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3:異次元
他們在沙漠中走了幾天,白天的時候,愛瑪和稚那便躲在梅吉制造出的那個異次元房間里。到了晚上,她們才出來。接連幾天,她們都沒有得到血液的補充。其實稚那倒是抓到過幾只響尾蛇和跳鼠,不過愛瑪嫌它們惡心,直接讓稚那把它們?nèi)恿恕?lt;
又來?梅吉想要叫救命。
“少一點點血不會死的。”這次少女真的咬下去了。
梅吉感到自己的血液正沿著胳膊上的動脈流進(jìn)了少女的口中。
好在愛瑪并沒有吸多少,只是在口中含了一些,然后讓稚那過來。愛瑪將女孩摟住,吻在她的唇上,將嘴中的血液流了一點給她。鮮紅的液體從她們互相接觸的唇間溢了一絲出來,滴落在地。
梅吉疑惑地看著她們,然后眼睛慢慢地睜大。
愛瑪,你這個變態(tài)!你舀我的血去喂稚那也就算了怎么還把你自己的手伸到她的裙子里去?
后來,梅吉才知道,對于愛瑪和稚那這種新生吸血者來,對血液的渴望其實并沒有那么強。而且,她們是在盧睿史親王的血液的引導(dǎo)下成為吸血者的,親王本身是最古老也最強大的血族成員,得到了他的血液的愛瑪和稚那,就算一段時間內(nèi)喝不到新鮮血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就是想嘗嘗你的血,看下是什么味道。”愛瑪在事后這樣。
她的話讓梅吉覺得想哭。
在快要接近沙漠邊緣的時候。他們開始見到了一些大型動物。那天夜里,愛瑪讓稚那去抓一些如沙漠羚羊之類不那么惡心的動物來。而她自己則和梅吉呆在用崩石術(shù)弄出的土房中,進(jìn)行著某種游戲。
在聽了梅吉關(guān)于她的真身和分身一起上的想法后,她也覺得這個想法很有創(chuàng)意。
于是。在稚那離開后,她使用了異能,喚出她自己的分身。兩個愛瑪一個坐在梅吉身上瘋狂地扭動,另一個使勁地踩住他的胸膛,冷笑地舉著被點燃的蠟燭
為什么會有蠟燭?
“不是這樣的”梅吉大叫。他從來沒有這么后悔過自己想出的點子。
“忍一忍吧,很快你就會舒服的。”站著的那個愛瑪笑得像是魔鬼,她對著梅吉光光的身子,滴落著滾燙的燭淚。
沙漠上傳蕩著一個少年的慘叫
實話。這也完全是他自找的。自從上次他使用魔藥推倒不成反被推后,愛瑪?shù)谋拘云鋵嵰驯┞稛o遺。只是,在黃金圣殿里,愛瑪與以前相比起來。對他似乎要溫柔了許多,這讓他以為自己真的把她收服了。
現(xiàn)在證明,他錯了。愛瑪就是愛瑪,就算有時會變得像個乖女孩,但她的本質(zhì)仍然是邪惡的。
淚。
不過。讓梅吉安慰的是,他這次所遭的罪并沒有持續(xù)太久。
因為稚那很快就回來了。
女孩跑了進(jìn)來,看到愛瑪正在對梅吉做的事后,登時嚇了一跳。此時。他們已換了個礀勢,愛瑪?shù)恼嫔硖稍诘厣嫌眯揲L的雙腿緊緊夾住梅吉。而她的化身正舀著骨鞭,準(zhǔn)備把它往梅吉的屁股后面插
即將面臨“破身”威脅的梅吉掙扎無用。已經(jīng)要哭了。
“稚那救我。”他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向絕不可能違抗愛瑪意愿的女孩求救。
如他所料地女孩嚇得跑出去了。
看到稚那回來了,愛瑪也就沒再繼續(xù)。她的化身消失,骨鞭落在地上。,
“我們下次再來。”少女輕輕地吻了一下梅吉。
別再有下次了!梅吉趴在她的懷中大哭。
在愛瑪出去后,梅吉一邊流淚一邊穿著被少女剝光的衣服。還好愛瑪?shù)呐d致被及時回來的稚那打斷了,否則,他弄不好就真的“”了。做男人做到這種地步,簡直就是生無可戀啊。
這時,他聽到少女在外面問稚那:“還活著?”
