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上古法術(shù)
把自己的思念一個字一個字的告訴給他,可是,不行啊。等到自己再一次離開的時候,他會活的更苦!世界,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了?君無影,天幸你死的早。不然,我一定把你碎剮了!
在塌上足足養(yǎng)了七天,夜魅的臉色才逐漸恢復(fù)過來。來到暗夜的正堂也就是肖家大宅的地下室。她穩(wěn)穩(wěn)地坐在了中間那張冷冰冰的鐵椅上,“隕星,這次的任務(wù)是韓尚榮。你應(yīng)該不會陌生吧?!護(hù)法,把資料給他。”夜魅示意肖二把冊子遞了過去。轉(zhuǎn)過臉直勾勾地盯著地下同樣帶著一張面具的的隕星。他是唯一一個自己找上門兒來的,除了夜魅,沒人見過他的面容。而他來的目的很簡單,他喜歡夜魅!而這個隕星也是除了肖二以外唯一見過夜魅的人!
夜魅在一次執(zhí)行完任務(wù)后沒來得及趕到和肖二約好的地點就昏過去了。恰巧被路過的隕星救了,當(dāng)時的隕星并不知道自己救的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夜魅,還以為她只是個普通的江湖女子。揭開她的面紗后,隕星就知道自己開始喜歡上這個女人了。可惜,隨之而來的肖二當(dāng)場就翻了臉,非要殺死他不可。肖二的武功十分高超,就在他幾乎被殺死的一瞬,夜魅的一句話救了他,“做我的人吧,這是你唯一的活路。”冷冰冰的話卻讓隕星感動的無以復(fù)加,當(dāng)他得知這個女人就是夜魅之后就欣然的同意加入暗夜了。至于他以前的身份就和那天的風(fēng)一起消失了!吃下那顆可以控制自己的丹藥后,他深情看向她,得到卻是波瀾不驚的一個眼神就像在看一棵樹,一根草!隕星傷心了,原來,這個女人的眼睛里根本就沒有自己。可當(dāng)他得知護(hù)法也和自己一樣,甚至比自己還慘之后。他又釋懷了,反正已經(jīng)進(jìn)來了,只要可以時不時的看上她一眼也就好了。別的,他真的不奢求了。
“主上,隕星一定不辱使命!”隕星一如既往地說著同樣的話,每一次,他都說到做到了。這次,當(dāng)然也不例外了。
看著他自信地走出了大堂,夜魅嘆了口氣,“走吧,我累了。”她沒有說謊,她的身體還沒有恢復(fù),若不是突然接到了這個任務(wù),此時的她還在軟塌上躺著。這次之所以恢復(fù)的如此之慢,就是因為她無意間碰上的那個人。那個被她深深埋在心底的人,她的無敵哥哥!
心里一痛,一股腥甜的感覺涌上了喉頭,“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噴濺出來,人也如沒有生命的布偶一般倒在了肖二的懷里!
肖二先生把夜魅抱回她的房間,迅速地給他輸送內(nèi)力,然后就是喂藥。一通忙活之后,她總算是醒過來了。長長地出了口氣,肖二真的有再世為人的感覺了。每一次看見她毫無生氣的躺在那里,自己就覺得渾身上下的血液都被抽干了!更可怕的是,她發(fā)作的一次比一次厲害,一次比一次嚴(yán)重!從最初一天就可以恢復(fù)到現(xiàn)在七八天才可以勉強下地,這說明她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了!怎么辦?難道真的要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在自己眼前嗎?!肖二先生猶豫了
其實,他想過帶無憂去找一個人,那就是無憂的干爹卞廉!可是,他又害怕把無憂送到卞廉手上之后,自己就再也看不見她了。這樣的矛盾使得他一日日的把行程拖了下來,他想憑自己的力量拯救無憂。可是,現(xiàn)在看來,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了。無憂的身體一日比一日虛弱,一日比一日憔悴。他真怕下一次,甚至是明天就再也看不到她的眼睛了!不能再耽擱了,既然愛她,就讓她活下去吧。不然,自己就是死了也會不安生的。想到這里,他匆匆的走了出去。自己這一走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能回來,索性就把下人們遣散了吧,藥鋪也關(guān)門好了。再把暗夜的事交待一下,自己就帶著無憂走,哪怕只有一線生機(jī),也絕不能放過!,
五天以后,隕星回來復(fù)命了。肖二先生告訴他自己跟著夜魅出去有要事要辦,組里的事就交由他全權(quán)負(fù)責(zé)了。隕星很是納悶兒,“你們要去很久嗎?難道又接了什么棘手的任務(wù)嗎?!”肖二先生看了他一眼道:“有些事不是你該知道的。你只要把組里的事務(wù)打理好了就是了。嗯這樣好了,如果這段時間有任務(wù)的話,你斟酌著辦,自己能接的就接,不能接的就不要接了。至于其他人,我會通知他們暫時不用接任務(wù)了。”肖二先生可不想把自己辛辛苦苦經(jīng)營的搖錢樹拱手送人!
