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8:追憶
由于當時正在次元口袋里睡覺,所以扎扎沒見過阿絲摩蒂斯。而且沙洛也沒有向它解釋什么,以至于小惡魔拿不出什么真憑實據(jù)來。但扎扎只要告訴今夕,昨天馬歇爾四世花了多少時間死盯著幽聽蓉就已經(jīng)足夠了。 ̄ ̄今夕很清楚,要不是真的無力反抗,那只蘿莉絕不會容忍一個色迷心竅的老不死用眼光來羞辱她。以深淵之女的脾氣,她肯定會把不知死活的對方用魔法轟成焦炭。
“只是看嗎?那個老畜牲有沒有做什么?算了,先把她救出來再說吧。”
立刻焦急起來的今夕一伸手,抓住了還在喋喋不休的扎扎。他粗魯?shù)陌研耗麓镆蝗>椭苯语w向了宮殿。扎扎從臨時居所里探出一對小眼睛,向今夕指明了幽聽蓉的位置。不過它也沒忘記告訴今夕。馬歇爾四世投注了多少兵力來看守未婚妻。
實際上今天的婚禮只是一個幌子,用來避免引發(fā)其它強國覬覷。因為馬歇爾四世打算金屋藏嬌。向外界隱瞞幽聽蓉的存在。他甚至把所有見過幽聽蓉人都處死,僅留下一些侍女來負責照顧和監(jiān)管。為此犧牲者眾多,已經(jīng)到了十個人的手指都數(shù)不完步。這也是沒有器量與能力,光憑借血統(tǒng)才登上王座之人才會做出的暴行。
由此今夕明白到了對手的蠻橫和殘暴,馬歇爾四世顯然是頭不懂節(jié)制的野獸。他只關注自己的,根本不在乎別人會受到怎么樣的傷害。尤其在掌握了巨大的權力后,這種人更容易變本加厲為所欲為。
“虧他能到現(xiàn)在還不被推翻。”
在降落到宮殿的頂上前。今夕低聲的喃喃自語。他不知道馬歇爾四世有德馬蘭帝國撐腰,所以有持無恐。作為德馬蘭帝國的附庸和南翼防線,馬歇爾四世受到德馬蘭二世的全面支持。比如在鎮(zhèn)壓部分反叛領主的事情上,德馬蘭帝國就已經(jīng)決定派遣正規(guī)軍進行協(xié)助了。
總之,今夕小心翼翼潛入了皇家領。他很清楚自己只要犯下最微小的錯誤,便會引來近千人的圍攻。所以今夕仔細探查。并迅速解除了幾個魔法警報。在考慮到可能還有物理性質的陷阱存在后,他決定用比較直接的入侵方法。
靠著扎扎的引路,今夕來到了軟禁著幽聽蓉的房間頂上。接著他輕聲念咒。施展出了催眠術。方圓十幾尺內的衛(wèi)兵們毫無防備,于是眨眼間便橫七豎八的躺了一。隨后今夕降落下去,踩在一個衛(wèi)兵的身上抬起了手。
在化石為泥的作用下,今夕面前的厚重石墻悄然崩塌。而正在房間里的兩個侍女還沒來得及尖叫,就被靜音結界套了個正著。消除掉高級隱身術的夏爾大步走進去,隨手將她們也送入夢鄉(xiāng)。接著他咳嗽一聲,向微微張嘴的幽聽蓉問道:
“怎么回事?”
在說話的同時,今夕不自然的轉開了目光。因為無論他見過幾次,都仍然覺得幽聽蓉的成*人姿態(tài)太過耀眼。那種無雙絕色給人的沖擊感太過強烈,以至于缺乏真實感。幽聽蓉就像是來自夢幻的造物一般,仿佛只須輕輕的一觸便會粉碎。
“要你管”
對于今夕的提問,沙洛回以與嫻雅無緣的叫嚷。受夠磨難的她心情自然不可能好,而且由于自尊心的關系也無法主動求助。好在今夕決定要以大局為重,大不了回去再算帳。所以他一邊盤算脫身之策,一邊笑吟吟的說道:“難道我白擔心了?你真的想嫁給個老頭子?”
