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要付出的代價
我一開始還有心分辨幾句或者是追著沙舞要打,但是久而久之我也習慣了。完全就當沙舞在說夸我的話。
惹得我們一家人都認為我臉皮厚。
但是這回沙舞卻沒打趣我,只是苦著一張臉道:“若是洛妃就好了,不是。你猜是誰?竟然是西海龍宮的三公主敖寸心。”
敖寸心?我自然知道這個名字,曾經(jīng)阿娘不只一次恨鐵不成鋼的在我面前恐嚇我:“若是你敢再這樣任性下去,那遲早有一日你得吃了這脾氣的虧。到時候你若是落了個跟敖寸心一樣的下場,可別在我們面前哭!”毣趣閱
阿娘每次提到敖寸心都時一臉的惋惜和心有余悸,久而久之我對敖寸心這個名字便分外過敏了,只要一有什么壞事,那肯定第一個就想起這個敖寸心來。
關(guān)鍵是我們這九尾狐一族是生活在青丘的,跟西海龍宮根本就搭不上關(guān)系,這個敖寸心我更是連面也沒見過。這回是怎么了,這敖寸心不僅來了我們青丘,還指名要見我?
但是我也沒什么時間表示我的詫異了,沙舞騰的一下將我給拉到一邊,連聲的催促道:“快些快些,那西海三公主難纏的很。連我都有些怕了,你還是快些去打發(fā)了她吧!”
我一頭霧水,還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便被我沙舞姐姐趕鴨子上架追到了會客廳。
我到的時候,那西海三公主正坐在右手第一張凳子上悠閑的品茶,但是我大哥夙已的臉色卻已經(jīng)差到了一種境界。
能把我不動聲色,向來以冰山臉著稱的大哥氣成這個樣子,可想而知這個西海三公主定然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可是我跟敖寸心一沒利益沖突,二來也從沒見過,她不會是來找我麻煩的吧?
雖然心里這么腹誹,但是面子上的交情還是要做的,于是我笑著跟她問好,又順道問候了一下西海龍宮的祖宗十八代的身體,才笑問道:“不知道三公主這千里迢迢的來青丘尋我,究竟是為了何事呢?”
敖寸心的眼睛微微的瞇了咪,盯著我看了半日,才不緊不慢道:“自然是有事了,不然也不會特地跑這幾千里。”
真是會賣關(guān)子,我在心里暗罵了一句,才道:“那請問三公主有什么事需要特特的來找我?”
“我聽說,那個孫猴子是你朋友?”敖寸心這才‘啪’的一下把杯子放到桌上,冷冷的盯著我道:“你似乎和他很熟?”
居然是為了孫猴子的事情而來的,這不是很奇怪嗎?我跟孫猴子的關(guān)系是很好不錯,可是這個事情大概也只有我們家知曉了,為什么敖寸心也知道,而且不僅知道,還巴巴的跑這么遠來。
她總不可能就是因為這么簡單的一句話吧?
我不僅有些惱怒了,但是又不好直接趕人,于是便不咸不淡的道:“是又如何?三公主難道就只為了問我這句話,就從西海大老遠的跑來?”
敖寸心生的其實很好看,一點兒也沒有西海老龍王那么丑的基因遺傳。但是此刻她看著我們冷笑,我卻無端的看出她臉上的刻薄。
我心里似乎抓到了些什么,但是那絲靈感根本只是一閃而過,快的讓我抓不住。
敖寸心終于站了起來,看著我跟沙舞一會兒,才道:“我來,是要你幫我個忙。”
這話說的真是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可是問題是,她說話的語氣實在是讓人想要痛扁。
還沒等我回答,辛歌便忍不住怒道:“你說幫我們便一定要幫么?你這個三公主倒是看起來比天庭的三公主還要厲害些?不好意思,我們青丘廟小,幫不了您這尊大佛的忙!”
難怪我阿娘當初提起這個西海三公主便要搖頭,原來這個三公主果然不是個尋常人,干的事也不是普通人能干的出來的。
普通人誰要求人還會有這樣的氣勢?
當真不知道讓人好氣還是好笑。
但是這個三公主卻似乎根本沒這個自覺,冷笑了一聲又指著我道:“我敖寸心說要你幫忙,那你就得幫忙!怎么,以為你快要當上咸易的媳婦兒了,就能不買我這個三公主的賬了?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我被這個敖寸心幾句話給罵暈了,話說,我見過不講理的,但是還真沒見過這么不講理的,這不是耍流氓呢嗎?
