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426:一夜情
426:一夜*
然后。他們便聽到了‘砰‘地一聲,正是某種物體墜入水中的聲音。
望著已經(jīng)平靜的湖水,李戰(zhàn)、‘鐵手‘以及那如魔鬼般的女人半天沒有說話,似乎依然不敢相信今夕能在這種情況下全身而退。
無論如何,這都像是一個奇跡。
‘宗主的眼力果然不錯,此人對術(shù)道的理解,已然進入了一個全新的境界,遠遠超出了吾輩的想象,所以我們此次幽暗之行,此人不除,難以成功,怪不得宗主要費盡心計來策劃這么一個殺局。‘李戰(zhàn)輕嘆一聲,言語中似有一股無奈。
‘他的可怕,在不于其實力,我倒認為在他的身上,始終有一股無畏的精神讓我感到震撼。我真不敢想象,當我一個人獨自面對他的時候,我是否還有勇氣出手!‘‘鐵手‘臉上流露出一種怪異的表情,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你不可能有這樣的機會了。‘那如魔鬼般的女人咯咯一笑,眉間殺機一現(xiàn),略顯猙獰。
‘哦。這倒讓人費解了。‘‘鐵手‘冷然一笑道:‘難道說我就這么差勁?‘
‘敢說只手擎天差勁的人,放眼天下,只怕無人。‘那如魔鬼般的女人笑道:‘我這么說,只因為可以斷定此人未必能活得過今夜。‘
‘莫非‘李戰(zhàn)與‘鐵手‘吃了一驚,相望一眼,無不將目光投在那如魔鬼般女人的臉上。
那如魔鬼般的女人淡淡一笑道:‘其實我并沒有做什么,只是我這樣的一個弱女子,人在東部大陸,不得不有一些防身絕技,所以通常在我的兵器上都淬了毒。‘
她的話并非讓李戰(zhàn)太過吃驚,倒像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因為這如魔鬼般女人的真實身分就是東海忍者原步。
東海忍者能夠崛起江湖,最大的特點就是不擇手段,脫離術(shù)道原有的范疇置敵于死地,所以它給人留下的印象就是兇殘。原步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制毒用毒,堪稱行家中的行家,胭脂扣就是她創(chuàng)造出來的極為得意的一種毒。
‘鐵手‘卻皺了皺眉頭道:‘我好像并沒有看出此人中毒的跡象,他最后的一次出手,不僅充滿了想象,富于靈感,而且力道之勁,哪里像一個中毒者所為?‘
‘用毒之妙,就是要在不知不覺中讓敵人中了毒而不自知,便是旁人也無法一探究竟,這才是用毒高手應(yīng)該達到的境界。我在匕首上所用之毒,名為一夜*。這名稱浪漫而旖旎,惟有身受者才知道浪漫的背后,是何等的殘忍,因為它本是采用*藥所煉制,一中此毒,必須與人**;與人**,必然脫陽而死,所以一夜*后,中毒者能夠剩下的,不過是一堆白骨而已。‘原步的笑依然是那么迷人,卻讓李戰(zhàn)與‘鐵手‘無不打了個寒噤,倒退了一步。
‘這么說來,此人真的死定了。‘李戰(zhàn)看著不起波紋的湖面。自今夕落水之后,就不曾再有過任何動靜,他在想:或許用不著‘一夜*‘的毒發(fā),今夕就已經(jīng)死了,這絕不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他若不是死定了,我又何必攔阻你們下水追擊呢?此乃天寒時節(jié),湖水最寒,我實在不忍心讓你們因此而大傷元氣。‘說到這里,原步已是媚眼斜瞇。神情曖昧,有一種說不出的輕佻流于眼角。
一連三天都沒有今夕的消息,陳平與龍人雖然已經(jīng)恢復(fù)了元素力,但心中的焦急使得他們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翻遍了整個金銀寨,也不見今夕的身影。,
