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4:新勢力
“那些我也看到了。我還害怕你被抓住了。”
“我沒有。是一隊地精和幾個黑暗氏族來到這里。他們只關(guān)心于他們前方所要面對的東西根本沒注意到什麼跟在后面,所以我可以跟的相當(dāng)緊。”
“這實在是危險的行徑。”
“我知道,但是我已經(jīng)mi路了。我向他們可能會帶我到地面上去,我可以等他們離開,然后溜出去。如果我能離開這礦井,我就可以朝北走到你的鎮(zhèn)子上去。”
“一個大膽的計劃,湯瑪士,”道爾甘說道,眼中l(wèi)u出滿意之色。
“他們來到了這個地方,然后我跟著。”
“他們出了什麼事?”
“我把他們送走了,矮人,他們不是我所希望的同伴。”巨龍說道。
“送走?怎樣?”
巨龍微微抬起頭顱,道爾甘可以看到它的鱗片已經(jīng)褪色暗淡。紅色的雙眼火焰般的光芒上似乎覆蓋著一層薄霧,突然,道爾甘明白了,這條龍瞎了。
“長久以來有些龍類擁有著魔法,盡管它與其他的魔法并不相同。我的能力讓我能夠看見你,矮人,但光明早已背棄了我。我將那些污穢的生物送到了遙遠(yuǎn)的北方。他們不會知道他們是如何到達(dá)那里的,亦不會記得這個地方。”
道爾甘吸了一口他的煙斗,思考著他所聽到的。“在我的人民中流傳著很多傳說故事,里面提到過有傳說中的魔龍,不過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
龍慢慢地將它的頭放回到地板上,似乎很疲憊。“我是最后一條金龍,矮人,不會有其它會魔法的龍了。我曾發(fā)誓不奪取任何一條生命,但是我不會對侵入我休息之地者仁慈。”
“瑞亞對我很好,道爾甘。它讓我待在這里直到你找到我,他知道有人來了。”湯瑪士大聲說。
道爾甘看著巨龍,對于它的預(yù)言而感到疑huo。
湯瑪士繼續(xù)道,“他還給我熏魚吃,給我休息的地方。”
“熏魚?”
“有些小精靈,你們稱之為侏儒,他們將我當(dāng)成神靈一般拜祭,獻(xiàn)上從深淵之湖捕到并熏制好的魚,還有從地下深處收集到的財富。”
“是呀,”道爾甘說道,“侏儒都是聰明得過了頭。”
巨龍吃吃笑道。“確實。那些小精靈非常害羞,只會傷害那些給他們所居住的深層隧道帶來麻煩的家伙。他們是天真的種族,也十分樂于有一個神靈。而我又不能捕食,這的確是個不錯的安排。”
道爾甘考慮了一下他的下一個問題。“請恕我無禮,瑞亞,但是你可不象我所遇見的其它龍類,對于你的族類來說你對待他人有點太好了。你為什麼要幫助這個男孩?”
巨龍閉目待了一會,然后再次睜開雙眼茫然地望著前方的矮人。“知道嗎,矮人,非向來如此。你的種族很古老,但是我是最古老的,僅存的一個。我們在精靈和黑暗精靈之前就在這里了。我們shi奉那些永遠(yuǎn)不會在被說起名字的人,那是一個快樂的種族。”
“龍之主?”
