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寶貝兒子非親生
霍凌霄面色冷冷淡淡,“你也說,那是曾有過想法……”
“可褚峻中對我也沒了那些心思,我們現(xiàn)在完全是朋友關(guān)系。”
“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
霍凌霄分析說:“衛(wèi)云澈那個人,更看重前途和利益,他以前是喜歡你,可當(dāng)發(fā)現(xiàn)你跟我的關(guān)系之后,他就很識趣地放棄這個想法了,因?yàn)樗桓业米镂遥幌胧セ羰项檰栠@個位置。在利益跟愛情沖突時,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利益。這種人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他心里早已經(jīng)把你當(dāng)老板娘看待了,哪里還敢有非分之想?”
“可褚峻中不一樣,他不在乎功名利祿,他更看重跟你的情誼——就憑他二話不說接下這個案子,我就越發(fā)肯定他對你是永無底線的,你說我更應(yīng)該介意誰?”
方若寧呆住,一時竟不知如何回應(yīng)。
原來,衛(wèi)云澈的為人,霍凌霄也早已經(jīng)看得清清楚楚。
的確,她跟衛(wèi)云澈分道揚(yáng)鑣,有部分原因就是衛(wèi)云澈太看重利益了,可以說唯利是圖,讓她頗為反感。
“其實(shí),生意上,我更愿意跟衛(wèi)云澈這種人打交道,只要價碼開到位,他一定會全力以赴,我出錢,他出力,公平利索。可是褚峻中這種人,你給多少錢他都看不上,因?yàn)樗瓷系氖恰恕!?br/>
吐出最后一個字時,霍凌霄轉(zhuǎn)過頭來,幽深黑瞳定定地看著她。
方若寧一怔,莫名心虛了把,不過很快回過神來,斥道:“是你自己疑神疑鬼!我跟他之間,就是朋友關(guān)系。你非要把我們想得那么復(fù)雜,我也沒辦法。”
霍凌霄似笑非笑,頓了頓,身體朝后靠在座椅上,“那我問你,馮雪靜追他有結(jié)果嗎?”
方若寧回頭,看著他。
“沒結(jié)果是不是?”
她知道這人要說什么,徒勞地解釋:“你想多了,沒有結(jié)果不是因?yàn)樗麄z不合適,是因?yàn)轳揖袝r不婚主義,所以,你完全誤會我們的關(guān)系了,其實(shí)他對我根本就沒有那些意思。”
“不婚主義?”霍凌霄嘴角的笑越發(fā)譏誚,“我要是拒絕一個女人,又要替對方留點(diǎn)顏面的話,我也會說我是不婚主義——說到底,就是沒遇上想娶的人。”
“……”方若寧覺得跟這家伙無法溝通了。
“我在遇到你之前,我也是不婚主義。”
她一愣,再度回頭。
男人聳肩,“真得,不信你去問問紀(jì)南塵他們,他跟席鳴最清楚,我那時候覺得女人就是麻煩。”
方若寧忍不住笑了,很無奈,很無語,“我認(rèn)識你時,你正跟大明星拍拖呢!”
“我解釋過,只是逢場作戲罷了,不想讓家里人天天逼婚。”
“……”方若寧無話可說了。
霍凌霄也不再說話,兩人各自沉默。
回到家,霍昀軒正在畫畫,看到爸爸媽媽回來,小家伙高興地把大作拿來給父母欣賞。
“媽媽,你看!”
方若寧接過兒子的畫作,見上面畫著四個人,爸爸媽媽牽著他的手,而爸爸的肩上坐著一個小妹妹,太陽當(dāng)頭照,身后還有樹木花草,看起來像是一家人去郊游的場景。
心里微微一驚,她蹲下身,看著兒子有些激動地問:“軒軒,這是你畫的?”
“那當(dāng)然。”
“這是誰?”
“妹妹啊!”
霍凌霄也看到那副畫了,不得不說,原本抑郁的心情在看到兒子筆下的一家四口后,莫名晴朗了不少。
同樣蹲下身,他看著畫好奇地問兒子:“你怎么知道是妹妹?”
眉目清秀帥氣的小男孩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畫的時候這樣想的,就不知不覺這樣畫了。”
方若寧看了眼男人,又默默收回眼神夸獎兒子:“畫得很好,給媽媽畫得很漂亮,寶貝也很帥,妹妹也很可愛……”
她夸了一圈,唯獨(dú)漏掉某人。
可不想,某人自己厚臉皮地接話:“給爸爸畫得高大威猛,英俊瀟灑,很棒。”
“你哪只眼睛看到英俊瀟灑了?”當(dāng)著兒子的面,方若寧不客氣地問道。
霍先生瞥妻子一眼,淡淡道:“我用心感悟到了。”
“……”不要臉的男人。
霍昀軒看著父母間的非正常互動,立刻明白:“爸爸,媽媽,你們又吵架了?”
