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4:姐妹
也不知道為了什么,文文一看到倆姐妹的表情只覺得心頭一熱轉(zhuǎn)頭對那老板道:“六千”
見女游俠終于開了口,老板的臉立刻笑得跟朵菊花似的。干買賣奴隸這行的,最希望的就是有許多客人看中同一件貨物,往往會為了爭個面子把價格叫得遠遠高于老板的出價,他自然也能賺個盆滿缽滿了。
果然,那老頭見文文真的出了價,原本寫滿了得意的老臉立刻氣得哆嗦起來,扯起嗓子大喊道:“七千金幣”
“八千”萬事開了頭就容易多了,女游俠出價也變得毫不遲疑。
“九千”
“一萬”
“一萬一”
“一萬二”
那老頭被明顯是故意抬杠的文文氣到了,喘了一會才大聲道:“一萬五,我出一萬五千枚金幣”
聽了這老頭的話,老板笑得連眼睛都看不見了。不過一會工夫,客人的出價已經(jīng)是開價的三倍,這又怎能不讓他喜出望外?
文文似乎也失去了耐心,連看都不看那老頭一眼,立刻接著大聲道:“兩萬”
女游俠這句話一出口,周圍也變得一片安靜。她的這個價格已經(jīng)非常驚人了,而且一下就加了五千金幣,更是顯出了志在必得的決心。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個老頭身上,覺得他不會再出價了。
果然,那老頭猶豫了好一會,然后貪婪地剜了那對姐妹花一眼,最終悻悻地說道:“兩萬枚金幣,夠買一百個女奴的了,我不要了”
看著那老頭帶著保鏢氣沖沖地離開,商店老板滿臉笑容地對艾黛拉道:“恭喜您,小姐。這兩個女奴現(xiàn)在是您的了,一共是兩萬枚金幣,承蒙惠顧”
女游俠正為趕走了那個猥瑣的老頭而高興,聽了老板的話后才察覺情況不妙,看著對方訕訕道:“我沒錢”
文文話音剛落,那老板滿是笑容的臉色立刻垮了下來,看著幾人大聲喝道:“敢情你們是在逗我玩吶?”
老板的怒喝還在地下市場里回蕩,周圍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十幾個手持武器的男子,慢慢向致遠等人圍了上來。
文文和對方叫價十分突然,等致遠等人反應(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喊出兩萬金幣的高價了。驚訝之余致遠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那個叫道格的家伙早跑得沒影了。而在市場的周圍,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不少手持勁弩的人影。所有人都對致遠等人怒目而視,一副隨時會動手的樣子。
憑心而論,這地下奴隸市場雖然對奴隸們來說猶如地獄,但對顧客卻一向是很公平。所有店鋪的老板都不會逼著顧客強買強賣,和別處相比,這里的價格也還算公道,“貨物”的質(zhì)量也很不錯。否則這個市場也不可能存在這么長時間,而且還非常興旺。
然而要是有人在市場里搗亂,比如象文文這樣,出了價卻又不掏錢的客人,當(dāng)然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市場花大價錢養(yǎng)了一幫實力不弱的打手,為的就是維護這個地下世界的秩序。
“各位,生意可不帶這么做的。”看到市場的打手把致遠等人團團圍住,那老板惡狠狠地說道:“要么你們拿出兩萬金幣,我把貨物交給你們帶走;要么你們就留下來補償我的損失”
“做夢”平時一貫非常冷靜的文文來到奴隸市場后就有些反常,沒等其他人開口就清叱一聲,同時“刷”地一聲拔出了短劍。
