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藥擂
,鬼手天醫(yī) !
玄月令,見令如見人,而這玄月令,還是其他幾個令牌中最高級的,只有玄主才能擁有,此時看到這個令牌,他身為風(fēng)雨樓的分樓掌事,自是知道眼前這人就是玄主無疑了,只是沒想到,玄主竟然會來到這里,著實是讓他驚訝。
玄月看了那掌事一眼,沉聲道:“起來吧!馬上著手安排一處住處。”
“是。”那掌事恭敬的應(yīng)著,頓了一下,又道:“玄主,主樓傳來消息,最近有人對底下的風(fēng)樓動手,而且,在前幾日還對聞人家下了暗殺,動手的人實力不低,其中就有至尊級別的強者,當(dāng)時五公子正在風(fēng)樓查賬,而后回到聞人家,他整個家族遇到暗殺,幸好墨公子也在那里,聞人家才避過了一劫,如今已經(jīng)與五公子往主樓而去。”
“哦?墨來了?”玄月聽到這話,唇角微勾了一下,想到掌事所說的話,便問:“他們可有查到是什么人動的手?”
“幾位公子們已經(jīng)著手調(diào)查,只是目前還沒消息傳來。”
“嗯。”玄月點了點頭,邁步走出外面,道:“帶路吧!主子還在外面等著呢!”
聽到這話,那掌事一怔,繼而雙眼浮現(xiàn)了激動與興奮的光芒:“是是是。”說著,便隨著玄月出去。
而風(fēng)雨樓外面,停著的兩輛馬車早已經(jīng)引來了不少人的好奇,其中那輛豪華的馬車更是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都在暗暗猜測著,那里面坐著什么在人物?
不久,分樓的掌事跟著玄月出來,看到了那兩輛馬車后,在一側(cè)侍候著,帶著他們往一處院落而去。
“那馬車?yán)锸鞘裁慈耍亢蒙鷼馀桑谷皇怯蔑w蹄馬拉車的。”
“出來的那人可是風(fēng)雨樓分樓的掌事,你沒看到他都侍候在一旁?估計是風(fēng)雨樓的上頭人物。”
“說得也是,如果是一般人,那風(fēng)雨樓的掌事又怎么可能親自接待。”
大街上,看著那兩輛馬車遠(yuǎn)去的眾人在低語著,語氣中不掩好奇與猜測,只是,好奇歸好奇,卻是不敢跟上前去,要知道,若是一個不小心惹怒了對方,可是會惹上麻煩的。
掌事將他們帶到一處清幽的院落前,那門前有兩名護衛(wèi)守著,一見那掌事來便行了一禮:“屬下見過掌事。”兩名護衛(wèi)拱手一禮后,目光卻是帶著打量的看著那兩輛馬車,只見,前面一輛馬車豪華無比,駕車的是一名黑衣男子,氣勢凜冽,那凌厲而冰冷的目光直叫他們不敢與之對視,連連別開了眼,而后后那輛馬車,普通常見,駕車的則是一名普通的車夫。
“把門打開。”那掌事說著,回頭對玄月道:“玄主,就是這里了。”
玄月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對馬車?yán)锏某煞逯鞯溃骸俺煞逯鳎上萝嚵恕!?br/>
“嗯。”馬車?yán)飸?yīng)了一聲,便見,成峰主抱著懷中的人走下馬車,掌事一見,連忙讓迎出來的管家?guī)С煞逯魅ピ鹤永铮吹匠煞逯鳎剖碌哪抗獠挥傻目聪蚝竺婺禽v馬車,那里,應(yīng)該坐著的就是主子了吧!沒想到,他也有見到主子一面的一天,想想,都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后面馬車?yán)锏你邋凤L(fēng)和唐心也隨著走了下來,兩人本就生得出色,一舉一動更是自有一股尊貴氣息在其中,無需言語,便能震攝到旁人,那掌事一見他們兩人,激動的顫聲跪下行禮:“屬、屬下叩見主子。”
“起來吧!在外無需多禮。”唐心擺了擺手,淡淡的笑著。
那兩名守門的護衛(wèi)則看傻眼了,掌事喚主子的,可不就是……當(dāng)下,也猛的回過神來,連忙跪了下去。
沐宸風(fēng)與唐心也一同往里面走去,玄月走在后面,再后面則是那名掌事,那掌事對兩名護衛(wèi)道:“把馬車趕到一旁,守好門。”說著,便匆匆跟在后面進去。
進了院子,沐宸風(fēng)和唐心打量了一下這里面,見環(huán)境不錯,里面也不像是沒人住的,而且還有下人走動,便問:“這里原本是誰住的?”
