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6:飛船
克里陽城今天特別的喜慶,主要是因為今天就是新王的登基日子。[置了結(jié)界,所以,.你那個手諭到底可不可靠。”轉(zhuǎn)頭看著艾薇兒,今夕問道。
現(xiàn)在的艾薇兒也很緊張,今天,就是最后的機(jī)會了。要是今天不成功的話,那就是坐牢監(jiān)(禁)或者直接是死。所以,在場的很多人也都很緊張。
甚至,巴魯?shù)氖中亩汲隽艘粚雍埂1M管他沒有什么修為,不用下去作戰(zhàn)。
船隊慢慢的停靠在圣山的碼頭,其實也不算是什么碼頭了。上面,飛船也降低了高度,當(dāng)然,開啟了隱形設(shè)備的。范尼公主由幾位宮女?dāng)v扶著下船,看著雄偉的圣山,心情格外的激動。
今天,要是不出什么意外。自己就是這賽爾王國的國王了,作為一個四大強(qiáng)過之一的國王,想想看都讓人覺得向往。圣山的渡口雖然站著很多的人,直接通向山頂?shù)氖?br/>
但是,那些士兵并沒有鞠躬敬禮。這是守護(hù)圣壇的士兵,都是高手之中的高手。或者說,都是資格老的嚇人的家伙們。所以,根本就不可能給一個國王行禮。
范尼嘴角一彎無聲的笑了一下:稀奇什么,總有一天,連你們也一鍋端了。
山路都是石階,盤旋而上時可以發(fā)現(xiàn),都是很平坦很大的石頭鋪的。從山下走上去,基本要花上大半個時左右。等公主踏進(jìn)圣壇的建筑時,今夕飛快的給每人都加持了一個漂浮術(shù)。
一個牽著一個的手,飛天術(shù)使出。
直接脫離了飛船,由天空之中飛行下來。站落地,這才看向外面的守軍。托尼先是一愣,這才吱吱嗚嗚的指著艾薇兒:“.公主殿下”
嘴巴張得老大,一時間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今夕等人是直接降在圣壇的門前的,所以,艾薇兒公主直接亮出了手諭之后,就能直接進(jìn)去了。
手諭只是一塊牌子,上面寫著賽爾王國準(zhǔn)行幾個字。只有這么一塊牌子,但還就真的能直接進(jìn)去了。帶著眾人進(jìn)去的瞬間,今夕還朝著托尼笑了一下:“那天的火炮很猛啊”
說完,一腳已經(jīng)踏進(jìn)圣壇的宮殿了。
外面看雖然雄偉,但是走進(jìn)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里面更加的壯觀。剛走了幾步,過了一個通道之后就到達(dá)了廣場之中。看著翹首挺立的范尼公主,眾人都有點驚訝。,
她身邊站著兩個人,一個魔法師一個戰(zhàn)士。正是今夕在飛船上見到的那三人中的兩人,而其中的那個封印師,則是直接躺在了廣場旁邊的豐碑之下。
“早就和這兩個家伙串通好了?”今夕心中一驚,大概的猜出了范尼自信的源頭。
“艾薇兒姐姐,.”范尼的樣子和艾薇兒長得很像,但是沒有艾薇兒看上去“端正”,她更加的妖艷。
“你,你也配叫我姐姐”艾薇兒一看她身邊的兩人就早知道了(陰)謀,氣的牙齒咯咯直響。巴魯轉(zhuǎn)而看著白發(fā)蒼蒼的魔法師和一臉都是肌(肉)的戰(zhàn)士道:“你們兩個,難道忘記了先祖立下的規(guī)定嗎?”
那個白發(fā)蒼蒼的魔法師倒是沒有說什么,倒是那個肌(肉)戰(zhàn)士說話了:“規(guī)矩都是人定的,先祖算是個什么東西。都已經(jīng)是死去的人了,還能再活過來嗎?”
