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陳芮直接打了車回湯秋梅那里,她把錢轉(zhuǎn)給湯秋梅,說:“錢我給你要回來了。”
她想著,事情都鬧到這個地步了,湯秋梅再怎么,也會推脫一下,或者說個場面話。
湯秋梅說:“是不是得轉(zhuǎn)到卡里?”
陳芮說:“嗯。”
湯秋梅當時還在干活,她把手頭的活停了下來,去拿了卡,陳芮把錢轉(zhuǎn)給她了。
她說:“能查到嗎?”
陳芮被氣到了,說:“你自己去柜臺查。”
湯秋梅沒說什么,把錢收了,也沒提要不把這錢借給陳芮。
即便她給陳芮,陳芮也不會要,但她要不要,和湯秋梅說不說,又是兩回事。
甚至如果湯秋梅不是這樣,她不僅不會要她的錢,她平時還會盡可能多給她錢。
她甚至都不介意,她把錢全給陳與安,只要她說幾句場面話,讓她心里舒服點,但湯秋梅好像生怕她說幾句場面話,她就不客氣當真了似的。
陳芮想懟她,往后是不是要全靠陳與安養(yǎng),是不是不用指望她。
又看她可憐,以前為了她和陳與安沒少挨打,人也沒文化,這些年也是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生病了連藥都舍不得買,最后又咽了下去。
只是說:“下次做什么事之前,動動腦子,銷售中心那邊跟你說可以分三次半年內(nèi)付清,你半年自己的房子要是沒人要,賣不出去,那到時候這個房子二十萬三十萬你都得賣,賣不出去拿不到錢你就是違約,按照你的合同,每天是百分之零點三的違約金,你做事之前,就算不跟我打招呼,陳與安你是信得過的吧?你跟他說行么!”
湯秋梅說:“我沒有信不過你的意思,小芮,你和與安都是我的孩子,我對你們都是一樣的,只是與安還小,以后還要娶妻生子,沒點本錢,誰會跟著他。”
陳芮氣笑了,她沒說話了,轉(zhuǎn)身又打車回了自己的出租房。
自己在房間里坐了許久,才慢慢把這個氣消下去。
后面一段時間,她都沒和周韓深遇上,倒是和寧也程程逛了幾次街。
這才知道寧也懷孕的消息。
但寧也懷孕,傅蘊庭非常小心,一路叮囑不準吃這個,不準吃那個。
寧也以前還偷偷買冰淇淋和冰奶茶喝,現(xiàn)在也不敢了,幾人聊天,東南西北拉扯,難免又聊到江初蔓身上,江初蔓結(jié)婚的日期定了,在一月初,差不多快過年的時候,傅蘊庭和寧也結(jié)婚的日子定在二月,剛好是寧也的生日。
陳芮說:“也不知道她走了什么狗屎運,能找到那么好的老公,江初蔓原本在圈子里已經(jīng)是社死狀態(tài)了,還因為他,挽回了一點形象。”
程程想想也是氣憤,說:“那魏崇別不是瞎了眼,就江初蔓這種名聲爛成這樣的,他竟然也看得上,也不怕被她黏上。”
寧也最近都很少聽到江初蔓的名字,乍一聽,還有些愣怔。
不過她沒搭腔。
幾人又說到寧也結(jié)婚的事情。
陳芮說:“到時候你肚子要是大了,婚紗怎么辦?”
寧也說:“我XS和設(shè)計師溝通過了,到時候婚紗做成可調(diào)節(jié)的,應(yīng)該是沒問題,還有伴娘服,估計要下個月,到時候你們兩個去試一試。”
沒多久,便到傅蘊庭的生日,傅蘊庭生日的那天,人在外面出差,寧也實在想不到送他什么,又跑去給他買了件襯衫。
是陳芮和程程陪著買的。
陳芮說:“要買什么樣的?”
寧也說:“買件貴一點的!”
傅蘊庭給她的卡,她還沒用過,她自己那么點工資,反正是不夠他買東西的。
“多少價位的。”
寧也說:“至少買件上萬的吧!”
陳芮笑,帶她去了品牌店,寧也知道傅蘊庭的碼數(shù),買了襯衫,沒上萬,但陳芮和程程覺得光買件襯衫拿不出手,讓她買了一套,連領(lǐng)帶都買了。
寧也買了回去,給傅蘊庭打電話,問:“你怎么還沒回來?”
傅蘊庭說:“還要晚一點,你吃飯沒有?”
寧也說:“吃了一點點,又全吐出來了,后來就吃了點水果。”
她現(xiàn)在反應(yīng)是最大的時候,聞不得一點油腥味,聞到就吐得昏天暗地,懷個孕,人沒胖反而瘦了。
傅蘊庭心疼得不行,只能多給她買各種水果吃,但水果有些還不能吃。
傅蘊庭說:“我盡快回來。”
傅蘊庭不在家,他就叫了阿姨過來照顧寧也,寧也想了想,又讓阿姨教她做蛋糕。
阿姨說:“要不我來做,你全程看著,就當你也做過了。”
寧也說:“我想親手做。”
阿姨只好一步步教她,傅蘊庭晚上十點多才回來,他回來的時候,阿姨已經(jīng)回去了,寧也一個人躺在沙發(fā)上蓋了條小毯子,睡著了。
傅蘊庭過去把她抱起來,想把她放床上去,寧也又醒了,揉了揉眼睛,說:“XS。”
傅蘊庭說:“怎么不去床上睡。”
寧也說:“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
傅蘊庭說:“路上有人出了車禍,路被堵了,耽誤了點時間。”
寧也愣了一下:“你沒什么事吧?”
傅蘊庭說:“沒有。”
寧也檢查了一遍,見他沒什么事,才放松下來,說:“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什么禮物?”
寧也跑過去,把蛋糕拿了出來,挺小的一個,一看樣子,傅蘊庭就知道是她做的,傅蘊庭說:“你做的么?”
寧也說:“對!做得還可以嗎?”
傅蘊庭說:“很漂亮。”
寧也點了蠟燭,放在桌上,又跑去把燈給關(guān)了,她說:“快點過來吹蠟燭。”
傅蘊庭坐在她對面,他還是第一次過這種意義上的生日,以前沒去潯城之前,他懶得搭理人,也不愛切蛋糕,除了傅家的人給他大辦,他基本不怎么過,就算過,也都是請人吃飯唱個歌。
后來去了潯城,就沒過過。
也沒人敢和他鬧。
傅蘊庭看著她,笑著,說:“不用許愿嗎?”
寧也說:“要。”
傅蘊庭就配合她,閉著眼睛,許了個冤枉。
然后將蠟燭給吹了。
寧也好奇,問:“你許了什么愿望?”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xiàn)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xiàn)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zhàn)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xiàn)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yè)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huán)顧,發(fā)現(xiàn)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jīng)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zhí)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jiān)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zhàn)場規(guī)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nèi),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zhàn)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身處何種環(huán)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fā)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luò)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zhàn)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fā)財,是大家發(fā)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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