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第125章
    第144章顧嘉的報(bào)復(fù)心
    他說, 他都可以改過來。
    只要她覺得他做錯了的, 那就改過來。
    好了,現(xiàn)在她耀武揚(yáng)威地趴在他懷里, 用小手指頭一個個地掰著,要數(shù)落他的不是了。
    他低眸鎖著她瀲滟的小嘴兒, 聽她說, 聽她那么動人的小嘴兒能說出個什么來。
    顧嘉數(shù)落出的第一樁罪過就是:“我說過的事,你根本不信的,那以后我們?nèi)羰钦娴贸闪朔蚱? 我說了什么你卻根本不信,這還要不要人活了?你家里頭可不像是別的, 那么多兄弟妯娌的,我若真嫁過去, 上有公婆, 下有妯娌小叔子, 又分嫡庶,你只說你家里一團(tuán)和氣生財(cái)沒有別家勾心斗角的事, 可我哪里知道?你若是不信我, 反信別人,這夫妻自是沒得當(dāng)?shù)??!?br/>
    她若真嫁給他, 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出上輩子害自己的人。
    那個人既然上輩子能夠伸手, 這輩子未必就會縮著。
    她不伸手也就罷了,若伸手,她必要將那個人付出代價。
    當(dāng)然了前提是要齊二必須站在自己一邊, 她才不要外面對付別人,內(nèi)里還要應(yīng)付自己男人。
    齊二略沉吟了片刻,道:“嘉嘉,我家中情景如何,我心里也明白的。我那幾個兄弟都是好的,只是家中兄弟多,若是個個娶妻,妯娌之間本就沒有自小長大的情誼,難免各有計(jì)較。這種事情上,我自是在不損了兄弟情誼的前提下,凡事都聽嘉嘉的。”
    顧嘉滿意,齊二說得這個確實(shí)是有道理的。
    男兒家心粗,未必在意那些,也是想著兄弟情誼的,往往各房之間爭風(fēng)吃醋都始于女人。一房之中,到底親近哪個,也往往和這房的婦人更有關(guān)系,哪怕兩兄弟關(guān)系再好,兩邊妻子各自在夫君面前吹耳朵風(fēng),這兩兄弟慢慢的也就不能好了。
    顧嘉見齊二答應(yīng)第一樁,自是滿意,于是又掰著手指頭數(shù)落起來第二樁。
    她抬起眼來,清凌凌的眸子瞥了齊二一眼。
    齊二此時雙眸火熱如火,定定地望著自己,那樣子仿佛要吃了自己。
    她低哼一聲,埋怨道:“你的身子太硬了,你看——”
    說著,攤開來手給他看。
    齊二捧住那小手看時,只見那削蔥一般的手上已經(jīng)有了些許紅痕,因小手雪白,那痕跡觸目驚心。
    “這是怎么了?”他捧住那手,手指甲猶如粉紅小貝殼,實(shí)在憐惜得很,恨不得含在口中呵護(hù)著的。
    “你還好意思說,你之前還說什么讓我打,我打得動嗎?”顧嘉低聲嘟噥道:“你弄疼了我,你弄疼了我,都怪你!”