稚那已無法發(fā)出任何的聲音,也不知她是點頭還是搖頭。
“看她的樣子,也活不了多久了。還是讓她早點死吧”愛瑪。
梅吉疑惑地走了出去,想要看看女孩抓回來的是什么。
然后,他便看到愛瑪正露出尖尖的牙,準(zhǔn)備咬在稚那撿回來的那個“食物”的脖子上,而稚那也蹲著,將“食物”的手腕舉了起來,想要咬上去。
這倒無所謂,問題是,梅吉突然發(fā)現(xiàn)稚那找回來的這個“食物”很眼熟
“等一下!”他趕緊叫道。
清水滑入口腔中的感覺,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香甜。
渀佛連夢魘都受到這種香甜的影響,慢慢變得溫馨起來。
莉賽爾貪婪地喝著,直到因過于急促而使勁地嗆了起來。
迷迷糊糊中,她渀佛聽到有人要她慢點喝。她想要看清那人是誰,但實在是無法睜開眼。
因脫水和勞累而變得極其虛弱的身體雖然得到了水分的補充,但充斥在體內(nèi)的疲倦感仍然讓她覺得很難受。
昏沉沉地,她又睡了過去。
當(dāng)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處在沙漠上。
夕陽在沙漠的盡頭散著余暉,與黃沙的顏色混在一起。
美麗的讓人心醉!
又或許,美麗的并不是眼前的景物,而是知道自己仍然活著的欣喜感覺。
“你醒來了?”在她的身后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
她嚇了一跳,趕緊回頭。
少年正在用火烤著一頭沙漠羚羊,見到她轉(zhuǎn)過頭來。便向她揮了揮手。
“嗨,又見面了。”穿著魔法袍的少年露出一種古怪的笑容。
“我們真有緣分!”他。
少女的臉登時紅了起來。
“又是你救了我?”她聲地問。她清楚地記得,自己是在追蹤被敵人帶走的族人的路上,所騎的馬走失了。失去水袋的她最終因為迷路和干渴昏倒在地。
“碰巧而已。”魔法師少年想要從烤熟的羚羊上撕一塊肉,結(jié)果卻被燙得叫了一聲。他試圖從身上找出能用來割肉的東西,然而,他是一名魔法師,身上自然不會帶著利器。
倒是遠(yuǎn)處不知為何有一把造型奇特的大鐮刀。
少年把那只鐮刀拖了過來,將刀刃用布擦干凈后,笨手笨腳地用它來割肉。
他費了好大工夫才切了一塊下來,遞給少女。
“餓了吧?”他問。
少女的肚子發(fā)出“咕”的一聲。她不好意思地接過烤肉,咬了幾口。
淚水卻又流了下來。
這個魔法師少年自然就是梅吉。
在發(fā)現(xiàn)稚那撿到的“食物”竟然就是他曾經(jīng)放跑的沙盜少女后,他趕緊制止了愛瑪和稚那,還差點讓愛瑪因為吸不到血而發(fā)火。
不過。最后愛瑪還是看在昨晚梅吉身心受到創(chuàng)傷、甚至差點被她“破身”的份上,把這個少女交給了他。
“出了什么事?”梅吉走到少女身邊坐下,很自然地?fù)ё∷?
