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回憶
我心知事情繁重,但是為了避免月老擔心,還是刻意的笑笑:“沒事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月老爺爺,您最近忙什么呢?怎么也不看我去?”
月老自然知道我在刻意轉換話題,但還是順著我的話笑了笑:“看你?你這小妮子的日子過的風生水起的,一會兒救猴子一會兒救龍的,我能插得上手去?你哪里有空理我這老頭子呢!”
看樣子我做的這些事所有人都知道了,我頓時有些無奈,本人做好事向來是不喜歡留名的。
想到這我卻又回想起來剛剛敖繼那一番奇怪的話,不由得湊過去拉著月老的衣裳,問道:“月老爺爺,敖繼剛剛不是說要來我們青丘尋人嗎?尋什么人?我們青丘和東海的交情不算怎么好,一向也沒什么來往。怎么他卻一副和我們青丘很熟的樣子呢?”
月老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卻又擺了擺手:“沒什么,不過一件小事罷了。既然攔不住,那就隨他去。他能翻出什么風波來,就該自己能解決,不然就該認命!”月老說的極為堅決,想了想又轉過頭來看了看我,道:“丫頭,無論如何,你別跟著他一起攙和,知道么?”
月老這話說的真怪,我和那個人又不熟,自然沒什么好攙和的。
但是我到底是乖巧的點頭答應了,又道:“月老,您能不能幫我看看,夙已的紅線是和誰的綁在了一起?”
月老聞言倒是有些驚訝,盯著我看了許久,笑道:“我倒以為你是為了沙舞和追舒的紅線來的,正要告訴你別插手呢,誰知你這丫頭倒是激靈,居然不問。只問你哥哥的來了,好吧,既然你問的也不是什么要緊的機密,我就算告訴你了也無妨。”
沙舞和追舒的事情天帝還沒有定論,我自然知道問了也等于白問,只好盯著他問一些其他的事情罷了。正好我心里有個疑問,總覺得夙已的婚事也和某個重要的人息息相關,也趁這個機會問個清楚好了。
沒想到月老答應得倒是比我想象的還要痛快,我一時高興壞了,忙道:“好啊好啊,那你快看看。”
月老笑著點點我的頭,卻閉目推算了一番,又拿起一旁的竹簡翻了一翻,笑道:“有了有了,原來竟是這樣,你大哥倒也有些造化呢!”
什么叫有些造化?我看了看月老,道:“是和誰?”
月老闔上竹簡,看著我笑道:“你們九尾狐看樣子得再添一個駙馬了,天帝跟王母倒是處心積慮呢,誰知道也敵不過老天的安排啊。”
月老高興得撫著他的胡子直笑,我卻有點懵了,再添一個駙馬?
我訝異的想了一想,我們家已經(jīng)成親的也不過就是一個二哥,娶的是貓族的上仙相思。也不算公主吧?那還能有誰?愣了愣,我還是問了出來:“不是吧,月老您是不是看錯了?我們家一個駙馬也還沒有呢,怎么能又添一個?”
“說你是傻丫頭,沒想到你還真傻,你也不細想想,你家四哥和六公主的事還跑的掉?他不是駙馬又是什么?至于添的那一個,難道你就一點兒也猜不到?”月老狡黠的盯著我笑,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四哥和六公主?那難道四哥和琴蒼真的就無緣了?我這一想,雖然有點對琴蒼的同情,但也松了口氣,總算也是好姻緣。畢竟琴蒼現(xiàn)在頂著的可是太子妃的身份,跟我四哥太大的可能是分離的。但是,還有一對,我使勁的想了想,驚訝道:“難不成會是我大哥和,四公主?”
我之所以說是四公主,也是因為我大哥對別的公主們雖然厭惡,但最多也不過避而不見,眼不見為凈罷了,只有對四公主,卻時常出言訓斥甚至冷嘲熱諷,這實在有些奇怪。況且今天我大哥還破天荒的喚了四公主一聲‘顏兒’要知道,這放在別的公主身上,那是想都不用想的。
當年喜歡我大哥的公主可不少,借著由頭來我們青丘找他的也多,但是他從來也未曾給過她們一個笑臉。
現(xiàn)在想想,也說不定是大哥對四公主不同的一種解釋呢。
想到這,我當然是有些興奮,畢竟四公主人好也可愛,雖然調(diào)皮了一些,但到底是不壞。而且看起來對我大哥也很是有好感。
我大哥也的確到了年齡該成家立業(yè)了,總不能永遠只和我們混在一起吧?
月老點點頭,又笑道:“倒也不失為一場好姻緣,就是中途的磨難多了些,不過好事多磨么,這也未必是什么壞事。何況就你大哥那個冰山性子,早就該改改了。”
月老向來和我們是有話直說,許多話也不跟我們賣關子的,他既然說了這話,那必然就有原因,想起磨難多了些,我頓時著急道:“什么叫做磨難多了些?不是一場好姻緣嗎?為何又有那么多磨難?”