    “……”
    這可真是不講理的。
    不過顧嘉那一句句你弄疼了我,聽得人真是——想不想歪都難的,一時灼火肆虐,險(xiǎn)些燎原。
    他哪里知道,別看眼前的小姑娘稚嫩清純模樣,卻是曾和他做了四年夫妻的,早知道他身子習(xí)性,也知道如何作怪愛嬌才能讓他憐惜。
    甚至……顧嘉未嘗沒有故意逗弄他的成分。
    想想吧,上輩子那個攬著自己興風(fēng)作浪把自己弄得個又疼又快哀叫連連的強(qiáng)壯男子,這輩子被自己如此拿捏在手上逗弄調(diào)戲,怎能不讓人心生快意。
    顧嘉就是想逗他。
    齊二多少也看出來了,他灼灼眸光盯著懷里的姑娘,胳膊也用了力氣箍緊,讓那軟滑如水的身子骨緊貼著自己,嘆聲道:“嘉嘉,別逗我了,我到底是年輕男兒家,再逗,我未必忍得住了?!?br/>
    顧嘉眨眨眼睛,故意道:“那你讓我欺負(fù)下你,我就放過你?!?br/>
    齊二痛快地道:“好?!?br/>
    顧嘉調(diào)皮地道:“閉上眼睛。”
    齊二只好閉上了眼睛。
    顧嘉仰臉看著這對自己服服帖帖的男子,心中自是甜蜜又喜歡,想了想,伸出手指頭來,對準(zhǔn)了他胸膛上某個位置,之后輕輕地捏住,扯了一下。
    齊二閉上眼睛時,并不知道顧嘉要做什么。
    他本來以為,姑娘家嘛,她要出氣,打自己可以,擰自己可以,罵自己也可以,都沒什么,他皮厚肉糙,不算得什么。
    可是誰知道——
    她的小手輕輕那么一扯,他整個人仿佛被閃電擊中一般,偌大的強(qiáng)壯身子渾身一個震顫激靈,全身所有的筋脈似麻似酥的。
    他僵在那里好半晌都沒反應(yīng)的,最后終于睜開眼,低頭看向懷里的姑娘。
    小姑娘理直氣壯地歪著腦袋看他。
    那一刻,他想一口把她吞下。
    小妖精,小妖精,壞透了的小妖精。
    他身體的某一處已經(jīng)豎立起來,她也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不過此時他顧不得掩飾了。
    他甚至有一種沖動,想要不顧禮義廉恥,就這么要了她。
    “小壞蛋?!饼R二凝著她,啞聲道:“你竟欺我至此?!?br/>
    “就欺負(fù)你!”顧嘉哼哼著,面上微紅,別過臉去沒看他。
    他的異樣,她當(dāng)然知道,少不得輕輕挪動了下,避開關(guān)鍵位置。
    盡管她突然很想。
    很想和他早點(diǎn)嘗那夫妻事,很想試一試,這輩子沒有了壞人作梗,她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孕育他和她的子嗣。
    可是不行的。
    她到底骨子里還是循規(guī)蹈矩的姑娘,做不出來這種事,只能是把自己稍微閃避開那處,免得讓他——控制不住。
    他若真想了,那勁頭,她是擋不住的。
    “嘉嘉,好嘉嘉——”齊二壓低聲音道:“再欺負(fù)我一下吧?像剛剛那樣?!?br/>
    顧嘉一下子就羞澀難當(dāng)起來。
    她是有經(jīng)驗(yàn),四年經(jīng)驗(yàn),但都是他給的,如今突然做出這樣的事,回想一下也實(shí)在是羞,于是她下意識地道:“不要,才不要呢!”
    說著間,伸手去推開他,跟個小兔子般一躍,溜到旁邊角落里去。
    齊二哪能讓她走,長臂一伸:“嘉嘉,乖,過來?!?br/>
    他力氣大,顧嘉待要躲閃都不能,就那么被她抱過去了。
    顧嘉想起一件事來,又開始尋仇了。
    “之前我撲到你懷里,你竟然還推開我的,如今怎么好意思又抱我,可見是個假惺惺的正人君子,都是做給外人看的?!?br/>
    齊二現(xiàn)在還能說什么?