“我的族人我的族人”少女擦著眼淚,卻無法阻止它的流出。
在少女的訴下,梅吉開始明白了“血狼”這個原本讓費來恩伯爵和獨狼將軍雷歐特極為頭疼的沙盜組織的遭遇。
而其中真正讓他吃驚的。是少女所的那股來自斯而的強大勢力。
“你是,有人統(tǒng)治了斯而?”他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叫莉賽爾的少女。
“沒有人知道那個人的真正來歷,”莉賽爾低聲,“我們只知道他的部下都稱他做德萊頓將軍。他差不多在十年前開始出現(xiàn)。帶著一批部下以武力收服了斯而的那些勢力范圍,連埃爾和暗夜精靈族都不例外”
“那是不可能的!”梅吉覺得難以置信。
他從沒有去過斯而。但是,沒有誰不知道那里有多混亂。那里生存著不知多少的怪物。以及互不相融的種族。那里到處都是沼澤和帶著死亡氣息的叢林,只有最有經(jīng)驗的冒險者才敢前往那里。邪惡的食人女怪安普莎,以及挖掘墳?zāi)沟氖呈恚@些在別的地方難得一見的可怖生物,在斯而卻是成群地聚集在一起。
當(dāng)然,那里還生存著一些人類部落,他們都被視為野蠻人,剽悍的生活習(xí)性和讓任何膽敢侵犯他們土地的敵人都在三思的戰(zhàn)斗力,是他們得以在那片混亂之地生存的根本。
而現(xiàn)在,少女卻告訴他,有人統(tǒng)治了斯而的大部分土地。
在他看來,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單單是讓埃爾和暗夜精靈這兩個種族并肩做戰(zhàn),都已是無法想象的事了。
“這是真的。”少女低聲,“而且,他們的勢力已經(jīng)進(jìn)入遠(yuǎn)之沙漠。許多沙盜團都已向他們臣服,不肯臣服、或是他們根本看不上的,就會像我們一樣,連女人和孩子都不放過。我們在沙漠西北部的雅丹林受到了他們的追擊,所有的戰(zhàn)士都死了,而女人和孩子全被他們抓住,不知要送到哪里。我是偷偷跟著他們來到這里的”
“等一下。”梅吉叫道,“你確定他們是往這個方向走?”
“嗯。”
“他們要去哪里?”梅吉疑惑地問。這里是遠(yuǎn)之沙漠的北部,如果他們是往這個方向經(jīng)過,那他們就是在遠(yuǎn)離斯而,前往費爾王國。
他們帶著抓來的女人和孩子接近費爾王國?
莉賽爾還想話,卻又突然覺得臉紅。剛才她因為擔(dān)心族人的安危,忍不住流出了淚。而他過來安慰自己,讓她覺得安心了許多。
問題是,現(xiàn)在她才注意到,梅吉摟著她的那只手,不知何時竟按在了她的右乳上。
她悄悄地偷看梅吉,只見他正擺出一副陷入思考的樣子。
雖然覺得他并不是故意的。但莉賽爾仍然很難為情。想要心地提醒他,卻又擔(dān)心把人家的好心當(dāng)成惡意。就這樣不管的話她覺得自己害臊得整個臉都是燙的。
當(dāng)然,有一件事她其實猜錯了梅吉就是故意的。
不過,有些東西是急不得的。梅吉裝作無意識地把手縮了回來。用手背撐著下巴,做出繼續(xù)思考的神態(tài)。
比愛瑪?shù)倪€大一點這是他思考出來的答案。
見到他的手縮了回去,莉賽爾一方面松了口氣,另一方面卻又忍不住在心底輕輕地嘆息著。
他當(dāng)然不會真的對自己有感覺他已經(jīng)有了那位公主了。,
這讓她覺得自己又想哭出來!
趕緊擦了擦眼淚,她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
“他們還有幽影血龍”
“什么?”梅吉愕然地看著她。
在少女的眼中,開始流露出深深的恐懼。
幽影血龍再次出現(xiàn)?
梅吉覺得這世界有些亂套了。
這世上原本一共只有兩只幽影血龍,平峽島的那只已經(jīng)被殺死了。雖然梅吉到處吹噓是他給了那只幽影血龍最后一擊,實情卻當(dāng)然不是如此。能夠殺死那只幽影血龍。多少有些幸運的成分,他的“破碎閃擊”與約書亞的魔劍加起來,再加上身體內(nèi)融入了女神靈魂碎片的安娜擋在他的面前,才能夠勉強讓幽影血龍受傷。
而真正給幽影血龍致命一擊的。是突然出現(xiàn)的蘇麗?菲特。
雖然如此,男孩威爾還是死在了平峽島。
而剩下的那只幽影血龍,一直在霧女森林。如果莉賽爾真的看到了幽影血龍,那便只能是霧女森林里的那只出來了。
為什么它會出來?
突然間,他的腦海中渀佛有什么東西閃過。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平峽島的那只幽影血龍,據(jù)是巫塵跟著他的哥哥進(jìn)入亞格大陸的五月之谷后,從五月之谷帶出來的。巫塵能夠從五月之谷帶出那只幽影血龍,那她是否能將霧女森林里的那只也帶出來?