“誰、誰要你擔心了。”
聽完今夕的調侃后,幽聽蓉有些氣急敗壞,又莫名其妙的有些甜絲絲。當她心情復雜的不知該如何反駁時,今夕造出了一道傳送門。在幽聽蓉的注視下,今夕收起了笑容。接著他招招手,指著傳送門說道:“進去,出口旁邊就有個術士豪宅。你去里面躲好。我放把火就來。”
“啐,不過如此嗎?”
幽聽蓉怔了一會,忽然嘟起了嘴。于是今夕皺起眉頭,頗為不耐的說道:“快點,時間有限。”,
“呿,一點都不好玩。”
無奈之下,幽聽蓉只好走向了傳送門。她沒料到事情會完結得這么簡單,以至于總覺得少了些什么。但這時傳送門晃了幾晃,忽然消失了。幽聽蓉在大感意外的同時,還收到到了一段來自遠方傳訊。
“覺得場面太小的話。就由我來安排劇情吧。至于要不要把握機會,就得看你自己的選擇了。城堡里的公主。請問你要走出去嗎?王子已經(jīng)伸出了手,你會不會讓他難堪呢?我可是很期待結果的哦。噢呵呵呵呵~”
這是種遠隔萬里都依然透出妖嬈的聲音,讓幽聽蓉能輕易分辨出講話的人是阿絲摩蒂斯。她大為惱怒之余,還聽到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正由遠而近。吃不準情況的今夕再次施法,但這次傳送門干脆拒絕出現(xiàn)。無法可想的他只好轉而對幽聽蓉施展隱身術,并小聲又急促說道:
“我來吸引注意力,你找機會沖出去。術士豪宅在一家名叫沙塵的旅店后面,或者你找一個披斗篷老精靈幫忙也行。他叫沙耶達。是我的朋友。”
“不騎馬王子也蠻不錯的嘛。”
“什么?”
“沒什么”
見到今夕不明所以的樣子后,無心自語的幽聽蓉臉上一紅。幸好這時隱身術已經(jīng)生效,才沒讓她落入窘境。不知情的今夕抽出威力法杖,還為自己加持了石膚術。他以為是宮殿里的人阻擋了傳送術,所以抱有相當?shù)慕湫摹?br/>
于是在第一個敵人拉開門時候,今夕釋放了死云術。為了不至于陰溝里翻船。他決定要認真應戰(zhàn)。但隨著毒霧蔓延開來,趕來的衛(wèi)兵們眨眼間便死傷狼籍。偶爾出現(xiàn)一、兩個能沖進房間的猛男,也是今夕輕點法杖就能用閃電束送走的貨色。畢竟海爾賽不是大國。招募不到頂尖的人才。而對有實力放倒羅絲分身的今夕而言,中階水平對手根本是不堪一擊。
“怎么搞的?”
直到再也沒有人敢硬沖,今夕才困惑的抓了抓頭發(fā)。不過他堅信那位能妨礙傳送術高手還在附近,所以一點都沒有松懈。今夕耐心的等待,希望對方主動的站出來與他正面交鋒。否則的話,僵持下去只會引來更多的敵人。
無言間,幽聽蓉突然感到自己的力量正在恢復。但她無意介入戰(zhàn)局,只是用熱切目光凝視著今夕。雖然衛(wèi)兵們又發(fā)動了幾次攻勢,不過始終沖不破魔法形成的死線。今夕則無奈的發(fā)現(xiàn)外面越來越嘈雜,只能取出顆法術手雷來以防萬一。
當馬歇爾四世收到消息趕回來時,房間外已經(jīng)人山人海。數(shù)百名衛(wèi)兵都聚集在這宮殿的一隅,絞盡腦汁的想要捉拿入侵者。他們的同伴已經(jīng)被放倒了幾十個,卻連今夕的衣角都沒摸到過。于是怒發(fā)如狂的老國王當即下令,調集駐扎在城外的軍隊進來。他們原本是未叛變領主派來的勤王軍,現(xiàn)在卻成了救火隊。