隕星想了想道:“我要見夜!”
“夜有事在忙。”肖二先生冷冷得說道。
隕星也冷笑了一下,“不見到夜,我是不會答應(yīng)的!”肖二先生恨不得一腳把這個家伙踹出去,可是,目前的情況實在是不能就他鬧僵,只好淡淡地說道:“好吧,我跟夜說一下,她要不要見你我可不敢保證!”說完就拂袖而去。隕星冷笑了一下,早就知道這個肖二對夜的心思了。不過,他想近水樓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想到這里就微微揚了揚嘴角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肖二先生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夜魅,不意外的被她罵了一頓。夜魅冷笑道:“我的事需要你來操心嗎?!我自己的身體我還不知道嗎?!要你多事?!”
“夜,你的身體你當(dāng)然知道,可問題是你根本就不打算把病治好。算我求你了,跟我去見卞前輩吧。我想他不會勉強你做不喜歡的事,等傷好了,你大可以繼續(xù)做的你的夜魅,誰也不能奈何你呀。何況,你不是一直討厭我跟在你身邊嗎?!等你傷好了,可以自保了,和可以一腳把我踢開了!”肖二先生急的什么話都說出來了。她的臉色好難看啊,白的近乎透明了。再這樣下去,自己會發(fā)瘋的。只要她肯配合,就算把自己殺了都行!
夜魅黯然了,自己的情形自己知道,她再這樣下去就活不了多久了。想起以前在地府時,白無常曾說過自己的壽命在七十四歲。可如今,才十幾歲的身體就已經(jīng)跨成這樣了。七十四?!呵呵,真是奢望啊,自己恐怕連三十七都活不到吧?!真的甘心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死去嗎?!夜魅猶豫了
“好吧,我答應(yīng)你!”她的話一說出口,肖二先生就如釋重負(fù)的呼了口氣。即而欣喜地說道:“夜,那你去見見隕星吧,這小子非要見到你才肯罷休。”夜魅點點頭,起身帶上面紗跟著肖二往地下室走去。
“夜?!”隕星見到夜魅顯得很是開心,“你終于來了。”夜魅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問道:“任務(wù)完成了?!”
“是,幸不辱命!”隕星有些興奮地看著上面那個帶著面紗的女人,心里想著的卻是面紗下那絕世的容顏!
夜魅嗯了一聲道:“聽肖二先生的話吧,他要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嗯還有,注意安全。任務(wù)不能完成不要緊,我想在回來時看見你的人而不是尸體!”雖然話不好聽,可隕星還是很高興她還是關(guān)心自己的。就這一句話就夠了,真的夠了!隕星笑逐顏開地看著她說:“你放心吧。”夜魅點點頭轉(zhuǎn)身走了,肖二不悅地瞧了一眼依然在傻笑的隕星你比我還傻!
三天后,一輛漂亮的馬車駛出了洛陽城。架車的人帶著一個大大的斗笠,把臉遮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不過,大家都知道這車?yán)镒氖巧襻t(yī)肖二先生的妹妹,架車的就是肖二先生本人。大家都覺得肖二先生真是個好人,對自己的妹子實在是好的沒話說!,
洛陽城距地神山實在是不近,肖二架著車一路狂奔還是用了盡兩個月的時間。好在這段時間里,夜一直沒有耗費內(nèi)力,總算是把病情控制住了。來到地神山的山腳下,夜魅走下馬車。這兩個月的顛簸當(dāng)真是難受死了,要擱以前,根本就不算回事的,可現(xiàn)在的自己跟垂死的人沒什么兩樣!