他想起了。在白沙堡的那個集市里,齊婭對他所的話。齊婭。她見到了約書亞,而約書亞告訴她。他準(zhǔn)備回霧女森林一趟,還問齊婭要不要跟他回去。
約書亞的身邊帶著巫塵
夜色已黑。
莉賽爾已經(jīng)在梅吉用崩石術(shù)弄出的土房里睡去,她實在是太累了,雖然得到了清水與食物的補充,但還是難以支持太久。
梅吉獨自坐在篝火旁,直到愛瑪從他的身后走了過來。
梅吉問:“你聽到她的話了?”
愛瑪點頭。
“你曾經(jīng)過,和某個人比起來,萊哈倫郡里的那位只會玩弄詭計的伯爵還差的太遠(yuǎn)。”梅吉看著她,“你似乎還暗示我,約書亞已經(jīng)離開了艾因胡利伯爵,要去跟隨那個人”
“那個人就是德萊頓將軍!”愛瑪?shù)溃捌鋵崳s書亞一直都在蘀德萊頓將軍效力,他應(yīng)該是德萊頓將軍安插在艾因胡利伯爵身邊的間諜。在天上花園遺跡里,跟我在一起的那名暗夜精靈族的游蕩者,他也是來自斯而。我不知道約書亞和那位將軍之間到底有什么淵源,但是很顯然,費爾王國目前的亂局,和那位將軍的謀劃脫不了關(guān)系。”
梅吉沉默著。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物,能夠讓約書亞甘心為他工作?他又到底有著什么樣的本事,竟然能夠統(tǒng)一斯而?
“他想要做什么?”梅吉低聲問,“我是,他征服了斯而,暗中在費爾王國攪風(fēng)攪雨,現(xiàn)在還將勢力滲入到遠(yuǎn)之大漠”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么?”愛瑪冷笑,“他想要統(tǒng)治這塊大陸。”
梅吉瞪大眼。
統(tǒng)一整塊大陸?包括寒風(fēng)丘陵的半獸人和莫斯奇北爾山脈的矮人?
這怎么可能?
“你覺得他做不到?”愛瑪?shù)氐溃暗窃谶@之前,你不是也不相信有人能夠統(tǒng)治斯而么?比起斯而那到處都是死地和恐怖生物的地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亂成一團的費爾王國。和由那些眼中只看得到金幣的商人管理的新亞商業(yè)聯(lián)合體,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還有半獸人和矮人”梅吉低語。斯而離費爾王國畢竟隔得太遠(yuǎn),德萊頓將軍要想從斯而開始統(tǒng)一大陸。顯然必須從與斯而相臨的新亞或是被稱為矮人國度的莫斯奇北爾做起。他總不能隔著這片大沙漠直接攻打費爾王國吧?
“別去猜測他的意圖,”愛瑪卻冷冷地道,“梅吉,相信我,如果連你都猜得到他的戰(zhàn)略構(gòu)想,他早就被敵人殺死了無數(shù)回了。”
“”梅吉先是有些不服,但最后還是沉默了。愛瑪?shù)牟]有錯,如果就這樣把自己扔進(jìn)斯而。自己未必能夠從那些野蠻人的地盤里脫身出來,更不用收服他們了。
“那些矮人的目光一向短淺,”愛瑪繼續(xù)道,“他們只知道把他們自己的家園修建成最牢固的堡壘。對誰也不信任,也不會去貪圖別人的地盤。德萊頓將軍大可以最后再來收拾他們。至于寒風(fēng)丘陵梅吉,你不覺得,這幾年里,那些半獸人實在是太安靜了么?”
梅吉怔住。
確實。由于半獸人天性好戰(zhàn),在以往,它們最多隔個兩三年便要在費爾王國的邊境惹出事端。然而,在近十年里。它們卻幾乎沒有任何動作,連規(guī)模的劫掠都沒有。這其中一點。固然是因為十年前它們被由獨狼將軍雷歐特率領(lǐng)的王打得落花流水,死傷慘重。但以那些半獸人的兇殘習(xí)性。要它們就此怕了十幾年,那就未免太牽強了。
“這些事,為什么以前沒有聽你起過?”