雖然任何一個國王都知道,在國家動蕩時期不該讓直屬軍以外的士兵進入王城。但馬歇爾四世已經(jīng)急怒攻心,顧不了那么多。他唯恐失去能蓋過日月光輝的幽聽蓉,其它全都不考慮。結果一小時內,整座宮殿就被團團包圍了起來。數(shù)千名衣甲不整的士兵奔忙來去,亂得像群無頭蒼蠅。領導他們的貴族則各懷鬼胎,彼此間交換著詭譎的眼神。
除此以外,皇家法師協(xié)會的成員也受到了召集。五名素有聲望的法師受王室的請托,前后抵達了現(xiàn)場。他們都大袖飄飄,一副臉上寫著‘我是高手,的傲慢神態(tài)。透過術士之眼觀察外面情況的今夕受寵若驚,只能嘆息著說道:“既然走不掉,就放手一博吧。”
他頭大如斗,卻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多了個無馬王子的頭銜。
一旦下定了決心,今夕便不再有絲毫的猶豫。在他的性格中,關鍵時刻拿得起放得下正是最大的優(yōu)點。只要自己或朋友陷入危機之中,今夕就不會再婆婆媽**瞻前顧后。哪怕要殺人如麻才能脫身,他也不會于心不忍。,
因為戰(zhàn)場上只有勝者和敗者,仁義道德是性命無憂之后才能拿出來討論的奢侈問題。所以今夕決定趁對方還沒搞清楚情況,依然愚蠢的排出密集隊形時大開殺戒。
于是在極短的時間內,數(shù)片灰蒙蒙的毒霧悄然出現(xiàn)。它們落在摩肩接踵的士兵隊列里,眨眼間便奪走了過百條人命。依靠術士之眼探查敵人位置的今夕刻意選擇位置,讓死云術彼此間分隔的盡可能遙遠。這是為了讓受到重創(chuàng)的敵人無所適從,不知道應該往哪邊躲避。
更毒辣的是,今夕希望能引發(fā)一場大騷亂。他打算活用人性的弱點,激起士兵們的恐慌情緒。畢竟在致死的魔法隨時會當頭降臨的情況下,沒幾個人還能繼續(xù)保持鎮(zhèn)定。而一旦群情洶涌,導致整體秩序的喪失。那么上千個人互相推搡踐踏起來,可就不是死傷幾十個人便可以了結的了。
由于曾經(jīng)研讀過‘群體的癔癥,一書,今夕很清楚人類非常容易互相感染到不安的情緒。所以他刻意加強心理層面的攻勢,又連放了幾個恐懼術出去。結果原本就因為馬歇爾四世昏庸無能,而紀律相對松懈的士兵們頓時亂成了一鍋粥。隨著數(shù)十個陷入歇斯底里狀態(tài)的士兵左沖又突,原本便稱不上整齊隊形立刻就瓦解了。
雖然有些歷戰(zhàn)的老兵臨危不亂。盡其所能的力挽狂瀾。但即使他們迅速打暈了部分受恐懼術驅使的同伴,也擋不住今夕連珠炮般的亂射魔法。在這種只能前進不能后退的情況下,今夕將施法快速的優(yōu)勢發(fā)揮到了極致。他將多日來放在次元腰袋里發(fā)霉的卷軸拿出來隨撕隨扔,間或還隨手施展個冰風暴什么的。縱然五個‘高手,法師忙不迭的為士兵們加持防護恐懼,也抵不住隔三岔五飛來一個由傳奇法師親手施放解除魔法。
結果三分鐘不到,今夕就把稱得上大軍的敵人們搞得雞飛狗跳。眼見再不撤退,這些士兵便會完全失去控制。到時候崩潰掉的秩序必然再難重建,而狂亂人群則會把任何一個不小心摔倒的倒霉蛋踩成肉餅。 ̄ ̄這種多若米骨牌效應曾經(jīng)在球上引發(fā)過太多的慘案,光是部分有記錄的實例就產生了不計其數(shù)的犧牲者。
