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6:化尸蜂
魔頭貪婪的勃勃野心,讓青釋天不會看著真言這強大的競爭者慢慢崛起,貪婪無止境,財富和權(quán)力越多,隨之野心也越發(fā)膨脹無限。一切阻礙貪婪野心膨脹的敵人,都將被毫不猶豫地干掉!
“主人,自從你和擎天魔王這紫華光幕后的空間,你們的事情被一個孤修者僥幸發(fā)現(xiàn)后,寶光分窟就格外的熱鬧起來,每當分窟極底空間到了每月一次變換移動位置的時候,便有無數(shù)強橫魔頭蜂擁而來,都想借這光幕能量降低的機會穿越去后面的世界!”
血魔歌德在真言身后低聲地說道。他一身血腥味濃郁了不少,這表示他這段時間來,功力有些進步。大約有五六頭變異大冥鬼守護在他附近。
這位來自冥海血地的血魔,身上衣甲破碎,獸皮零碎僅可勉強蔽體,獸皮袍子下面露出的肌膚盡是剛剛結(jié)疤的可怖傷痕。
他面目間流露出的凄苦和憔悴,也無法被現(xiàn)在看到主人重出江湖的喜悅完全沖去,可見他和火魔蘇薩克爾他們其他幾個,在真言離開的日子里,飽受了青釋天食無禁他們的打壓。
血色氣息中,歌德野獸一般的眼中血絲密布,兇狠狠地看向圍擁在碧天宮之主焚月大魔王身邊的青釋天龍飄飄等人,用一種極度壓抑嘶啞的聲音低聲傳音。
“這些雜碎,在真言老大你失蹤的這半年里,對我們小孤山極盡乒凌辱。他們以為你永遠回不來了,便找了無數(shù)借口,不但分配給我們巨額的物資負擔,而且派我們?nèi)プ铍U惡的區(qū)域巡邏。”
血魔歌德說到這里。語氣陡地慘厲,壓抑的難受,讓他呼呼大聲喘息,引起食無禁他們威脅警告式的關注。無疑,食無禁他們自己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現(xiàn)在想警告血魔歌德識趣點,不要說出來,讓真言這兇橫的魔王知曉。
“上個月。在和絕陰殿的一次沖突中,強行讓我們打頭陣,大蘇、老赤、老君以及老米他們都幾乎喪命,現(xiàn)在氣息奄奄地躺在洞府。孤鳴和如煙還有你走后依附過來的十幾個弟子,更是幾乎全部死傷殆盡,現(xiàn)在只剩孤鳴和如煙兩個,一樣地躺在洞府里奄奄待斃。他們這些雜碎,向他們乞求一點療傷丹藥也不肯。幸好紫晴孔靈姑娘她們暗中贈藥,否則老君他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掛了!”
真言靜靜地聽著歌德的壓抑而嘶啞的敘述,卻出人意料的十分平靜,只有血紅色的光芒在身上像風中的火焰一樣忽暗忽明。
他的眼神不住掃向青釋天等不仁不義的同門。像萬魔窟冰風暴中的一片崖頭般的冷,冷。
這眼光像冷颼颼的刀子一樣刮過。讓青釋天食無禁他們也忍不住脊梁骨發(fā)寒,臉容顯露微微的心虛神情。
“我不殺你。你們卻要自尋死路,已經(jīng)怨不得我!”
真言冷酷地拋下一句,便帶著血魔歌德徑自往寶光分庫洞口走去,甚至都沒有向碧天宮之主焚月大魔王行禮告別。
失魂落魄的擎天魔王猶豫了下,最后還是尾隨真言,他已經(jīng)發(fā)覺自己魔嬰之中被真言用什么詭異的魔功種下了可怕的力量,不得不暫時隱忍屈服。
“都是一群意欲對我真言不利之輩,我恨不得立刻將他們?nèi)繐魯勒葡拢矣趾伪乩^續(xù)加以辭色,假惺惺讓我自己都惡心呢?”真言心中盡是滔天般的兇殺意念。,
“喂,那個誰,哦真言,你怎么就走了呢,本宮還想問問下后面空間的有關情況呢!”
