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醉酒(2)
,鬼手天醫(yī) !
“哎哎哎,不用能錘子!”見他不知從哪里拿出一把鐵錘就要往冰上敲打,她連忙出聲制止了他。
沐宸風(fēng)皺著眉頭回頭看了她一眼:“那用手?”
“是啊!你們不是有武之力的嗎?用武之力來碎冰最好了,還可以把握力道,要多細(xì)就多細(xì)。”她理所當(dāng)然的說著。
聞言,他唇角一抽,用武之力在碎冰?會不會太大才小用了?可看她一副期待的神色,眸光正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無奈的,他一手放在冰上,釋放著身體里的武之力,隨著武之力的氣息往冰上一壓,原本一大塊的冰帶塊就碎成了細(xì)細(xì)的冰點(diǎn),如同沙子一般,卻雪白無暇。
“好了。”
“你去切水果,記住,要切丁,這個就我來裝吧!”她走上前把沙冰放在盤子里,堆成尖尖的一堆,分別放了好幾盤,又在上面淋上了牛奶,忙完她的之后,回過頭去看他那邊的水果,卻不由傻了眼。
“你干嘛呢?”
“你叫我切丁。”他拿著切好的一個丁字,皺著眉頭說:“為什么要這么麻煩?切成方塊不行嗎?”
她嘴角一抽,好吧!某人理解錯誤,她不能怪他,搖了搖頭,拿過他的手中的刀飛快的把水果切好,這才放在沙冰周圍,回頭對他說:“這才叫切丁,不是叫你切丁字。”
沐宸風(fēng)瞥了她一眼,見那些沙冰淋上了牛奶,灑上了水果,裝飾得很好看,便拿起勺子一試,入口冰涼,味道果真奇特,不由眸光微閃,看向了她:“好吃。”
“那當(dāng)然!”她得意一笑:“送上一盤給你娘親,對了,你娘留我在這里吃飯,今晚就打擾了。”她說著,眸光中閃過一抺光芒,端起沙冰就往外走去。
聽了她的話,他鳳眸半瞇著,眼底深處掠過一絲不明的光芒,看著她往外走去的身影,好看的唇角微微的揚(yáng)起一個弧度,也跟著端起一盤,跟在她的后面走了出去。
晚飯時(shí),沐宸風(fēng)的娘親也一同用餐,三人坐在桌子上,身后幾名婢女侍候著,吃得差不多的時(shí)候,他娘親便先回去了,留下了沐宸風(fēng)和唐心兩人。
“喝酒不?”他看著對面的唐心,忽然出聲問著。
唐心挑眉:“什么酒?”
“神仙醉。”
“神仙醉?”她一笑:“酒很烈?連神仙都能醉倒?”
“酒很醇。”他看著她,鳳眸一片幽深:“想試試不?”
“好啊!我喜歡喝酒,不過也只是喜歡喝好酒,劣品的可進(jìn)不了我的口。”
聞言,他微勾起唇角,吩咐道:“去酒窯里提一壺出來。”
“一壺?”
“不夠嗎?”
“當(dāng)然,一壺怎么喝啊?少說也得一壇。”
他看著她,好半響才開口:“酒很貴。”
唐心嘴角一抽:“那你還讓我喝?既然請喝酒,就不要小氣。”說著,怪異的看了他一眼:“原來你不僅小心眼,還挺小家子氣的。”
他沒說話,只是夾著菜吃著,不一會,便見下人端著一壺酒進(jìn)來,示意下人放在桌面上后,便讓旁邊的人都退下,本想自己為她倒酒的,誰知手才一伸出手,另一只手比他更快,已經(jīng)先他一步拿走了那酒壺,他抬眸,鳳眸落在她的身上,無聲的詢問著。
“既然只有一小壺,自然得我先嘗嘗。”唐心理所當(dāng)然的說著,為自己倒下一杯,輕品慢嘗,濃郁的酒香味,獨(dú)特而醇厚,輕抿一口,酒香在口中散開,似乎還有一股她并不陌生的氣息在身體里漫延而開,像是流入了血液里一般,讓她渾身一陣舒爽。
“好酒!”她眼睛一亮,稱贊著,心下則暗暗驚奇,這個酒,為何會蘊(yùn)含靈氣?
看著她那一副酒鬼的模樣,他不由慢慢的斂下眼眸,掩住眼中神色。他還不知道,原來她還是一個酒鬼,從那神色中不難看出,她對酒可不是一般的喜愛,只是,這酒可不比一般的酒。
“想不到你竟然還藏有這么好的酒,在哪里買的?我明天也讓人去買些回去。”她又幫自己倒了一杯,滿杯后,看了看對面的他,問:“你要不要也來一杯?”