肖二扶著她往山上走,走不了幾步就要停下來休息一下。最后,肖二還是把她抱起來了。因為,再這樣下去,她會累死的!終于,二人來到了那個神秘的湖邊。望著平靜如斯的湖水,兩人都有恍如隔世的感覺。肖二長嘆了一聲道:“怎么才能找到卞前輩?”夜魅想了想說:“只有等小龍出現(xiàn)了,今天是幾號?”肖二想了想說:“十三!”
“那就再等兩天吧。”夜魅淡淡的說道。肖二點了點頭,把夜放在一處比較高的樹枝上,自己去找東西準(zhǔn)備睡覺的地方。兩天后的午夜,皎潔的月光下,兩個人靜靜的坐在湖邊。肖二輕聲問道:“夜,你覺得怎樣?累不累?”夜魅搖搖頭說:“我沒事。”
肖二看了她一眼,遲疑地問道:“夜,你恨我嗎?”
夜魅掃了他一眼說:“恨你有用嗎?!反正我已經(jīng)這樣了,與其把時間放在恨上還不如想想怎樣活著來的實在!”一句話就把肖二說的啞口無言了。他寧愿她恨著自己,這樣,起碼自己還會在她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可現(xiàn)在,她連恨都不愿恨了!那就是說,在她的眼里,自己與一棵樹,一根草沒有區(qū)別!這樣的認(rèn)知讓他更加難受了!
“看!”肖二興奮的指著湖中心道:“是不是小龍要來了?!”夜魅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湖中心出現(xiàn)了巨大的水花。慢慢的,一條銀色的巨龍出現(xiàn)了!
那巨龍在水中翻騰嬉戲了一會兒突然發(fā)現(xiàn)了岸邊的人,就長嘶了一聲游了過來。肖二有些緊張了,它還認(rèn)得夜嗎?萬一不認(rèn)得,自己二人恐怕等不到去見卞廉就魂歸離恨了!“夜,你看它還認(rèn)得你嗎?萬一它忘了”
夜魅皺了皺眉道:“我也不知道,畢竟有好幾年沒見了。何況,上次是因為我?guī)еw虹。這次,我可真的沒把握了。”眼看著小龍帶著滔天的水花迅速的靠近,心里也忐忑起來。巨龍漸漸的靠近了,它垂下頭看著二人,流光異彩的眼睛里滿是疑惑。夜笑了笑說:“小龍,你還認(rèn)得我嗎?”
巨龍還是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們,夜魅皺了皺眉說:“你是不是想我把你的鱗都拔了?!”這回,小龍終于有反應(yīng)了,它欣喜地看著夜魅低沉的嘶叫了一聲,把頭慢慢的低了下來,示意夜跳到它的背上去。夜魅苦笑了一下,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就算騎上去恐怕也不能穿過那湖底的通道的。因而就搖搖頭說:“小龍啊,你去把干爹叫來。我在這里等他。”小龍不解地看了她一會兒,再一次把頭垂了下來。夜魅無奈地?fù)u搖頭,拍著它的頭說:“去吧,我等著你帶干爹回來。”這次,小龍終于不再停留了,長嘶了一聲很快就潛了下去。夜魅直勾勾地盯著小龍消失的地方,想著自己這些年的遭遇,當(dāng)真是一言難盡啊。
好半天,湖中心終于又有了動靜。肖二和夜魅都緊張地看著湖面,水中緩緩出現(xiàn)的依然是小龍那矯健的身影,不同的是,它的頭上站著一個人影是卞廉!夜魅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幾年的委屈和心酸都在這一刻暴發(fā)了,她盯著越來越近的一人一龍,激動的恨不得立時就沖過去。可是,她也知道,以自己目前這個狀態(tài)是決不可能撲過去的!,
“丫頭,是你嗎?!”卞廉的聲音順著風(fēng)一起飄了過來。夜魅點點頭,淚眼迷蒙地看著飛身而至的卞廉,激動的喊道:“干爹!”卞廉沖過來一把摟住她關(guān)切地問道:“丫頭,你這幾年去哪里了?為什么不給爹通個信兒?你知道我們找你找的有多苦嗎?!”他一疊聲的追問著,夜魅卻只有埋在他的懷里痛哭。卞廉看了看一旁的肖二道:“小子,你把我丫頭怎么了?”還沒等肖二說話,卞廉就覺得話里的丫頭突然軟了下去,驚慌之余連忙把住了她的脈門。這一把脈不要緊,卞廉登時就大怒道:“你個混蛋,你把我女兒怎么了?”說完抱著夜魅飛身上前照著肖二就是兩記耳光!
