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3:血跡
一本日記?一個朋友?還是一個會應(yīng)和自己、會細(xì)細(xì)聆聽自己心聲的女人?一種滿足?抑或是需要一個像火魔這樣的影子存在。小說網(wǎng)首發(fā)更新
“真言大人,我已經(jīng)感應(yīng)出來你力量真正的本源,其實(shí)是和我們火魔一脈相通的,我跟在你身邊,對我們兩人來說,都有意想不到的好處!”火娃蘇薩克爾猶豫了一下,說出了本不想提的發(fā)現(xiàn)。
如果不是感覺到真言魔氣本源其實(shí)就是最純凈、最罕見的火之本源,火魔或許還不會選擇以“奴仆”宣誓效忠。
就在真言猶豫中,那邊群魔血戰(zhàn)已經(jīng)進(jìn)入尾聲了,六七十名魔頭如今浴血?dú)埳模贿^十幾名而已,勉力維持半身沙化戰(zhàn)甲的黃須子儼然是其中的勝利者,不過其他黃沙島魔頭混亂中已經(jīng)全部被擊斃。
此時魔頭們都自覺地止戰(zhàn)言和了,盡管心頭仇恨如火,也知道再殺去只有同歸于盡的下場,何況旁邊還有一名不動聲色就懾服了火魔的真言。
“真言兄弟,你果然出手不凡,抓住這混賬火魔,快把它給我吞噬,我應(yīng)該馬上就可以恢復(fù)傷勢了!”
黃須子伸手抹去嘴角的血絲,一身黃沙和魔軀融合而成的澄黃戰(zhàn)甲,沾滿了不忍睹視的碎尸肉沫和斑斑血跡。
他微喘著氣,有些虛脫無力地望向火焰噴發(fā)的大陷坑,看到真言已經(jīng)擒殺制服火魔,不由大喜,忍不住貪婪地歡喜要求吞噬火魔力量。
“真言兄萬萬不可,火魔先天魔力非比尋常,豈能給黃須子服用。我西霸濫愿意出百萬大錢,買這火魔!”
沼澤魔殘余分子西霸濫,見黃須子開口不由也是急了,連忙張口高聲朝真言吶喊。其他傷重不一的魔頭們也勉力振作精神,蠱惑刺激真言,生怕黃須子吞噬了火魔恢復(fù)神勇狀態(tài)。
黃須子和他西霸濫仇深似海,剛才黃沙島魔不少人手栽在他西霸濫手中,西霸濫知道如果黃須子一吞噬了火魔力量,傷勢魔氣一旦恢復(fù),第一個要?dú)⒌木褪撬耍?br/>
終于殺得差不多了?真言淡淡地掃了眼遍地的魔靈尸體,心中絲毫沒有悲憐同情之感,他搖了搖頭,冰冷地盯了搖晃著要過來的黃須子,心中越發(fā)的鄙夷。
“真是垃圾得很,火魔乃是我一手擒殺,黃須子這廝竟然天方夜譚一般想白白吞噬,真是太不知好歹,太不知死活了。他以為自己是誰?我必須賣他的賬么?”真言心中可笑又嗜血。
“不要理會他們,大人,我私藏了不少魔晶大錢,以后全是我們兩人的了,不要理會那垃圾沼澤魔!”火娃蘇薩克爾卻是比真言還要緊張激動,落入那沼澤魔手中他可是一點(diǎn)存活希望也沒有了。
蘇薩克爾雖然不是真言的對手,可是在沼澤群魔和黃須子他們面前,之前卻是勝利者身份,心理里有種超然感,鄙夷不屑西霸濫他們也很正常。
好家伙,看來我發(fā)財(cái)了!真言心中一喜,已經(jīng)有決定了,絲毫不理會一副貪婪豬哥像走來的黃須子,神識觸碰了界域誓言之火,火魔蘇薩克爾身上寒氣禁錮頓時消失。
劫后余生的蘇薩克爾欣喜感激無比,像一團(tuán)鮮活的火焰跳上真言左臂肩處暗紅色的魔鱗上,火暈圈圈在玉麟上蕩漾而開,在真言疑惑的注視中,蘇薩克爾利用自己的先天天賦,在真言手臂魔鱗上改造出了一個棲息處,然后火光一收,火娃消失在真言的手臂魔鱗上。,
“真言大人,我的猜測果然沒有錯,你雖然對外流顯冰寒之氣,但體質(zhì)其實(shí)是屬火的。我在你先天魔鱗上創(chuàng)造了火焰臂盾,以后我就呆在這里了,有需要的時候你可以啟用這個火焰臂盾,防御效果定能讓你滿意。當(dāng)然,我以后實(shí)力越強(qiáng),火焰臂盾將越堅(jiān)不可摧。不過,在我凝煉出第二魔軀之前,大人你還是不要隨便動用我的火焰盾的力量!”