今夕一愣,撓撓后腦勺突然說道:“看來,臉上都長肌(肉)的人,腦子也不笨啊竟然挺會說話的!”.身邊的人聽的,都愣住了。
而那個戰(zhàn)士呢?先是愣了一下,大笑道:“小子,算你會說話,.”話還沒說完,直接被魔法師一巴掌拍在了后腦勺。
“蠢貨。”魔法師罵了一句,看著今夕瞇著眼睛。
“德龍應(yīng)該就是你殺的吧哼哼,很年輕的大魔法師啊,很強(qiáng)大的魔法師啊”老頭先是(陰)笑了一下,然后一臉憤怒的問道。今夕嘿然一笑,瞄著那個肌(肉)戰(zhàn)士:“說實話,我還真沒見過這么笨的傻蛋。恩,至于你說的那個德龍傻蛋,其實應(yīng)該是這位殺的”
指著身后站著的大腳怪,眾人都是一陣大汗。
大腳怪把那根巨棍扛起來,背在肩上后悶聲悶氣的道:“對,那個叫德龍的傻蛋就是我殺的真的很笨”暈倒一大片,差點,連范尼都暈倒了。
白發(fā)蒼蒼的魔法師氣的差點吐血,而肌(肉)戰(zhàn)士還道:“師兄,.”剛笑了一半,直接被魔法師一巴掌拍在后腦勺。
“他們想拖延時間,我們動作快一點”今夕話剛說完,一聲聲的慘叫出現(xiàn)。隨即,大批的圣壇駐地士兵隨之出現(xiàn)。今夕指著那些士兵道:“我就說他在拖延時間吧。”
吧字一出口,三個爆炎彈射出。轟轟轟的三聲,炸死了剛剛趕來的十幾個士兵。
“小子,魔法運用的很不錯啊瞬發(fā)”魔法師冷笑了一聲,一個水球彈出。在今夕面前爆炸時,射出了無數(shù)的水箭。凱蒂此時的封印魔法也準(zhǔn)備好了,直接使出了封印包裹住了所有射出的水箭。
這個魔法擴(kuò)散力大,但是威力還不是很大。戰(zhàn)士哈哈一笑:“竟然有這么大的家伙,我來試試看你的身手。”
說完直接跳起來,高高的一劍劈下。此時,凱薩琳和凱蒂分別拉著巴魯和艾薇兒公主后退出去。大腳怪的實力眾人都很清楚,至少,戰(zhàn)士應(yīng)該能夠搞定。
而亞力克和佐伊以及丹尼則是繼續(xù)的站著看魔法師的動作,丹尼公主已經(jīng)退后到那些士兵的包圍之中了。大腳怪用巨棍擋住了長劍時,原本想直接甩出去的。
但是,戰(zhàn)士很靈活的直接躲過了。轉(zhuǎn)到了大腳怪的身后,一劍刺出時,大腳怪也隨之跳起。又是一棍砸下,戰(zhàn)士用長劍擋住。令亞力克等人驚訝的是,劍士竟然擋住了。
長劍上面,噴出藍(lán)色的斗氣。嘿嘿一笑,一劍甩出,大腳怪在空中翻了兩個個頭才止住身體。大劍師,起碼是大劍師的實力。
那么,這一位就應(yīng)該是魔導(dǎo)師了。
此時,今夕都感覺到有點棘手了。身后的那些士兵,使了個眼色后丹尼和佐伊沖上去。可惜,魔導(dǎo)師念動完了咒語,一道巨大的水墻從中間爆出。
轟隆隆的聲音,即便是下面都能聽到。
“恩,沖上去,信號來了”下面,帕姆冷哼了一聲后,帶著魔法師部隊以及士兵直接沖上圣壇。
