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223:無限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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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兒們,退下吧!”吹笛翁暴喝一聲,長袖卷起,向樂白臉上拂去。
衣帛之物,本十分柔軟,但在吹笛翁的勁力吹鼓下,恰如游龍飛奔,風(fēng)勢獵獵,由不得樂白不理。
樂白只有退,但只退了一步,手腕一振,劍鋒宛如一陣驟風(fēng)中的暴雨,密密地劃過虛空,在空中布下了一層緊密得不能透風(fēng)的羅網(wǎng)。
如雨點般的劍芒,在這一刻振蕩出千萬條很有弧度的幻影。幻影的中心,構(gòu)成了一個高深莫測的黑洞,就像是幻獸張開的大嘴,吞噬著即將入網(wǎng)的獵物。
“叮叮”一連串爆裂如山崩地裂般的悶響傳出,其聲之大,恨不得讓人捂住耳朵。但虛空之中只見劍舞笛飛,殺氣如流水般傾瀉一地,帶出幾欲窒息的壓力。
這無疑是五大術(shù)神之下的次一流高手之間的決戰(zhàn),對于樂白來說,他也許在出劍之前還是為了自己的生死而戰(zhàn),但與吹笛翁交手?jǐn)?shù)十招后,他已置生死于不顧,而是以一個真正的劍手身分,為了自己的榮譽而搏殺。
死可以重于泰山,亦可輕如鴻毛,作為劍手,作為術(shù)士,他們追求術(shù)道的境界。當(dāng)在生命與榮譽面前需要作出兩難的抉擇時,他們會義無反顧,以獻(xiàn)出自己的生命來捍衛(wèi)自己曾經(jīng)擁有過的榮譽。
樂白無疑是這一類人,而吹笛翁正好也是,所以他們之間的決戰(zhàn),已遠(yuǎn)非用“生死”二字可以比擬。恰當(dāng)?shù)恼f,這是一場比生死決斗更為殘酷十倍的戰(zhàn)斗。
連今夕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眉間生出一絲擔(dān)憂之色。直到此時,他才真正認(rèn)識到樂白的實力,知道這是一場誰也輸不起的決戰(zhàn),因為這場決戰(zhàn)不分勝負(fù),只分生死。
吹笛翁苦斗良久,嘴角處陡然生出一絲生澀卻又難得的笑意。在殺氣漫天的空間里,樂白沒有看到,但極地三友卻捕捉到了,都輕舒了一口氣,緩緩地放下了一直懸空的心。
因為他們實在是對吹笛翁再熟悉不過了,從無知的小兒到雙鬢俱白的老翁,他們共同走過了五十載風(fēng)風(fēng)雨雨,所以極地三友一看到吹笛翁嘴角上的這一笑,就知道他已有了取勝的把握。
的確,當(dāng)吹笛翁接下樂白第七十四劍時,他以異常敏銳的觸覺感覺到了樂白密不透風(fēng)的劍勢中竟然出現(xiàn)了一絲小小的縫隙,這絕對是一絲足以致命的縫隙。
吹笛翁將這一瞬即逝的現(xiàn)象歸于樂白此刻并不平靜的心態(tài),誰都懂得,高手相爭,冷靜是必不可少的,但若在眾敵環(huán)伺的情況下仍保持這種靜如止水的心態(tài),實在是難上加難。是以吹笛翁開始耐心地等待,等待這個機會的再一次出現(xiàn)。
吹笛翁從來認(rèn)為,所謂的高手就是要比常人更懂得把握機會,如果沒有這種把握機會的能力,縱算是天縱奇才,最終亦會成為武道中的沉淪者。他雖不敢自夸自己是一代高手,卻相信自己把握機會的能力。
耐心地等待終于有了結(jié)果,當(dāng)樂白刺出第一百三十八劍時,劍鋒劃過,幻生出一道長長的暗影,暗影中有一道如絲亮線,正是樂白劍勢中的縫隙。
吹笛翁再不猶豫,全身勁力驀然在掌中爆發(fā),而他的笛鋒一寒,似乎多了一根凌厲無匹的尖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強行擠入了那道縫隙。,
他的眼力很準(zhǔn),手也異常穩(wěn)定,所選的角度與方位絕對不會出現(xiàn)偏差,而所選擇的時機也非常準(zhǔn)確。他想要的,是利用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給對方致命的一擊。
“叮”但是吹笛翁的長笛擠入時,卻發(fā)出了一聲金屬般的脆響,他大驚之下,便要收手,卻感到一股大力順著自己的笛身反彈而回,幾欲讓他的長笛脫手。
驚駭之下,吹笛翁以更快的速度向后疾退。他雖然不知道那縫隙之中究竟暗藏了什么,但卻可以肯定,縫隙只是一段空間,長笛插入,絕對不會傳出金屬的脆響。
那只有一種解釋,就是縫隙之中暗藏有刀!
刀從縫隙一處破出,看似是最弱的一點,但瞬間卻成了最強大的攻擊點。
吹笛翁沒有想到這一點,很多人都沒有想到這一點,因為他們只聽說過樂白的劍,從來就不知道樂白還會用刀,而且是一種絕對可以躋身一流的刀法。
刀在長笛擠入縫隙的瞬間爆發(fā),沒有迎擊,卻是順著笛身滑向吹笛翁握笛的手腕。雖然吹笛翁在第一時間內(nèi)作出反應(yīng),但刀芒依然如影隨形般威脅著他的手腕。
惟一的辦法,只有棄笛,但吹笛翁與樂白的功力本在伯仲之間,若是空手對白刃,只怕兇多吉少。
縱是如此,吹笛翁還是選擇了棄笛。不過他棄笛的同時,長袖如匹練般揚起,卷向了樂白的刀身。
“呼”長袖若游龍般卷裹住了刀鋒,吹笛翁心中一喜,便要縱前。
“快退!”紀(jì)空手的聲音適時響起,帶著一股濃烈的焦慮,他顯然看到了危機的存在。
吹笛翁相信紀(jì)空手的能力,所以毫不猶豫地飛退,剛退得一步,只見一股強大的勁力爆裂開來,長袖盡碎,飛揚于空,凜凜刀鋒趁勢而出,端的是十分霸烈的一擊。
吹笛翁大駭之下,接過笛童拋來的兩根銅笛,扭身斜上,成功地閃過樂白刀劍合璧的夾擊,同時雙笛橫空而出,爆出一團(tuán)暗淡的云團(tuán)。
樂白一擊得手,已占先機,根本不容對方有任何喘息之機,但暗云浮動,倍顯詭異,他不得不理,刀劍向浮云中段劈去。
“當(dāng),當(dāng)”兩聲脆響,刀劍蕩開,樂白只覺氣血翻涌,只得退了一步。
吹笛翁也覺手臂酸麻,卻知道這是自己搶回先機的機會,根本不顧如潮般襲來的氣流,逆風(fēng)而行。
他的雙笛再次升空,像兩道流星劃過的軌跡,刺破虛空,朝樂白的咽喉標(biāo)射而去。經(jīng)過了剛才的突變,已激發(fā)了他潛藏胸中的無限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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