被青釋天戰(zhàn)萬里等弟子環(huán)衛(wèi)的焚月大魔王眼角余光掃到真言一聲不響地默然離去,忍不住叫喚了一聲。
不過,真言卻像沒有聽見一樣,一陣血風似地帶著血魔歌德離開了。
這一次,連紫晴和孔靈都只是眼睜睜地看著這位俊秀又可怕的大哥一身殺機壓抑地離去,而沒有開口挽留或者上去一起走人,述說半年分離的種種相思情緒。
,真言小子,這一次恐怖是你遇到的最大危難之一了,希望你沒事才好!”紫晴和孔靈心通似地相視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擔憂和焦慮,還有一絲掩藏深處的柔情。
一直打算作為自己勢力班底培養(yǎng)的四大魔仆一個便宜小弟,還有孤鳴綠如煙他們這些性格堅韌頑強的同門,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的死,傷的傷,差點就全軍覆沒,只剩血魔歌德這一個還魔軀大致健全的站著,真言又還有心思去討好逢迎焚月宮主。
他急切地往碧天宮領地小孤山趕,要看到活生生的屬下還依然健在。
“這個宮主,這個大魔王,她的艷麗風采光芒萬丈,也照耀不到我真言身上,白夢瑤和伊麗莎白一心想我死,作為她們的師尊,恐怖也是這么期待的吧!”
真言冷冷地在心里哼了幾聲,“你們也想穿過紫華光幕到陷空島去么,卻為什么我里面呆了五六年也沒有看到你們的身影。你們用其他魔頭的性命做穿越實驗,卻將自己的命看得比什么都高貴,這樣也想成功,也想收獲像我得到的一樣成就?”
在血魔歌德口中,真言已經(jīng)知道,今天就是寶光分窟又一次山陵運轉(zhuǎn)變動的日子,所以才有那么多的魔頭聚集在那里,像焚月大魔王青釋天,還有絕陰殿的恨地魔王還有吞空魔王他們就是這樣。
被夜雨女神送出來這么久,真言已經(jīng)看到寶光分窟洞底那片遼闊的廣場上,堆積的累累尸骨遠比以前要多,他不用多想也知道,那是那些貪婪的魔頭以身犯險的結(jié)果。
這其中,少不了有一些修為在地煞三階的高手。還有強大的魔獸和異生物,被焚月宮主還有恨地吞空魔王強行逼迫去穿越紫華光幕,成為白白犧牲的實驗產(chǎn)品。
“只是,現(xiàn)在即使焚月宮主青釋天你們能夠下定決心。在洞窟山脈危險運轉(zhuǎn)時刻冒險穿越紫華光幕,并且成功,嘿嘿,那光幕后面的世界定會讓你們終生難忘,絕不后悔,哈哈!”
萬魔窟禁地還是那樣的環(huán)境險惡,冰寒風暴肆虐,呼嘯不絕。天地昏暗。郁暗的魔氣云層低垂沉沉,風起云涌。
形貌猙獰恐怖的高大變異冥鬼和血煞,像一頭頭穿行在幽暗地獄的魔鬼,發(fā)出低沉的咆哮。圍攻或偷襲各處的魔族。
密密麻麻的化尸蜂一群群在各洞窟以及灰暗的天空下橫行飛過,不時擊斃一些修煉狩獵的魔頭,一蓬蓬血雨暴灑,魔頭們的哀嚎還縈繞在峽谷石崖間,他們的尸便已經(jīng)只剩一具白生生的骸骨。一點血肉不剩。
而在這些化尸蜂貪婪地分食倒霉者的血肉時候,有經(jīng)驗的魔頭則抓住時機轟殺密集的化尸蜂群,常常能成功地收獲十幾頭肥碩有肉的化尸蜂尸體。
五六年了,而在這地魔界域卻只是半年。再次看到黑云鼓蕩下的萬魔窟大地,以及這一幕幕殘酷的生死場面。真言的心中無驚也無喜,唯有一種滄桑的情緒在心頭泛起。,
嗡一群烏云似的化尸蜂繞過一道冷峻的石梁。在真言他們的頭頂盤旋了一刻,可能是看到這個魔族惹不起,便又匆忙離去,在幾十米外群蜂瘋狂,撲倒了兩名身披獸皮袍子的放逐者。