“你們的傳說這樣稱呼他們。他們是我們的主人,而我們是他們的仆人,就像精靈和暗精靈(asoredhel)。當(dāng)他們離開這片大陸,開始夢想的旅程,我們變成了最強(qiáng)大的自由人,在矮人和人類還沒有來到這片大陸之前。我們統(tǒng)治著天空和一切,我們的力量可以征服一切。”
“很多年后,人類和矮人來到了我們的山脈,有一段時間,我們和平共處。但是并不長久,很快起了沖突。精靈從森林中驅(qū)趕暗精靈,那里現(xiàn)在叫伊萬達(dá),人類和矮人同龍族開戰(zhàn)。”
“我們強(qiáng)大,但人類就象是森林中的樹木,他們不計其數(shù)。很快我們的族人退聚到南方,而我是這片山脈中的最后一個。我在這里生活了很多年,我不會放棄我的家園。”
“用魔法我可以趕走那些探寶者,并殺死那些不懷好意的家伙。我厭倦了殺戮并立誓不再奪取一條生命,哪怕是那些討厭的暗精靈。這就是為什麼我把他們遠(yuǎn)遠(yuǎn)地送走,為什麼我要援助這個男孩,他不應(yīng)受到傷害。”,
道爾甘打量著巨龍。“我感謝你,瑞亞。”
“不用客氣,灰塔城的道爾甘。我很高興你也來了。我不能照顧這個男孩多久,湯瑪士被我的魔法召喚而來,所以他可以作為我的臨終看護(hù),看著我死去。”
“什麼?”湯瑪士驚呼道。
“龍族都知曉它們自己的死期,湯瑪士,而我的已經(jīng)臨近了。我很老了,哪怕是以我族人的標(biāo)準(zhǔn)來看,生命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我對此毫無怨言。這是我們的方式。”
道爾甘看上去有些不安。“不過,坐在這里聽你說這些我還是覺得很奇怪。”
“為什麼?矮人?難道當(dāng)你的族人死去時,你們不是以他活得如何衡量而非活了多長嗎?”
“你說的對。”
“那是否知道死期又有何妨?皆亦然。我已經(jīng)得到了我所希望的一切:健康,配偶,青春,財富,還有休息。此皆為吾所求,亦為吾所有。”
“知己所求為慧,明己所得亦為賢。”道爾甘說道。
“確實。明己所得亦為賢,而再做無畏努力就是愚蠢了。我們的族人總要在臨終看護(hù),但是附近我無法召喚到任何同類。我只能請求你們等待我逝去之后再離開。可以嗎?”
道爾甘看著湯瑪士,后者微微翹首表示同意。“好的,龍,我們會的。盡管這并是不是我們心中所樂于的事情。”
巨龍閉上了它的雙眼;湯瑪士和道爾甘可以看到它們開始合攏。“謝謝你,道爾甘,還有你,湯瑪士。”
巨龍?zhí)稍谀遣㈤_始向他們訴說它的一生,翱翔在克米爾的天空,在那遙遠(yuǎn)的老虎居住的城市,還有世界邊緣的山峰上。那令人驚奇而敬畏的故事,一直訴說到深夜。
當(dāng)他的聲音開始顫抖,瑞亞說道,“曾經(jīng)有一個人類來到這里,他是一個強(qiáng)大的法師。以我的魔法,即無法把他隔離,也無法毀滅他。我們苦戰(zhàn)了三天三夜,彼此的法力互相對抗,然而最終,他比我更強(qiáng)大。我想他將會殺死我并拿走我的財富,但是他沒有,他只是想學(xué)習(xí)我的魔法,這樣當(dāng)我逝去它們就不會失傳。”
湯瑪士驚訝地坐了起來,即使是只從帕格那里對魔法略知一二的他,也認(rèn)識到這是一件非凡的事情。他可以想象出那威力無比的爭斗對抗和無與倫比的力量。
“他是一個奇怪的生物,有些像地精(muchlikeagoblin),可是正直誠實,并且有著出眾的面容。他和我一起待了三年,直到他的仆人來到并離開。他學(xué)習(xí)我所能授予的全部,我無法拒絕他。但他同樣教授我,他的智慧給與我極大的安慰。因為從他那里,我學(xué)到了尊重生命,無論那生命對我來說是多麼的卑微低下。他也曾為他人而痛苦,就象我與人類的戰(zhàn)爭,我失去了很多珍愛的東西。這個男人有著治愈心靈與思想創(chuàng)傷的技藝,當(dāng)他離開時,我感覺像個勝利者,而非被征服。”它停下來咽了一下喉嚨,湯瑪士可以看到它的聲音變得十分不同,“如果沒有龍能參加我的死亡看護(hù),我會很樂于讓他坐在這里,他是第一個像你這樣的人,像你這樣被我視作朋友的人。”
“他是誰,瑞亞?”湯瑪士問道。
“他的名字是馬克羅斯。”
道爾甘若有所思。“我聽說過他的名字,一個最強(qiáng)大的魔法師。他差不多是一個神話,曾經(jīng)住在東邊的什麼地方。”
“他不是神話,道爾甘,”瑞亞口吃不清地說道。“盡管,或許他已經(jīng)死了,他和我的相遇已經(jīng)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巨龍停了一會兒。“我的時間不多了,所以我必須結(jié)束了。我還要請你幫個忙,矮人。”它輕輕地移動著頭顱說道,“在那邊的盒子里是那個法師的禮物,專為這個時刻所預(yù)備的。它是一把法杖。馬克羅斯留下它,這樣當(dāng)我死去的時候就不會將尸骨留給那些食腐動物。你能幫我把它拿過來嗎?”