火娃蘇薩克爾原來已經(jīng)藏匿在真言的玉魔鱗中,被火魔改造出來的火焰臂盾只是那片玉魔鱗的格外功能,現(xiàn)在那片本來微微暗紅的魔鱗,已經(jīng)隱隱有赤紅光暈流轉(zhuǎn)。
這個變化倒是讓真言真的驚喜不已,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不知從哪個石頭縫里蹦出來的野生火魔,竟然擁有神奇的秘法力量,隨便創(chuàng)造出一個火焰臂盾出來。
意外收獲的真言用神識察看了一下隱隱發(fā)熱的手臂處,在火焰臂盾的異次元空間中,火精靈一般的蘇薩克爾像個疲倦的嬰兒般,趴在里面呼呼大睡,模樣竟有幾分可愛,也許火魔的恢復(fù)休息方式就是大睡一場也說不定。
一陣夾帶細(xì)細(xì)黃沙的輕風(fēng)吹過,黃須子一身濃濃血腥味地走了過來,火魔突然消失在真言手上,黃須子還以為自己花了眼,當(dāng)他揉揉眼睛確定火魔消失,猜想也許是被真言用某種隱秘的方式吞噬了后,他頓時勃然變色!
“好你個真言小子,事前大家說好的,這火魔讓我吞噬的么,你竟敢不守信諾!如果不是我黃沙島牽制這些貪婪好戰(zhàn)的魔頭,你怎么可能有機(jī)會擒殺這火魔?你真是卑鄙、無恥!”
黃須子口沫四濺怒罵,當(dāng)一看到真言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后,卻是打了寒顫,他下意識地望自己身邊看看,帶來的魔頭下屬卻早已經(jīng)戰(zhàn)死,現(xiàn)在的形勢不再是他所能左右的了!
身受重傷的他不由慌亂恐懼了,連連后退中抱拳道歉,“真言兄神功蓋世,火魔自然只有你才有實(shí)力和資格享用,剛才心魔入侵,導(dǎo)致我胡言亂語,還請不要在意啊!”
“不是看在認(rèn)識一場的份上,剛才那些話足夠讓我剮殺你十次!”真言冷哼一聲,看住不停后退的黃須子,強(qiáng)忍殺機(jī),卻是沒有殺將上去,遠(yuǎn)處的魔頭們還在虎視眈眈呢。
只要真言一出手,那些雖然傷損嚴(yán)重但戰(zhàn)力還存的魔頭們定然不會袖手旁邊,因?yàn)樵诂F(xiàn)在這種微妙情況下,誰能保證真言擊殺黃須子后下一個目標(biāo)不是是他們。
魔頭們就是這樣,一切以自身安危最重,一旦危及自身,其他的恩怨情義又丟在一邊了。
所以深曉魔頭脾性的真言沒有貿(mào)然出手,暫時饒過了黃須子,當(dāng)然,他心中“為人的良心”微微發(fā)現(xiàn),有某種確實(shí)虧欠了黃須子的感覺,畢竟他是利用了黃沙島群魔,此時做掉黃須子的話,他覺得自己出手還不夠利索!
反正最大的便宜已經(jīng)落入了自己手中,真言也懶得和這些魔頭再起爭執(zhí)沖突,他縱身跳下背后的火光涌現(xiàn)的大陷坑,去搜集火魔蘇薩克爾的豐富收藏去了。
靠!黃須子和西霸濫等實(shí)力不弱的魔頭們紛紛涌到大陷坑邊緣,對于真言要將所有好處全部占光的做法,他們表示深深的憤怒和不平,火魔這么強(qiáng)大,總有不錯的財(cái)富收藏,他們也想分一杯羹。
可是陷坑下面驀地火泉爆發(fā)一樣的烈焰卻讓群魔不得不急急退避,黃須子和西霸濫他們元?dú)獯髠藭r無法抵御三重星殞之火,所以只能眼巴巴地望著陷坑火口,面面相覷,紛紛亂罵。,
“媽的,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無恥的家伙,好處占盡,自私貪婪無比!”