肖二微微一愣,即而苦笑道:“前輩,就算您想打死我,也請您先把夜的病治好吧。等她好了,您就是剁了我,我都絕無怨言。”他的話說的卞廉一愣,“夜?!”
“是,她就是江湖上最有名的殺手夜魅,暗夜的首領(lǐng)!”肖二真是有苦難言了。
“什么?!她就是夜魅?!不可能的,她體內(nèi)不僅沒有一絲內(nèi)力,而且虛弱的很。這樣的伸手怎么可能去殺人?!”卞廉狐疑地問道。肖二苦笑著把這幾年的事一一和卞廉說了,末了,她咬牙道:“前輩,只要能治好她的病,您讓我做什么都行。就算讓我自盡我都絕無二話。只求前輩能讓我看著她好起來就行!”說完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卞廉復(fù)雜地看了他一眼道:“跟我來!”說著長嘯了一聲,喚過巨龍飛身上去。肖二也連忙跳到巨龍的背上,緊緊的抱住了巨龍的脖子。巨龍長嘶了一聲扭過身子向湖心游去,很快就沉入了水底。肖二也在巨大的水壓下漸漸的失去了意識睜開眼睛,肖二精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不大的湖泊邊上,四外靜悄悄的,一點而聲音也沒有。龍不見了,卞廉和夜也不見了!迅速的爬起身四下里看了看,什么也沒有,他們?nèi)チ四睦铮克行┬幕帕耍y道卞廉把自己丟在這里帶著夜遠(yuǎn)走高飛了嗎!?一想到這個,他立刻就驚慌起來。手忙腳亂的在湖邊逡巡起來,可找了半天還是一個人都沒有。不遠(yuǎn)處就是一片茂密的樹林,從自己這里看過去,當(dāng)真是黑漆漆的,恐怖又陰森!肖二咽了口唾沫,捏緊手里的長劍,一步一步走向樹林。
林子里很靜,偶爾會傳來一聲不知道是什么鳥的叫聲,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沒有了。他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著,一面還不住的打量著四周。真怕突然躥出個什么怪獸把自己給吃了!突然!一陣瘆人的沙沙聲響了起來,他連忙嚴(yán)陣以待地瞅向聲音出現(xiàn)的方向。
一條白森森的身影自密林中蜿蜒而出,定睛一看,他才松了口氣是小龍!天,他忍不住搖搖頭苦笑了一下,自己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小了啊。小龍來到他跟前,嘶叫了一身,扭轉(zhuǎn)身子又朝來路疾馳而去,肖二連忙運起輕功緊緊地跟在它的身后。一刻之后,眼前出現(xiàn)了一片開闊地,幾幢茅屋就在開闊地的中心地帶。肖二長出了口氣,邁步走向正中間的那座茅屋。
“晚輩肖二求見卞老前輩。”他恭恭敬敬地彎腰一揖到地。一陣勁風(fēng)過后,屋門便敞開了。肖二邁步走進(jìn)屋子,下意識地看了看簡簡單單的布置,連個裝飾都沒有。正中有一張桌子,上面供奉著一個牌位:愛妻聶清揚!,
心里也不由佩服起這個癡心的人來,居然獨自一個人在里死守了這么多年。這樣的人天下能有幾個?!想想自己若是無憂當(dāng)真不需要自己了,那自己也找個地方隱居算了,唉!
