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6:高興
聽了伯尼這番話,致遠也有些心動了。只要動動手就能賺到錢,而且又不用冒什么風險。對現(xiàn)在幾乎一貧如洗的致遠來說,無疑有很大的誘惑力。
“行,過幾天我就來煉藥,你把材料準備好。”反正美美肯定需要修養(yǎng)一段時間的,致遠干脆地答應了伯尼的要求。
見致遠答應了自己的請求,伯尼也非常高興。在現(xiàn)致遠煉制的藥劑效果要比普通藥劑好了許多后,冒險工會的高層就向伯尼下達了指示,要他不惜代價再讓致遠煉制一批藥劑留著工會自用。
可別小看了這些藥劑,在激烈的戰(zhàn)斗中藥劑的效果往往就決定了冒險者們的生死。伯尼自然也很清楚,要是能說服致遠煉制藥劑,再加上他以前累積的功勞,自己得到升遷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恕?br/>
致遠當然不知道,自己在無意中幫助伯尼提高了諸神會所中的地位。他只是急匆匆地趕回去,在伙伴們焦急的注視下給美美灌下了祛咒藥劑。
隨著藥劑開始揮作用,美美的情況也漸漸開始好轉。他的臉色先慢慢從青紫色變成了蒼白,雖然看上去還是很虛弱,但比之前的情況已經(jīng)好多了。
與此同時美美胸前的魔法陣也生了變化。先是魔法陣內(nèi)那些細小的圖案漸漸變淡消失,然后同樣的情況開始轉移到更粗的線條上去。致遠估計按照這樣的度繼續(xù)下去的話,魔法陣到了晚上就會全部消失了。
“藥劑起效了。”致遠的話讓大家都松了一口氣,“你們?nèi)バ菹桑@里我看著就行了。”
此時關杰的好人性格又作了,搶著對致遠道:“還是我來照顧他吧,你一路趕回來又連夜煉藥,一定很累了。”
“不用了,我要留下來觀察美美的情況。”沒有接受關杰的好意,致遠淡淡一笑道:“你留下來也幫不上什么忙。”
知道致遠說的是事實,誠實的關杰也不再堅持,和其他人一起休息去了。
在體內(nèi)的黑暗能量一點點消失后,美美的情況也穩(wěn)定了許多。游吟詩人安靜地躺在床上,比之前動不動就面目扭曲地全身抽搐要安靜了許多。
致遠就坐在床邊,看著情況越來越好的美美,他不禁思索起昨晚生的事來。雖然搶走熾焰劍的人被找到了,但第二批殺手究竟是什么身份呢?在排除了多姆教的信徒想要殺害伙伴們的可能性后,致遠對這些殺手的來歷更加好奇。
這些殺手的目標無疑就是艾黛拉等三人中的一個。致遠相信關杰肯定不是他們的目標,一個剛從小鎮(zhèn)走出來的姑娘,是不會有人花那么大力氣去殺她的。
這么一來那些殺手的目標就只剩文文和美美了。說心里話致遠覺得這兩人一個殺人不眨眼、另一個來歷可疑,都很有可能成為別人暗殺的目標。不過文文和美美顯然都不打算說出真正的身份,倒是令致遠感到好生為難。
“要不要用媚惑人類法術讓他們說出老實話?”這個念頭在致遠腦中一閃而過,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定了。