“真言這混蛋,以后別再讓我遇到,否則,哼~~~~”
“要不是黃須子你挑起戰(zhàn)火,今天大家豈會損失慘重,白白便宜了這真言小后生!”
“我日你,如果不是你西霸濫陰險偷襲,我黃沙島早擒殺了火魔,豈會生出這么多事端!”
群魔之間的叫囂喝罵,真言是見怪不怪了,他跳下大陷坑后便讓火娃蘇薩克爾鼓蕩火焰,阻止黃須子西霸濫他們下來搶寶。小說網(wǎng)首發(fā)更新地魔界域?qū)嵙Σ攀琴Y格,群魔們現(xiàn)在想從他手中分點(diǎn)好處,那是妄想!
大陷坑深不可測,煙火騰舞,勉強(qiáng)有小真言天的星火塘十分之一大小。
在戀戀不殺的火娃蘇薩克爾的指點(diǎn)下,真言順利地將火魔一聲財(cái)寶收藏納入藏寶袋,并在一個巨大的火焰囚籠中找到了幾名被火娃擄掠藏嬌,意欲日夜宣淫蹂躪的女魔。
那火焰囚籠雖然被重重火焰包圍,內(nèi)部卻是沒有半點(diǎn)火星,女魔們安全得很,只不過她們也無法逃脫而已。
真言的“英雄救美”,殺將下來,自然是代表他擁有非凡的實(shí)力,打開巨大的火焰囚籠時,身材火爆的女魔們已經(jīng)雙眼春水漣漣,嬌聲輕語,看來只要真言勾勾手指,這些女魔們便要投懷送抱,以身相許了!
“怎么樣怎么樣?我擄掠來的這些貨色都很不錯吧,看,這位貼上來的女魔那對鼓脹豐軟的**,多滋潤多有彈性啊!啊,這個風(fēng)騷撩衣的也不錯,一雙大腿太性感了!還有,這個,那個~~~~”火娃化為一團(tuán)火光出現(xiàn)在真言的手臂上,一條柔細(xì)的火絲條不住飛舞,口水四濺,指點(diǎn)江山,惋惜不已。
“要不,大人你就留下一個吧,我看那胸懷博大的就非常不錯!”
“住嘴!”真言冷哼一聲,打斷了蘇薩克爾的意淫,“你看你什么品味?大人豈是你這等淫褻粗鄙之徒!”
對于大人的無端憤怒,火娃是消受不起了,乖乖地鉆進(jìn)了火焰臂盾,最后還狠狠地看了一眼那名女魔挺翹圓潤的臀部,嘶溜一聲,一抹透明的口水準(zhǔn)確地飛掉進(jìn)旁邊一名女魔那高聳白膩中間的深深溝縫中。
“這位俊美哥兒,不知道恩人你的名字哦,我是菲香盡,不要忘了以后來找我哦!”
“難道英雄你就不覺得人生寂寞嗎,小女子可以留下來服伺你的。你好絕情哦,竟然不理人家!”
女魔踏出烈焰囚籠,不住對真言展露風(fēng)姿挑逗諂媚,直到最后看到真言臉色越發(fā)鐵青殺機(jī)閃爍后,才不得不哀怨和不解地留下最后悵然若失的望眼,紛紛飛出大陷坑,和她們各自歸屬的男魔相聚去了。
真是豈有此理,明明一個個面目長得跟恐龍似的,還故意那么嬌滴滴,這不是惡心死人嗎?
真言心中好笑又氣憤,他覺得自己以后有必要好好培養(yǎng)一下火娃蘇薩克爾的審美情趣,否則以火魔淫蕩的本色,以后蘇薩克爾免不了找許多女魔,個個如剛才那般,不惡心死自己才怪!