水墻直接包圍著魔法師慢慢的飄起來,水在空中托著好像是水中的夜叉一般。“怎么回事?”亞力克愣了愣,有點意外。這樣的控水能力,也太過于強(qiáng)大了吧,甚至,亞力克都認(rèn)為這個不是他的魔法,而是天賦的控水能力了。,
魔法師站在最高處,低下頭看著亞力克驚訝的表情,道:“今天,我就為我的德龍報仇,..”魔法師大笑著,隨手一招一大團(tuán)水球出現(xiàn),在空中爆炸開來。
唰唰唰的無數(shù)水箭再一次的出現(xiàn),現(xiàn)在的水箭明顯要比先前的強(qiáng)大了多。不多時,那些被波及到的士兵也有受傷的。美*女小隊的成員,倒是一等一的小高手,當(dāng)然也能躲過。
亞力克撐起了一個魔法盾牌之后,直接飛上了天空。看著魔法師做下一步的戰(zhàn)斗,這個家伙擅長水系的魔法,應(yīng)該說是很精通水系的魔法。
而自己,相對于水系魔法來說還是個未解數(shù)。要用火系魔法和風(fēng)系魔法來對付好像不太可能,現(xiàn)在,只能先試一下雷系的行不行了。
精神力聯(lián)系上元素精靈,而嘴巴也默默的念動完了咒語。雙手之中,一個不大不小的雷球出現(xiàn)。老魔法師雖然心中有點虛,還以為亞力克是什么雷系高手呢。
但是,嘴巴上并沒有多說什么。冷下臉來,選擇了直接攻擊。
又是兩道水流出現(xiàn),變成了長槍的形狀之后對著天空之中的今夕。下面的佐伊和丹尼沒有絲毫的動作,就這么站著看著今夕。
他們相信今夕能解決,而那些士兵現(xiàn)在反而是個麻煩。
水槍呼吁了一聲,直接帶著穿透力射來。今夕嘴角一翹,雷電直接化成了兩把長槍射過去。在空中一對碰爆炸開來,轟的一聲之后,水花以及電弧直接散開來。
今夕遠(yuǎn)遠(yuǎn)的飛開,此時,元素精靈也有了反應(yīng)。雙手在胸前一推之后,出現(xiàn)了一個帶著電弧的小精靈。閃動著翅膀,一瞬間到了老魔法師的面前。
“.”還沒反應(yīng)過來,電弧精靈直接爆炸。
轟隆隆的爆炸聲響起,直接讓老魔法師身后的那些建筑都破壞掉。看著今夕的神情,反而更加的憂慮。水聲,電弧的聲音鏈接在一起,讓那些士兵都不怎么敢去動彈。
而那個戰(zhàn)士,一見到自己的師兄這個樣子之后,一劍甩開大腳怪跳到了老魔法師的爆炸圈之中。看的旁邊的范尼嘴角一抽,真的是個傻蛋啊。
“師兄”一聲哀嚎出現(xiàn),那個戰(zhàn)術(shù)背著老魔法師出現(xiàn)。但是,隨后后腦勺又被攻擊。轉(zhuǎn)頭奇怪的看著老魔法師之后,道:“哎?原來師兄沒死啊”
老魔法師又是一個巴掌扇過去,吼道:“我怎么可能會死”轉(zhuǎn)眼定睛看著亞力克,心中也虛起來。這個家伙竟然會這么強(qiáng)大的雷系魔法,幸好,不會什么土系的魔法,不然,今天就是自己穩(wěn)輸了。
這小子的魔力很強(qiáng),而且,魔法的使用力度也很強(qiáng)大。特別是,很有主見,竟然直接一上來就用雷系魔法了。但是,這里是克里陽,是水域的都市,怎么可能水系魔法不厲害呢?