媚惑人類這個法術在起效時的確能完全控制目標的行動,但在法術效果結束后,目標卻是能記得曾經(jīng)生過的一切事情。要是致遠對兩人施展了這個法術,那就等于和他們徹底翻臉了。和美美翻臉也就算了,但他對身材一流、充滿了神秘感的文文著實有些不舍,是絕對不會對女游俠這樣做的。
就在致遠左右為難之時,一個人影無聲無息地走進了房間,柔若無骨的身體很快纏上了致遠。會這樣做不會有別人,自然就是剛剛加入冒險小隊的妮娜了。
密如珠雨的響聲過后,龐大的星質構裝體徹底瓦解。它各個組成部分到處飛散,落后消融于無形。那扎雖然因此避免了粉身碎骨的下場。但還是挨了好幾魔法飛彈。它翻滾著撞在墻壁上,連章魚般的頭顱都被打凹下去一塊。那扎癱倒在,流出無色的血液。這個噬魂怪甚至沒來得及做任何事情,便被今夕徹底的擺平了。希休和厄姆看得心中一寒,它們知道換了自己只會更慘。,
“看來,這次要撤退,不再是我們了。”
在吹了聲口哨后,羅蘭笑吟吟的說道。他向今夕投以贊嘆的目光,然后向前走去。
羅蘭似乎很隨意,不過希休看出了問題。它立刻動心靈力量。接著抬手一指,使得不省人事的那扎消失在空氣中。下一瞬間。以高進行沖刺的羅蘭滑過那里,雙手的光能劍只劈開了空氣。抓到機會今夕隨手出魔法飛彈。搶攻剛剛施展完心靈異能的希休。但厄姆及時出現(xiàn)在希休身前,不知用什么手段吸收掉了魔法飛彈。
另一邊血斧開始咆哮。它仰頭狂吼,出原始而狂暴,足以讓普通人喪膽的喊聲。在下水道中,這個半獸人聲音完全傳不出去。它們來回震蕩,幾乎震破了今夕的耳膜。當血斧低下頭來時,它的雙目已經(jīng)變得赤紅一片。這個半獸人再度出咆哮。然后舉著雙手斧沖向了羅蘭。
羅蘭消掉手中的光能劍,隨后拔出腰旁的雙劍迎戰(zhàn)。雖然下水道作為戰(zhàn)斗的場所略嫌狹窄了一點,但他仍然從容的前進后退。
羅蘭舒緩揮動雙劍,在狂烈飛舞的斧刃下尋找著機會。他很快現(xiàn)了一個空隙,于是右手的長劍立刻化作了電光。一道深達兩寸的傷口出現(xiàn)在血斧的肩膀上,但那個半獸人好像根本不在乎。它浴血奮戰(zhàn)。很快全身上下又添了好幾處劍創(chuàng)。終于有點受不住的血斧吶喊著高舉斧頭,再全力劈下。羅蘭在后退前把劍橫帶,劃過了血斧小腹。
轟然巨響中。血斧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深達半米的石坑。這個半獸人力量相當驚人,甚至連寇根都接不下這一擊。趁著灰塵揚起,遮蔽住羅蘭的視線時,血斧匆忙的從腰旁摸出瓶藥水,一口灌下。這讓它的傷口立刻開始恢復,在短短十幾秒內(nèi)就合攏收口。
在另一邊,今夕正在與兩只奪心魔交手。他非常小心的策劃每一次進攻與防守,因為心靈力量是他前所未見的技巧。在今夕的身旁,墻壁不時的扭曲碎裂。這是被法術偏轉開的心靈沖擊波在肆虐,每一波都蘊含了足以置人于死的威力。穩(wěn)穩(wěn)站著的今夕揮動雙手,用各種法術還以顏色。雙方你來我往,一時間難分上下。
相對于包羅萬象的魔法,奪心魔那種靠審視內(nèi)心、反復研究自身心靈意識換來心靈異能顯得更加精純。所以當今夕試著以化石為泥讓下水道頂塌下,想以此來活埋掉希休時,希休只用一個心靈震波就脫離了困境。倒是厄姆從中學到了經(jīng)驗,轉過來用同樣的手段對付今夕。隨著指向性心靈能量掃過,石塊紛紛落下。今夕手忙腳亂了一陣,好不容易才用力墻術擋住這波攻勢。
