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請你救人
,混在抗戰(zhàn) !
()“落后就要挨打……好,這句話算是道盡了我們中國人為什么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的緣由。”
大胡子,光頭,長袍馬褂,一根拐杖……來人輕輕松松地穿過了圍在周邊的那些學生,走到了秦衛(wèi)面前:
“年輕人,你知道那么多rì軍的暴行,可有證據(jù)?”
“您不相信?”
“我信。可正因為相信,我才想要證據(jù)。只有足夠的證據(jù),才能將rì人的罪惡公諸于眾,并將之永遠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證據(jù)有,但是不在我這兒。”秦衛(wèi)道。
“在哪里?”
“在百萬侵入中國的rì本士兵那里。”秦衛(wèi)臉sè嚴正,“rì軍高層雖然屢屢下令收繳這些照片、影片,可是對那些已經(jīng)完成了由人到獸的轉(zhuǎn)變的rì本士兵來說,那些東西是他們勝利的標志。不會就這么輕輕松松地繳上去的。很多士兵都收藏有這些東西。而除此之外,一些rì本兵還在自己的rì記{ 里記下了這些東西。所以,想要證據(jù),可以,但必須讓我們的軍隊自己去取……”
“直接拿來不是更好嗎?”
“一個國家的軍隊,保護不了自己的人民,事后如果連仇都不能報,還配稱什么軍隊?它的成員又有什么資格自稱為軍人?”
“……說得有道理。我們因為落后已經(jīng)挨了打,如果不能再打回去,那么,人家以后還是會來打你。”大胡子沉吟了一會兒,“秦教授,有空到‘小園’坐坐,老夫必定灑掃以待。”
“小園?”
“小園也在歌樂山,跟您住得挺近的。”周恬現(xiàn)在的jīng神好多了。至少她不用擔心自己的上司會被千夫所指。說真的,那種感覺真的不怎么樣,很虛的。
“那有空一定去。”秦衛(wèi)道。
“好。”
大胡子笑著點了點頭,跟周圍的學生們招了招手,帶著身邊的兩個人快步離開了。而看著他的背影,秦衛(wèi)也是于有榮焉地嘆了口氣,然后才把目光對上了一邊的鄭介民和毛人鳳:
“看來軍統(tǒng)果然是名聲在外……張大千一代大師,地位超然,居然都不敢多看你們兩眼。”
“……”
“???”
“?”
“怎么了?你們都是什么眼神兒?”
周圍的人的眼神突然間都變得怪怪的,看得秦衛(wèi)心里直發(fā)毛。
“我說錯什么了嗎?”
“咳,”余玲玲輕咳了一聲,“秦主任,剛才……那是于右任于老先生。”
“嘎?……”
“于老先生不僅僅是我民國著名的書法大師,當代草圣,還是咱們黨國的元老,現(xiàn)任監(jiān)察院院長。”鄭介民也努力繃著臉說道。
“可他是大胡子……”秦衛(wèi)有些不甘心,伸手在頜下連連虛擬了兩下,“很長的大胡子!”
“誰說大胡子就一定是張大千的?”齊琪強忍著笑,對秦衛(wèi)露出了極度鄙夷的眼神:“秦教-授,以后您可別說是咱們chóng qìng大學的教授,咱們重大丟不起這個人。”
“太過份了。”秦衛(wèi)沒理那丫頭,一臉憤慨,“都是黨國的元老,監(jiān)察院的院長了,怎么還冒充他人?我要去找張大千,告他一狀!”
“告狀?”
“找張大千?”
“哈哈哈……”
笑聲頓時響成一片。沒有人想到秦衛(wèi)會來上這么一句,可必須承認的是,這家伙確實挺風趣的。只是眾人都很想知道,有朝一rì這家伙碰上真的張大千,會不會也要叫囂著去找于右任告狀,告張大千用胡子冒充黨國的監(jiān)察院院長。
……
“齊琪!”
