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震攝人心
,鬼手天醫(yī) !
這話一同,一時間,臺上臺下眾人的目光全朝那名峰主看去,有驚訝于他的大膽,竟然敢當面這樣駁大長老的話,也有看好戲的,想知道他既然站了出來,接下來的事情如何收場。
唐心原本斂著眼眸,并沒有抬頭看向眾人,似乎在沉思著什么,而此時,她在聽到那名峰主的話后,也抬眸朝那人看去,淡淡的掃了一眼,又斂下了眼眸,靜立著。
大長老此時抿著嘴,黑沉著臉,目光中蘊含著怒火直視著他:“林峰主這是什么意思?如今宗門是怎樣你身為一峰之主不會不知道,這名弟子如此放肆,你竟想護著他?”越說火氣越大,他怒目掃了林峰主一眼,厲聲喝道:“來人!把那名弟子拿下!”真真是反了!他就不信,今日治不了他們!
“誰敢!”
林峰主厲喝一聲,那兩名剛要上前的弟子不禁腳下一軟,眼中有著一抺膽怯,畢竟,他是一名峰主,實力那樣強大,他們?nèi)绻娴穆犃钌锨埃慌隆?br/>
看到周圍沒有弟子上前,幾名長老又怒又羞,而那林峰主和那名弟子卻是眼中難掩得意倨傲之色,饒是臺下的廣場的眾人,看到這僵持著的一幕,也不禁看了看大長老幾人,又看了看那林峰主他們,就在眾人以為,沒人敢上前拿下那名弟子時,一道清雅的聲音卻是在這時傳出。
“既然無人代勞,那就由我來吧。”
一襲白衣的唐心抬眸看向前方,清冷的目光一片的幽深,絕美的面容上帶著淡淡的淺笑,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在這寂靜的一瞬間傳入了底下眾人的耳中,在眾人錯愕驚訝的目光中,她邁步走上前,看向了那臉色鐵青的大長老幾人,笑道:“幾位長老,你們是宗門長輩,確實犯不著出手教訓底下的弟子,不如,就由弟子代為處理吧!”
淡雅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笑意與幾不可察的淡漠與冷情,那語氣很是隨語,讓那一旁的幾位峰主聽了,也不由的朝她看了過去,更別說低下突然間炸開鍋的眾名弟子了,而幾位長老則在怔愣過后,定定的看著她,便道:“嗯,你師尊是宗門中的表率,峰下的兩名親傳弟子也是門中姣姣之輩,由你來處理,也是再好不過。”說著,他掃了那一旁的林峰主一眼,哼了一聲,便退到一旁,也不再理會他們。
他相信,以唐明月的手段與處理方法,一定可以把這件事處理得很好的,他們只需要在一旁看著就成了。
這時,唐心看向那名弟子,露出淺淺笑意,問:“這位師弟,以下犯上,不遵宗規(guī),你可知罪?”
一開口,就是這樣的一句話,單刀直入,讓眾人都怔了一下。這樣的問話,誰會承認?而且,那名弟子有林峰主護著,此時更不可能說他有錯或者有罪了。
相對于眾人的不解,傅凌天和上字海棠兩人則朝唐心看了一眼,他們知道,她不會只為是簡單的這一句問話。
“哈哈哈!唐明月,就算我不遵宗規(guī)又如何?就算我以下犯上又如何?我敬重的只有我?guī)熥穑憧谥械囊韵路干希c我又有何干!”他大笑著,聲音鏗鏘有力,下巴微抬起,挑釁的看著她。
聞言,唐心唇邊的笑意加深了,只是,眼中卻是依舊清冷一片,毫無笑意,她看向那男弟子身邊的林峰主,問:“林峰主,你也如此認為嗎?”
林峰主看著她的目光,不知為何,心頭有些驚虛,甚至是不敢對上她那蘊含著威儀的目光,但,只是一會,他便穩(wěn)下了心神,見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頓了頓,沉聲喝道:“唐明月,你不過就是成峰主的親傳弟子而已,我貴為一峰之主,你一個小小弟子,又有什么資格來質(zhì)問我!”
