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第154章
第154章 三皇子禁足
因三皇子在宮里頭的這事兒, 容氏也沒心情, 匆忙應(yīng)付了下,和北寧王妃說了說便帶著兒媳婦女兒的回家去了。
回去路上, 祥云郡主面上倒是沒什么,依然淡淡的, 也看不出惱。齊胭給顧嘉使了個眼色:“你我仁至義盡, 該做的也做了,其他的隨她吧,也沒辦法?!?br/>
顧嘉點(diǎn)頭:“這也都是小事, 以后有機(jī)會和她說說,沒機(jī)會就算了, 若是巴巴地上去解釋反倒顯得有什么?,F(xiàn)在母親為了宮里頭的事心里煩著,你別拿這個去叨擾她。”
齊胭想想也是, 便不再提這事兒了。
回到府里, 晚間時候, 齊二回來,顧嘉擔(dān)心, 自然問起來這事兒。
“如今到底是什么情況?你倒是說說啊!”顧嘉張嘴就是這個。
“還好, 三皇子被皇上訓(xùn)斥了一頓,皇后從旁求情幫著說合, 三皇子認(rèn)了錯, 如今被皇上罰了,這一段日子回府里禁足,暫時不能外傳?!?br/>
“這么嚴(yán)重??!”禁足雖然不算什么大懲罰, 可是這說明三皇子不得皇上歡心哪。
齊二頷首,坐在那里,沒說話。
顧嘉受不了了,她抬手指,輕輕戳齊二的胸膛:“你倒是說說,如今該怎么辦啊?”
齊二疑惑地抬頭,挑眉:“怎么你倒是比我還急?這么操心三皇子的事?”
她這一說,顧嘉有些惱了,哼哼了聲,瞥他一眼:“瞧你說得什么話,我擔(dān)心三皇子,不還是擔(dān)心你的前途!當(dāng)初怎么說的來著,說是蔭妻封子的,如今可倒好,三皇子若是真得不好了,你也跟著倒霉,還提什么前程!”
齊二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過來攬住她:“嘉嘉,你別惱,我只是隨口說說?!?br/>
顧嘉撅嘴:“我看你根本不急,這也真是的,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
齊二無奈,揉了揉她的臉頰:“你又不是太監(jiān),急什么?!?br/>
說著,略一沉吟,道:“其實(shí)我是想著,三皇子被禁足未必不是好事,今日聽那意思,皇上的精神倒也還好,既如此,且讓南平王世子囂張幾天吧,到時候等我們派出去的人有了結(jié)果,再從長計議。”
提起南平王世子,顧嘉便想起今天遇到南平王世子的事了。
她自然順便和齊二提起這個來。
齊二聽了,那臉色頓時不好看了:“你已是我的妻子,他身為皇族世子之尊,竟然對你有調(diào)戲之意,實(shí)在是囂張狂妄?!?br/>
顧嘉:“是啊,你若是不長進(jìn),以后我這當(dāng)你妻子的難免跟著受罪呢!”
齊二那眼眸便沉了幾分,抱著懷里的嬌軟的女人,默了片刻,卻是道:“你放心,我知道的,我會當(dāng)心?!?br/>
一時望著顧嘉,又問道:“你們在北寧王府還遇到了什么人?”
顧嘉想想:“其實(shí)也沒遇到哪個,因聽說了三皇子的事,大家都沒大有興致?!?br/>
說著,她倒是想起了翔云郡主的事,便道:“不過,我怕是又得罪了翔云郡主一把?!?br/>
當(dāng)下把那安定郡主夸自己美貌因此冷落了翔云郡主的事說了。
“我倒是想和她好好相處,奈何本是妯娌,又都是年輕媳婦,難免別人言語間存著比較,無意中怕是就得罪了人,也是無奈的?!?br/>
齊二看她耷拉著腦袋,頗有些喪氣的樣子,心里自是憐惜,撫著她的發(fā)安慰道:“既是如此,你也不必多想,凡事但求無愧于心就是了。你既沒做錯什么,她若真惱了,那是她自己想不開。堂堂王府郡主,若是連這點(diǎn)氣量都沒有,以后執(zhí)掌我孟國公府中饋,怕也是處處為難?!?br/>
齊二其實(shí)說得倒是沒錯,王府郡主,將來孟國公府的主母,自然不應(yīng)該當(dāng)那爭風(fēng)吃醋的小女兒家,為了外人幾句夸贊客氣或者挑撥離間便戳氣惹惱的,平白讓人看了笑話而已。
顧嘉靠在齊二胸膛上,點(diǎn)頭:“嗯,你能這么說,那我就放心了。其實(shí)我本來也不必畏懼誰,誰惹了我,我反打回去就是,誰又非要討好著誰,只是我知道大哥和你一向兄弟要好,我就想著妯娌之間也應(yīng)該好好相處,這才對她心里存著容忍?!?br/>
齊二聽得此言,明白她確實(shí)是忍讓委屈著了,她那性子,是絲毫無忌的,潑辣得很,哪曾怕過誰?
