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0:意志
梅吉的心底漸漸地變得煩躁起來,他猛地抱緊少女,用那強(qiáng)烈的束縛感迫使安娜從沉思中清醒過來。
稚那和雪琴兒不解地看著他們。.
“你們自己在這玩,我?guī)ス湟还洹!泵芳膊还軆蓚€女孩怎么想,便抱著安娜站了起來。安娜紅著臉,沒有吭聲。
抱著她遠(yuǎn)離了兩個女孩的視線,梅吉將安娜放下,牽著她慢地走著。月光柔柔地灑下,讓森林顯得異常地靜謐與安寧,樹葉婆娑地舞著,空氣中帶著清新的濕氣。
他們來到一個清池邊,上一次,梅吉和蘇菲亞就是在這里見到得麗阿德絲的。
找了一塊干草地,梅吉與安娜肩并肩地坐下。
“梅吉大哥,你不高興么?”安娜怯生生地看著他。
梅吉沒有回答,卻轉(zhuǎn)過身猛然將她推倒,并掀起少女的連衣裙,。安娜嚇了一跳,雙腳下意識地合攏,卻也沒有太多抵抗。
“安娜,我想要你。”梅吉伏上去,注視著她的眼睛。
安娜的心如小鹿般急速地跳了起來,她閉上眼睛,眼睫微微地顫動著:“只、只要是梅吉大哥你的話,什、什么都可以的”
“這樣啊。”梅吉輕柔地為她褪下衣裙,直到少女那發(fā)育方熟的身體美妙地展現(xiàn)在他的眼前。本就易羞的少女簡直不敢睜開眼,只是下意識地將手交叉擋在纖挺飽滿的胸口。
梅吉對安娜身體的敏感部位早已是清楚了然。他輕輕地吻著少女的肌膚,從嘴唇到鎖骨,并溫柔地拔開她的手臂,用舌頭挑弄著她胸前的兩粒嫣紅。少女慢慢地舒展開來。情難自禁的將她的身心綻放在心上人的面前。
梅吉脫下自己的衣物,分開少女的雙腿并伏了上去,強(qiáng)烈的讓他的理智快速地迷失,匯聚在一處的激流頂住了某個窄小的峽谷,并渴望著闖入其中釋放一切。
然而突然間,一層藍(lán)光在安娜的身上閃現(xiàn),那是一種神圣卻冷冰的光芒,就仿佛突然淋下的冰水。在一瞬間擊潰了梅吉的。梅吉呆在那里,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一種溫柔卻不容抗拒的力量強(qiáng)行壓制著,動彈不得。
安娜是真的愿意將所有的一切都奉獻(xiàn)給他,而剛才之所以會出現(xiàn)那種情形。顯然是她體內(nèi)的藍(lán)色行星碎片在自發(fā)地保護(hù)著她。
難道說,安娜體內(nèi)的女神靈魂碎片竟擁有著它的自我意志?
不管事實是怎樣,現(xiàn)在的梅吉都難以原諒他自己。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有一天會動手打了安娜,那個一向善良聽話的少女,那個總是把他往好處想的、可愛且易羞的少女。
自己怎么能夠狠得下心來?
梅吉默默地回到那個清池邊。在那兒,安娜?蘇仍然蜷著身子,不知所措地流著淚。梅吉走過去,輕輕地將她抱住。
“梅吉大哥。”少女滿臉淚痕地看著他,“我、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不。不是你的錯。”梅吉坐在地上,將她溫柔地抱在懷中。“是我不對真的是我的錯!”