“過來!”卞廉低沉的聲音把尚在沉思的肖二嚇了一跳,連忙走了過去拱手道:“前輩。”
“你認(rèn)為無憂的傷可有醫(yī)治好的希望?”卞廉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肖二澀聲道:“前輩,晚輩無能,沒有辦法了。”卞廉聞言點點頭說:“你要是有辦法也不會讓她來見我!”說完睜開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肖二立刻就跪倒在地說:“不敢欺瞞前輩,晚輩的確是有私心的。原想著憑自己是力量把夜的病治好。可是”他咬了咬牙說:“眼見她的情形越來越糟糕,晚輩真是悔不當(dāng)初啊。前輩,你殺了我吧,要不是我,夜就不會守這么多的苦了!”他伏在地上痛哭起來。卞廉哼了一聲道:“殺你?!你還不配讓老夫動手,等憂兒好了,讓她親手處置你吧!”說完一揮袍袖,生生把肖二整個人都揮出了屋外,門也緊緊的關(guān)上了!
肖二跌倒在地上,又右手把嘴角的血跡擦干凈,臉上卻露出欣慰的笑容來。聽卞廉的口氣,夜的病有救了!蒼天啊,終于可以讓自己贖罪了!他趴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卞廉有時候會離開茅屋,可卻嚴(yán)令肖二絕對不可以進(jìn)去打擾無憂。肖二當(dāng)然不會去明知故犯,既然致病的事自己幫不上忙,只好在其他事情上稍盡綿力了。舉凡做飯,燒水,打雜,采藥,他一個人都包圓兒了。由于他的表現(xiàn)一直很好,也使得卞廉的對他的臉色漸漸暖了過來。
轉(zhuǎn)眼就過去三個月了,這期間,無憂一天也沒離開過那間茅屋。肖二也從來都沒再進(jìn)去過,每天只是默默的做著自己分內(nèi)的事。盼望著他的夜能早點兒好起來,可讓他感到矛盾的是,夜如果好了,會不會再也不需要自己了呢?!每當(dāng)想到這里,他就覺得一陣絕望。怎么辦?現(xiàn)在是治療的關(guān)鍵時刻了,如果強行打斷的話,夜很可能會命喪黃泉。何況,憑自己的功力,實在也不是卞廉的對手。看來,一切都只有等待夜醒來以后了!
凈瓶女媧說道:“這些是修行上古法術(shù)的心法口訣”。
菩提祖師不解問道:“據(jù)須菩提所知,上古法術(shù)應(yīng)早已失傳。為何還會有口訣存在”?
靈符女媧說道:“也許是寫信之人憑著自己的記憶書寫下來,這也是他為什么還要使用隱心咒的原因之一”。
小關(guān)說道:“既然如此;我?guī)熜旨扔猩瞎欧ㄐg(shù)口訣,為什么還會失手”?
律法女媧猜測說道:“也許是他沒有修煉上古法術(shù),又或者他沒有施展出來而已”。
大家一頭表示有道理,要不然;劍仙他怎么也不可能會敗在天庭,最終自行了斷。
逍遙想起了什么問道:“對了;不知三位大使可有聽說過一位名為鴻鈞的老神仙”?
三位女媧使者聽到鴻鈞并沒有感到奇怪,而是低頭想了起來。反倒是菩提祖師聽到鴻鈞,臉上顯出驚訝的表情。
菩提祖師馬上問道:“逍遙;難道你們到過鴻鈞這個人”?
大家都記得自己曾答應(yīng)過人魔仙三位尊者,他們不能將三位尊者的名字泄露出去。,
于是逍遙回道:“須伯伯誤會了,我們也只是聽其他神仙提起過鴻鈞這個名字而已,只是我們都不知道,所以才問問三位大使”。
小紫對菩提祖師問道:“師父;您是不是知道鴻鈞是哪一位大仙呀”?
菩提祖師點頭說道:“不錯;我的確聽說過鴻鈞。不過;連我和鎮(zhèn)元大仙也沒見過他”。
燕子說道:“須伯伯;您就跟我們說說吧,這個鴻鈞是不是很厲害呀”?