見女游俠有動手的意思,那些打手也紛紛舉起了武器,就連遠處的弩手也開始向眾人瞄準。而關(guān)杰等人自然也不甘示弱,紛紛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
眼看雙方的沖突一觸即發(fā),隨時可能展開一場的戰(zhàn)斗,致遠已經(jīng)搶先出手了
不過致遠并沒有使用任何武器,也不是借助魔法的威力,他只是往老板面前一站,把手里的東西直接遞到了對方的眼前。
“停”那老板自然是個識貨的人,一看到致遠手里的東西立刻喝住了蠢蠢欲動的打手。
從致遠手中接過那件物品仔細地觀察了一番,這老板驚訝的神色越來越濃。最終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滿心歡喜地問羅杰道:“這位先生,您是打算用這塊魔力水晶來付款嗎?”,
雖然知道這塊魔力水晶的價值,但致遠臉上沒有絲毫不舍,只是淡淡地說道:“沒錯。你估一下價吧,多余的錢都換成冒險者工會的金卡就行。”
致遠并不打算在如此不利的條件下和對方動手,所以只能老老實實地付錢了。雖然在他的空間戒指里,類似的魔力水晶還有不少,并不是什么希奇的東西。但在商店老板的眼里,這卻是自己從來都沒高級貨,所以在知道致遠要用魔力水晶來付款時,他臉上的笑容甚至比剛才文文叫出兩萬枚金幣的高價時更開心。
既然致遠有錢付帳,他們一行人立刻從搗亂分子變成了座上賓。那些打手就象出現(xiàn)時一樣迅速消失,而老板已經(jīng)在給這塊魔力估價了。
就連致遠也不得不承認,這個雖然這個市場經(jīng)營的貨物極不人道,但這些商人還是挺有商業(yè)道德的。老板給那塊魔力水晶估的價格是五萬金幣,和致遠自己估計的幾乎沒有差別。
其他人都為致遠居然有這么珍貴的魔法水晶而感到驚訝,不過考慮到他的藥劑師身份,擁有一些珍貴的魔法材料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只不過致遠的這塊魔力水晶居然值五萬金幣,著實令見慣大場面的威廉也有些暗暗心驚。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順利了,致遠的空間戒指里少了一塊魔力水晶,懷里卻多了三張面額一萬金幣的金卡,身邊還多了一對明眸善睞、嬌俏可人的雙胞胎姐妹花。
“主人”這對姐妹顯然對把自己從老色狼手中拯救出來的文文非常感激,一離開店鋪就殷勤地向女游俠施禮。
然而文文卻并沒有接受這對姐妹的意思,她有些遲疑地看了致遠一眼,然后冷冷地說道:“錢是致遠的,他才是你們的主人”
要不是有面具遮著,其他人一定能看到此時的文文羞得俏臉通紅。她一時的沖動差點釀成大禍,要不是羅杰出手幫忙,別說救出這對姐妹了,就連其他伙伴也都要陷在這里。以文文的性格來說,她是絕對沒臉以姐妹主人自居的。
“雖然這對姐妹是不錯不過我要是接受了她們,一定會被文文鄙視的。”看著嬌俏可愛的雙胞胎,致遠不禁痛苦地想道:“魚與熊掌不能兼得,算了我還是要文文吧”
一心以為這是女游俠對自己的考驗,致遠連忙嚴詞拒絕道:“別別,我可沒有買奴隸的打算,要不給這倆姐妹一點錢,讓她們自己回家鄉(xiāng)去吧”
“看看這兩個漂亮的***,什么自保的能力都沒有,簡直就是一對小羊羔啊”妮娜是個惟恐天下不亂的主,聞言首先反對道:“你要是讓她們自己回家,不就等于把她們送回奴隸販子手里嗎?”
“妮娜說得很對。”美美也同意妮娜的說法,擠眉弄眼地對致遠道:“這么做就等于把她們重新置于險地,我看你還是留下她們吧。”
“可是她們不是自愿成為奴隸的。”雖然致遠心里很想留下姐妹花,不過表面上還是大義凜然地道:“身為一個正義的人,我怎么能這么做呢?”