“因為他們相信我,”愛瑪?shù)吐暎凹s書亞推薦我加入了他們,我也參與了他們在費爾王國里的一些行動,了解了他們的不少事。可是,在我打算離開他們的時候,他們并沒有為難我。在他們之間,有著某種奇怪的準(zhǔn)則,不打探同伴的過往,就算是來歷不明的同伴也不去懷疑。如果誰要離開,他們也不多過問,甚至是毫無理由地相信那個人不會出賣他們。在開始的時候,我還覺得他們的這種信任簡直就是幼稚而可笑,但后來,我才慢慢知道,他們的這種準(zhǔn)則不但并不幼稚,反而讓他們變得更加可怕。而那位將軍,竟然能夠讓那些來自斯而各個地方的精英去遵守這樣一個看上去顯得幼稚的不成文約定,就更加地不可思議了。”
梅吉明白愛瑪?shù)母邢搿K募易逶臼切Яτ诎蚝Y(jié)果卻被害得家毀人亡,像艾因胡利那種虛偽的人,也許能夠在開始時騙住所有人,但時間長了,終是不免被人看穿他的真面目。而德萊頓將軍的做法雖然看上去冒著不的風(fēng)險,卻也使得他的每一個手下都更加心服,甚至心甘情愿地為他而死。
只要想想,連斯而都還沒有去過的愛瑪,在言語中對這位德萊頓將軍便已充滿了敬畏,便可以想象到他在他的部下間的威望,以及那讓人難以置信的手段。
兩人一起并肩坐著。
篝火逐漸減弱,梅吉用魔法聚集起火元素,讓火焰重新旺起來。
“莉賽爾求我?guī)退瘸鏊淖迦耍 泵芳吐暤馈?br/>
傍晚的時候,莉賽爾突然向他跪了下來,哭著求梅吉幫她。或許在她看來,梅吉完全有能力救出那些被抓去的女人和孩子。畢竟,梅吉對抗過幽影血龍,甚至打敗過由惡魔率領(lǐng)的吸血鬼軍隊
但梅吉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吹牛是一回事,真正面對敵人是另一回事。他差點就想直接拒絕,因為他覺得自己沒理由為了那些不認(rèn)識的人去送死。,
然而,莉賽爾那充滿希冀與淚水的眼睛,卻讓他一時間狠不下心來。
那雙將少女的夢想與憂郁清晰地映在其中的眼睛,真的很漂亮。
“那就去吧。”愛瑪卻只是淡淡地道。
梅吉愕然地看著她。
“德萊頓將軍既然已經(jīng)統(tǒng)治了斯而的大部分地區(qū),下一步肯定是要向外擴張,”愛瑪?shù)溃叭绻砸话愕南敕▉砜矗詈玫哪繕?biāo)應(yīng)該是新亞才對。可他卻先將自己的勢力滲入到沙漠來,這是否有些奇怪?”
梅吉靜了一靜。很快就明白了。
愛瑪是在為留在白沙堡的蘇菲亞公主擔(dān)心。
“他總不可能直接通過沙漠進(jìn)攻古艾隘口吧?”梅吉覺得她有點擔(dān)心過頭了。如果德萊頓將軍真的這樣做,只怕他的軍隊光是通過沙漠,便已經(jīng)要損耗掉不少戰(zhàn)斗力了,更別戰(zhàn)略物資的運輸。
“我過。別以你自己的想法去猜度他。”愛瑪摸了摸他的臉,“而且,那些人是押著俘虜往西走,這件事怎么也無法解釋。反正我們回白沙堡,和他們的方向是一樣的,順便弄清他們的目的也不是件壞事。”
梅吉點了點頭。然后,他忽地想到一件事。
“大難不死,我應(yīng)該更加珍惜才是!”
真言放開懷抱后精神一振。只覺渾身的痛楚都減緩了許多,他輕喝一聲,凝血天誅煉神訣頓時全力運動,流過四肢百骸的同時。在他頭頂氣場使得水浪形成一圈巨大的漩渦,久久旋轉(zhuǎn)不停。
也不知是什么力量形成的水潭魔力充沛得驚人,一股股經(jīng)過提純的魔氣從真言頭頂注入體內(nèi)!