氣氛被秦衛(wèi)一鬧,原本的嚴肅被沖淡了許多。學生們也不再糾纏著他,又閑聊了一會兒之后,紛紛告辭。只有齊琪和路小佳等有限的幾個人還圍在他身邊,試圖敲榨出更多的東西。至于原因,則是她們準備回去寫一篇文章,標題都已經(jīng)想好了,就叫《落后就要挨打》,打算把秦衛(wèi)今天在大禮堂的表現(xiàn)和他所說過的話告訴廣大的民眾,相信一定能有不小的反響。而面對這樣的情況,鄭介民和毛人鳳等人很明智地躲到了一邊,雖然柯漱芳很不爽自己的計劃被一群小女生打亂,可被向影心幾句話就擺平了,還反過去安慰起了余玲玲,告訴她不要著急等等……弄得余玲玲哭笑不得,卻又不敢說什么。
而就在這個時候,又一名學生打扮的女生從不遠處朝這里招呼了起來,先叫了一起齊琪,接著就拉著一個高大英俊的軍官小跑了過來。
“唐娜?”齊琪有些驚訝地看著來人,“你不是說不來的嗎?”
“誰說我不來的?”唐娜白了她一眼,“我可是很積極的。”
“行了行了,我還不知道你?”齊琪擺了擺手,“說吧,你來這兒想干什么?該不會是……”又看了一眼唐娜身邊的軍官,“這位,就是你那位空軍少校?”
“鄭海澄!”
軍官看齊琪問到了自己,淡淡地應了一句。
“哦,聽唐娜說幾過好些回了,看上去確實不賴。”齊琪打量了一下對方,“你們有事兒嗎?”
“我想……”
“唉呀,”鄭海澄有些支支吾吾,唐娜看著著急了,“齊琪,海澄是想請你幫忙的。”
“請我?”齊琪一怔,跟路小佳面面相覷:“我能幫你們什么忙?”
“其實也不是請你啦,”唐娜擺擺手,接著又斜斜地瞟了一眼秦衛(wèi):“您、您就是我們重大的秦教授吧?”
“如果這兒沒有其他叫秦衛(wèi)的,那就應該是了。”秦衛(wèi)很詫異,這個女學生是在找自己?自己又不認識她。
“海澄!”聽到秦衛(wèi)承認,唐娜頓時興奮地拉扯起了鄭海澄的袖子,“你說,你快說呀。”
“我……”鄭海澄憋紅了臉,可結(jié)結(jié)巴巴地就是不開口。
“鄭海澄?……你姓鄭?”秦衛(wèi)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
“人家既然叫鄭海澄,自然是姓鄭。難道你叫秦衛(wèi),卻不姓秦?”齊琪反問道。
“那這位少校軍官跟你是什么關(guān)系?”
秦衛(wèi)又突然逮住了鄭介民。
“我?我不認識他。”鄭介民莫名其妙,連連搖頭。
“可這兒就只有你姓鄭!”秦衛(wèi)死盯著他,“不是你,難道還能是我?”
“長官,這位唐同學擺明了是來找你的。”周恬沒奈何地提醒了秦衛(wèi)一句。這家伙就是喜歡不分場合的胡亂說話……都姓鄭?難道你還能把鄭介民跟這個鄭海澄扯成父子關(guān)系不成?到時候別說柯漱芳答不答應,就是這位空軍少校恐怕也會當場翻臉。
“來找我?”秦衛(wèi)看向唐娜,“真的?”
“秦教授,我聽齊琪說,您、您跟軍統(tǒng)關(guān)系密切,是嗎?”唐娜小聲地問道。
“這個……”身邊就呆著仨軍統(tǒng)大頭目,你說密不密切?對唐娜的提問,秦衛(wèi)直接無語。
“唐娜你是想讓軍統(tǒng)幫你這位……鄭少校的忙?”路小佳突然問道。
“是的是的,”唐娜連忙點頭,“海澄他家里人遇到了大麻煩,被rì本特務給抓了,所以……”
“被rì本人抓了?他家里的什么人?”
毛萬里突然躥了出來。而看到他肩上的星星,鄭海澄急忙立正敬禮:
“長官好。”
“你是哪支部隊的?”毛萬里還了個禮,又問道。
“空軍第四航空兵大隊,少校戰(zhàn)斗機飛行員鄭海澄!”鄭海澄答道。
“第四航空兵大隊?高志航生前帶著的那支隊伍?”毛萬里又問道。
“是!”