“主人,我們自愿留下”聽出了致遠話中的意思,那對姐妹異口同聲地道:“我們愿意成為您的奴隸”
身為雙胞胎的兩姐妹之間有種神奇的心靈感應(yīng),此時她們的想法完全一樣與其成為別人的奴隸,倒不如就跟隨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至少他看上去不那么討厭,而且性格似乎也很和善,應(yīng)該會是個不錯的主人。
“我叫米蘭,是姐姐。”
“我叫依蘭,是妹妹。”
兩個長相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孩說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同時向著致遠行禮道:“見過主人”
東部大陸銀月城
翻出窗外的阿卡尼斯用蹲伏的姿勢消去慣性,落在走廊上。他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比一只貓還要輕盈。雖然整棟宅邸里的人都在靈吸怪的控制之下,但保持安靜是阿卡尼斯的習(xí)慣。這個良好的習(xí)慣幫他度過了很多難關(guān),包括一些足以讓普通人腦袋搬家一千次的大事件。,
沒有任何的猶豫,阿卡尼斯就藏身到了陰影中。他靜靜的站了一會,以確定那些靈吸怪沒有派受控制的奴隸跟出來。同時阿卡尼斯也在思索著今后的做事步驟,他知道與那扎它們的聯(lián)盟已經(jīng)很難再維系下去了。即使用最樂觀的態(tài)度來估計,那些靈吸怪也將在打倒羅蘭的瞬間與阿卡尼斯反目成仇。它們會向還沒來得及慶祝勝利的阿卡尼斯射出心靈能量,瓦解他的抵抗。然后一邊嘲笑,一邊撬開這個盜賊的頭蓋骨。
這個存在于想象之中,卻有很大實現(xiàn)可能的結(jié)局困擾著阿卡尼斯,那不是他希望得到的下場。阿卡尼斯不惜成為盜賊,并且千里迢迢,九死一生的趕來銀月城,是為了能帶上羅蘭的心臟返回,并把它作為禮物送給維利雅。
‘維利雅姐姐,
這個名字給予了阿卡尼斯力量,像是催眠術(shù)和麻藥般的催逼出了他的潛力。振奮起來的阿卡尼斯不顧因為遭到心靈攻擊而殘留下的頭疼,竭盡全力的思考著。他用全部的意識與本能過濾著曾經(jīng)獲得的情報,最后找到了另一個名字。 ̄ ̄丹尼爾.巧手,出色半精靈盜賊。
根據(jù)阿卡尼斯曾經(jīng)呆過的。某個盜賊工會所得到的情報來看,丹尼爾持有著神器,沃金女神的項鏈。雖然只是件次級神器,但沃金項鏈能很好保護佩戴者,這主要體現(xiàn)在三個方面。
一,沃金項鏈能夠減輕佩戴者受到的物理傷害。
二,三極以下的法術(shù)對沃金項鏈的佩戴者無效。
三,每天一小時,項鏈的佩戴者免疫包括困惑、魅惑、控制、恐懼、震懾等在內(nèi)一切法術(shù)或異能。
當(dāng)然,為了獲得這些優(yōu)勢。佩戴者也要付出相當(dāng)大的代價。 ̄ ̄尤其是未受過財富女神沃金祝福的人,他們會在佩戴沃金項鏈后一個月內(nèi)徹底破產(chǎn)。連一個銅幣都留不下。而且直到放棄項鏈為止,都得靠乞討過活。不過對現(xiàn)在的阿卡尼斯來說。這些都只是小小不便。為了能殺掉羅蘭,并活著回到維利雅的身旁,他不在乎需要冒點險。
很快,阿卡尼斯就決定了今晚目標是丹尼爾。這是他在目前狹窄的視界內(nèi),唯一可以看得到的道路。阿卡尼斯別無選擇,只能付諸行動。此刻他不得不慶幸,自己在不久前對今夕進行了調(diào)查。
當(dāng)時阿卡尼斯僅僅是想探查一下羅蘭的盟友到底有多少。并確定今夕是否屬于自己可以獨力剪除掉的對象。結(jié)果讓當(dāng)然讓他感到了憤怒與失望,可是現(xiàn)在那番辛苦卻得到了回報。于是阿卡尼斯溜出了豪斯家族的宅邸,在夜色的掩護下向著多比奇?zhèn)虮鴪F駐走去。他不時的抬手撫摸匕首和軍刀,非常確定自己很快就會用上它們。雖然羅蘭留給阿卡尼斯的傷還沒有痊愈,但今晚這個盜賊的對手并不是那個黑衣劍士。
在夜色中,五口會傭兵團的駐靜得像片墳?zāi)埂<词褂辛阈堑捏艋鹕⒉荚趲づ耖g。它們帶來暖意也無法驅(qū)除寂靜。在這段日子里,多比奇?zhèn)虮鴪F的人數(shù)減少了四成。這并不是由于特倫特的領(lǐng)導(dǎo)能力太差,否則整個傭兵團早就散了。
