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挑戰(zhàn)權(quán)威,一戰(zhàn)揚名(3)
,鬼手天醫(yī) !
柳少白則若有所思的看著她,暗暗的打量著,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她那雙眼眸偶爾流露出一股自信的神采,這幾日的相處,讓他知道她絕不是那種無知的人,既然如此,那她為何說出這樣的話?莫非……只是,就算她真的有兩下子,只怕也絕不是帝宗痕的對手,這場比試,未比已知結(jié)果。
“好!”帝宗痕一口應(yīng)下,凌厲的眸光閃過一絲厲色:“不過,你若輸了,我要廢了你的手腳筋以示你今日對我的不敬!還要你當著眾人的面大聲的說你自己就是一個廢物!還有從此不得再與我兒有來往!”
聞言,眾人不由倒抽了一口氣,廢了她的手腳筋?這、這會不會太殘忍了?
“不行!”
帝殤陌怒喝出聲,捂著胸口快步上前:“我絕不允許你們打這樣的賭!”往日溫和的目光此時被憤怒遮住,他怒視著他的父親:“父親,您怎么可以這么殘忍?明知道她不過就是一個普通女子,卻這樣咄咄相bi,廢了手腳筋那就等于一個廢人,生不如死,這樣的賭注太大了!”
胸口的怒火在燃燒著,他從沒都沒這樣憤怒過,因為唐心的弱小,因為他父親的狠心,唐心何其無辜?這樣的比試分明就是輸定了,他怎么可以讓她明知結(jié)果卻仍去送死?
“哼!從她冒犯我那一刻開始,她就注定要死!現(xiàn)在我不過是說廢了她的手腳筋,已經(jīng)是開一面了!”虎目朝唐心掃去,冷笑道:“當然,如果你不敢賭,那就給我跪在地上磕一百個響頭!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她淺淺一笑,眸光在眾人身上掠過,落在帝宗痕的身上,眼底深處掠過一絲寒光:“好!我答應(yīng)你!不過,比試的結(jié)果是我贏了,那我要你當著眾人的面下跪為今日之事向我爹爹以及我道歉,更要奉我為主聽命于我!”
既然他如此傲慢自負,對她動了殺意,那她就要折了他的羽翼,挫了他的傲氣,將他收入麾下狠狠的磨掉他的銳氣!
她、她說什么?她知道她在說什么嗎?
那夾帶著傲氣與自信的狂妄話語一出,頓時讓大廳眾人震撼的呆在原地,不可思議的看著那突然間說出此等狂妄話語來的唐心,她的話,就如晴天一記驚雷猛然打響,重重的在眾人的心間炸開,令人無法相信這等狂妄的話竟是出自于她的口中。
將天下第一莊莊主收入麾下?她是瘋了嗎?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帝宗痕是怎樣的一個存在她到底知道不?就連沐天佑都不敢與他為敵的一個強者,她竟然敢、竟然敢……
帝殤陌也驚住了,呆滯的看著前面的唐心,當她說出那話時,那眼中的神采是他前所未見,那是自信的光芒,那是王者的氣勢,那是尊者的傲氣……
那一個才是真正的她?柔弱的?天真的?溫柔的?還是狡黠的?或者是面前這個集自信勇氣傲氣于一身的她?
