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陳芮知道李迎并不信。
陳芮說:“李總,他什么都知道,也愿意負(fù)責(zé)。”
李迎臉色不大好,任誰心里惦記的人,被別人惦記了去,心里都不會很好,不過還是給陳芮轉(zhuǎn)了崗,她轉(zhuǎn)到行政助理的崗位,月工資也是真的低,一個月扣完稅,也才五千多。
她剛上手,很多東西也不是很會,而且做行政助理和做業(yè)務(wù)也不同,行政助理那就是個服務(wù)人的活,有時候需要公司里的員工配合,這期間,陳芮沒少受關(guān)琪的氣。
她怕影響胎兒,懶得和她計較。
過兩天去醫(yī)院取了結(jié)果,指標(biāo)什么的都挺正常。
那段時間,她趁空閑的時候,買了很多育兒書看,也沒去外面買東西吃。
而湯秋梅那邊一直等陳芮的結(jié)果,結(jié)果坐等右等,都沒等到她給自己打電話,最后只能把電話打給了陳芮。
湯秋梅說:“你有沒有去醫(yī)院檢查?”
陳芮才想起來要結(jié)婚的事情,忘記和湯秋梅說。
她從小獨立慣了,每每湯秋梅給她打電話,要么就是出事,要么就是缺錢,很長一段時間弄得她特別有心里陰影,所以基本很少給家里打電話。
陳芮說:“我今晚回來跟你說。”
等陳芮下了班后,就去了一趟湯秋梅那里。
湯秋梅最近一直惦記著她懷孕的事情,就怕她犯糊涂,她這輩子是毀了,哪怕她一心只想著陳與安,可也不想讓陳芮在外面吃虧,問:“檢查結(jié)果怎么樣?”
陳芮說:“懷孕差不多六周了。”
湯秋梅腦子嗡了一聲:“那孩子是誰的?對方怎么樣?條件好不好?是不是外面混的?他是不是不想負(fù)責(zé)?”
陳芮也沒有把是自己主動去找周韓深這件事說出來,只說:“條件挺好,人也答應(yīng)負(fù)責(zé)。”
“是做什么的?”
陳芮說:“你問這么多干什么?”
“我還不能關(guān)心你了么?”
陳芮沉默了一會兒,說:“是開公司的。”
湯秋梅愣了一下:“那他有沒有帶你去見過家長?他看得上我們這種家庭嗎?有沒有說什么時候結(jié)婚?”
陳芮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自始至終,周韓深都沒有提起過,帶她去見家長的話,所以有時候,有些事,還是得過來人才了解。
而且,周韓深出差這么久,都快一個星期了,也沒給陳芮打過一個電話。
兩人甚至連微信都沒加過。
她最近剛轉(zhuǎn)崗,雜事多,雜事之余又在看育兒書,回家又自己做飯做菜,還吃不了幾口又反胃,又累又困,到頭就睡,都沒想起來這茬。
陳芮將情緒壓下來,嘴里回道:“他最近出差,還沒回來,這些事要等他回來再談。”
從湯秋梅那里回去后,陳芮將周韓深的手機(jī)號調(diào)了出來。
想打過去,可是又覺得,這種事,如果他有心的話,也該打個電話給她,她也告訴過他,她要去醫(yī)院做產(chǎn)檢。
陳芮對著電話看了幾眼,索性也沒打過去。
不過后面一段時間,就變得有些難熬起來。
直到周韓深回來的前一天,陳芮才收到了一條信息,告知她他明天回來,讓她在家里等著他,他過去接她。
陳芮看了,也沒回給他。
第二天下班后,索性出去玩了一天,甚至還找了幾個人一起去唱K,但也沒敢玩太晚,十點鐘的時候提了一碗麻辣燙回去,一眼看到周韓深的車。
陳芮看了一眼,轉(zhuǎn)身上樓,也沒搭理他。
周韓深車窗降下來,臉色不好:“陳芮。”
陳芮轉(zhuǎn)頭,朝他看過去。
周韓深看她穿著露臍裝,下面配一條闊腿褲,現(xiàn)在的天氣還有點冷,別人還穿兩件呢,又看向她手里的麻辣燙,臉色更黑。
他說:“我昨天發(fā)了信息給你,沒看到?”
陳芮眼眶有點紅,也有點委屈,她說:“看到了。”
那就是故意的。
周韓深說:“你最近就是這么過的?”
陳芮說:“我怎么過的,你加個微信,發(fā)個視頻,不就知道我是怎么過的了嗎?”
她說著,眼睛也有些紅,又深吸一口氣,壓了下來。
她不管是明里還是暗里,雖然看中的是周韓深的錢,但她是本著好好過日子的想法才去找的他,孩子并不是她逼著他留下來的,甚至周韓深給她的那張卡,她也沒去花過。
產(chǎn)檢也是用的她自己的錢。
她如果真的完全只是為了錢,她跟著李迎,要比跟著周韓深好過很多。
她那么想要買一套屬于自己的房子,也沒有打那張銀行卡的主意。
陳芮小聲,“你去的那天,我告訴你了吧,我要去醫(yī)院檢查的,周叔叔,你是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嗎?”
周韓深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有這么回事,這才察覺到小姑娘應(yīng)該是有點委屈。
他揉了揉眉心,眉眼在夜色的掩蓋下,顯得晦暗,說:“對不起,是我疏忽了。”
疏忽。
孩子那么大的事情,連婚姻都搭進(jìn)去了,也能疏忽。
可見是有多不上心。
陳芮想懟他,又看見他眉眼間的疲憊神色,想了想,還是算了。
她過去,把麻辣燙丟進(jìn)了垃圾桶,朝著他走近,說:“我今晚有點累了,不想搬,明天搬可以嗎?”
離得近了,周韓深看到了她紅紅的眼眶。
周韓深想想,又覺得人家確實還是個小孩子,也不能太兇,很多毛病,等住在一起慢慢糾正也不遲,便沒再說什么。
他說:“那我明天過來接你?”
陳芮興致不高,說:“好。”
周韓深下意識,又覺得她這好字,聽著有點冷淡,也不像上次下車的時候,還要給他比心的可愛樣。
覺得自己這樣走,可能并不是個好的選擇,說:“這么晚了,不叫我上去坐一下嗎。”
陳芮錯愕抬頭,朝他看過去。
周韓深說:“下了飛機(jī)飯都沒吃,就過來了,結(jié)果又等了一下午加一個晚上。”
陳芮又有些心疼,她小聲說:“我租的地方,有點小。”
“又不是沒睡過。”
陳芮耳朵騰的燒起來。
兩人的第一次,就是在這個小租房里。
而且男人女人,一旦聊到這個話題,就難免會顯得曖昧。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xiàn)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zhǔn)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xiàn)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zhàn)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xiàn)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yè)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huán)顧,發(fā)現(xiàn)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xì)。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biāo)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jīng)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jìn)入營寨,進(jìn)行偵查。
當(dāng)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zhí)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dāng)做標(biāo)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jiān)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zhàn)場規(guī)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nèi),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zhàn)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zhǔn)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jìn)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jìn)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身處何種環(huán)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fā)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dá),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luò)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zhàn)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fā)財,是大家發(fā)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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