哀嚎升起,那兩名魔族高聲朝真言和擎天這兩位近在咫尺的魔王級別高手求教,無疑,在他們看來,只要兩位魔王級別的強者一出手,這速度極快的化尸蜂便要死光,而他們也保留了一條老命。
五六年了,而在這地魔界域卻只是半年,再次看到黑云鼓蕩下的萬魔窟大地,以及這一幕幕殘酷的生死場面,真言的心中無驚也無喜,唯有一種滄桑的情緒在心頭泛起。
嗡一群烏云似的化尸蜂繞過一道冷峻的石梁,在真言他們的頭頂盤旋了一刻,可能是看到這個魔族惹不起,便又匆忙離去,在幾十米外群蜂瘋狂,撲倒了兩名身披獸皮袍子的放逐者。
哀嚎升起,那兩名魔族高聲朝真言和擎天這兩位近在咫尺的魔王級別高手求教,無疑,在他們看來,只要兩位魔王級別的強者一出手,這速度極快的化尸蜂便要死光,而他們也保留了一條老命。
真言猶豫一下,正要有所行動,不知為何他現(xiàn)在對于弱者似乎多了些不該有的憐憫和同情。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蘇薩克爾赤真人還有冥焚他們的凄慘事件影響,還是自己修為晉升魔王,實力高強的心態(tài)下自然帶有對弱者的憐憫,至于這種憐憫是不是狼看著自己血盆大口的羔羊的鱷魚的眼淚,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時,身邊一直憤懣填充心胸無法發(fā)泄的血魔歌德卻厲嘯一聲,帶著五六頭尸云繚繞的大冥鬼朝那兩個倒霉的放逐者本去,他手中一對真言以前沒有見過的雙手大劍血光四射,發(fā)出強烈的兩道劍氣,射向那群化尸蜂。
五六頭大冥鬼也齊聲厲叫,鬼影森森,爪風凌厲,揮舞下各自擊斃幾頭化尸蜂。
“切,不過是兩個垃圾門派的放逐者而已,這些垃圾有什么值得救援的!”擎天魔王不解地望著血魔歌德帶著冥鬼戰(zhàn)斗的身影,語氣中又透露深深的不屑。
在他這絕陰殿的兇橫一世的魔王看來,真的覺得血魔歌德的“俠義熱腸”十分無趣、無聊。
見血魔歌德完全能夠應付那一群足有千頭的化尸蜂,真言也就沒有上去了。他只是冷冷看了臉色不屑的擎天魔王一眼,鼻孔哼了一聲,頓時讓擎天魔王委屈地閉上了嘴巴。
“多謝這位血魔兄弟相救,大恩我雪山雙雄日后一定回報!”
那兩名逃得一命的放逐者,一身血淋淋慘兮兮地連聲朝血魔歌德道謝,然后再不敢逗留這萬魔窟中心地帶,匆匆忙忙地往外面遁去。
血魔歌德在那什么雪山雙雄連聲道謝中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并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忙著將遍地血肉模糊的化尸蜂尸拾起,放到藏寶袋中。
也許,血魔這么急切出手,并不是想救那雪山雙雄。而只是看到群蜂落下爭搶咬食的機會難得,才上去擊殺驅(qū)趕了這群化尸蜂的。
看到血魔歌德這么匆忙而老練地掃收遍地蜂尸,遠遠看著的真言心里卻微微有些發(fā)酸。
“這是極大生存壓力下才有的專注神情和熟練動作啊!青釋天這些畜生在我離開后竟然要歌德和大蘇他們上交萬張獸皮和五千肉品,以及其他材料等等,都不知道我的魔仆和小弟們這半年來是怎么捱過來的!”,
“老大,不好意思,我一看到這么化尸蜂降落機會難得,沒多想就沖過去了。耽擱了些時間!”血魔歌德隨手擦了幾把自己一身的為和翅膜,英俊的臉上勉強露出幾分歉意的笑容。
望著這位成熟穩(wěn)重起來,自有一股堅強神色在眉宇間的魔仆,真言感到欣慰又心酸。他拍了拍血魔歌德的肩膀,只是簡單地說一句,“你做得對!”
