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真的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啊
或許是因為收服了我,桑熙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一路上還不停的晃蕩幾下她的手,再顛簸顛簸倒霉可憐的我。
我實在是無奈到了一種境界,實在是想飛出去扇她幾個耳光,或是揍她一頓。甚至就罵她一頓解解仇也好啊,但顯然這些都是不可能的,而且我的身體早就已經(jīng)凍得受不了了。
桑熙剛回她自己的宮殿,就有一個穿著鵝黃衣裳的小仙女跑過來,恭敬的對她道:“三公主,天帝剛剛派人來傳話,要您往九霄云殿去一趟。”
“去九霄云殿?那有沒有說是去做什么?”桑熙的聲音緊接著也響起來。
我在手鐲里被凍得不行,眼睜睜的看著桑熙,盼望她趕緊去九霄云殿。
她不知道要去做什么,我自然是知道的。
但是說歸說,桑熙雖然對下跋扈,對天帝和王母的話還是很遵從的,便換了身衣裳,帶著我往九霄云殿去了。
我們進去的時候九霄云殿的氣氛很不好,天帝板著一張臉,看樣子很是惱怒。
我知道大概是夙已他們將話都說完了,追舒應(yīng)該也表達了立場,他才會如此震怒。
桑熙自然也看出了天帝的臉色不好,不過她大概是以為天帝是因為厭煩了我大哥他們或者是在生追舒哥哥和阿舞的氣吧。
“父皇,您叫我?”桑熙對待她的天帝老爹和對待我們完全不一樣,無論是聲音和語氣都實在是好太多。
我此刻已經(jīng)被凍得快沒了知覺,巴不得誰有一雙法眼看見我,再把我給撈出來。
但是很可惜,沒人注意到桑熙手上的鐲子。
“他們說你在下界抓了個凡人上來,并且還要屈打成招,濫用私刑,是么?”天帝問這話的時候,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一些。
我不信憑借著天帝的修為和他對桑熙的了解,會不知道桑熙做的這些事,但是既然天帝有心要包庇她,又有什么辦法呢?
桑熙轉(zhuǎn)頭看了殿上眾人一眼,立馬便換了神色,哭道:“父皇明察!女兒平日雖然跋扈了些,但如何會是那等狠毒心腸的人?再說我抓凡人做什么?屈打成招?我要凡人招什么?簡直笑話!”
桑熙這番話說的流暢無比,轉(zhuǎn)頭的時候卻笑的無比囂張。自然,這大概也只有我這個倒霉的被困在鐲子里的人才看得見了。
天帝本來就無心要罰桑熙,現(xiàn)在聽她這么一叫冤,更是不用說了,只朝著殿下的眾人看了一圈,道:“并非本帝君有心包庇,只是桑熙她說的也有道理,你們說她私自下界抓人,抓的是何人?屈打成招,她要那凡人招認什么?”
很顯然,天帝這是鐵了心不相信我們了。
辛歌和沙舞他們來的晚,對桑熙抓了劉嬸這事是不知道的,現(xiàn)在見天帝這般說,頓時都有些莫名其妙。
夙已卻是所有來龍去脈都清楚的,冷冷的看了一眼桑熙,淡淡道:“天帝,我只問一句,桑熙當(dāng)真沒預(yù)先跟您告過狀么?她就沒說沙疏已經(jīng)回了天庭?”
天帝面色一暗,再開口時已經(jīng)有了壓抑的怒氣:“難道你的意思是,桑熙抓了所謂的凡人,就是來污蔑沙疏的?那你也未免太看得起你那妹妹了。桑熙好歹是天界的公主,莫非還會為了你一個沙疏,跑到下界去擄掠一個凡人來違反天規(guī)?反過來說,沙疏可是天上出了名的頑劣,她連跟著那石猴大鬧天庭都做的出來,還有什么不敢的?我現(xiàn)在倒是懷疑是你妹妹自己頑劣,躲起來了,好叫你們自己著急。簡直是胡鬧!”
這帽子扣得夠重的,我有些躊躇的看著夙已,忽然希望他別再說下去。
但是夙已就是夙已,根本不可能會甘愿認這個莫須有的罪名。他連猶豫也沒有,就回天帝道:“并不是我要太看得起我妹妹,這是公主看得起才對。不然公主也不會千里迢迢的下界去了,天帝您不信?不信也可以,我多得是證人。公主要下界去,不可能無聲無息,總要經(jīng)過南天門吧?其他人可能還會放行,但是這哪吒是出了名的公正不阿,我相信他是不會說謊的。天帝要是不信的話,大可將哪吒調(diào)來,是非真假,一問便知。”
夙已果然還是同以往一樣寸步不讓,但是桑顏明明就在眼前,怎么夙已放著現(xiàn)成的證人不用,要跑去找哪吒?
難道,難道是因為怕桑顏惹天帝和王母不高興?
呃,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倒是件大好事。至少我們家大哥終于懂的要為女孩子考慮考慮了。阿彌陀佛啊。他終于不用打一輩子光棍了!