可是無論情況有多吃緊,馬歇爾四世都拒絕撤走士兵。他甚至在皇家衛(wèi)隊的保護下躲進安全角落。陰險的做著盤算。雖然不通曉魔法,但老國王至少知道術士不能無限施法。所以他陰狠的轉著腦筋。竟然想用近千條人命來拖垮今夕。于是精銳的刀斧手被派到了士兵們的后方,神情森然的進行督戰(zhàn)。無路可退的士兵們只好拼個魚死網(wǎng)破。不要命往前猛擠。
只要能耗竭對手的實力,馬歇爾四世便完全不在乎由部下做出的犧牲。反正死人死得再多也不過是些平民出身軍人,他自己連毫毛都不會傷到一根。相比起魔力耗竭就無所依仗的黎雪峰,老國王還有外圍數(shù)千的勤王軍做后備。所以盡管他不得不提防那些看似忠誠,實則心懷鬼胎的領主們。不過馬歇爾四世也相信,自己能應付得過去。因為德馬蘭帝國的援軍將近,無疑是個再有力也不過的巨大威懾。對此心知肚明的勤王軍若不能協(xié)力同心。便不會輕易的掉轉槍頭。
“真麻煩哪。”
“文文,爸爸回來了,趕緊出來吃飯”輕輕的叩門聲伴隨著溫馨柔柔的呼喚在門口響起。
“媽,馬上就來”文文抹一把臉,深呼幾口氣,感覺情緒恢復了平靜方轉身向外走去。
洛正剛正坐沙發(fā)上翻看晚報,整個臉全被遮在報紙后面,文文抑住心中隱隱的激動打招呼:“爸爸,您回來了”
“嗯”洛正剛放下報紙:“吃飯”文文唇角扯了扯,果然如印象中一般簡短,她甚至懷疑,爸爸到底知不知道她長的什么模樣兒?若是她把發(fā)型改掉,換個形象,爸爸會不會認不出她?
一盤青椒炒肉,一盤蒜苔炒肉,一盤紅燒排骨,一盆榨菜肉絲湯,菜已經(jīng)端上桌,全是洛正剛喜歡的。,
“先喝碗湯”溫馨盛了湯遞給洛正剛,然后拿起洛楓的湯碗,洛正剛眉頭皺皺:“都這么大了,自己動手”
洛楓嚇得趕緊從溫馨手中接過湯碗:“媽媽,我自己來”
“你呀,我給孩子盛不是一樣嗎?”溫馨笑著嗔老公一眼,臉上的幸福感卻是清晰可見。
洛葉面無表情的看向洛楓:“哥,你慌什么?爸爸會吃人嗎?”
“噹”洛楓手一松,湯勺掉進湯盆中,遂面色慌張的瞄洛正剛一眼:“爸,您別怪葉兒,要罵就罵我吧”
洛葉好氣又好笑,都嚇成那樣了還沒忘記為她求情,洛楓的確是個好哥哥,只是,自保都做不到的人又如何能保得了別人?
洛正剛沒搭理兒子,探究的將視線投向文文,印象中,女兒說話都不敢大聲的,今天竟然敢當著他的面訓斥哥哥,說白了,是借著訓斥哥哥表達對他的不滿,這丫頭,吃熊心豹子膽了?
溫馨生怕老公又要發(fā)火,趕緊打圓場:“好了,好了,先吃飯,文文,快跟爸爸道歉”
原本心已經(jīng)軟下來的文文一下子炸毛了:“為什么要道歉?我哪里錯了?媽媽,我想問問,您的心中除了爸爸有我們兄妹的位置嗎?
從小到大,咱們家飯桌上擺的永遠是爸爸愛吃的菜,媽媽,我不是要和爸爸攀比,只是想知道我和哥哥在您心中,到底算什么?”
說著看向洛正剛:“爸爸,我想問您一句,生了我和哥哥,您覺得很丟人嗎?從我們懂事起,就教導我們低調低調再低調,在學校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身份,不準和同學打架,被欺負了也要盡量忍,難道爸爸最喜歡的就是兒女變成窩囊廢?
好吧,我是女孩兒,性格弱就弱吧,可是哥哥呢?爸爸你自己說說,哥哥的性格中有沒有男子漢的擔當?”