這個時候真言知道,血魔歌德現(xiàn)在之所以沒有像大蘇和老赤他們一樣奄奄一息地躺在洞府中,不是因為血魔走運。在血戰(zhàn)中保存下戰(zhàn)力,而是因為歌德修為確實上升不少。
在越殘酷越險惡的環(huán)境,往往能將一個人的千里極限激發(fā)出來,從而獲得驚人的進步。血魔歌德身上流淌的是高貴的魔族之血。他的天資一流,需要的只不過是機遇而已。
“哎呀。這位血魔大哥啊,你那么多化尸蜂。給我十幾頭填填肚子吧,我在陷空島可是五六年來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了!那些齷齪下流的血煞王,把折磨得沒有點魔樣了,剛才手下兄弟們問我怎么像討了十幾年飯一樣,我都不好意思了!”
擎天魔王嘻嘻哈哈地搓著雙手,跑到渾身為腥臭的血魔歌德身邊,討好地想要十幾頭化尸蜂填充饑腸轆轆的肚子,這家伙飯量倒是奇大。
“這?”血魔歌德轉(zhuǎn)眼看了真言一眼,見真言點了點頭而且眼中的神色后,這才心神領會地提出幾頭化尸蜂。
“這位魔王大人,這化尸蜂我辛辛苦苦冒著生命危險獵來,你要的話,就一頭十萬魔晶大錢吧,沒有錢,也可以你背上的金光大劍換,至于你破爛的魔甲就不值錢了!”
血魔歌德雖然一頭化尸蜂要擎天魔王十萬大錢,但臉上還是有些不舍。食物太緊缺了,現(xiàn)在小孤山不但物資任務沉重,而且現(xiàn)在只有他歌德一個活蹦亂跳而狩獵的,大家的食物都指望著他呢,這食物有錢其實也是不舍得換的。
“靠,還看重我這唯一的命根子金光巨劍了,mb的可惜我寶物無數(shù)的藏寶帶被那血煞帝王強行要去了!”猶豫一會,擎天魔王終于還是舍不得用看家武器換食物,只是眼巴巴地看著真言。
擎天魔王魔嬰種下了“聚煞”源力,真言用秘法封印住他大部分魔元力量,眼下擎天魔王也自力更生獵殺化尸蜂都覺得力不從心,只能后悔剛才在寶光分窟中礙于面子,沒有向他的絕陰殿手下討要食物了。
“媽的,這次老子和絕陰殿的面子可算是丟光拋盡了,全毀在真言這讓人看不透的家伙身上。不過,誰讓人家足夠牛叉,連女神明都能夠泡上呢,我擎天暫時也只有認栽了!”
最后,擎天魔王打下巨額千條,從血魔歌德那里要了二十頭化尸蜂匆忙地填充了下肚子。這家伙進食的效率倒是極其驚人,一頭頭化尸蜂在他手中火光一燒,燒得焦黑如炭,然后便熱乎乎地進了他的肚子。
大約是這不約而同的嘆息讓他們再次注意到彼此的存在,梅吉和老巫婆馬上又想起了他們其實是在戰(zhàn)斗。而此時老巫婆身上的“譚森變形術(shù)”的效果也已經(jīng)消失了。
“太卑鄙了!”老巫婆用木杖指著梅吉,沙啞地叫道,“為了拖延時間,你竟然犧牲她的色相來誘惑我,卑鄙啊,無恥啊,下流啊”,
“你才卑鄙無恥下流,”梅吉把莉賽爾拉到自己身后,“我就說你怎么那么好心跑出來教我綁莉賽爾。原來是對她有壞心你這個同性戀。”
“誰同性戀了?”老巫婆哇哇地吼著,“你才是同性戀,你們?nèi)叶际峭詰佟!?br/>
“你還敢說你不是同性戀?”梅吉叫道,“黑安妮絲都是女巫吧?女人這樣看女人。還說不是同性戀?”
“誰說女巫就一定是女的了?”老巫婆反駁,“既然有女的那就肯定有男的,你什么聽說過我們一族里有男巫?告訴你,我們既不是男的,也不是女的”
“那就是不男不女!”