“主人,這不能怪我,這地魔界域邊荒地帶,女魔稀少,漂亮的自然更少了,有的話大多被那些魔將實(shí)力的家伙充作后宮了!我這,不也是饑不擇食嘛,我的審美觀很正常,以后不勞你教導(dǎo)了!”火娃躲在火焰臂盾中,感應(yīng)到了真言的動機(jī),連忙說話分辨。,
收了火魔,以后還不知是福還是禍?看樣子火娃蘇薩克爾十分的啰嗦話多,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和人說話了,而且蘇薩克爾天性淫蕩,以后說不定給真言這主人惹來許多麻煩。
對于蘇薩克爾的喋喋不休,真言只好強(qiáng)行命令其閉嘴,沒有允許不準(zhǔn)隨便啰嗦。
火魔蘇薩克爾見主人不愿和他多探討異性審美等問題,只好一個人呆在火焰臂盾中回味那些動人的女魔,豐乳肥臀,柔腰長腿去了。還沒來的享受一下就沒了,真是太可惜了!
有三重星殞之火,真言自然是呆在這大陷坑烈火深處,恢復(fù)體力和魔氣了,凝血天誅煉神訣緩緩運(yùn)起,煅培神識。
一邊真言還仔細(xì)分析了一下蘇薩克爾構(gòu)造的火焰臂盾,對于火魔掌握的魔氣的運(yùn)用,空間的了解,真言是十分的驚嘆,他覺得以后要好好挖掘一下蘇薩克爾的知識庫,這些東西是他目前最需要的。
在真言動心思的過程,火娃蘇薩克爾完全不知已經(jīng)被主人看上了,他跳入熊熊烈焰的三重星殞之火中心,大肆地吞吸星火的精華部分。
第一魔軀被真言毀去,蘇薩克爾實(shí)力大減,如今只有小小一團(tuán)的他自然知道自己必須盡快提升實(shí)力,魔之界域兇險重重,他實(shí)力增強(qiáng)對于主人和自己都有好處。
真言自覺體力魔氣都恢復(fù)到頂峰狀態(tài)后,睜開了眼睛,看到蘇薩克爾正有如一團(tuán)火焰精靈一般在赤紅的星殞火焰中來回跳躍,忙個不停。
蘇薩克爾?火星瘋狂一般地?fù)u動自己小巧的身子,一邊從小嘴中噴出經(jīng)過提煉的最真粹火焰,一邊雙手在火焰中揮舞比劃不停,在他辛勤的勞作下,已經(jīng)有些汗水換來的成果。
一副真粹的火焰力量構(gòu)成的火焰魔軀第二軀殼,已經(jīng)有了初步輪廓,不過要煉成之前那樣的龐大雄偉的烈焰魔軀,沒有數(shù)十地魔界域星年是不可能的了,除非有奇跡出現(xiàn)。
當(dāng)然,數(shù)十載界域星年,對于壽命漫長的魔頭來說,不過是短短一瞬,有的魔頭一個沉睡就是百年。
蘇薩克爾盡管有遍地的充足星火可現(xiàn)取現(xiàn)用,但身體卻架不住疲勞的侵襲,珍惜地仰望了一陣火焰中的魔軀構(gòu)架,他回頭望向觀察的主人真言。
“可惜了,我們落腳的這星崖形成年數(shù)有限,星殞之火不足以結(jié)出星殞火晶,否則我這第二軀殼的構(gòu)建可以快速許多!唉,有星殞之火的地方大多被強(qiáng)者占據(jù)了,這里其實(shí)也不錯了!”火娃看來是舍不得離開這里,有種在這里結(jié)成第二副外在魔軀的愿望。
暈,你怎么不早說!真言一聽這活蹦亂跳的小火魔自戀不已的話,心中頓時一樂,我這第五霸主什么東西都沒有,就是不缺這上好的星殞火晶了!
他稍稍按耐一下喜悅,火魔的強(qiáng)大就相當(dāng)于他這主人的強(qiáng)大,“小蘇,你不會是用烈焰構(gòu)建一個身體后,自己跳到里面去就可以了吧?會不會太簡單些了?”
火娃蘇薩克爾不由得意一笑:“嘿嘿,這個主人你就不懂了吧,這是我們先天魔火靈的天賦本領(lǐng),只要第二魔軀火候到了,我只要跳進(jìn)去和它融合一體就可以了,它就是我,我就是它。當(dāng)然,在煉制魔軀的過程,其實(shí)我和軀殼之間是一直在交流磨合的!”
火魔帶給真言許多的驚喜和好奇,也給真言許多微妙的啟發(fā)。真言聽蘇薩克爾又喋喋不休的長篇大論,這次卻是沒有打斷他的話了,聽得很認(rèn)真。,
最后,大感滿意有所收獲的真言“野蠻”地終結(jié)了蘇薩克爾意猶未盡的表演,慢騰騰地掏出幾塊十重星殞之火火晶來,眼睛一亮的火娃頓時歡呼一聲,跳上真言的身體,搶捧過那幾塊品質(zhì)上乘的火晶,高興非常!