“死章魚,還真不信收拾不了你們了”
今夕弄巧成拙,頓時惡向膽邊生。他四下看看,忽然有了個極為毒辣的想法。帶著險惡的笑容,今夕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威力法杖。在激活威力法杖的同時,他低頭開始施法。幾秒鐘后,今夕雙手前推,出了一個三極法術,漩風術。
通常情況下,漩風術只能產(chǎn)生出小型的龍卷風,阻礙身處其中的人行走、施法、或者吹散一些惡性氣體。但現(xiàn)在今夕用威力法杖加強了這個法術,使得它的吸力大為上升,足以卷起一個人。
當然,身為奪心魔,希休并不把這種小法術放在眼里。它用心靈力量穩(wěn)固自身,就算十二級臺風來了也吹不動。不過希休忽略了一點:這里是下水道,它身邊就是‘黃金,滿滿的下河。于是當大量的糞便被漩風抽上來時,希休只來得及‘噫,了一聲,接著就被‘糞,風掃倒,慘被層層疊疊的‘黃金,堆積在身上。漩風不停的旋轉,最后將埋著希休的‘黃金,建筑刻畫出經(jīng)典的寶塔形。
“真不錯”
看到結果的今夕非常滿意。他點點頭,然后望向愣住了的厄姆。今夕笑瞇瞇的上下打量對方,而厄姆的皮膚則開始由青轉白。
這是奪心魔感到害怕的標志,因為它們的血色素會在緊張和膽怯時變淡。不畏懼魔法、在一念之間就能讓刀劍暗然失色的奪心魔終于感到了害怕。而且完成這項豐功偉績的今夕并沒有依靠神器或者巔峰法術,他只是活用了大堆的食物最終形態(tài)而已。,
今夕險惡的笑著,又開始準備下一個漩風術。
在十幾米之外,羅蘭輕靈的躍起,躲過了對著腳踝掃來的雙手斧。血斧狂吼著前沖,將斧身猛推過去。羅蘭輕蔑的微笑,接著交叉雙劍格擋住了這波攻勢。他借著對方的蠻力倒飛出去,落在數(shù)米開外。血斧則顫抖著身體,眼看屬于它的兩根手指落到了上。
這個半獸人的治療藥水已經(jīng)用完,它很清楚自己無法一對一的勝過羅蘭。但血斧的奪心魔戰(zhàn)友正自顧不暇,根被沒有來援手的可能。在絕望的情況下,頭腦簡單的血斧動了突擊。它高唱屬于半獸人的戰(zhàn)歌,無畏的向前猛沖。血斧要用蠻勇和犧牲來彌補實力上的不足,這是每個半獸人能向它們的神所奉獻的一切。
羅蘭再度微笑。他猶如舞蹈般的踮起腳尖,優(yōu)雅的轉了半個身體。這使得羅蘭輕易避開了血斧的沖鋒,只把右手的長劍橫在了對方的必經(jīng)之路上。血斧與羅蘭擦身而過,然后身形開始踉蹌。它右邊的腋下出現(xiàn)了巨大的傷口,那是足以致命的一擊。
“晚安。”
在距離血斧不遠處,羅蘭帶著可稱得上是溫柔的笑容說道。他緩緩的邁出腳步,準備了結對手的性命。但血斧拒絕倒下,它頑固的靠在雙手斧上,死死的瞪著羅蘭。這個半獸人沉重的喘息著,突然抬起一只手,將手指刺進了自己的眼睛里。
“請賜予我力量格烏什 ̄ ̄”
自殘的血斧放聲狂吼它所信奉的神祇之名,將無數(shù)的灰塵從墻壁上震下。借著這個殘酷的儀式,它終于獲得了格烏什的另一份贈禮。 ̄ ̄曾經(jīng)在神戰(zhàn)中失去右眼,有獨眼巨人別稱的格烏什接受一種特殊的信徒,那就是愿意自殘右眼,決心完全獻身于它的半獸人。