    他都快被她折磨死了。
    如果當(dāng)假惺惺的正人君子可以得償所愿,那他馬上承認(rèn)他是假惺惺的正人君子。
    “嘉嘉,那時候你我雖互有情意,但是許多大事未定,我自然不好唐突你,如今我三叔這里既能幫我們,這婚事就是順理成章的,我便也覺得沒什么了?!闭f著間,齊二火亮的眸子盯著顧嘉:“我們盡快吧,盡快請三叔幫我們,我們早些訂親完婚,我——”
    他聲音嘶啞,喉結(jié)滾動:“我怕我忍不住的?!?br/>
    顧嘉卻是不急的,她覺得這樣逗一逗想弄卻又不礙于禮法不敢弄的齊二挺好的。
    正想著,突而聽到一聲噗嗤,倒像是衣服崩裂的聲音。
    她微驚,下意識看過去。
    齊二面紅耳赤,咬牙望著顧嘉:“我說了,盡快,不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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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嘉沒想到,齊二竟然把褲子撐破了。
    可怕的男人,可怕的渴望。
    她努力地想了想上輩子的齊二,突然原諒了洞房花燭夜他的魯莽動作。
    這不能怪他,這是男人的本性。
    人家這輩子是克制了,是忍了,結(jié)果把褲子都撐破了,這有什么辦法?
    這邊齊二送她到了莊子里,歇下后,把那破了的褲子給換下來。
    顧嘉斜眼瞅著他:“拿來吧。”
    齊二臉紅耳赤:“你不必操心這個,我自己拿回去讓人縫補(bǔ)了就是。”
    顧嘉嘆息:“你有臉讓人看到這個嗎?”
    齊二想想,是沒臉讓人看到這個,少不得把那個遞給了顧嘉。
    顧嘉接過來,低著頭,也沒好意思再看齊二:“留這里,我給你縫,不讓丫鬟動手了?!?br/>
    齊二還能說什么,點(diǎn)頭:“嗯?!?br/>
    顧嘉想了想,又道:“輿圖的事,我確實(shí)是在一處無意中得到的,只不過我想著,這不是個尋常東西,就買下來了?!?br/>
    齊二忙道:“是我的錯,我不該不信的,我自然是怎么也信你,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原本不該問這個的?!?br/>
    這時候他才想起來,想起來她或許原本就有些靈通。
    既如此,他又何必多問,免得惹她惱呢?
    顧嘉看著他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的樣子,也是抿唇笑了。
    上輩子聽他教訓(xùn)自己,這輩子終于輪到自己教訓(xùn)他了?
    想想就心花怒放甜蜜無比,那以后她是不是可以多教訓(xùn)教訓(xùn)?把那曾經(jīng)的仇一口氣都報(bào)了!
    于是她道:“二少爺,時候不早,別耽擱下午城門關(guān)了,你先回去吧,等這衣服縫補(bǔ)好了,我自派人把這個送過去。路上不許貪戀路邊景致,見到不熟的不許多說話,看到相貌出眾的姑娘不許多看一天,記住了嗎?還有還有,不許喝酒,不許晚歸!”
    齊二聽她一口氣說了這么多,一條條,每一條都是管制自己的。
    他非但不覺得處處受制,反而胸口陣陣泛暖只覺得甜。
    嘉嘉操心自己的樣子,實(shí)在是讓人看得心都化開了。
    當(dāng)下一條條全都答應(yīng)下來,這才準(zhǔn)備離開。
    臨走到門前,突然想起一件事,卻是望定了顧嘉,低聲問道;“你剛才叫我什么?”
    顧嘉想想:“怎么了?”
    齊二不滿意了:“叫我二少爺,也未免太生分了?!?br/>
    現(xiàn)在關(guān)系不一樣了,他叫她嘉嘉,難道她不應(yīng)該有個新的稱呼嗎?
    顧嘉一愣,想了想,她還真想不出叫他什么。
    上輩子,她都是叫他夫君的,現(xiàn)在自然不能這么叫。
    逸騰?騰騰?
    不行不行,這樣怪怪的。
    齊二望著她:“想到了沒有?”
    顧嘉憋了片刻,終于試探著道:“小二子?”