菩提祖師為他們解釋說道:“據(jù)說;上古時期混沌初開時,西昆侖有一混元之靈,混元靈竅初開漸具神智,修得太乙真仙;自號鴻元老祖,又稱鴻鈞老祖、鴻鈞道人。他輩份非常高,有三大弟子,分別是元始天尊、太上老君、通天教主。他就是道,他不會參與世間之事,不會偏袒任何人,世間的任何事對他來說,不過是無足輕重的鴻毛,只要不是發(fā)生毀天滅地的圣人之爭,他亦不會出現(xiàn)”。
他們聽得長大了嘴巴,沒到這個鴻鈞竟然有這么大的來頭。照此說來;他不但是小柒的師公。小柒稱劍仙為師兄,這么算下去鴻鈞還算得上是無痕的師祖吶。
但是他們很不明白,為什么人魔仙三位尊者要對他們隱瞞這些呢?還是他們再也不希望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菩提祖師還說道:“我也是只是聽說而已,到底是真是假已無從考證。就連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他們對于鴻鈞的事,也是只字不提”。
靈兒說道:“那些得道高人真是奇怪又低調(diào),他們有這么高的成就,卻從來不對外人提起”。
這句話說到菩提祖師心里去了,自己五百多年前曾收齊天大圣孫悟空為徒,還傳授他地煞七十二般變術(shù)和筋斗云,時至今日不也是一樣沒人知曉。
不一會;其他天命人紛紛來到方寸山,他們手里都拿著之前靈符女媧放出去的紙鶴。所有人相互打過招呼,把紙鶴還給靈符女媧。三位女媧使者這回再見到他們,除了小紫和靈兒兩人,其他人已經(jīng)全部擁有自己的千年神兵。無痕、逍遙、燕子他們?nèi)桓怯休^厲害的神器在手。
凈瓶女媧對靈兒問道:“請問靈兒姑娘是否還沒有趁手的神兵”?
靈兒搖頭表示沒有。
靈符女媧說道:“還有姻兒,估計姻兒現(xiàn)在也沒有兵器吧”?
律法女媧說:“我們神跡還有幾件千年神兵,等一下回去后你們一人挑一樣吧”。
靈兒謝絕回道:“多謝三位女媧大使賞賜,靈兒自小不擅長使用任何兵器,所以不用麻煩了”。
小紫也說道:“是啊姑姑;小紫跟靈兒姐姐一樣,我們都不喜歡舞弄兵器,所以小紫也用不著”。
凈瓶女媧點頭說道:“這樣也好;那你們就修行法術(shù)本領(lǐng)吧”。
菩提祖師說道:“三位大使請放心;須菩提一定將自己畢生所學(xué),都傳授給小紫和靈兒”。
凈瓶女媧回謝道:“多謝菩提祖師對姻兒的關(guān)愛,如今武神壇之戰(zhàn)迫在眉睫,只怕菩提祖師無暇分身。姻兒的法術(shù)修煉,還是交給我們?nèi)忝脕碡?fù)責(zé)教導(dǎo)吧”。
菩提祖師點頭說道:“還是女媧大使考慮得周全,須菩提明白了”。
龍?zhí)訉θ慌畫z使者問道:“不知三位女媧大使傳喚我們前來,有何吩咐”?
凈瓶女媧說道:“從今日開始,我們?nèi)忝脤⒅更c各位修行上古法力,以助各位天命人在武神壇之戰(zhàn)與蚩尤一決高下”。,
天桀回謝道:“多謝女媧大使賜教,武神壇之戰(zhàn)我們一定竭盡全力絕不退縮”。
靈符女媧說道:“前提之下,你們必須答應(yīng)我們?nèi)忝脦讉€要求”。
虎霸天回道:“女媧大使盡管說來,只要我們做得到的,絕不推辭”。
律法女媧說道:“你們必須答應(yīng)我們,倘若武神壇我們勝出。之后你們不準(zhǔn)私自使用上古法力,也不許將上古法力傳授給他人,更不許將有關(guān)上古法力的要領(lǐng)記載下來”。
關(guān)于這點他們當(dāng)然沒任何問題,只是不太明白三位女媧使者為什么會有這個要求。
大家紛紛點頭回道:“女媧大使請放心,我們一定照做”。
凈瓶女媧說道:“不是我們不信任各位,咱們丑話先說前面。倘若有誰違背了我三妹所說,我和靈妹將會協(xié)助我們?nèi)脠?zhí)行天誅。各位可有聽明白?