‘屋漏又逢連夜雨。‘就在陳平與龍人為今夕生死未卜而感到焦慮的時候,暗神來到了通吃館內(nèi),大批武士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一臉凝重,使得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陳平急忙上前恭迎,禮讓之后,眾人到了銅寺落座。暗神看了一眼陳平,搖搖頭道:‘幽暗公主失蹤,你責(zé)無旁貸,若是今夜子時尚無公主的消息‘
陳平一聽,已是面無血色,輕嘆一聲道:‘臣辜負了大王對臣的期望,實是罪該萬死。假如公主有何意外臣便是千古罪人。‘
‘哼!‘一聲冷哼從暗神的鼻間傳出,這位使者其貌不揚,卻飛場跋扈,一臉蠻橫,冷笑道:‘你死尚不足惜,可幽暗公主乃千金之軀,她若有個三長兩短,縱是殺了你quan家,只怕也無以相抵。‘
陳平的眉鋒一跳,整個人頓時變得可怕起來。厲芒暴出道:‘陳平的命的確不如公主尊貴,但也不想糊里糊涂而死,我倒有幾個問題欲請教!‘
暗神冷不丁地打了個寒噤,跳將起來,虛張聲勢道:‘你算什么東西?竟敢這般對本神說話?‘
陳平眉間隱伏殺機,咳了一聲,道:‘我不算是什么東西,只是我幽暗城賴以支撐的三大家族的家主而已,你雖然貴為暗神,還請自重。‘
陳平說得不卑不亢,恰到好處。
暗神見陳平,不敢太過狂妄,收斂了自己的囂張氣焰,道:‘暗神請恕在下無禮,實在是因為公主平白失蹤,讓人極為著急所致。‘
‘正因如此,我們更要冷靜下來,商量對策,使得真相早日大白。倘若一味怪責(zé),只怕于事無補。‘暗神道。
“暗神見教得是。”陳平微微一笑,并不在意,而是上前一步道:‘幽暗公主此行,住在臨月臺中。為的是觀摩兩日后舉行的棋賽。這一切似乎非常正常,并無紕漏,但只要細細一想,就可發(fā)現(xiàn)其中問題多多。‘他的目光在暗神的臉上掃了一下,繼續(xù)說道:‘第一,幽暗公主每年總有三五回要來通吃館內(nèi)一賭怡情,一向住在通吃館的飛凰院,可是這一次,她卻選擇了臨月臺;第二,她所帶的隨從中,這一次不乏有生面孔出現(xiàn)。就是這一幫人,就在公主失蹤的頭天晚上,還企圖對我不利。我想請問,這一幫人究竟是什么人?何以能打著公主的幌子進入我通吃館內(nèi)?他們與公主的失蹤究竟有什么聯(lián)系?‘
暗神似乎早有對策,微微一笑道:‘你所說的問題,其實都不是問題。幽暗公主心性乖張,飛凰院住得久了,自然煩悶,所以搬到臨月臺小住幾日,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你之所以有此懷疑,不過是巧合罷了;第二,她所帶的隨從中,是否有你說的這一幫人存在,空口無憑,尚待考證,至于你說的這些人曾經(jīng)企圖對你不利一事,無根無據(jù),更是無從談起,所以我無法回答你的問題。我只知道,人既然是在你通吃館內(nèi)失蹤的,你就有失職之責(zé),若今夜子時再無公主的消息,就休怪我不仁不義!‘
陳平淡淡一笑,笑中頗多苦澀,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既然如此,我也無話可說,請暗神先下去休息,今夜子時,我再給你一個交代。
暗神冷哼一聲:‘我心憂公主安危,哪里還有閑心休息?還請你多多用心才是。‘
陳平的臉上現(xiàn)出一絲憂慮,一閃即逝,淡淡而道:‘幽暗公主既然是在我的地盤失蹤,我自然會擔(dān)負起這個責(zé)任。‘,
暗神不再說什么,只得去了。
暗神走后,陳平苦澀地一笑,自言道:‘三天都過去了。這半日時間只怕難有發(fā)現(xiàn)。我與刀蒼城守幾乎將金銀寨掘地三尺,依然一無所獲,可見敵人之狡詐,實是讓人無從查起
‘也許我知道靈竹公主的下落,不知陳兄是否有興趣聽上一聽呢?‘就在這時,銅寺之外傳來一陣爽朗的聲音,隨著腳步聲而來的,竟是失蹤三日之久的今夕,在他的身旁,正是龍人。
陳平不由大喜。
這三天中發(fā)生了什么意外事情,讓他突然悟到了做人的道理?抑或是他曾在生死一線間徘徊,讓他感悟到了生命的珍貴?