“誰跟他(她)吵架。”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繼而又瞥了對方一眼。
霍昀軒:“……”
這場冷戰(zhàn)沒有持續(xù)太長時間。
晚飯后,霍凌霄進(jìn)書房繼續(xù)忙碌,不過沒過多大會兒,又急忙開門出來。
霍昀軒在琴房練琴,方若寧在一旁陪同著,房門被敲響,繼而推開,男人對她招呼了句:“出來下。”
方若寧微微皺眉,交代兒子繼續(xù)練,她起身出去。
“怎么了?”
“方秉國救出來了,在醫(yī)院——你看要不要過去一下。”男人說著,頎長挺拔的身姿站定,面色冷冷清清。
方秉國?
女人一愣,想到那個吸血蟲一般的父親,心里便又氣又恨。
“怎么救出來的?你報(bào)警了?”
“沒……我調(diào)查過,他借錢是真,雖然說利息是高了些,可他欠債還錢也是天經(jīng)地義。”
“所以,你把錢還了?”
“還了本金,利息沒給。”
他話沒說完,方若寧直覺里認(rèn)定后面還有一半,盯著他,靜候。
果然,霍凌霄波瀾不驚地道:“利息我讓那群人自己想辦法——”
“自己想辦法?”方若寧不解,面露困惑,“這……什么意思——”
“他們砍了他一根手指。”
什么?!
方若寧嚇得心里驀然一抖,臉色煞白,一時說不出話來。
霍凌霄看著她的臉色,白天那點(diǎn)不悅早就消散了。
走上前去,他拍了拍妻子的肩,低沉地安慰:“對付這種人,不用狠招,他永遠(yuǎn)都不會罷休。不過你放心,我也不會讓他白受罪,已經(jīng)報(bào)警了,警方正在抓捕那些放高利貸的家伙。”
方若寧緩緩轉(zhuǎn)動眼眸,看向他:“這是你故意設(shè)計(jì)的圈套吧?”
男人勾了勾唇,冰冷的笑意透著一股子高高在上的興味:“方秉國欠了人錢,我們還錢這是天經(jīng)地義——可是這群人敢來要挾我,也是活膩了——現(xiàn)在借他們的手把方秉國好好修理一下,讓他長長教訓(xùn),再讓警察去抓那些家伙為方秉國討回公道,我覺得挺好的。”
方若寧聽著這話,突然覺得眼前的男人真不是一般的……厲害,甚至可以說是,可怕……
他就像佇立云端的上帝,輕易而舉地安排了這些人的人生,讓他們像提線木偶一樣按照他的旨意辦事。
見她盯著自己的眼神露出驚恐,霍凌霄笑了笑,手指在她細(xì)嫩的臉頰上捏了捏,故意調(diào)侃道:“嚇成這幅樣子干什么?老公對外再狠心絕情,在你這里還不是溫順如小綿羊?否則能讓你騎到我頭上撒野,成天把我氣得要死?”
方若寧臉頰都被捏變形,聞言不客氣地一把拍掉他的手,狠狠瞥了眼:“我什么時候在你頭上撒野了?我成天小心翼翼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一個舉動惹霍先生不悅,更怕一句話說不好就被打入冷宮——你見過這樣撒野的?”
霍凌霄被她哀怨的話逗笑了,烏云密布的俊臉頓時溫暖如春,手掌跟擼貓似得在她后腦勺揉了揉,轉(zhuǎn)而問道:“你到底去不去?本來不想跟你說這些,可又怕方秉國聯(lián)系你。”
她沉著眉,沒想好去不去。
“你要是不想見他,就不用去了,反正一根手指頭而已,死不了。”
方若寧好奇問道:“不是可以接指嗎?”
“問題就在于,他們把指頭砍下來后,扔了……”
方若寧臉色又是一驚,“扔了?!”
“哪只手?”
“右手小指。”
她左右為難,可最后還是搖搖頭:“算了,不去了,只要他活著救回來就好。”
“嗯,那就不去。”
方若寧轉(zhuǎn)身又要回琴房,可手臂被拉了住。
“干嘛?”
霍先生有點(diǎn)無語了,“你還別扭上癮了?”