道爾甘走到示意的盒子前。他打開它,發(fā)現(xiàn)一把黑色的金屬手杖躺在藍(lán)色的天鵝絨料子上。他拿起手杖發(fā)現(xiàn)以它的尺寸實在是令人吃驚的沉重。他將它抬到巨龍面前。,
巨龍說話了,它的舌頭腫脹,聲音幾乎難以辨認(rèn)。“等一會,用那杖碰觸我,道爾甘,然后我將結(jié)束。”
“明白,”道爾甘說道,“盡管你的結(jié)束令我感到悲哀,龍。”
“在那之前我還有最后一件事要說。在其它東西旁邊的那個箱子里面是給你們的禮物,矮人。你們可以拿走這里的任何東西,它們對我已經(jīng)沒用了。但在這整個大廳,我希望你們能擁有那個盒子里的東西。”他試圖移動它的腦袋轉(zhuǎn)向湯瑪士,但是沒有成功。“湯瑪士,謝謝你伴我度過最后的時光。在矮人的盒子里有一件禮物是給你的。無論你是否喜歡,請收下它,為了你的善意。”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湯瑪士它們在它喉嚨中急促的聲音。“就是現(xiàn)在,道爾甘。”
道爾甘伸出手杖輕輕碰觸巨龍的頭部。一開始毫無反應(yīng)。“這是馬克羅斯最后的禮物。”瑞亞柔聲說道。
突然巨龍的身上放出柔軟的金色光芒。一種微弱的嗡嗡聲響起,好像是整個大廳的墻壁都發(fā)出死亡的共鳴。聲音隨著光芒的逐漸明亮而增強(qiáng)同時開始注入能量。湯瑪士和道爾甘看到瑞亞身上褪色的鱗片逐漸恢復(fù)著光彩。它的皮膚放射出金色的光芒,覆蓋在它眼睛上的薄霧褪去。它慢慢地抬起頭,他們知道它又能看到它周圍的景物了。它的頂冠豎起,它的雙翼伸展,放射著力量。它的腹部透出銀色的光輝,黃色的牙齒變得閃亮潔白,它站立起來,褪色的黑色利爪好像磨光的烏木,它高高地抬起頭顱。
“這是我所見過的最壯觀的景象。”道爾甘柔聲說。
慢慢地光芒變得更加明亮,瑞亞好像再次恢復(fù)了青春與活力。它伸展開它的身軀,抬起到驚人的高度,它的頂冠舞動著銀色的光芒。巨龍向后甩動它的頭顱,一個充滿青春與活力的動作,接著一聲呼喊爆出一道威力無比的火焰直射拱頂。帶著一聲咆哮好像上百頭大象齊聲怒吼,“我感謝你,馬克羅斯。這是一件真正高貴的禮物。”
然后石頭中奇怪的和音發(fā)生了變化,變得更加急促,響亮。有一瞬間,湯瑪士和道爾甘似乎同時聽到了一個一個低沉,空洞的聲音回響道:“不必客氣,吾友。”
湯瑪士感到他的臉上濕潤了。為巨龍那純粹的美麗而喜悅的淚水流下他的面頰。那微亮的光芒變得如此奪目,湯瑪士和道爾甘幾乎無法站穩(wěn)觀看,但他們也不能在如此的景象面前閉上雙眼。房間里的聲音愈來愈加響亮,震得拱頂上的灰塵都抖落到他們的頭上,他們可以感覺到地面在顫抖。巨龍伸展雙翼向上騰空而起,然后消失在一陣眩目的白色光芒之中。突然房間中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巨龍消失了,只留下空蕩蕩的房間讓人感到沉重壓抑,湯瑪士看了看矮人。“我們走吧,道爾甘。我一分鐘也不想多待了。”
道爾甘若有所思。“是呀,湯瑪士,我也想馬上離開。但這里還有龍的禮物。”他徑直走到龍指明的那個箱子面前然后打開它。
道爾甘的眼睛睜得大大地看著里面,然后捧出一把矮人戰(zhàn)錘。他將它舉在面前,以一種敬畏的眼光仰望。錘頭是由白銀打造,在燈籠的微光映射下,發(fā)出淡藍(lán)色的光芒。在一側(cè)雕刻著矮人的標(biāo)記。手柄是用橡木制成,蔓葉花樣的雕琢貫穿全長。它是如此的優(yōu)美,巧奪天工。“這是索林之錘。很久以前我的族人將它遺失了。它的重現(xiàn)將再次讓西部的矮認(rèn)同坐在長廳之中。這是我們最后一位國王的標(biāo)記,在很久很久以前。”道爾甘輕聲說。