今夕躍入水中的剎那,頓時感到了這湖水的徹寒。
但他惟有讓自己的身體繼續(xù)沉潛下去,一直到底,然后在暗黑一片的湖底艱難前行。
走不到百步之遙,他陡然發(fā)覺自己的身體向左一斜,似乎被什么物體大力拉扯了一下,迅即融入到一股活動的水流當中,緩緩前移。
隨著移動的距離加長,今夕感到這股暗流的流瀉速度越來越快,牽引自己前行的力量也愈來愈大,剛剛有點愈合的傷口重又撕裂開來,令他有一絲目眩昏暈之感。
他心中一驚,知道自己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nèi)離開這道暗流,而且必須盡快浮出水面。雖然自己憑借著魅魔異力還可以在水下支撐一定的時間,但體內(nèi)的血液始終有限,一旦流盡,便是神仙也難救了。
幸好距這暗流的終點尚有一定的距離,所以暗流產(chǎn)生的力量并不是太大,今夕的異力在經(jīng)脈中一動,便得以從容離開這道暗流的軌道。
他對位置感和方向感的把握似乎模糊起來,無奈之下,只能沿著湖底的一道斜坡向上行進,走了不過數(shù)百步,坡度愈來愈大,他心中一喜,知道自己已經(jīng)離岸不遠了。
血依然一點一點地在流,如珠花般滲入冰寒的湖水,形成一種令人觸目的凄艷。今夕的身形拖動起來緩慢而沉重,越來越感覺到自己難以支撐下去了。
不自禁地,他想到了幽聽蓉,想到了黑鳳,甚至想到了黑鳳體內(nèi)未出世的孩子。在他的心中,頓時涌出了一股暖暖的柔情,支撐著他行將崩潰的身體。有妻如此,夫復(fù)何求?有子如此,夫復(fù)何求?今夕甚至生出了一絲后悔。
他真的后悔自己為什么不能與她們相聚的時間變長一點,為什么不能放棄心中的信念,去享受本屬于自己的天倫之樂。他身為孤兒,自小無家,所以對家的渴求遠甚于常人,可是當他真正擁有家的時候,卻沒有將自己置身于家中,去感受家所帶來的溫暖,這難道不是一種諷刺?
但是今夕的心里卻十分明白,他不能這樣做!他已別無選擇,當他踏入這片東部大陸的土地上時,就注定了不屬于自己,也不屬于某一個人,他只屬于眼前這個亂世,這個東部大陸。
這豈非也是一種無奈?
好冷,真的好冷,今夕只感到自己的身體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幾乎冰封一般。當他感覺到自己的血液也凝固的時候,也許,他就離死不遠了。
想到死,今夕并不懼怕,卻有一種深深的遺憾,他心里清晰地知道,成功最多只距他一步之遙,跨出這一步,他就可以得到這亂世中的天下,可是就在他欲邁出這一步的時候,他才知道,成功已是咫尺天涯。,
他只感到自己的思維已經(jīng)混亂,一種昏眩的感覺進入了他的意識之中,非常的強烈,然后,他就覺得自己的身體陡然一輕,向上浮游,升上去,升上去就如鐵爐堡逃亡時所用的氣球
他失去知覺時聽到的最后一點聲音,是‘嘩啦‘一聲,就像是一條大魚翻出水面的聲音。
一縷淡淡的幽香鉆入鼻中,癢癢的,猶如一只小蟲在緩緩蠕動。
這是今夕醒來的第一個意識,當他緩緩地睜開眼睛時,這才知道此刻正置身于一個女人的香閨之中,躺在一張錦被鋪設(shè)的竹榻上。
‘你終于醒了。‘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傳了過來,接著今夕的眼前便現(xiàn)出一張美麗而充滿青春活力的俏臉。
今夕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陽光明晃晃的,影響了他的視線,使他要換個角度才能看清這女子的裝束。
她樣貌娟秀,身段苗條美好,穿一身異族服飾,水靈靈的眼睛緊盯著今夕的臉,巧笑嫣然。
‘你是誰?我怎么會在這里?‘今夕感到自己的傷口已然愈合,不痛卻癢,似有新肉長成,淡淡的藥香自傷處傳來,顯然是被人上藥包扎過。
東部大陸銀月城
撥通電話后,致遠明顯猶豫了一下,他的開場白是這樣的:“如意姐,最近怎么樣啊?”