“你才是不男不女,你們?nèi)叶际遣荒胁慌!崩衔灼艢獾弥贝瓪狻?br/>
不過被她那么一說,梅吉也不敢再肯定地說黑安妮絲就一定是女的了。確實,人們將黑安妮絲稱為女巫。但那主要是因為除了那只大眼睛,她們看上去和人類中的老太婆差不多,而不是真的有人去研究過她們的性別問題。當然,梅吉比一般人了解得會更多些。他小時候弄得一身泥時,撫養(yǎng)他的黑安妮絲也經(jīng)常把他扔到木桶里和自己一塊洗澡。所以他至少確定,黑安妮絲除了天生又老又丑只有一只眼睛又會吃人外,生理構(gòu)造在表面上應該還是和人類中的老女人差不多。
但這只是表面上的東西,誰知道內(nèi)里是怎么一回事。而且。這個老巫婆說的也沒錯,男和女是相對的,沒有男性,又哪來的女性?既然黑安妮絲只有一種性別。那自然也就無所謂男女之分了
嗯,再仔細想想。以前之所以沒人真正去關心黑安妮絲的性別,主要還是因為沒有這個必要。既沒聽說過有哪個女人被黑安妮絲qj過。也沒聽過有哪個男人想去qj黑安妮絲。這就像一個妙齡少女一絲不掛地站在一個男人面前,她會害羞,會擔心或是渴望被侵犯,但如果她是站在一只公狼面前,那么,雖然公狼和男人是同一個性別,但她顯然不用擔心自己會被qj她只要擔心那頭公狼打算從她身上的哪塊肉開始咬起。
就這個角度來說,遇到一只公狼和遇到一只母狼沒什么區(qū)別。
黑安妮絲也是如此,對于這些食人巫婆來說,人類在她們眼中和食物差不多,唯一的區(qū)別就是年輕女孩的肉熬起來可能更香些。梅吉的母親沒有把撿來的他直接熬成湯喝,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而像眼前這種會用色迷迷的眼睛盯著一個人類少女身體看的食人巫婆,以前更是聽也沒聽過
這樣說來,與其說對面這個老巫婆是同性戀,倒不如說她根本就是黑安妮絲中的變態(tài)!
一般來說,遇到變態(tài)比遇到一個同性戀還更糟糕!
梅吉開始頭疼了。
然而,老巫婆卻突然把手杖收了起來:“算了,不打了。”
耶?!
“你們還是快逃吧!”老巫婆的大眼睛向遠處瞄了一眼。
梅吉趕緊看去,只見二三十匹馬正向他們的方向馳來,馬上騎著的正是那些古銅色皮膚、少了一個乳.房的女戰(zhàn)士。
“只是一些女人而已。”梅吉不是很擔心她們。他看向黑安妮絲,見這個老巫婆確實沒有動手的意思,這才放下心來。比起那些純粹的女戰(zhàn)士,他當然更擔心一個黑安妮絲。
“別小看阿瑪宗的女人,”老巫婆卻用那只大眼睛瞪了他一眼,“連我都不敢輕易去惹她們,她們精通部分的戰(zhàn)神神術(shù),對魔法有強大的抵抗能力”,
梅吉嚇了一跳,馬上牽著莉賽爾就跑。
“我的衣服”
“來不及了!”梅吉推著少女讓她上馬,自己也跳到馬上。
能夠抵御魔法的女戰(zhàn)士?這種人就算只有一個也夠受了,何況是二十多個!
莉賽爾也知道形勢危險,雖然光著身子,感覺有點冰涼冰涼的,卻也只好用大腿夾了下馬身,帶著梅吉向遠方馳去。
然而,那些女戰(zhàn)士的戰(zhàn)馬顯然比莉賽爾的這匹雄駿得多,再加上梅吉和莉賽爾又是兩個人騎著一匹馬,速度更是受到限制。梅吉回頭看去,只見她們已在快速接近,心底也不由得一陣后悔。
明知道敵人有可能跟在后邊,不抓緊時間趕路。居然還有閑心跟莉賽爾在這里玩捆綁,這不是找死么?
當然,這主要是因為他也沒想到會被人這么輕易地找到。中午他之所以能夠利用空間傳送從這些女戰(zhàn)士面前從容離開,那是因為他昨晚就在離古艾隘口幾里外的地方做了準備。但他沒想到那個黑安妮絲只是用鼻子聞了聞。就憑傳送門消失后留下的空間波動中分析出他和莉賽爾所傳送的方向和距離,再通過巫術(shù)追蹤到他們。
他試圖重新打開傳送門,想在必要時往回傳,但是傳送門沒有打開,顯然是那個留在隘口附近的小型魔法陣已經(jīng)被老巫婆破壞掉了。何況,就算沒破壞掉,誰又知道那里是不是有一堆敵人在等著他?