他目光微閃,道:“既然你喜歡,那就都給你吧!”
“其實(shí)我也就是問意思,你要真想喝,叫人再去打一壺出來就是了。”她狡黠一笑,一邊品著酒,一邊吃著菜,美酒在懷,頓時(shí)連她想要給沐宸風(fēng)點(diǎn)顏色瞧瞧的事情都給拋到腦后去了。
聽了她的話,沐宸風(fēng)唇角微勾,看著她倒出第三杯,又一口氣的喝下,眼中的笑意越深了。
“你老看著我干什么?”她放下酒壺著,不知怎么的,覺得腦袋昏沉沉的,就連坐在對面的沐宸風(fēng)都由一個變成兩個,不禁揉了揉眉心:“這酒喝著不烈,怎么、怎么頭會暈啊?”聲音才一落,整個人也跟著往后倒去。
沐宸風(fēng)身形一閃接住了她,看著醉倒在他懷里的唐心,低低的笑了:“我忘了告訴你,這酒的另一個名字,叫三杯倒。”
夜,悄然無聲的降臨著,熱鬧過后王府一片的寂靜,只是,本應(yīng)在晚飯過后就回去的唐心,卻意外的留在了王府過夜,當(dāng)然,這絕不是她自己的意愿,而是某黑心的家伙故意的。
像此時(shí),在沐宸風(fēng)的臥室里,大床上,那醉得一塌糊涂的唐心絕美的臉色泛著迷人的紅暈,嘴里還不時(shí)的呢喃著別人聽不懂的話語,而一襲墨袍的沐宸風(fēng)則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她,看著她無意間展露出來的魅惑神情,喝醉了的她,散發(fā)著平時(shí)少見的嬌媚,那媚人的神態(tài),誘人的紅唇,讓他的黑瞳越發(fā)的幽深。
他不知為何要這么做,只是,突然間想要留她下來,哪怕只是一夜也好,想讓她就這樣靜靜的陪在他的身邊,他本可從帝殤陌的手中將她搶奪過來,但,卻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情感。
愛一個人并不是擁有她,而是她可以幸福,可以開心。
她若真的喜歡帝殤陌,那她和他在一起就一定會幸福開心,他不想自私的去剝奪她的幸福,因?yàn)榫腿缢裕?dāng)他只是一個朋友,也只適合當(dāng)朋友。
朋友嗎?他不想做她的朋友,他希望她的眼中有他的存在,她的心中有他的一席之位,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時(shí)愛上了她,不知道是何時(shí)把心遺落在她的身上,當(dāng)他知道時(shí),已經(jīng)慢了帝殤陌一步了。
既然她選擇了帝殤陌,那他就不會去破壞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他也不會告訴她他愛她,他只會默默的守護(hù)著她,看著她幸福,快樂,那就已經(jīng)足夠了。
手,小心翼翼的撫上她的臉,輕輕的撫過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子,她的唇……
微抬起了她精致的下巴,俯下了身,在那水潤的粉唇上輕輕落下一吻,這一吻,沒有qy,沒有褻瀆,有的只是真心,有的只是情不自禁。
“女人,你說,你為何要偷走我的心?”他輕撫著她如絲般的秀發(fā),聽著她呢喃了一聲,又傻傻的笑著,鳳眸不由一柔,如同化作一汪春水,寵溺,深情與溫柔匯聚在一起,只可惜,此時(shí)的她醉得不知身在何地,錯過了這蘊(yùn)含著濃濃情意的一眼。
“嗯……鳳鳳別鬧,乖,睡覺。”臉上癢癢的,不知身在何處的唐心以為是在自己的房里,習(xí)慣xing的拉過身邊的人抱住就睡。
而原本已經(jīng)打算起身離開的沐宸風(fēng)突然被她抱住了腰,不由一怔,低頭看著那把頭枕在他大腿處的腦袋,忽而發(fā)出一聲渾厚而低沉的笑聲:“呵呵……”
只是,次日清晨,原本應(yīng)該一臉春風(fēng)的沐宸風(fēng),卻黑沉著臉站在院子里,那一身散發(fā)出來的冰寒所息讓暗處的暗衛(wèi)都不敢靠近半分,也沒人知道,為何他這一大早的,就黑沉著一張臉?連眼神都那樣的嚇人?
