兩子,兩子便開始盤腿閉目修煉有摸有樣的看起來比當初的他還用心,夏洛的表現(xiàn)徹底刺激了這兩子做跑腿的也不能落伍太多吧。夏洛也開始盤腿修煉,不過兩下就修煉完畢了,睜開眼看著兩子依然在閉目修煉,關于第二重心法的事又冒上了腦海。
要買心法就要銀子,水晶盤能值點錢不過那也不夠啊,到了‘琴陽城’要吃要喝要住還要買心法哪點錢咋夠啊!腦瓜子急轉又打起了算盤,想著‘琴陽城’集市中那賣什么丹藥的,靈符的,對面荒蕪島上那老頭子都有,如果能從老頭手中搞一點出來再拿去賣,這銀子不就有了嗎!
想不到自己腦瓜子居然這樣好使,夏洛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瞇著的一雙眼睛說不盡的陰險狡詐,要從老頭手中搞到點寶貝就得使點陰險的招數(shù)。
說干就干等游大,葉蘇兩子修煉完畢慢騰騰的睜開眼睛,夏洛就開始慫恿兩子去老頭居住的荒蕪島上搞點什么丹藥,靈符什么的,要讓這兩子乖乖賣命就得描繪點甜頭,于是又天花地墜的說了一大通,什么要帶兩子去‘琴陽城’玩所以要搞點盤纏而那老頭屋里的東西很值錢之類的。
聽說夏洛要帶他們去大陸上最繁華的城市去玩,兩子樂的不住點頭只要不是上刀山下火海他兩有什么不能干的,夏洛把腦袋湊過來低聲說著自己的計劃,兩子聽后陰笑不停。
游到島上夏洛把兩手指放到嘴中吹出一聲響亮的口哨,半晌過后密林中一陣西里嘩啦響,如往常一樣龍一聽到夏洛的召喚就冒了出來。遠遠的就看見了茅草屋,臨進屋前夏洛隨手扯了一株不知名的野草,跨過門檻一眼就看到老頭又在里面搗鼓著,老頭回頭一看又是仨子也沒說轉身繼續(xù)忙著,這仨已經(jīng)成了這島上的常客見多不怪。
“老人家你又在忙啥啊?”仨搖頭晃腦的走到老頭面前一臉的壞笑。
老頭沒搭理仨繼續(xù)忙著,夏洛突然把摘的野草丟在了地上,大聲叫道:
“呀,游大你怎么把‘yin*蕩草’丟在地上了。”
“啥,你們找到‘銀當草’了。”
老頭驚呼著急急回頭看向夏洛,一下就中了陷阱,夏洛急忙用手指著地上的野草,老頭順著手指的方向埋頭向下看去,或許是老眼昏花了腰彎的很低很低,剛要看清楚突然眼前一黑一雙胖乎乎的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游大一把蒙住老頭的雙眼,老頭剛要張口大叫葉蘇也沒閑著雙手在他腋窩下不停的撓著。
老頭張開的大嘴頓時哈哈笑個不停,雙手緊緊的夾住腋窩沒空搭理游大,眼見自己的陰險詭計得逞了夏洛一下就沖到了墻角那大柜子旁,刷的一下又從腰間抽出一柄斧頭,來過這茅草屋不知道多少次了早就把這里面的情況摸的一清二楚,知道這大柜子是個百寶箱當初就是從這柜子里掉出的一大堆符中找到一張完整的‘閃電符’。
為了盡快解決戰(zhàn)斗夏洛竟凝聚了十成法力,斧頭干凈而又利落的劈下,隨著一聲清脆的劈啪聲響過,柜子上的大鎖被劈成了兩半。嘿嘿陰笑著麻利的拉開柜子大門,一看之下頓時傻眼了柜子里面竟是空空如也,連張擦屁股的草紙都沒有。
“狗子哥,拿到什么沒有啊?”