“這是十重星殞火晶,太好了,有這個寶貝我這第二魔軀的品質(zhì)定要上一個臺階!”
“大人快接受我吧,失去火力之源,你的魔氣又如此冰寒徹骨,我支持不了多久的。”蘇薩克爾?火星像青蛙一般俯身在真言白皙冰寒的手掌,如同糙木著火的聲音,無比地凄憐動人。
這~~~真言還真有點(diǎn)猶豫,難以選擇,火魔先天之火對于他增進(jìn)修為很有助益;另一方面,火娃蘇薩克爾的神秘感又讓他有些不舍下手,地魔界域和人類世界一樣,杰出的極品稀有啊,火娃既然自主擁有的神秘姓氏,他的將來發(fā)展一定非常值得期待!
對于一直獨(dú)身潛修的真言來說,漫長、寂寞和孤獨(dú)的生活之中,他還是總感覺自己少了些什么東西。
她仍然一動不動。
“她受傷了!”有人看到了她身上的血跡。
“蔭檬小姐”老人慌忙上前摟住她,然而,他只是輕輕碰了一下,女孩便整個人倒在他的懷中。老人摸了摸她的額頭,發(fā)現(xiàn)它是那樣的燙手。
“快把她帶回去。”老人緊張得整個人都在發(fā)軟,“快點(diǎn),主神啊,要是蔭檬小姐出了事,我怎么對得起死去的老爺?”
胡倫堡中。
愛瑪?伯利德用憤怒的眼神看著他的父親。她的個子很高,身材也很苗條,或者一直在與尸骨打交道的緣故,她的整個人看上去都有點(diǎn)像骷髏般缺乏肉感。
但這并不影響她的美麗。
這是一種張揚(yáng)的美,或許不夠勻稱,卻充滿了個性。她的皮膚很白,帶著一種散發(fā)光澤的細(xì)膩感,她的胸很挺,臀部也足夠翹,這讓她給人的感覺雖然有些過于纖細(xì),卻還是有一種無法忽略的柔和美。
即使是她顯露出來的憤怒,都更襯托出了她的美麗。
“應(yīng)該是我去王城的,”她質(zhì)問著自己的父親,“在一開始的計(jì)劃里,應(yīng)該是由我來完成王城里的那一環(huán)。為什么現(xiàn)在卻交給約書亞?”
“這是站在背后的那個人的意思,”伯利德伯爵回答,“他覺得約書亞能更好地完成王城中的任務(wù)。”
“他才來了多久?為什么你們寧愿去信任一個來歷不明的家伙,而不是信任我?我完成的任務(wù)還不夠多么?”愛瑪?shù)穆曇舾罅耍氖种敢驗(yàn)閼嵟p輕地發(fā)著抖,不停碰觸著藏在衣服下的骨鞭。
“但是你輸給了他,不是么?”伯爵低聲說,“上次你不聽我的勸阻,非要去挑戰(zhàn)約書亞,結(jié)果在他的魔劍下吃了虧,這是很多人都看到的。而且你這次的任務(wù)失敗了,你讓我們多了一些麻煩。”
“我失敗了?”少女氣得聲音都有些扭曲,“我怎么失敗了?我按照計(jì)劃殺死了那個小丫頭”
“她沒有死,”伯爵冷冷地說,“蔭檬?米其那還活著。她是龍恩堡最后的繼承人,只要她還活著,教會便沒有理由將龍恩堡收回并賜給我們。”
“這不可能,”少女無法相信,“她中了我召喚出的骷髏弓箭手射出的箭,而且我親眼確認(rèn)了她的死亡。”,
“但她確實(shí)還活著,”伯爵皺眉,“龍恩堡的老管家?guī)诉M(jìn)山找到了她,她受了傷,在被帶回龍恩堡后,還一直發(fā)著高燒,處于昏迷狀態(tài)。但她并沒有死。”
“這絕不可能,”少女喃喃道,“這中間一定有什么問題,她明明已經(jīng)死了,布萊恩特當(dāng)時也在,他可以為我證明。”
“不管這中間是不是真的有問題,”伯爵慢慢地說,“總之,你都必須留在這里解決她。你知道這個計(jì)劃對我們的重要性,如果成功了,我們伯利德家族的地位就能進(jìn)一步提升,而如果失敗了,我想,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將我們拋棄你知道那意味著什么。”
是的,她知道。
她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轉(zhuǎn)身離開房間。她的手指仍在無意識地?fù)崮χ路碌墓潜蓿樕蠋е湫Α?br/>
終有一天,她會讓他們知道:千萬不要小看她!