突然暴喝了一聲,圣山周圍都開始暴動起來。江中,無數(shù)的水流突然暴漲的聚集起來。慢慢的在魔法師的身前聚集了一個超大的水漩渦。
今夕又造出了一個雷系的魔法精靈直接飛過去,但是,這一次一碰到那個水漩渦的時候,直接被吸收了進(jìn)去。盡管,水漩渦的外面還出現(xiàn)了一些電弧。
“.這樣不行啊,竟然被吸收進(jìn)去了”今夕皺起了眉頭,愣神之后高高的飛起突然消失不見。那老魔法師一愣,舉著這么大個的水元素漩渦竟然看不到人了。
這叫他攻擊到什么地方去,根本就無從下來。咬咬牙,水漩渦加大了力度。連旁邊的一些東西和士兵都開始吸收進(jìn)來了,看這局勢,是打算把今夕直接吸進(jìn)去了。
魔法師咬咬牙,悶哼了一聲之后再一次的喝道:“.”連叫了三聲漩渦之后,空中再一次的由水流出現(xiàn)了三個漩渦。
這種招數(shù)確實強(qiáng)大,已經(jīng)有很多的士兵都被吸進(jìn)去了。此時,空中突然一陣閃光,亞力克再一次的出現(xiàn)。剛才失去了蹤影,只是利用光芒的力量包裹住自己而已。
現(xiàn)在,連光芒都被直接吸進(jìn)去了,當(dāng)然也就是顯出身影了。
一個使用飛天術(shù)一直想往外逃,而且,還不停的釋放著魔法,一個個的爆炎彈飛出,兩個小人也鉆出來幫忙釋放著爆炎術(shù)。轟轟轟的聲音,甚至還沒怎么響就直接被吸進(jìn)了那個漩渦之中。,
此時,眾人和士兵都是緊張的看著這一幕。下面,戰(zhàn)士守在老魔法師的身邊一本正經(jīng),沒有離開一步。
大腳怪呼的一聲,直接竄過去就是一棍子。但是,也同樣的被吸進(jìn)了漩渦之中。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叫他靠的太近了。
“大腳怪”佐伊叫了一聲,拉住了一棵樹。心中使勁的想著破解的辦法,這種魔法,實在太過于強(qiáng)大了。而且,被吸進(jìn)去之后,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東西。
空中,今夕牙齒緊咬著不肯撤去魔力,突然想到了魔龍斬。現(xiàn)在這個時機(jī),雖然自己可以直接立在空中,可是根本就沒有辦法去安靜的念動咒語。
想到魔龍斬的時候,又想到了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問題。
這個漩渦里面是什么東西,剛才看到大腳怪進(jìn)去之后,好像里面的空間很大啊。皺了下眉頭,轉(zhuǎn)而腹部的那個小精靈突然暴動起來。
站起身來之后,貌似很生氣的樣子。今夕的周身,突然聚集了很多的小精靈,一個個的朝著老魔法師飛過去。有雷精靈也有火精靈一類的。
四五個精靈飛過去之后,在漩渦的洞口直接爆炸。轟轟轟的聲音響起,那些火光和雷光以及黑暗之類的所有東西直接被吸收了進(jìn)去。
此時,老魔法師也顯得更加的吃力了。嘴角浮起:“漩渦,.”
又是三個漩渦出現(xiàn),此時,天空之上連續(xù)的五個漩渦出現(xiàn),讓所有人都吃驚的下巴都掉下來了。
“可惡,這樣下去,咱們都會被吸進(jìn)去的”凱薩琳拉著飄起來的艾薇兒大聲的叫著,其他人也都好不了那里去。而天空之中,亞力克身邊的精靈更加的多了。
轟轟轟的聲音也直接讓剛剛到達(dá)圣山門口的那些外援不敢進(jìn)來,特別是托尼,直接站在外面一揮手,暫時停下之后伸出頭想去看看。