一瞬間,血斧的身體膨脹了近一倍。暗紅色的光芒環(huán)繞著它,使它看起來像是個浴血的魔神。從這個半獸人的喉嚨深處,涌出了‘咯嚕嚕嚕,的低吼聲。那并不是聲帶震動帶來的效果,而是它開始異常生長的內(nèi)臟和肌肉正在互相擠壓。血斧的上下顎不斷變長,最后成為狼嘴的模樣。巨大的獠牙從中長出,每一顆都閃爍著幽幽的青芒。
羅蘭仰視著面前的龐然大物,慢慢褪去了輕松的表情。他旋轉身體,抖開了披風。接著羅蘭消失在空氣中,代只而起的是劍光。他剎那間穿越了三十尺的距離,出現(xiàn)在血斧的身后。在這個過程中羅蘭至少揮出二十劍,每一劍都有分金斷鐵的威力。他曾經(jīng)用這招處理掉很多惡魔,但這次留在血斧身上的傷痕只有一寸深。那個高過四米的半獸人根本不在乎,好像只要抖一抖身體就能把這點小傷甩掉。它的皮膚很快被倒刺般的鬃毛遮蔽,破爛的盔甲則落到了上。
結束變化的血斧看起來像是個狼、熊、獅子、羊結合在一起的產(chǎn)物。在它多毛的頭顱上,長出了一對長而彎曲的犄角。血斧就以這對犄角引路,低頭對羅蘭動了沖鋒。隨著它重重的踏下蹄子,面都隨之顫抖起來。
面對不可能抵擋的攻勢,羅蘭輕輕的移動了腳步。當他向旁邊閃避時,血斧揮出了比柱子還粗壯的手臂。從血斧的指尖上,一片片匕般指甲依次彈出。它的體積再加上臂長,幾乎占滿了一邊的下水道。這使得羅蘭唯有縱身跳起。才能躲開致命的攻擊。不過隨著藏在血斧身后的尾巴彈出,它最后的死角也消失了。羅蘭勉強提起雙劍格擋這出人意料的一擊,接著遠遠的飛了出去。
再度落的羅蘭,已經(jīng)身處奪心魔制造出的靈能星質墻前方。雖然他以后空翻避開了跌倒危險,但用來游斗的空隙卻被完全奪走了。不遠處的血斧狂吼著前沖,企圖把羅蘭在靈能星質墻上壓碎。不過它很快現(xiàn)被撞爛只有靈能星質墻,而羅蘭則融入中陰影中消失無蹤。 ̄ ̄這不是通常的潛行躲藏,而是羅蘭的特殊能力。身為影舞者的他與陰影有某種程度的共生關系,以致于可以利用陰影進行有限的瞬間移動。,
“你完了,我會撕碎你。再丟進骯臟的下水道”
血斧耙抓著殘存靈能星質墻,用殘忍的語氣說道。它潮濕的鼻子不斷噴出霧氣。像是兩條錐形的白線。
逃出生天的羅蘭安靜的站著,慢慢調勻自己呼吸。他的氈帽落在腳下。豐沛的黑遮住了一邊眼睛。當血斧轉過身,再度出怒吼后,羅蘭將雙劍交叉在了胸前。他用柔和的目光凝視那兩把利刃,然后輕輕的說道:
“醒來吧,天魂、魅影。”
燦爛的光芒從劍尖出現(xiàn),抹過整條鋒刃。順應著羅蘭的呼喚,他手中的雙劍開始從沉眠中甦醒。
在羅蘭的右手掌握下。天魂突然輕微的顫抖起來。它薄薄的鋒刃看起來似乎寬了好幾倍,事實上那是高震動帶來的錯覺。與此同時,受控于羅蘭左手的魅影也在生改變。它慢慢的扭曲,整條劍身都變得模糊不清。從此刻起,魅影不再完全的存在于這個世界上。它將自己的一部分替換成了以太物質和負能量,借此獲得了能直接對靈魂進行打擊的能力。
羅蘭輕輕的揮動天魂。在空氣中留下一道明亮的軌跡。注視著他的血斧瞇起了眼睛 ̄ ̄這個半獸人記得天魂現(xiàn)在的模樣,羅蘭曾經(jīng)用它將成片的半獸人戰(zhàn)士掃倒。即使是格烏什的高階祭司,也完全無法抵擋。但魅影對血斧而言是陌生的。當初羅蘭還沒能擁有這把奇妙的武器。