看著夏洛楞楞的站在柜子前,游大和葉蘇著急的呼叫著,夏洛回過身雙手一攤:
“什么都沒有,這柜子是空的。”
“啊”兩子驚的嘴巴張成大大的‘o’,怎么也沒想到是這樣的情況。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們仨混子成天跑到我這里來就沒安好心,里面的寶貝我早就拿走了。”老頭一把拉開游大的雙手,這下是真的大笑。
老頭說完高揚一只手就要朝著游大腦袋拍去,游大嚇的一把捂住腦袋笨笨的大聲求饒著:
“老人家,這不關我們的事,都是狗子哥出的注意。”
老頭聽游大這樣說,指著夏洛又是氣的吹胡子瞪眼睛:,
“我就知道是你出的餿注意,就你這混子最狡猾,今天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說完邁著老寒腿就朝夏洛撲來,想不到游大一下就把自己出賣了,夏洛嚇的撒開兩條腿就往前跑圍著大木桌打著圈圈,老頭攆著屁股一路追下去,幾圈下來已經(jīng)累的氣喘吁吁最后只能叉著腰停了下來。
“老人家,我們只想在你這里揀點寶貝湊點去‘琴陽城’的盤纏,又怕你不同意就想出這法子,以后我們再不敢了。”看這老頭子是真動怒了,夏洛也不停求饒著。
“你們想找錢是不是!我倒有個法子,不過事成后你們得分我一半。”老頭眼睛骨碌一轉。
“老人家,什么法子?”夏洛仿佛重新看到了希望急切的問道。
“不過你得先答應我事成后分我一半。”老頭也賣起了關子。
“恩”夏洛咬著嘴唇點著頭,雖然對半分有點虧但總比沒有好。
“來,先拉鉤。”
老頭像個孩子似的翹起了拇指,這種約定的方式夏洛最鄙視不過了那是毛孩才做的事,再說自己拉的勾基本上就沒兌現(xiàn)過,耷拉著眼皮子‘這老頭子真老土’,可是又拗不過這老頭爬上大木桌,慢騰騰的伸出拇指,
“拉鉤上釣一百年不許變。”
一老一邊拉邊吆喝著,拉完老頭又狠恨說著:
“子,如果你敢毀約我就新帳老帳一起算,先扒你兩層皮再打斷你骨頭在鍋里熬三天,最后丟給龍吃光你的肉。”
老頭對這狡猾子防范之心越來越重,夏洛嚇的吐了吐舌頭,老頭恐嚇完便坐了下來似乎有點累了這老胳膊老腿怎經(jīng)得起三子這般折騰,捻著花白胡須終于開始說正話了:
“這虬龍灣中有一座島名曰‘塞娜蒂絲島’。”
“呀,‘塞娜蒂絲島’多好聽的名字,是不是上面住著一個叫塞娜蒂絲的大美人!”還沒等老頭把話說完,夏洛和葉蘇兩子就忍不住咋呼起來,這兩兄弟貌似有個共同的愛好,那就是一等一的好色。
“不許打斷我的話”老頭氣的猛拍桌子,兩子又嚇的閉上了嘴巴,老頭繼續(xù)說著:
“這島上確實住著個叫塞娜蒂絲的大美人,而且還是從遙遠西方來的神女,不過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如今這神女早已尸骨無存。這‘塞娜蒂絲島’上盛產(chǎn)著全大陸最上等的‘晶石’,據(jù)傳乃是神女塞娜蒂絲飛升后尸骨所化,所以才有這般上好的品質。這晶石可是個值錢的東西,乃是煉制裝備法器,靈丹妙藥必備的材料,而‘塞娜蒂絲島’上的晶石大陸所有煉器師,煉丹師,魔法師夢寐以求的極品。如果你仨能在島上找到這極品,那可是大了,別說什么盤纏,就是在‘琴陽城’里買棟毫宅再買百兒十個丫鬟仆人都沒問題。”
老頭一陣吹噓又把仨弄得一楞一楞的,雖然知道這老頭愛吹牛不過仨此刻的腦袋早已鉆到錢眼里去了,那顧得了什么真假,幾乎是央求著:
“老人家,這‘塞娜蒂絲島’在那里啊?”