掌事一聽,連忙走上前來,恭敬的道:“回主子,這院子平時是空著的,除了偶爾幾位公子來巡查時小住段時間,這里面只有幾個下人打掃著,平時沒人過來的。”
聞言,唐心點了點頭,吩咐道:“讓人準(zhǔn)備點吃的。”說著,便往大廳走去。
“是。”掌事跟在后面,見管家過來,便跟他交待了幾句,繼而來到玄月的身邊:“玄主,這里有管家在,屬下就先回分樓了,玄主若是有事,吩咐管家便可。”
“嗯,去吧!”玄月應(yīng)了一聲,便也走進了廳中。
“坐了一天馬車渾身都酸了。”唐心進了廳中,毫無形象的伸了伸腰,便隨意的在椅子上坐下。
“那等會出去走走?”沐宸風(fēng)看了她一眼,也在旁邊坐下。
玄月也走了進來,在里面坐下,沒有開口。這時,下人端上了茶水后,便退了下去。
“嗯,也好。”唐心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看向玄月,問:“是不是有什么事?”
玄月抬眸,看了他們兩人一眼,點了點頭,道:“墨已經(jīng)來到天界了。”
“墨來了?”唐心語氣帶著幾分欣喜:“呵呵,看來天音的本事也越來越厲害了。”
“不過出了點事,他現(xiàn)在跟聞人笑回主樓去了。”
“嗯?”唐心一挑眉。
“分樓的掌事說,幾天前聞人家遭遇夜襲,險些被滅門,而出動的人是到至尊級別的強者,好在墨正好在那里,要不然聞人家只怕是兇多吉少,而據(jù)說,那一伙人是知道了聞人笑風(fēng)雨樓五公子的身份才下殺手的,只怕,這里面有什么陰謀。”玄月說著,眼中浮現(xiàn)著沉思,道:“他們已經(jīng)著手在調(diào)查了,不過我感覺,這事情不會這么簡單就平息,既然聞人家有人下暗手,就說明歐陽修他們的身份有可能曝光,他們的家族也同樣面臨著危機。”
聽到這話,沐宸風(fēng)輕抿了一口茶水,一手拿著茶蓋輕刮著茶葉,眼底也劃過了一抺幽光,他斂下了眼眸,不知在想著什么,而唐心則放下了茶杯,一手在桌面上輕敲著,唇角的笑意已經(jīng)斂去,取而浮現(xiàn)了一抺冷然。
“看來,天界各方勢力也是應(yīng)該換換水了。”她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聲音中卻是透著一股冷然,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桌面,對玄月道:“歐陽修他們的家族相信他們應(yīng)該會讓人暗中注意著,倒了不用太過擔(dān)心,更何況,有墨在,不會有什么事的,你讓人傳信回去,告訴他們,查到了是誰,記得跟我說一聲。”
“嗯。”玄月應(yīng)了一聲,便起身走了出去。
廳中,只剩下沐宸風(fēng)和唐心兩人,沐宸風(fēng)放下茶杯,道:“何不趁機將將各方勢力重新洗牌,將勢力歸于底下?”
“這個讓玄月他們?nèi)ヌ幚砭秃谩!碧菩恼f著,想了想,對他笑道:“夫君,我們現(xiàn)在出去走走?”說著,已經(jīng)站了起來。
“好。”沐宸風(fēng)寵溺的一笑,站起來,一手摟過她的腰:“不去看看你師娘?”