少女靜了靜,終于伏在他的胸膛,失聲哭了出來。
月色在池面上反射著粼粼的冷光,讓他們的倒影現(xiàn)出波折。梅吉心疼地抱著安娜?蘇,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那記耳光不只是打在安娜臉上,更是在他自己的心上抽出了無法彌補(bǔ)的傷痕,不知道為什么,在他的內(nèi)心深處,總覺得安娜終究會慢慢地離他而去,直到去了一個他永遠(yuǎn)也接觸不到的地方。,
他無法忍受那樣的結(jié)局。
霧女森林上空那永不墜落的圓月,使得沒有多少人能夠分得清現(xiàn)在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梅吉陪著安娜度過了好幾個時辰,他一直沒有解釋自己在那一刻情緒為什么會突然失控,而安娜也沒有問。
對于安娜來說,只要她的梅吉大哥仍然喜歡她,她便一切都滿足了。
直到愛麗絲娜睡醒并找了過來,梅吉才想起他想要回到自己小時候住的地方轉(zhuǎn)一轉(zhuǎn)的打算。
“跟我一起去好么?”他牽著安娜的手站了起來。
去看梅吉大哥長大的地方?安娜心中慢慢地涌起甜絲絲的感覺。雖然剛才發(fā)生了一段不愉快的插曲,但她真的并沒有想太多。
這讓梅吉更加地自責(zé)。
“早點回來。”愛麗絲娜囑咐著他們。
帶著安娜,梅吉離開了那片小林子,并走出了凱爾人的地盤。由于少了幽影血龍和火鳳凰,霧女森林里的各種魔獸和非自然生物長年以前所形成的格局也被悄然地打破了,但是對于梅吉來說,當(dāng)初他僅憑著對這些魔獸的生活習(xí)性的掌握便可以自如地在這里面生活,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成為了一名出色的魔法師,自然更沒有什么問題。
一路上,梅吉不停地為安娜解說著這片雖然危險卻也神秘而美麗的森林,甚至帶她去看了由月光女神莎爾娜的鮮血化出的藍(lán)色月光草。他與安娜躺在那片夢幻般的草地上,溫柔地向她說著情話。螢火般閃爍的光點和仿佛由月色織成的小花,與浪漫的氛圍融洽在一起,如風(fēng)一般輕撫著少女的心靈,讓她洋溢在那甜蜜而美妙的愛情之中。
離開藍(lán)色月光草后,梅吉用星辰羅盤辨明了方向,帶著少女向南面走去。走了一段路后,他們來到了一處清泉邊。
令他和安娜意想不到的是,他們居然在這里看到了齊婭。
“梅吉、小梅吉,很久沒看到你了,快過來。”齊婭坐在一塊巨石上,向梅吉招手。她的衣裳半解著,露出白晰的胸脯。臉上也帶著挑逗性的微笑。
安娜疑惑地看著巨石上的女孩,總覺得她和平常的齊婭有著一些不一樣的地方,然而梅吉已經(jīng)驚訝且興奮地跑了過去。
“寧芙姐姐?!”梅吉幾乎是孩子氣地?fù)渥木奘匣聛淼摹褒R婭”,“你怎么在這里?上次我回森林里的時候沒找到你。我還以為你被火鳳凰”
這個“齊婭”便是梅吉從小便認(rèn)識的、由山泉變幻成的女妖寧芙。
“差一點呢。”寧芙輕輕地拍了拍梅吉,“幸好得麗阿德絲幫助我移動了山泉的位置,要不然,我真的就被突然暴怒的火鳳凰給烤干了。”
對于梅吉來說,寧芙和霧女森林里的其它妖魔是不一樣的,在很小的時候,他便經(jīng)常跑到這里來玩。說起來,他的“處”便是被寧芙弄走的。寧芙可以算是他的性啟蒙老師了。
“看來你也長大了啊,”寧芙看了看等在那邊的安娜,掩嘴笑著,“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你是要路過這里么?算了。看在你有在擔(dān)心我的份上,我就讓你的女朋友過去,也不收你的過路費了。”