湯瑪士走過來想看看盒子里還有什麼其它的東西。他擠到道爾甘前面然后從中拿出一個大白布包裹。他打開它發(fā)現(xiàn)那是一件白色大衣,胸前帶有金龍的紋飾。里面還有一張帶有同樣圖案的盾牌和一個金色頭盔。最讓他驚喜的是一把帶有白色手柄的金色長劍。它的劍鞘是由光滑的白色材質(zhì)所雕琢,但是又不象是象牙,好像是某種金屬。在最下面,躺著一件金色的鎖甲,他拿出它不由得驚訝地“啊”了一聲。,
道爾甘看著他然后說,“穿上它們,孩子。龍說過這是給你的禮物。”
“它們對我來說太貴重了,道爾甘。它們看上去是屬于某個王子或國王的。”
“我想它們先前的主人已經(jīng)不再需要它們了,小子。它們現(xiàn)在是給你的,你就收下吧,但是我想它們肯定還有些特殊之處,否則它們就不該和這錘子放在同一個箱子里。索林之錘是一件威力強(qiáng)大的武器,是在遠(yuǎn)古馬克卡門奧爾的熔爐打造出來的,這片山脈里最古老的礦井。它蘊藏著矮人歷史上最強(qiáng)大的魔力。這鍍金的鎧甲和劍似乎也是如此。它希望你來擁有它們。”
湯瑪士想了一會,然后很快地脫下他寬大的斗蓬。他的外衣不是皮甲,但是金鎖甲很輕易地就套在了上面,它的尺寸似乎是為更高大一些的人準(zhǔn)備的。他將白色大衣套在最外面然后戴上頭盔。拾起長劍和盾牌,他站在道爾甘面前,“我看上去像不像一個傻瓜?”
矮人仔細(xì)打量著他。“它們是有點大,不過毫無疑問你還會長個的。”他在一手持劍一手拿盾的男孩身上似乎看到了什麼。“不,湯瑪士,你還不像個傻瓜。或許有點華麗,有點大,不過不傻。它們是華麗了一點,你要穿著它們直到顯現(xiàn)出它們的價值,我想。”
湯瑪士點點頭,撿起他的斗蓬,然后轉(zhuǎn)向大門,舉起劍。鎧甲令人驚訝的輕盈,比他在卡瑞德穿過的都輕得多。“我不想再拿走任何東西了,道爾甘。我想這聽起來有點奇怪。”
‘赤焰’‘龍宛’‘舌蘭’‘大風(fēng)’‘月之國’這五大國共稱‘赤龍圣皇’為開國圣祖,基本上傳承了‘圣皇’的意志和法術(shù)體系,而‘赤焰’和‘龍宛’兩國帝皇更是‘圣皇’的嫡系后人。
由于有了‘圣皇’這層淵源,所以這五大國相互之間仍有來往,表面仍然和平共處。而‘沙漠帝國’地處偏僻一向和我五大國來往甚少,因為有了魔教‘薩膜耶’的存在,更是與我五大國為敵,常年戰(zhàn)爭不斷。
‘赤龍帝國’地處大陸中腹地帶,占盡了天時地利,‘大風(fēng)國’處在其正東方向兩國土地接壤,而‘月之國’又與我國接壤,我‘大風(fēng)國’正好夾在‘赤龍’,‘月之國’之間。
‘龍宛’處在‘赤龍帝國’正西方向,兩國土地接壤,而‘舌蘭’地處大陸最西面,卻又與‘龍宛’國接壤。而五大國雖然大小不等,但疆域都直至延伸至海洋邊。
‘沙漠帝國’地處‘赤龍大陸’最北面,疆域遼闊,與五大國都有接壤,其土地相當(dāng)于五大國土地總和的七成。雖然幅員廣闊,但‘沙漠帝國’地利氣候卻相當(dāng)惡劣,人煙更是稀少,遠(yuǎn)不如這五大國繁華昌盛。”
羅英娓娓道來,有條不紊,夏洛和艾咪此刻才對這大陸的情況略微有所了解,更對羅英知道的這么多,佩服不已。
“羅大哥,你知道的真不少。”艾咪沖著他嫣然一笑。
“這個應(yīng)該不算啥的,只是你們島上太偏僻而已。”羅英面對美少女的夸獎,竟略感羞澀,學(xué)著夏洛摳著后腦勺。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夜黑時,三人不得不分手告別,羅英和艾咪相互凝望竟有些依依不舍,直到艾咪狠心轉(zhuǎn)身,羅英才一步一回頭離開同福客棧。
兩人轉(zhuǎn)身一前一后走到柜臺前,夏洛伸長了腦袋也沒有柜臺高,艾咪沖著老板說道:
“掌柜的,開間下房。”
“姑娘,你已經(jīng)開了間上房,難道要換房嗎?”