事實上五口會傭兵團跟其他傭兵團一樣。正面臨著沒有任務(wù)可接的窘境。這意味著收入的斷絕,而且政府答應(yīng)補貼給戰(zhàn)爭中死亡者的撫恤金遲遲沒來。結(jié)果特倫特只能到處尋找任何接得下的任務(wù),連一點挑剔的余都沒有。雖然在這期間他有心找今夕幫忙,但那些小任務(wù)連交給菲里和黑鳳都嫌大材小用。所以特倫特只能盡量支撐,眼看每天有越來越多部下背上行李,永遠的離開了傭兵團。
現(xiàn)在阿卡尼斯來到了傭兵駐的入口,用冰冷的視線掃過那些帳篷。他決定系統(tǒng)性的展開工作,于是取出匕首,割斷了身上還包扎著的幾根繃帶。數(shù)十尺外的一個哨兵正靠在長矛上打瞌睡,沒有注意到阿卡尼斯的逼近。所以當(dāng)一只冰冷的手從背后扼住他的喉嚨時候,這個哨兵還咕噥了一句‘別開玩笑,。,
這讓阿卡尼斯發(fā)出了陰沉的笑聲,并用匕首的側(cè)面拍了拍哨兵的臉。猛然驚醒的哨兵看到了明晃晃的利刃近在咫尺,而且他的氣管在阿卡尼斯的手指緊扼下扭曲了。這個哨兵立刻發(fā)出了公雞被屠宰時的悲鳴聲,接著聽到了阿卡尼斯附在他耳邊提出的問題。
“第五中隊的駐是哪邊?”
“嘶咿~北面嘰~”
在阿卡尼斯放松手指的瞬間,好不容易吸進口氣的哨兵回答道。再度將力量灌注進手臂的阿卡尼斯點點頭,感到相當(dāng)?shù)臐M意。他盯著吐出白沫的哨兵,低聲問道:
“怎么找到偵查隊長丹尼爾?”
“咳灰白、灰白相間的帳篷。咕格格格格”
哨兵回答了第二個,也是最后的問題。得到需要的情報后,阿卡尼斯的手背浮現(xiàn)出了靜脈。這次他沒有做任何保留,于是哨兵的臉色很快變成了青紫色。阿卡尼斯傾聽著氣管與動脈破裂的聲音,然后突然將手往邊上一扭。這使得哨兵的身體猛烈彈動了一下,接著他便進入了死亡前的痙攣階段。
“我在靠自己來掀起一場戰(zhàn)爭。”
一分鐘后,阿卡尼斯喃喃自語著拋下了不再動彈的哨兵,他把尸體簡單拖去邊上。用一些廢棄物掩蓋起來。根據(jù)這個哨兵剛才的表現(xiàn),即使碰巧有人來查崗,也只會以為他跑去哪里偷懶了而已。將尸體藏好后,阿卡尼斯侵入了傭兵駐。他像個在黑夜中出沒的鬼魂般悄悄前進,無聲無息的從一個個帳篷旁經(jīng)過。最后阿卡尼斯到達了北面的區(qū)域,并藏身在一棵樹后。他借著月光仔細尋找,將所有顏色為灰白相間的帳篷都區(qū)別出來。
經(jīng)過一番努力,阿卡尼斯找到了四個符合條件的帳篷。這個盜賊將目標們的位置記入心底,然后滑出了陰影。稍后他來到第一間帳篷旁,只是簡單的看了幾眼就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第二間帳篷值得阿卡尼斯入內(nèi)一探查。但由于住著人不是丹尼爾,所以阿卡尼斯像對待哨兵一樣很干凈利落了殺了他。
在第三間帳篷前。阿卡尼斯小心翼翼的停下了腳步。他仔細打量周圍,認真的做著計算。沒過多久。阿卡尼斯就數(shù)著數(shù)字向前右走了五步。然后他趴到上,用手指從沙石間撥出一根線。阿卡尼斯用堪比外科手術(shù)精細動作將線切斷,隨后才松了口氣。站起身的他直接走向帳篷,并用匕首尖在帳篷上戳了個小孔向里窺視。這次阿卡尼斯找到了目標,丹尼爾正在和一個女性黑暗精靈 ̄ ̄菲里一起喝酒。
此刻丹尼爾還沒察覺到危險的逼近,只是瞇著眼睛對菲里上看下看。無論種族與膚色如何,菲里都是無可置疑的美人。她豐滿的胸脯。纖細的腰肢,和修長的大腿都能勾起男人yu火。而銀色的發(fā)絲則使菲里附帶了某種神秘的感覺,在燭光中猶如存在于現(xiàn)實邊界的幻景。那些筆直垂下,經(jīng)過脖子,覆蓋肩膀到和鎖骨上的發(fā)絲異常細密,仿佛銀色的溪流。要不過菲里將暴風(fēng)劍橫架在腿上。恐怕很多男人都會想冒險一親芳澤。
當(dāng)菲里將架在一起兩條腿交換位置時,丹尼爾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他煩躁的將酒杯在雙掌間磨搓了一會,然后小心翼翼的說道:
“考慮一下。今晚留下來怎么樣?”