寧芙的規(guī)矩是女人絕不允許路過她的地盤,而男人也要交納“過路費”。這種“過路費”對男人來說是很耗精力和體力的。
其實,她的這個規(guī)矩在很大程度上也就是說說而已。畢竟霧女森林是一個連最出色的游蕩者都不敢輕易闖入的地方。唯一生活在這里的人類便只有那些凱爾人,而那些凱爾人也只是待在霧女森林的邊緣,根本不會跑到這里來。,
再說了,就算有人進(jìn)入了霧女森林。又沒有死在路上的魔獸爪下,卻也不見得就那么剛好路過寧芙的地盤。要知道。霧女森林里的路是經(jīng)常變化的,就算是再熟悉這里的人。也難保下一次不會迷路。
帶著蘇麗穿越霧女森林的那次,梅吉完全可以繞過寧芙的地盤,但他還是把她和她的兩名同伴帶到寧芙面前,那其實并不是因為從寧芙的地盤上路過會節(jié)省時間,而完全是因為他覺得這么做很好玩
“寧芙姐姐,下次再來的時候,我會把這次的路費一起補(bǔ)上的。”離開的時候,梅吉一邊回頭招手一邊喊著。
“可別再很快就不行了喲!”寧芙吃吃地笑著。
“我才不會‘很快’呢。”梅吉生氣地喊著。
安娜一頭霧水地跟著梅吉,完全沒弄明白他們所說的“路費”是什么。
他們在路上還遇到了不少小精靈,那些戴著帽子在樹上跳來蹦起的小人兒在安娜看來實在是太可愛了,以至于梅吉不得不小心提醒她,雖然小精靈看起來弱小,但得罪它們的話,那下場可是極為糟糕的。
就這樣,他們以散步和游玩的心情逛了許多地方,直至來到目的地。當(dāng)然,如果是在霧女森林之外的那些游蕩者眼中,在這樣可怕的地方閑逛幾乎是不可想象的。然而這個世上的許多事本就是如此,許多恐怖的事物,一旦真的熟悉并了解它,也就沒有那么可怕了。
就算是那些兇殘的魔獸,也有著它們自己的生活習(xí)性,只要找出它們的活動規(guī)律,魔獸和一般的動物其實也沒什么區(qū)別。
安娜跟著梅吉進(jìn)入了一個長滿荊棘的所在地,她要非常小心地,才能通過那條七拐八彎的小路,不讓自己的裙子被荊棘劃破。
在那里面,有一個破舊的木屋,還有一口小井。
“梅吉大哥,這就是你小時候住的地方?”
“嗯,”梅吉點頭,神情間卻有些疑惑,“奇怪,我本以為這個地方應(yīng)該會被別的魔物占據(jù)了,怎么看起來卻跟我當(dāng)時離開的時候沒什么改變?”
他在這附近轉(zhuǎn)了一下,臉上開始變得驚訝:“不對,好像有別的人住在這里,而且是剛搬過來的”
就在這時,一個沙啞難近的聲音傳了出來:“廢話,搬過來的是我。”
一個矮小的獨眼老太婆從屋子里走了出來,生氣地盯著梅吉:“好小子,把我的魔法杖搶走就算了,居然還敢跑到我的面前來?”
“喂,你怎么會在這里?”梅吉嚇了一跳。他本以為這個黑安妮絲已經(jīng)回到了斯而。結(jié)果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她。說起來,他確實是拿了這個老巫婆的魔法杖,雖然后來扔給雪琴兒用去了。
老巫婆用她臉上的那個大眼睛掃了梅吉一眼:“我的魔法杖呢?”
“送人了。”梅吉聳肩。
“送人?你居然把我的東西拿去送人?”老巫婆呱呱地叫了起來。
“送都送了,你還想怎樣?”梅吉無視她的氣憤。“再說了,這里本來是我的家,你現(xiàn)在還不是問都不問一聲就住下來了?”
“這里是老師住的地方,老師已經(jīng)死了,你也離開了,我來的時候已經(jīng)沒人住”
“所以你就搶走了?”梅吉哼了一聲。
“沒人住的地方怎么能算是搶?”老巫婆暴怒。
“不是沒人住,只是我暫時離開了,”梅吉攤手。“這就好像在一個小鎮(zhèn)上,有一家人出去買菜,然后一個不要臉的流浪漢趁他們不在時闖了進(jìn)去,那是不是搶?”,
“你才不要臉。”老巫婆抓狂,“你全家都不要臉!”