天桀回道:“我們明白了,不知女媧大使這么做,是否有什么顧慮?可否相告”?
靈符女媧說道:“由于上古法術(shù)的威力過于強大,并不是什么樣的人都適合修煉,這也是上古法力失傳的原因之一。如今萬不得已,故才出此下策。蚩尤和他的部下之所以令天庭膽顫心驚,我想你們應(yīng)該能明白”。
大家點頭表示明白,他們倒是不會像蚩尤去爭奪什么。但是以后的事誰也說不好,萬一哪天心術(shù)不正者也修煉了上古法術(shù),三界又將會發(fā)生毀天滅地的爭亂,難保哪一天,三界有可能重新回到上古時期。三位女媧大使會擔(dān)心這個問題,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小關(guān)說道:“三位女媧大使請放心,我們一定銘記于心”。
凈瓶女媧點頭說道:“嗯;那我們走吧,各位天命人請跟隨我們到神跡修行上古法力”。
在眾人點頭轉(zhuǎn)身時,覺明和覺岸一同急匆匆跑進(jìn)來大廳。
菩提祖師忙問道:“出什么事了,你們?yōu)楹芜@么慌張”?
覺明激動說道:“師父;上?上古???”。
小紫回道:“覺明師兄;請先不要著急,有什么事慢慢說”。
覺岸先說道:“師父;上古瑞獸回來了”。
大家還以為聽錯了,小紫忙問道:“覺岸師兄;你說的是真的嗎”?
覺明點頭回道:“是真的;而且它還帶了一頭藍(lán)色的上古瑞獸,它們一起回來的,現(xiàn)在就在外面”。
在場沒有見過上古瑞獸的,聽到他們的談話一頭霧水,什么叫回來了。
靈兒說道:“燕子;我們快一起出去看看吧”。
燕子、小紫、靈兒三人首先跑了出去,其他人跟著后面走出大廳。果不其然;兩只上古瑞獸正在外面,它們就是在北俱蘆洲,與四人道別離開的那兩只上古瑞獸,如今它們比翼雙飛回到方寸山,估計是回來看望大家。
燕子見到上古瑞獸跑了過去撫摸著上古瑞獸的頭,兩只上古瑞獸一起蹲了下來。很顯然;它們都還認(rèn)得燕子是它們的主人。
凈瓶女媧愣道:“這?這是怎么一回事”?
接下來的幾天,卞廉有時候會離開茅屋,可卻嚴(yán)令肖二絕對不可以進(jìn)去打擾無憂。肖二當(dāng)然不會去明知故犯,既然致病的事自己幫不上忙,只好在其他事情上稍盡綿力了。舉凡做飯,燒水,打雜,采藥,他一個人都包圓兒了。由于他的表現(xiàn)一直很好,也使得卞廉的對他的臉色漸漸暖了過來。,
轉(zhuǎn)眼就過去三個月了,這期間,無憂一天也沒離開過那間茅屋。肖二也從來都沒再進(jìn)去過,每天只是默默的做著自己分內(nèi)的事。盼望著他的夜能早點兒好起來,可讓他感到矛盾的是,夜如果好了,會不會再也不需要自己了呢?!每當(dāng)想到這里,他就覺得一陣絕望。怎么辦?現(xiàn)在是治療的關(guān)鍵時刻了,如果強行打斷的話,夜很可能會命喪黃泉。何況,憑自己的功力,實在也不是卞廉的對手。看來,一切都只有等待夜醒來以后了!