老板笑呵呵說著,這姑娘,以及她的朋友出手豪爽大方,這樣的客人當(dāng)然是笑臉相應(yīng)。
“給他開的。”艾咪指著夏洛。
老板疑huo的順著手指看去,柜臺前除了這美少女,再沒有其他人,難道給鬼開房么!艾咪看出了老板的疑huo,手放低,又指了指柜臺下。
老板站立起身,伸長腦袋向下看去,柜臺下的夏洛同樣伸長腦袋仰望著他,大眼對小眼,四只眼睛骨碌轉(zhuǎn),老板又是呵呵一笑:
“這小兄弟長的真精神,眼睛就像猴子屁股。”,
一個伙計引著二人走過一道回廊,穿過一片假山花木掩映的小院,眼前又是一座三層高的樓閣,走到底樓一間房屋前,伙計打開房門,回頭看向艾咪:
“姑娘,這就是你要的房間。”
說完轉(zhuǎn)身離去,一間下房屋子不大,擺設(shè)也簡單,就一張chuáng,一張桌子,一張柜子,雖然簡樸卻相當(dāng)整潔干凈,這是夏洛今生睡過的最干凈的地方,當(dāng)然要拋開昨夜睡過的那香yàn船舫不算。
艾咪看了一眼,覺得也不錯,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夏洛卻一把抓住她的裙角,吞吞吐吐的:
“艾咪姐,你和羅大哥那個了嗎?”
“那個?”艾咪疑huo的看著他。
“就是那個啊?”夏洛眨巴著眼睛,兩只手各伸出一根手指,相互圍繞著打著圈圈。
“你這hun小子。”
艾咪一下明白了夏洛的意思,伸出手一把掌拍向他的腦袋,速度極快,夏洛還來不及伸出雙手捂住腦袋,腦殼上已經(jīng)傳來一聲清脆的啪嚓響。
“你姐是這樣隨便的人嗎!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住在這家客棧的,今日午后他來找我,我覺得屋內(nèi)不方便,就和他出去走了走。”
“哦”夏落夸張的大叫一聲。
艾咪難得搭理他,轉(zhuǎn)身就向前走去,走到樓梯口,踏著輕盈的腳步,噔噔噔就上了樓
‘琴陽城’內(nèi)呆了六七天,幾人也玩的夠盡興,大車小車的東西從城內(nèi)搬到船上,又是一個清晨揚帆起程了。裘川,庫克幾個在城內(nèi)鬼hun了幾天,一回到船上便昏昏大睡,只留個掌舵的,任憑船在海洋上漂蕩而去。
回到黑鷹島已經(jīng)是一個月后,夏洛又開始了在黑暗山洞內(nèi)的孤單生活,唯一不同的是懷內(nèi)揣著一部遙想著改變他命運的‘火舞院’的修煉心法。
剛回到小島,夏洛便來到海灘邊一個偏僻的角落,打著光腳板坐靠在一個棵高大的椰子樹下,迫不急待的從懷內(nèi)掏出那本花了一百兩銀子買來的寶貝。翻開泛黃的書頁,看著上面的一個個蝌蚪,頭一下炸開了,從頭翻到尾斗大的字一個也不認(rèn)識。
“奶奶的,不識字真是吃虧啊,連個修煉也做不到。”
嘴里又是大罵一通,再看著書上畫的小人兒,倒是有趣。便學(xué)著那小人兒的摸樣,一會兒盤腿而坐,一會兒雙手撐地,依靠著大樹倒立而起,只是折騰了半天,也沒弄出個名堂出來。
折騰累了,心氣也沒了,干脆靠著大樹,書蓋在臉上呼呼大睡而去。正睡的舒服,做著啃激腿的美夢,眼前突然一陣風(fēng)刮過,木然的睜開雙眼。
兩個年紀(jì)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時候站立在自己眼前,蓋在臉上的老書被打落在沙子上。一個比自己稍微高一點點,兩個眼珠子骨碌轉(zhuǎn),看去有點狡猾,另外一個結(jié)實高大的如一頭熊,只是一幅呆木樣。
“葉蘇,游大,你們干嗎?”