如今這樣容忍翔云郡主,必是為了他的,也難得她竟如此體諒自己。
一時低首看過去,懷中嬌妻明艷嬌美,摟在懷里更是香嬌玉嫩,埋首在那秀發(fā)之中,馨香柔軟。
這么可人的女子,卻嫁自己為妻,又對自己這般體貼。齊二想起過去種種,也是感慨,摟著顧嘉,憐惜地道:“國公府中,人多事雜,彼此間難免有些磕碰,難為你想得如此周全,也愿意替我著想,委屈了你?!?br/>
顧嘉在他懷里,卻是想起上輩子來。
委屈嗎,其實(shí)也不算委屈,這是每一個女子嫁人后應(yīng)該做到的吧,這就是命。
既然婦人都是這樣的命,那就該做好的。
只是上輩子,她不太懂罷了。
到底生于鄉(xiāng)野之間,在博野侯府里短短的一兩年,也沒人教她這個。
后來她努力地做了,也試圖做好,但是偏偏四年無出,讓她再努力,也不過是別人眼里的一個笑話罷了。
這里面,她有錯,齊二也有錯。
而這輩子,自己想明白了,想透徹了,知道該怎么在這深宅大院中過得更好,而齊二這邊,或許是得益于這輩子成親前的折騰,總算也是把這個沉悶的男人折騰出點(diǎn)花樣來,知道說點(diǎn)貼心甜蜜話兒了。
她將自己的臉頰貼到他胸膛上:“倒是沒什么好委屈的,左右那翔云郡主如何我也不在意,你心里明白我的難處,體貼我的處境就是,將來——”
她想想接下來即將進(jìn)門的兩個妯娌:“將來若是誰惱了我,你可記得,我不是那為難妯娌的人?!?br/>
齊二聽她那語氣,嬌軟可愛,不免頷首,笑道:“那自然是,嘉嘉從來不是那小性子的人?!?br/>
當(dāng)下夫妻兩個人靜靜地?fù)е膊徽f話,雖沒做那床笫之事,卻覺得比往常做時更覺親密。
后來齊二干脆抱著她躺下來,從后面?zhèn)扰P在那里抱著她,讓她的身體牢牢地貼著自己,再把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秀發(fā)上。
這個姿勢兩個人凹凸相接,親密得很,閉上眼睛,都能感覺到對方身體的每一處脈動。
顧嘉自然感覺到了什么,將頭后仰,低聲道:“你這鎮(zhèn)日沒完沒了的,也沒個讓人歇息的時候?!?br/>
齊二埋首在她脖子里啃,低笑出聲。
笑著間,他忽而道:“嘉嘉,我便是不能承襲國公之位,可是總有一日,功成名就,讓人不敢低看你一眼,你可信我?”
顧嘉:“不信!”
其實(shí)是信的,怎么不信呢,上輩子能做到的,這輩子只要別那么倒霉總能做到的。
只是嘴上故意逗她。
齊二卻不知她是逗自己,他低首從側(cè)面繞過來,壓制著她,張開嘴咬上了她的鎖骨。
纖細(xì)精致的鎖骨在這衣襟間半掩半露,撩動著身后男人的心思。
他咬上,她低叫出聲,連忙用手去擋。
他當(dāng)然不讓她擋的,用胳膊壓制住,低聲道:“再叫一聲。”
剛才她叫得,跟個夜晚里的小貓兒一般,沙沙軟軟的,好聽。
顧嘉又羞又惱,直接張開咬上他的手指頭。
哼,他會咬,難道她就不會?
誰沒見過狗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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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云郡主和顧嘉的事,齊胭到底是說給了容氏聽。她是想著,翔云郡主是嫡長媳,以后她大哥又是承襲國公府的爵位的,如此就此雙方鬧個不痛快,存下隱患間隙,總歸對顧嘉不好的。
齊胭說的時候,自然多少更為顧嘉春秋筆法添彩,又稍微暗示了下翔云郡主小心眼。
容氏對自己女兒知之甚深,豈有聽不出來的。
她瞥了一眼女兒:“你和阿嘉關(guān)系素來要好,也是可惜了,你嫁得遠(yuǎn),以后只怕往來不多。”
齊胭委屈:“就是,就是,何必要我嫁那么遠(yuǎn)呢!”
容氏輕嘆一聲:“至于翔云和阿嘉,我看著,這兩個兒媳婦都是心善之人,只是年輕,還存著要強(qiáng)的心思,以后磋磨下,見識得多了,也就好了?!?br/>
說真,她瞥了一眼齊胭:“至于阿嘉那里,你放心,我總歸不會委屈了她虧待了她的,難道你娘你還信不過嗎?”
齊胭聽著,撲到她娘懷里笑:“娘,你知道就好,我就怕阿嘉吃虧了,那我豈不是對不住她!當(dāng)初可是我拼命撮合著,盼她嫁到咱們家來的!”
容氏看著女兒那樣,忍不住笑出來:“你??!那是娘的兒媳婦,娘心里有譜的,雖說家里國公的爵位給大房,但是二房——”
她慢條斯理地笑道:“都是我兒子媳婦,我也不可能虧待了?!?lt;/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