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6 章 番外(十六)
是不是覺得這章眼熟?沒訂閱夠一定比例,那還得再等等哦!衛(wèi)玠靠著榻框,側(cè)顏鼻梁高挺,線條分明,隱隱帶著一絲冷雋,他赤著精壯的上半身,肩膀處有著淡淡的牙印。
那兩個宮女退下后,衛(wèi)玠眉目似乎松懈不少,側(cè)過首來與她的視線相接,氣氛微妙。
蕭扶玉扯著被褥,一點點將自己藏進去。一夢醒來,身子酸累得如同快散架,這回腦子清醒了,倒有點不好意思了。
昨夜的事歷歷在目,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纏著他喊夫君?蕭扶玉咽了咽口水,避開與他相交的視線。
好歹她也是個皇帝,別說這輩子了,上輩子都沒喊過這樣的稱呼,想想都讓人害臊,也不知道他會怎么想。
蕭扶玉耳尖又紅又燙,昨夜沒來得及清洗沐浴,這洞房夜,萬萬沒想到是她和衛(wèi)玠這樣過的,簡直荒唐得不成樣子。
衛(wèi)玠瞧著蕭扶玉緩緩把自己藏進被褥里,又出神許久,他俯下身來,一縷墨發(fā)垂在她的眼前,聲音平和,“還困著?”
他氣勢并不壓人,卻使得蕭扶玉不好隨意亂動,雖然恣意慣了,但回想起來還是會羞的,她又不是那種睡過很多男子的人。
蕭扶玉鎮(zhèn)定應了一聲:“嗯。”
她的聲音有些柔啞,是夜里喊得有些啞了。
衛(wèi)玠略微停頓,躺在蕭扶玉的身后,大掌摟住細腰,輕輕一攬,她的身子靠著他的胸膛,肌膚相近,親密無間。
“那就再睡一會兒,今日休沐。”
二人貼得很近,近到他說著話語,蕭扶玉都能感覺到他胸腔共鳴產(chǎn)生的細微震動,她還未回話,他的下巴就輕輕抵到她的肩膀。
按嘉朝的習俗,新人成婚后第一天可休沐歇著,把慈心宮那個大宮女哄騙走,后面的事便簡單了。
衛(wèi)玠低垂眼眸,手掌溫柔地貼在蕭扶玉的小腹上,似乎感覺到她有一些緊張,夜里剛經(jīng)歷過,難免還在敏.感。
她總是在事后想起來覺得難為情,做得時候什么都敢,他不作言語,探了探那里頭。
蕭扶玉瞳仁微張,纖手握住他的手腕,側(cè)首望向他近在耳邊的面容,神色看起來那么平靜淡然,就像手里的動作與他無關(guān)似的。
在這種事情上蕭扶玉是較為主動的,只是她乏累的時候一般都斗不過衛(wèi)玠,他總是體力旺盛,眼下這個回籠覺是睡不得了。
衛(wèi)玠忽然低聲道:“為何陛下選擇和臣要個孩子。”
前世是他,這一次又是他,明明她還有別的選擇,比如趙千檀,記憶里前世他們最后走到一起了吧。
蕭扶玉呼吸微重,分外難堪,她拽緊他的手腕,羞惱道:“停...停手。”
衛(wèi)玠手指微頓,“陛下。”
以前他會喊她乳名,如今卻都是陛下,像是不會再變。
蕭扶玉緩著心神,臉頰微紅,憤憤道:“除了你我還能找誰。”
“那昨晚呢。”衛(wèi)玠平靜得眸色里無一絲變化。
他是說她哭著喊他的事。
蕭扶玉面頰微紅,更加難為情,她幾時喊過人夫君,情到濃時的無心之語,就當是亂喊給那幾個奴才聽的。
蕭扶玉羞于承認,只好輕語道:“那床笫之言,莫太當真。”
衛(wèi)玠頓默片刻,眸色漸漸黯下,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肩膀上,隨后他松開她的身子,不在繼續(xù)剛才的話語。
蕭扶玉只覺身旁一空,衛(wèi)玠離了榻,隔著大紅的床幔,身影一如青松般挺拔,二人不再溫存,氣氛似乎冷了幾分。
他將衣衫穿上,平淡道:“臣去傳宮人備至熱水,給陛下沐浴更衣。”
蕭扶玉趴在榻上,喜紅色的被褥襯得她白皙且美艷,不知為何心里有些不好受,又只好淡淡應一聲:“嗯。”
床榻尾處,那條墨色眼綢靜靜掛著,上頭染了她的淚,還有二人的汗。
蕭扶玉撐起身子,探手將墨色眼綢取過來,她心緒微沉,轉(zhuǎn)眸間瞥見衛(wèi)玠的深絳色外袍......
