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血色領(lǐng)土之樂菱
血正豪道:“前不久,我聽說有兩個銀月城的高級術(shù)士潛入兩人黑石山,后來被抓住了,黑石山山王明杰將他的人頭懸掛于陳地城門,示眾三日,東部大陸盡知,他又怎么可能死而復(fù)生,出現(xiàn)在黑石山中?”
他的每一句話傳入今夕的耳際,都讓今夕的心為之一跳,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慌。他此刻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如果血正豪所說的全然屬實的話,那么三代就在撒謊!難道說三代的消息來源有誤,才導(dǎo)致了他出現(xiàn)判斷上的錯誤?
他的頭腦突然之間變得很亂,猶如一團(tuán)亂麻纏繞,半天理不出頭緒,只是將目光緊盯在血正豪的臉上,企盼能從中找到正確的答案。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不能不相信事實,只要你到了黑石山,一切自然就會真相大白了。”血正豪說得極有把握,由不得今夕不信。
今夕的心中生出了一個偌大的謎團(tuán),始終將自己處于一種迷糊的狀態(tài)下,渾渾噩噩,不能自已。一陣涼爽的江風(fēng)拂過,令他猛地打了一個機(jī)伶,驀然忖道:“我又何必在這上面糾纏不清?在三代與血正豪之間,肯定有一個人在撒謊,誠如血正豪所言,只要到了黑石山,我找人打聽一下,自然就會真相大白。”
思及此處,他突然問道:“如果我所料不錯,血先生未必是三代的朋友吧?”
血正豪絲毫不驚,微微一笑道:“我還是那一句話,我是誰的朋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所做的一切,全是為了你好,這就足夠了。”
今夕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淡淡笑道:“在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之前,我誰也不敢相信。”
血正豪道:“正該如此。”他此刻并不擔(dān)心今夕心起疑慮,只要今夕還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就不怕沒有得到魅魔秘密的機(jī)會。他卻不知,今夕比他更顯悠然。他才不怕別人打他體內(nèi)魅魔的主意,他自己都不知道魅魔的秘密,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看誰耗得過誰。
兩人各懷鬼胎,互相揣摩著對方的心理。眼看天已黑盡,血正豪點燃手中的煙花,便聽“嗖”地一聲,一道耀眼的光芒向天空直射而去,沖高至數(shù)十丈處,“啪”然一聲迸散開來,煙花閃射,形成一個巨大的傘形,滯空片刻,這才消失于蒼穹暗黑的夜幕之中。
“你能肯定你那位朋友一定會來嗎?”今夕問道。他幾次想入水開溜,但血正豪卻有意與無意間擋住了他逃離的路線,使他難尋機(jī)會。
“當(dāng)然,我這位朋友最講信用,一看到煙花,必然會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趕赴過來。”血正豪道。
過了半個時辰之后,忽然江面上傳來呼呼的風(fēng)帆聲,船頭破水前行,其速甚快,今夕借著暗淡的夜色眺望過去,便見一艘雙層四桅的豪華巨舫沿江而來,巨舫燈火通明,照紅了江邊江面,聲勢之大,真是非富即貴。
今夕心中暗驚道:“這顯然是血正豪的同伙,看這架式,絕非是江湖中一般的人物,我若想從他們的手中逃走,只怕并非易事。”
卻聽血正豪笑道:“我這位朋友最是熱心不過,為人仗義,又肯結(jié)交朋友,待會兒你可要和他多親近親近。”
今夕無機(jī)可逃,也不著急,而是以平和的心態(tài)道:“那是當(dāng)然,像這種非富即貴的朋友,我一向是來者不拒,日后真到了走投無路之時,也可以多一個借錢的地方。”
“今兄弟又在說笑了。”血正豪的眼芒在他的臉上一掃道:“以你的天賦資質(zhì),要想求得一份榮華富貴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只要你想要,這種機(jī)會遍地都是,又怎會淪落到向人開口借錢的地步?”
“哦?我原來還有這種能力,這我自己倒一點沒有看出來。”今夕淡淡笑道:“我只記得我長這么大,向人開口借錢是家常便飯的事,別人向我借錢,卻是一次也沒有,想必是沒有人會向比自己更窮的人開口的緣故吧。”
兩人閑聊之際,巨舫已泊岸江邊,船頭上有人聲響起:“岸上是血先生嗎?”