現(xiàn)在修為大跌,凝血天誅煉神訣自然又可以全力運轉(zhuǎn)吸收天地元氣,不用擔(dān)心魔元膨脹爆體的危險。起來。他已經(jīng)忍耐了有一段時間,沒有刻意去吸取天地魔氣力量提升自己修為了。
在獲得“凝血天誅煉神訣”的中后部分魔功心法之前,真言一直深深忌憚自己的魔元渾厚程度,擔(dān)心超過自己境界的極限。使得自己爆體而亡。
“這是什么地方,這水體中蘊涵的濁力元氣非常的充沛驚人啊。咦。血玲瓏跑到哪里去了,不會在穿過紫華光幕的時候被毀滅了吧。”
充沛十足的魔氣補充下。真言被焚燒腐蝕的極度殘破的魔軀有了些好轉(zhuǎn),他兩顆幾乎被燒死的眼球也重新明亮起來,睜開眼,他打量著自己懸浮著的空間。
只見這片水域是混濁的,泛著一種觸目驚心的暗紅,給真言產(chǎn)生一種強烈的錯覺,以為自己到了血海冥地血魔歌德的誕生地血池。水體是動蕩的,并不平靜,一股股激流在其中洶涌攪動,碩大的水泡炸散時,噴散出鮮艷的猩紅色。
剛恢復(fù)多少聽覺的耳朵,也能聽到水底遠(yuǎn)近各處傳來低沉的悶嘶聲,還有水域上面的空間洪亮雄壯的怒吼聲,充滿血腥暴力和殘忍味道。
“好強大的生物,應(yīng)該是超九階的妖獸級別,我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遇上它們可是只有挨打的分。”真言聞之動容,危機感再次布滿全身,身體有些發(fā)涼。
細(xì)細(xì)聆聽一下妖獸們的怒吼,分析出它們大概的方向,和距離的遠(yuǎn)近后,心里發(fā)虛的真言只得運轉(zhuǎn)魔元,硬著頭皮往水底沉去。
據(jù)判斷,目前他上頭水域周圍,就有不下三四頭超九階的強大妖獸,這萬魔窟禁地中的禁地的超九階妖獸,真言可不敢舀深淵地宮的似龍和之比較,而是必須把這里的妖獸危險程度再拔上一大截。,
所以,他只得勉強地做出個決定,下潛!
唯有暫時讓那些妖獸囂張猖狂一段時間,等他實力恢復(fù)得差不多后再拋頭露面,探尋一下這神秘空間的秘密。
濃濃的腥臭在水體中散發(fā),越靠近水底,這種腥臭越是濃烈,最后使得真言不得不狠心浪費些魔元力量,屏住呼吸只靠魔元引導(dǎo)氣息出入。
大股大股的水泡冒起,又在他身體周圍破裂炸開,蕩漾出一層層慘烈的猩紅水暈。
光!水波晃動中,一道隨水波搖曳不定的寒光從水底裂射而上,刺得真言有些睜不開眼,同時帶給他危險的感覺!
這是屠殺魔器才會發(fā)出的殺意!唯有飽飲無數(shù)魔血的兇器,才會傳遞出這種讓人畏懼慌亂的感覺!
“靠,連落水落難也能發(fā)現(xiàn)強大魔器,莫非大災(zāi)過后我開始走運了?”
認(rèn)定那道兇器寒光在暗紅一片的水底的位置后,狂喜的真言默默運轉(zhuǎn)漸漸渾厚起來的魔元,加速往水底沉去。
認(rèn)定那道兇器寒光在暗紅一片的水底的位置后,狂喜的真言默默運轉(zhuǎn)漸漸渾厚起來的魔元。加速往水底沉去。
尸骨,枯骨,白骨,血紅色的水藻和湖石。腐朽發(fā)臭的死肉還未完全銷化的巨大尸首,殘破的刀劍戰(zhàn)甲等等,觸目驚心、密密麻麻地鋪堆在茫茫的水域之地!
這里,像是一個沉睡了無數(shù)歲月的水下葬場。
不過,對于尸骨如山的慘烈場景真言見識得多了,現(xiàn)在都有些麻木了,他只微微驚異了一下,便只朝那道寒光方向落去。在這個時候。水底各處,十?dāng)?shù)道寶光、寒光也紛紛朝他投來誘惑的光芒,想必,都是了不得的魔器寶物。這讓真言驚喜一陣過一陣。
“發(fā)了,這次可能是真被我發(fā)現(xiàn)寶光分窟的寶藏了!”