突然間,他似乎覺得自己從未認識她……
柳少白不由咽了咽口水,心下如同駭浪洶涌而起,一**的拍打著他的心房。他沒想到她竟然敢對著帝宗痕說出這樣的話來,收入麾下?那可是帝宗痕!那是龍騰大陸數(shù)一數(shù)二的強者!連沐天佑都忌諱三分的人物!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心,顫抖著,此時還真為她擔心,擔心帝宗痕一個盛怒一掌拍死了她。
一旁的唐正宇和唐子浩聽了也不禁流露出擔心的神色,他們雖然知道她是名聞天下的鬼手天醫(yī),但,那帝宗痕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就算不用武之力只怕她想要勝他也沒那么容易……
大廳中,因她的話,氣氛再一度的冰冷著,那股沉沉的氣息充斥著每一個角落,讓每一個人都不敢大口喘氣,看著帝宗痕那威嚴的面容此時布上一層陰鷙,渾厚的威壓似乎形成了冰針一般的剌入眾人的身體里,讓他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沒有人開口,也沒有人敢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開口,一雙雙的眼睛都落在唐心和帝宗痕的身上,良久,才聽低沉的聲音蘊含著渾厚的威壓緩緩傳出,那語氣中的厲色與殺氣比起先前,更甚了。
“好你個唐心!好大的口氣!”帝宗痕瞇著眼,重新審視著她,這一刻,他甚至在懷疑,是不是她本身就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否則,誰給她這膽量?誰給她這勇氣?然,在一遍遍神識的掃量下,她渾身上下都沒發(fā)現(xiàn)一絲武之力時,心,這才松了下來。
“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打敗我!”威嚴的聲音蘊含著上位者的傲氣,他微抬著下巴瞇著眼居高臨下的睨著她:“三日后,就在這皇城比試場中比試!”聲音一落,他衣袖一拂,邁步便往外走去。
這樣就定下了?賭局就這樣定下了?
直到他走后,蘇家主幾人還處于怔愣當中,沒想到竟然事情會演變成這樣。蘇家主看了唐正宇父子幾人一眼,唉了一聲,便轉(zhuǎn)身往外走去,蘇鎮(zhèn)南則冷哼一聲:“唐心,你太自不量力了!”
蘇若水停下往外走的步伐,回眸看了她一眼,見帝殤陌怔然呆滯的站在原地,斂下眸光,頓了一下也轉(zhuǎn)身離開。
柳少白走上前,復(fù)雜的看著她,半響,才道:“你可知,就連沐天佑都得禮讓他三分,以他的實力就算不用武之力也能輕易的將你打敗。”
“唐心……”
帝殤陌怔然的看著她,半響,不知說什么話好,事情怎么會突然間變成這樣?一邊是他的父親,一邊是他心系之人,若是他父親輸了,那就如同硬生生的打了他一巴掌,折了他的尊嚴,讓他再也抬不起頭來,可若是唐心輸了,卻要被廢去手腳筋成為一個廢人,這、這無論是哪一方勝出,他都不會開心。
為什么?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
“你回去吧!身上的傷好好養(yǎng)養(yǎng),小雨,替我送客。”她轉(zhuǎn)過身去,不再看他。
“兩位,請吧!”夏雨上前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殤陌,我們走吧!”柳少白看了唐心一眼,便將帝殤陌拉著離開。
“心兒,你有幾成把握可贏他?”見人一走,唐正宇連忙上前問著,擔憂的神色不言而喻。
唐子浩皺著眉頭上前:“妹妹,你是不是太沖動了?那帝宗痕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放心吧!我從不做沒把握的事。”她淺淺一笑,清澈的眸光中流轉(zhuǎn)著自信的神采,她本無意與他為敵,不過他既然跟她扛上了,那也休怪她不客氣!
唐家千金唐心要與天下第一莊莊主帝宗痕決斗的事情一經(jīng)傳開,便如同晴天一記驚雷在皇城炸開,讓眾人震驚萬分之余更是直呼那唐心是瘋了!
帝宗痕是怎樣的一個存在?那可是大名響當當?shù)娜宋铮∧呐虏挥梦渲σ彩且幻檬郑唤槭譄o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竟然敢挑戰(zhàn)于他,雙方還下了那樣令人震驚的賭注,然,無論結(jié)果如何,這一場決斗都將是即將震撼人心的,聽聞了這個驚天消息,眾人都迫不及待的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比起前些日子的皇城比試,這一強一弱實力懸殊的決斗更是叫人熱血沸騰!而皇城的各大勢力在得知這一消息,也都不可置信的怔然了。
“你說唐正宇的女兒要跟帝宗痕決斗?朕不會聽錯吧?”沐天佑愕然的看著下面的右相,一臉的難以置信。
“回圣上,此事已經(jīng)在皇城中傳開,千真萬確絕不會錯的,那唐正宇的女兒打從五歲那年被郭夫人測出沒有武之力,皇城眾人都知道她就是一個廢物,真不知道一個廢物那帝宗痕怎么還跟她下那樣的賭注。”
“哦?還有賭注?”