眼見著女戰(zhàn)士們越追越近,梅吉在馬上翻了個身。背對著莉賽爾。雖然騎在馬上顛跛著,對施法有些妨礙,但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了。他比劃著手勢,使用了一個對施法的精確度要求不是太高的魔法。
一道范圍性的睡眠術(shù)朝著那些女戰(zhàn)士覆蓋而去。
“戰(zhàn)!”那些女戰(zhàn)士突然齊聲吶喊。
她們喊得異常整齊。仿佛連大地都在震動。梅吉看到淡淡的金光在她們身上閃過,而群體睡眠術(shù)雖然罩在她們身上,卻沒有一個女戰(zhàn)士受到影響。顯然,老巫婆說她們能夠抵御魔法的事是真的,雖然通過附加神術(shù)所得到的效果肯定是暫時的。但那已足夠讓她們追上梅吉和莉賽爾。
此時,天色已經(jīng)黑了,而這些女戰(zhàn)士身上的光芒雖然很淡,但在梅吉眼中卻異常地顯眼。尤其是領頭的那個高大女人。雖然梅吉并不知道她就是阿瑪宗的宗主伊波呂忒,但那孔武有力的體型和虎狼般可怕的目光。讓梅吉相信她完全可以在一個沖刺下用長矛將自己和莉賽爾的身體貫穿。
完了!這是他心底唯一的念頭。
他已經(jīng)打算自己跳下馬,這樣說不定能夠讓這些女戰(zhàn)士停下來。給莉賽爾爭取到逃跑的時間。然而,他最終還是沒有這樣做。
這不是因為他怕死,而是他知道如果自己跳下馬,莉賽爾這傻丫頭肯定會回頭的。
就在這時,他看到一個黑影不知從哪里竄了出來,在夜色間閃電般襲向領頭的女戰(zhàn)士。那個女戰(zhàn)士立時勒馬,手中長矛凌厲地刺向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高挑少女。
梅吉一眼就認出了替他擋住那些女人的少女的背影。
愛瑪!
愛瑪?shù)墓潜迍澇鲆蝗θζ嬖幍膱A,與阿瑪宗女宗主的長矛展開對攻,兩人的兵器不時在觸碰中劃出火花。
其他的女戰(zhàn)士散開,只是圍著她們兩人,并沒有插手。,
驕傲的阿瑪宗女宗主在面對單個敵人時,從來都不需要同伴的支援。
她穩(wěn)穩(wěn)地坐在馬背上,手中的長矛只有一個動作刺。
她就只是不斷地刺,然而吸血鬼少女的骨鞭不管如何輕巧靈動,都無法突破半分。
對于愛瑪來說,她也不曾想到眼前的對手竟是如此地難纏。她繞著伊波呂忒不斷轉(zhuǎn)圈,或躍或跳,時隱時現(xiàn),卻總是在伊波呂忒連續(xù)的戳刺下被迫退開。
愛瑪?shù)慕鼞?zhàn)能力一向不差,在成為吸血鬼后,更是藉由身體各種能力的加強而突飛猛近。然而不管她怎么做,都無法讓阿瑪宗的女宗主退上一步。
好在,愛瑪?shù)哪康谋揪褪菚簳r纏住她,見到梅吉已經(jīng)跑遠,立時輕喚了一聲:“稚那!”
天空中落下一只蝙蝠,蝙蝠變成了小女孩的模樣,她手持鐮刀從空中直接向伊波呂忒劈去。就算是伊波呂忒,也無法同時面對愛瑪和稚那,只好身子一側(cè),操縱著馬匹不可思議地閃過了稚那的鐮刀。
其她的女戰(zhàn)士見到女宗主被人夾擊,自然也圍了上去。然而稚那已重新變成蝙蝠飛走,而愛瑪趁著小女孩制造出的空檔,竟踏著空氣,如同御風一般飛到了空中。雖然沒有翅膀,也沒有見到她施展任何的魔法,然而少女的腳下卻像是有著無形的鋼絲,讓她像風之精靈般輕易地滑向了遠處。
伊波呂忒冷冷地看著已無法追上的少女,低哼了一聲:“吸血鬼”
阿瑪宗的女戰(zhàn)士雖然彪悍。但畢竟不會飛,自然也拿愛瑪沒什么辦法。伊波呂忒看向遠處那還在視線中的梅吉和莉賽爾,命令道:“繼續(xù)追!”