“宗門有難,哪怕是一介外門弟子,只要能幫的,自然不會推辭,如今門主不在,師尊昏迷,有的峰主閉關(guān)未出,有的則下山歷煉,剩下的卻全名哲保身,有的還興風作浪,我身為親傳子,此時不站出來,更待何時?”她唇角微勾,語帶嘲諷的道:“莫不是,林峰主以為,如今宗門內(nèi)還不夠亂?堂堂修真宗門,當真無規(guī)距便可成方圓?”
這一次,她的聲音蘊含著靈力,清晰的傳入了底下眾名弟子的耳中,隱隱的,似感覺到那清冷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著一般,她的語氣雖不重,但,話卻很重,這一段話中,她指責了他們身為峰主卻只顧著自己,不管宗門內(nèi)亂,不將宗門長遠放在眼中,更指責林峰主縱容幾下弟子興風作浪,以下犯上,這些話,說不重,可真的計較起來,卻可以毀了一名修仙者的一生。
因此,她此話一出,有的低子羞愧的低下了頭,也有的還在低聲呢喃著,也有的不以為意,更有的更睜著眼看著臺上的一幕,他們想看看,這個唐明月,到底想怎么做?想知道她將如何力挽狂瀾的擺平如今宗門的內(nèi)亂。
被一個小輩這樣指責著,林峰主一張老臉一陣青一陣紅,雙眼似要噴出火來一般,怒視著他,好半響,這才咬牙切齒的道:“我倒要看看,你一介小小弟子,將如何來與我堂堂峰主對抗!別以為你是成峰主的親傳弟子我就不敢動你,惹怒了我,你會后悔莫及的!”
聽到他的話,唐心仰頭哈哈大笑出聲,就在眾人怔愕于她那狂放而灑脫的大笑聲時,卻突然間那抺白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的閃動,幾乎是一瞬間便將那被林峰主護著的男弟子扣住,一拉,帶到了一旁。
“啊!”
那名男弟子大驚失色的驚呼出聲,他的修為不低,可剛才他竟然連反應過來都沒有就被扣住了,連帶的所站的位置也移了一下,此時,感覺到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就這樣一搭,幾乎可以說是沒怎么用力的,可一股駭人的威壓自身后傳來,心,不由的輕顫著,雙腿一軟,整個人竟是無法克制的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臉上盡是掩不住的驚恐之色。
那名男弟子這一跪,底下的眾名弟子皆嘩然一聲哄叫了起來,而那一旁坐著的幾名置身事外的峰主,此時則瞇了瞇眼,打量著那抺飄逸絕塵的身影,他們知道,是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威壓震攝住了那名弟子,讓那名弟子無法克制的跪了下去,這樣的威壓,如果換作是在任何一名峰主身上彌漫而出,他們不會驚訝,而此時,那樣雄厚而攝人的威壓卻出現(xiàn)在她的身上,就不得不讓他們驚訝了。
要知道,那名弟子是林峰主峰下的弟子,實力可說在精英弟子中算頂尖的,哪怕是宗門第一人傅凌天也無法單憑威壓便讓那名弟子毫無抵抗力的跪下去,由此可見,這個叫唐明月的女子是多么的不簡單。
看到自己的弟子被她扣住押到一旁,撲通一聲的跪在地上,渾身顫抖,林峰主的臉色也是一臉的難看,目光陰沉了下來,盯著前面的唐心:“你到底想做什么!”
唐心看了他一眼,唇邊的笑意一斂,清冷的目光看向了臺下廣場的近萬人,蘊含著靈力氣息的清冷聲音在這時帶著一股凌厲與威嚴的傳出:“但凡是我玄清宗的弟子,都給我聽清楚了,從今日起,如有不遵門規(guī)以下犯上者,如同此人!”聲音一落,她出手便廢了那名渾身顫抖著的弟子一身的修為。
“啊……師、師尊救……救我……”
凄厲的慘叫聲驟然響起,唐心下手太快,甚至,快到讓眾人無法反應過來,誰也沒想到她一出手便是廢了那名弟子的一身修為,看著那名弟子一身修為被廢,渾身抽搐著在地上慘叫著,眾人皆抽了一口冷氣,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容顏清冷的絕色女子,這等雷行風厲的手段,竟然是出自于她的手,該死的讓人震驚,該死的震攝了眾人!
“你、你竟敢!”
暴怒的聲音從那林峰主的口中喝出,下一刻,蘊含著雄厚氣流的掌風以著掩耳不及的速度朝唐心襲去,然而,唐心只是冷冷的看著,并沒有動,反倒是那站在一旁的傅凌天和上字海棠身形一閃,擋在了唐心的前面,替她接下了那林峰主的攻擊。
“砰!”