血斧有些遲疑的踏前一步,舉起手臂但沒立即動攻擊。它不知道自己的準備是否充足,唯有盡可能的迫出每一分潛力。隨著血斧的肌肉被繃緊,環(huán)繞它的暗紅色靈光也逐漸加強。然后血斧突然噴出一口唾液,讓羅蘭不得不側了下身體以避免沾到。接著血斧低下頭,動了全力的沖鋒。整片區(qū)域都因為它的腳步而震動,簡直像要崩塌掉了一般。
這次羅蘭沒有再靈巧的躲避。他放松的站著,然后反手握著天魂刺了出去。閃著白光的劍鋒擦過犄角,帶出一大片火花。它削掉了血斧的耳朵,最后毫無阻礙的滑進肩膀。這一劍直沒至柄,完全無視毛皮和皮膚的阻撓。羅蘭做得如此隨意自如,好像他先前砍不開血斧那鋼鐵般的是故意在演戲。
假如這一擊命中的是普通人,那么對方肯定會因為內(nèi)臟被穿透而直接倒下。但血斧依然咬牙堅持,還猛甩肩膀,將緊握著天魂的羅蘭整個人提了起來。羅蘭在驚訝中失去了對自身的控制,接著被血斧環(huán)過雙手攔腰抱住。他匆忙的揮下另一把劍,讓魅影拂過血斧的背脊。雖然魅影沒有造成任何可見的創(chuàng)傷,但血斧立刻就感到了暈眩。它由于生之原力的流逝而變得虛弱,魅影直接打中了這個半獸人的靈魂。
“格烏什 ̄ ̄”
當魅影再度穿過血斧的身體后,環(huán)繞它身體的靈光消失了。這個半獸人拼盡力量呼喚它的神祇,并絞緊雙臂,勒得羅蘭的脊椎‘格格,作響。羅蘭肺中的空氣完全被壓迫了出來,可怕的麻痹感傳遍了他的全身。這時藍光亮起,挑開了血斧的頸部動脈。那是羅蘭在拔不出天魂的情況下,使用了隱刃護腕制造出的匕。這是真正致命的一擊 ̄ ̄沒有人能在大量失血后還活下來。
血斧出了前所未有的大吼聲,幾乎光憑聲音就把受它壓制羅蘭震碎。噴泉般的鮮血從血斧頸側射出,帶著‘嗤嗤,染紅了墻壁。它蹣跚著步行。然后加快了腳步。羅蘭被吼聲搞得頭暈目眩,手腳無力的被血斧扔了出去。他撞在不遠處的靈能星質墻上,內(nèi)臟仿佛翻轉了一般難受。羅蘭必須向后靠才不至于倒下,但這時他看到了加沖來的半獸人。羅蘭唯一能做的,就是勉強提起左手,把魅影瞄準逼近的血斧。下一秒,他聽見體內(nèi)傳來了肋骨的折斷聲。
整堵靈能星質墻在瞬間粉碎,化作無數(shù)閃耀的破片消融在空氣中。羅蘭在它們的歡送下倒飛進黑暗,左肩上插著半截犄角。他落后狼狽翻滾,然后咳出沉積在肺里的血液。血斧倒在不遠處上。完全喪失了意識。它的靈魂因為三度受到傷害而變得脆弱不堪,身上則插著震動不已天魂和另一把光能劍。剛才羅蘭在最后一刻啟動了隠刃護腕。用那把光能劍劈斷了血斧的犄角。否則的話,此刻他已經(jīng)被刺成串燒。沒準連整個手臂都會被扯下來。,
“真難纏”
經(jīng)過最低限度的休整后,羅蘭吃力的站了起來。他咬著牙齒將斷角從身體中拔出,用力的丟在上。羅蘭蹣跚著走到血斧的身邊,在取回天魂后向對方施以劈開頭骨一擊。他很小心這個半獸人的潛力,唯恐它還能再度站起來。但血斧毫不動彈,甚至在死亡到來時都沒有痙攣一下。終于安下心來的羅蘭吁了口氣,接著望向靈能星質墻殘骸的另一邊。他從腰包里摸出瓶藥水喝下。然后喃喃自語道:
“今夕,希望你沒有我這么狼狽咦咦咦?”