“你要弄清楚喔,”梅吉小聲地提醒她,“你這話把我的母親也就是你的老師也罵進(jìn)去了喲。你居然罵自己老師不要臉,可想而知你有多不要臉了。像你這種不要臉的學(xué)生。也不知道我母親當(dāng)初是怎么肯教你的。”
老巫婆張大嘴,卻啞口無言。
“算了算了,”梅吉擺擺手,“看在我死去的母親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這話應(yīng)該我來說,”老巫婆也學(xué)著梅吉擺擺手。裝模作樣的嘆息一聲,“看在我那已經(jīng)死去的老師的份上。我就不和你這個死小鬼計較了。”
這個死要面子的老不死!梅吉與老巫婆互不相讓地死瞪著。
“那個”安娜剛要說話,卻又羞澀地停了下來。她發(fā)現(xiàn)眼前的這個只有一只巨大眼睛的奇怪老婦人已經(jīng)轉(zhuǎn)頭向她看來,而且眼神蠻怪的
“別用你那色迷迷的眼睛看安娜!”梅吉把少女拉到了自己身后。
“嘖嘖,不錯嘛,又換了一個,而且跟前面兩個一樣,都很漂亮。”老巫婆羨慕地嘖了幾聲。
梅吉當(dāng)然知道她所說的“前面兩個”是指莉賽爾和蘇菲亞。不過,老巫婆看到蘇菲亞的那次,蘇菲亞還沒有隨著火鳳凰重生,臉上的疤痕還在,手也斷了一只,而這個老巫婆居然認(rèn)為破了相的蘇菲亞也跟莉賽爾和安娜一樣“很漂亮”,這倒是讓梅吉有些驚訝同時心里也難免有些自豪和得意。
“不過,你身后這個,跟那個叫莉賽爾的女孩一樣都還是處女吧?不少字”老巫婆用某種懷疑的眼神看著梅吉,“難道說,你身體上的某個部位有問題?”
你才有問題,梅吉恨恨地想。
這確實也是一件有些奇怪而無奈的事,他對莉賽爾摸也摸了抱也抱了,連也看了不止一遍兩遍,卻總是在即將完成最后一步時受到打擾,導(dǎo)致那層膜一直留在那里。而對于安娜,情況也有些差不多,以前是覺得安娜還小,想要把她養(yǎng)熟些再吃,而經(jīng)過了這一年,安娜的身體進(jìn)一步發(fā)育,他也不想再忍了。今天終于下定決心讓這個可愛的少女從心靈到身體都變成自己的女人,結(jié)果卻被安娜體內(nèi)的靈魂碎片發(fā)出的藍(lán)色光芒打斷了。
想到這里,梅吉的心里忽地一動。
這種事情,弄不好可以向眼前的這個老巫婆請教一下。這個老家伙好歹也活了三四百年,而且黑安妮絲原來就是天生的女巫,對神靈或是魔法之類的知識也有著不同尋常的理解,弄不好她能解釋自己心底的一些疑惑。
“我可以向你討教一些問題么?”他開始臉上堆笑。
大約是他臉上表情變得太快,反讓老巫婆戒備地退了一步。不過老巫婆看了躲在梅吉背后不解地探出頭來的安娜,然后像是了然般地哦了一聲。
“過來。”她轉(zhuǎn)過身背著手,把梅吉和安娜帶到一片堆滿落葉的地方,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梅吉也牽著安娜坐了下來。這個老太婆確實有些行為古怪和變態(tài),但根據(jù)前幾次相遇的經(jīng)過來看。梅吉相信她對自己真的沒有什么大的惡意。雖然她曾經(jīng)幫伊波呂忒抓住莉賽爾,但就算是那一次,她也僅僅是幫伊波呂忒把梅吉引到冶煉山,沒有做其它事。否則的話,梅吉不要說救出莉賽爾,只怕他自己也會死在冶煉山。而在梅吉搶走魔法杖的那次,她也沒有向伊波呂忒揭穿“蔭檬”就是梅吉這件事。,
“你想問些什么?”老巫婆看著他。
梅吉看向安娜,不知是不是該讓安娜回避一下。不過想了一想,他最終還是決定讓安娜知道他的擔(dān)心。
“我想問關(guān)于圣光女神露娜和藍(lán)色行星碎片的一些事。”在安娜驚訝的目光中,梅吉開始把安娜體內(nèi)擁有藍(lán)色行星碎片,和有人想殺死安娜。以及戰(zhàn)神古萊維亞與得麗阿德絲一直在保護(hù)安娜的事告訴了眼前的黑安妮絲。
“事情不可能就只是這個樣子,”梅吉說出了他的想法,“我相信,不管是古萊維亞還是得麗阿德絲。他們都有著保護(hù)安娜的理由。但是他們到底想讓安娜做些什么呢?在天上花園遺跡里,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邪神的影子’以及被他控制了的蘇麗也一定是出于某種原因才想殺死安娜的,那又是為了什么?”
老巫婆眨了眨她的巨大眼睛:“你有什么想法?”