氣流聲的碰撞在臺上散開,發(fā)出砰的一聲重響,雙方被氣流擊退了幾步,迅速的退后到一旁。那一旁坐著的幾名峰主幾乎在他們出手時,身體一僵,挺直了腰背,目光緊緊的看著他們。
“你們竟敢跟我動手!以下犯上!”林峰主陰沉著臉,負在身后的拳頭緊緊的擰起,青筋浮現(xiàn)。
傅凌天和上官海棠兩人看著他,前者抿著嘴,沒有開口,后者則露出一抺笑意,道:“林峰主,唐師妹也是為了宗門好,你若不護著那名弟子,不就沒事了嗎?”
唐心瞥了地上那在抽搐著的男弟子一眼,繼而看向了那不遠處的林峰主,冷聲道:“林峰主,你實在不配成為宗門峰主,宗規(guī)不可廢,宗門內(nèi)亂不可不清!而你,則是第一個要清理的!”
“哈哈哈……”
林峰主聽到她的話,仰天大笑著:“好個輕狂的女子!就憑你們敢拿我怎么樣!”厲喝聲一出,鋪天蓋地的威壓瞬間經(jīng)銷出,覆蓋住了整個臺上,強大的威壓一經(jīng)散開,臺上的眾人都感覺到氣息的變化,就連那靠近臺下地方的一些弟子,也不禁心頭大驚。
她邁步上前,目光直視著他:“長老他們也許想著息事寧人,卻不想助漲了你們的氣焰,我,卻從來喜歡干脆和解決事情,你身為一峰之主,縱容弟子作亂,欺壓同宗門弟子,搶掠宗門中財物,種種事情,已經(jīng)讓你無法翻身,就算今日我不收拾你,他日門主歸來,也勢必不會饒了你,既然如此,我何不拿你來以正宗規(guī)?”
她想對林峰主出手?
這個念頭,震驚了所有的人,那一旁的幾位峰主此時眼中盡是掩不住的震驚之色,不敢置信的盯著那抺飄逸出色的白色身影,而臺下,眾名弟子聽到她的話,一個個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她。
“就憑你?”林峰主冷哼一聲,一臉輕蔑的看著她。
唐心勾唇一笑,目光中閃爍著攝人的光芒:“我親自將你拿下,交由執(zhí)律院處理!”聲音一落,渾身的靈力瞬間撮起來,隨著她靈力的涌動,她的周身之邊那股氣息似乎也隨著變動著。
看到這一幕,一旁的傅凌天和上字海棠則退向了一旁,雖然他們也有些擔心她能否拿下林峰主,但,聽她話中的自信,再想到她可以越級擊殺,也許,林峰主于她而言,還并不是一個勁敵,他們還是且在一旁看看再說。
“這、她對戰(zhàn)林峰主?可有勝算?”大長老有些擔憂的看著唐心,壓低著聲音問著身邊的傅凌天。
“嗯,放心吧!她不做沒把握的事情。”傅凌天開口說著,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上官海棠沒開口,但眼中卻是浮現(xiàn)著興奮與期待的光芒,他想看她動手很久了,他想知道,她的戰(zhàn)斗力到底是怎么樣的出色?真真如傳聞一般?可以越級擊殺?
“既然你想死,我便成全你!”林峰主厲聲喝著,他認為,唐明月就算再出色,實力也比不上他,一介小小弟子還犯不上他動用兵器,當下,便只是手掌凝聚掌風,提起一身氣息,身形一閃,朝前面擊去。
見此,唐心身形也在這一刻開始稱動,她同樣沒有用兵器,而是與他一樣徒手戰(zhàn)斗,兩人身上都有著一股強大的氣流在涌動著,空氣中呼嘯著的氣刃利如鋒利的刀劍,吹刮在身上,竟能剌得皮肉絲絲剌疼。臺上兩人的戰(zhàn)斗,掌風相擊,拳頭相向,每一拳的揮出都是蘊含著駭人的內(nèi)勁威力,砰砰砰的撞擊聲,以及空氣中利刃拂過的咻咻聲在這倘大的場地里,清晰可聞,因為此時,無論是臺上還是臺下的人,全都屏起了呼吸,大氣也不敢喘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