對此菲里回答是拿起暴風(fēng)劍,連鞘一起抽在丹尼爾的臉上。她鄙夷的看著丹尼爾摔下椅子,在塵土中打滾。在將暴風(fēng)劍回歸原位后,這個黑暗精靈矜持的拿著酒杯,用帶有刻骨嘲諷意味的語氣說道:
“下次我會割下你的舌頭。”
“今夕會知道的。”
丹尼爾慢慢翻轉(zhuǎn)身體,呻吟著爬起。他一邊擦著滿嘴都是的血,一邊口齒不清的的回答道。菲里下手相當(dāng)?shù)暮荩辽俅蛩蓜恿说つ釥柕膬膳叛例X。當(dāng)然,丹尼爾的理智也因此回到了腦海里。他坐回椅子里,看著擦在雙手上的血污發(fā)出‘嘖嘖,聲。丹尼爾用舌頭在嘴里攪動了一會,接著吐出了一大口鮮艷的口水。他望著那灘污跡發(fā)出悲嘆,然后轉(zhuǎn)向菲里說道:,
“行行好,饒了我吧,我不是圣人,也沒有被閹割過。拜托,別再這樣玩弄我了。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這、這都第幾次了?”
“去憎恨生下你的公豬吧,誰讓他騎到了精靈的身上。”
“就為了這個?”
“就為了這個。”
菲里用相同的句子,不同的語氣回答了丹尼爾的問題。她對著目瞪口呆的半精靈發(fā)出冷笑,稍后在殘酷的笑容中加入了一絲溫柔。菲里拿起邊上的酒杯,高舉著緩緩喝空了里面的酒。等到重新低下頭來后,她的眼中多了一層嬌媚的水波。菲里盯著因為發(fā)現(xiàn)水波而開始喉結(jié)上下打滾的丹尼爾,用冷硬依舊的聲音說道:
“你前面說,要把我來這里的事情告訴今夕?”
“如果我說‘是,,你會怎么樣?”
“簡單,干掉你,毀尸滅跡。”
聽到丹尼爾的話后,菲里毫不猶豫的抬起下巴,抬手對著她那優(yōu)美的脖子劃了一下,做出‘喀嚓,的手勢。丹尼爾看得心臟大跳了幾下,只覺得混合著恐懼重新在心底浮起。他想吞口水。卻發(fā)現(xiàn)口舌已干。于是丹尼爾猛喝了一口酒,結(jié)果由于傷口被刺激得巨疼而皺緊了臉。他好不容易才恢復(fù)過來,能夠揉著牙床勉強說道:
“你到底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進步或者是改變?我也不清楚。”
“你也不清楚?”
