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口渴癥
“魏處長,您哪兒不舒服?”聽田欣這么說,秦醫(yī)生這才有些尷尬的向魏明問道。
秦醫(yī)生有些尷尬,魏明更尷尬,之前田欣已經(jīng)給他介紹了林源,說林源是醫(yī)生,但是他卻看林源年輕,有些信不過,因此才故意迸女兒,希望林源等一會兒離去,不曾想林源還沒走,童林卻帶著秦自強來了。
秦自強的名頭魏明還是聽說過的,燕京福林堂的名醫(yī),譚新權(quán)譚老的學(xué)生,算是燕京很有名氣的中醫(yī)大夫。
譚新權(quán)是和王成先謝志坤一樣的杏林圣手,大國手,今年也已經(jīng)七十多歲高齡,燕京的福林堂正是譚新權(quán)開二十年前開的醫(yī)館,只不過如今譚新權(quán)年紀(jì)大了,不太適應(yīng)燕京的氣候,七八年前已經(jīng)回江南氏家去了,燕京的福林堂也交給了自己的幾個學(xué)生,秦自強正是譚新權(quán)很器重的學(xué)生,是眼下福林堂幾位坐堂醫(yī)生之一。
秦自強的名氣雖然比不得邪岳黨少波,但是水平絕對不比翟松明差,再加上又是譚新權(quán)的學(xué)生,可信度自然要比林源高得多。
魏明的這個并已經(jīng)持續(xù)了兩個月多了,這兩個多月魏明也看過不少醫(yī)生,中醫(yī)西醫(yī)都看過了,也就是沒有找關(guān)澤林和謝志坤那樣的大國手罷了,也正是因為看了不少醫(yī)生都沒看好,因此魏明才有些信不過林源,剛才壓根就不打算讓林源看。
魏明的心思林源看出來了,田欣自然也看出來了,這一次讓宋小萌帶著林源前來,也正是田欣的意思,魏明不知道林源的本事,田欣卻知道,前幾天謝志坤綴,那么多專家會診,竟然是林源力挽狂瀾,由此可見林源的水平。
而且田欣和宋小萌的關(guān)系算是不錯,她也知道宋小萌和林源的關(guān)系,既然請著林源來了,要是不讓林源看,就這么讓林源走了,她以后見了宋小萌豈不是尷尬,因此才讓秦自強當(dāng)著林源的面給魏明檢查,這樣即便是有什么疏漏,林源也能補充,秦自強看的好自然更好,林源也就不用出手了,秦自強看不好林源要是看的好,豈不是凸顯了林源的水平。
要是秦自強也沒把握,林源同樣沒把握,林源在邊上聽著,自然不用開口,到時候也能避免尷尬。
“咳咳,是這樣的。”
魏明雖然尷尬,但是田欣已經(jīng)開口,秦自強也已經(jīng)問了他也不好再打馬虎眼,輕咳兩聲道:“我的毛餐是口渴,每天晚上都口渴,只要躺下來就想喝水。”
“口渴?”秦自強一愣,沉吟了一下問道:“那喝過水呢,還口渴?”
“晚上必須喝很多水,不喝睡不著覺,而且喝多了上廁所樂多,晚上一喝水就馬上想上廁所,這個毛槽騰的我晚上根本睡不好。”魏明道。
“那是喜歡喝熱水還是涼水?”秦自強問道。
“溫水,稍微熱一點,喝了舒服。”魏明道。
“白天呢,白天是不是也口渴?”秦自強再次問道。
“白天還好,就是晚上很厲害,這個問題已經(jīng)折騰了我兩月了,簡直就是煎熬。”魏明道。
“您張一張嘴,我看看您的舌苔。”秦自強道。
魏明張開嘴,林源也同時看去,之間魏明的舌質(zhì)有點偏淡,舌苔白膩,并不像缺水的樣子,反而水分很充足的樣子。
“這個應(yīng)該是脾虛濕邪偏勝啊。”秦自強沉吟了一下緩緩的下了結(jié)論。
“林源,什么事脾虛濕邪偏勝?”邊上的宋小萌輕聲向林源問道。
“脾虛濕邪偏勝也就是說體內(nèi)的水分太多了。”林源沉吟了一下,用宋小萌聽得懂的話解釋道。
林源和宋小萌雖然是低聲,但是邊上幾人卻都聽得見,魏明聞言一愣,驚訝的道:“怎么可能,我明明是口渴,怎么會是水分太多呢,秦醫(yī)生,這個脾虛濕邪偏勝是不是體內(nèi)水分過多?”
“也可以這么理解。”秦自強點了點頭,笑著看向邊上的林源問道:“兄弟也懂中醫(yī)?”
