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切中要害,看起來有門兒。
“你說什么?你能幫我賣掛歷?我沒聽錯吧?”
“這事我們現(xiàn)在就當做是閑聊,如果你要是能夠把營銷政策給我到位的話,我倒可以試一試。”
趙山河倒是沒有把話說得那么死,只要對方能拍板,給他足夠誘惑和利潤的話。
看在錢的份上,趙山河絕對會全力以赴去達成。
畢竟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能夠打動宋援朝的籌碼。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說起來自己為了利,宋援朝為了名。
這樣各取所需,豈不皆大歡喜?
叢奎其實對于這次到京城討債心里也沒底,畢竟到這里人生地不熟的舉目無親,如果對方要是想給錢的話,估計早就給廠里付過去了。
根本沒必要拖到年底。
可是作為分管經(jīng)營的副廠長,現(xiàn)在老廠長面臨退休,就是為了能夠在退休時,在行政級別上再提半級,也只能硬逼著叢奎出來到京城來要債。
畢竟廠里這些職工,如果這個年要是過不好,到時候很可能會把矛頭指向即將退休的老廠長。
這要是搞的雞飛狗跳的,廠里這些職工不滿意工資和福利鬧起來,就會讓上邊領導對他不滿意。
想要平穩(wěn)退休簡直是天方夜譚。
于是這次老廠長信誓旦旦的保證說,如果這次叢奎能夠把外債要回來,讓大家過個祥和的春節(jié),到時候自己退休之前,一定想辦法把叢奎扶正。
望著老廠長給自己畫的這個大餅,叢奎盡管心情激動不已,不過卻也只能是硬著頭皮來京城。
不過他知道問題的癥結(jié)不完全在能否要回這次欠款,最主要是年前能夠有錢給職工發(fā)工資福利。
如果趙山河要是能夠幫他拿到大訂單,只要廠里賬上有錢,職工才不會管你這錢從哪來的呢。
“我們現(xiàn)在廠里銷售人員除了獎金以外,倒是沒什么政策,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只要能讓工人有事做,貨款能夠保證,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叢奎知道廠里還是沿襲原來的制度,不過對趙山河提出的這些政策,叢奎卻也能夠理解。
哪有免費的午餐。
不過盡管作為經(jīng)營廠長,現(xiàn)在就讓他拿出績效或者激勵政策的話,顯然有點難為他了。
這也是當時所有國企的通病,反正干多干少都一樣,干好干壞都一樣,誰吃飽了撐的裝積極的話,很可能還會遭到羨慕嫉妒的閑言碎語。
那還不如干脆躺平,或者啟動摸魚模式。
“如果政策能夠到位的話,不管是銷量還是貨款這些都不是問題,要不我提個方式你看如何?”
“那太好了,只要你提出來的方案不太過分,剩下就交給我來和廠里協(xié)調(diào),爭取達成合作。”
叢奎對于趙山河能夠提出方案欣喜至極,當然他也決定不了,最終還是要回到廠里才能定奪。
不過叢奎也下定決心,只要能夠給廠里帶來效益,就算老廠長有不同意見,自己也必須要說服他才行,畢竟現(xiàn)在可是非常時期。
如果能夠抓住趙山河這棵救命稻草,叢奎覺得就算是這次到京城要不回欠款,到時候就可以在老廠長有交代了,他退休后自己就可順利上位。
畢竟這么多年能從媳婦熬成婆,想想自己確實太不容易了。
萬一要是年前廠里危機過不去的話,不光是老廠長退休待遇存在變數(shù),甚至自己都要跟著吃瓜絡。
到時候上邊領導空降個廠長下來,到時候自己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想到這里,叢奎恨不得現(xiàn)在就返回廠里去。
趙山河根本就沒指望叢奎能夠拿出方案來,如果真要是有切實可行的薪酬激勵制度,這個占盡天時地利人和的省城印刷廠,能到這種被動局面?
于是趙山河就談到,自己要的掛歷首先按照自己要求排版印刷,然后就是給自己最低的底價。樂文小說網(wǎng)
這樣自己才能夠幫他想辦法。
其實趙山河說的這個方式,也就和靠山屯石棉瓦的模式差不多,自己不僅要底價還要提成。
然后等到對方報價后,在結(jié)算時差上趙山河決定再去和他磨,畢竟自己手里現(xiàn)在有十幾萬現(xiàn)金。
如果貨到付款是什么價格?要是自己先付款肯定還要繼續(xù)壓他的價格,做生意嘛反正利字當先。
兩個人于是邊喝邊聊,趙山河也初步談了下自己的要求,然后看到火車已經(jīng)進入了夜間行車。
兩個人看到兩個空酒瓶子,還有帶過來的燒雞和香腸早已一掃而空,感覺酣暢淋漓相視大笑。
盡管不過是萍水相逢,可是叢奎卻感覺趙山河就像是認識多年朋友似的,非常的投緣。
簡單收拾下小餐桌,趙山河就提醒叢奎說,剛才就看到這車上有小偷,讓他睡覺時精神著點。
叢奎盡管嘴上答應著,可是卻有點不以為然,他認為自己的差旅費都縫到褲衩里面了。
就算有小偷難道還能觸碰自己的敏感部位?
趙山河的社會經(jīng)驗多豐富啊,看到叢奎的神情就知道沒當回事,自己也不想再去操那份閑心了。
有的人只有讓他吃了苦頭以后,才能真正的長點記性,趙山河出去用搪瓷缸子接了兩杯開水。
然后就看著叢奎的鼾聲漸響起來,趙山河卻不敢像叢奎那樣大咧咧的沉睡,看了會報紙后就開始閉目養(yǎng)神,不過畢竟喝了一斤白酒困意襲來。
也就半夢半醒的睡著了。
本來從小習武的趙山河突然感覺不對勁,馬上就睜開眼睛,這時就看到有個精瘦的小偷在自己和叢奎之間彎腰,正把手向叢奎的襠部伸去。
“臥槽,這特么還真被人給盯上了?”
看到叢奎依然鼾聲如雷,完全如同死狗一般,估計現(xiàn)在把他給抬走,都不一定能讓他馬上醒來。
“誒,干嘛呢?”
“你……我告訴你,別多管閑事啊。”
正準備要掏錢的小偷,被趙山河拿著卷起來的報紙拍在頭上,頓時嚇得渾身一顫還以為遇到乘警了,結(jié)果一抬頭就看到趙山河正笑瞇瞇自己呢。
頓時有點心里發(fā)毛,不過還是色厲內(nèi)荏威脅道。
趙山河平時出門在外,其實也不愿意招惹這些毛賊,畢竟這些人都是團伙作案。
盡管自己并不怕他們,不過也犯不上招惹他們。
他又不是公安,根本沒那個義務管這些閑事,他只想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只要不招惹自己和身邊的人,那就愛咋咋地吧。
“小逼崽子你麻痹挺橫啊?偷錢還有理了?趕緊特么的給老子滾,這人和我是一起的,明白了吧?”
趙山河本來沒想搭理這小偷,讓他走就是了,不過沒想到自己的笑臉換來的是對方的威脅,頓時就來脾氣了,直接抬腿照著小偷就踢了一腳。
這小偷沒想到趙山河這么猛,被踹到車廂過道上一屁股坐在地上,抬頭惡狠狠看了趙山河一眼,爬起來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