結(jié)果,直接被吸進(jìn)去時,后面的士兵才反應(yīng)過來,紛紛上前拉住這個少主。
“怎么辦?這么的魔法,根本就沒什么破綻啊一定要相處辦法來,.對了,直接用土堵住行不行,想到這里,今夕開始命令腹部的那個五彩精靈制造土元素”
那個小精靈先是含著手指頭,這才打了個響指。頓時,亞力克的身前出現(xiàn)了五個泛著黃光的小精靈。輕輕一指之后,五個小精靈直接竄向了五個漩渦。
嘭的一聲,悶響
怎么會?這個漩渦之中怎么會出現(xiàn)悶響的。在看去時,那五個精靈在快要被吸進(jìn)去的時候爆炸,同時變成了一堆巖石一般的尖刺直接堵住了漩渦的洞口。
“.”亞力克一陣振奮,馬上讓小精靈多制造一點。胸前,再一次的制造出了十幾個的小精靈。
而那個老魔法師則是愣了一下,照道理,土系的魔法師是很少的。這個家伙,會水系的,會雷系的還會火系。難道,是個精通所有系魔法的魔法師。
心中雖然驚訝,但是就是不信邪。加快了手中的動作,漩渦猛力的吸收起來。.又是十幾聲的悶響,那幾個漩渦全都被堵住了。
站不動之后,老魔法師突然吐了口血被身后的戰(zhàn)士扶著。
“.你是土系的魔法師?”老魔法師又吐了口血之后,盯著今夕咬牙道。
今夕深深的吸了口氣,站在空中很是精神。哈哈一聲大笑:“你管我,現(xiàn)在,看你還有什么亂七八糟的魔法出來”
“什么,亂七八糟的魔法”顯然,老魔法師氣的不輕,直接連吐了兩口血。此時,廣場的進(jìn)口處一陣(騷)動,站出來的是一個帥氣的將軍帶著一群士兵和魔法師。
看著現(xiàn)在的場景時,那個年輕的將軍一聲喊叫:“艾薇兒公主,.我救駕來遲了”
.這一下,倒是把范尼嚇的不輕。指著托尼厲聲道:“傻蛋,是范尼公主不是艾薇兒公主”她還以為是交錯名字了,所以才這樣的。
托尼嘿嘿的一聲(陰)笑,慢慢的走向艾薇兒:“身為三朝元老的孫子,怎么可能被你的金錢權(quán)利攻勢打倒。只是忽悠你一下而已何必這么認(rèn)真啊哈哈”
范尼公主愣住了,此時,門口再一次的出現(xiàn)了一大批的人,為首的是帕姆:“怎么樣,我就說這個家伙不可靠吧”帕姆笑著和范尼說道。,
石守信正要跟她介紹其他人,付小藥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回過頭,趙文正坐在輪椅上沖著付小藥(陰)笑,他是被人推著來的,經(jīng)過了一個月的修養(yǎng),臉色帶著幾分袖暈,看人的目光卻是(陰)森森的,一雙腿上還綁著夾板。
付小藥拉著文雯聞言點頭,石守信又指著臺上的那群人道,“右手第一個老頭兒,就是趙文正的師父。”
付小藥順著石守信的手往了過去,一個三角眼,鷹鉤鼻的老頭子坐在那里,花白的頭發(fā)整個兒往后梳成背頭,一身白色的休閑服,倒也顯得有幾分道骨仙風(fēng)。
看了一眼桌上的牌子,中海考古協(xié)會會長,鐘章申。
石老也在其中,位置比較靠后,其余的人都是有一堆嚇人的頭銜,不過扎堆了以后付小藥就決定無視了。
“付小姐,別來無恙”趙文正笑著道,那語氣則是怎么聽,怎么別扭。
付小藥今天才知道他被人揍的竟然這么慘,看見這個人,不由得就想起了自家的老板,扯了扯嘴角,面帶戲膩的看了趙文正一眼,趙文正道,“看什么?”
“沒事。”付小藥笑,“趙教授怎么受傷了?”
趙文正聞言一下就笑不出來了,伸手指著付小藥的鼻子道,“你信不信,今天你一場都贏不了早點兒滾了,別在這兒丟人比較好。”
付小藥挑挑眉,瞥了一眼臺上,“莫非都是你的人?”