“懂一些。”林源點了點頭。
“不應(yīng)該啊,要是體內(nèi)水分過多,怎么會口渴?”魏明還是有些不理解,水多了怎么會口渴,這簡直就想不通嘛。
“當(dāng)然有可能。”
秦自強笑著解釋道:“正是由于水分多了,淤積在體內(nèi),尤其是脾胃部分,造成了體內(nèi)正常的水分無法運輸?shù)饺梭w的全身包括頭部,缺乏水分的滋潤,自然就會覺得口渴,尤其是鉑的口渴,口渴并不代表你一定缺水,也有可能是水分在體內(nèi)無法很好的吸收輸送。”
“林源是不是這樣?”宋小萌又向林源問道。
“秦醫(yī)生說的道理是對的,水太多也不見得不是缺水,這就好比澇災(zāi),大水泛藍,但是侵泡在水里的秧苗有時候卻是旱死的,這就是因為水太多,導(dǎo)致水流無法流通,只有接近水層的薄被層土地是濕潤的,再往下其實卻很干。”林源點頭道。
這個道理其實就和茶壺倒水一樣,大家都知道茶壺壺蓋上面有一個兇,那個兇其實就是風(fēng)口,是讓空氣流通的,學(xué)過物理的人都知道,水之所以能夠流出來,正是因為空氣壓強,要是堵坐蓋上面的兇,茶壺里面成了真空,沒有壓強,那么水是倒不出來的。
這個水多干旱也是一樣,上面全是水,封住了土壤中的氣孔,要是土壤不是很松軟,水就很難滲下去。
這個道理秦自強解釋的很到位,但是魏明的情況卻絕對不是濕邪偏盛。
聽了林源的解釋,魏明和田欣都恍然大悟,秦自強更是笑著道:“兄弟解釋的不錯,這樣我開個方子,魏處長先服用兩天,看看效果。”
“麻煩秦醫(yī)生了。”魏明急忙道,這一次他終于看到了希望,這一陣他看了不少醫(yī)生,但是能夠像秦自強這樣看出他豺的卻幾乎沒有。
眼看著秦自強就要開方,林源急忙笑著道:“秦醫(yī)生,不急,我想問魏大哥幾個問題。”
秦自強一愣,不知道林源什么意思,不過看在之前田欣介紹林源不是外人的份上,他也沒有生氣,笑著道:“兄弟盡管問。”
“魏大哥,不知道您的大便如何?”林源問道。
“不太好。”魏明道。
“您詳細(xì)說說,是拉瞎是次數(shù)多?”林源問道。
“有點拉稀,而且是每天早上,我每天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廁所,根本忍不住,有時候一個早上總要去兩三次。”魏明道。
聽到這里,秦自強突然臉色一變,禁不諄拍額頭,心中只惋惜,疏忽了,疏忽了,這根本不是什么濕邪偏盛,要是濕邪偏盛根本不會拉稀,他剛才被表象蒙蔽了。
想到這里,秦自強不由得看向邊上的林源,眼神很是復(fù)雜,有著感激,也有著......有著羞愧。
感激自然是因為林源及時發(fā)問,要不然他可就誤診了,羞愧是這個問題一個噓輕都這個仔細(xì),他一個老中醫(yī)竟然這么馬虎,真是......
“拉稀?”林源此時卻是眼睛一亮,再次問道:“是一直這樣還是。”
“倒也不是一直這樣,受點涼嚴(yán)重一些,天氣要是暖和或者不出門情況就好一些。”魏明道。
“我知道了。”林源呵呵一笑,看向秦自強道:“秦醫(yī)生,我問完了,您開方吧,我也是好奇多問幾句。”
秦自強尷尬的一笑,這個時候卻不好開方了,事情到了現(xiàn)在,這個并自然不算是他看好的,雖然林源看上去并沒有居功的意思,但是作為譚新權(quán)的學(xué)生,秦自強也沒有那么沒品,和林源這個噓輕搶功勞。
而且林源很顯然是給他面子,免得他出丑,林源一個噓輕尚且如此,難道他秦自強就這么厚臉皮承受了?
雖然不好直接承受,但是秦自強卻也不好當(dāng)眾說自己誤診了,笑著道:“我看兄弟水平不差,要不這個方子還是兄弟開吧。”
“那我就冒昧了,等會兒秦醫(yī)生指正一下。”林源倒也沒有客氣,笑著道。
秦自強把自己之前拿的紙筆遞給林源,林源提筆寫了一個方子,然后交給秦自強道:“秦醫(yī)生,您給把把關(guān)。”
秦自強接過藥方,看了一眼,首先就被林源的字吸引,中醫(yī)人開方大多都喜歡用毛筆,秦自強也不例外,他剛才遞給林源的正是毛筆,卻沒想到林源的毛筆字寫的竟然這么好。
“好字啊。”童林就坐在林源邊上,他不懂中醫(yī),但是卻很喜歡書法,正好也看到了林源寫的字,不由得贊道。
“兄弟這字確實不錯,已經(jīng)有了大家之風(fēng),了不得啊。”秦自強贊道,說這話,他又驚異一聲:“咦,這是二神丸加減?”
“秦醫(yī)生,這個方子有什么不對?”魏明問道,年紀(jì)輕輕,魏明能成為實職正處自然不是傻子,剛才林源和秦自強兩人的對話雖然沒有說明,但是他也判斷出來了,應(yīng)該是秦自強之前的診斷有誤,反而是被他輕視的林源好像看出了他的豺。
此時看到秦自強拿著藥方發(fā)出驚訝的聲音,他這才不由的問道。
秦自強拿著藥方眉頭緊皺,卻沒有回答魏明的問題,而是輕聲自語道:“口渴為何不滋陰潤燥,反而補陽氣,是不是有點背道而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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