    齊二:“……”
    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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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齊二騎馬回去,一路上自然是浮想聯(lián)翩,任憑那馬如何顛簸,他滿腦子依然想的是顧嘉,想著她在自己懷里明媚粉嫩的樣子,想著抱住她在懷里時那綿軟動人的觸感,便覺心動神搖,不能自已,只能深吸口氣,克制著讓自己不去想罷了。
    這晚回到家中,他去見過了自家三叔齊鎮(zhèn)萬,卻見齊鎮(zhèn)萬還在研究那副邊疆輿圖,背著手,一臉嚴(yán)肅。齊鎮(zhèn)萬見他過來,便命他上前細(xì)看,給他指著說,這里是什么什么關(guān),這里是什么什么河,一切竟和他所知道的一般無二,實(shí)在是太妙了,太妙了!
    齊二受這位三叔的影響,對行軍布陣一向有些興趣,平時和三皇子也時常探討這些,如今見了這輿圖,自是知道輿圖的重要。可以這么說,一旦大昭國和北狄打了起來,誰擁有了這么一副輿圖并充分利用,那制勝的把握足足提高了五成。
    這就是兵家必備??!
    齊鎮(zhèn)萬越看越激動,最后簡直是拍著大腿道:“有了這輿圖,不得了,不得了!”
    齊二倒是沒他三叔齊鎮(zhèn)萬那么激動,他雖然也為這得這輿圖而高興,不過他更納悶的是,嘉嘉提起輿圖時來的反應(yīng)。
    感覺有點(diǎn)像心虛?
    不過……他當(dāng)然不會特特地去問什么了。
    他今天算是體悟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得罪哪個,也不能得罪姑娘家的,姑娘家算起賬來……
    齊二想到了她捏住后的那一擰,至今都覺得酥-麻酸爽。
    齊鎮(zhèn)萬正激動著,卻見自己侄子沒反應(yīng)了,回頭一看,只見齊二滿臉憋得通紅,在那里直愣愣地不知道想什么。
    “怎么了?”齊鎮(zhèn)萬皺眉,這侄子,有點(diǎn)奇怪啊!
    “沒什么?!饼R二搖頭,趕緊搖頭。
    齊鎮(zhèn)萬疑惑地看了他一會,最后還是繼續(xù)看自己的輿圖了。
    輿圖,輿圖,他越看越興奮。
    ~~~
    在齊二憋得滿臉通紅的時候,顧嘉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幫著齊二補(bǔ)褲子。
    要說起來這褲子也忒不結(jié)實(shí)了,這得多大的力道和撐勁兒???
    顧嘉想到這里,忍不住抿唇笑著搖了搖頭。
    小穗兒從旁見了,就納悶了:“姑娘,你怎么了?”
    顧嘉正想著姑娘家不該想的事,突然間小穗兒問,趕緊搖頭:“沒什么,沒什么。”
    小穗兒卻更加納悶了,一時想著,姑娘可不是那干針線活的人,今日個也是有意思了,竟然對著一條破了的褲子在那里縫縫補(bǔ)補(bǔ)的,而且一邊補(bǔ)一邊笑嘆。
    正納悶著,她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咦……那條褲子,是哪里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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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guān)于撐破了褲子這種事,自然不為外人道也,顧嘉和齊二有志一同都不再提起這事兒,等到下次見面,顧嘉交給齊二一個小包袱,齊二心照不宣地接過來,之后兩個人正兒八經(jīng)該干嘛干嘛,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事情就這么過去了。