想到曾經(jīng)的家破人亡,想到她最終與敵人同歸與盡的無奈,想到造成這一切的根源,那一絲絲的恨意被無限放大,洛葉忍不住就爆發(fā)了
而且,她很清楚,要改變家人的命運,只靠她自己的努力是沒有用的,改變家人的想法與性格,打破原本的相處模式,是必須的,那么,一切從今天開始,從她的改變開始
溫馨小心的瞄丈夫一眼,沖文文使眼色:“文文,你你今天遇到什么了?怎么這樣這樣跟爸爸媽媽說話?”
文文臉漲的通紅:“媽媽,你知道我和哥哥的學校生活是怎么過來的嗎?你知道我們身上的傷都是怎么來的嗎?你清楚我為什么從初二就打扮的邋里邋遢嗎?
今天,我在學校暈倒了,原因是班中幾名女生逼我在大太陽下不停的去撿排球,我的身子有多弱媽媽應該清楚吧?
我在想,若今天我在操場上死掉,爸爸和媽媽會不會反思一下,為什么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胡鬧”洛正剛皺皺眉頭:“你怎么可以一切都怪到父母頭上?從小我不就教導你們,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
文文打斷洛正剛:“爸爸,該苦的我們都苦了,該忍的也都忍了,可是結果呢?算了,我不吃了,你們想想我說的話吧”
“站住”文文剛走兩步,洛正剛的聲音響了起來,比剛才多了一絲威嚴:“耍什么脾氣?跟哪家的嬌嬌小姐學的?”
文文回頭直視著洛正剛:“我不是耍脾氣,我只想問爸一句,哥哥的性格是今天這樣,爸有沒有責任?”
洛楓有些黯然的注視著妹妹:“文文,在你眼里,哥的性格很差勁嗎?哥一直很疼你啊”
“哥,你對我的好我當然知道,可是,你受了多少委屈我更知道,男子漢該硬氣的時候就要硬氣,你為王威擦皮鞋的事情我聽說了,心里會好受嗎?”文文說完直視著洛正剛:“爸,您的兒子為紈绔子弟擦皮鞋,只因那人的女朋友多看了哥一眼,您什么感覺?”
“沒出息”洛正剛站起身來:“算了,我回書房了”
溫馨趕緊拉住洛正剛的胳膊:“老公,吃完飯再去書房,孩子今天受了委屈才會這樣,跟孩子生的什么氣?”,
十五分鐘后,晚飯在沉悶的氣氛中結束了,文文看看一直板著臉的洛正剛,嘆口氣回了房間,改變不是一天可以完成的,她必須有耐心
站在書房的窗前,盯著遠處巡崗上的探照燈轉來轉去,洛正剛的心情極為的復雜,女兒指責的事情,他何嘗不知道?只是,他這名很多人羨慕的高官,個中苦處只有自知。
80年5月,組織部召開了選拔中青年干部的座談會,討論制訂了《關于進一步做好選拔優(yōu)秀中青年干部工作的幾點意見》,要求各級黨委大膽提拔一批具有高中以上文化程度的專業(yè)干部加入領導班子。
師范畢業(yè)的洛正剛,82年在魯東省下發(fā)各部門著重提拔年輕干部的文件時,店子鎮(zhèn)符合條件的只有他一個,24歲的他擔任了五個月辦事員便破格提拔為鎮(zhèn)書記。
在那個高中學歷以上年輕干部欠缺的年代,縣里的提拔人選也落到了他的身上,擔任鎮(zhèn)書記剛剛七個月,便被提拔為縣水利局局長,那是1983年的5月份。
1984年8月,他被提拔為島城市市南區(qū)區(qū)長,歷時二年三個月,完成了從辦事員到地級市區(qū)長的大跨步跨越,這是那個人才奇缺年代特例中的一例。
如此提拔的干部最明顯的缺點就是缺少基層從政的經(jīng)驗,他也不例外,自1987年起,他便不停的被調到下級單位開始基層磨煉。