原來這兩少年一個叫葉蘇,一個叫游大,黑鷹盜上不多的和夏洛差不多大的兩小子,也是經(jīng)常欺負(fù)夏洛的兩hun蛋,尤以那看去狡猾的葉蘇最甚。
“小狗子,你去‘琴陽城’玩夠了吧!”葉蘇環(huán)抱雙手在胸,抖著腿陰陽怪氣的問道。
“那是!”明知這兩小子沒安啥好心,平時又經(jīng)常欺負(fù)自己,夏洛也站立起身,盯著葉蘇,雙手叉腰搖晃著腦袋一幅得意洋洋的摸樣,就要氣氣你兩小子。
“游大,打他。”葉蘇朝著木楞楞站在一邊的游大使了個眼色。
“哦。”游大嗡聲嗡氣的答應(yīng)著,龐大的身體向著夏洛壓來。
“游大,給你顆糖吃。”
夏洛從懷里掏出一顆黃燦燦亮晶晶的糖紙包裹的糖果,這都是從‘琴陽城’帶回來的。游大一把抓過來,打開糖紙咕嚕一下塞進(jìn)嘴里,咬的嘣哧響。
“游大,好吃嗎?”夏洛故意問道。
“恩”游大依然木楞楞的點著頭,那里知道一顆糖竟讓他鉆進(jìn)了夏洛下的套。
“只要你聽我的,每天都有糖吃,還可以帶你去‘琴陽城‘玩。”夏洛拍著他的肩膀,繼續(xù)用糖衣炮彈拉攏著。,
“好好,我聽你的。”
每天有糖吃,還能去‘琴陽城’玩,游大不停的點著頭,這糖衣炮彈真是無孔不入,輕易就讓游大倒向了自己。
“給我去打他。”夏洛一指葉蘇。
游大轉(zhuǎn)身走向葉蘇,在他難以置信的眼神中,一把就將他推倒在地。痛打落水狗,這個放之四海皆準(zhǔn)的真理,夏洛還是知道一點的,一大步跨過去,一腳狠狠踢在葉蘇的屁股上,嘴里罵著:
“hun蛋,看你還敢欺負(fù)我不!”
“哎喲,小狗子,狗子大哥,我錯了,我錯了,以后你就是我大哥,我都聽你的。”葉蘇殺豬似的嚎叫著,不停的求饒。
三小子并肩坐在一起,夏洛說著‘琴陽城’的繁華美食,還有可以隨便玩女人,說的是眉飛色舞,口沫橫飛。游大和葉蘇聽的是津津有味,滿臉的向往。直說的肚子咕咕響,三人才朝著回家的路走去。
沒想到去了一趟大陸,回來就收服了兩個死對頭,夏洛躺在吱嘎亂晃的木板chuáng上,想著想著忍不住就是一通大笑。笑完,一個問題又?jǐn)[在了眼前,花了一百兩銀子買來的修煉心法,該如何辦呢?自己日后的風(fēng)光無限全系在這上面。
葉蘇,游大和自己一樣大字不識幾個,再說對他兩還不完全放心,艾咪識字卻不懂修煉之法,摳著腦袋翻來覆去,一個身影突然浮現(xiàn)在眼前‘庫克大叔’。想到此處,眼睛一亮,他應(yīng)該會識字吧,不然怎會有些法力了,有法力肯定懂修煉之法,那怕很淺薄。
天一亮,就往庫克住的小木屋跑去,跑到屋前,大門從外鎖住了。這么早,庫克能去那里了!有點疑huo卻無他法,只有坐在門口等,半個特時辰后,庫克終于回來了。
“庫克大叔。”遠(yuǎn)遠(yuǎn)的夏洛就歪笑著打著招呼。
“小狗子,大清早的就跑到我家門口,有啥事?”庫克拍著他小腦袋,問道。
“我在琴陽城買了一部‘火舞院’的修煉心法,可里面的字我都不認(rèn)識。”從懷內(nèi)摸出那老書,遞到庫克面前。
“喲,火舞院’的修煉心法,那可是大寶貝,我瞧瞧。”庫克打趣著接過書,眼神卻莫名的有些詭異。
翻開老書看了幾頁,緊接著一陣哈哈哈大笑:
“哈哈哈,不錯,不錯,確實是‘火舞院’的修煉心法,你是在那里買到的,多少錢買的?”