“有師尊看著,沒事,讓玄月跟師尊說一聲便好了。”說著,便與他一同走了出去,出了外面,卻沒見到玄月,只看到候在外面的管家,便喚了他過來。
“主子。”那管家也是知道他們身份的人,當(dāng)下恭敬的朝他們行了一禮。
“我們出去一下,我?guī)熥鹑羰菃柶穑憔透f一聲。”
“是。”管家應(yīng)了一聲后,便看著他們兩人走了出去,自己則抬起衣袖,擦了擦那根本不存在的汗水,一手按著胸口,只感覺一顆心激動得撲通直跳,那可是唐心和沐宸風(fēng),他們的主子和主子的夫君,真是做夢也沒想到他們這等小人物也能見到他們一面。
兩人出了出了院子,也沒帶隨從,看起來就像普通散修一樣,當(dāng)然,如果忽略兩人那出色的容顏的話,也許一路也不會引來那么多驚艷的目光了,沐宸風(fēng)陪著唐心在大街上逛了逛,而后,來到一處茶樓喝了杯茶,便聽到茶樓中眾人都在議論著一件事,好奇的側(cè)耳一聽,來了幾分的興致。
“不過說起來,那人的醫(yī)術(shù)和毒術(shù)倒是超絕,在這里擺了擂臺這么久,也沒有人能能力破得了他的藥,這本事可是非同一般,而且,聽說就是一些煉丹師也對他的一些藥沒有法子。”
“那人本事是不小,就是城里幾個家族的人想要請他回去當(dāng)客卿他也沒答應(yīng),不過據(jù)說,他在這里擺擂不會超過十天,今天好像已經(jīng)是最后一天了。”
“沒錯,據(jù)說這個人在不少地方擺過這種藥擂,以藥會友的擂臺,只可惜,一直沒人是那人的對手,我們這城里,也沒聽說有什么對藥理十分精通的人,打不下這藥擂,倒也正常。”
聽著那些人的話,唐心回過身,笑問:“不知幾位所說的藥擂擺在什么地方?”
那些人突然見那絕美的女子問他們話,一時間怔了怔,看著她有些閃了神,不過她身邊那黑袍男子一身的氣息太過駭人,倒是讓他們不敢生出別的心思來,只是道:“是城東那里,已經(jīng)擺了十天了,姑娘到城東一看便能看見,那里每天都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而且這城中幾大家族的人想要請那人回去當(dāng)客卿,最近幾天也都一直在那里候著。”
“多謝相告。”唐心一笑,與沐宸風(fēng)相視了一眼,留下茶錢后,便一同離開,往城東走去。
“那兩人是誰啊?我們城中何時來了這樣的人物?一看就不是簡單的人。”
“嗯,別說那女子,就是那男的,城中的幾位家族的家主也沒他的氣勢。”
“要不,我們跟上去看看,他們應(yīng)該是要去城東的。”
“也好。”幾人說著,便讓也付了茶錢,往城東而去。
當(dāng)沐宸風(fēng)和唐心來到城東時,便看到那最是顯眼的地方,圍著一大群人,里里外外想要擠進去還真不太容易,不過,沐宸風(fēng)暗暗運用掌風(fēng),那些人自然而然的給他們讓出了一條道來。
來到前面,看到的便是一名穿著黑色衣袍,頭戴黑色紗帽的人盤膝坐在地上,從那露出來的手以及那身形可以看出,那是一名老者,只是看不到他的面容罷了,唐心打量了一下那人面前擺著的東西,是一些藥,共有三味,一味比一味難解,同時,最后一味還是毒藥,看到那些藥,她挑了挑眉,瞥了那老者一眼。
仿佛察覺到唐心的目光,戴著黑紗帽的老者睜開了眼睛,順著目光看去,這一看,身體卻不由的一震,黑紗下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那一身白衣的絕美女子。
是她!
老者的失態(tài),沐宸風(fēng)和唐心都看在眼里,兩人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沐宸風(fēng)瞥了那老者一眼后,問:“娘子,認(rèn)識?”
“應(yīng)該不認(rèn)識。”唐心不太確定,她是對眼前的人沒印象,不過對方的反應(yīng)明顯看來認(rèn)識她。
聞言,沐宸風(fēng)又看了看那前面的三味藥,道:“這藥如何?”
“一般般。”她說著,目光落在最后一味藥上,又道:“不過手法不錯,調(diào)配得出這樣難調(diào)的毒藥來,這人在醫(yī)術(shù)和毒藥方面的天賦也不差。”
“比不上娘子。”沐宸風(fēng)微微勾唇。
唐心也揚起唇角,不語。
而旁邊的一些人聽到他們的話,卻是嗤笑了一聲,看向他們的目光有著不以為然,顯然,根本就不將他們的話當(dāng)真,畢竟,這人在這里擺了這么久的藥擂,就是一些極為出色的煉丹師也破不了他的局,到了這女子口中,卻成了一般般?
然而就在這時,那名老者卻是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站了起來,走向了唐心,竟是恭恭敬敬的向她行了一禮,看得周圍的眾人一陣莫名其妙。
“姑娘……”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只喚出了這兩個字,后面卻是說不出話來。
聽著這個聲音,唐心眼底劃過一絲詫異,似乎,在哪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