“是你先跟我冷戰(zhàn)的。”
“那也是因?yàn)槟阕鍪虑椴桓疑塘俊!?br/>
“因?yàn)樯塘苛艘矝]結(jié)果。”
“還要吵?”
她一瞥眼,“誰跟你吵了?”話落,掙開自己的手臂,低聲道,“我陪下兒子,你自己忙去吧。”
重新回到琴房,可她心里卻一直忐忑不安。
說實(shí)話,方秉國這是自作自受,霍凌霄的做法沒什么不妥。只不過,一想著他被人砍掉一根手指,她還是覺得挺同情的。
等兒子睡下后,方若寧才回房,霍凌霄正洗完澡出來,見她無精打采的樣子,無奈地嘆息了聲。
“明天我陪你過去一趟,不是探望他,而是看看他現(xiàn)在的悲慘下場,看他知不知悔改。”
方若寧知道他是故意這么說給自己臺階下,想了想,點(diǎn)頭。
轉(zhuǎn)身走向浴室,不料手臂被扯住,男人沐浴后泛著清香的身體靠攏過來,將她嚴(yán)密結(jié)實(shí)地罩住,灼熱的氣息瞬間來到耳畔:“老公幫你解決了一大\麻煩,還拿這張臭臉對著我?”
方若寧一聽他這副調(diào)調(diào),就知道他腦子里想什么,當(dāng)即渾身緊繃,拐了下道:“老夫老妻的,我的事不就是你的事?難道還要我跟你千恩萬謝?那多見外。”
呵?
霍凌霄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女人還強(qiáng)詞奪理了。
想了想,男人點(diǎn)頭:“也是,老夫老妻的,不用這么見外——那么,走吧,老公伺候你洗澡。”
腦中警鈴大作,方若寧當(dāng)即抗拒,“不用!我自己可以,霍凌霄你——”
“不用跟老公客氣的,走吧。”
“我不——啊!”她轉(zhuǎn)身要走,沒料男人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她嚇得連忙抱緊他的脖頸,又氣又怒,“我懷孕著,你能不能別這么嚇我!萬一摔了怎么辦?”
“只要你老老實(shí)實(shí),摔不著你。”
方若寧怒瞪著他,可臉蛋卻忍不住紅了,咬牙切齒地看向他罵道:“一會兒冷臉相待,一會兒沒皮沒臉,霍凌霄,你簡直就是人格分裂!”
“嗯,老婆大人教訓(xùn)的是,我也想一直冷臉相待,可實(shí)在忍不住——不搭理你,懲罰的人反倒是我,所以我決定用另外的方式——只懲罰你!”
“霍凌霄,你不能亂來了!你……啊!”知道他話中深意,方若寧的警告還沒說出口,柔軟的耳珠便被他一口咬住。
只覺得一股戰(zhàn)栗像是觸電般劃過全身,她忍不住低呼出聲,頓時所有抗議都沒了。
男人炙熱的氣息落在她發(fā)間、耳后、脖頸,見她前一刻還在叫囂放話,這會兒全身輕顫的一動不敢動,他心里大為滿足。
所以,什么懲罰方式都不如吻一頓來的直接!
*
翌日一早,方若寧在去醫(yī)院的路上,接到了姑姑方秉紅打來的電話。
“若寧,你爸的事你知道吧?他現(xiàn)在跟徐美慧也離了,就你這個女兒,出了這么大的事,你多少也應(yīng)該來看看他吧?”電話那邊,方秉紅一慣地道德綁架。
方若寧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姑姑的那套理論,聞言淡淡回應(yīng):“他不是還有個兒子嘛,他最喜歡兒子了。”
她說這話顯然是冷嘲熱諷,方宇涵才四歲,小屁孩一個能抵什么用。可沒想到的是,這句話讓方秉紅立刻懊惱又生氣地唾棄起來:“別提了!你爸今天大受刺激,就是因?yàn)檫@個孩子!”
“孩子怎么了?”
“那孩子不是你爸的!”
什么?
方若寧原本云淡風(fēng)輕的臉色被這句話驚得僵住,眉心一擰,下意識問道:“什么意思?方宇涵不是方秉國的親生兒子?”
“不是——昨天,那孩子也被救出來了,那些人喪心病狂,本打算把孩子賣掉換錢,可不想去交易的路上不幸發(fā)生車禍,孩子受傷了需要輸血——一查血型,是必型血!你爸是A型啊,徐美慧是O型,醫(yī)生說這樣的血型結(jié)合怎么也不可能生出必型血的孩子來——你爸起了懷疑,現(xiàn)在要做親子鑒定,可是他沒錢……這才打電話叫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