“我原本以為,既然圣光女神已經(jīng)死了,那她所留下的藍(lán)色行星也就不過是類似于神器一樣的東西。就像是高級別的神器。雖然不是每個人都能夠使用,但它的威力和起到的效果仍然取決于使用者的想法。”梅吉說道,“但今天發(fā)生了一件事,讓我懷疑安娜身體里的藍(lán)色行星碎片擁有它自己的意志。”
在他即將進(jìn)入安娜身體的時候。藍(lán)色行星碎片阻止了他,但那顯然不是出于安娜自身的意愿。當(dāng)時。安娜已經(jīng)動了情,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都渴望著接受他的侵犯。然而她體內(nèi)的女神靈魂碎片卻在最后時刻破壞了那場本應(yīng)完美的交合運動。
而即使是到了現(xiàn)在。安娜自己仍然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她只知道她的梅吉大哥當(dāng)時停了下來,而且很生氣。
如果藍(lán)色行星碎片擁有它自己的想法,那個想法又是取決于誰?
“你是在擔(dān)心,”黑安妮絲淡淡地看著梅吉,“圣光女神會藉由安娜的身體而復(fù)活?”
梅吉沉默著,沒有說話。而安娜也睜大眼睛,呆呆地看著獨眼女巫和她的梅吉大哥。
這確實就是梅吉所擔(dān)心的事。否則的話,古萊維亞和得麗阿德絲為什么要這么在意一個只有十三四歲的普通少女?又為什么連斯而的德萊頓將軍都要派人來暗殺安娜?
“神祗畢竟是神祗,誰也不敢真的確定在他們身上會發(fā)生些什么。”黑安妮絲說道,“黑暗百年是一個眾神隕落的年代,根本沒有哪個神靈可以自保。但是,圣光女神露娜和暗神沙斯丁跟其他的神靈畢竟有所不同,他們是這個世上最初的神祗,同時也是所有生命的創(chuàng)造者和生命法則的制定者。從遠(yuǎn)古以來,他們便不斷地戰(zhàn)斗,然后一次次地妥協(xié),直到黑暗百年中的最后一年,女神逝去,暗神離開,其它的神祗也紛紛隕落。但這只是當(dāng)時的結(jié)果而已,在黑暗百年末期具體發(fā)生了些什么事,其實現(xiàn)在根本沒有人弄得清楚。”
對她說的這些,梅吉當(dāng)然也早就知道。
“不過,”老巫婆告訴他,“圣光女神附身在凡人身上的事,在黑暗百年之初便曾發(fā)生過一次。在那之前,神域與塵世之間有著連神祗也無法穿越的斷層,然而,不知道是誰,在亞格大陸的五月之谷打開了通往魔域血池的時空通道,使得沙斯丁神帶著他的邪靈大軍闖入了這個世界。雖然這個世上也有著許多想要守護(hù)它的英雄,但他們又怎敵得過真正的神祗?無奈之下,一個名叫莎爾的女神主祭通過獻(xiàn)身儀式召喚了露娜女神的降臨,女神以莎爾的身體做為容器,帶著她的信徒和來自人類、精靈等各個種族的英雄與沙斯丁神對抗,而其他眾神也紛紛插手,最終導(dǎo)致了那個有史以來最黑暗最血腥的年代,亞格大陸上的人類和其它種族幾乎全都滅亡。其它大陸上最終能夠活下來的人也少得可憐。我們這塊大陸已經(jīng)算是下場比較不錯的了,在女神逝去的五百多年時間里慢慢地恢復(fù)了些元氣,而處于戰(zhàn)火中心的亞格大陸和亞特大陸,至今都還是一片死寂。”,
梅吉點頭。在遠(yuǎn)之沙漠上。梅吉和愛瑪曾遇到來自亞格大陸的術(shù)士老人肯達(dá)爾,他便曾說過,亞格大陸的大部分土地現(xiàn)在都還被黑霧籠罩著。
“你是說,露娜女神曾附身在那個叫莎爾的女神信徒身上?”梅吉問,“那那個女神信徒會變成什么樣?”
“一般來說,神祗只是短暫附身在信徒身上的話,影響還不是很大。但時間一長,信徒自身的意志便會被逐漸抹殺。”老巫婆回答,“而且,凡人的身體難以完全容納神祗的力量,女神也只在莎爾的身體里待了四年。當(dāng)她離開的時候,莎爾便立即死了。”
梅吉心中一驚,轉(zhuǎn)頭看向安娜?蘇。如果露娜的靈魂真的能夠藉由藍(lán)色行星碎片在安娜的體內(nèi)復(fù)活,那安娜豈不是很危險?