趙文正笑而不語,付小藥看見石守信有些為難的臉色,心中一沉,咬咬牙,不論今天輸贏,既然石老和易水都在臺上,她也要走上去
聽見主持人在上面叫她的名字,低聲對石守信道,“照顧好我妹妹。”便款款走上臺子。
付小藥以為在萬眾矚目之下自己會緊張,一走上臺被眾人盯住的時候卻是忘記了臺下,全神貫注的看著臺上發(fā)生的一切。
眾人的眼神有驚訝,也有淡定,甚至有幾個老者相互的交頭接耳。鐘章申的臉上(露)出說不清道不明的笑容,而趙文正則是用殺人的眼光盯著她。石老和易水的神色淡漠,看不出臉下隱藏的是什么心思。
突然的一聲巨響嚇了付小藥一跳,左手第一個位置上發(fā)須皆白的老者一掌拍在桌子上,騰的站起來指著付小藥道,“這是怎么回事兒?”
此言一出,滿場俱驚,連臺下的喧嘩都漸漸的平息下來,老百姓愛看熱鬧,卻更愛八卦。
鐘章申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今天一來,看見嚴(yán)老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些不舒服,可一看這場景,便知道這個脾氣火爆的老頭子特定是憋不住的,果然發(fā)作了吧。
趙文正也笑了,嚴(yán)老的脾氣以火爆出名,怎么能容忍自己在臺上被人當(dāng)猴耍?一上來就給了付小藥一個下馬威。
付小藥則是不明就理,臺上的人表情各異,主持人見狀即便主持經(jīng)驗再怎么豐富,也有些圓不過來了,易水正站在臺邊,兩步走上前對那嚴(yán)老道,“嚴(yán)老”
嚴(yán)老打斷他,“我是來幫忙做裁判的,不是來幫你們演戲的”說罷抬腳就要走。
鐘章申淡淡的笑了起來,趙文正因為年紀(jì)大,因此要后上場,在臺下目光冷冽的盯著付小藥,嘴角微微勾著,他就不信付小藥能憋得住。
付小藥淡淡的看向易水,臺下文雯已經(jīng)暴走了,要不是石守信拉著她,早就沖上來了。
易水則是沖上去低聲道,“嚴(yán)老,今天這事兒你不知道么?”
嚴(yán)老冷哼一聲,易水道,“請您來的人也許沒跟您老說清楚”
嚴(yán)老冷笑,“說的清清楚楚,可我老頭子年紀(jì)一大把了,還不會自甘墮落到來幫小輩追女人的地步”
易水恍然大悟的笑了,嚴(yán)老素來(性)格剛正,自然不屑做這些事情,低聲恭敬道,“您老是我爺爺?shù)闹两唬趺茨苣脕砀切┯缅X可以打動的女人比?”
嚴(yán)老聞言一愣,易水又道,“就算給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拿您老耍著玩不是?這兒就您的身份最高,不懼權(quán)貴,我就指望著您說幾句真話,別讓明珠暗投。”,
嚴(yán)老瞪了易水一眼,“要事后讓我知道你小子敢胡來,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易水連連賠笑,總算是將嚴(yán)老給勸了回去。
嚴(yán)老一回來,臺下一陣噓聲,眾人臉上的表情越發(fā)的精彩,鐘章申臉上頗有幾分失落,在場的專家有半數(shù)是在考古界混的,還有一部分跟他都有些交情,若是嚴(yán)老一走,跟他作對的人必然不多。
嚴(yán)老回來了就有些麻煩了,這個老頭子出了名的誰都不認(rèn),年紀(jì)大,資格老,脾氣又臭又直,偏偏古玩界的人還都以他為尊,像鐘章申這種學(xué)術(shù)界專家的話就不好使了。
眾人的表情盡數(shù)收入眼底,付小藥便知道今天自己只是陪襯,真正博弈的人是場上這些老頭兒,她只要負(fù)責(zé)演戲就行了,還真是演戲,看了一眼那個旗袍美女,付小藥笑了。
為了避免再生枝節(jié),主持人加快了進(jìn)度,很快,就進(jìn)入了鑒寶環(huán)節(jié)。
臺下分別從兩邊取出瓷器來,古老等人準(zhǔn)備的東西是什么,付小藥也不清楚,反正那些東西也輪不到她來做鑒定,付小藥的精力則是放在對面搬上來的箱子上。
箱子打開,一件精美的哥窯梅瓶被取了出來,旗袍女款款而來,放下的時候沖著付小藥嫣然一笑,付小藥面無表情的將瓶子拿了起來。
東西,只能一件一件的看,無法從其余的東西真假來斷定真假,梅瓶入手,付小藥心不動,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她在古老那里學(xué)了許多的東西,萬萬不會再以聽見的聲音來做判斷。
細(xì)細(xì)的看了一遍,付小藥抬起頭來,笑道,“我看好了,開門的東西。”
趙文正依舊在打量手上的那個水洗,聞言抬起頭來輕蔑的看了付小藥一眼,“你錯了第一件東西你就輸了”
付小藥道,“你就說我輸了,你是裁判么?”