梅吉重新轉(zhuǎn)過身,抱住莉賽爾的小蠻腰。
阿瑪宗的那些女戰(zhàn)士仍然在后邊追逐。
前邊是一個山峽。陰影覆蓋在他們身上,很難看清周圍的情景。
莉賽爾突然勒住馬。
“怎么了?”梅吉小聲地問。
“周圍有人。”少女低聲說道。
梅吉趕緊看向四周,這才注意到,在一些巨石后邊確實潛伏著人影。只是,這些人似乎并沒有攻擊他們的意思。這時,有人在稍遠處嬌聲喚道:“梅吉,莉賽爾,快過來。”
殞風?!
梅吉心中一喜。這些顯然是接應他們的人。
他正要讓莉賽爾過去。莉賽爾卻害羞地低聲說道:“我,我這樣子”
梅吉這才想起她的身子還是光光的,趕緊脫下自己的魔法袍套在她的身上。
然后,他給自己加了個夜視術(shù)。
他看到水之精靈正躲在遠處向他們招手。
莉賽爾載著他馳了進去。
在那些巨石后邊。藏著近百名的弓箭手。
來到殞風邊上,他跳下馬,欣喜地抱住美麗的精靈:“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看到你們有危險了啊。”水之精靈在黑暗中偷偷親了一下他的臉。
預言術(shù)啊!梅吉這才明白過來。
看來預言這東西,有時候還是能起到作用的。
此時,阿瑪宗的女戰(zhàn)士也靠近了山峽。卻突然整齊地停住馬。也不知是巧合還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她們所停的距離剛好是在弓箭的射程之外。
阿瑪宗的女宗主用冰冷的目光注視著那仿佛是怪獸巨口的峽口,什么話也沒有說,只是冷冷一笑。勒著馬轉(zhuǎn)了個身,便往回馳去。那些女戰(zhàn)士全都跟在她的身邊。,
直到看著她們遠去。梅吉才松了一口氣。
“她發(fā)現(xiàn)我們了。”殞風低聲說。
梅吉點了點頭。看來,這個領頭的女戰(zhàn)士。絕不是一般的人。她不但具有敏銳的觀察力,而且還能擋住愛瑪?shù)耐狄u,同時還具有某種程度的魔法免疫。
這樣的敵人,下次還是看到她先跑再說。
在他想著事情的時候,周圍的士兵已經(jīng)亮起了火把。
然后,他便發(fā)現(xiàn),氣氛好像有些不對。
邊上的這些家伙一個個都在偷看莉賽爾。
不得不承認,莉賽爾現(xiàn)在的樣子真的極具誘惑力。梅吉的長袍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過寬松,再加上她又是騎在馬上,只能勉強地遮住大腿以上的部位,甚至給人一種如果仔細看說不定會看到什么的假想。而更糟糕的是,由于上身過于松垮,她不得不用手在胸口把袍子握住一大節(jié)。
而這個樣子,簡直是太勾引人了。
“看什么看?”梅吉瞪著其他人。再看?再看的話我就把你們嗯,好像也不能把你們怎么樣。
當然,梅吉以己度人,換了是自己肯定不管有沒有威脅都先看飽再說。不過那些士兵顯然沒有他的厚臉皮,趕緊一個個扭過頭去。
梅吉伸出手,把莉賽爾抱了下來,還要用自己的身體為她遮著。
這可是我的女人!