“總之,是為了能留在今夕的身邊。”
菲里輕聲說道,同時拿起酒瓶,將酒斟進杯子里。她完全不理睬迷惑的丹尼爾,只是像在自言自語般的繼續(xù)說道:
“惡心,實在是太惡心了。我竟然要跟那么多低等種族在一起,而且徹底征服了我的竟然會是人類。這真是荒唐,可是卻活見鬼的一點都沒搞錯今夕真的是人類。我也真的成了他的情人我居然還很高興,高興得讓自己惡心”
菲里越說愉快。音量卻沒有提高。丹尼爾吃驚的看著面前的黑暗精靈捏碎了酒瓶,讓酒水灑得到處都是。但這時菲里忽然平靜了下來。不過丹尼爾很快就明白那只是表面上平靜而已。因為菲里用燃燒著火焰的眼神望著他,以潛伏著驚濤駭浪低沉語氣說道:
“幸好還有你,一個更惡心的存在。低賤半精靈,每次和你一起坐半個晚上后,我就會覺得其實自己平時過得并不壞。光是看到你的臉我就想吐,聞到你呼出的臭氣更是讓我覺得皮膚都快結(jié)冰了。總有一天我會忍不住殺了你的,到了那時候我就會離開今夕。”
在說出最后一句時。菲里先前在隱藏的身體里,仿佛隨時都會爆發(fā)出來的激烈情緒忽然消失了。她仰起頭,怔怔的望著頂上帳篷。鮮血沿著酒瓶碎片從菲里的掌緣滴下,但她似乎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疼痛。菲里只是專注的望著頭頂,不讓眼中的淚水溢出。
“到了那個時候我就會離開他。”
菲里重復(fù)道,接著一腳踢在丹尼爾的下巴上。可憐丹尼爾正聽得全神貫注。連一點防備都沒有。他悶哼一聲就仰天翻倒。好在丹尼爾天昏暗之余,很快便聽到了摻夾著嗚咽的禱文。然后一個治療術(shù)在他身上產(chǎn)生作用,驅(qū)散掉了疼痛。當(dāng)恢復(fù)過來后。丹尼爾只看到一片狼籍的帳篷,而菲里已經(jīng)不見了。
“今夕,我真不該當(dāng)你的朋友。否則的話,至少還有爭一爭的機會。坦白的講,我已經(jīng)不想當(dāng)你的朋友了。”
丹尼爾從上撿起還剩一半的酒瓶,喃喃著自言自語道。他用眼角瞄到了菲里倉促間來不及帶走的暴風(fēng)劍,于是又嘆了口氣。沮喪之極的丹尼爾走向床鋪,準備靠它來忘記一切煩惱。這時他感到有冷風(fēng)吹到來,顯然有人撩開了門簾。丹尼爾以為是菲里去而復(fù)返,但他懶洋洋的轉(zhuǎn)過身后,卻發(fā)現(xiàn)了離自己一步之遙的阿卡尼斯。
立刻僵住的丹尼爾慢慢放低視線,看到一把頂在他心臟位置的匕首。阿卡尼斯控制的非常精確,使得匕首尖能穿破衣服,卻沒有傷到丹尼爾的肌膚。他用陰冷的眼神望著對方,過了一會才低聲說道:,
“給我沃金項鏈,不然我就去殺了剛才的那個黑暗精靈。”
“你會錯意了,她可不是我的情人。”
丹尼爾鎮(zhèn)定的說完,又補充道:
“而且你那么做的話,很快就會倒大霉的。”
“你是指今夕會與我為敵,是嗎?”
阿卡尼斯惡毒的笑了笑,一點都沒有動搖。在保持匕首不動的情況下,他慢慢抬起另一只手,輕輕撥動了空中的一根繩子。于是帳篷角落里的一個鈴鐺響了起來,這讓丹尼爾顯出了一絲不安。捕捉到這個表情的阿卡尼斯再次笑了起來,他放下手,滿帶嘲弄意味的說道:
“不是情人?嗯?或許沒錯吧。不過她能讓一個專業(yè)盜賊心迷意亂,連有人進出門卻沒有觸發(fā)陷阱都發(fā)覺不了。很好笑不是嗎?嗯?呵呵呵呵。喂,你也笑吧。聽見沒有,我有準許你笑啊”
在阿卡尼斯越來越緊迫的威逼和譏諷下。丹尼爾臉上的肌肉開始抽*動。他努力想要做出笑容,但終究失敗了。阿卡尼斯愉快彎著嘴角,隨后將匕首緩緩游走到獵物的喉嚨處。丹尼爾不安的舔了舔嘴唇,聽到阿卡尼斯在他的耳邊低語道:
“我數(shù)三下,沒有項鏈,就打暈?zāi)悖侔褎偛诺哪莻€黑暗精靈抓來。我會**她,折磨她到死,最后再干掉你,自己找項鏈。”
“你搞錯重點了。”
