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356:愛與恨
他的聲音中似是蕭索,又似落寞,仿佛還在追逝著這份沒有結(jié)果的情感,緩緩昂起頭來。傲然道:“不過從今日起,無論是今夕,還是幽聽蓉,他們在我的心里都算不了什么,因為我已有了黑鳳!”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精神一振,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一絲發(fā)自內(nèi)心的歡喜悄悄爬上了他的臉頰。
他雖然與黑鳳的相識不過才數(shù)個小時,但當(dāng)他第一眼看到黑鳳的時候,他就被她的一顰一笑所迷醉,而更讓他心動的,還有她那舉手投足間散發(fā)出來的無限風(fēng)情。
其實在這個世上,無論是愛是恨,并不需要時間來保證,感情這個東西,講究的只是緣分,只要有了緣分,任何事情都可以在瞬間發(fā)生。
所以擎宇笑了,不僅輕松,而且開心,在高興的同時,他忽然想道:“演繹提出今夕這個名字,難道只是隨口一說?只有心中無鬼之人,才會這般毫無芥蒂,難道是我錯怪了他?”
思及此處,他心中的敵意似乎緩和了不少,不過,他的手中還有一張牌,只有等到這張底牌亮出的時候,他才可以決定演繹的命運。
“你怎么會想起他來?我的確曾經(jīng)將他恨之入骨,甚至在我的血色領(lǐng)土發(fā)出了霸王帖,可是他殺了我?guī)酌呤种螅犝f又到了銀月城,鬧得暗藏也頭痛不已。不過近段時間,我就再也沒有聽到他的消息了。”擎宇望著演繹,憑他對演繹的了解,演繹不會是無的放矢,他既然提到今夕,自然會有其用意。
“我之所以想到他,是因為就在昨夜,我的車隊還遭到了他的偷襲,以至于折損了數(shù)百將士。”演繹故意裝出一副咬牙切齒的神情。
“他竟然敢招惹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只是這也怪了,他無緣無故地招惹你,莫非是暗含隱情?”擎宇奇問道。
“的確如此,就在半月之前,他出現(xiàn)在鐵爐堡,那日便有一人獨闖軍營,而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擊殺黑石山王。”演繹的話一出,眾人皆驚,便是擎宇也與小柔對望一眼,似乎不明白演繹的用意。
“此人是誰?竟這般膽大,居然孤身一人獨闖軍營,還說出如此驚人之語!”擎宇已經(jīng)猜到了演繹所說之人是誰,心中疑惑道:“他何以自己先把這事兒說了出來?難道他真的另有隱情不成?且慢,待我看他如何解釋再說。”
“這人并非別人,正是銀月城今夕。”演繹笑了笑道。
其實他的話沒有說出之前,在座的許多人都已經(jīng)猜到了。他們之所以訝異,是搞不懂演繹說這些話的用意所在,擎宇既然有心要對付他,又怎會只聽他一面之辭而改變主意呢?
演繹環(huán)視眾人,站起身來道:“我素知領(lǐng)主與這二人的恩怨,當(dāng)時心中一動,便想出一招坐山觀虎斗的好戲,假意答應(yīng)了黑石山王的要求,當(dāng)時我與他約定,由黑石山王設(shè)伏于內(nèi),我親率三千神射手為他助陣。經(jīng)過數(shù)個時辰的激戰(zhàn),果然重創(chuàng)了今夕,可惜的是,這今夕果真是天縱奇才,身陷如此絕境,最終卻還是讓他逃出了鐵爐堡。”他的語氣中頗多惋惜,自進營帳以來,他一直偽裝自己的神色表情,但這一次顯然是出自真心。
小柔搖了搖頭道:“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不足為信,據(jù)我所知,黑石山王并不是短命之人,與近段時間的關(guān)系與他的關(guān)系非常密切,你的叛變以及黑石山王的死只是個幌子。”,
演繹冷眼向小柔看去:“先生如此詆毀于我,是何用意?”眉目之間橫生怒意。
“我可不敢詆毀你,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有證人可以證明。”小柔冷笑一聲,拍了拍手,便見從營帳之外走入一個人來,伏地跪拜。
此人并非別人,正是那日在鐵爐茶樓的霸上劍手饒不空。誰也沒有料到,他竟然會是血色領(lǐng)土安插在鐵爐堡的一條眼線。
“小人饒不空見過大將軍,小人可以證明,這位演繹的確與黑石山王關(guān)系密切,交往頻繁。”饒不空一字一頓,十分清晰地說道。
他此話一出,營帳內(nèi)眾多將士的大手已經(jīng)緊握劍柄,虎視眈眈地望向演繹,只等一聲令下,便要將之當(dāng)場擊殺。
擎宇的眼芒射向演繹,冷然道:“饒不空,你可知道,你眼前的這位可是有實力殺死黑石山王的梟雄,你若要本領(lǐng)主信你,何足為憑?”
饒不空昂頭道:“小人可以用性命來擔(dān)保小人所言句句都是真話!”
楚哥和樂白俱已色變,再看演繹的神色依舊如常,微微一笑道:“領(lǐng)主,我也可以保證他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言。”
擎宇等人更為詫異,似乎根本沒有料到演繹竟然這么爽快就承認(rèn)了事實,一時間反不適應(yīng),神情無不一滯。
“但是,這雖是實言,其中卻另有隱情,我既然知道黑石山王乃是領(lǐng)主的宿敵,當(dāng)然不想就此放過他,是以才刻意籠絡(luò),去其戒心,尋找機會。終于,皇天不負(fù)有心人,竟真的讓我僥幸得手了。”演繹神情自若,氣宇軒昂,娓娓而道。
“什么?你竟真殺了黑石山王?”擎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此刻我手上,便有黑石山王的人頭為證。”演繹看了一眼小柔,將身旁的木匣緩緩提起
帳內(nèi)頓時一片嘩然,人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無數(shù)道目光同時投在了演繹手中的木匣上。
當(dāng)今夕再次來到銀月城的時候,他從每一個人陰沉的臉上仿佛看到了亡銀之象,昔日繁華熱鬧的都城,已是十室九空,路人罕見,完全是一副破落衰敗的景象。
“當(dāng)年初代術(shù)神,是想將自己這份基業(yè)傳至千秋萬世,他又何嘗想到,別說千秋萬世,縱是三代四代也是一種奢求,這豈不是一個大大的諷刺?”幽魂先生站在三代的術(shù)神宮之前,有感而發(f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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