不過半刻,貼身宮女已在新房的外間備至好熱水,聽聲退下后,床幔被衛(wèi)玠修長的手撩起。
蕭扶玉抬眸與衛(wèi)玠對視,他俯身而來,一雙大手伸入被褥里,將人攬腰抱入懷中,干凈的外衣披蓋著她的身軀。
沐浴時,衛(wèi)玠攬著蕭扶玉腰后,熱水澆著她玉潔的后背,溫暖且輕柔。
至于剛才的話題好像沒發(fā)生過,衛(wèi)玠什么都沒說,也沒有多不高興,蕭扶玉忍不住去注意他的情緒,平靜得過于平靜了。
浴桶里熱氣騰騰的,蒸得蕭扶玉肌膚泛著粉色。在衛(wèi)玠的臂彎里,她眉目間帶著一層媚氣,柔嫩的手臂輕輕攬著他。
衛(wèi)玠垂眸得見她輕顫的長睫,將她的身子往上托了托,低語道:“真該讓你瞧瞧你這副模樣。”
蕭扶玉輕輕睨著衛(wèi)玠,不知說什么好,便又趴下。
......
良久之后,蕭扶玉換了襲干凈的衣裳坐在妝臺前,榻上的被褥已換床干凈的,貼身宮女正為其梳發(fā)。
房間里已沒有衛(wèi)玠的身影,沒有人知道他何時離去的,蘇長瑞候在屏風旁。
蕭扶玉語氣平淡的詢問著昨夜皇后的情況。
蘇長瑞回道:“皇后娘娘正在偏殿歇著,似乎有些不舒服,至于昨夜的事,娘娘不愿解釋,只說愿受陛下責罰。”ωωω.ΧしεωēN.CoM
蕭扶玉頓默著,衣袖里的纖手攥著那條眼綢,暗暗將眼綢折好,待長發(fā)束好,她起身去了長辰宮的偏殿。
唐柒柒正倚著榻,手里還端著本書卷,卻沒細看,半闔著眼休息,見蕭扶玉入門來,連忙清醒過來,福身行禮。
蕭扶玉上下打量她一眼,看樣子皇后昨兒也沒睡好,對于皇帝的親自詢問,唐柒柒仍舊是沒說出來,只是甘愿受罰,且保證再無下次。
唐柒柒的性子,蕭扶玉還是了解的,若不是為了什么要緊的事,也不會如此。
這入的妃嬪中,楊望舒封為昭儀,居于延春宮,皇后正是為了去尋她,這兩人是閨中密友來著。
楊望舒兵部嫡女,身懷武藝,也算女中豪杰。
蕭扶玉是記起些了,前世楊望舒沒能入宮,之后和周國的戰(zhàn)役中,戰(zhàn)死疆場。
也罷,昨兒既然沒出什么大事,蕭扶玉不必再追究皇后的罪責,只是給了她一些不打緊的輕罰,明日還得和皇后去給太后請茶。
就此,蕭扶玉離開長辰宮,一出門這天色落起淅淅瀝瀝的小雨,蘇長瑞連忙撐起油紙傘,臺階下的龍輦停在雨水中。
***
城南衛(wèi)相府,細雨連綿,屋檐上的雨水流落下來。
清雅的苑子寂靜無聲,推拉的雕花門大敞著,唯有水墨屏風遮擋了部分視線。
云崢端著干凈的衣袍越過屏風,里頭的男人脫下打濕的深絳外衣,掛在屏風上。
自上次被丞相大人罰后,這番再見到大人身軀上被女人撓過的痕跡,他是一句不敢都多言,做一個合格的貼身侍衛(wèi)。
云崢只想什么時候他也有機會抱媳婦,活了二十年,他卻還是個處。
衛(wèi)玠面色不改,眉間低蹙,他將云崢手里的衣衫披上,系著衿帶,外頭雨聲陣陣。
忽屏風上掛著的衣袍里有一物掉落,落在衛(wèi)玠鞋履旁,淡藕色的單衣,是不屬于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