讓羅蘭失神于瞬間的原因,是希休和厄姆正在沒命的向他這邊逃來。那兩只奪心魔連頭都不敢回,只是拼命用心靈力量加快度。希休和厄姆滿身都是污穢,白玉般的臉色則已經(jīng)到了可以向任何一個美女炫耀其細膩和光滑的程度。羅蘭甚至懷疑,停在希休和厄姆臉上蒼蠅會不會失足滑倒。因為那兩只奪心魔血色盡失,章魚般的腦袋幾乎成了熠熠生輝的夜明珠。
“有種的別跑~”
正當羅蘭恍惚不已,不知道該不該跳去河對岸的通道阻擋奪心魔時。今夕的聲音追在希休和厄姆的身后傳來。于是那兩只奪心魔更加奮力的逃跑,以致于連度爆和面滑行之類的心靈異能都用上了。在經(jīng)過血斧的瞬間,希休稍微減慢度,用一個瞬的心靈異能傳送走了那個半獸人的尸體。這使得一大坨惡臭的穢物在漩風的包裹下飛來,劈頭蓋腦的灑在它身上。希休被打了個趔趄,然后毫不猶豫的繼續(xù)亡命飛奔。
厄姆在不遠處停下來,它靠著同伴自我犧牲換來的間隙打開了一道靈能傳送門。它不等傳送門完整的打開,就迫不及待的跳了進去。身負無數(shù)‘黃金,的希休則跌跌撞撞的隨后趕到,一頭栽了進去。這時剛跑到羅蘭視線范圍內(nèi)的今夕一揮手,操控著三個‘黃金漩風術,一起涌進了沒來得及關閉的心靈傳送門。結果門的那頭傳來了哀號,以及嘔吐和咒罵聲。
“你”
在刺鼻的臭味繚繞中,羅蘭目瞪口呆的看著停止追擊的今夕。今夕惡狠狠的吐出口氣,接著得意洋洋的拍去手上的灰塵。他轉過頭,望著呆若木雞的羅蘭說道:“反正這里黃金萬兩,所以我送了它們每人至少五十斤。不讓那些怪物帶些土產(chǎn)回去,實在是枉費它們那么喜歡下水道了。”
縱然羅蘭一向自認見多識廣,但此時此刻竟然搜腸刮肚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意猶未盡的今夕有些憾恨的搖頭,看著那道心靈傳送門被快的關閉起來。他輕輕松松的完成了讓羅蘭不敢想象的事情,幾乎讓那個傳奇殺手產(chǎn)生出崇敬的感覺來。
“我服了”
稍后羅蘭聳聳肩,放棄般的說道。他將天魂和魅影歸入劍鞘,然后向有些驚奇的今夕說道:
“今后不管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來找我?guī)兔ΑE砰_你曾經(jīng)和今天送給我的人情,我也愿意隨時隨和你站在同一邊。 ̄ ̄傻瓜才會和你作對,我覺得自己一直都太小看你了。現(xiàn)在我寧愿去和黑日管家交手,也不想跟你為敵。你的實力好像不主要體現(xiàn)在能施展高階法術上,至少我是這么認為的。你知道嗎?剛才被你收拾掉的那三只奪心魔都有接近傳奇領域的力量,可我根本沒見你施展出幾個像樣的法術。你到底”
“沒有無用的法術,只有無用的法師。”
今夕靜靜的開口,打斷了羅蘭的誠心恭維。這句來此瑋祺的格言讓今夕受益非淺,所以他才能在威爾傳授的技巧上進一步揚光大,創(chuàng)造出各種充滿奇思妙想的伎倆。跟今夕現(xiàn)在的手段相比,瑋祺的那些施法心得已經(jīng)顯得有點遜色。但它所包含的精神,依然是今夕在今后繼續(xù)展的方向。
作為聽眾的羅蘭若有所思,接著緩緩的點了點頭。他從上撿起氈帽,一邊拍打一邊微笑著說道:
“真正懂得這句話的法師,一定是強者。很榮幸我能認識其中的一個怎么說呢?我覺得自己的運氣真不錯。也許到了銀月城后,厄運女神就懶得再來找我了吧?”,
“你說得太夸張了。”
感到自己被捧得太高的今夕笑笑,轉開了話題。他皺起眉頭吸了下鼻子,然后扇動著手掌說道:
“我剛才好像干得太過火,把味道都我們快走吧”
“好。”
羅蘭會心的一笑,隨后跟有些尷尬的今夕先后爬上了墻上的金屬梯子。他們出現(xiàn)在幽暗公會的密室里,而阿納正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等待羅蘭。
“特倫特先生被綁架了。”
這是阿納的第一句話。
羅蘭掃了立刻僵住的今夕一眼,接著沉聲說道:“詳細點。”
“好的。”
阿納躬了下身,然后從斗篷里抬起一只手。他一邊閱讀著那只手上的小紙條,一邊以沒什么起伏的語調說道:
“四個小時前,在酒館有六名男子架走了特倫特先生。其中有五個是人類,一個是矮人。因為喝醉的原因,特倫特先生沒有反抗。但上去阻擋的弟兄有三個受傷,都是被帶頭的中年人用劍鞘擊倒的。之后我盡量調查了那些人的來歷,卻沒有現(xiàn)任何線索。所以暫時推定他們不是黑日城的居民,也許是最近才來的旅客。從衣著上判斷,那些人有非常有可能屬于某個正規(guī)機構。他們穿著的鎧甲上有”
“倒映在湖面上的銀月紋章?”