初夏仔細地觀察著致遠的表情,她突然覺得,這小子也不是那么有自信。
電話那頭的曾如意微微一怔,然后柔媚中透著幾分彪悍氣息的聲音傳來:“喲,致遠呀,你還真是稀客,一年半載都碰不上你打個電話過來。。。”
致遠訕訕笑了幾聲,說:“嘿嘿,哪兒的話啊,上次我還去接小若放學(xué)呢。說正經(jīng)兒的,你那套房子租出去沒有啊,就夕陽小區(qū)那一套一的?”
曾如意又是一怔,很納悶兒地反問:“這事兒我還想問你呢,不是說好你全權(quán)代理嗎?我上次把備用鑰匙都給你了,難道你把鑰匙丟了?”
不得不承認,致遠有時候神經(jīng)比較大條。聽到曾如意的話,他才想起確實有這事兒,腦子一時短路居然沒想起來。在初夏狐疑的目光中,他干笑道:“啊哈哈,真是對不住,我居然把這碴兒給忘了。。。”
曾如意此刻倒是一點都不意外了,笑道:“你這孩子,老是這樣。我在想,是不是姐姐交給你的任務(wù),你就老是記不住啊?我看別的姑娘托你辦什么事兒,你每次都挺利索的。”
致遠干笑道:“哪有啊,冤枉,太冤枉了,最近腦子有點卡殼,您多包涵。”
曾如意:“算了,你想起來就行。對了,你最近還好吧?不少字”
致遠:“好,好得很,我前幾天還想來你拿蹭飯呢。”
曾如意:“好啊,那你準備什么時候來姐姐這兒蹭飯呀,咱們好久都沒聚聚了。”
致遠:“沒問題,有空就去,有空就去。。。”
曾如意:“那好吧,聽你那聲音好像挺忙的,改天再聊,回見。”
初夏看著致遠掛了電話后不停擦冷汗,很納悶兒這小子居然有如此緊張的時候,忍不住問道:“這人是誰呀,瞧你跟耗子見了貓似的。”
致遠恢復(fù)了流氓本色,道:“還能是誰,你未來的房東唄。”
初夏一怔,問:“是嗎?這位‘如意姐’是不是很兇啊?我怎么聽你剛才那語氣,好像小太監(jiān)在跟老佛爺打報告似的?先說好,那種太兇太雞婆的房東,老娘是絕對不會住進去的啊!”,
致遠笑了笑:“瞧你說的,她是我家以前的鄰居,兩家人十多年的交情了。這次她托我的事兒我沒辦好,有點不好意思。。。你完全可以放心,房子的事兒她根本不怎么管,只要妖華不在里面殺人放火,估計都沒機會見她一面。。。”
初夏愣了一下,問:“喲,聽這意思,以后房子的事兒歸你管?”
致遠無比風(fēng)騷地將額前的頭發(fā)向后一抹,有點小人得意:“不好意思,太不巧了,又被你蒙對了。以后我就是二房東,有事兒直接找我!”
初夏很崩潰地看著致遠:“瞧你那得瑟勁兒,八字兒還沒一撇呢,你就肯定你姐妖華會住進去?”