“正是在下。”血正豪忙高聲答道。
“我家主人有請血先生上船。”船頭那人恭謹(jǐn)?shù)氐馈?br/>
“多謝!”血正豪抓住今夕的手臂,突然腳下發(fā)力,將腳尖一點,人已縱上半空,如蒼鷹般橫掠兩丈水面,穩(wěn)穩(wěn)地落在甲板之上。
今夕心中驚道:“血正豪的體術(shù)如此了得,他的同伙想必也不會弱,我此番可真叫上了賊船了。上船容易,要想下船只怕比登天還難。”
他順眼瞧去,只見這大船雖然面積不小,密密麻麻的大紅燈籠掛了一船,但船面上卻只有幾條人影晃動,根本無法看清敵人的虛實。他不由得暗暗提醒自己,不到情非得已時,千萬不可妄動。
船頭那人引得血正豪、今夕進(jìn)入艙房大廳,喚來侍婢,奉上香茶,然后恭聲道:“血先生稍坐片刻,小人這就去向主人稟報。”
今夕由衷贊道:“一個仆人,已是如此彬彬有禮,可見這主人的風(fēng)采一定差不到哪里去。方先生,看來你這位朋友不但有錢,想必還是風(fēng)雅之人。”
他平生第一次見到如此富麗堂皇的布置,心中著實艷羨,若非明白自己身處危局之中,他倒有心盡情享樂一番。
血正豪將今夕的表情看在眼中,微微一笑道:“今兄弟的眼力著實不錯,我這朋友姓樂,雖然武功高強(qiáng),卻非江湖中人,而是世代商賈,富可敵國,像我這等窮鬼能夠結(jié)識到這種朋友,想來也是機(jī)緣使然。”
今夕心中冷哼一聲,并不道破,喝了一口香茗,剛要開口說話,便見剛才說話的仆人又復(fù)出現(xiàn)道:“我家主人此刻在百樂宮設(shè)宴,二位請隨我來。”,
二人行入百樂宮。只見堂前端坐著一位長相極是秀美,皮膚白凈,幾如女子的中年人。
“血先生光臨,真是讓此地蓬蓽生輝呀!”那中年人見血正豪介入,立刻大步迎上笑道。
“樂先生客氣了,上次來此樂而忘返,是以,今日又來打擾了!”血正豪并不見外。
樂先生與血正豪同時大笑了起來,然后在血正豪的介紹下,與今夕互通了姓名,然后叫來隨從道:“今夜既有貴客光臨,設(shè)宴百樂宮,只求與諸君一醉。”
血正豪的眼神陡然一亮,臉上頓生神往之色,今夕看在眼中,心中奇道:“這百樂宮是怎樣的一個去處?何以會引得他如此失態(tài)?”
可是當(dāng)今夕踏入百樂宮時,連他也感到了一陣目眩神迷。
所謂的百樂宮,就在艙房大廳之下的一層艙室之中,面積不大,卻布置豪華典雅,伴著陣陣靡靡之音,今夕看到了他一生從未見過的情色畫面。
只見艙室中分置四張白玉幾案,案后置一塊玄冰寒石席,每席之上,已斜坐著兩位嫵媚妖艷的豐胸美女,秋波暗送,正打量著入席而來的賓客。
她們的曲線有度,身材豐滿,體態(tài)風(fēng)流,凹凸有致,只穿了一小塊抹胸半遮高聳乳峰,下身是一條僅可遮羞的小紅褲,著一襲幾若無物的輕紗,說不盡的撩人風(fēng)情,看得幾位男賓呼吸頓時濁重起來。
更讓人生奇的是,三席之中,安置一張圓桌,桌上放滿美酒佳肴,時令水果,既無座位,又無杯盞筷箸。今夕心中暗道:“這種宴席難道是只看不吃,抑或是像西域中流行的手抓飯,全靠一雙手來夾菜?”他人一入廳,已覺得這百樂宮中的確是處處透著新奇,讓人平空生出不少遐思。
“各位請入席吧!”樂先生似乎對今夕頗有興趣,著意瞟了他一眼道。
今夕坐入席中,便見那兩位美女已斜偎過來,嫩滑的肌膚透出撩人的熱度,透過手的觸摸,引得今夕的心如同一只小鹿,“撲通撲通”地亂跳個不停。
他雖生于銀月城,哪里經(jīng)過這般風(fēng)流陣仗?何況他迄今為止,雖然有心染指女人,卻尚無成功之記錄,依然保持著童男真身,是以偶逢美女投懷送抱,心中著實緊張。
等到他望向血正豪時,卻見他早已如魚得水,擁美相親,一雙大手俱在美人的胴體上下游走,盡顯色中餓鬼的饞相。
“今兄弟莫非還是童男不成?何以這般把持得住?我這宴席有個名稱,就叫‘雙肉圖’,雙美送懷,請君享用,你可切莫放過這良宵一刻。”樂先生的眼眉綻開,吃吃而笑,眉梢間流出的風(fēng)情,將她的女兒身分暴露無遺。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