龍恩堡的占地并不算寬廣,幾個較大的莊園錯落在古堡的周圍,外圍則是一些農(nóng)場和礦山。米其那家族被封在龍恩堡的時間也不算古老,在那之前,這個家族曾有一段破落的歷史,僅僅是守著一個貴族的頭銜,連一塊土地都沒有。直到幾代之前,米其那家族的一位先人在跟隨萊易斯三世遠(yuǎn)征斯而時,以手中的劍建立功勛,才重新得到封地,避免了使米其那家族的族徽成為貧窮的象征。
這個家族的人丁一直不算興旺,這一代的龍恩堡堡主威廉?米其那男爵更是只有蔭檬?米其那這么一個女兒。按照王國的繼承法,一個家族里,只有在完全找不出男性繼承人的情況下,才能由女子繼承整個家族的封地。因此,在正常情況下,米其那男爵繼承人,將從他的幾個親戚中挑選出來。
然而,厄運(yùn)似乎一直在眷顧著米其那家族,這幾年里,有資格繼承龍恩堡的米其那子弟一個個地發(fā)生意外,或是死于墜馬,或是毫無征兆地突發(fā)疾病。甚至有人懷疑,這些意外全都是威廉?米其那男爵為了讓自己的女兒能順利繼承龍恩堡,而在暗中做的手腳。這些流言,迫使米其那男爵在將自己的女兒送往鄰郡的一家女子修道院接受教育后,開始著手調(diào)查那幾名家族子弟的死因。
但是現(xiàn)在,連米其那男爵都在一次旅途中死于山體滑坡,而被龍恩堡的老管家派人接回來的蔭檬?米其那也在路上突然遭遇強(qiáng)盜襲擊。在完全查不出這一連串意外是否有人主使的情況下,人們開始覺得,或許真的只是這個家族被厄運(yùn)糾纏住了。
愛麗絲娜卻并不這么認(rèn)為。
她相信,這背后一定隱藏了什么陰謀。
愛麗絲娜一直是蔭檬的家庭教師,即使在米其那小姐被送到女子修道院后,她也沒有離開。
一想到自己這個一向乖巧的學(xué)生竟然差點(diǎn)死去,她就感到心痛。
此時,愛麗絲娜走在古堡的二樓,在拐了幾個彎后,來到一個門前。她敲了敲門,然后便直接推了進(jìn)去。這是一個漂亮的房間,有一張漂亮的小床,以及許多漂亮的擺設(shè)。而對愛麗絲娜來說,最漂亮的莫過于坐著床頭賭氣的小女孩。
一個發(fā)胖的侍女端著一碗藥,小聲小氣地哄著女孩,想讓她把藥喝下去,女孩卻就是不張嘴。看到愛麗絲娜出現(xiàn),那個侍女終于松了口氣。愛麗絲娜接過她手中的碗,示意她先離開,然后坐在女孩旁邊,柔聲說道:“又不肯吃藥了?”,
“藥好苦。”女孩極委屈地轉(zhuǎn)身抱住愛麗絲娜,在她的胸口蹭啊蹭
還是愛麗絲娜老師的胸豐滿啊,蔭檬(或者叫她梅吉?)心里想著。剛才的那個侍女,人是有夠胖的,偏偏就是胸部平平,陷在一堆肥肉里簡直感覺不出她也有兩個肉球。
“好了,別鬧了。”愛麗絲娜愛憐地摸著她的頭發(fā)。雖然這孩子可能是由于在遭遇襲擊時受了傷以及驚嚇過度的緣故,高燒醒來后神智變得模糊,連她自己的名字都記不清,但她對自己反而更加依戀了,這讓愛麗絲娜感到特別欣慰。
“嘴巴張開,啊。”愛麗絲娜哄小孩般哄著她。
女孩皺了皺鼻子,喝一口,在那豐滿的胸上蹭一下,再喝一口,再蹭一下。等她把藥喝完,愛麗絲娜感覺自己的兩個**都被她蹭得直發(fā)疼。
真是個孩子,她又好氣又好笑地想。
“來,躺好。”愛麗絲娜把女孩抱下去一些,讓她躺著,“你的病才剛好,要多休息,不許下床,更不許再自己跑到廚房偷吃那些油膩的東西,知不知道?”