“是的。”
阿納驚訝的抬起頭,望著早就知道答案的羅蘭。而羅蘭則斜睨著面色越來越難看的今夕,慢慢的搖了搖頭。這時阿登納注意到了羅蘭那因為激烈交戰(zhàn),而被弄得凌亂又骯臟的斗篷。他盯著位于肩膀部位的破洞和血漬,萬分意外的問道:
“您受傷了?”
由于激動,阿納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自從認識羅蘭以來,他還沒見過有誰能在這個黑衣劍士的身上,留下哪怕是擦破油皮水準的傷痕。不過此刻羅蘭沒有心情回應阿納的關心,他更擔心今夕會被壞消息引得怒氣勃。因為在羅蘭心中藏著一個長遠的計劃,其中今夕的存在至關重要。于是他擺擺手。淡淡的說道:
“先不談這個,往下說。”
“是。”
阿登納順從的點頭,在瞥向今夕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敬畏。他很想知道,今夕究竟有什么本事,竟然能夠在讓羅蘭都負傷的戰(zhàn)斗中全身而退。不過目前阿納暫時把這份好奇埋藏在了心底,只是用恢復了平靜的語調說道:
“最后目擊到那六個人的方是在西城門,他們在那里和四個精靈,一個半精靈匯合。兩個出城追蹤的兄弟目前還沒有回來,所以暫時沒有更新情報可以參考。”
“嗯”
聽到跟蹤的盜賊無一返回后,羅蘭微微皺了下眉頭。因為在一般情況下。成小組跟蹤的盜賊會在跟出若干距離后,派遣其中之一返回報信。假如沒有那么做。那么多半就是失手了。不過在阿登納話中,羅蘭找到了他感興趣的內(nèi)容。他反復喃喃‘精靈,這兩個字好幾遍。然后對等在一旁的阿納問道:
“除了這件事以外,還有什么情況?”
“是的,銀月城的執(zhí)政部門決定在明晚舉行舞會,以歡迎白金龍神巴哈姆特的神使。”
“神使?終于還是來了。”
在短暫的愕然后,羅蘭很快接受了事實。他默默整理著最近生每一件事情,接著不經(jīng)意間瞄到了阿登納的左手。那只手被放在大腿上,只伸直了無名指。這暗號意味著被派出城去跟蹤的盜賊當中。有一個是克依。那個女人在幽暗公會的位僅次于羅蘭和阿納,她的失蹤并不是能夠一笑置之的事情。
“他”
羅蘭絞緊眉毛,低罵了一句。邊上的今夕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畢竟在這是羅蘭第一次在他的面前講臟話。雖然對于特倫特被連累一事,今夕感到非常惱火。但他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吵架的時候,于是壓抑著不快說道:
“怎么辦?”
“等對方的消息。”
用手指輕磕下顎的羅蘭瞇著眼睛。低聲的回答道:
“綁架是因為目標有價值。為了讓價值得以體現(xiàn),就必然要交涉。他們很快就會主動來聯(lián)系,提出他們的條件。你也可以放心。月灣騎士團的家伙還是很有規(guī)矩的。他們的成員不會隨便折磨俘虜,尤其是特倫特那么有原則的人。說不定他們還會互相敬重,最后交個朋友。”,
“你在耍我?”