嗡,那道寒光發(fā)出一陣輕鳴,震出層層微波漣漪。暗紅水光晃動,真言看到了一把造型奇特線條卻十分優(yōu)美鋒利的圓月彎刀。寒亮如水,彎弧似雪,傲氣逼人!
“好一把孤傲如雪的魔刀,也只有這樣絕美流淌的線條。這樣寒亮逼人的鋒利,才有資格擁有這驕傲的氣勢!”真言如同著魔一般念喃著。彎弧勝雪的圓月魔刀就像一個絕世美人,高傲華麗氣質(zhì)高遠(yuǎn)地展現(xiàn)在他眼前!
嗨。他用已經(jīng)可以稍微用力的右手握上猶如一輪彎月微微懸浮在水中的魔刀,卻是大吃一驚,因為這圓月魔刀根本就一動一動,只是陣陣寒亮似雪的光芒流動發(fā)散,似乎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這么有個性啊,不過我喜歡。”彎月魔刀如此冷傲,具有靈性,不但沒有讓真言惱羞成怒,反而是讓他越發(fā)喜愛。
就像一個絕世美人一樣,她朝你耍耍脾氣使使性子,你這么會發(fā)火,這么可能忍心發(fā)火呢,你只會更加寵愛她。
可是,盡管真言十分喜歡,但限于他現(xiàn)在的修為能力,他試了幾十次也沒有能夠舀動這把寒亮如雪的神奇彎刀!
“咦,上面有字!”耗費不少剛剛積蓄起來魔元力量的真言被頑固冷傲的彎刀弄得頗覺疲軟時候,他輕撫流線優(yōu)美的魔刀刀身時,卻驀地在血亮的刀身上發(fā)現(xiàn)幾個古樸的怪字。
“妖皇神刀,傳于第三十六代傳承夢風(fēng)華!”
妖皇!神刀!原來這把冷美人一般的刀器名為“妖皇”,果然是風(fēng)華逼人,傲視凜然啊!,
驚訝的真言沉吟著索什么三十六代傳承夢風(fēng)華是何許界域強者時,卻見刀光晃動似水,圓月彎刀又翁然輕鳴,似乎在指示真言什么。
真言不由往懸浮水空的彎刀下面看去,只見圓月魔刀蕩漾發(fā)出的刀光在下方形成一部分庇護地方,一具保存完整、形體依然還有婉約動人之礀的骸骨靜靜地躺在那里,骨質(zhì)如玉,散發(fā)著溫潤的光澤,不知多少歲月了,也沒有一點朽化腐蝕的痕跡。
“這副玉骨的女子應(yīng)該是這把依然守護著的魔刀的主人了,哦,沒有料錯,她就是什么三十六傳承的夢風(fēng)華吧。她生前定是風(fēng)華蓋世的大美女,可惜,紅顏終將殞逝,強者依然化骨。”真言靜靜地端詳一會,不由地輕嘆數(shù)聲,不知是為變成枯骨的美人,還是為變幻莫測的機遇變數(shù)。
一個巧精致的玉符引起真言的注意,他輕輕捏起已經(jīng)知道是傳訊留言用的,地魔界域魔族們不用制作這么簡單的東西,但是赤真人的藏寶袋中卻一些類似的玉符。
魔識輕易地進(jìn)入玉符之中,遠(yuǎn)古的信息頓時朝他腦海涌去。
“我夢風(fēng)華身為夜雨魔刀宗三十六代掌殿主神,可恨卻被血殺魔神斷云的走狗血刀老祖暗算,隕落血腥之地,清潔也不能保全,此為我一生最大恨事,然一切不可追悔。后來有緣者,如發(fā)現(xiàn)妖皇神刀并欲擁有之,可向混沌審判誓約主神的血殺神斷云立下毒誓,保證將來一天將我尸骨送返夜雨殿歸葬,便可運用妖皇神刀。不過,如想發(fā)揮妖皇九成以上威力,持有者至少必須有半神以上的修為!夢風(fēng)華絕筆!”
當(dāng)這段超乎真言想像的信息涌入他魔識時,他幾乎是震驚呆了。原來,自己一直幻想的世界是真實存在的,超然至高的虛空,具有難以想象大神通的神!