可惜了,我現(xiàn)在在這個該死的鐲子里,連話都不能說一句,不然的話,哪里還需要那么多事?我直接說你妹的,就是你女兒把我給鎖住了我才不見了好么?根本就不是你們父女倆說的那樣!
話說回來,還不知道桑熙打算什么時候放我出去呢。我都要凍成冰棍了。
我正出神,就聽見桑熙大叫一聲,又指著夙已罵道:“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是我跑去凡間陷害凡人了?”
桑熙的胡攪蠻纏的功力是出了名的,和她從來就不能講道理。因為你再有理,在她面前也說不上來。
想必夙已也很清楚這一點,因而他看也不看桑熙,只朝著天帝拱手,再一次淡淡的道:“天帝,我說的很清楚了,若是想知道真相本來就很簡單,請你將哪吒傳來。”???.??Qúbu.net
哪吒是什么人?當(dāng)年能削骨還父,削肉還母,便充分證明了是一個不好糊弄的人物。既然落在他手里,他可不會管你是不是天帝是不是公主。
更何況,憑著我大哥跟哪吒的關(guān)系,他更加不可能說不利于我們的事了。
天帝和桑熙的臉色一下子便有些灰暗,半日也不回話。
過了半日,天帝才哼了一聲,淡淡道:“既然你都已經(jīng)這么說了,想必是不會糊弄我。桑熙,你可去過凡間?”
天帝都已經(jīng)變相的認了,若是這會子桑熙聰明的話,就該順桿爬,說不定到時候天帝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輕拿輕放了。
但是桑熙顯然是連退步都不知道怎么寫的人,頓時就急了,怒道:“就算我去了凡間又如何?怎么,最近神仙還不能下界去了?憑什么就說我是去擄掠凡人上天來的?這天上也是人人都來得的嗎?夙已,我知道你是因為你妹妹的事一直對我懷恨在心,所以這會子故意來冤枉我。哪吒和你一向親近,你說什么自然就是什么了。”
要不是因為被困在冰塊里,我真想直接就出來噴桑熙一口口水。我算是服了,說假話都能說的如此義正言辭的令人分不清真假,若不是因為我就是受害人,妹的,我還真要以為是我自己冤枉了這家伙了。難怪我阿爹阿娘說我不適合在天庭上呆著,現(xiàn)在看來我果然是不適合在天界混的。跟三公主比起來,我根本就是一個渣渣,我不是一個合格的上神。
我還在胡思亂想著些有的沒的,就見桑熙冷笑了一聲,接著又道:“何況,你們口口聲聲說我擄掠了凡人,屈打成招。那凡人現(xiàn)在何處?沙疏又在哪里?哦,沙疏不是在下界歷劫么?怎么這時間還早得很,她就已經(jīng)跑回來了?難道我父皇的旨意在你們眼里什么都不是?”
好吧,我算是不得不認了。桑熙的確是一個充分繼承了王母優(yōu)點的公主,到這個時候了也還不忘記為我挖個坑。
違抗天帝懿旨,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罪名。
天庭上但凡普通一點的神仙,違反天規(guī)的,都得入六道輪回,懲罰不可謂不重的。
就算是不清楚什么是事實,但是現(xiàn)在場上的情況也就這樣明明白白的擺在那里了。辛歌雖然是個愛玩的,但是從小就以聰明著稱,現(xiàn)在聽夙已和桑熙這么一對峙,頓時將整個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
他本來就不是什么好對付的,現(xiàn)在聽桑熙這般狡辯,頓時就急了,忍不住上前幾步抓了桑熙的手。怒道:“你說話給我注意一點,我大哥是什么人?若是你真的清清白白的,我大哥會無緣無故的冤枉你?還是,你以為這普天之下的神仙都跟你還有你那娘一樣的胡攪蠻纏顛倒是非?你自己這樣,便天真的以為所有的神仙都跟你一樣惡毒么?”
辛歌這家伙平日里雖然愛玩愛鬧好像沒個正經(jīng),但是若是要說這些歪理,要斗嘴,他可從小到大就沒輸過。
他這幾句話句句都又有理又難以反駁,還順帶著將桑熙罵了一頓,桑熙頓時愣愣的氣得當(dāng)場說不出話來。
現(xiàn)在辛歌這家伙離我就只有一步遠,以他的修為,只要一低頭,就能瞧出桑熙的鐲子有不對來。
我已經(jīng)被凍得意識不清了,再不救我出去,明年青丘就不僅要辦喜事,說不定順帶還得去西天如來佛祖那里看我了。
但是桑熙很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連忙甩手甩開辛歌倒退幾步,回頭去沖天帝可憐兮兮的叫道:“父皇!父皇!”
那泫然欲泣的模樣,倒真是極讓不知曉她脾性的人心疼。但是辛歌可不是那些不知情的人,見她這副樣子,頓時大笑,道:“桑熙,咱們從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的,你就別在我們面前裝可憐了。要知道,這三界之內(nèi),誰不知曉你桑熙的大名?誰裝可憐都比你來的讓人信服!”
辛歌的一張嘴從來都不讓人的,何況是碰見桑熙這樣讓他火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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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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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