別墅,然而此時美美隨時可能醒來,致遠可不想在游吟詩人醒來時,一睜眼就看到一副活春宮。無奈的他只得在妮娜充滿彈性的翹臀上重重拍了一下,同時壓低了聲音喝道:“別亂來,這里還有別人呢”
“嘻嘻你的自制力挺強的嘛”停止了自己的惡作劇,妮娜在致遠的臉上親了一口道:“親愛的,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叫美美的?”
雖然妮娜的觀察力讓致遠甚感驚訝,但身為一個神智清醒的男人,他還是立刻否認道:“別胡說,我和她只是普通隊友而已。”
“別騙人啦,當人家看不出來嗎?”根本不相信致遠的話,妮娜媚笑著對他說道:“你看到她受傷時,眼睛都快瞪出來了,那副樣子恨不得把那些殺手碎尸萬段,這好象不是普通隊友之間的關系吧,嗯?”
“這是隊友之間相互的關心嘛”致遠可不打算輕易承認妮娜說的話,歪著脖子強詞奪理道:“要是看到你受傷了,我會更著急的”
“盡挑好聽的說”致遠的話顯然很滿意,妮娜突然湊到他耳邊小聲道:“其實如果你真的喜歡美美的話,我可以幫你得到她哦”
“咦,你在說些什么啊?”被妮娜的話嚇了一跳,致遠轉過頭盯著她道:“你在這種事上幫我,難道自己就一點都不介意?”
“這有什么好介意的?騎士小說里說了,真心愛一個人就應該盡力讓他感到快樂啊”有些不解地看著致遠,妮娜說出了她對愛情的理解:“既然你喜歡美美,我就該幫你得到她好讓你開心啊”
沒想到妮娜對愛是這么理解的,致遠也不禁有些心動。欲魔本就是掌控的高手,要是妮娜肯出手幫忙的話,就算是美美這樣的冰山美人,也極有可能會情不自禁地投入致遠的懷抱。
不過考慮到美美的性格,她要是在知道這事的真相后,一定會滿大陸地追殺自己,致遠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見妮娜還是躍躍欲試地看著自己,致遠連忙忍痛正色道:“這事我自己會處理,你就別管啦,你只要乖乖地做我的小情人就好了。”
“嗯,聽你的”沉浸在愛情中的妮娜對致遠百依百順,要是被其他人知道她其實個欲魔,一定會感到無比驚訝。
“唔”妮娜話音剛落,美美就出一聲輕輕的呻吟。聽到聲音的致遠趕忙向美美看去,正好見到他慢慢睜開了雙眼,一副大夢初醒的樣子。
“我我這是在哪里?”兩眼無神地看著致遠,美美虛弱地問道:“我只記得在旅館里暈了過去,怎么會到這里來的?”
“算你走運,撿回來一條命。”知道美美已經(jīng)渡過了危險期,致遠也笑著對他道:“你中了亡靈法師的詛咒,全靠大家一起出力,我才制作出驅除詛咒的藥劑,否則你的性命可就難保啦”
雖然致遠說得輕描淡寫,但美美也很非常清楚亡靈法師的詛咒非同一般,要制作致遠所說的藥劑一定很不簡單。所以游吟詩人立刻流露出感激的神情,虛弱地對著致遠道:“多謝你們費盡心思救我的性命,以后我一定會報答你們的”
“別說什么報不報答的話”關杰剛好在這個時候進來,聽到美美的話后立刻大聲道:“我們是隊友,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偉大的致遠,這小騎士又在這里冒傻氣了,唐僧真想咬他一口”關杰的正義感著實讓唐僧很是不滿,忍不住對致遠抱怨起來。
不過雖然有這么一點小小的不和諧,但美美的性命總算是保住了,這個剛剛成立的冒險小隊也算是度過了最大的一個危機。
致遠又觀察了美美兩天,確認他體內(nèi)的黑暗能量已被清楚干凈,就按約直奔諸神會所煉制藥劑去了。對眼下窮得叮當響的致遠來說,賺錢儼然成了件非常迫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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