當(dāng)然,所謂的女神復(fù)活不過是梅吉自己的猜測而已。但正如眼前這個黑安妮絲所說,神祗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清楚?至少,古萊維亞和得麗阿德絲便絕不會無緣無故地關(guān)心安娜。
“雖然我不敢肯定露娜再次復(fù)活的事不會發(fā)生。”老巫婆卻嘿笑著,“但你如果真的擔(dān)心你身邊的這個女娃子的話。其實也很簡單,只要讓她不能再使用藍(lán)色行星碎片便可以了。”
梅吉愕然。
想了想。他小心地問道:“難道說,只有處女才能使用藍(lán)色行星碎片?我只要讓安娜不再是處女,藍(lán)色行星碎片便會離開她?”
他覺得,或許這才是藍(lán)色行星碎片今天阻止他繼續(xù)欺負(fù)安娜的原因。
在他的旁邊,少女臉都紅了。
“怎么可能?”老巫婆卻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圣光女神從來不禁止她的女信徒嫁人,更不會因為她的選民不是處女便收回神力。由此推之,她的靈魂碎片如果真的有自我意志的話,應(yīng)該也不會僅僅出于這種理由便離開這個女娃子。”
“那你的意思是?”
“只有善良和內(nèi)心純潔的人才能夠使用藍(lán)色行星碎片。”老巫婆冷冷一笑,“這個世上,做好人很難,做壞人還不容易么?只要想辦法把這個女娃子帶壞就可以了,比如讓她去殺一個無辜的嬰兒,或許是讓她像妓女一樣為了錢陪許多個男人睡覺”
讓安娜去當(dāng)妓女?梅吉的額頭開始冒汗。
她肯我還不肯呢。
他向旁邊看去,果然,少女的眼睛也睜得大大的,一臉害怕的表情。
如果真的強(qiáng)迫安娜去亂殺人,逼迫她在愛情和無辜者的生命之中做出選擇,梅吉覺得自己并不是沒有把握讓一向聽話的安娜做出違背她的良心的錯事,但那樣真的好么?
“什么?”扣地環(huán)滅絕洞的焰羅剎聞言動容變色,張口驚呼,噴出一蓬烈焰。
“禹妃你說什么,只在十萬載星年前在通天魔壁內(nèi)出現(xiàn)過一次的凝血天誅煉神訣?禹妃你沒有看錯吧!”
而正在和真言進(jìn)行靈魂狩獵層面較量的九幽大魔王,聽到自己寵愛的艷麗愛妃說出“凝血天誅煉神訣”這幾個字時,更是心中大震狂喜,但他馬上也心里一沉:不好,老子魂神震蕩,恐要被這天魔宮的小子趁虛而入!
九幽大魔王又震驚又心虛的同時,連忙錚地一聲鳴響,幽光浮動,一面渾圓的巨大黑色魔盾憑空撐出,像一團(tuán)黑云結(jié)成的巨大盾牌,他自知自己心靈出現(xiàn)縫隙,只得馬上做出防守姿態(tài),以給自己重新建立完美無破綻的魔識上的防守!,
剛才的魂神之間的傾軋來去,九幽大魔王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面前的真言確實有兩把刷子的樣子,不容小覷,同為魔域超級強(qiáng)者過招,是不容許自己有絲毫的松懈的,他生怕真言抓住他魂神一松的剎那,對他發(fā)動狂野猛烈的進(jìn)攻!
卻不料,對面的真言竟是無視他九幽大魔王的祭出魔盾的被動防守姿態(tài),而是同樣面色難以察覺地一變。在九幽大魔王祭現(xiàn)魔盾時已經(jīng)灰影一動,反而是朝那神殿中那栩栩如生的巨大神像掠去!
“媽的,還好這小子是個雛鳥,錯失攻擊我的最好時機(jī)!嘿嘿。雛鳥就是雛鳥,乳嗅未干不過區(qū)區(qū)一千多年的資歷,哪里能我本經(jīng)驗閱歷無比豐富的前輩比較!”
九幽大魔王神情一松,暗中擦了一把虛汗有些得意,不過當(dāng)他回過頭響起自己魔妃提到的神秘修煉后,也不由趕緊朝神像那邊飛過去!