當時有呼聲要求將他們這些破格提拔的干部貶回原職,回爐再造,93年,他調回島城恢復原職,主因是老上司幫他說了好話,98年,他被提拔為島城市主管城市建設的副市長。
這一路走來,他先順而后逆,等著抓他把柄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若論能力,他不比任何人差,可惜他靠山不穩(wěn)根基不扎實,沾了政策光的標簽又永遠揭不掉,想要得到尊重并站穩(wěn),就必須付出比別人更多的努力,這兩年總算讓自己的威信上去了
兒子的性格即讓他擔心,又讓他放心,有多少官員是因子女的紈绔惹事落馬?妻子更讓他放心,絕對不會背著他走歪門邪道,收受賄賂。
只是他沒想到,一向膽小聽話的女兒,今天會這樣爆發(fā),以那孩子的性格,若不是忍到了極致,是不會那樣的
回到房中的文文腦子亦是無法平靜下來,前世家人離去后的孤單寂寞如毒蛇般浮上心頭咬嚙著她,讓她難以學習也難以入睡。
洛家最終家破人亡,主因就是爸爸誤信小人,不但攀錯大樹被人算計,背了黑鍋丟了性命,還讓敵人誤以為洛楓洛葉有可能是知情人。
文文僥幸逃過,是因她出色的容貌讓對方的小兒子念念不忘,偷聽到父親秘密安排心腹將她處理了時,提前找到她,將她帶離了出租屋。
當時的文文并不清楚男孩的父親是害死自己父親的兇手,反而把對方當成了最可以信任的伯伯,否則也不會男孩帶她跑她就順從的跑了。
男孩知道自己保護不了文文,正處在熱血年齡的他,對文文是真心喜歡,便將他偷聽的部分實情告訴了文文,讓她逃的越遠越好,見文文不信,將偷偷錄的一段對話放給文文聽了。
受到多重打擊的文文,不知這個世界上還可以信任誰,思來想去,唯一可以信任的親人似乎只有爺爺,可她不想再帶給爺爺危險,絕望下遂打算去爸爸、媽媽、哥哥的墳上祭奠一下,追隨家人一起離去。
恰好洛正剛最好的朋友江政執(zhí)行任務歸國,聽說了洛正剛的事情,找不到文文,也去了陵園,便將哭昏過去的文文偷偷帶走了。并利用手中職權為文文改名換姓進入a大隊做了一名軍人。
對方估計是清楚江政會對付他,從洛正剛事件后,就真的洗心革面做清水官,以前的證據(jù)早被銷毀,江政和文文根本無法得到足夠的證據(jù)將對方置與死地,這也是文文最終選擇與對方同歸與盡的原因,心中滿是仇恨,活著其實是一種煎熬
這一世,她要在事發(fā)前,將證據(jù)全部偷回來,洛正剛出事后,對方的一幢舊宅起火燒了個干干凈凈,她和江政研究后得出結論,舊宅是最不起眼的,的確是存放證據(jù)的最好地方。,
不過,不管是偷回證據(jù),還是查證,都必須有高超的身手,以她現(xiàn)在這林黛玉身子,想也別想,好在還有四年多的時間,一切都來得及。
對了她可以考軍校,即可以光明正大的煉出高超的身手,又可以靠努力爭取再次成為江政的手下,圓了自己沒有好好做一名江叔叔期望的軍人的遺憾。
不過,軍校要理科好,唉,她要加倍努力了,要不一切恐怕都是空想
關鍵的關鍵是,那老狐貍千萬不要也重生了,若是那樣,她這一切打算可能又要打水漂了,她想什么辦法盡快見對方一面呢?
對方的身份實在是太高,不是她想見就能見到的,可就這樣把心吊吊著,也太難受了
其實要不是洛正剛不準子女去辦公室找他,這倒不算難題,要不她就再忤逆一次,借著去找洛正剛,溜到對方那邊試探試探?