月老嗔怪的看了我一眼,失笑道:“你這丫頭說話也忒沒道理了,好事情當然是好事情,但是經(jīng)歷了些磨難也自有好處,這便不是你能解決得了的了。再說你大哥這么多年來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還會怕這些小小磨難?你也太小看了你大哥些。”
我無奈的翻翻白眼,這和我大哥有沒有能耐,經(jīng)不經(jīng)得起風浪沒什么關系。難道就因為我大哥厲害,能經(jīng)得起風浪,就活該連成親都被考驗一把了?
而且我大哥打仗厲害,對付妖道魔道厲害,但是在這感情一事上卻連我四哥都及不上,要是再多些磨難,我怕他一輩子都娶不上個嫂嫂。???.??Qúbu.net
更別提四公主是天帝和王母最珍愛的女兒了。
不對,想到這,我不由得想到,難道就是因為四公主的身份尊貴特殊,所以我大哥和四公主的婚事才會有磨難?
別怪我想的太多,天庭們神仙無論說多大的災難都只是說磨難。天知道他們說的磨難究竟是什么。
雖然凡間有句話叫什么好事多磨,但是神仙們可都沒多大的耐心,這再好的事情,到了神仙這里,十天半月的解決不了,那也得剩飯變冷菜了,更何況我大哥本來是道冷菜。
想到這,我頗有些厚臉皮的湊上去,看著正在東翻西找找東西的月老,陪笑道:“月老爺爺,究竟是什么磨難啊?您就跟我說說嘛,我保證不跟我大哥多嘴還不行么?”
月老轉頭來看了我一眼,又轉過去找東西,不理我。
我自然沒這么容易好打發(fā)的,畢竟從小都膩在這些上仙們旁邊,我的臉皮早就練厚了,鍥而不舍的跟在月老后頭又道:“月老月老,你別這么小氣嘛。有什么事你告訴我一聲不就得了?再說你要說機密還是天機的,你也泄漏的差不多了,干嘛說話就說一半啊。快點啦快點拉。”
月老似乎終于將東西翻找出來了,坐在臺子上沒好氣的道:“好了好了,就你嘴碎!我這不是在給你尋么?”他說著,將那找出來的冊子翻了幾番,卻忽然又變了臉色,訝然道:“怎么會如此?”
什么怎么會如此?我看著月老的臉色,不由得也跟著懸了心。
月老卻似乎沒顧上還有我在旁邊,連聲念叨著:“不對啊,我上次看到額時候明明不是這樣的。究竟是怎么了?冊子怎么變了?”
什么冊子變了?
我湊過去低頭一瞧,才發(fā)現(xiàn)那是本姻緣簿。這姻緣簿和我小時候見慣了的紅色姻緣簿又有些不一樣,不是用紅線纏繞而成的,而是用絲絲縷縷的金線縷好了的,金燦燦的很是好看。
我頓時就有些清楚了,這金線纏好的,怕就是我們仙族的姻緣簿了。
果然,月老將那冊子一扔,坐在椅子上有些不解道:“不對啊,我明明看著的,上次還不是這樣。怎么現(xiàn)在忽然冊子上的東西就給改了?”
改什么啊?
這個月老真是的,人越老就越糊涂,擺明了還忘記旁邊有個活人——不對,是活的狐貍了。
我一時起了些作弄他的念頭,湊過去在他的耳朵旁邊大吼了一句,道:“月老!我還在旁邊呢,你忘記了么?”
“做什么呢!嚇我一跳!你這丫頭。”月老被我這猛地一吼,吼回了頭,看著我道:“你又咋咋呼呼的干嘛?”
“你說還能干嘛?我問你話呢,你怎么老半天也不理我啊?”我頗有些委屈的看著他,不知道他此刻腦子里在想什么。
月老將那冊子撿起來,拿給我道:“你這丫頭是要嚇死我這老頭子啊!喏,這冊子在這,你看看吧。”
我將冊子接過來,翻開一看,才見那閃閃發(fā)光的金字都浮在了表面,根本不曾挨到紙。
到第六頁,才見到了我四哥和六公主桑榆的名字,卻俱都只浮在紙面上,尤其是六公主的名字,甚至快成了透明的。
“怎么了?為什么六公主還有四公主的名字都懸浮在這上面啊?”我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也能猜到有什么地方不對。
“你看六公主的名字,幾乎要變成透明的了。”月老指了指紙面,又道:“本來你四哥辛歌和六公主的名字是用金線纏在一起的,且按理來說早該兩條繩子纏在一起結成一根了才對。現(xiàn)在卻不知道為何,繩子沒纏在一起就算了,連六公主的名字都快變成透明的了。要是六公主的名字徹底的成了透明的,那就慘了。那就說明你四哥和六公主緣分已盡,這輩子都別想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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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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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