在幽魂宮那位嬌艷欲滴的女魔王禹妃看出神像秘密后,火魔一族最強(qiáng)者的象征、扣地環(huán)滅絕洞的焰羅剎已經(jīng)火焰滾滾,雄偉的身軀站在了神像之前。稍后禹妃一步,目光如火直視神像雙眸之中的星紋浮動!
另外兩位幽魂宮魔王三階的強(qiáng)者也趕緊上前展開神念閱覽,爭搶剝錄神像雙眸中的“凝血天誅煉神訣”訣要!
而真言在那禹妃呼出“凝血天誅煉神訣”幾個字時,無比敏感的他。趁九幽大魔王剎那的氣勢松懈,也是立即發(fā)動身法,飄到神像之前搶奪讀取的機(jī)會!
“豈有此理,連我的凝血天誅煉神訣的功法也暴露了出來!這心法的強(qiáng)大我是心有體會,如果被這九幽大魔王和焰羅剎他們得去完整功法。那我的修煉秘密就暴露了,將來他們自然能夠發(fā)現(xiàn)我修為上的弱點!”
所以真言連忙趕過去,看到神像前面焰羅剎、禹妃和另外兩位幽魂宮魔王已經(jīng)開始讀取功法,面色一寒的他。不由冷聲厲哼。
隨他一聲兇厲殘酷的冷哼,灰袍下魔軀涌現(xiàn)一層強(qiáng)大的魔元力量。驟然發(fā)力,霸道強(qiáng)橫地朝焰羅剎和禹妃他們震去!
驚呼和嬌吟聲起。在真言的狂涌而出的力量下,禹妃和幽魂宮兩位魔王首先悶哼一聲,身形不穩(wěn),跌飛出去,無法抗衡真言的震蕩力量!
倒是扣地環(huán)滅絕洞的焰羅剎最快做出了反應(yīng),同樣厲哼一聲,渾身噴涌出三四米長的怒火烈焰,和真言的逼震硬生生對了一下,腳下只退了兩步,不過這一動,卻是間斷了功法的讀取!
“真言宮主,還是休要過分囂張猖狂得好!”
焰羅剎怒色勃發(fā),渾身魔元火光涌動,就要朝真言這主動調(diào)息者發(fā)動反擊!
這位性格怪僻、沉默寡言的魔域超級強(qiáng)者,本以為真言這位魔域新貴正和九幽大魔王對峙無暇讀取神秘強(qiáng)大的“凝血天誅煉神訣”功法,而禹妃及另外兩個幽魂宮的小魔王遠(yuǎn)不是自己的對手,以他焰羅剎的魔識修為,自是可以將這一次的凝血天誅煉神訣功法基本完整地讀取下去!
卻哪里想得到,真言這位神秘強(qiáng)大的天魔宮宮主竟然不顧九幽大魔王的威脅,反而來爭搶神像雙眼中的功法訣要!
“你來爭讀功法也就罷了,大家同為大魔王境界,就看彼此的能耐,看誰的的神識修為更高深了!卻沒有想到你一個不過在地魔界域才一千余載資歷的小輩,竟然還敢主動挑釁本火魔之王,實在太目中無人了!不要以為我焰羅剎向來低調(diào),就沒有兩下子,這一次不露兩手,以后還不得給這天魔宮宮主看低了下去了?”,
“嫉恨之焰!”
感覺自己的威嚴(yán)被無力霸橫侵犯的焰羅剎,心念急轉(zhuǎn),不由怒喝著祭出一片恐怖的烈焰火海,瞬間覆蓋了半座神殿空間,而真言和神像是魔火主要的煉燒對象!
嫉恨之焰,是焰羅剎采取地魔界域最陰濁的火焰力量,精心凝練出來的毀滅之火,色澤赤紅中泛著驚人的紫黑之色,祭現(xiàn)施展出來,連魔器都能夠輕易熔化,端的是厲害無比!
焰羅剎正是憑借這“嫉恨之焰”,雖然是個無兵無將的光桿老大,但也從來沒有被四大魔拱輕視過!
此時嫉恨之焰一施展出來,瞬間覆蓋半座神殿,頓時赤紅、紫黑相間的烈焰恐怖地焚燒,熊熊火焰之中,真言的三丈大魔王絕對領(lǐng)域也被滲透侵入,紫黑火焰瘋狂點燃,真言身上的灰袍頓時火焰滾滾。
他,一下子被燒成個火人!