不過說實話,梅吉的心里多少也有點郁悶。好多次都有機會把莉賽爾吃了,結(jié)果卻總是差了那么一點點,不是自己放棄了就是被人打擾了。明明已經(jīng)注定是自己的女人了,卻又到現(xiàn)在都還是處女,莉賽爾的最后那層膜仿佛就是天上的月亮一樣,看得見,摸不著不,是看得見,捅不破
這也就算了,反正總是嘴邊的肉。可偏偏她還總是被別人給看了去,在古艾隘口,那些趴在窗口的家伙十有看到了她的光屁股,而剛才她騎在馬上沖過來時,雖然天色昏暗,但難保沒有哪個混蛋大飽了眼福。而在沙角山時,她甚至還差點讓那個野蠻人給搶先吃了。
作為男人,當然不肯讓自己的禁臠被別人給看了去。可偏偏這種事就是發(fā)生了,而且還接連不斷地發(fā)生,那種感覺可真是說有多糟就有多糟。
他恨恨地轉(zhuǎn)頭看向那些士兵,打算一發(fā)現(xiàn)誰在偷看莉賽爾,就馬上賞他幾顆飛彈。
嗯,沒人在偷看莉賽爾,不錯可他們這是在看哪里?
梅吉沿著那些士兵的視線,往半空中看去。結(jié)果,他看到了從空中“飛”過來的愛瑪。
靠,這些人看的還是我的女人。
此時的愛瑪,仿佛就像是從月亮中飛出來的女神,美麗而神秘,那踏著月色緩緩落下的輕盈身姿,無疑立時征服了在場所有男人的心。
顯然,這種在空中飛翔的本事,也如同“圣者”一樣是她成為吸血鬼后的異能之一。不過,她這樣明目張膽地現(xiàn)身沒事么?
梅吉掃了那些舉著火把的士兵一眼,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誰露出驚恐的表情。不過,這其實也并不怎么讓人奇怪,畢竟夜色很暗,就算舉了火把也無法把愛瑪看得一清二楚,何況如果刻意偽裝的話,一般人根本無法分辨出吸血鬼和人類的區(qū)別。
唯一讓他不放心的就是殞風。美麗精靈同樣看到了愛瑪,她臉上那驚慌與害怕的表情,讓梅吉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精靈從天性上就無法接受任何不死生物的存在,這點梅吉又何嘗不知?只是,殞風盯著愛瑪輕輕發(fā)顫的身體,讓他覺得她并不只是因為愛瑪是個吸血鬼而懼怕她,其中還另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愛瑪顯然也注意到了殞風的敵意,卻只是哼了一聲。雖然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水之精靈,不過在黃金圣殿里時,她早已聽梅吉提起過殞風的存在。
對愛瑪來說,梅吉其他的女人是敵視她還是對她有好感,她根本就不在乎,她只是因為不放心才追了上來。現(xiàn)在看到梅吉沒事,自然也懶得再理其他人。
“你沒事就好,”她向梅吉說道,“我先走了,到要塞里等你。”
梅吉點頭。他當然知道愛瑪不會跟這么多人一起上路。
愛瑪旁若無人地吻了他一下,再次飛到空中,翩然而去。在她的身后,還跟著一只小小的蝙蝠。
“梅吉,她是誰?”殞風突然緊緊地抓住梅吉。
“她是愛瑪,是我們這邊的人”梅吉看了美麗精靈一眼。她的反應實在是有些奇怪。
殞風張了張口,似乎想對梅吉說什么重要的話,卻又猶豫地看了看其他人。
“怎么了?”
“沒事!”精靈女子勉強地露出個笑容,“我們先回要塞吧。”
斯而。
幽暗沼澤位于斯而的西側(cè),這里總是被霧氣籠罩,難見陽光。長著莎草的泥炭層非常松軟,到處都是積水。
在幽暗沼澤的外圍,許多地方都飄著沼氣。誤入其中的人往往無法分辨沼氣和霧的區(qū)別,因吸入沼氣中毒而死。然而在其內(nèi)部,卻仿佛有著某種神秘的力量將那些有毒的氣體屏在了外頭。雖然同樣是陰森可怖的氛圍,幽暗沼澤內(nèi)部的空氣卻是異常清新。
如果有人撥開這一重重霧氣,便能見到在一片落羽松的中間,座落著某個神廟。此時,在神廟的周圍散布著一些士兵,這些士兵并不全都是人類。
在神廟里,一個男子正站在廟中唯一的雕像前沉默著。那個雕像刻的是一個少女,然而卻又長著長長的雙翅,她以單腳落地的姿勢站在石臺上,上身穿著簡單的馬甲,下身卻是光光的,連雙腿間的窄窄縫隙都惟妙惟肖地刻了出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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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風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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