“你陪我睡。”女孩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愛麗絲娜猶豫了一下,畢竟她還有些事情要做。但終究還是硬不下心腸,只好俯下身來躺在蔭檬身邊。蔭檬先是貼著她,大約是覺得這個樣子還不夠“親密”,又改成抱著她,再過了一會,干脆翻到愛麗絲娜身上將頭埋在她的胸口趴著。
“哪有你這樣睡的,”愛麗絲娜輕嘆了一聲,“都十二歲了,怎么還跟”
她說不下去了。女孩抬起頭來,淚水汪汪地看著她,簡直馬上就要哭出來。
“好吧,好吧你這孩子。”愛麗絲娜只好摟著她,讓她趴在自己身上。偏偏女孩似乎覺得這樣子還不夠舒服,一邊將小手伸進(jìn)愛麗絲娜的衣服里捏著她的,一邊還分開她的雙腿,讓自己的身體緊貼著她。
雖然壓在自己身上的只是一個小女孩,但這種姿式仍然讓愛麗絲娜感到臉上發(fā)熱,偏偏蔭檬在睡著后,還不時在她的身上動來動去不知不覺間竟然濕了
“梅吉現(xiàn)在在做什么?”
“在裝睡。”小仙子不屑地回答。她與梅吉在精神上是系在一起的,很容易就知道梅吉在弄什么鬼。
此時,齊婭和借用了梅吉身體的小仙子都坐在離古堡最近的一處森林里,齊婭在用小火烤著她變成狼后抓來的小兔子,而小仙子則在翻著“他自己”身上的東西。
一封信一些不知用來做什么的紙(費(fèi)斯托爾幣)一個羅盤
“這個是星辰羅盤?”小仙子眼中一亮。星辰羅盤是遠(yuǎn)古的某個神靈制作出來的神器,它能夠按照使用者的心意,輕易地勾畫出某個區(qū)域甚至是整塊大陸的地圖,并確認(rèn)使用者所在的位置。它能自動更新任何一個地區(qū)或是城鎮(zhèn)的名稱,能為你指出你所想去的任何一個地方的方位。曾經(jīng)有個大魔法師便曾說過,只要手上有星辰羅盤,除了天上花園與魔域血池外,再也沒有一處地方是你到不了的。
而天上花園與魔域血池在黑暗百年中便已經(jīng)崩潰。
齊婭哼了一聲:“死梅吉就是靠著這東西,才能在霧女森林里跑來跑去,比約書亞差多了。”
“要在霧女森林里活下來,單有這東西可還不夠,還得熟悉那些黑暗生物的生活習(xí)性。小梅吉在他母親死后沒有直接被那些魔物撕成兩半,還能在那片森林里跑來跑去,倒也不是真的很沒用。”小仙子說。,
“那是因?yàn)樗拿氩畈欢啵壬蠋啄_都死不了。”一股焦味傳來,齊婭趕緊把火弄滅,有些不太放心的盯著她的烤兔。她小心地將烤兔撕下一只腿遞給小仙子,小仙子接過,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看得齊婭極為開心。
“怎么了?”小仙子被齊婭看自己的眼神嚇了一跳。她現(xiàn)在用的是梅吉的身體,自然不像以前一樣喝喝露水或是蜂蜜就可以,她又不會弄吃的,只好將安排食物的事交給齊婭去弄。
“還是小仙子梅吉最好了,”齊婭熱淚盈眶地抱住小仙子的脖子,“以前的梅吉就從來不肯吃我弄的東西,連我的死老爹也從來不吃。只有約書亞吃了幾次,但后來也怎么都不肯吃了。”
“是么?”小仙子疑惑地看著手中的兔子腳,她以前從來沒吃過人類的食物,雖然這只烤兔一股焦味,咬在嘴里苦苦的很難受,但她還以為人類吃的東西就是這個樣子的
夜深人靜,半夜時分。
蔭檬跳下床,雙手比劃著,一個幻影出現(xiàn)在床上,如果有人推門進(jìn)來,只要沒有伸手去摸,便會被她這個幻影欺騙,以為她還睡在床上。傍晚的時候,她在愛麗絲娜身上趴著,本想只是一邊裝睡一邊趁機(jī)吃些豆腐,沒想到后來真的就睡著了,連愛麗絲娜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她清醒過來已有好幾天了,這些日子,小仙子始終在通過思維傳遞教她使用魔法,只是由于她一直待在這個房間里,雖然記住了一些有用的魔法,卻沒有地方供她練習(xí),而像空間跳躍之類能幫助她跑到堡外去的復(fù)雜魔法,她又還掌握不了,只好趁著沒人的時候練些幻術(shù)之類的。