“我就是和你們一起去的那市場買的,花了一百兩銀子。”想也不想的沖口而出。
“喲,一百兩銀子,那可是大錢,你那有那么多錢?”庫克吃驚的看著他。
夏洛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說漏嘴了,又是不好意思摳著后腦勺。庫克看在眼里突明白了什么,一只手指著他:
“你小子,居然還有這兩手,那兄弟的銀票是你偷的吧!”
“我沒偷,是他喝醉了給姑娘銀票,掉了一張在地板上,我就揀起來了,大叔千萬別去告狀,不然我又要挨打屁股了。”夏落慌亂的擺著雙手,一幅無辜而又可憐的摸樣。
“好吧,我不去告狀。你找我就是想學(xué)這修煉心法嗎?”
“恩”夏洛不停的點著頭。
“那你告訴我,為什么想修煉?”
“‘琴陽城’的那些修士個個都威風(fēng)的不得了,所以我也要修煉。我以后要做海盜王,不再讓島上的所有的大哥,大叔們看不起我,不再受欺負(fù)。”夏洛挺直了干巴小胸膛。
“恩,有志氣。”庫克沖著他豎起了大拇指。
“可是修煉是件很辛苦的事,刮風(fēng)下雨,日曬雨淋也照樣松懈不得,你能吃的了這份苦!”庫克摸了把下巴上的胡子,故做深沉。
“再苦我也吃。”依舊不停的點著頭,看來修煉的事有點眉目了,仿佛已經(jīng)抓到了夢想的尾巴,那里還管他什么苦不苦。
“好吧,我就教你這修煉心法,隨便也教你識幾個字,免得以后出去丟人顯眼,被人騙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庫克緊盯著他,沉yin良久,來到這島上做名海盜也有五六年光陰了,這少年的凄涼的身世,凄慘的生活歷歷在目,不知何故生出一份惻隱這心,假深沉后卻陷入了真深思中,隨即又說著:,
“此書上說的是,這修煉的第一重境界便是這‘體術(shù)’,再輔以最基礎(chǔ)的吸納運行之法,這書上的畫的小人兒,便是在做‘體術(shù)’的修煉,這些我都略懂一些,我們現(xiàn)在就去山上修煉吧。”
說完轉(zhuǎn)身就向密林深處走去,夏洛真是喜出望外,還真沒想到庫克大叔就這樣答應(yīng)了,原本就期望著能教他識幾個字,意外的是庫克還要指導(dǎo)他修煉,光著腳板興沖沖的跟了上去。
所謂‘體術(shù)’境界的修行,便是修煉搏擊之術(shù),提高搏擊的技能,對于剛剛跨入修煉大門的初修者來說,修煉之初就好比新兵入伍三個月,累死一層皮,‘體術(shù)’的修煉更是要耗費大量的體力。所以輔助最簡易的呼納運行之心法,可以迅速恢復(fù)初修者的體力,增進(jìn)修煉,以此循環(huán)而進(jìn)。
雖然搏擊對于那些高階修士來說,只是最粗淺的身體打斗,而變換無窮,強(qiáng)大的法術(shù)才是修士們追求的終極,法術(shù)的力量乃是人力永遠(yuǎn)也無法企及的。
饒是如此,‘體術(shù)’的修煉,作為修煉體系最基礎(chǔ)的一環(huán)卻是永遠(yuǎn)也繞不開的,何況‘火舞院’法術(shù)更是繼承了‘赤龍圣皇’的法術(shù)體系。
絕頂非凡的‘赤龍圣皇’開創(chuàng)了整個赤龍大陸的法術(shù)修煉體系,‘體術(shù)’便是設(shè)置的第一重修煉境界,以下便是‘玉虛’‘太初’‘玄武’‘圣武’‘玄皇’共六重境界。‘體術(shù)’最低,而‘玄皇’則是最高境界。