嚴(yán)老則是直接不客氣的道,“要不,你來當(dāng)這個裁判?”他本來就看這個學(xué)術(shù)派的趙文正不順眼,能耐沒多少,撿個外行人欺負(fù),還開起擂臺來了。
趙文正臉色一僵,埋頭繼續(xù)看手上的水洗,這東西到底對不對?
嚴(yán)老見狀又對付小藥道,“等會兒有你說話的時候。”
付小藥笑。
旗袍美女將梅瓶抱到嚴(yán)老面前,眾人一一的看了下來,嚴(yán)老拿起來仔細(xì)的看了起來,還掏出放大鏡,整個人雙眼放光的撲了上去,付小藥靠在椅子上,環(huán)顧四周,她是故意說出來讓趙文正輕視的,順便也擾亂趙文正的心,看古董,特別要靜心,仔細(xì),容不得半點兒差錯。
沒想到臺下文雯和石守信卻是一臉的緊張,拉著易水在那兒嘀嘀咕咕。
好容易,等到裁判都輪了一圈,梅瓶和水洗都被放在中央的一個臺子上,嚴(yán)老才道,“付小姐說說這件東西的來歷吧。”
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付小藥的身上。
付小藥點點頭,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小口微敞,短頸豐肩,腹下漸收至底,器型小巧雋美,與常見大尺寸者不同,瓶身凸起弦紋九道,分飾于肩、腹、脛部,于端莊中又添幾許婀娜。器物通體施仿哥釉,釉汁肥厚滋潤,開片均勻,色澤粉青,靜穆古樸,足端呈黑色,為仿哥窯‘鐵足’之意,底心青花書‘大清乾隆年制’六字三行篆書款。”
趙文正聞言笑了起來,“付小姐,我說了你錯了這件東西經(jīng)過鑒定是現(xiàn)代仿品”
付小藥挑挑眉(毛),“我還沒說完呢打什么岔?”
嚴(yán)老瞪了趙文正一眼,“還沒輪到你說話的時候,你要能當(dāng)裁判,你就裁判一身兼好了”說完瞪了鐘章申一眼,鐘章申面色訕訕,示意趙文正閉嘴,自己徒弟在這么多前輩面前得意忘形實在有些難看。
嚴(yán)老道,“付小姐,你繼續(xù)說。”
付小藥點點頭,“開門的東西是不錯,可惜就可惜在保管的人保管不慎,把東西給磕壞了,下面的底子是后來補(bǔ)上去的,所以下面那個篆書字體特征不對,真要論起來,不值什么錢。所以么,要說他是真的,他就是真的,要說他是假的,也未嘗不可。”,
石老聞言拈著胡須滿意的點點頭,付小藥學(xué)這些東西很快,他覺得她應(yīng)該有些底子,直覺是出奇的明銳,但也會犯一些小錯誤,在這一個月的集訓(xùn)之下已經(jīng)有了普通人十年都難有的眼光,想用這種東西來考到付小藥還是不容易的。
趙文正聞言則是一拍桌子跳了起來,叫道,“你胡說這東西是送檢過的,分明就是假的”
付小藥冷笑,“送檢?怎么送檢?趙教授知道送檢的檢驗過程是怎么樣的嗎?”