致遠想了一下,說:“如果按照你那要求,那套房子可以說該滿足的都滿足了,不該滿足的也滿足了。。。那房子新裝修的,我上個月好像去看了一次,大概六十平米左右,具體的,你讓我想想啊。。。好像什么都齊全了,電器是西門子一套,那等離子電視挺大的,應(yīng)該有42吋,空調(diào)是2p的,其他的就想不起來了,到時候你自己去看。。。”
初夏本來想裝作無動于衷,但還是忍不住口水流了一地,眼巴巴道:“是在夕陽小區(qū)?我聽說那兒環(huán)境還不錯。走,帶我去看看吧。”
致遠敲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表情很正經(jīng):“大姐,你看,我們的約定怎么辦呢。”
初夏和致遠同歸于盡的心都有了,怒道:“別那么矯情行不?如果那房子真像你說的那樣,我現(xiàn)在就認輸,可以了吧?不少字”
“我真的很納悶兒,你就不問下房租多少,應(yīng)該按季度交還是半年交什么的?”致遠發(fā)揚了自己的厚道本色,很是擔(dān)憂地問。
誰知道初夏一點都不擔(dān)憂,說:“**心這些干嘛,到時候不是得簽合同嗎,只要不是黑人價,我想妖華肯定會租下來的。”
緩過神之后,致遠說道:“行了,一會兒我還得回家拿點東西,到時候順便帶你去看看。眼下呢,我看你直接認輸?shù)昧耍覜]騙你,真的,那房子就我說的那樣,半點都沒夸大事實。”
致遠原以為初夏會誓死不從,哪知道這妞想都沒想就點頭了:“得,我這就打電話給你那姐,我會將詳細情況和她說清楚的。”
‘我叫娜娜,是這座小島的主人。你昏倒于岸邊,所以我就叫人把你抬到這里來。‘少女笑吟吟地看著他,沒有一點居功自傲的樣子,好像出手救人是她本應(yīng)該做的事情。
‘難道這里只是湖中的一個小島?‘今夕顯然吃了一驚。
‘你不用怕,只要到了我這座無名島,就沒有人敢上島來追殺你。‘娜娜的嘴角一咧,溢出了一股自信。
今夕怔了一怔,看看自己的傷口包扎處。誰見到了這么長的傷口,一眼就可以看出這是被人刺傷的,娜娜這樣聰明的女孩,當然不會看不出來。
‘你真的有這么厲害?難道你是天魔的女兒?‘今夕很想放松一下自己緊張的神經(jīng),是以隨口一說。
‘也許在別人的眼中,我比天魔的女兒更可怕。‘娜娜莞爾一笑,語氣很淡:‘因為我是苗疆的公主,說到毒術(shù)與種蠱,天下能與我比肩的人不多,最多不會超過三個。‘
今夕并不感到吃驚,只是笑了笑道:‘幸好我沒有得罪你,否則你給我下點毒,或是種點蠱,那我可慘了。,
娜娜的目光緊盯住今夕的眼睛,一動不動道:‘你已經(jīng)夠慘了,不僅受了傷,而且你的身體的確中了毒,是一種非常下流的毒。‘
說到這里,她的臉禁不住紅了一下。
今夕又怔了一下,他還是第一次聽人這樣來形容毒的,不由奇道:‘下流的毒?‘
‘是的。‘娜娜的臉似乎更紅了,但是她的目光并未離開今夕:‘這種毒叫一夜*,是一種用*藥練成的毒藥。中了此毒之人,必須與人**,然后脫陽而亡。‘
今夕沒有料到她會這么大膽,毫無避諱就將之說了出來,不過他聽說苗疆的女子一向大方,對男女情事開放得很,是以并不感到驚奇。他感到詫異的倒是娜娜前面說過的一句話,既然自己中了毒,何以卻沒有一點中毒的征兆。
娜娜顯然看出了他眼中的疑惑,淡淡而道:‘你之所以還能活到現(xiàn)在,是因為你中毒不久,就深入冰寒的湖水中,以寒攻火,使得毒性受到克制,暫時壓抑起來,再加上我正好是個解毒的高手,所以就將這種毒素替你祛除了。‘
‘這么說來,我豈非沒事了?‘今夕笑道。
‘恰恰相反,你身上的*藥還依然存在,*藥不是毒,只是**物,是以沒有解藥可解。‘娜娜的臉更紅了,就像天邊的晚霞,低下頭道:‘除了女人。‘