第三個月快過完的時候,卞廉忽然一改常態(tài)地把肖二叫到跟前,“小子,無憂的命能不能保住就看今天了。這三個月來,我用內(nèi)力護(hù)住了她的心脈,又用藥草每日為她熏蒸,還給她喂食龍肝。現(xiàn)在的問題是,我要給她重新打通奇經(jīng)八脈。這期間很可能會出現(xiàn)危險。你要做的就是,和我一起給她打通經(jīng)脈。”頓了一下,他又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也練了《伽葉經(jīng)》了吧!?”肖二不自然的點點頭,卞廉嗯了一聲說:“你的功力尚淺,而且雜而不純,如果我能撐的住就不會讓你來。但是,萬一撐不住了,你一定要切記,只用經(jīng)書上的功夫,其他門派的內(nèi)力就算再強也絕不能用。等我恢復(fù)好之后就會來替換你,記住沒有?!”
肖二點點頭說:“前輩放心,晚輩一定盡心竭力!”
卞廉點了點頭,“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吧!”
療傷的過程是痛苦的,肖二看著床上夜那蒼白的臉色和緊閉的雙眼,難過的不得了。只是,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為他們護(hù)法了,盡管在這里根本就用不著護(hù)法!
卞廉一臉鄭重的盤膝坐在塌上,扶起無憂坐在身前。雙掌慢慢的在空中交替著畫了一個圓圈,最后合于丹田處。然后,在把手掌貼在無憂的背上。緊接著,一陣紫色我霧氣慢慢的蒸騰出來。肖二驚異的發(fā)現(xiàn),卞廉的臉漸漸呈現(xiàn)出淡淡紫色來。不僅他這樣,連無憂的臉上也慢慢的浮出一層清淡的紫色來!這是為什么?他不禁在心底琢磨起來。自己也在練《伽葉經(jīng)》上的武功,可是卻怎樣也沒有如此的精純!看著二人身邊把氤氳的紫霧,心里暗自佩服卞廉的功夫好生深厚。心底躥起一股妒意來,若不是無憂還需要他治傷,真想現(xiàn)在就一掌打死他!在他的心里,對和錯都是偏執(zhí)的,他認(rèn)為對的就對,認(rèn)為錯就是錯。雖然這幾年他的心思變了很多,可畢竟是本性難移,只好隱忍著罷了。
一個時辰之后,卞廉收了功,一臉疲憊地下了塌說:“現(xiàn)在,你去吧,記住了,千萬不要用一絲一毫的其他功夫。”肖二點點頭,跳上床榻,盤膝坐下。摒除一切雜念,將體內(nèi)所有來自經(jīng)書的武功都集中在手掌之上。慢慢的,他驚異的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純粹的往無憂的體內(nèi)輸送內(nèi)力。那些內(nèi)力會在無憂體內(nèi)循環(huán)一遍再回到自己身上,而且他感覺這樣的話自己似乎也在受益了。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欣喜若狂,心浮氣燥間卻見無憂晃了一下。卞廉大罵道:“混蛋!你想讓老夫前功盡棄么!?”肖二心中一顫,急忙收懾心神再次將內(nèi)力輸入無憂的體內(nèi)。就這樣過了有小半個時辰,他漸漸覺得有些撐不住了。卞廉像是全都知道了一般,走過來淡淡地說道:“去吧,把這個吃了,我來。”肖二不敢耽擱,急忙撤身出來,坐到一邊去恢復(fù)功力了。現(xiàn)在他才知道,剛才的想法是極其錯誤的,那些內(nèi)力在循環(huán)回來的時候會少一點兒。也就是說,自己之所以覺得很舒服是因為經(jīng)書上這套內(nèi)功心法實在是太過精妙了。并不是他的內(nèi)力沒有灌進(jìn)無憂的體內(nèi),只是相對于其他功夫,這門內(nèi)功在輸送內(nèi)力時會把對雙方的傷害降到最低而已!
就這樣循環(huán)往復(fù)的多次之后,無憂的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血色。二人見狀不覺相視一笑,欣慰和狂喜的感覺霎時就涌上了心頭。
一連七天,兩個人就這樣不聽的交替著為無憂輸送功力。在第八天的早上,無憂突然嘆了口氣,淡淡地說道:“這是何苦?”卞廉和肖二相視了一下,卞廉驚喜地問道:“憂兒,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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