丹尼爾不自覺的抖了抖身體。緊張的說道。阿卡尼斯聽了后笑笑,然后拉長聲音說道:
“一~”
“你會被今夕宰了的”
“二~”
“那個黑皮女人隨便你想做什么。都和我沒關(guān)”
“三”
“好吧我給你那該死的項鏈真活見鬼”
當(dāng)阿卡尼斯用空著手做出準備肘擊的姿勢時,丹尼爾宣布自己認輸了。稍后他示意拿項鏈需要動用到左手。于是阿卡尼斯立刻抽出軍刀架到丹尼爾脖子上,并整個人后退拉開了距離。得到空隙的丹尼爾聳聳肩,接著揮起一拳砸在自己肚子上。這讓他一陣干嘔,但丹尼爾幾乎馬上就揮出了第二拳。看著這一切的阿卡尼斯搖搖頭,然后有些佩服的說道:
“你找了個好方藏東西,我很意外。”
“你會后悔拿到它的,嗝自從把它帶在身上后。我賭錢連一次都沒有贏過。如果你敢戴上它嘔~”
在連捶自己的肚子六拳后,丹尼爾吐出了一個蛋型的深色盒子。它在落前就被阿卡尼斯用匕首截住,接著被一劈為二。這使得一條項鏈被掛在了刀刃上,它散發(fā)出柔和的金色光芒。匆匆抹過嘴丹尼爾指了指項鏈,然后對著阿卡尼斯說道:
“行了,它是你的了。”
“謝謝。”
阿卡尼斯一抖匕首。讓項鏈落入袖管中的暗袋里。他想了想,接著面帶遺憾的問道:
“你有什么可以簡單了卻掉的愿望嗎?”
“只打暈我就走,行不行?”
“當(dāng)然不。”
阿卡尼斯在臉上滑過一個殘酷的笑容。然后做了個含義為無可奈何動作。他用軍刀在丹尼爾的脖子側(cè)面壓出一條線,同時低沉的說道:
“看,你是今夕朋友。所以我不可能放過你,只叫你帶上包裹滾出銀月城。快點,別浪費時間。也許你可以再喝一杯,稍后再看著剛喝下去的酒從腸子里流出來。”
“我或許可以幫你干掉今夕。你要什么都行,把那個黑暗精靈留給我就好。”
丹尼爾頑固的說道,這讓阿卡尼斯失望的嘆了口氣。接著他今天第一次露出認真的表情,用非常嚴肅的態(tài)度說道:
“哪怕那個黑暗精靈對你有一點點的意思,我都會認真考慮你的建議。但很可惜,我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能的蛛絲馬跡。”
“是你太遲鈍了”
“好了,立刻選一個。我沒空在這里和你聊天,喝一杯,還是直接說永別?”
“我”
見到阿卡尼斯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后,丹尼爾吞了口口水。幾秒后他艱難的張開嘴,吶吶的說道:
“我、我喝永別吧白癡”
突然間,丹尼爾整個人向后仰去。他把手伸向自己的靴子,準備拔出其中的匕首。在阿卡尼斯的身后,悄悄溜進來的菲里用一氣呵成的動作抽劍揮劍。返回來拿暴風(fēng)劍的她蟄伏了很久,才等到這個時機。,
寒光閃過,丹尼爾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躺到了上。他訝異的移動視線,結(jié)果看到了自己那還站在原的無頭身軀,和正從菲里身上拔出匕首的阿卡尼斯。
金色荒原,于是勇氣源源不絕的從今夕心中涌出,如熾陽般的驅(qū)散了來自阿斯帝莫斯的束縛。
雖然以前唐僧也把致遠稱呼為“主人”,不過一具骨頭架子叫主人的感覺,可遠遠比不上兩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來得好。
眼見兩個長得俊俏、身材玲瓏凸浮又一模一樣的女孩叫自己主人,致遠心里就象長了草一樣癢癢的。要不是周圍還有其他人在,他早就眉開眼笑地答應(yīng)了。
“擦,剛才真不該把話說得那么漂亮”此時致遠不禁有些后悔,剛才把話說得太滿了。要是現(xiàn)在突然改變態(tài)度,別說美美會不高興,就連其他人都會有看法。
就在致遠暗罵自己裝過了頭的時候,關(guān)杰卻意外地開口道:“致遠,你就留下她們吧”
“咦?”被騎士的話嚇了一跳,致遠忙不迭起地問道:“關(guān)杰,你不是反對非法奴隸交易的嗎,怎么”