今夕吃了一驚,他倒不是為了娜娜最后的這句話而吃驚,而是就在他與娜娜說話之間,他的確感到了丹田之下仿佛有一團火焰在慢慢上升,他是過來人,當然知道這將意味著什么。
他感到體力已經(jīng)迅速回復(fù)過來,當下再不遲疑,掙扎著便要站將起來。
‘你要干什么?‘娜娜一臉關(guān)切,驚呼道。
今夕苦笑一聲道:‘在下既然中了此毒,當然不想等到毒發(fā)之時害人害己,在姑娘面前出丑,是以只有告辭。‘
娜娜以一種詫異的眼神盯著他道:‘你難道在這里還有女人不成?‘
今夕搖了搖頭道:‘沒有。”
娜娜道:‘你可知道中了*藥的人若是沒有女人發(fā)泄,幾同生不如死?‘
‘縱是這般,那又如何?‘今夕的臉上已有冷汗冒出,顯然是憑著自己強大的意念在控制著藥性的發(fā)揮,終于站起身來道:‘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他日再見,定當相報。‘
他踉蹌地走出香閨,才知這是一座典雅別致的竹樓,掩映于蒼翠的竹林中,有種說不出的俊秀。可惜他無法欣賞眼前的美景,藥性來得如此之快,讓他的渾身如同火燒一般,情緒躁動,難以自抑。
只走出幾步,他整個人便坐倒在竹樓之下,氣息渾濁,呼吸急促,身下的行貨如槍挺立,硬繃得十分難受。
他頭腦猛一機伶:‘靜心!‘只有靜心,才能使?jié)摬卦谧约后w內(nèi)的獸性受到制約,可是當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時,仿如一團火焰的氣流卻涌上心頭,幾欲讓他頭腦爆裂。
直到這時,他才豁然明白,在這個世上,的確是除了女人,再無這種*藥的解藥了。因為此時此刻,他腦子里所想的,不是幽聽蓉,就是黑鳳,全是他們之間纏綿動人的場面。
昏昏然中,他已完全喪失了理智,開始撕裂自己的衣物。
就在這時,一聲悠揚的笛聲響起,在剎那間驚動了今夕已然消沉的意志。當他滿是血絲的眼睛循聲而望時,卻看見一個少女的胴體在清風(fēng)中裸顯出來,該凹的凹,該凸的凸,健美的體形始終跳動著青春的旋律。,
‘幽聽蓉,真的是幽聽蓉!‘今夕喃喃而道,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緩緩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向那美麗的胴體靠了過去。
當他相距胴體不過三尺之距時,已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處子幽香,這幽香恰似一粒火種,誘發(fā)了他心中不可遏制的獸性。
他低嚎一聲,猶如一匹發(fā)*的野狼般撲了上去
當他醒來時,他的人依然躺在竹樓香閨的床榻上,斜照的夕陽從竹窗中透灑進來,斑斑駁駁,分出幾縷暗影。
在他的身旁,多了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女,赤l(xiāng)uo著身體,正是娜娜。
今夕不由大吃一驚,再看自己的身上,竟然是同樣的自然天體。
‘難道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并不是夢,并不是幽聽蓉與我共赴巫山**,而是?‘想到這里,今夕幾乎嚇出了一身冷汗,隨手找了一件錦段裹在身上,再看娜娜時,卻見她的臉上似有一股倦意,安然沉睡,猶勝春睡海棠,臉上隱有淚光,但又有一絲滿足和甜美散發(fā)出奪人神魂的艷光。
‘怎么會是這樣呢?‘今夕驀然恢復(fù)了自己喪失理智前的所有記憶,當時自己明明走出了竹樓,遠離美女,何以最終兩人卻睡到了一起?