“焰兄果然是好一手厲害的嫉恨之焰,正好教訓(xùn)教訓(xùn)這狂傲囂張的真言小子,乳嗅未干,不知尊老!”
九幽大魔王見狀不由大喜,他手中魔盾翻涌出大量的黑云幽光,像巨大的魔傘護(hù)住驚恐躲避嫉恨之焰的禹妃和另外兩位魔王手下后,舞動黑光魔盾,避退恐怖的烈火,飛快朝神像前已經(jīng)燒成一個火人的真言的逼去!
“這小子應(yīng)該不會被老焰一把火就燒死了吧,剛才他顯露出來的修為還比較的牛叉嘛。嗯,不管了,趁他病要他小命,拔除心腹大患才是正道!”九幽大魔王面色猙獰。
刷地一聲輕響過去,神像雙眸之中的星紋光點頓時變得殘缺不全、麻亂一團(tuán),變成一些毫無意義的波動!
蓬!似乎被燒得差不多的了真言突然厲哼一聲,一層久違的濃郁血光從烈焰中心驀地噴發(fā)出來,他雙臂一振,回身大步一邁,空間中熊熊燃燒的嫉恨之焰頓時怯退避讓,為他分出一條路道!
“九幽老匹夫,你真是枉為一代魔宮霸主,竟然化身宵小偷襲我真言!”
殘厲的氣息彌漫空間,血光四溢,真言渾身血霧繚繞,一身灰袍早已被相當(dāng)恐怖的嫉恨之焰焚燒成灰燼,他寬厚有力的肩膀,揮動的臂膀上還有一些紫黑魔焰在頑固地焚燒!
不過,此時的真言絲毫不在意衣袍燒盡,此刻他由于九幽大魔王的偷襲而感到十分憤怒,修為大魔王境界后一直平靜的心境也忍不住殺機(jī)密布!
他渾身血霧濃郁,遮蔽形體的,同時爆發(fā)出遮天蓋地的殘厲煞氣殺機(jī),厲哼還擊,左右兩臂通紅膨脹,化為巨大的血掌,血光一閃,一陣連綿的魔元爆炸聲中,一團(tuán)濃郁的血霧和一團(tuán)瘋狂的黑云幽光,狂風(fēng)一般從嫉恨之焰上卷掃而過,激射暴散出無數(shù)血光幽氣!
狂風(fēng)怒云卷過,悶聲連響,血雨一蓬蓬濺起,又被嫉恨之焰焚為烏有!
言、九幽大魔王還有禹妃以及另外兩位魔王的叱喝和痛呼不絕,轉(zhuǎn)眼間雙方交手,已經(jīng)狂轟濫炸奔出了神殿,在朦朧如夢的紫色天幕中繼續(xù)廝殺,似乎不死不休!
“嘿嘿,小子,這就是你冒犯我的下場。你們拼死拼活去,且讓輕輕松松地讀取這完整的凝血天誅煉神訣。據(jù)傳十幾萬年以來,只有碧天宮以前那位狂妄囂張無比的冥絕天老家伙得到完整的煉神訣。不過這老家伙早不知死在哪里了,或許是葬身在這神壁葬魔空間了。現(xiàn)在我得了這完整的煉神訣,定能從中參悟出突破自身束縛的玄機(jī)!”
焰羅剎見自己的嫉恨之焰雖然沒有如剛才希望那樣,燒死真言這天魔宮宮主,但也讓他堂堂一宮之主衣衫燒盡狼狽不已,也算比較滿意了。
這火魔一族的真正王者,得意之后,趕緊繼續(xù)讀取神像雙眸的星紋奧秘,卻馬上臉色大變,咬牙切齒!
“媽的,真言這小兔崽子,竟然將好不容易又一次出現(xiàn)的完整的煉神訣給毀掉了!如此珍貴的訣要啊,真言你太氣量狹小了,自己得不到也不讓別人得到么,確實夠狠!”
焰羅剎幾乎氣得吐血,因為神像雙眸中的星紋光點已經(jīng)錯亂混淆,除非是魔神親自現(xiàn)身,才能讀出其中的有用部分來了!
怒氣沖沖的焰羅剎渾身怒火燃燒地奔出神殿,要找天魔宮宮主理論,斥責(zé)對方的暴殄天物荒唐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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