“往東兩百海里,龍我也可以借給你們一用,不過記住我的話事成后我要分一半。”老頭也不含糊指著東方。
仨騎著龍回到自己住的島,回屋去準備點遠行的干糧之類的說走就走,仨在這里忙上忙下而黑鷹住的木屋內,幾個資格老一點的海盜正和黑鷹聚攏在一起泄著心中的火氣。
“奶奶的,這個鬼地方真的是呆不下去了,連貓狗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了。”一海盜憤憤說著,雖然盡力壓低了聲音,可是那憤恨之色一眼就能看出。
“雖然狗子替我們出了口氣,那些和我們一同逃難來的海盜是不敢招惹我們了,可是石虎如果繼續(xù)來找我們的麻煩,我們的日子也照樣不好過。”裘川也說著,一向沉穩(wěn)老練此刻也說不出的頹喪。
“兄弟幾個的意思我早就明白了,我心里也憋著一肚子火自打來到這里就沒有過個一天的舒暢日子,想干點啥還要看別人的臉色,以前有庫克在石虎還給點好臉色,如今庫克一走這氣全出到咱們頭上了。”黑鷹一想到前前后后的不順暢就是一通火。,
“干脆我們就離開這里,繼續(xù)過我們的快活日子。”
“往那里走?再說就這樣走了石虎會放過我們嗎!”裘川畢竟老練些考慮的更多點。
“管他娘的石虎他不仁我們也不義,以后大家出海多個心眼找找合適的地方,找到了我們就走。他不放過我們大不了和他拼了。”黑鷹狠狠說著,血性終于被激蕩而起。
“對對,就聽老大的,以后我們多個心眼。”眾海盜低聲響應著,這話全都說到了心坎上。
仨騎著龍乘風破浪向著‘塞娜蒂絲島’出了,現(xiàn)在的仨已經(jīng)習慣了騎著龍馳騁在茫茫海洋中,兩百海里的路程不到兩天龍就趕到了。
眼前的島嶼一片黃沙,高高低低的沙丘綿延到最遠處,沒有看慣了的桫欏樹也沒有一絲青翠的野草,只有望不到盡頭的沙子陽光下閃爍著金黃的光芒。
三子拖沓著腳步行走在松軟的沙灘上,滿眼的困惑說不盡的失落‘這就是西方大美人塞娜蒂絲住過的島嗎!怎么看都是個鳥不拉屎的荒涼島,比那老頭住的島還荒蕪至少那里還有草木,‘塞娜蒂絲島’!黃沙島還差不多。’一路走來腳下密密麻麻分布著大大的沙坑,沙坑下裸露的巖石清晰可見。
仨不覺間走到一個沙丘下,突然轟隆一聲向傳來,頭頂上的黃沙鋪天蓋地似的砸了下來,仨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撲到在地從頭到腳掩埋在黃沙中,哎喲聲中仨扒開頭上的黃沙露出三個腦袋,夏洛張口就罵‘這是什么鬼地方,隨便埋炸藥嗎!’
剛罵一半便呆住了眼睛瞪的像牛眼,一個嬌俏玲瓏的身影從頭頂沙丘上一閃而下,像只鹿似的蹦跳著跑到另外一個沙丘上,放上一張‘爆炸符’雙手結印嬌喝一聲‘著’,又是轟隆一聲黃沙飛揚炸出一個大坑,埋頭在沙坑中看了一陣像是在尋找什么東西。
看完似乎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又輕盈蹦跳著跑到下一個沙丘上再放上一張‘爆炸符’,轟隆聲聲中這嬌俏的身影就像是在玩游戲,樂此不彼的連續(xù)炸了幾個沙丘。
游大和葉蘇露出兩腦袋同樣呆呆看著前方,仨就這樣任憑身子埋在黃沙之下,趴在地上欣賞著那女人肆無忌憚的四處爆,破壞大自然的荒涼風光。
“這傻女人在干啥?這游戲很好玩嗎?想挖洞洞玩也不至于這樣浪費‘爆炸符’啊,哥仨一天也能挖幾百個這樣的沙坑。”夏洛耷拉著嘴皮子嘀咕著,就是常年生活在荒僻島上也知道這‘爆炸符’是值錢的東西,臨出前夏洛軟磨硬泡才從老頭身上擠走了三張‘爆炸符’,而這人眨眼間已經(jīng)浪費了五六張‘爆炸符’,肯定是個有錢人家的二世祖,錢多的漲腰包。
“狗子哥,我們過去瞧瞧去。”葉蘇著急的催促著夏洛,他才不關心什么‘爆炸符’眼睛早就鉆就那嬌俏的身影里去了,就想跑過去看看玲瓏身體上是怎樣一個容貌。
‘好’夏洛也想過去看個究竟,仨嗖的一下從黃沙中鉆了出來撒開兩條腿向著那人跑去,仨跑近一看竟是一個美女十四五歲的年紀和仨差不多大,一身橙色衣裙俏麗的身子前凸后翹,白里透紅的臉蛋上一雙水靈靈的美目滴溜溜轉。
美女正高高站立在一沙丘上,腳下不遠處放著一張‘爆炸符’看來是又準備爆出一個大沙坑,突然看見三個子急急跑來灰頭土臉臟不拉嘰,額頭輕皺說不盡的厭惡隨即美目一擰指著三子兇霸霸的說道:
“我在找晶石,你們不準和我搶,遠遠的站一邊去。”