不僅是‘火舞院’,龍宛,大風(fēng),月之國,舌蘭,這幾個繼承了圣皇意志的國家,其核心修煉組織同樣秉承著這一套修煉體系,如大風(fēng)國的‘清風(fēng)教’,只不過是各修煉組織之間法術(shù)略有不同而已。
道爾甘走到他身前。“不,孩子,我也不希望再拿去任何龍的財富。”望著墻壁上的黑影,他補(bǔ)充道,“盡管將來我可能會對現(xiàn)在的決定感到驚訝。或許有一天我還會回來,不過我對此表示懷疑。現(xiàn)在讓我們找到回家的路吧。”他們離開了并很快回到了道爾甘所熟悉的隧道,朝地面前進(jìn)。
道爾甘緊抓住湯瑪士的手臂示意他安靜。但男孩已經(jīng)明白什麼時候該閉嘴。他也感到了在遭到怨魂攻擊之前所感到的預(yù)兆。但是這次幾乎是完全生理上的感覺。那不死生物就在附近。湯瑪士將提燈蓋上,掩住火光。他驚訝地睜大了眼睛,與預(yù)期中的濃稠黑暗不同,他可以朦朧地看到矮人的身形在他的前面緩慢移動。他不由脫口而出,“道爾甘”
矮人轉(zhuǎn)過身來,接著,一個黑色的陰影猛然浮現(xiàn)在他的身后。“在你后面!”湯瑪士喊道。
道爾甘旋轉(zhuǎn)身軀對抗怨魂,高舉起他的盾牌和索林之錘。不死生物沖向矮人,然而黑暗中道爾甘身經(jīng)百戰(zhàn)所練就的戰(zhàn)斗直覺救了他,讓他在本能的趨勢下舉起了他的鐵刺盾牌。那生物撞擊在鋼鐵上發(fā)出憤怒的嚎叫。道爾甘立刻揮舞出他祖先的傳奇兵器,接著,怪物隨著戰(zhàn)錘的打擊發(fā)出尖叫。藍(lán)綠色的光芒在戰(zhàn)錘頭部閃動,怪物帶著極大的痛苦哀號著退卻。
“待在我后面,”道爾甘喊道。“如果鋼鐵令它憤怒,那麼索林之錘會讓它痛苦。我可以趕走他。”
湯瑪士服從矮人的命令,然后發(fā)現(xiàn)他的右手已經(jīng)將金劍從左邊的劍鞘中拔出。那件本有些寬大的鎖甲突然好像縮小了,恰到好處地包裹著他的肩膀,盾牌平穩(wěn)定固定在他的手臂上,似乎他已經(jīng)帶著它很多年了。不假思索,湯瑪士來到道爾甘背后,然后走過他,舉起了金劍。
那生物看上去猶豫了一下,然后朝著湯瑪士沖過去。湯瑪士舉起他的劍,準(zhǔn)備出擊。隨著一聲令人恐懼的聲音,冤魂轉(zhuǎn)身逃了。道爾甘看了湯瑪士一眼,他看到湯瑪士看上去和他同樣mihuo,他拿著劍好像剛剛恢復(fù)知覺。
道爾甘撿起提燈問,“你為什麼要那樣做,小子?”
“我不知道”湯瑪士說,好像剛剛才意識到自己沒有聽從矮人的指示,“不過它奏效了,那東西離開了。”,
“是呀,它奏效了,”道爾甘表示同意,移去燈籠的蓋子。在光線中打量著男孩。
“我想它真的非常怕你祖先的戰(zhàn)錘。”湯瑪士說。
道爾甘默默無語,但是他知道那不是原因。那生物是在看到湯瑪士的白金相間的盔甲后逃走的。接著,矮人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孩子,你怎麼知道那怪物在我身后?”
“我看見了。”
道爾甘驚訝地轉(zhuǎn)身看著湯瑪士。“你看見了?怎麼看?你蓋上了燈籠。”
“我不知道,我就是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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