更讓今夕感到心驚的,是床榻錦被上隱見的片片落紅的遺痕,這一切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娜娜以處子之身化去了他所中的*藥之毒,這無法不令今夕感到內(nèi)疚與感動。
今夕緩緩地站到了窗前,輕輕地嘆息了一聲。他之所以嘆息,是不明白娜娜何以會對萍水相逢的自己作出如此巨大的犧牲,更讓他感到慚愧的是,即使是在喪失意識的時候,他也只是將身下的女人認作幽聽蓉,而不是娜娜。
背后傳來娜娜驚醒的嬌吟聲,她顯然聽到了今夕的這一聲嘆息。
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今夕那健美有力的背影,俏臉微紅,似乎又想到了剛才可怕卻又甜美的一幕。
‘還痛嗎?‘今夕不敢回頭看她,只是柔聲問了一句。
‘你為什么不敢回頭?‘娜娜卻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輕輕地問了一句。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冒犯于你。‘今夕緩緩地轉(zhuǎn)過頭來,與娜娜的目光相對。
娜娜淡淡一笑道:‘你沒有必要內(nèi)疚,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因為,我喜歡你。‘
她的確是敢愛敢恨,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似乎比今夕更有勇氣。
今夕只能默然無語。
‘在我們苗疆,處子的丹血本就是獻給最心愛的情郎的。從第一眼看到你時,雖然你臉無血色,昏迷不醒,但我卻知道你就是我等了多年的情郎。所以,我一點都不后悔。‘娜娜嫣然一笑,就像是一朵才承雨露的野花,嬌艷而充滿了自然清新的韻味
今夕本就不是一個太拘小節(jié)之人,娜娜的大度讓他有所釋懷,面對少女熱烈的愛,他不忍拒絕,一把將之摟入自己的懷中,道:‘你這樣做豈不是太傻?
娜娜搖了搖頭道:‘就算我不愛你,也依然會這樣做。因為我們苗疆人沒有見死不救的傳統(tǒng),能為一條人命而獻出自己的處子之身,這不是恥辱,而是我們苗疆女人的無上光榮。
今夕還是頭一遭聽到這種論斷,雖覺不可思議,但仍為苗疆女子的善良純樸所感動。
‘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今夕輕撫著她光滑的背肌道。最難消受美人恩,對今夕來說,他愿意為自己的每一次風(fēng)流付出代價。他始終認為,這是男人應(yīng)盡的責(zé)任。,
‘你錯了,我愛你,卻不會嫁給你,因為我知道你的身邊還有女人。按照我們苗疆女子的風(fēng)俗,我把處子之身交給我愛的人,卻把自己的一生交給愛我的人,只有這樣,我才是最幸福的女人。‘娜娜笑得很是迷人,毫不猶豫地將今夕緊緊抱住,輕喘道:‘所以,我并不介意你再來一次,希望這一次當你興奮的時候,叫的是我的名字。‘
今夕還能說什么呢?他什么也不必說,他只是做了他應(yīng)該做的事,那就是以自己最大的熱情去融化懷中的女人,在她的心上,深深地刻下自己的名字。
‘給你下毒的人一定是個高手!‘娜娜說這句話的時候,衣裙整齊,就靠在今夕的身上。當她聽完今夕所講述的經(jīng)過時,臉上出現(xiàn)了一種對英雄式的狂熱崇拜。
“不錯,逆風(fēng)身為旱地親王,他的手下的確是高手如云,這一次我能死里逃生,不得不說是僥幸所致。‘今夕經(jīng)歷了生死一戰(zhàn)之后,不由得對逆風(fēng)作出了重新的估量。
‘幸運永遠不會眷顧于同一個人,如果有,只是因為他有超然的實力。‘娜娜緊盯著今夕的眼睛,微微一笑道:‘這是我們族人中的一句諺語,卻是你的最好寫照。沒有人會擁有永遠的運氣,只能是擁有永遠的實力,你能創(chuàng)造出這樣的奇跡,絕非僥幸可得。‘