    因齊鎮(zhèn)萬在利州逗留,齊二并不敢隨便往顧嘉這里跑的,少不得禁忌一些,待到好不容易齊二恭送走了齊鎮(zhèn)萬,本以為可以百無禁忌會佳人了,誰知道這時候,鹽政司卻得了個消息,說是附近一處山下疑似是有鹽礦的。
    這可是個大事件,如今的鹽礦分為海鹽和井鹽,海鹽多產(chǎn)于海邊,暫且不提,井鹽的數(shù)量是有限的,得下面有鹽,才能開采,這些都是關(guān)系到國本的大事。
    如今知道下面管轄的山地里可能有鹽礦,齊二自然不敢大意,和鹽政司的官員一起實(shí)地勘探,并請來了礦里的老把式一起查探,還命人試探著挖了一口井來。
    這么一耽擱,等到齊二終于從鹽井里爬出來,想著去看看顧嘉的時候,竟是大半個月的功夫過去了。
    鹽礦這邊已經(jīng)有了眉目,這是大事,自然是寫了邸報(bào)上奏朝廷知曉,鹽政司的官員們一個個都喜氣洋洋,他們覺得發(fā)現(xiàn)了鹽礦這種大事,政績是有了,應(yīng)該會順便被提拔提拔了。
    就算這次不提拔,這種事寫在履歷里,也是光彩的一筆。
    齊二倒是沒想著提拔什么的,他就是在盤算著,發(fā)現(xiàn)鹽礦,皇上一高興,沒準(zhǔn)自己和顧嘉的事就這么成了。一時又想著,不知道三叔過去燕京城那邊,事情辦得如何,可曾被人看出破綻什么的。
    就在這種種想法中,齊二的忙碌告一段落,把自己那仿佛挖煤人一般的官服脫下來,沐浴更衣過后,打扮一新,齊二去見顧嘉了。
    顧嘉最近見齊二總是說忙,待要打聽,也打聽不出個所以然來,不免有些惱,不過想想,他如今正對自己情熱,斷斷不至于故意不理自己,想必是真有事,這么一開解自己,也就想開了。
    于是這日知道齊二過來,也命人擺開了各樣吃食來招待。
    “齊大人最近忙得很啊?”就算不氣不惱,姑娘家嘛,難免說幾句酸話。
    “你真得叫我齊大人?”齊二是不太滿意的,怎么可以還叫齊大人呢?也太生分了,齊二對于這個問題很執(zhí)著。
    “小二子?”顧嘉實(shí)在是想不出別的名堂來,上輩子一直叫夫君,他也沒說什么??!
    “不?!饼R二抗議,灼熱的眸子盯著顧嘉:“叫我名字?!?br/>
    “齊逸騰?”顧嘉瞪大眼睛,這樣子合適嗎?
    “不要姓?!饼R二再抗議。
    “逸——騰?”怎么感覺這樣怪怪的,她不習(xí)慣。
    “不要中間那個字?!饼R二再再抗議。
    “騰騰?”顧嘉捂臉:“不要,太傻了!”
    他不嫌傻,她還覺得別扭呢。
    齊二略一沉吟。
    他也覺得叫騰騰怪怪的。
    他想了想,道:“我到底比你年長四歲,叫我哥哥吧,騰哥哥?!?br/>
    顧嘉趕緊搖頭:“不要!”
    騰哥哥……太肉麻了。
    他能聽,她還叫不出來呢。
    齊二望著顧嘉:“現(xiàn)在叫不出來就算了,不過以后要這么叫我。”
    他很喜歡這個稱呼。
    顧嘉瞥了他一眼,心想我才不要叫呢,以后也不叫,當(dāng)下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你最近忙得很,都忙什么啊?”
    本來打算小小地興師問罪一番的,現(xiàn)在覺得還是免了,別矯情那一把了。
    齊二聽顧嘉問,倒是沒隱瞞,說起鹽礦的事來。
    這事兒之前是保密的,不曾外泄,不過如今已經(jīng)上報(bào)朝廷,馬上朝廷會以邸報(bào)形式傳至各處,也就沒必要特意保密了。
    顧嘉聽到這個,卻是微吃了一驚。
    因?yàn)樗置饔浀眠@個應(yīng)該是明年才發(fā)生的事,不曾想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鹽礦?
    也就是說,如今重生一世,不但齊二過來利州的時間提早了,連發(fā)現(xiàn)鹽礦的時間也提早了。
    是因?yàn)樽约哼^來利州,才改變了這一切?除了這件事,還有其他什么是被改變的?