真是苦惱,這一切都是爸爸害得,都是爸爸害的洛葉在怨念中噙著淚水進入了夢鄉(xiāng)。
半個小時后,房門悄悄打開,溫馨閃了進來,輕手輕腳的幫著女兒把被子蓋好,拭去女兒殘留在眼角的淚水。
女兒的質問仿若還回旋在耳際,溫馨很是自責,她一直把女兒當作小孩子,以為她很多事情都不懂更不會多想,卻從來不知道,她對丈夫過多的關愛,竟然那么嚴重的傷了女兒的心。
她和洛正剛的婚姻,是她舍棄了所有的一切換來的,她的這樁婚姻讓她成了溫家的棄女,可是她從來沒后悔過。
婚后,洛正剛雖然對孩子們要求嚴格,對她卻是一直疼愛有加,這讓她感覺非常的幸福,所以,對子女們的態(tài)度,也就聽從了丈夫的,實行了無視政策。
“文文,你和楓兒都是媽媽心中的寶,只不過,媽媽一直覺得,爸爸是頂梁柱,應該得到媽媽更多的關愛,以后,媽媽會注意的”溫馨說完在女兒額頭印下輕輕一吻,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房門關上的一剎那,淚水從文文眼中滾落,原來,改變,從今天就開始了,那么以后的每天都是充滿希望的
沒料到對方會死戰(zhàn)不退的今夕額頭見汗,心知大事不妙。必須兼顧攻防的他就算再厲害,也沒可能輕松應付以一敵千的場面。縱然今夕擁有形上的優(yōu)勢,而且吃準了馬歇爾四世不敢發(fā)動會危及到幽聽蓉的大攻勢。但他光是要在擾亂敵人的同時施展中高階魔法來封鎖大門,就已經(jīng)拼盡了全力。
與此同時,五個‘高手,術士也在消耗今夕的力量。饒是他們實力平平。不過總也有點本領。而且這些法師不必像今夕那樣分心二用,只管站得遠遠的使用群狼戰(zhàn)術便可。反正他們的安全無憂,多得是肉盾攔在前面。偏偏今夕的迷你機槍在幽暗域中耗盡了子彈。結果現(xiàn)在唯有硬碰硬的拼法術。
‘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在戰(zhàn)斗又持續(xù)了片刻后,今夕搖了搖頭。他用火墻術把門口暫時封閉起來,然后沉吟著思考對策。期間有悍不畏死的士兵想硬沖進來,都冷不防撞上了悄悄架在火墻后的力墻術。他們猝不及防的沒了去路,身后又被跟進的同伴堵死。結果混亂之中,不少人生生被燒成了焦炭。
“什么亂七八糟的”
聞到焚燒尸體味道的今夕皺起眉頭,低罵了一句。他想抬手擦汗,不過有人搶先代勞了。保持隱形狀態(tài)的幽聽蓉拿著手帕,輕輕抹過今夕的額頭。隨后她轉向大門,愉快的說道:“沖出去吧,援軍來了。”
“你為什么不趁機逃走什么援軍?”
沒料到幽聽蓉還在附近的今夕甚是惱怒,深感自己拼命拼得不值得。但他聞著幽幽傳來的體香,卻也說不出什么重話。在感覺到幽聽蓉那近在咫尺的吐息后,今夕頗有點不合時宜的心猿馬意。所以過了好幾秒,他才猛的反應過來。稍后今夕看到一條熾亮的人影從天而降,像隕石般的砸進人堆里。接著堪比溶巖烈火的斗氣猛烈爆發(fā)開來,將距離最近的十幾個士兵烤成了燒豬。,
不需要確認,今夕就能肯定來者是榮軒。他眺望榮軒重重的甩手,直接送出一道華麗的熾熱江河。榮軒顯然沒有手下留情,以至于首當其沖者瞬間便化作焦炭消失。隨后他揮掌虛拍面,制造出一朵半徑三十尺的死亡紅蓮。
自從被召喚到這個世界以來,今夕自認見識得也不算少了。但他暗中比較來去,始終想不出還有誰能在殺人的效率方面與榮軒比肩。榮軒只出手兩招,就起碼干掉了上百人。而且他手腳干凈,連火化尸體的步驟都順帶著完成了。
實際上榮軒此刻非常的震怒,因為他早在昨晚就知道女兒陷入了危險。可是在阿絲摩蒂斯的刻意妨礙下,榮軒安置在幽聽蓉身上的魔法信號被關閉了。直到剛才,它才隨著幽聽蓉的力量一起恢復過來。所以榮軒立刻用位面?zhèn)魉托g趕到,紅著眼睛放開手腳殺人。
于是在震古爍今,能夠問鼎四十級的絕世怪物面前,士兵們的努力和勇氣全都變成了沒有意義的東西。他們的近戰(zhàn)武器甚至還沒接觸到敵人就融化成了鐵水,弓箭更是像投入火堆的小樹枝般憑空燃燒殆盡。名震多元宇宙的鐵拳縱橫來去,自在得連虎入羊群都不足以形容。 ̄ ̄凡是被他雙手指到的方向,必然將在數(shù)秒后化作焦土。而膽敢站出來擋路的蠢貨,則肯定會被優(yōu)先汽化掉。
然而盡管隨著榮軒的介入,局面已經(jīng)異常慘烈。但對遭受災難的馬歇爾王國士兵們而言,真正的大屠殺只不過才剛剛開始而已。 ̄ ̄茱荻安靜的出現(xiàn)在環(huán)繞宮殿的圍墻上,將魔力浪濤從指尖傾瀉而出。趁火打劫的沙耶達也笑嘻嘻的落在不遠處,邊施法邊高呼道:
“小朋友~把這里占領下來后王位歸你,后宮歸我。千萬別跟我搶~不然和你拼命~”
至于城外的勤王軍,則被一名騎士攔在了城門口。騎著年邁戰(zhàn)馬,手持磨損長槍的蒙德緩緩移動目光,然后疲憊的自言自語道:“唔討伐支持惡政的人,應該也能算是善舉吧?”