美女霸道之一份純真心無城府,一下就說出了自己的目的,說完雙手交叉又開始結印,又是一聲清脆的嬌喝聲‘著’。
夏洛和葉蘇跑過來一看果然是個身材絕佳的美女,雙眼頓是直雙腳就像是生了根一般走也走不動,只聽見‘找晶石’三字其他的全都沒聽進去。倒是木楞楞的游大除了吃其他的都不在乎,美色更是迷不到此刻就他最清醒,眼見這美女又要引爆‘爆炸符’邊叫邊拉著兩往后退‘狗子哥,葉蘇,又要爆炸拉!’,
還沒退幾步,又是一陣轟鳴聲,漫天黃沙又是鋪天蓋地砸來,仨又是仰面跌地在地黃沙蓋身。美女又埋頭看了下沙坑依舊沒現(xiàn)晶石,縱身輕靈躍下正好落在仨身上,然后踩著仨的身子大搖大擺的揚長而去。又是一陣哎喲聲,仨騰的一下坐了起來,呆呆的眼望著美女繞過一個山丘像一陣風似的消失在遠方。
‘難道晶石就是這樣找的么!’夏洛又嘀咕著,又想著一路走來地上密布的沙坑多半是那些找晶石的或炸或挖而留下的,想到此處又多了份遙想,說不定西方神女塞娜蒂絲在的時候這島嶼也是青山綠水,只是經(jīng)過這幾百年肆無忌憚的采掘島嶼才變成如今這般滿目蒼夷。
‘跟上去’夏洛一揮手仨站起來就朝著美女消失的方向飛奔而去,夏洛心里多了份心思仨都不知道尋找晶石的門路,貌似這美女略知點門道,如果跟在這美女屁股后頭說不定能揀到點好處。
剛拐過沙丘就聽到一陣噼里啪啦聲,美女竟和一只不知道從那里跑出來的大沙蟲糾纏在一起,沙蟲皮粗肉厚背一層堅實的甲殼,好似披上了一件鎧甲陽光下折射出烏黑鐺亮的光芒。美女手持一柄火紅的‘火劍’,揮舞著細長白嫩的手臂拉出一道道火刃,噼里啪啦的劈到沙蟲堅實的甲殼上,每拉出一道火刃還趾高氣揚的嬌喝一聲‘火刃’。
火刃劈到沙蟲甲殼上金光四濺,看去甚是精彩激烈,而披上堅實鎧甲的沙蟲猶如一只威武的戰(zhàn)士,嗡嗡狂叫著鋒牙利爪不時的撲向美女猛烈的還擊著。仨看在眼里還以為美女路遇不測遭到沙蟲的攻擊,想都不想齊齊抽出后背上的大刀,呼嘯著沖向沙蟲,英雄救美這事仨也聽過不少,據(jù)說救美以后接下來便是艷遇,仨豈肯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特別是夏洛和葉蘇沖的最帶勁。
剛沖到距離沙蟲十幾步的地方,美女側過頭對著仨又是一陣霸道的嬌喝:
“你們不準過來,這沙蟲也是我的。”
仨慌的停下奔跑的腳步,呆呆的又楞在那里,不知道這美女在搞什么沒名堂,也不明白這蠢笨的大沙蟲拿來有何用。
“難道這大沙蟲的肉很鮮嫩嗎!比大龍蝦還好吃嗎!”游大喃喃自語,一下就想到吃上面去了,這沙蟲和大龍蝦一樣披著一層堅實的甲殼,那會不會像大龍蝦一樣甲殼下是鮮嫩的肉肉呢!
美女貌似聽見了游大的話語,又扭過頭沖著仨嬌聲罵著:
“傻瓜,難道你們不知道這沙蟲的甲殼是制作‘鐵寒戰(zhàn)甲’最好的材料么!難道你們沒看見我拉出的火刃劈在它身上就像沒事一樣么!”
在美女連續(xù)反問之下仨一時語塞,這下真長見識了,沒想到這畜生的甲殼還有這么大用處,肯定又值不少銀子。這找錢的門道還真多,夏洛語塞之后反而一陣懊悔不已,早知道這些東西如此值錢早就天天守在這島上不是找晶石就是抓沙蟲了。
美女罵完扭頭又和沙蟲糾纏在一起,看來一時半刻是分不出過勝負出來,仨也cha不上手干脆坐在熱鬧。夏洛瞧了一陣終于瞧出點名堂出來,這沙蟲皮甲雖厚可是脖子以上的部位卻沒有甲殼護身,應該是最薄弱的部位,可這美女偏偏將火刃劈在甲殼上而對脖子以上的部位卻置之不理。
遙想著剛才動不動就用‘爆炸符’一通炸搞的聲勢浩大,看來這美女乃是個大富人家里的嬌嬌姐,做事只圖精彩好看不講實效。‘還說我們是傻瓜,不知道誰是真正的傻瓜!’夏洛沒好氣的嘀咕著,又看著她沒完沒了的和這沙蟲糾纏在一起,夏洛終于等的不耐煩了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在游大和葉蘇驚訝的目光中沖了出去。
美女正和沙蟲打的熱火朝天,額頭冒出點點汗珠白里透紅的面容此刻更是一片紅云,煞是好看。冷不丁的一道風刃劈向沙蟲脖子,這沙蟲看是蠢笨實則敏捷異常就在風刃劈到之時猛縮腦袋,劈啪一聲風刃也劈到了堅實的甲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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