“秦長官……”毛萬里覺得問得差不多了,又把目光投向了秦衛(wèi)。
“我是空軍高級顧問秦衛(wèi),”秦衛(wèi)上前一步,“你有什么事嗎?”
“我……我聽唐娜說,她們學校有一位教授跟軍統(tǒng)關(guān)系密切,這位教授跟她同舍的幾位姐妹相熟,所以就帶我來找她的舍友幫忙拜托一下這位教授,請他幫我向軍統(tǒng)打聽打聽,什么時候能救出我姐姐。”鄭海澄有些奇怪地看了秦衛(wèi)一眼,又挺高了胸膛答道。
“你姐姐?”
“鄭蘋如!”
“你是鄭蘋如的弟弟?”鄭介民、毛人鳳同時驚訝出聲。
“這位鄭蘋如小姐很有名?”秦衛(wèi)很詫異地看了這兩個家伙一眼。能讓這兩個人知道姓名并且記住,肯定不簡單。
“這個……”鄭介民先是看了毛人鳳一眼,又扶了扶眼鏡框,“秦主任,咱們恐怕得回去談。這件事還是機密。”
“機密?什么機密?事無不可對人言。”齊琪突然跳了出來,“而且,鄭少校是空軍軍官,為了保衛(wèi)我們的領(lǐng)空與rì軍殊死奮戰(zhàn),如今他姐姐被人抓了,你們軍統(tǒng)自然應該去把人給救出來。”
“別聽她胡攪蠻纏,咱們過去。”秦衛(wèi)沒理這丫頭,拉著鄭介民走到了一邊,確定差不多不會被人聽到,這才又問道:“這個鄭蘋如到底是什么人?看你的樣子,肯定不簡單吧?”
“當然不簡單。不過這跟咱們沒關(guān)系。”鄭介民嘆了口氣,“這是中統(tǒng)的事務。”
“中統(tǒng)?”
“對。”鄭介民點頭,“鄭蘋如是中統(tǒng)潛伏在上海的人,負責接近丁默村,可最近不知道怎么搞的,泄了密,聽說被丁默村給抓了起來。中統(tǒng)雖然幾番營救,都沒有結(jié)果。對了,丁默村你知道是誰吧?”
“76號的大檔頭?”
“就是那個叛徒。”鄭介民道:“此人原是中統(tǒng)高層,很受陳氏兄弟重用。可惜因為得罪惡戴老板,被戴老板收拾了一頓,只能躲到昆明無所事事。可不曾想,沒多久這家伙就偷偷潛回上海,投靠了rì本人,出賣了大量中統(tǒng)在上海的潛伏人員名單,還提出了破獲中統(tǒng)及**地下組織方案的《上海特工計劃》,很受影佐禎昭看重。中統(tǒng)派出鄭蘋如這朵嬌花,本來是想借著他好sè如命的弱點,找機會刺殺他,可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把鄭蘋如給陷了下去……說起來也真是可惜啊。”
“丁默村那么厲害,陳氏兄弟派個女人過去,就能收拾得了他?這也太兒戲了吧?”秦衛(wèi)皺眉道。
“兒戲?男人栽在女人身上的還少嗎?別的不說,華北那個大漢jiān殷汝耕,不就差點兒栽在咱們毛太太手里?”鄭介民偷偷瞄了一眼不遠處的向影心,“這個鄭蘋如也不差。也是差點兒就成功。可惜啊,她帶著丁默村去買東西,卻被丁默村發(fā)現(xiàn)了不對,那貨連錢都沒付,從店里撒腿就沖進了車里,埋伏的人根本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就跑了……本來到了這一步,鄭蘋如早該撤了。可這女人沒有咱們毛太太聰明,覺得自己沒有暴露,應該還能再試試繼續(xù)接近丁默村,結(jié)果就被丁默村給抓了。”
“發(fā)現(xiàn)不對,從店里直接就沖到了車里?這片段怎么聽著這么熟兒呢?”鄭介民的記憶觸動了秦衛(wèi)的一絲回憶著,他努力地想著,突然,一絲靈光閃過,“靠,這不就是《sè.戒》嗎?還有真人版?”(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