“當然啦,既然是有膽量欺負幽聽蓉的壞人,不加倍的給他們報應怎么行?”
接話的是一個漂浮在圣武士頭頂上,分不清是天使還是惡魔女的女人。總算被阿絲摩蒂斯放出來的美琳絞起十指,惡狠狠的開始念咒語。這直接導致了前所未有的奇景出現(xiàn) ̄ ̄數(shù)千的正規(guī)軍,竟然被一個騎士單槍匹馬的沖散。抬頭可見的城門則成了死域,即使勤王軍不惜代價也沖不破混血女妖的十指關。
對不幸的士兵們而言,憤怒的榮軒猶如魔神般可怖。他就像是額頭上寫著‘粗暴,兩字的殺人機器,轉眼間便把整座宮殿化作了火海。在榮軒肆虐過的的方,連草都沒留下半根。畢竟他有著屠宰巴洛炎魔如切菜的實力,用來對付普通人實在太過的大材小用。
另一方面,茱荻和沙耶達非常自覺。他們無意爭搶榮軒的獵物,只把自己定位在輔助上。于是宮殿的各個出口都被魔法覆蓋,翻滾著致人死命的毒氣、酸霧、或火云。無路可逃的士兵們倉皇來去,最終總會遇上鮮紅的浪濤。
“太過分了點吧?”
跟幽聽蓉一起走出房間的今夕搖搖頭,低聲的喃喃自語。他四周的景象完全是幅現(xiàn)世修羅圖,但只有凄慘沒有壯絕。雖然五個‘高手,法師偷偷聚到一起,想憑借共同的力量設防并找機會逃走。可是黑日管家只干脆的沖過去揮出一拳,就把正在施展傳送門法術的可憐蟲擊碎成一團爛泥狀物質。
“就、就算你是傳奇領域內的強者,得罪了皇家法師協(xié)會也只有死路一條”
某個術士高聲尖叫,威脅再度舉起拳頭的榮軒。于是榮軒轉了半個身,將目標修正為這個褲頭已經(jīng)濕透的敵人。稍后停留附近的人都看到法師的身體爆散成碎渣,迸射向四面八方。即使他早早為自己施加了抵抗火焰法術和石膚術,但在榮軒的破壞力面前依然是不堪一擊。
‘差不多了,最好別牽累到無辜的人。,
見到榮軒似乎真打算趕盡殺絕后。今夕不禁開始擔心情況會不會失控。 ̄ ̄雖然士兵是有風險的職業(yè),為國家犧牲也算是工作的一部分。但如果任憑榮軒擴大戰(zhàn)場,只怕最后連整個海爾賽都會付之一炬。今夕無意把平民也牽扯進來,于是唯有趕緊尋找安撫榮軒的辦法。結果他用目光到處搜尋,找到了縮在墻角的馬歇爾四世。而發(fā)覺到形勢不妙的老國王則佝僂起身體,對著緩步靠近的今夕大吼道:
“不準過來這是御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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