    想到這個的時候,她突然記起一件事,整個人便緊繃起來了。
    上輩子,因著朝廷要將那山地收歸朝廷所有,為此當(dāng)?shù)氐陌傩兆匀徊粷M,幾次和朝廷官員協(xié)商這補(bǔ)償價錢,結(jié)果卻遲遲不能打成一致,有一次幾個脾氣暴躁的百姓還帶領(lǐng)著宗族里的人鬧了起來,結(jié)果這一鬧,導(dǎo)致了山里雪崩,出了一場事故。
    當(dāng)時齊二也在的,齊二為了救當(dāng)?shù)匾粋€小孩,險(xiǎn)些葬身雪山之中,后來勉強(qiáng)保得性命,卻受了傷,為此在床上頗躺了十幾天呢。
    也就是在那十幾天里,讓顧嘉覺得,齊二這個人……其實(shí)有時候也像個小孩子似的,吃飯要人喂,晚上睡不著還要人抱。
    ……
    罷了,那都是上輩子的事了,先不提這些,只說這輩子,顧嘉望著齊二,突然就心疼了。
    之前光想著錢啊財(cái)?shù)模缃裣氲竭@輩子這個男人又是自己的了,怎么也得琢磨著讓他逃過這一劫啊!
    當(dāng)然了,還有自己那些山地,怎么才能兌現(xiàn)一個好價錢,同時不能讓齊二知道。
    上次他聽說自己竟然去賭坊下賭注,都把自己好生一番訓(xùn)斥,如果這次知道自己竟然囤積居奇,先不說他會不會懷疑自己吧,只說這投機(jī)行徑,他怕是先得把自己好一番說。
    顧嘉想到這里,突然覺得自己任重而道遠(yuǎn)。
    又要救齊二,又得搶銀子。
    “怎么了,嘉嘉?”齊二覺得對面小姑娘的神色有些不對勁。
    “沒……我就說,怪不得你忙得不見人影,原來是公務(wù)啊!這個算不算政績啊,你是不是可以升官了?”顧嘉趕緊這么說道。
    “是,這是大事,我少不得忙一段,如今還好,確認(rèn)了,確實(shí)是鹽礦的,已經(jīng)上報(bào)給朝廷,應(yīng)該算是政績的,至于升官,倒是未必?!?br/>
    齊二明白,自己年紀(jì)輕輕已經(jīng)是三品同知,這就是很大的官了,他并不想升官了。
    他只想皇上能夠給自己賜婚,趕緊把眼前這個小妖精娶進(jìn)家。
    “唔……”顧嘉聽著,嘆道:“其實(shí)不升官的話,你也不必太拼命,縱然朝廷的事重要,可是也得顧惜自己。”
    要救人,那別人也可以救,你說你手下那么多人,怎么就你沖過去救?顧嘉知道自己勸不動齊二的,但還是忍不住勸一句。
    然而齊二卻誤會了。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因?yàn)榫纫粋€小孩兒而身受重傷,他以為顧嘉在糾結(jié)升官的問題。
    于是他寬慰道:“嘉嘉,你不必?fù)?dān)心我的官職,這個我心里有數(shù)的。”
    他略想了想,雖并不會說什么大話,但還是向顧嘉道自己的想法:“我雖只是孟國公府中嫡次子,并無爵位可承繼,但是將來我齊逸騰封妻蔭子還是可以做到的,嘉嘉放心就是。”
    顧嘉一愣,抬眸望向他。
    她并不知道,原來他在年輕時候就對自己這么有把握了。
    這倒是也沒說錯,后來,她可是一品夫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小說,夸張而已,不要當(dāng)真,也不要讓自己的男人去效仿,免得傷了身體。
    隔壁《前男友》里的顧萬萬已經(jīng)和蕭置同居了,也不知道顧嘉和齊二什么時候住在一起親親親。
    感謝小天使們給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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