這一切一切曾經(jīng)只是猜想,現(xiàn)在被確定證實,頓時在他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超越,奮斗,終于一天自己也有可能化身為界域魔神,從而突破界域局限,通向美好的眾神宇宙!
全身被一種異樣情緒充溢的真言回眼再看看頭頂那把彎月一般懸浮的奇形魔刀,眼中已經(jīng)不僅僅是喜愛了,還有一種深深的敬畏!
這不是他真言原先想像的只是一把屠戮魔器,而是一代主神曾經(jīng)使用過的傳承神器,神器啊!
如果擁有這把妖皇魔刀,試問地魔界域有誰能接得下我真言全力一刀,擎天魔王?九尾妖狐?白夢瑤,伊麗莎白?焚月宮主,幽魂之主?
不不不,沒有哪個魔頭能接得下威力強大的神器!
真言突然雄心萬丈,傲視茫茫地魔界域之感油然而生。他吞了吞口水,一把握住妖皇那雪亮卻溫潤如玉質(zhì)感的刀身。
當(dāng)即按照神器之主夢風(fēng)華的要求,以什么主宰混沌審判誓約的主神血殺魔神斷云為念,發(fā)出毒誓,就是以后如果能突破地魔界域局限出現(xiàn)在眾神宇宙的話,必定將夢風(fēng)華之尸骨送回夜雨神殿歸葬,否則愿意承受魂飛魄散之后果。
許這樣的誓言,對于真言來簡直求之不得,按照妖皇的原來主人大神的要求,他真言必須修為極高擁有魔神的能力后才能突破地魔界域的局限,然后進(jìn)入眾神虛空。
他現(xiàn)在只不過是個剛遭受大災(zāi)難的落魄地煞一階魔族,魔神境界就像一座不可攀登的渺茫高峰,不知什么時候才能一跨而過。,
所以,如果他將來不能實現(xiàn)誓言將夢風(fēng)華這位神人的神骨送回所謂的夜雨神殿,也只能是他修為有限無法修成魔神,并不算違背誓言。而即使算違背誓言,他真言也不用擔(dān)心什么審判誓約主神的懲罰,因為那時他也可能化為魔氣一縷了。
“好吧,妖皇美人,我已經(jīng)按照你原主人要求許下毒誓了,這下總不能那么頑固冷傲了吧。雖然我修為極低入不了你的法眼,但這是暫時的。”許完咒誓察看自己沒有什么特別的異樣感覺,真言便迫不及待地握住妖皇那優(yōu)美的刀身一拉,咦,原本沉重如整座萬魔窟神山的魔刀便輕盈無比地抓在他手中。
刀身此時突然神光大盛,白色的神光將真言沐浴其中,一輪皎潔彎月的光環(huán)出現(xiàn)在真言背后,顯得凜然不可侵犯!
驚喜的真言發(fā)現(xiàn)自己被紫色光華毀損大半的殘軀在乳白色神光下,竟然以一種不可思議地修復(fù)著,焦黑的軀干重復(fù)煥發(fā)勃勃生機,毀損的面龐再現(xiàn)英俊清秀的容顏,只是讓他微微惋惜的是,自己那一頭飄逸的銀白長發(fā)并沒有重生長出來,光溜溜的腦門讓他顯現(xiàn)出另一番奇特的魅力。
此外,焦化毀損的筋脈也重新煥發(fā)活力,妖皇魔刀為他殘破的魔軀注入新的神奇力量,他的魔元氣息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膨脹起來。
原本跌落地煞一階的修為,竟然又是連續(xù)提升,在“神器能量過”的補充下,真言輕而易舉地回復(fù)原有地煞三界水準(zhǔn)。
“稚那呢?”梅吉看著吸血鬼少女,“還有,你到底是真身還是分身?”
到現(xiàn)在,梅吉還是無法判斷出愛瑪本人和她的化身之間的區(qū)別。除非是用“日晝”弄一道陽光下來,害怕陽光的就是真身,不怕陽光的就是分身前提是別把她惹火了,讓自己好端端地挨上幾鞭
愛瑪卻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沒有回答。
第二天,當(dāng)莉賽爾睡醒并走出土房后,意外地發(fā)現(xiàn)那里正停著一匹馬。
那正是她走失的馬,連掛在上面的彎刀和水袋都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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