趙文正聞言臉色唰的就白了,檢驗瓷器的時候為了不傷害瓷器本身,都是在瓷器底部不易察覺的地方取一些樣品,付小藥這么說是完全說的過去的,不由得望向自己的師傅。
鐘章申皺了皺眉,瞪了趙文正一眼,這東西他之前是沒看過的,要是看過也不會讓自己徒弟鬧這么大個笑話,趙文正只說是有人拿著個小姑娘當(dāng)槍使,本以為這個小姑娘能懂什么,以趙文正的能耐忽悠她一下還是沒問題的,沒想到趙文正竟然自己都沒鬧明白,而這個女孩子還真有幾分本事,淡淡的道,“檢驗局開據(jù)的東西自然不會是假的,不過,付小姐說的也沒錯。”
趙文正見狀臉色越發(fā)的難看了,眼中閃爍著(陰)鷙的光芒,嚴(yán)老道,“輪到你了。”
趙文正心中憤憤,(露)在臉上,聞言不耐的道,“假的,制作粗糙,不知道從哪兒地攤上撿來的。”
那個水洗沒有落款,整個光潔一片,薄胎,呈天青色,底有細(xì)小支釘痕。付小藥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汝窯的特征,沒有細(xì)看,也不知道是誰拿來的,不過趙文正這話說的卻是太沒水準(zhǔn)了。
眾人臉色各異,鐘章申只覺得自己的臉發(fā)燒,被眾人詫異的眼色盯著,這個徒弟也太給他丟臉了,明明就是汝窯的東西,信口便胡來,聞言不由得怒道,“你這些年學(xué)的東西都扔了么?”
趙文正突然挨罵,不知所以然,他望著自家?guī)煾福倏纯幢娙说谋砬椋蝗灰庾R到好像沒對,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如今贗品眾多,看不準(zhǔn)的自然就說是假的,他心存著石老幾個老奸巨猾的不可能第一件就拿真東西出來,還是這么容易就看出來的,又找不到(毛)病,跟如今的瓷器比起來,這汝窯的瓷器是顯得粗糙無比,才會這么說。
現(xiàn)在這情況卻發(fā)現(xiàn)自己是錯了,趙文正望著自家?guī)煾福荒茏屪约赫鎮(zhèn)€丟這個臉吧?
這么多人盯著,就算是真的,他也不能不幫自己徒弟一把吧,要知道他趙文正丟臉,就是鐘章申丟臉
鐘章申怒的其實不是趙文正看不出真假,自己徒弟的水平他還是知道的,只是怒他這種張口胡來,你總要找些依據(jù)才說的圓么。
看見趙文正可憐巴巴的坐在輪椅上,心不由得一軟,站起身來,望著付小藥,若非這幾個人,他的徒弟也不能被人打折了腿,今天就算嚴(yán)老在這里,也不能丟這個臉
拿起擺放在桌上的水洗,淡淡的道,“汝窯為宋朝五大名窯之首,釉滋潤,天青色,薄胎,底有細(xì)小支釘痕,有‘縱有家財萬貫,不如汝瓷一片’一說。青如天,面如玉,晨星稀,魚子紋。造的還真是巧奪天工呵呵,只可惜假的就是假的,入手的手感不對,糙了些,否則就真的真假難辨了。”
說完,將那水洗放桌上一放,環(huán)視眾人。
石老的面色當(dāng)時就變了,嚴(yán)老盯著鐘章申一雙虎目立起來,再觀眾人,一個個的眼觀鼻,鼻觀心,顯然是想躲開這么一場紛爭。
石老冷笑起來,“看來還是我打眼了,砸碎了送去檢驗一下,還真不知道什么時候這仿造汝窯的瓷器能有做到以假亂真的地步了。”
鐘章申笑笑,“民間的能人無數(shù),這怎么說的準(zhǔn)中海博物館里還真出了這么幾件假東西石老若是想驗,要不,我打個電話讓他們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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