正在不知道是拒絕還是答應(yīng)才好的時候,沙舞卻在一旁擰了我一把,輕聲道:“還不快裝病,這可是你以前最擅長的絕活。”
得了沙舞的暗示,我連忙拿手捂著額頭,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軟軟的暈在了沙舞的懷里。
沙舞應(yīng)付這場景已經(jīng)是駕輕就熟了,連忙夾著我便沖敖寸心道:“三公主見諒,我們沙兒一向受不得驚嚇,一受驚下就容易暈。這不,這又暈了,我先把她送回房間去,您先請便。”說著,也不管敖寸心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一把就拉著我往外走。
直到進了我們的院子,沙舞才放開我,拍拍胸口道:“總算是見識了三公主的厲害。這敖寸心啊,真是讓人受不了。”
我深有同感,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道:“我跟她往日無怨素日無仇的,她好端端的來找我?guī)褪裁疵Γ窟@不是太奇怪了嗎?”
沙舞也疑惑的搖頭,道:“是奇怪,不過這敖寸心向來是這樣飛揚跋扈的,早年間就聽說過了。可能也就你這個呆子不知道。難道你忘記了阿娘拿她嚇我們?”
怎么可能忘?我搖頭:“她不會真的就賴在這里不走了吧?”
“這誰知道?”沙舞也有些后怕的搖頭。
“這是怎么了?”正在我們姐妹一籌莫展的時候,就見阿娘遠遠的捧著個小盤子過來,見我跟沙舞都呆著沒動,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便問道。
阿娘!我眼睛一亮,總算是來了個救星。
我跟沙舞對視一眼,趕忙將情況給說了。
阿娘半日也沒說話,愣了許久才道:“居然把這個瘟神給招來了!你們倆究竟怎么惹著人家了?她可是比桑熙難纏多了!桑熙雖然也是囂張跋扈的性子,但是人家好歹顧及著自己是天界公主的身份,做事不會太出格。但是這個西海三公主可是一點面子也不要的,當年她連二郎神的結(jié)義兄弟和哮天犬都容不下,一個勁兒的虐待人家。滿天的神仙都知道!”
額,好吧,我們雖然不怎么清楚這二郎神的事情,卻也知道這二郎神就是當初那個救了天帝的家伙。不過,這二郎神怎么還能跟寸心公主攪和在一起?
見我跟沙舞一樣,臉上都是一臉茫然的表情,阿娘頓時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我們倆的頭,這才道:“你們不知道這寸心公主曾經(jīng)嫁給了二郎神,一起住在灌江口?”
“不知道。”我跟沙舞極默契的搖頭。
居然有神仙會娶這樣一個妻子,二郎神腦袋里究竟在想什么?
我跟沙舞都有些同情這個二郎神起來。
但是還沒等我們把這個故事給咂摸出個味兒來,阿娘就又道:“當然了,誰攤上這么個媳婦兒能舒心啊。敖寸心將二郎神家里鬧得雞犬不寧,弄得他幾乎要跟自己的結(jié)義兄弟決裂,連愛犬哮天犬也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這還算了,關(guān)鍵是就連小姑子也不受他這媳婦兒待見,敖寸心居然將楊嬋,也就是三圣母都趕出了灌江口。這下二郎神真的是忍不住爆發(fā)了,跑上天去跟王母娘娘說,要跟敖寸心和離。”
和離?這個敖寸心也真是算的上難得了,居然能把堂堂二郎神給折騰成這樣兒。
“誒,難怪阿娘當初你聽見這個名字就跟打了雞血似地。”我深有感觸的嘆了一聲,又慌忙問道:“那這個三公主好端端的找我做什么?我可沒干過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再說,我連她的面也沒見過。”想到要跟這個悍婦打交道,我就忍不住哆嗦了兩下,連忙問我阿娘。
我阿娘皺了皺眉,倒是也不再糾結(jié)我在害怕什么,只是大手一揮道:“怕什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難道她還敢在咱們的地盤上吃了你不成?你盡管去問問她究竟想做什么,若是能幫,那你就幫。若是她的要求匪夷所思,那就拒絕。這有什么好猶豫的?”
也是,阿娘的話好歹給了幾分膽色。我定了定神,道:“好,那我就出去再見見她,看她究竟想干嘛。”說完,我便又去了會客廳,朝正要發(fā)飆的敖寸心道:“三公主,咱們也別賣關(guān)子了。實說吧,你究竟想我做什么?”
敖寸心這才從暴走的狀態(tài)下調(diào)整過來,看著我道:“也不要你去做什么很難的事情,只不過是想讓你跟孫猴子說一聲,將當年從我們西海拿走的盔甲還回來,難道這你也做不到?”
我汗,就這么簡單一事兒,你直接說完不就得了。還非得搞得跟來踢館似地,我心頭微微舒了一口氣,微笑著道:“原來是這事。三公主,這事情您放心,過幾天等我空下來,便去找它說。”
敖寸心這才點了點頭,算是勉強滿意我的處理方式,又接著道:“還有,那什么,你以前跟桑熙是不是關(guān)系挺不好?”
好吧,敖寸心果然是敖寸心,隨隨便便一個問題就能把人給噎死。
我跟桑熙從小就不對盤,長大了更是有你沒我,有我沒你這種關(guān)系。這八卦幾乎全天界的神仙都知道,這還用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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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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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