臥室的房門推開了,一臉?biāo)獾奶菩拇蛑泄飞熘吡顺鰜恚匆娔秦?fù)手站在院子里的沐宸風(fēng)時(shí)揚(yáng)起了笑臉打了聲招呼:“沐宸風(fēng),我起來了,昨晚竟然喝酒了,真是抱歉,打擾了你一晚呢!”
“你怎么啦?這大清早的誰得罪你了?怎么黑沉著臉?沒事吧?”她很好心的問著,暗地里卻笑得肚子抽筋。
昨夜半夜她就醒了,只是沒想到一醒過來時(shí),竟然見沐宸風(fēng)坐在她的床邊,而她的手還緊緊的抱著他的腰,好吧!雖然那是他的床,但這男女有別的,他怎么就跟自己一間房了?雖然是她無意中抱著他不讓他走的,不過他怎么就會推開她自己去休息啊?還跟她在一間房子里呆了一晚上,就算是帝殤陌,她都沒這樣與他呆過。
不過,看著近在身邊的她,她詭異的笑了笑,便暗中在他身上動了手腳。都說君子報(bào)仇十年不晚,她這是小女子報(bào)仇不急一時(shí),這不,機(jī)會就來了。
誰讓他黑心的把她丟進(jìn)荷花池呢?誰讓他臨走還用腳尖點(diǎn)她一下呢?她不回報(bào)一下他,怎么可以?
轉(zhuǎn)過身瞥了那帶著睡意懶洋洋的女人一眼,黑沉著的臉色緩了緩,悶聲道:“沒事。”
“喔,沒事就好,我得回去了,要不然家里人會擔(dān)心的。”說著,打著哈欠向外面走去,一轉(zhuǎn)過身,唇邊綻開了掩不住的笑意。
沒事?怎么可能沒事?她一針下去,他從此就不舉了能沒事嗎?竟然還在那里死撐著,她倒要看他能撐到什么時(shí)候。
看著她轉(zhuǎn)身往外走去,鳳眸微閃,唇微張,卻又作罷,這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只是,她到底是什么時(shí)候下的手?他竟然一點(diǎn)都不知道。
走出王府的唐心,獨(dú)自一人走在往相府而去的路上,見有一列皇宮護(hù)衛(wèi)貼下皇榜,她走過去一看,唇角不禁勾起。看來沐天佑已經(jīng)嘗到苦頭了,蝕心曲的痛,椎心徹骨,哪怕他是武圣也難以忍受得住那生不如死的痛楚,想要尋找鬼手天醫(yī)幫他醫(yī)治?他卻不知她便是他要找的那個人。
因到府中,夏雪和夏雨便迎了上來:“小姐,你昨晚沒回來睡,沒事吧?”美眸中,盡是滿滿的擔(dān)心,畢竟,她們都不在她的身邊侍候著,而且,那個人可是睿王沐宸風(fēng)。
“妹妹,昨晚睿王讓人來說你不回來睡,我還擔(dān)心了老半天呢!”唐子浩也開口說著,問道:“你不是說去一會就回來的嗎?怎么還留在那過夜了?”
“呵呵,沒事,不用擔(dān)心。”她笑了笑,對夏雨說:“給我準(zhǔn)備水,我想沐浴。”
“好。”夏雨應(yīng)了一聲,便往外走去。
“你喝酒了?”唐子浩瞪大了眼睛,聞著身上還有淡淡酒氣的她。
“胖子哥哥,你鼻子真靈。”她輕笑,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聞了聞,確實(shí)是有淡淡的酒香,想起昨晚那酒,真的是好生奇怪,她才喝了三杯醉倒了:“胖子哥哥,你可聽說過一種叫神仙醉的酒?”
唐子浩一聽,胖胖的臉上盡是錯愕的神:“神仙醉?你喝的是神仙醉?你就是因?yàn)楹攘松裣勺硭圆艣]回來的?”
“你知道那酒?我怎么沒聽說過?這皇城似乎也沒賣吧?”她作沉思狀,在皇城生活十年,她沒理由不知道皇城有這酒而她卻不知道的。
“那可不是一般的酒,這皇城也沒有賣,你知不知道,那神仙酒貴得驚人,一滴就要一百金幣,而神仙醉也有另一個名字,叫三杯倒,無論是酒量多好的人,只要喝了三杯必倒無疑!”他看著她,問:“妹妹,你喝了幾杯?”雖然,在聽到她喝了神仙醉昨夜又沒回來開始,他就知道她一定是醉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