“是的,聽說,如果唐心輸了,帝宗痕要廢了她的手腳筋讓她從此變成廢人,還要她當著眾人的面親口說她自己就是一個廢物,而唐心則說,如果帝宗痕輸了,要他下跪向他們道歉認錯,還要他從此聽命于她。”
聞言,沐天佑銳利的黑瞳中掠過一絲暗光,渾厚的笑聲低低而出:“呵呵,那唐心是個怎么樣的人物?竟然敢說出這么狂妄的話?”是無知?還是其他?突然間,他對這個從沒見過卻不止一次聽說過她名字的唐心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另一邊,正在院中飲茶的沐宸風在聽到消息后,眸光一瞇,冷笑一聲:“不知死活的女人!”端著茶杯的手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直到,砰的一聲碎了一地。
一旁的暗衛(wèi)看著自家主子那黑沉沉的臉色,不由低下了頭,主子似乎沒有察覺他對那位唐小姐的事情很是上心,像現(xiàn)在,明明就是擔心擔心她的安危,卻不想承認。
驟然間,沐宸風站了起來,示意暗衛(wèi)退下后,身形一閃便往府中而去。當他悄然無聲的來到相府后院時,見那可惡的女人竟然還有心思在院子里哼著小曲澆花,深邃的黑瞳漸漸的幽深了,一張冷峻的俊臉更是黑沉得可怕。
“看來你挺悠哉的,竟然還有心情在這里哼小曲?”
一聽這聲音,想到那一日被他看光了身體,唐心臉色一變,美目含怒的朝樹上掃去:“你又跑來干什么?這里是相府,可不是你的睿王府!”
“來看看你跟你的小情郎去浮云山賞景賞得怎么樣。”
聽著他這話里有話,她眸光一閃,腦海中閃過什么:“那狼群是你搞的鬼!”明明是一句詢問,卻用著肯定的語氣。
“我也是怕你們太寂寞了,才給你們找點樂著,是不是想要謝謝我?其實不用客氣,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他斜倚在樹上雙手環(huán)胸,挑著眉,此時莫名的心情暢爽。
“謝你的大頭鬼!”
“這就動怒了?你不是喜歡裝著一副嬌弱溫柔的模樣騙人嗎?這要是讓人聽見了,可對你的形象不好。”
“沐痕風!你到底來干什么!”此時的她,似乎沒有發(fā)覺自己總能輕易的被他挑起怒火,在他的面前展現(xiàn)最真實的自己。
狹長的鳳眸帶著一抺幽深的睨了她一眼,深邃的黑瞳閃爍著莫名的幽光,讓人不知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來看看膽大妄為的你此時是不是在家中急跳了腳,竟然敢跟帝宗痕下那樣的賭注,真不知你是真蠢還是假蠢。”
“喔?莫非你是在擔心我?難不成你……”她一瞇眼,絕美的面容帶著詭異的笑意,看著那斜倚在樹上的他,正打算再開口,卻聽有人正往這邊而來,當下順著聲音回眸看去,卻見帝殤陌也翻身進了她的院子,當下唇角不由一抽。
為什么大門不走都喜歡翻墻?
沐宸風本倚在樹上,一聽動靜,便斂起了周身氣息,樹上茂盛的葉子也成了他隱蔽的遮掩,順著聲音看去,鳳眸不由一瞇。
“唐心!”
帝殤陌翻身落地來到她的面前,見她正看著他,連忙開口解釋:“我想來看你但卻進不了你家大門,所以……”
“嗯,你有什么事嗎?”昨日的事情鬧成那樣,她爹爹和胖子哥哥當然不會再歡迎他的到來,雖然她知道,這件事本不是他的錯。
“對不起,我沒想到我父親會這樣反感我和你交往,更沒想到因為我,反而把你推向了風浪的尖端,這真的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面前的他,雙眼發(fā)紅,面容憔悴,顯然是一夜沒睡的結(jié)果,臉色比起昨天更顯蒼白,身上既是有傷,又憂心忡忡,導(dǎo)致肝火上升,以她判斷,他若是再不好好養(yǎng)傷休息一下,不到明日倒會倒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