“如果這兩位小姐不愿意跟你走,我是絕對不會這樣說的。”沒等致遠把話說完,關(guān)杰就嚴肅地對他說道:“不過她們剛才表明了自己的意愿,愿意成為你的奴隸。所以我覺得無論是從法律還是保護弱小的方面考慮,你都應(yīng)該留下她們”
“既然連你都這么說了”雖然心里樂開了花,但致遠表面上卻是一副勉強的表情:“那我就留下她們倆吧”
“謝謝主人”見致遠答應(yīng)讓自己留下,兩姐妹立刻高興地向他道謝。從幾人交談的片言只語中,她們就知道新主人和他的朋友都是不錯的人。能遇上這樣的主人,也讓米蘭姐妹多少感到有些慶幸。
本來妮娜等人已經(jīng)是男人們目光的焦點,現(xiàn)在又增加了一對滿是異域風(fēng)情的姐妹花,所以在回旅店的路上,致遠一行人就更加引人矚目了。
這是米蘭姐妹被捕奴隊抓來后,第一次自由自在地逛街。生于南方的她們本就開朗活潑,現(xiàn)在又有了個不錯的主人,心情自然非常不錯,一路上也是歡聲笑語不斷。在看到一些從沒見過的新奇玩藝兒時,甚至還會纏著致遠問東問西。一路上姐妹都用清脆悅耳的聲音叫致遠“主人、主人”的,讓他的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
不過這對美貌的雙胞胎也很快引起了一些路人的覬覦,還沒等眾人回到旅店,就有一個衣著華貴的中年人攔住了他們。
“我叫羅意威,是一位男爵”這中年人一副自負的表情,傲慢地對眾人道:“這兩個是南方島嶼上的土著吧?樣子倒還不錯。多少錢,我買了”
“一個小小的男爵就這么囂張,居然敢打我女人的主意。”看著那個鼻孔朝天的家伙,致遠在心中暗自思忖道:“就算是侯爵老子說殺也就殺了,還怕你這個男爵么?”
致遠還真沒想到,自己還沒來得及米蘭姐妹好好說幾句話呢,就有人找上門來要買她們了。不過他又不缺錢花,又沒把對方的貴族頭銜放在眼里,自然不會理睬羅意威了。
倒是米蘭姐妹見一個貴族想要買下她們,都顯得十分緊張。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這個叫致遠的年輕人都要比羅意威好相處得多。但兩人又擔(dān)心致遠會懾于對方的身份,無奈地答應(yīng)對方的要求。
對米蘭姐妹來說,這就象剛剛從噩夢中醒來沒多久,卻發(fā)現(xiàn)另一個噩夢很快就要開始了一樣,讓她們既恐懼又絕望。在不知不覺之間,兩姐妹已經(jīng)一邊一個靠在致遠身上,下意識地抱住了他的胳膊。
少女的**緊緊貼在致遠手臂上,那柔軟中帶著幾分彈性的觸感讓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快了幾分,忍不住暗暗嘆道:“好爽這對姐妹,打死他我也不賣”
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致遠不緊不慢地說道:“我不賣,抱歉”
羅意威也沒料到一個冒險者居然拒絕象自己這樣的一位貴族,也不免有些惱羞成怒。不過雷諾斯市作為大陸北方最大的貿(mào)易城市,一向最講究買賣自由。就算羅意威有貴族身份,也不能強迫致遠賣掉他的奴隸。
然而羅意威對米蘭姐妹卻是志在必得,立刻決定用金錢讓致遠屈服。在他看來奴隸只是商品而已,只要開的價錢足夠高,對方根本不可能堅持著不賣。
“我出一萬金幣”想到這里的羅意威暗暗咬了咬牙,開出一個自以為很高的價格。
聽到這個價格的致遠不禁啞然失笑,慢慢對羅意威道:“她們是我剛從地下奴隸市場買來,整整花了兩萬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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