今夕笑了笑,便要去摟她的小蠻腰,誰知她卻像一只滑溜的魚兒般掙了開來,發(fā)出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我不許你摸,摸著我我就想要,那樣只怕要累垮你。‘娜娜的眼睛一瞇,斜出一片迷人的風(fēng)情。
‘你真像是一只吃不飽的小饞貓,不過,就算累垮了我,也是我心甘情愿的。‘今夕笑嘻嘻地與之捉起了迷藏,只幾下,就將她擁入懷中,兩人坐于窗前,靜觀著天上的那一輪明月。
‘你后悔嗎?‘今夕突然問了一句。
‘你怎么會說起這個話題?‘娜娜笑了一笑,有幾分詫異。
‘因為我只是一介游子,過了今晚,也許我就會離你而去。‘今夕淡淡而道,眉間卻隱含一絲傷感。
‘你本就不屬于我,所以我并不后悔,我只是想問,你究竟是莫名,還是今夕?‘娜娜平靜地說出了驚人之語。
今夕的臉色一變,只是深深地盯了她一眼,道:‘我就是今夕。‘雖然他刻意想隱瞞自己的身分,但面對娜娜那雙清澈純真的眼睛,卻不忍以謊言相對。
他與幽聽蓉的故事,早已傳遍了天下,所以當他在失態(tài)之下叫出‘幽聽蓉‘的名字時,娜娜就已經(jīng)明白騎在自己身上的猛男是誰,她并沒有感到太多的意外,因為她一直有這樣的直感,那就是自己喜歡的男人,本就不應(yīng)該是一個平凡的人。
只有非凡的英雄才能馴服這匹美麗而充滿野性的烈馬,這種夢幻般的畫面正是娜娜所求的,所以當今夕向她道出身分之后,她只是幽然一嘆:‘該走的終究要走,其實在你的心中,已經(jīng)裝不下任何東西,你所裝下的,只有天下。‘
‘對不起‘當今夕說出這三個字的那一剎間,他突然覺得自己好累好累,身心俱疲,仿佛在自己的身上背負了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只不過是銀月城的一個整天無所事事、無憂無慮的小無賴,不過是機緣巧合,才使他涉足東部大陸。在他小的時候,最遠大的抱負也無非是娶妻生子,平安一生。而如今,上天卻要讓他去面對天下,去面對那永無休止的爭斗搏殺,他又豈能不累?,
他真想就呆在這個島上,接來幽聽蓉、黑鳳與美人相伴,歸隱山林,終老此生,那豈非也是一樁令人幸福的事情?到了那個時候,什么天下,什么百姓,什么恩怨情仇,什么人情淡薄統(tǒng)統(tǒng)都滾他娘的蛋,俺老紀只想抱著老婆,逗著兒女,過一過只有柴米油鹽的日子,大不了再做一回?zé)o賴。
他真的是這么想的,至少在這一刻,當他看到娜娜那明眸中透出的無盡留戀時,他有一種不可抑制的沖動。
可是,他知道,他可以這么想,卻不能這么做,這是別無選擇的事情。人與畜生最大的區(qū)別,就在于他明白在自己的身上,除了吃喝拉撒之外,還有一種責(zé)任。
‘你來這里,難道就是為了向我說出這三個字的嗎?‘娜娜欲笑還嗔,斜了他一眼道:‘其實我知道你現(xiàn)在的心里,想的最多的人并不是我,而是另一個女人。‘
‘我可以發(fā)誓‘今夕有些急了,卻見娜娜的香唇貼了上來,堵在了他的嘴上。
半晌才到唇分時刻,娜娜帶著微微喘氣道:‘我說的是幽暗公主。”
今夕摟著她盈盈一握的小蠻腰,眼睛一亮道:‘莫非你認得她?‘
‘豈止是認得,我們簡直是最要好的朋友。暗神一向與我父王交好,所以我們在很小的時候就已認識,結(jié)成了最投緣的姐妹,每年的這個時候,我們都會相約來到幽暗城住上一陣,惟有今年,她比我來得早了一些,彼此間還沒有見上一面。‘娜娜微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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