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第三紀元,林地精靈王歐瑞費爾與羅斯洛立安的國王阿姆迪爾聯(lián)合起來共同抵抗索倫的入侵,瑟萊迪爾也隨著父王加入了戰(zhàn)爭。但由于準備的匱乏加上林地精靈在遷徙過程已經損失很打一部分兵力且林地的軍力獨立于最高統(tǒng)治沒有后方補給,最終歐瑞費爾在一次進攻中喪命。最后西爾凡精靈統(tǒng)領權轉到瑟萊迪爾手上,戰(zhàn)事結束,瑟萊迪爾率領殘部返回林地王國并加冕為王。
這場加盟禮在精靈的埋骨之地前舉辦,沒有歡悅,沒有笑聲,有的僅是默哀與悲傷以及仇恨。這一刻,綠林精靈新領袖發(fā)誓他與半獸人,與索倫不共戴天。
日暮下叢林掠過一道白影,未曾看清它就不見了,仿佛一切都是錯覺只是地上的一串馬蹄印卻在昭示著剛剛確實有人在此經過。這道白影正是快馬加鞭的尼瑞娜,此時她無比著急,阿爾平安無事的回來了這本該是個好消息,可它還伴隨著歐瑞費爾戰(zhàn)死的消息。那位仁愛又睿智的長者就這么離開了,她尚且都傷心難過,難以想象她的阿爾又該如何,這些天他又是如何度過的……她必須盡快趕到他的身邊,必須。
當月亮頂替太陽,繁星高照夜空之時,她終于趕到了。環(huán)顧周圍一片漆黑只有幾盞微弱的火煤油燈在苦苦的支撐著,清冷的夜風夾雜著斷斷續(xù)續(xù)的哭泣聲,她難以想象這是精靈住的地方,這里比她到過的任何一個苦難的村長還要蕭瑟。
“什么人?”巡夜的精靈發(fā)現(xiàn)了尼瑞娜,“是我,我要見瑟萊迪爾”尼瑞娜認出對方了,他正是歐瑞費爾的一個衛(wèi)兵。顯然對方也認出了尼瑞娜,他朝了尼瑞娜行了個禮后便為她帶路,一路上尼瑞娜也開始向對方打聽消息。
“大家都還好嗎?”
“不太好,這次可以說是慘敗,索倫的力量又在擴大,我們也是損失慘重大半數(shù)的兵力都損失在戰(zhàn)場上了,這次我們可能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了。”衛(wèi)兵知道尼瑞娜是陛下的未婚妻,現(xiàn)在他們已經面臨如此危機他覺得對方有必要知道。
“沒有后方補給?”尼瑞娜提問,其實一開始她就很好奇,雖然精靈各個部落獨來獨往但大多數(shù)他們會結盟一旦對方有危險另一方會出手幫助,同時應該會有王族來維護盟約的。可是她從沒看到林地精靈同族的盟友,上次和這次他們都是和外族結盟。
“哎,事情這樣的殿下,當初先王帶著我們東遷的時候就拒絕阿門洲的邀請,那個時候我們就和王族談判破裂了后續(xù)我們也不會有任何補給。”衛(wèi)兵顯然是個老精靈一下子就把這些事情一清二楚告訴尼瑞娜,“其實也不能怪先王,主要是阿門洲那群精靈太可惡了說除了先王一脈有王族血脈外其他的都是尋求庇護的低等精靈不配得到相同的待遇,先王一氣之下便帶著我們走了,說什么都不愿意進入阿門洲。”尼瑞娜這下徹底明白這對父子肩上的重擔,同時她也到了瑟萊迪爾的寢宮帶路的衛(wèi)兵早已退下去。
瑟萊迪爾隨意的坐在地上,金發(fā)間戴著紅葉和漿果編制的王冠,深綠色的眼睛目視前方。他聽到身后傳來熟悉的腳步聲緩慢的轉過頭,果然是他的日思夜想的人:“阿爾,你來了。抱歉我被事情耽誤住了,沒有立刻去找你,”瑟萊迪爾笑了,可尼瑞娜卻覺得這比哭還難受,他那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睛變得無比呆滯。看啊,他的迪爾連眼淚都不敢流出,就像一頭受了傷的鹿只敢躲在僻靜的角落舔拭自己的傷口。
她什么也沒答只是走到他的面前蹲下來像他以前擁抱她的那樣將他擁入自己的懷里,輕輕拍著的肩膀,“哭吧,哭吧,阿爾。在我面前你不是林地的王,也不是戰(zhàn)場上的領將,你只是瑟萊迪爾,只是我的迪爾。”這一刻他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一顆一顆從他的臉龐滑落,連日的積壓終于在愛人溫暖的懷中爆發(fā)了出來。他不敢回想父親死前的場面,他也不愿意去想未來該如何,他只知道他的父親永遠的離開他了,“阿爾,我沒有父親了,我沒有父親了。”一聲聲的叫喚讓尼瑞娜無比心痛,“我知道,迪爾,我知道”。這一晚瑟萊迪爾把他所有的脆弱都展露出來,他的每聲叫喊尼瑞娜都耐心的回應他。連日的辛苦作戰(zhàn)在加上一晚上的悲憫,最終他累昏過去了。
尼瑞娜輕輕的將對方放在床上并細心給對方改好被子。她撫平瑟萊迪爾在睡夢中依舊緊鎖的眉頭,“迪爾,你失去你的父親我感到很難過。但我會永遠陪著你的,我保證。”說完她親吻對方發(fā)額頭,“好夢,親愛的。”然后轉身悄悄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