自從被小仙子弄到這個身體里后,迷迷糊糊地病了一段時間,好不容易可以下床了,愛麗絲娜卻又過于小心,把她當(dāng)易碎的娃娃一樣呵護(hù)著,不許這不許那的,雖然這種被人關(guān)心的感覺也很好,但畢竟不夠自由,失了許多樂趣。如果自己附身的是個發(fā)育成熟的女人也還算了,偏偏又是個小丫頭,玩都沒什么意思。
她悄悄打開門,向外探了探頭,見沒什么動靜,才躡著腳向一樓的廚房潛去。如果說她來到這里后,有什么東西是最讓她滿意的,那就是這時的食物了,那些稀奇古怪卻又味道鮮美的東西,哪里是索爾村那種小地方能吃得到的。唯一遺憾的是,由于她病重剛好,愛麗絲娜對她吃的東西控制得極嚴(yán),凈是些粥啊湯啊之類的東西,害得她不得不在半夜里自己偷偷溜到廚房去。
在經(jīng)過書房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里面有光,還傳來愛麗絲娜與管家老格爾交談的聲音。由于不想讓他們發(fā)現(xiàn),她不得不先停下來,用耳朵貼著門,以判斷他們會不會馬上出來。
“明天就是威廉老爺?shù)脑岫Y,”愛麗絲娜在書房里說著,“在老爺?shù)脑岫Y之后,我會去一趟王城,然后盡快趕回來。”
“不能派一個人替你去么?”老格爾不安地問,“小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愛麗絲娜嘆了一聲:“我還是親自去一趟的好,我懷疑,那些害死老爺?shù)娜瞬粫T休,這次他們沒能奪去蔭檬的性命,不代表下次他們做不到。雖然我已經(jīng)召集了一些人守在古堡外圍保護(hù)蔭檬,但這畢竟不是辦法。我希望教會能夠介入調(diào)查這事,或者能引起國王陛下的重視”,
“但是沒用,不是么?”老格爾抱怨著,“陛下老了,他哪有心情管這事?至于教會,我真的不明白,老爺不是曾以白袍的身份服侍過主神三年么?怎么也算是教會的人了,為什么他的死,教會就一點(diǎn)也不過問呢?好吧,也許老爺?shù)乃揽雌饋泶_實(shí)像是天災(zāi),但就算是例行公事,他們也該派人來巡查一下啊。”
所謂的白袍,指的是一名貴族暫時放棄自己的身份進(jìn)入教會,盡自己在信仰上的義務(wù),這段時間一般是三年,然后便可以重新恢復(fù)自己在世俗中的地位。在這三年中,他只能身穿白袍,以表示自己雖然身在世俗,但是身心都已獻(xiàn)給了主神。
“我覺得,這就是問題所在,”愛麗絲娜低聲說,“老爺做過‘白袍’,在名義上,他已經(jīng)屬于教會的一員,不是么?按照傳統(tǒng),如果老爺死后沒有繼承人,他的土地也應(yīng)當(dāng)由教會收回”
“你的意思是”老格爾為她的想法感到震驚。
“我僅僅只是猜測,”愛麗絲娜冷笑,“當(dāng)然,龍恩堡并不是一個值得那些主教們垂涎的好地方,所以我想,如果真的有幕后黑手的話,也應(yīng)當(dāng)不會是教會的人。但現(xiàn)在的教會是個什么樣子,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如果有誰賄賂了某個有影響力的主教,讓他們對龍恩堡發(fā)生的任何事都不聞不問,也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
“那你去王城是”老管家越來越擔(dān)心。
靜了一下,愛麗絲娜才慢慢地說:“我不相信教會,但我相信蘇菲亞公主或者說,為了讓蔭檬不再受到傷害,蘇菲亞公主已經(jīng)是我們最后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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